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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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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边听到他的话惊呆了，呼吸都在一瞬间停了两拍。
“我和他的…。婚礼。”
“宋宋，成全那个傻姑娘吧，也成全你自己。”
“………。”
“好…。。”
第32章 他的新郎
婚礼准备的很盛大，和车池许诺的一样，要给宋吟一场盛大的婚礼。
舒里和思思都把时间定在了同一天，同一个酒店同一个会场，就连牧师都是同一个人。
不管在哪里，只要是婚礼上，新娘无疑都是最美丽的存在，更不用说思思和舒里这两位本就美丽动人的了。
只是这天大家的目光更多的是追随在了站在一起的两位新郎身上。
同一款式的西装，紧挨着站在一起，两边分别是新娘，笑颜如花的挽着自己新郎的胳膊。尽管有明艳动人的新娘的存在，依然抹消不了那两个人站在一起出奇的般配，他们的身上放佛有星星。
没错，就连站位都是舒里特意安排的。说好了，这是给宋宋的婚礼。
尽管在众人面前不能放肆的告诉所有人今天我结婚的对象是他，至少能这样紧紧的靠在一起，同样的西装，众人的目光，甚至是所有人不是给自己和对方的祝福，停在耳朵里看在眼里也好似是送给自己的。
很幸福。
在宣誓的时候，牧师首先问车池“车池，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的人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车池微微转头看着右手边的宋吟，坚定地回答道“我愿意。”
尽管车池妈妈因为儿子细微的动作而皱起了眉头，甚至是在儿子看到宋吟微微发红的脸颊时嘴角拉扯的更大的笑容，疑惑的看着车池左手边的准新娘，舒里也并没有说什么，嘴角含笑，一片安然。
是了，这就够了。对于宋吟来说，这样的承诺在现在这样的局势之下，真的已经够了。回忆一生已经足够了。
交换戒指的时候，除了两对准新人，没有任何人看到他们手中戒指的样式，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车池给舒里戴上的那枚戒指和戴在自己手上的并不一样，和自己一样的那一枚，正稳稳当当的戴在宋吟的无名指上。
甚至宋吟在看到给思思戴上的和自己不一样时诧异的抬头，看到思思一如既往的灿烂的笑容，眼神温柔，一片祥和。
是了，现在，我是他的新郎。
车池的新郎。
婚礼很成功，当然，如果忽略车池妈妈一直探究的眼神的话，是这样。
之后的几天并没有什么改变，当然这只是对于思思和宋吟来说。毕竟两人相识十余年，也是从懵懂少年长成如今这般模样，相处在一起的日子怕是比父母还要多。
只是对于舒里和车池来说，未免有些尴尬不适。
任是他俩清冷淡然惯了，也不适应一个不熟悉的甚至是略讨厌的人和自己同一个床上睡觉。
“车池，你开心吗？”
“阿里，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我只是为了宋宋罢了。”
“｛我知道啊，不过还是想要谢谢你。”
“恩。”
婚礼过后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变了。不是变坏了相反是变得更加成熟。
该上班的照常上班，该做自己工作的照常做自己的事，不会说太多，也不会做太多。一切就好像终于回归了正途。
宋吟没有和大家原先预想的那样生病疯狂折磨自己伤害自己，出乎意料的冷静自持。这样的宋吟让舒里欣慰，让车池放心，却唯独骗不了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思思。
最近的思思每每看到宋吟忙碌着就会不自觉地皱起隽秀的眉。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隐隐的感觉的一丝不安，尽管宋吟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思思也开始思考着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担心？或许宋宋真的变得坚强了，这是好事，你还在乱想什么呢。
摇摇头让脑海里的不安散去。
“宋宋，你要去门吗？”看着宋吟忙里忙外的收拾着衣物，甚至还从客厅拖进来一只挺大的旅行箱。
宋吟把最后一件衣服塞了进去关上锁，呼了口气“恩，是的。思思这几天你忙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这事儿呢。”
