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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我说是哪家的小哥俊逸非常，闹了半天是个雌兔儿。”
　　一声娇呼，若是个男儿在此，明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杀人不见血的毒妇，也忍不住会幻想自己就是那唯一征服了毒妇的男子汉，进而情不自禁的靠过去吧。
　　可惜，霍零虽看上去似乎是个俊逸风流的阴沉美少年，却货真价实的是个女娃。
　　“你可要稍稍等会，莫要急切。”萧咪咪抿抿唇，突而花枝乱颤的娇笑，“不把这群妃子处理完，我可是不召新的皇后的。你，还不知道吧……”
　　她眼波流转，一扯尽头石壁旁边的烛台，在咔嚓咔嚓的机关声中，露出了个黝黑黝黑的洞口。一阵腐败的烂肉味飘了出来，萧咪咪捏着鼻子扇了扇，轻抬那碧绿色的精致绣花鞋，两三脚就将美少年们的尸体踹了几个下去。
　　“你们便就在这里歇歇吧，这地方还不错，虽然稍为挤了些……”
　　她不急于接刚才的话，反而自顾自呢喃，一脸的哀怜与心痛，“能住在这么豪华的坟墓里，你们也算死得不冤了，再见吧，各位。说不定有时我也会想想你们的。”
　　她一脚一脚的踹着，霍零面色也看不出异样。
　　霍零冷眼打量了一下周围，除了雕花的墙壁，也只有那将近两尺长短、一指粗细的壁烛台了。突然，霍零猛然扭头看向萧咪咪，萧咪咪已踹下最后一个尸体进去，不紧不慢的。她懒洋洋的对霍零一笑，妩媚的眼波流转：“死也该死个明白，小妹妹，我便告诉你吧。”
　　她抬手一拉那个机关，天花板上降的石壁，轰隆隆的，向下落着。
　　“你那个心上人。”
　　萧咪咪抿唇，声音越发的娇羞，欲拒还迎，“早就在进洞时，就成了我的人儿了。我实在是喜爱他的紧，要不是……不是谁都能做这个地下皇宫的皇后的。”
　　霍零看了眼萧咪咪后面下落的石墙，又看了眼萧咪咪，眉角一扬，多了几分嘲意：“如此说来。你被他逃了。”
　　轰隆一声，石壁落地，挡住了那腐烂的味道。
　　萧咪咪巧然一笑，“小妹妹太聪明，可是会被男人讨厌的。要不要我教教妹妹你如何做人，还是说……你更希望屠娇娇教导你？”
　　“长舌妇。”霍零一抬眼，再懒得唠叨，一扯背后长枪的残骸，冷眼凝望对面娇俏的女子，“更烦人。”
　　“你若是像兔儿乖乖的，那该多好。”萧咪咪脸色一变，阴沉下来，“既然不乖，那就让姐姐教你怎么乖一些吧！”
　　“多说无益。”霍零冷淡横开架势，全然不对娇媚的萧咪咪存有半分耐心。
　　霍零内力不及萧咪咪，原本招式精妙足以弥补。哪知因缘际遇，霍零如今连把完整的枪都无法拿出，哪还能使出那一套需内力配合的精妙招式。
　　萧咪咪空手轻敌，反被霍零扫了一棍，手臂一麻险些被刺穿了脾脏。萧咪咪一身冷汗不敢大意，伸手就从腰间飞起了一缕柔若无骨的长鞭，灌注内力，鞭尾一甩，破空声大作。好在那萧咪咪的长鞭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精铁枪虽没了一半，也不是长鞭能轻易所断的。
　　几次拼斗，萧咪咪长鞭运足了内力，霍零也不得不全力驱策内力抵抗。
