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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山水传奇-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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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猎神边走边问,“答谢她,一个女人,有啥好谢的?”

  吕调阳边走边答,“答谢她资助我进京赶考,学生我永志不忘。”

  狩猎神:“一个小女子,哪来的钱?”

  吕调阳:“老丈,你又误会了,红玉姑娘,是拿她身上的首饰资助我的,如此大恩大义,我能不报吗?”

  狩猎神:“要报你就去报呀,老跟着我干嘛。”

  吕调阳:“老丈有所误会,我要解释清楚呀。”

  狩猎神在灵剑溪边坐了下来,“那你就解释吧,我一边钓鱼一边听。”

  吕调阳也坐了下来,“咳,红玉姑娘说她就住在这普陀山下,可我沿着这七座山峰走了一圈,问了一圈,谁也不知道这个人。”边说边捶大腿。

  狩猎神:“她为什么作弄你?”

  吕调阳:“她怎么会作弄我。”

  狩猎神:“这不明摆着作弄你吗?”

  吕调阳急了,“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明事理呢。”

  他往身后一靠,身后是个小土堆,杂草丛生,他靠下去,靠在一块小石碑上,他回头瞧了瞧,拔开草一看——

  石碑上刻着:红玉之墓。

  吕调阳吓得跳了起来,“红玉、红玉!” 

  狩猎神:“这有什么奇怪的?”

  吕调阳:“这这,这里怎么有个红玉之墓?”

  狩猎神:“你去问问老和尚,也许他知道。”

  吕调阳惊慌失措地跑了。

  狩猎神笑了,继续钓他的鱼。

  不一会,吕调阳领着浑融、小沙弥来了。

  吕调阳用发抖的手指着墓碑。

  浑融看后,忙合什念经。

  吕调阳:“高僧、大师,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浑融:“我一个出家人,怎么知道这红尘恩怨。”

  吕调阳:“哎,这渔翁说你知道呀。”

  浑融:“阿弥陀佛,渔翁,你可不能信口雌黄呀。”

  狩猎神:“我是说你也许知道,并没说你知道。”

  浑融:“不知道、不知道。”

  吕调阳:“哎呀呀,急死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狩猎神:“年轻人,你干着急什么?”

  吕调阳:“红玉是我的恩人呀,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能不急吗?”

  狩猎神:“那又怎样?”

  吕调阳:“我见不着人,怎么报恩。”

  狩猎神:“人都死了,还报什么恩。”

  吕调阳:“既使她死了,我也要为她修墓筑阁记念她!”

  狩猎神:“既然你有这般胸怀,那好吧,年轻人,我就把红玉的故事讲给你听。”

  吕调阳:“快说、快说。”

  狩猎神:“咳,说来话长啊,你们知道红玉是谁吗?”

  吕调阳:“知道了还明知故问吗,老丈快讲。”

  狩猎神:“这个红玉,原来是东海主人陈文简的诗婢。”

  吕调阳、浑融:“啊!”

  狩猎神:“红玉的诗写得好,画画得好,就是命不好啊。”

  吕调阳一把抓住狩猎神双臂,“她在哪?”

  狩猎神:“就在这一堆荒丘里。”

  “红玉、红玉!”吕调阳扑到土堆上大哭起来。

  浑融:“阿弥陀佛,吕先生,状元郎,还是听这位渔翁说说红玉吧。”

  十一

  夏&;#8226;日&;#8226;内&;#8226;书屋

  60岁的陈文简在写诗。

  红玉在一旁磨墨。

  陈文简:“红玉,你看老夫这诗,写的如何?”

  红玉:“溪流断续泉声咽,石磴歌斜屐迹空。踯躅浮沤缘未了,又来登陟雨花中。老爷,诗意如何这般惆怅?”

  陈文简:“咳,人生苦短,不堪回首啊。”

  红玉:“老爷,这又来登陟雨花中,可否改成重来登陟雨花中。”

  陈文简:“我看看、我看看,又来,重来,重来登陟雨花中,好,改得好,一字师!”

  红玉:“老爷过奖了。”

  陈文简:“红玉,你能根据诗意,创作一幅山水图吗?”