宋吟站在行李箱旁边思索着突然转身又出门拿了一双鞋子进来把它装好塞进箱子里。“前两天在网上给几所小学初中投递了简历，这两天接到了回信说希望我能亲自亲自过去看看。就在B市不远的，只是在郊外有些偏。我决定还是去看看比较好，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吧。还有顺便去看一个老朋友，或多呆几天你不要担心。”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看着宋吟已经收拾好了一整箱的行李，想着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叹了口气认命般的问道。
“就待会儿就走吧，那边学校说希望能在两点多钟的样子到，他们好安排人接待。”宋吟将行李箱一路拖到玄关，思思起身跟在后面。
“宋宋，早点回来好吗？”
“我会的。思思，我不在的日子麻烦你照顾爸妈，真的很谢谢你。”宋吟穿上鞋站在门口，深深地望进思思的眼睛，说得很是认真。
“宋宋…。。我等你回来”思思强忍着眼角快要滑落的泪水嘱咐着。
宋吟一边答应着一边开了门走出了家。
门砰地一声从外面关上了，一时间再也止不住的泪水就这样滑满了整张脸。
【思思：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明明一切如常，心里却不由得泛起的一阵阵恐慌和无措，一下子就席卷全身，动弹不得。
那个时候就应该发现的，这一切所谓的如常其实是多么的不正常。
一切都在暗示着什么。
暗示着失去，暗示着诀别。
如果那个时候我有组织宋宋，或者有求他不要去，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舒里知道宋宋出发去了B市郊外，第一反应是宋宋有心事，但是随即一想或许只是去散散心呢？况且宋宋是去谈工作的，能有什么事呢？
舒里这样安抚着自己。
车池和她的想法也差不多。只是在听到B市郊外的时候愣了好久。
是啊，原来去了哪里啊。
B市郊外，还记得吗？那里的‘鬼市’，那里有个叫做菱花的女孩，那里有一颗树，那里有着他们的承诺。
生不同床死同穴。
原来宋宋还记得呢。
想到B市的郊外，想起宋宋说要去见老朋友，车池突然想起来那个叫做肖萧的女孩子，大气爽朗乐观的。
宋宋去见的应该就是她了吧。
那个时候确实是很幸福，现在回想起来除了心里一阵阵的苦涩之外，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时候的甜蜜与快乐。
三个人各怀心思，安然的等待着宋吟的归来，他们想好了无数的可能，想好了无数的回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却唯独，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大家等回来的不是宋吟，而是一个有着张扬的红色短发的俏丽女孩。她站在远处，淡淡的，就这样看着前来接自己的三人。
很长一段时间只字不提，片字不说。
第33章 终归是不够坚强
肖萧从公车上踏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人。
其中一个，很帅气，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紧张和期盼，在看到她的时候怔了一下随即想着自己身后张望。领完两个女生是自己没见过的面孔，料想着应该是宋吟提过的发小儿。
就这样站在原地，互相对望了很久，肖萧思索着，舒里和思思疑惑着，车池不安着。
各怀心思。
甚至直到四个人一起坐到了车上也依旧相顾无言。
肖萧坐在副驾驶上，将背上的包放下小心的抱在怀里。开车的车池余光不经意撇到，皱起了眉更加疑惑。
而坐在后排的两位，虽然疑惑，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再加上车池并没有介绍，也不好贸然发问。
“肖萧……”趁着等红灯的机会，车池终于按耐不住，张了张嘴喊了声她的名字。
“先别说话，回家再说吧。”声音很轻，很淡，没有起伏，和几年前自己认识的那个女孩子完全不同。
舒里和思思相互对视了一眼，舒里打破了无言的沉默“肖萧吗？我是舒里，这位是李南思。欢迎你来。”
前方的人久久的沉默着没有回答，良久才淡淡的回道“我听说过你们，你们好。”
听说过？难道是宋宋说的？那她和宋宋什么关系？宋宋在哪儿？
无言的眼神交流着，自己默默地在心里猜测着。
一路诡异的寂静着终于到了宋吟家楼下。本来车池是准备送回自己家的，但是中途肖萧突然提起指明要去宋吟家，无奈只好半路改道。
宋吟家没人。父母自从参加完婚礼就回了老家住，除了宋吟现在的家里就只有思思一个人。
打开门入眼的是温馨舒适的装修风格，甚至能感受到丝丝属于宋吟的气息。
很是让人怀恋啊。
