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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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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然,你过来。”
陶嘉然答应一声,循着岑子实的声音。
小起居室此刻俨然一个小小的祠堂,两根通红的蜡烛已经被点燃,散发着淡黄的、温暖的光。那个神秘的相框也被翻了过来。
岑子实从香筒中抽出四支香,就着红烛的火光点燃,轻轻挥了挥,让那束小小的火焰化作了四个光点。他郑重其事地将四支香高举过头顶,双手捧着在面前拜了三拜,走上前,恭恭敬敬地依次插|进两根红烛中间的香炉中。
与此同时,陶嘉然的目光被相框中的两个人吸引。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大概四十多岁。男人虽是深色西装,白色衬衫,打着暗红色领带,但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硬朗的风姿似乎在告诉每一个人只有笔挺的军装才是最适合他的装扮。女人的手挎在男人的臂弯里,一袭素色旗袍衬着她玲珑的腰身,同色系的披肩搭在肩头,要不是她不容置疑的刚强气质,看到的人怕是真会以为这是位旧时代的大家闺秀。
陶嘉然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女人的长相,如果不是此情此景,她真要误以为那是自己四十岁以后的样子!
这两个人,是她的……姥姥和姥爷?
她恍惚间,岑子实已经双膝跪在地板上。她听到他的告祷。
“爸,妈,这是子华姐的孩子,你们看到了吗?”
这里面还有她的事儿?陶嘉然一惊,难怪岑子实特意喊她过来。
只听岑子实继续说道:“爸,妈,你们泉下有知,也能体谅姐姐的不易了吧?我们终究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岑’字,自己的亲闺女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当他说到“一家人”时,竟透出哽咽来,陶嘉然也觉心下恻然。
“你们看,姐姐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是个好孩子……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她平平安安的,还有萌萌,我们一家人都要平平安安的……如果真的遇到了姐姐,求你们,就原谅了她吧…
…”
岑子实说完,伏在地上,“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头,继而不动了,只是身体微微颤抖。
陶嘉然看得心酸。
“您还好吧?”她搀住岑子实的胳膊。
岑子实长出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双眼通红。
“嘉然,去给你姥姥、姥爷磕个头,拜个年。”
“!”陶嘉然一愣,这是认祖归宗的节奏?
岑子实轻拍她肩,温言道:“他们毕竟是长辈,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就是你妈妈还活着,想来也不会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再计较了。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晚辈,他们都故去那么久了,你也该拜一拜他们。”
陶嘉然一想也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一辈归一辈,如果她计较上一辈的恩恩怨怨,那她和岑萌的事儿又从何谈起呢?何况,她是岑萌的爱人,又是岑萌的表姐,这个头,于情于理,都应该磕。
“好!”陶嘉然答应一声,毕恭毕敬地对着照片上的两位老人行了礼。
待到季女士和岑萌都拜完了,就正式开饭了。
岑萌轻伤不下火线,依旧改不了欢脱的本性,动了几筷就习惯性地品头论足。
“这个牛肉不错,妈你手艺见长啊!”
咦,明明是赞美的话,为什么她妈脸色这么晦暗啊?
“萌萌,那是我做的。”陶嘉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
额,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又夹起一筷凉菜,嗯,不错,滋味刚刚好,有点儿像她妈妈的手艺,刚想开口,就听她师姐又跟她咬耳朵:“那个也是我做的。”
岑萌急了,低吼:“陶嘉然,都哪些是你做的啊?”
陶嘉然:“……”
季女士默念:“不生气,生气容易衰老,还能引发心脏病高血压肝硬化……”
岑家夫妇和大多数国人一样,除夕晚上是必定要看春晚的。楼下客厅待着不随意,两口子早就移驾自己的卧室了,于是老夫妻、小妻妻此刻各过各的。
岑萌已经很久没有宠|幸大白,这会儿抱亲闺女似的搂在怀里,又亲又啃的。
陶嘉然不忍直视,好在大白还是那么白,不然她真要让岑萌洗剥干净再抱着她睡觉了。
岑萌临|幸够了大白,也没忘了正宫陶娘娘,双臂一伸:“亲爱哒,抱抱!”
