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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盛宠魔眼毒妃-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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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倬序啊,便是你心里没有古川,也不至于出手伤人吧。无论如何,你们从小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怎的到了这种境地?”顾尚文连连叹息,实在是不知云倬序心中所想。
顾尚文转过身来看着她,一直挂着嬉笑的脸也严肃了起来。
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走进房间,“他怎么了?”不至于这么虚弱吧。
挨个房间找,终于在一间房里发现了顾尚文的影子,视线穿过他,看见的却是躺在床上的叶古川。
“你觉得我会没事闲的过问你的男人么?”云倬序直接掠过她,不回答算了。
“你问的是谁啊?”秦倬然虽是面目清冷,可眉眼间明显有笑意。
“他人呢?”走进来,环顾一圈,云倬序微微拧眉道。
一身水的返回上层,水手向导仍旧在调整船的方向,而船舱里,秦倬然几分恣意的坐在大厅里,顾尚文不在。
项牧只是笑笑,随着船晃动而晃动,不过很明显,海浪小了,不似刚刚那般,恍若张开嘴的巨兽,随时都能将人吞下去。
云倬序眨了眨眼,随后拧眉,“明知你的作用,还莽撞的跳下去救人?你若是被海水冲走了,我去哪儿找你?再有下次,我直接将你的皮剥下来。”
“秦小姐,估计叶公子是误会我们了。将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叶公子吧,这种情况下还能跳下来帮我,足见叶公子君子风度。”项牧也是累的不行,不过救人一命他倒是挺高兴的。
云倬序看着他离开,漆黑的眸子闪闪,心头却是闪过一些什么,来不及抓住,不过却让她觉得有点发酸。
没理会云倬序,叶古川径直的绕过众人返回上层,那背影满是萧瑟。
靠坐在那里的人睁开眼,清透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甚至一直氤氲在眼角眉梢间的优雅淡然都没有了。只是看了云倬序一眼,随后他站起身,全身尽湿,显得他整个人颀长瘦削。
“叶巨贾,你没事吧?”直至此时此刻,云倬序也没唤他的名字。
云倬序直接冲到项牧跟前,看他完好无损这才放心。扭头看向叶古川,看他那不太好的脸色才恍然自己刚刚还电了他。她的电击可不是开玩笑的,叶古川刚刚还能跳下水救人,就说明他本身有多强悍了。否则换做一般人,早就晕死过去了。
走至下层,这下层更是几乎被海水泡了,几个水手在为那溺水的人做抢救措施。项牧靠坐在一侧接连深呼吸,而叶古川,则是靠在另一侧,脸色不是很好,双眼紧闭。
直接转身走向通往下层的楼梯,身后一众护卫跟随,别人的性命他们不管,他们只管云倬序,务必紧紧跟随。
不过片刻,下层的水手在大声报告,溺水的人被救上来了。又过几分钟,项牧也上来了。最后,上来的才是叶古川。
船在剧烈摇晃,贴近船底的地方也看不见,云倬序兀自焦急。
翻涌的海浪间,他抓住项牧,项牧抓住那溺水的人,然后带着他们俩往船上坠下来的绳子靠近。
几步跃向甲板上,扶着船舷往下看,叶古川不止游泳很好,他还有高超的武功,所以动作比之那些水手要更快。
他怎么下去了?
