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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山水传奇-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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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莲:“跟这些人,只能斗智,不能斗勇。”

  刘道人:“他们什么时候搬逍遥碑?”

  惠莲:“明天。”

  刘道人:“明天搬碑,后天开宴,火烧眉毛啊。”

  李大异:“先生,我刚调来桂林,情况不熟,你要怎么干,我全力配合你。”

  刘道人:“咱哥仨无权无势,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看来,只好请嫦娥仙姑帮忙了。”

  惠莲:“对对,我一急,倒把这给忘了。”

  刘道人:“这样,吕愿忠搬碑之事,由我祈告仙姑。到福禄寺开宴之事,由你祈告仙姑,请仙姑保佑桂林平安吧。”

  惠莲:“事不宜迟,赶快办吧。”

  四

  夏&;#8226;日&;#8226;内&;#8226;会仙岩

  狩猎神和鹦鹉在吃午饭。

  狩猎神捧着饭碗在思想,“仙姑要我在象山一段水道,设下一个沉官潭,我当着她的面,一口应承下来了,可回来一想,这沉官潭怎么设呀。”

  鹦鹉:“什么官,官兵的官,还是棺材的棺?”

  狩猎神:“官兵、棺材,你什么意思。”

  鹦鹉:“沉官是沉,沉棺也是沉,不就是沉官、沉棺吗。”

  狩猎神:“莫明其妙,沉官、沉棺,对,仙姑是想早晚收拾了吕贼。”

  五

  夏&;#8226;日&;#8226;内&;#8226;书房

  吕愿忠与严成坦在谈事儿。

  吕愿忠:“李大异跟刘道人是什么关系?”

  严成坦:“据说俩个是同乡。”

  吕愿忠:“又让他们走到一起了。”

  严成坦:“岳父提防着点。”

  吕愿忠:“李大异不来近我,反而去看刘疯子,他在北方跟岳飞、韩世忠是一伙的。”

  严成坦:“张俊手下的干将,有什么好东西。”

  吕愿忠:“能拉便拉,不能拉……”

  严成坦:“除掉他!”

  吕愿忠:“一颗老鼠屎,打坏一锅汤啊。”

  严成坦:“对,有朝一日,丞相登上九五之尊,桂林这块地盘,就是你进身的阶梯,千万别让谁来搅浑了水。”

  吕愿忠:“人心不服,性急不得,但看寿宴情况如何,再做道理。福禄寺,老秃驴那,你吩咐好了?”

  严成坦:“一切安排就序。”

  吕愿忠:“搬碑的事呢?”

  严成坦:“也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就动手。”

  吕愿忠:“这事可不能让李大异、刘疯子他们知道。”

  严成坦:“岳父放心,天衣无缝。”

  六

  夏&;#8226;夜&;#8226;内&;#8226;月宫

  嫦娥与姐妹们说事儿。

  嫦娥:“这么晚了,还把姐妹们请来,是有件急事,求你们帮忙。”

  麻姑:“说说说,还客套什么。玉兔拿酒来,让我醒醒瞌睡。”

  元女:“瞧这疯丫头,傻丫头。”

  嫦娥:“桂林太守吕愿忠,要把逍遥楼碑搬到他的贼窝里去……”

  麻姑:“什么,敢偷我师傅的东西,宰了他去!”

  织女:“让你二姐说好不好。”

  嫦娥:“这不是人命案,杀他不得。”

  麻姑:“那就把碑挪个地方。”

  嫦娥:“吕愿忠是地方土皇帝,不管你挪到哪去,他都还可以搬回去,而且又劳民伤财。”

  麻姑:“那就搬到我麻姑山去。”

  元女:“趁火打劫呀你。”

  麻姑:“那你说怎么办?”

  嫦娥:“我的意思,得想个办法,让他断了搬碑的念头,让逍遥楼碑,永远屹立在逍遥楼上。”

  织女:“对,大妹子考虑得周全。”

  嫦娥:“上次在独秀峰下,月牙池边除猴妖,咱们用了个调虎离山的计策。今番又有劳众姐妹,看看使个什么计谋好?”

  麻姑:“兵书、兵书,有兵书什么都好办。”到书架上拿书,然后边翻边念,“杀鸡儆猴,偷龙转凤,扮猪吃虎,奶奶的,什么乱七八糟,老虎背猪还差不多,还扮猪吃虎呢。”

  织女:“让我看看。”

  麻姑把兵书给了她。

  织女边翻边念 :“瞒天过海,无中生有,虚张声势,哎,大妹子,咱们能不能摆个迷魂阵?”