大过年的,总不好让个二货失落,陶嘉然如她所愿拥她入怀,又唯恐碰到她的伤腿。
“亲爱哒,你表情那么严肃,在想什么呢?你最应该想的人此刻就在你怀里,你还要神游天外吗?”岑萌捧着她师姐的脸,满意地在那饱满的唇上香了一个。
陶嘉然放任她的小得意,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萌萌,你不觉得我和你奶奶长得很像吗?”
“正常啊。她是你姥姥,有血缘。”
“你不觉得太像了吗?”
“唔,是很像,我以前还真没太注意。奶奶的基因太强大了,姑姑很像她;姑姑的基因也强大,所以你也像她。”岑萌若有所思。
陶嘉然被这个“奶奶=姑姑=你”的逻辑结构激得心里一动,某个说不清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倏忽而过,又瞬间消失不见了。
第110章 心肝宝贝儿
“最近过的好吗?”电话那头的人问得犹豫。
“还行,你呢?”陶嘉然说着,手指穿过岑萌的长发,摩挲。
岑萌伏在她的膝上,假寐,尽情地享受来自她师姐的温柔,像一只乖觉的猫咪。
齐洛抬眼望去,江南小镇,游人如织,热烈的氛围把正月里的阴冷都盖过了。尤其是那个人,正在不远处的小摊子上和商贩讨价还价,时不时地回过头来冲着自己一笑,一团火似的,把她心中的阴霾都驱散了。
嘴角轻勾,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还不错。”她说。
我也还不错。陶嘉然低下头,和岑萌对视,瞬间被对方眼中的磁场吸引。岑萌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只是看着这个人,只是看着,都有种想要亲吻的冲动。
齐洛的话打断了她们两个人眼神的缠绵。
“江伯父的事……”
“都过去了,”陶嘉然眼神一黯,“他走得很安详。”
“嗯……没去送他最后一程,我很抱歉。”
“我理解。”
旋即沉默了。除了江法言的后事,似乎两个人没有再多的话题可谈。
陶嘉然略觉尴尬,既然没什么可谈了,就挂了吧。
她刚想开口,就听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谁的电话啊?”
盛之樱?
陶嘉然了然,这两个人果真在一起。
“你忙吧,有空再聊……”没等她把话说完,电话那头盛之樱大着嗓门:
“陶嘉然,你找我老婆有事儿哇?”
齐洛囧,轻推她,小声责备她:“谁是你老婆!”
“先不聊了,我们还要去逛,回见哪您!”盛之樱自作主张,“呱嗒”挂断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
陶嘉然摊手。
“齐洛和盛之樱在一起。”她客观地陈述,脸上没什么表情。
“挺好。”岑萌做了总结性发言,然后懒洋洋地把小脸埋在陶嘉然的小腹间。
这么淡定了?陶嘉然挑眉,纤长的两根手指轻拎着她的小耳朵。
“不吃醋?”
“切!才懒得吃!”
“岑大小姐这么忙?连醋都懒得吃了?”陶嘉然忍不住逗她,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任由她在自己腹间蹭啊蹭。
岑萌心里痒得都快要长毛了,她师姐都多久没和她亲热了?虽然她才二十多吧,可“食髓知味”这词儿知道吧?尝过肉味,谁还爱吃草啊?
脸快成个包子,扬着脖子,“陶嘉然,表摸了,干打雷不下雨,要折磨死人吗?”幽怨地嘟起了嘴。
陶嘉然闻言,眼睛里晶亮亮的都是笑意:“萌萌,你这是欲|求不满吗?”
“讨厌!”岑萌恨恨地揪着她师姐的扣子,你来试试二十多天光亲亲不爱爱!好吧,陶嘉然你也是受害者。可,是谁动不动就撩|拨我的?撩|拨得我兴起,还一副大义凛然地美其名曰“你有伤,等好了的”。
岑萌气不过,龇着牙,恨不得自己有一张血盆大口,一口吞了陶嘉然这罪魁祸首。
“哈哈哈,萌萌,你不要这么幽怨的样子……”陶嘉然玩心大起,撸起袖子,胳膊往前一伸。
“宝贝儿,想吃肉吗?给!”