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焦急的云倬序,叶古川翻身跃下,他这一举倒是让云倬序惊着了。
绕过众人走至甲板之上,微微倾身看向海中,项牧已经抱住了那个溺水的人。其他水手在向他靠拢,只是海水翻涌的太厉害,他们每次接近都被海浪再次冲开。
瞧着云倬序焦急的模样,他眸中划过一丝黯色,看来她是真的很在意那个项牧。
身后,刚刚被电的叶古川一步步走过来,船虽是摇晃,但他走的平稳。
几个护卫立即拦住她,那边众水手接连跳下船,涌动的海水中,跳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还看着干什么?赶紧救人。项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把脑袋揪下来也赔偿不起。”云倬序厉声大吼,一边跃跃欲试的也想要跳下去救人。
扶着船舷往下看,只见翻涌的海水间,有个人随着水浪起起伏伏,而项牧跳下去,完全就是为了救那个人。
“项牧,你疯了!”睁大眼睛,云倬序几步奔过去,甲板之上更是不停的在迎接着海水的洗礼,所有人都湿透了。
船还在摇晃,云倬序绕过叶古川扶着船舷往回走,没走几步就见甲板上项牧撇下不离身的长剑随后跃下了大海。
云倬序收手,眼角眉梢几分得意,早就警告过他,是他自找的。
没回答,云倬序舒展开双手覆在他胸前,电流从手心涌出,叶古川闷哼一声,下一刻身体颤抖的滑倒,直接跪在了船板上。
云倬序微微仰头盯着他,被海水湿透的头发粘在脸上,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淌,衬托着那张小脸儿更是娇俏可人。
“是因为不放手才放电?还是我有了‘新欢’才放电?”海水翻涌的声音不绝于耳,船也摇摆不定,叶古川却相当执着。且全程眼神坚定,势必要问出答案来。
“谁有心情看你?再不放手,我可放电了。”云倬序冷哼,两只手抓着他的衣襟,说是让他放手,可是她也没放手。
薄唇微弯,“原来是去看我怎么保护‘新欢’去了。”
“你管我?放开,回去照顾你的新欢去。”抬头,云倬序眼厉如刀。
叶古川全身尽湿,水浪一击而过,他低头看着躲在他怀里的人儿,清透的眼眸几分暗沉,“跑到船尾去做什么?”
云倬序低头抵在他胸膛,躲过水浪的击打,鼻息间除却海水的咸味儿,还有来自于他身上的味道。像是青草的香气,很好闻。
“被浇透舒坦了?”叶古川一跃而起,带着云倬序极快的离开船尾,掠至船中,又一股巨浪翻滚而来,他压着她抵在船舱上,那翻涌上船的水尽数打在叶古川的背上。
“叶巨贾,不去保护你的新欢,扑倒我做什么?”根本不用看他的脸,云倬序就知道是他。推着他的肩膀从他身下出来,结果这一出来就是一股水浪迎面扑来,兜头而下,瞬间透心凉。
爱意渐浓
这迷障当真深幽且浓密,船整整行了一个白天,却依旧还在浓雾当中。
因为需要水下的三色石来领路,所以速度极其慢,数次,船好似都停止不前了。
船上有四十余水手,一天下来仍旧都疲惫不堪。亏得叶古川的船上也带有水手,而且他居然带的更多。
他船上的水手也尽数的到了前船来,交替着进入水下,根据三色石来辨别方向前行。
夜色暗下来,更是什么都看不清,更何况水下?
可谁知,叶古川的船上居然有夜明珠,而且还是两颗。硕大的夜明珠泛着幽光,它们不怕水,进入水中以它照明,再好不过了。
此时此刻看来,叶古川真的恍若个变戏法儿的,缺什么他就能变出什么来。
不止顾尚文赞叹连连,云倬序也佩服他了。总是叶巨贾叶巨贾的叫他,看来这个巨贾也确实是巨贾,任何东西都拿的出来。
黑夜里,船依旧还在缓慢的前行,水手带着夜明珠下水辨别方向带路,虽是慢了些,但总比停滞不前要好得多。
船舱大厅中,饭菜已经撤了下去,顾尚文与叶古川坐于一处研究此刻的时辰。因着浓雾也看不见天空,辨别时辰就成了大问题。
但这二人都熟识地理星象,交谈起来也绝对是专家的调调,听得不懂的人迷迷糊糊。
叶施施坐在云倬序身边,一定要她给鉴定鉴定她新的画作。她擅长画山水,而这次画的则是人物。
项牧也坐在一边看,他并不懂这些东西,打眼一看只是觉得画得不错,可云倬序却能看出诸多的问题来。
“由笔锋来看,确实老道,只可惜这人体未分布均匀,所以乍一看头实在大,又不是画的佛爷,这么大的头很突兀。反而这背景的山水十分写意,题字更是有几分前朝张庭均之风。你就放弃画人物吧,人物的神韵不好掌握,不比山水。”给品评,说起这些来,云倬序绝对头头是道,说她是专家,没人敢否定。
项牧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听着云倬序说,也是觉得这人的头有点大,分布不均匀。
叶施施连连点头,云倬序的意见她是听的。
“虽人体分布不均,但施施在掌握神韵上还是有几分天赋的。这画上的老道神态飘离,似想飞升成天,但奈何修炼艰难,只得望天兴叹。”叶古川不知何时走到了云倬序身后,她靠在椅子上坐着拿着画,而他站在她身后正好一览无遗。
云倬序一诧,微微仰头看了他一眼,“还不知你对书画这般了解。”这个她确实不知道,毕竟这么多年她也没刻意了解过他。
叶古川但笑不语,但他说的确实很对。
叶施施几分受到鼓励的样子,一旁项牧则十分不解,在一张画上就能看到这么多?