  麻姑:“说、说,我去办。”

  元女:“这主意不错,贪官污吏,心里有鬼,所以最怕鬼了。”

  “鬼?”嫦娥想了想,点着头。

  七

  夏&;#8226;夜&;#8226;内&;#8226;客厅

  吕愿忠老婆吕夫人和女婿在说事儿。

  丫环黄訾洲立在吕夫人身后。

  吕夫人:“訾洲,你出去。”

  黄訾洲:“是,夫人。”出去了。

  吕夫人:“成坦,你老实坦白,你丈人老子,是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娇?”

  严成坦:“没听说过。”

  吕夫人:“没听说,你们翁婿俩是穿一条连裆裤子的,当我不知道。”

  黄訾洲站在门外偷听。

  严成坦:“我要知道瞒着你,天打五雷轰!”

  吕夫人:“得了吧你,吃里扒外的东西。”

  严成坦:“肉烂在锅里,你就是疑心重。”

  吕夫人:“我疑心重,这老狗都娶了十八房姨太了,还不够他*,还要在外面盖逍遥楼。”

  严成坦:“哦,那是岳父大人帮丞相秦公盖的祠堂,他怕有人不服,所以取名逍遥楼避避嫌。”

  吕夫人:“你,跟他一路货色!”

  严成坦:“那我帮您松松肩。”

  吕夫人:“滚滚滚,看见你们心就烦,訾洲、訾洲!”

  黄訾洲赶紧进房来。

  严成坦:“那我去了,丈母晚安。”走了。

  吕夫人:“哼,让我查出来有假,不把逍遥楼一把火烧了去,我就不是人!”

  正好吕愿忠进屋来,“你又怎么啦,整天不让人安然。”

  吕夫人:“问你自己,装得倒像。”

  黄訾洲忙给吕愿忠沏茶。

  吕愿忠摇头晃脑,“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吕夫人:“你以为我是傻瓜,老娘把你的丑事儿,到干爹那统统都捅出来,让你没好果子吃!”

  吕愿忠:“行啦、行啦,后天本官就要在中隐山福禄寺里,帮你干爹开寿宴,还要把全城的名流都请来,遥祝秦公,万寿无疆啊。”

  吕夫人:“杀你三回,让你贫嘴。”

  吕愿忠:“难道你这个做干女儿的,不愿干爹登上九五之尊?”

  吕夫人把头一偏,“哼。”

  吕愿忠:“我吕愿忠,可是要用两张嘴巴,高呼秦公万岁、万岁、万万岁啊。”

  吕夫人:“天天在做你的黄梁梦。”

  吕愿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夫人,哈……”

  八

  夏&;#8226;日&;#8226;外&;#8226;城墙

  严成坦带着两个衙役,朝前走着。

  衙役甲:“都头,昨晚逍遥楼闹鬼的事,你听说了吧?”

  严成坦横了他一眼,没回答,继续往前走。

  衙役甲:“哎呀,四个女鬼,白衣、白裙、白飘带,披头散发在逍遥楼游走,又哭又叫,阴惨惨的可吓人啦。”

  衙役乙:“听说那女鬼的脸,只有两个手指头宽,眼珠子吊出来,有一尺长呢。”

  严成坦:“别说了,烦!”

  三个闷着头走了几步,衙役甲又讲开了。

  衙役甲:“听说那女鬼走起路来,跟青蛙似的,一跳一跳,肩膀一耸一耸,搧出的风来,连榕树都能刮断呢。”

  衙役乙:“还有人说,那些女鬼的头发,长得拖到地上,让风吹起来,活像毒蛇似的在空中游动,谁碰到都别想活啦。”

  严成坦心烦意乱,“他妈的,怎么早不闹鬼,晚不闹鬼,偏偏今天要去搬运古碑的时候,就闹起鬼来了。”

  衙役甲:“那千年古碑成精啦,不能动的。”

  衙役乙:“是啊、是啊,谁动了谁倒霉。”

  衙役甲:“都头,这搬运古碑的事,是不是……”

  严成坦:“那边等着运碑进屋好上梁,你说怎么办?”