　　她本就内力不足，身受重伤。此时此刻右臂又没有知觉，强行催动更会恶化伤势。故此，萧咪咪即便是没用那细针毒物，霍零也被她压的边打边退。以墙守住右臂死角，霍零隔了墙壁上的两尺灯柱大概一掌距离，左手将断枪挥舞的犹如一道屏风。
　　“哼，小妹妹。要尊重武林前辈，你的长辈恐怕没教给你吧。”
　　萧咪咪娇笑一声，胜券在握使她多了几分轻松。声调也重新复了那柔若无骨的娇柔魅惑。萧咪咪很得意，她最看不过的就是自以为高洁的正派女子。
　　最好，最好让她们歇斯底里才好。
　　恶人谷长出的孩子，居然被萧咪咪认作正派的女子，实属令人哭笑不得。
　　霍零并未答话，也无力答话。内力在右手少阳手少阴一转，顿时身形颤抖。萧咪咪自觉胜券在握，嘲讽娇笑，一鞭打来。鞭子还没到，霍零却猛然抬头一棍扫向萧咪咪。猛然一吸气，霍零抬头时目露精光，分明是内力充盈的表现。
　　萧咪咪性格多疑，手中就慢了三分。她飘动身形，仿佛随时都要抽身退去。
　　在外人看来那分明是扮猪吃老虎的表现，霍零却有苦自知。右手经脉繁乱，她只觉得内力一入，整个右臂就犹如进了冰窖火窟，冷热交替。暴喝一声，霍零双眸一瞪，面目扭曲，右臂顺势拉上旁边的二尺灯柱。
　　分明使力过度的霍零，真一下将那两指粗的灯柱扯了下来，当做标枪一般向萧咪咪投去。
　　萧咪咪惊愕，“呀”的抽身退去。
　　奈何速度不够快，只能尽量躲避那灯柱。灯柱上端一寸寒光闪闪的针尖吓人十足，萧咪咪被穿了手臂，慌不择路的一拉机关。黑漆漆的洞口再现，萧咪咪惊愕万分的轻呼，落入了那一片黑暗。
　　还没等石壁完全升起，霍零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机关面前，向一侧一扭。
　　轰隆隆。
　　犹如晴天炸雷的声音震得霍零耳膜发痛，强行逆转的机关，使得未完全升起的石壁又开始下落。
　　咚，石壁总算完全落下。萧咪咪也并未爬上来。
　　霍零死死握紧机关的手缓缓松开，左手的半只枪更是咣啷落地。口中泄出几缕低声含糊的呻吟，霍零顺势滑依在墙上，脸色惨白。
　　一口赤红的血随噗的一声喷出，染了霍零衣衫的下摆。
　　破破烂烂的衣衫，零星沾染的血丝。现在看来，她还真有点油尽灯枯的观感。苦中作乐的自嘲了两句，霍零手指僵硬的翻了翻衣兜。她哪能忘记补充点疗伤的药材，只可惜小城小镇并没有什么好药，原材也稀缺的很。
　　就算原材充裕，她恐怕也没时间。
　　早些时日，霍零曾为报复一贪心的客栈店家，在他熟睡之时翻箱倒柜。当时顺手拿来的一枚百露回春丹，没想到现在起了作用。向嘴里一塞，霍零迅速的在身上伤口上涂了些金疮药，闭目运气。
　　从小可谓是天赋异禀的霍零，凝神聚气的速度十分迅捷。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霍零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似她非她。
　　周围的波动她可以一一敏感捕捉，第三者的角度可清晰“看”到百露回春丹在飞快的发挥效应，药效吸收比寻常快了三倍有余。
　　药效缩减为一炷香，着实短了些，但还算妙用。霍零站起身略带僵硬的动了动右臂，运了内力在经脉中游走一圈，她闭眼凝神，终于松了口气。就算不是全盛状态，也有一拼。可惜，枪不在手。