“据我所知,但凡你感兴趣的,古川都十分了解。”顾尚文笑道,这种深情可是别人所不了解的。他看着他们长大,自是深知。
云倬序顿了顿,没接茬,心下却几分震动,真的么?
大厅一时静谧,外面的水声倒是清晰了几分,船还在前行,只不过实在很慢。
“唉,累了,该休息了。”是该避开了,顾尚文决计是所有人中最有眼力见的。
秦倬然没任何话语,却随着站起了身。
叶施施收起画,一边叹道:“是啊,今天不比昨天,一早的风浪,下午的浓雾,真是让人筋疲力尽。我也去休息了,好好睡一觉。”
项牧便是再没眼力恐怕也该知道现在要做什么了,拿着剑站起身,“我去看看今早救上来的那人,据说到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一时间,四个人都离开了,只有云倬序和叶古川在这灯火幽幽的大厅中。
白衫流光,叶古川在她身边坐下来,距离如此近,他身上的味道似乎都飘在鼻端。
微微垂眸,云倬序不知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以前看见他是别扭,现在是更‘别扭’。
“其实顾先生说的也不准确,有些你不感兴趣的我也有些研究,比如手相。”叶古川开口,那声音好听,让人不禁有种熏熏欲醉之感。
“手相?你对这个还感兴趣。在手上能看出什么来?吃没吃饱,穿没穿暖?”云倬序才不信这个呢,有她妈妈那双眼睛,还需要看什么手相。
“这些自然看不出来,不过确是能看到将来不确定的事情,比如,桃花。”看着她,叶古川不疾不徐的说着,听的人也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桃花?那你给我看看,我何时会有桃花啊。”伸手,云倬序是真的不信他的话,能看到桃花?真好笑。
看着她的手伸到了自己眼前,叶古川抬手慢慢的握住。随后拽到自己面前,垂眸观相。
看着他,云倬序慢慢的眨眼,这么看着他,还真是和记忆中的不一样。
他的手很热,托着她的手,他手心的热度传到她手背上,使得整条手臂都有些发麻。
“看出来了?”半晌,他也没说话,云倬序轻咳一声问道。
“嗯,看出来了。”抬眼看着她,却是没放手,依旧握着她的手。
“何时有桃花啊?”红唇微扬,元宝似的形状诱人至极。
“很早就有了,可以追溯至还是胎儿的时期。”看着她,清透的眼眸氤氲着若有似无的笑,可若是细看,却让人觉得有些压迫,那是一种无人能懂的浓情。
一瞬间有些愣怔,下一瞬云倬序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在说他自己呢!