岑萌被她的一声“宝贝儿”刺激得心里一荡,眼前是筋肉紧实又白皙修长的手臂,看起来味道很是不错,让人胃口大开。
嘴一张,上下门牙一合,“吭哧”一口咬住陶嘉然的胳膊。
“嘶……”陶嘉然轻抽口凉气,要不要这么狠道啊妹子?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乖……轻点儿……”她撩起岑萌额前的乱发,安抚她小小的暴躁,温暖的、柔软的,让岑萌贪恋。
“亲爱哒,是不是弄疼你了?”岑萌松开嘴,歉然。
她师姐胳膊上赫然一个牙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会很疼。”陶嘉然故意眨眨眼。
岑萌脸一红,这话听着真是……
心中一动,粉红的小舌轻|舔那个小小的牙印,又凑上前,亲了一口。
痒意从那处蔓延而上,直至全身,陶嘉然的心脏狠狠跳了两下,用力搂她入怀。
“乖,别闹……”
“就闹,就闹,谁让你回回都撩|拨我……撩得我难受,还不负责!”岑萌越说越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委屈?她怎么可以受这个委屈?她替自己抱不平,又是一张嘴,隔着睡衣,一口咬在陶嘉然的胸|前。那劲头,堪称“稳准狠,快静齐”。
陶嘉然“哎哟”一声,“宝贝儿,你属狗的吗?”
“再叫一声我听听……”岑萌一吻落在她师姐的下巴上,食指绕着刚刚咬过的地方画圈圈。
陶嘉然郁闷地看着她。
“叫嘛!叫嘛!不然我还咬你!”岑萌说着呲了呲牙。
“宝贝儿……”陶嘉然苦着脸。
“不许愁眉苦脸!”岑萌一巴掌拍在她师姐的胳膊上,“陶嘉然,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优乐美’吗?”这儿还要插|入广告吗?
“不对,不对,不许插播广告!”岑萌打断她,“刚才你叫我什么来着?”
“你是我的……”陶嘉然故意抻长声音。
“快说,快说!”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岑萌这下满意了,环紧她师姐的腰,呼吸着她的气息,声音糯糯的,像是刚出锅的年糕,还蒸腾着热气。
“你只有一颗心,一个肝,所以,你只能有我一个宝贝儿。”
“好。”陶嘉然轻吻她发旋。
“要是敢有别人,你的心啊肝啊,就都别要了,丢了喂狗吧!”
“这么狠啊?”陶嘉然听得好笑。
“唔!”岑萌煞有介事地使劲儿点点头,“哈士奇,金毛,黑背,拉布拉多……随你选!”
“可不可以……”陶嘉然的嘴唇贴近她的耳珠儿,故意在她耳边呼吸,满意地看到她随着呼吸微颤,“可不可以喂你这只小癞皮狗?”
“讨厌!”岑萌的整个小耳朵都通红了。
“洛洛!洛洛!你别走那么快啊!”
盛之樱可就没那么愉快了。自打她自作主张按断了电话,齐洛就甩开她,自顾自走得飞快,整个儿一“飞毛腿”附体。
盛之樱自问不是“爱国者”,惹毛了齐洛,除了做小伏低连哄带骗,她还真就没别的招儿。没办法,谁让她上杆子人家?就算她盛大小姐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谁主动谁就完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洛洛!”
终于追上齐洛的脚步,盛之樱抓住她的手腕。
“你跟着我干吗?你癞皮狗吗!”齐洛大口喷她。
盛之樱好脾气地讨好:“是啊,是啊,你是肉骨头!”
“滚!”齐洛拼命甩开她。
盛之樱咬定青山不放松。
“放开我!你烦不烦?”齐洛连推带搡,甚至腿都用上了。
盛之樱小腿上挨了几脚,疼得龇牙咧嘴,贱次次的嘴里还不闲着:“打是亲骂是爱,踢一脚谈恋爱。洛洛,你打死我,我都不带松手的!”