　　霍零凝视那石壁后的古代版停尸房，眼波一转，顿时冷笑。
　　萧咪咪，你太自以为是了。
　　鹿死谁手，现在，才算是真正开始。
　　萧咪咪误动机关，从上坠落。随石壁的关闭，最后一丝光也被挡在石壁外。一片黑暗中，处处都是死尸，时时都是腐臭。爱美如萧咪咪也不禁捏了鼻子，不雅的闪动两下。几个简单的动作，被她做出来着实可称为妩媚诱惑。
　　绣花鞋一抬，萧咪咪就踹出一条通道。
　　多半尸体都化成了白骨，也只有她新扔下来的数十具尸体麻烦一些。萧咪咪不禁得意扫了一眼石壁，娇俏一笑。也不知小鱼儿那小鬼精灵，是否会失望万分。他请来的帮手，也是没用了一些。萧咪咪甚至打算面对面的好好谢一谢那小鬼灵精，若不是他，她恐怕到以后也发现不了地下宫的奥秘。
　　萧咪咪的步伐又轻快了许多。
　　摸到刚才有人气的地方，萧咪咪笑得越发甜腻。芊芊十指揉了揉那冷冷的石壁，萧咪咪简直要舒服的呻吟出来。
　　机关无声无息的开了。
　　萧咪咪久居这地宫，当然要比小鱼儿他们熟了一些。入眼便是背着她交谈的两个小鬼，萧咪咪运气轻功，萧然无声的靠了过去。
　　“乖乖，不要动，不要回身。”
　　相比江玉郎，萧咪咪自然更重视小鱼儿一些。她的声音就像是最酥软的娇声哀求，却令小鱼儿犹如落进了寒冰。萧咪咪一抿唇，眼波流转：“你在张望什么，莫非是……好玉郎，你也过来好么……嗯，这样才是乖孩子，现在，你也背转身，和他并排站着好么。”
　　萧咪咪用长鞭顶着小鱼儿的后脑，笑得腻人的如蜜糖，轻轻在小鱼儿耳边呼出一口气，她一手拿着顶端伸出尖锐铁针的鞭子；一手突然变出一复杂的锁，隐于水袖之下。
　　“你们是好朋友，先拉拉手。”
　　拉起小鱼儿和江玉郎的手腕，萧咪咪的笑容更美了，咔嚓的锁住了两人。她雍容的撩了撩耳边的发，酥乳挺得笔直：“瞧瞧那边的一把好枪，小坏蛋，你什么时候也会用枪了。告诉你吧，假兔儿是不会下来了。好不容易将我困住，她还要忙着找她的小情人呢。嘻嘻。现在，你们真可以算是好朋友了，活要活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谁都别想抛下另一个人走。”
　　“那个人被她缠上了，可要惨了。”
　　小鱼儿的手发冷，笑容却还是皮皮的。他故作惋惜的摇摇头，一脸为“那个人”哀叹的同情。举了举手中的锁，江玉郎也举起手，小鱼儿笑嘻嘻的问道：
　　“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吧。”萧咪咪撩人的一笑，风情万种。
　　“我倒是宁愿和个女人锁在一起，不如就将你和我锁在一起吧。”
　　“小坏蛋。”萧咪咪嗔道：“这种时候还占我便宜，可惜了……”
　　“可惜什么？”江玉郎眼巴巴的问道。
　　“可惜，我不想和你们做好朋友呢。”似乎是被江玉郎逗笑了，萧咪咪一点江玉郎的额头，笑得花枝乱颤：“小笨蛋，就会逗人家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俺……更新来了。


☆、第六十五章

　　霍零早年就有个习惯，从小到大。她生性喜阴，便是在极阴的地方，也会选择最简便最凉爽的路径。
　　在黑暗中摸索几步，即便是无光，不多时也会适应了。