  红玉:“让奴婢试试。”

  陈文简:“老夫把你视同知己,你就不要奴婢、奴婢的啦。”

  红玉:“谢老爷。”

  家丁来了,“老爷,冯大人求见。”

  陈文简:“引客上厅,老夫更衣来见。”

  “是。”家丁去了。

  陈文简:“红玉,老夫要去会客了,你就慢慢画吧。”

  红玉:“是,老爷。”

  陈文简走了。

  红玉铺纸画起来。

  十二

  夏&;#8226;日&;#8226;内&;#8226;客厅

  陈文简换了衣服,来到客厅。

  陈文简:“冯大人,一步来迟,抱歉、抱歉。”

  40几岁的冯国章:“陈大人,难得一见,忙什么呢?”

  陈文简:“啊,风烛残年,还有什么好忙的,吟吟诗,写写字而已,请坐、请坐。哎,这位公子……”

  冯国章:“本官的儿子冯秉德。”

  陈文简:“一表人材,少年老成啊。”

  18的岁的冯秉德站起来,“拜见陈大人。”

  陈文简:“好好好,坐坐坐。”

  陈文简:“冯大人一向天步难移,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寒舍来了?”

  冯国章:“听说陈大人有个诗婢,才貌双全,能否让本官开开眼界。”

  陈文简:“笑谈、笑谈,诗亦不精,相貌平平,如何引起冯大人的兴趣。”

  冯国章:“有道是无风不起浪,陈大人一口好诗,一手好字,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陈文简:“民间传说,不足为信。”

  冯国章:“陈大人难道还要金屋藏娇不成。”

  陈文简:“哈哈哈哈,老夫走路,腿都打飘啰,还藏什么娇呦。”

  冯国章:“既来之,则安之,陈大人如果不肯赏脸,本官只好在此讨杯酒喝啰。”

  陈文简:“冯大人如何这等强人所难。”

  冯国章:“不就是一个诗婢吗,见见又有何难。”

  陈文简:“冯大人,如果老夫不依呢?”

  冯国章:“你我同朝为官,太不给面子了吧。”

  陈文简:“为一个诗婢,冯大人犯得着掉价吗?”

  冯国章:“为一个诗奴,陈大人犯得着触犯同僚吗?”

  陈文简:“冯大人,你也太过分了!”

  冯国章:“陈大人,你也太自负了,告诉你,今日本官要见不着红玉,绝不走人!”

  这时,红玉走了出来,“冯大人,我就是红玉,请你不要为难我主公。”

  陈文简:“红玉,你……”

  冯秉德:“陈老头,你在我老爸手下为官,别说我爸亲自上门来,你就是送也应该把红玉送到我府上去!”

  陈文简:“你你你,你你你。”气得昏了过去。

  红玉:“老爷、老爷,快来人。”

  冯国章:“哼,陈文简,你用不着装疯卖傻,今儿个的事没完。”起身走人。

  冯秉德边走边说:“红玉,做我的老婆,包你荣华富贵!”

  十三

  夏&;#8226;夜&;#8226;内&;#8226;寝室

  红玉在喂陈文简汤水。

  红玉:“老爷,你犯不着,为我一个奴婢得罪上司呀。”

  陈文简:“住口,老夫说了,视你为知己,怎么还奴婢、奴婢的。”

  红玉:“我说的是真心话,老爷。”

  陈文简:“冯国章算什么东西,一个捐官、买官、跑官的无耻之徒,狗屁不通,冒充斯文!”

  红玉:“如此小人,老爷可要防着他。”

  陈文简:“老夫这一大把年纪了,还怕他不成,大不了学学关云长,挂印而去。”

  红玉:“老爷保重,这偌大一个陈公府,还须您老撑着呢。”

  陈文简:“老夫心里有底,我让你画的画,画得怎么样了?”

  红玉:“画是画好了,就等老爷心情舒畅,题诗在上头。”

  陈文简:“快拿来我看。”

  “是,老爷。”红玉拿画去了。

  陈文简躺在床上吟诗,“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红玉拿画来了,“老爷你看。”

  陈文简看了画,精神为之一振,“好,诗的意境,都让你画出来了。”下床。

  红玉:“老爷、老爷,你怎么起来了。”

  陈文简:“你的画,就是灵丹妙药,老夫要在上面题诗啦。”

  十四

  夏&;#8226;夜&;#8226;内&;#8226;客厅

  冯秉德在父亲面前撒娇。

  冯秉德:“爹,你快帮我把红玉娶回来,她的脸蛋像铜盆,她的眼睛像银子,她的嘴巴像西红柿,她的头发像乌鸦毛,我好喜欢!”