齐洛真想缝上她那张贱嘴。盛之樱不要脸,她可要脸,眼见路过的群众大有围观之势,齐洛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做泼妇状。
盛之樱逮个机会,把她按在怀里:“不闹了,不闹了啊!”
冬天里,只有相拥着才不会冷吧?齐洛终究是贪恋一个温暖的怀抱,挣了挣,没挣脱,便放任自己被她抱在怀里。
“瞅什么瞅?”盛大小姐霸气外露,冲着围观群众,“没见过俩女的抱抱的啊?散了吧,散了吧,都该干嘛干嘛去!”
“盛之樱,你怎么这么烦人?”
“只烦你。”盛之樱笑眯眯的样子,更显贱攻本性。
齐洛瞪她。
“宝贝儿,你这双眼睛这么漂亮,来,像昨晚那样,含情脉脉个给我看。”盛之樱不怕死地捧起齐洛的脸。
冷不防齐洛又是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滚!”
盛之樱闷哼一声:“滚|床单吗?”
齐洛作势又要甩开她。
“别介啊,”盛之樱紧紧地搂住她,“怎么还生气啊?”
“谁让你抢我电话的?”齐洛愤愤地盯着她。
盛之樱摊手:“谁让你跟陶嘉然通电话。”
“我和谁通电话是我的自由!盛之樱你管得太宽了吧?”
“你是我老婆!你和前女友通电话我咋就不能管?”盛之樱理直气壮。
“谁是你老婆!”
“你!你昨晚碰了我,得对我负责!”盛之樱这货节操无下限,满大街人来人往她就敢张牙舞爪两口子床|上那点儿事儿。
齐洛一口老血险些喷出,生生咽了下去。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蹦出:“是你勾|引我!”
盛之樱瞧着她头上青筋都暴起老高,脸气得通红,心疼了。算了,算了,多大点儿事,不就是前女友老爹没了慰问下吗?人之常情。
作为一个改邪归正的绝世好攻,要大度。盛之樱默默握拳。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来看看这个,你的之樱小宝贝儿给你买的好吃的……还有这个糖人,好看不?”盛之樱献宝似的显摆一样又一样。
像个活宝似的。齐洛心道。继而心里又是一软,以盛之樱的身家地位,主动追求她,不管两个人是如何开始的,都委屈了。
人应该惜福,不是吗?
“宝贝儿,你尝尝这个糖米花儿,还热乎着呢。”盛之樱见她面色稍缓,立马蹬鼻子上脸。
“肉麻!”齐洛嗔道。
“只对你肉麻……”盛之樱执起她的手,一个吻印在掌心。
大街上呢,能不能收敛点儿?齐洛想缩回手,却被她死死扣住,只能由着她的性子。
“我还没答应你呢。”齐洛抿紧嘴唇。
“懂。我们,一起努力!”盛之樱攥着她的手,举到两个人眼前,“加油,宝贝儿!”
第111章 我愿意
“唔……”岑萌轻哼一声,“别摸了好不好……陶……直接……本垒打吧……亲爱哒……”
说着,还吧嗒吧嗒嘴,意犹未尽的的样子。
太丢人了!陶嘉然只想掩面。话说,妹子你这是做春|梦的节奏吗?
“萌萌,萌萌……”陶嘉然不敢用力,轻轻拍拍她的脸颊。
“嗯……”岑萌睡梦中觉得脸上好痒,“大白表闹!”迷迷糊糊地抓过陶嘉然的手,抱在怀里。
额……你们家大白有这么长的爪子……手吗?
陶嘉然无语地看着她。
“乖啊,说好的到点就起来的。”陶嘉然耐着性子,另一只手又拍她的脸。
“困……”岑萌连眼皮都懒得睁开,一张小脸扭成个苦瓜。
“先起来,一会儿再接着睡啊。”陶嘉然揉揉她的脸,费劲巴拉地让她暂时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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