　　眼见快摸到了门口，突然霍零脚下踩了它物，咔嚓一声，在暗中无比显然。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年的古物，在她一脚下竟为化为腐朽。霍零单膝靠地，拾起那物，竟是一节废了的竹筒。放在鼻下一闻，还有股淡淡的腊肉味。
　　翻来覆去，竹筒一面靠在地面染了尘，其中却有一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霍零垂眸一扫，一小块衣服的破布贴在地上，想必刚才是被竹筒压在了下方。双指加起碎布，霍零将其放在鼻下，一股刺鼻的味道顿时涌来，微微的汗味倒是不怎么容易察觉。不知废弃了多少年的石墓恐怕不会有如此完整的布条，更是被压在竹筒之下。
　　若先行的萧咪咪看到了，多半只会踢开那竹筒，当做是小鱼儿两人粗心丢了的。即便是注意了下面的布条，也不明为何明明气味如此刺鼻，却只能近了才能闻到。
　　布条向腰间一挂，霍零起身，拿起半截的铁枪向前无声摸去。
　　萧咪咪大概走过前方了。
　　枯骨被踩的痕迹不显，空中却飘飘摇摇的挡着烟尘，过了许久，即将下落。
　　霍零纵身掠过，落在石墓的另一门，沉吟。
　　指尖顺石壁精致的雕刻慢慢滑落，尘土并不如意料的要多，霍零半闭上眼，心头一阵不详，不由得冷冷抿起了唇。上唇下唇一碰，似乎带了几丝暖意。暖意终究抵不过指尖的冷意，霍零决断的挣了眼，覆上门边绞盘形的机关。
　　呼的半声，开了一丝的石壁像是突然能呼吸的病患，孜孜不倦的响。
　　门开了。
　　门后是光，萤萤的烛光一格格的爬满灰尘足有指厚的地面，也渲染了霍零蓝色的下袍。霍零向一侧侧身，余光扫过满地的枯骨，也躲过了被扔来的火烛。
　　“哎呀呀，这不是痴情小妹妹吗。”
　　人还未到，萧咪咪的娇笑就已传来。霍零扶了墙壁，矮身钻过石门，正对上一双碧绿的绣花鞋子；再往上，便是如纱般朦胧的绣凤罗衫。萧咪咪红唇饱满，笑时眼波流转，更显她的双唇犹如成熟正好的水蜜桃。
　　妩媚的模样，实在让人想咬上一咬。
　　萧咪咪身后跟了个少年，怀里揽了个少年。她身后的少年瘦弱不堪，却也是眉清目秀，眼神带了些许惊惧，低着个头，偷偷的瞧着霍零。那模样，就如被人伤害了，不敢直视他人的兔子。
　　萧咪咪怀里搂了个衣料昂贵却污浊的小鱼儿，小鱼儿也竟像是没事人的对霍零眨了眨眼。他手上连了个锁，手腕和身后的少年紧紧贴在一起，被“锁”的森严。看似亲热的动作，实则危机十足。
　　霍零哪还看不出，萧咪咪的指甲正顶在小鱼儿的脖颈。
　　环视一扫，正瞧见距萧咪咪十步有余的一柄丈二乌枪。说是乌枪，依旧是金属色泽，不过看起来整个度了一层黑铁。银黑的枪身在光线暗淡的这里，若不是仔细看去，真会忽略了。
　　萧咪咪浅笑，对霍零眨了眨眼，示意她也知道。
　　先放着这女人的风情万种不说，萧咪咪本身也不能算是胸大无脑的笨女人，一双眼波流转间，就猜出了几个可能性，魅笑道：“你可是想要了那柄枪，真是让奴家我失望的很，嗯……这样的……奴家还比不上一柄破枪吗。”
　　她一声比一声柔，一声比一声嗲，竟是果真呻吟出声。
　　若是寻常少女，真会被她惊得脸红耳赤，连思考都不能了。
　　霍零抬眼冷冷凝望萧咪咪，无半分窘态。她抚了抚耳朵，甩手一指萧咪咪，嘲讽的挑起眼睑，竟是不屑的比了个倒拇指。
　　小指寓意江湖的三教九流，拇指则是人人称赞的侠客，霍零这么一比，不伦不类的嘲讽顿时让萧咪咪笑得更欢了。