  冯国章:“你喜欢,我还要喜欢,我还想娶她做小老婆呢。”

  冯秉德:“那不行,哪有老子跟儿子抢老婆的!”

  冯国章:“怎么没有,杨贵妃就是老子从儿子手里夺过去的!”

  冯秉德:“你敢,我剃你的光头,扯你的胡子,敲你的狗牙,打你的屁股……”

  冯国章:“行了、行了,有完没完,不是爹跟你抢,是陈文简那老家伙抱着不放。”说着打了一个喷嚏。

  冯秉德:“他算什么东西,我踩死他就像踩死一只放屁虫,老牛吃嫩草,没门!”

  冯国章:“那你去踩呀。”

  冯秉德:“我怎么踩?”

  冯国章:“你爱踩不踩!”

  冯秉德:“我没有老婆你就没有后代,你信不信?”

  冯国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当然信啦。”

  冯秉德:“信你就快想办法,把陈老头抓进监狱,上老虎凳,灌辣椒水,披麻戴孝,看他交不交出红玉来。”

  冯国章:“地方官史,都由朝庭任免,我哪有这个权利。”

  冯秉德:“哎,帮皇上老儿倒便盆的那个丫环,你不是认她做了干娘吗,让她想想办法。”

  冯国章捋着胡子点着头。

  十五

  夏&;#8226;夜&;#8226;内&;#8226;陈家客厅

  太监在宣读圣旨。

  陈文简跪在地上听旨。

  太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罪臣陈文简,拐卖良女、*妇女、猥亵*、勾引处女,罪大恶极,交由冯大人处治,钦旨!”

  陈文简抬起头来,用发抖的手指着天空,又倒下了。

  红玉和家人跪地高呼:“冤枉、冤枉……”

  太监:“押走!”

  四卫士提起陈文简走了。

  十六

  夏&;#8226;日&;#8226;内&;#8226;监狱

  陈文简身戴铁镣,坐在地上。

  他闭着眼睛在吟诗,“……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廷,时穷节及见,一一垂丹青……”

  这时,牢门打开,红玉送饭来了。

  红玉:“老爷、老爷,你吃苦了!”哭泣。

  陈文简摸着红玉的头,“红玉,不要哭,人生有一知己足矣,我得你,足慰平生。”

  红玉:“老爷为我受罪,我有何颜见人。”

  陈文简:“你我诗书友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站起来,吟诗与老夫娱耳!”

  红玉站起来,吟诗道:“五岭皆炎热,宜人独桂林,梅花万里外,雪片一冬深。闻此宽相忆,为邦復好音。江边送孙楚,远附白头吟……”

  这时,冯家父子来了。

  冯国章拍着手,“好甜的声音。”

  冯秉德:“跟敲碗似的。”

  红玉:“哼!”

  陈文简:“红玉,这里秽气冲天,回去吧,别玷污了你玉洁冰清的身子。”

  红玉:“老爷你……”

  陈文简:“不必多言,回!”

  “是,老爷保重。”红玉拿起饭篮子,恋恋不舍地退出了牢房。

  “哎,哎,红玉等等我。”冯秉德追了出去。

  冯国章:“王八蛋,要老婆不要老子了。”也出了牢房。

  陈文简:“猪狗不如!”

  十七

  夏&;#8226;日&;#8226;外&;#8226;街上

  红玉气乎乎地走着。

  冯秉德缠着红玉不放,“红玉、红玉,别走啊,只要你嫁给我,我保证你住高楼大厦,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进门有空洞,出门有奔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大便也有人帮你擦屁股……”

  红玉:“畜牲!”

  冯秉德:“我就是畜牲,不然怎么满嘴喷粪,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反正我是乌龟吃秤砣,铁了心了。”

  红玉:“你再耍无懒,我叫人了。”

  冯秉德:“你叫呀、叫呀,我打得你家老爷鬼叫,看你叫不叫。”

  红玉:“不许你伤害我家老爷。”

  冯秉德:“除非你嫁给我,不然我就叫牢卒把你家老爷往死里打!”