  衙役甲:“是不是等风波过后再说。”

  严成坦:“他妈的,又是你说的,今天是个好日子。”

  衙役甲:“天有不测风云,谁料得到呢。”

  严成坦站住了,摸头抓脑,拿不定主意。

  衙役乙:“哎,那边不是刘道士吗,让他算一卦,看看怎么回事儿。”

  严成坦:“对,过来时,咱们大伙都装傻,看他怎么说。”

  刘道人掮着一袋米走来。

  严成坦三个一排站着,向他点头哈腰。

  刘道人冷眼打量三人,突然装出暗吃一惊的样子。

  衙役甲:“刘道人,怎么啦?”

  刘道人:“你们三个,妖气符身,怕是有不祥之兆啊。”

  严成坦:“妖气符身,我看你是穷疯了,想诈两钱花吧。”

  刘道人闭上眼睛,手指掐算了一会,“哼”了一声,拔腿就走。

  衙役甲忙拉住他,“师傅、师傅,别走啊,有话好好说啊。”

  刘道人:“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还要我说什么。”

  衙役乙:“说说说,一切都听师傅的。”

  刘道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要去搬运古碑对不对。”

  严成坦:“你怎么知道?”

  刘道人:“我从你的脸上已经看出来了。”

  严成坦忙抹着脸,“我脸怎么啦、我脸怎么啦?”

  刘道人:“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抹是抹不掉的。”

  严成坦一把抓住刘道人,“那怎么办、怎么办?”

  刘道人:“我是你什么人,有必要告诉你吗?”

  严成坦:“师傅、师傅,你帮我指点迷津,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刘道人:“你这过河丢拐棍的家伙,我懒理你。”又要走人。

  严成坦忙扯住他,“师傅、师傅,一切都好说嘛。”

  刘道人:“你好说我不好说。”

  严成坦:“我严成坦从来不求人,今天求您老了还不成。”

  刘道人:“哼,让你长个记性,昨晚西北方向,一股煞气,直冲逍遥楼……”

  衙役甲:“对对对,昨晚逍遥楼闹鬼了。”

  严成坦:“那古碑能动不?”

  刘道士:“运碑,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你们靠近逍遥楼都有杀身之祸,你还敢动碑。”

  衙役甲、乙:“啊!师傅救命、师傅救命。”

  严成坦:“那四十九天之后呢?”

  刘道士:“四十九天之后,再到尧山祝圣庵,烧八八六十四天香吧。”

  严成坦:“为什么要烧香?”

  刘道人:“不烧香,你们身上的妖气能退去吗?”

  衙役甲、乙:“是是是,照办、照办,一定照办。”

  严成坦:“那烧完六十四天香了呢?”

  刘道人:“再打九九八十一天斋吧。”

  严成坦:“咳,我是遇上哪路鬼了。”

  刘道人:“你是遇上道路鬼了!”

  九

  夏&;#8226;夜&;#8226;内&;#8226;月宫

  嫦娥和仙姑们笑成一团。

  嫦娥:“下次再有装神弄鬼的事,让麻姑一个人去好了,吓得鹦鹉都不敢出门巡逻。”

  元女:“你哪学来的这一套,人小鬼大。”

  麻姑:“像你们,一个个清高得很,我三教九流,哪不有朋友。”

  织女:“这倒是四妹的能耐,鸡鸣狗盗之徒,她跟谁都合得来。”

  麻姑:“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玉兔:“有这么好玩的事,干嘛不让我参加。”

  麻姑:“等着吧,还有好戏呢。”

  嫦娥:“谢谢你们啦,这一闹,吕愿忠的贼窝一上梁,他想搬古碑也搬不进屋喽。”

  麻姑:“那明天吕贼开寿宴怎么闹,快商量。”

  嫦娥:“这事让刘道人去闹吧。”

  麻姑:“干嘛,信不过我?”

  嫦娥:“宴会上有那么多社会名流,装神弄鬼的,别把他们吓坏了。”

  麻姑:“还没玩够呢,真不够意思。”

  仙姑们又笑起来。

  十

  夏&;#8226;夜&;#8226;内&;#8226;书房

  吕愿忠与严成坦在说事儿。

  吕愿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逍遥楼闹了鬼,你就是把古碑搬去,也不吉利呀。”

  严成坦:“那是、那是,岳父大人正官运畅达,千万别撞上邪门了。”

  吕愿忠:“就是这个理,再说事情闹大了,刘疯子那些刁民来吵来闹,烦。”

  严成坦:“知道了,没事我去啦。”

  吕愿忠:“明天寿宴的事,都安排好了?”