　　萧咪咪越是笑，内心越是恼怒。恨不得将对面的小鬼刮下三层皮的她，收敛笑意，一张姣好的面孔越发妩媚，妩媚的犹如玉面瞬间变为狰狞鬼怪般多变。
　　“好，好，好。”
　　不急不缓的说了三个好字，萧咪咪又复了腻人的甜笑：“我就看看你这雌兔儿还有什么本事。”她笑开了，宛若银铃：“还想要你的小情人的话，跪下爬过来，给我舔干净了鞋子——若是舔的干净，奴家一高兴，说不定就放了你的小情人哦。”
　　霍零依旧情绪不显，稳步向萧咪咪缓缓走去。
　　萧咪咪脸色一板，喝道：“爬过来！”点点下巴，她诡异一笑，抚着小鱼儿的脸颊，又道：“不许向那边的破枪走，不然……呵呵。”
　　小鱼儿真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
　　霍零距萧咪咪不到十步。
　　萧咪咪笑得娇媚，眸光无半分人性，冷厉的抓上了小鱼儿的喉咙。霍零垂眸，就距十步之远，伫立了半晌，急得萧咪咪身后的少年，猛然抬起了头。
　　少年咬了咬唇，颤声道：“你，那个你……还是走吧……”
　　萧咪咪笑吟吟的唤了声“玉郎”，那少年一颤，吞下了剩下的话。萧咪咪唤了声“江郎”，仿佛有人轻握了她的柔荑般嗲嗔。娇滴滴的声音，却让少年猛然跪了下来，簌簌发颤。
　　霍零多看了眼江玉郎，一扫袍摆，作势屈膝。
　　萧咪咪笑容更大了，握了握戳在小鱼儿脖颈后的手掌，在小鱼儿颈后划过一丝血痕。小鱼儿夸张的嘶嘶直叫，埋怨道：“你可要小心点，她下跪是她的事，可不要伤了我这种无辜善良的大好人。”
　　“你若是好人，天下就没有小坏蛋了。”心情上佳的萧咪咪，笑道：“与其留着斗嘴的气力，不如看看小妹妹是怎么跪着动人的爬来的。”
　　霍零冷眼瞪了瞪萧咪咪，右膝生硬的磕在了地面，嘭的一声。
　　得意非常，萧咪咪放松了对小鱼儿的制约，只保证他不能逃开，忍不住上前移了移，倾身凝神观看。
　　霍零垂下头，眸里泄出的流光让人慎得慌。她将头垂的更甚，僵直绷硬了全身，左膝也缓缓的跪了下去，右手也扶住了地面。简单的几个动作，她足足耗费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虽是下跪，霍零的脊梁，仍挺得笔直。
　　萧咪咪笑得全身都颤了，空旷的地宫不断回射她的笑声，回音不绝。
　　“……”
　　霍零抿唇，不置一词，冷得双臂发寒，寒得十指无感。五指死死的抓了地面的石砖，霍零冥顽不化的睁着一双眼。
　　“爬呀！你倒是爬呀，小冤家！”
　　萧咪咪终究等的不耐烦，一双美目凝在霍零身上，喜的改了称呼。
　　霍零不抬头，僵硬的放低了身子，弓起了脊背……竟是突兀的直射而出，犹如利剑般以断枪为锋，直指萧咪咪！
　　惊愕恐惧并存，一刹那霍零眼中涌动的火焰实在太过冰冷，萧咪咪甚至怀疑自己不再是猎人，而是一头绵羊。自私的女人在危机时刻，总是喜欢让别人去送死的，萧咪咪也是如此，不然也不会乐于看着男人为她自相残杀，女人为她哭天闹地。
　　她，将小鱼儿扯到了自己面前。
　　那一枪若是穿了小鱼儿的胸膛，到了她时，她也就能一掌了结了霍零了。萧咪咪实在恨极了霍零这不按常理出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