  红玉:“你敢!”

  冯秉德:“没有我不敢的事,不信我光着屁股上大街给你看。”

  红玉浑身一抖,站住了,她咬着牙说:“姓冯的,算你狠,要我嫁给你,除非答应我一个条件。”

  冯秉德:“说说说,你要星星,我都有本事摘下来给你。”

  红玉:“叫你爹把我家老爷放了。”

  冯秉德捞着衣袖,“这没问题,抓他的目的,就是要逼你嫁给我。”

  红玉:“那你赶快放人。”

  冯秉德:“那你跑了,我抱石头睡觉。”

  红玉:“我一个弱女子,能跑到哪去。”

  冯秉德:“量你也跑不了,你真要跑了,我叫我爹再把陈老头子抓起来喂狗!”

  十八

  夏&;#8226;夜&;#8226;内&;#8226;书房

  红玉流着泪,在画一幅桃花图,并在画上写了“香魂一线随风散”七个字。然后整了整头发,提起包袱出门去了。

  不一会,陈文简回来了,“红玉、红玉!”

  当他看到桌上的诗画,浑身无力地坐到椅子上。

  陈文简喘了几口气,回过神来,提起笔,在画上补了一句“愁绪三更入梦遥。”

  十九

  夏&;#8226;夜&;#8226;内&;#8226;新房

  鼓乐声隐隐传来。

  红玉像木头人一样坐在床上。

  冯秉德穿着新郎装,拿着两杯酒进洞房来。

  冯秉德:“美人、美人,来来来,跟我喝杯交杯酒。”

  红玉:“我家老爷呢?”

  冯秉德:“放了,你前脚进我家的大门,我后脚放他出了牢门。”

  红玉:“你要骗我,不得好死。”

  冯秉德:“我要骗你,我立马变狗吃屎,变臊耗子钻茅坑,天殊地灭五雷轰,得了吧。”

  红玉:“这我就放心了。”

  冯秉德:“放心了就脱裤子跟我睡觉吧。”

  红玉:“让我去卸妆来。”

  冯秉德:“快点、快点,我等不及了。”

  红玉缓缓起身,步出洞房。

  冯秉德:“你到哪去?”

  红玉也不理睬他,来到楼栏前,“老爷,红玉不能伺候你了,你保重吧。”

  她说完就坠楼而去。

  二十

  夏&;#8226;日&;#8226;外&;#8226;灵剑溪畔

  浑融:“阿弥陀佛,如此奇女子,旷古难觅。”

  吕调阳:“红玉、红玉,生是人杰,死是鬼雄,我要为她报仇!”

  狩猎神:“红玉已报过仇了。”

  吕调阳:“什么时候报了?”

  狩猎神:“那晚冯秉德去砸你的书房,红玉现身,已经把他吓死了。”

  浑融:“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善哉、善哉。”

  吕调阳:“可红玉姑娘,为什么要资助我呢?”

  狩猎神:“因为你救过她。”

  吕调阳:“我救过她,这是怎么说?”

  狩猎神:“你进城来的路上,不是遇到俩个公差,押着一个女子夜行吗?”

  吕调阳:“对对对,那天晚上,在荒郊野岭,我正赶路进城,天晚了,看到两个公差,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又打又骂的,我气愤不过,就上前怒斥了俩公差一顿……”

  二十一

  夏&;#8226;夜&;#8226;外&;#8226;荒野

  吕调阳斜背着袍,腋下夹着一把雨伞在赶路。

  忽听得有叫骂声传来,他回头一看——

  只见牛头、马面在鞭打、驱赶着一个身戴木枷的女子,女子被乱发盖着脸,也看不请她的面孔。

  吕调阳停了下来,等三个路经身边时,就气愤地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呢。”

  牛头:“关你什么事,来狗咬耗子。”

  吕调阳:“我最看不惯持强凌弱的事,在本书生面前,你们最好放规矩些。”

  马面:“嘿嘿,蛤蟆吹灯,好大的口气,老子打了她你又敢怎么样!”说着举起哭丧棒就猛打女子。

  吕调阳:“真是没王法啦,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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