“肖然，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是你回来了？宋宋呢？”思思招呼着大家坐，四个人坐在沙发上，思思紧张的拉着舒里的手，车池问得毫不客气。
环视了一下三个人，肖然想到宋吟，突然的就有点难过，很难过，好像自己是被搁浅在沙滩上暴晒的深海鱼的窒息感。
“阿吟，”伸手将一旁的包拿过来小心的放在中间的茶几上“死了。”
“你胡说！”思思在肖萧话音刚落就站起身冲着她大吼。一直以来心里的那股不安渐渐地扩大，撑得胸膛快要爆炸。
“我有没有胡说，你们自己看吧。”说着示意他们打开那个黑色的旅行包，“里面的木盒子里就是阿吟额骨灰。”
车池颤抖着双手伸向那个包，慢慢的打开，因为心慌意乱拉链居然多次都打不开，肖萧沉默着叹着气轻轻拿开他颤抖的不行的双手，帮他打开了拉链取出了里面的盒子。
黑色的，没有什么过多的花纹，就是普通的黑色木漆盒子。
车池抖着双手抱着那个盒子，眼泪没有征兆的就流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滴落在盖子上，一边摇着头一边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这一个多月的事，你们想知道吗？”
“请你，告诉我们。”舒里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粉嫩的唇上被咬出了很明显的血痕。
“那就不要哭。这个决定他考虑过很久，他走的时候很安详很平静很满足，所以，他该是不愿意看到你们这个样子的。”
说完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包里翻找着什么，一会儿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安静的听我说。”
【阿吟刚来到B市郊外的时候，第一站便是我和他初见的那个路边小排档。或许是他觉得在哪里能够找到我吧，也或许真的是心心相印吧，那天我确实是时隔了很久之后突然兴致所趋。他一到那里我就认出他了。
我上前去和他搭话，认出是我他很是惊喜，满脸的笑意丝毫不掩饰。
我们一起吃饭，谈了很多，他说了他这几年过得不错。顺便问了我这几年怎么样。我们聊得很开心。
我有问过当年那个男朋友呢？还在一起吗？我永远忘不掉那个时候他的表情。美丽的，温柔的，幸福的。
他说我们结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用另一只手抚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想他肯定很幸福，至少比我幸福。
我很为他感到开心。真的，能遇到自己爱的人，说服了所有人，甚至步入礼堂。这些事对于同性恋群体来说，真的是很难得很难得的。
一个多月的时间，前半个月我带着他到处闲逛。陪他去看鬼市的那颗槐树，还是那么茂盛，陪他去看路边的风信子，他跟着我走遍了B市郊外的各个角落。
很愉快。
他说他很开心。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放松的日子。
我想着他肯定遇到了一些事。
后来，他就发病了。
医生说是抑郁症，重度。
我很诧异，看着他询问着。他微微笑着，笑容很温暖，点点头告诉我是的。
重度抑郁症，重度的自我伤害，。
他对我说病情应该比之前还要严重了，因为自己拼命的拼命的强忍了很久很久。
我问他为什么不发泄出来呢？或许发泄出来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这么严重了。他还是笑笑，他说他不舍得让关心自己的人受伤害。他说如果他好好的话，所有的人都会很幸福。
我骂他傻。他躺在床上也只是笑笑。
他喜欢住在靠近路边的小旅店，他说那里的窗户往外看出去可以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风信子，很漂亮。
之后的日子里，他天天都只能躺在床上，吃着医生给开的镇静药，侧着头看着外面随风飘扬的风信子。
我不在的时候他就一直看着它。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就会和我说很多事。说他自己的，说你们的。
他说他最对不起的除了父母就是舒里和李南思，然后就是车池。
他说他爱一个人爱到心都疼了，爱到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了。每次激动的时候他都会抓住我的手问我怎么办
他常常会问我“如果这辈子注定不能和爱的那个人在一起，但是你离了他会活不下去的话，该怎么办？”
我说我不知道，因为我坚持下来了。但是我的阿吟没能坚持下去，她选择了死去。解脱了自己，束缚了我。
他让我给他讲讲我和我的阿吟的故事。
他感叹着其实那个阿吟很幸福。
我哭着笑他傻。