“我知道你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和妈妈他们很相熟,但是你实在没必要这样。”想挣自己的手,却没挣脱。
“这是真的,何以不喜听真话呢?你还在姨母的腹中时,我就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了。后来,你出生,长大,每个时刻我都亲眼见证,这是事实,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回避的。”而且,他很庆幸他能亲眼见到她的成长。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很别扭。我小时候所有的样子你都记得,你就没觉得很奇怪?”这才让她奇怪,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不过在家里呢,待得回去了,送给你。”叶古川微笑,看着她,满目纵容。无论她是什么模样,想必他看着她时,眼里都会是这种神情。
“什么东西?最好不要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否则我电你啊。”威胁,这威胁却几分柔软,没有什么力度。
薄唇弯弯,叶古川拉着她的手向自己的方向微微用力,云倬序身子晃了晃,朝他靠近了几分。
“昨天自斟自饮,喝的痛快么?”近距离的看着她,灯火幽暗,她看起来更是让他觉得眩目。
“那你昨天迎着海风和施施吹风赏画可痛快?”她不会直接回答他,便是此时,她也想占上风。可是,看着他的眼睛,却总有几分气力不足。
微微摇头,叶古川慢慢的捏着她的手,“如果那个人是你,会很痛快。”
抿唇,云倬序身子向后远离了他几分,明明前几天还觉得他很别扭来着,可现在怎的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喝酒么?”感受她指间的柔软,叶古川低声问道。
“你也能千杯不醉么?”扬眉,云倬序看向他。与她喝酒,可得有个千杯不醉的本事才行。
“试试。”微微歪头,莞尔的模样几分风流。刚刚顾尚文的话可不是空穴来风,但凡她感兴趣的,他都深有研究。得知她酒量无敌,他不知练了多久,才有了今日这酒量。
起身,往房间走,叶古川始终抓着她的手,像这般的牵手走路,还是第一次。
走在前,云倬序几分不自在,但更多的则是由手指间带来的心跳。他的手很温暖,又很细腻。捏着她手指,一根一根,就好像在来来回回细数她的手指。一遍数不清就数第二遍,第二遍数不清就数第三遍。
脚步无声的回房,叶古川在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云倬序没有反对,然后径直的走到房间一角的柜子里,将嵌在那木柜中的酒拿出来。因着担心船晃动酒会洒,所以酒坛尽数的被封锁了。
“这与昨天的酒是一样的,十年陈的花雕。”这是云倬序的最爱。
“你怎知我喜欢花雕?”在长榻上坐下,叶古川轻声道。
“你也喜欢?莫不是知道我喜欢,所以你才喜欢的。”走过来,云倬序也几乎摸清了他的路数。
“猜对了。”叶古川爽快承认,倒是让云倬序几分不自在。连喜好都追随她,实不知让她如何是好。
坐下,倒酒,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你坐在一起喝酒。”拿起杯子,云倬序叹了一句,红唇弯弯,几分狡黠几分魅惑。
“我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没想到会一直等了八年。”叶古川亦是感叹,感叹这一等就等了八年。
抿唇,“能别提八年么?说的我好像是故意的。”
“好,从现在开始,不提八年。”举杯,叶古川的姿态十分优美。
看着他,云倬序一饮而尽。
“好香啊!”赞叹一句,然后给自己和对方倒满,云倬序爱酒,是真的爱,绝不是说说而已。
“小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你爱酒?倒是对任何食物都吹毛求疵,任何不新鲜的都不吃。”想起她小时候,叶古川觉得能写几本书了。
“小时候也没看出来你喜欢我啊,一直以为你对我好,只是因为你是我哥哥。”云倬序说出心中所想。
“现在知道也不晚。”很坦诚的承认他喜欢她。
云倬序垂眸,蓦地笑起来,“叶巨贾口才就是好,不愧是奸商,我要无言以对了。”
“原来在背地里就是这么说我的,奸商。”叶古川几不可微的摇头,他会是奸商么?
“难道不是?”歪头,云倬序觉得但凡是商人都是奸商。只不过有的还有些良心,就比如眼前这个。有时有的地方有天灾,百姓生活的困苦,他还是会以叶家的名义施粮的。
抬手,轻轻的点了点她的脑门儿,这个动作,自她十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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