  严成坦:“一切安排妥当,就看刘疯子上不上勾了。”

  吕愿忠:“这人在地方上声望极高,不可慢待了。”

  严成坦:“你越宠他,他越得意。”

  吕愿忠:“我宠他个球,目前我还得利用他。”

  严成坦:“万一他不来呢?”

  吕愿忠:“绑也要把他绑来。”

  严成坦:“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他好果子吃!”

  吕愿忠:“给他脸他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我啦。”

  十一

  夏&;#8226;日&;#8226;内&;#8226;福禄寺

  客厅里,惠莲陪着吕愿忠、严成坦在品茶候客。

  鼓乐之声,隐隐可闻。

  吕愿忠:“高僧在贵寺,主持多久了?”

  惠莲:“贫僧自皈依佛门,就没有离开过这里。”

  吕愿忠:“哦,那法师是*级人物啦。”

  惠莲:“不敢、不敢,老纳老矣,后继寻芳啊。”

  吕愿忠:“姜是老的辣嘛,还望高僧多多为桂林祈福。”

  惠莲:“这是一定的、这是一定的。”

  吕愿忠:“逍遥楼闹鬼,法师可曾知道?”

  惠莲:“略有耳闻。”

  吕愿忠:“等开完寿宴,法师去逍遥楼做一回道场怎么样?”

  惠莲:“等六六三十六天之后,贫僧自然要去的。”

  吕愿忠:“现在去早些驱散煞气,不是造福于民吗?”

  惠莲:“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宁可顺其自然,不可勉强为之。就跟河里发大水,你能把它怎么样。等到洪水退尽,自然风平浪静。”

  吕愿忠一阵冷笑,“高僧好口才。”

  惠莲:“见笑、见笑。”

  吕愿忠:“久闻中隐山洞分三层,福地洞天,高僧能否,领本官去开开眼界。”

  惠莲:“阿弥陀佛,施主请了。”

  十二

  夏&;#8226;日&;#8226;内&;#8226;中隐山

  惠莲领了吕愿忠一行人来到岩洞底层。

  吕愿忠:“不错、不错。护田绿水转山攀,滴翠群峰列巨杉;洞外僧蓝侵斗汉,涧边人迹隔仙凡。深深云谷春长在,寂寂松屝夜不缄;此处得名爰自我,要须题作吕公岩。”

  严成坦:“笔墨伺候!”

  小沙弥拿来文房四宝。

  严成坦摸着他的光头,“好好伺候,有你好处。”

  小沙弥笑着点头哈腰。

  吕愿忠提笔,在石壁上写下“吕公岩”三字。

  惠莲尴尬地笑着。

  吕愿忠:“客人到齐了吗?”

  严成坦:“除了刘道人,都到齐了。”

  吕愿忠:“快马去请!”

  严成坦:“是!”

  十三

  夏&;#8226;日&;#8226;内&;#8226;燕子岩

  刘道人在榻上呼噜大睡。

  衙役甲一头是汗,跑进洞来。

  衙役甲:“刘道人、刘道士、刘道长!”

  刘道人呼噜扯得更响。

  衙役甲上前去推他,“道长、道长!”

  刘道人翻了个身,又扯起呼噜来。

  衙役甲举手想打人,又止住了,继续推他“道长、先生、我的爷,你就别作弄咱们下人了好不好。”

  刘道人半睁着眼皮,“你是谁呀,吵我睡觉。”

  衙役甲:“刘先生、我的爷,太守大人正等着您去赴宴呢。”

  刘道人:“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我刘某人情领了。昨晚有个乡民被毒蛇咬了,我去忙乎了一夜,刚回来,正歇着呢。”

  衙役甲:“既然道长累着了,去喝杯酒,不是长精神了。”

  刘道人:“村民已经杀鸡宰鸭招待过我了,我也酒足饭饱,醉后添杯不如无嘛。你请回吧,我要睡觉了。”说完又呼噜大睡起来。

  衙役甲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只好走了。

  十四

  夏&;#8226;日&;#8226;外&;#8226;路上

  衙役乙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狂奔。

  刘道人提着酒葫芦,边走、边喝、边唱:“怒发冲冠,凭栏处,萧萧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衙役乙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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