再后来，他的情绪越发的不稳定，每天的药物剂量逐渐的增大。会时不时的陷入狂怒焦躁，会用头狠狠的撞击着床板墙壁。额头流了血滑落在脸颊上他会更加的疯狂，开始满屋子的找利刃。
我把整间屋子里能伤到人的东西全部丢掉了，他就开始趴在地上用手捶打着地板。
那几天的日子就好像是在地狱。
当他好不容易镇静下来的时候他就会哭，一直哭一直哭。
他说太想要解放。
他说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离不开车池的自己，讨厌一无是处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自己，讨厌离开了爱人的自己。
他无数次的跟我说过他离不开车池，如果不能待在他身边他会死的。除了抱着他安慰他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他哭我就跟着他哭。
他想说话我就陪着他说话。
在他去之前最后一次能清醒的和我对话的时候，他清楚的告诉我，他想离开了，永远的。
我哭了，一边哭一边亲吻着他的额头，眼泪落在他的脸上，他就笑。他说我也是个傻瓜，笑容温暖的就像是冬天的太阳。
我告诉他，那就结束吧。
至少，你不用这么痛苦。
他笑了，对我说谢谢。他说他很满足，能和爱人结婚，能遇到这么好的朋友，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护，他说他很幸福。
或许还是不够坚强吧。就算再怎么明白，也抵不过发病时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和越来越严重的疼痛和自残。
走的时候，他在笑。很温暖的，冬日的阳光穿破层层厚重的云洒在脸上的感觉，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一个月的时间，短短的数百字就概括了一切。
怎么能不心疼，宋吟有多么好，病魔有多么折磨他，那一个月原本就瘦弱的身子骨更是骨瘦如柴。
车池紧紧的抱住盒子，手指都嵌进去了，冒出丝丝的血丝。舒里愣在那里双眼睁的老大，眼泪就从睁大的瞳孔里流出来。思思躲在一边张大了嘴，就好像是不能呼吸似得拼命汲取着空气，眼泪糊满了整张脸。
“车池，他爱你。但是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不在他身旁。他不怪你，只是怪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傻啊，宋宋………。”终于忍受不了般的闭了眼，眼泪流淌的肆无忌惮。
“思思，”肖萧用手背抹了一把挂在脸上的泪水，从随身包里拿出几页纸递给她，“阿吟说他原本不愿意害你一生，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因为他的自私禁锢了你一辈子。”
肖萧示意她翻开看，“这是阿吟之前就做好的精子捐献，他说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给你一个家，给你一个期盼，给你一个不难过的希望。以后孩子可以陪着你。”
“宋宋……宋宋………。”思思泣不成声，从沙发上滑坐在地板上，嗓子开始发哑，声嘶力竭的深深呼唤着已经再也回不来的人。
泪水模糊了眼，好像眼前的人就是心心恋恋的人啊。
宋宋，你回来啊。
“他给你们留了一封信，这个你们自己看的好。这是他想对你们说的话，也是他对你们深深地祝愿。
你们，都应该坚强，至少要比他坚强。”
第34章 大结局：一封写给天使的信
见信如我。
给我最爱的那个人和我最爱的那两个人：
你们肯定能懂得我的意思吧？一定可以的。
这是一封写给天使的信，给你们的信。因为你们在我的心里就是天使。
原谅我用这种方式不辞而别，我真的再也找不出比这要好的结果了。
车池，我爱你，就如同你爱我那样。我一直不知道我们俩到底是谁离不开谁，或许都是的吧，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只是唯一的区别在于我离开了你，活不下去。
原谅我之前装模做样的装释然，装无所谓，只是因为怕你们担心，我最不愿意的就是你不快乐，你们不快乐。
抑郁症真的缠绕了我好多年了，从高中开始，我的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
生病真的很痛苦，我不能控制我自己的行为，会不自主的想要伤害自己，我不愿意的，不愿意让你们见到我这个样子，看到你们为了我流泪，我的心会痛。
我真的想了很久才决定这样做的，请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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