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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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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吃，你好好的在家，我下午就能回家了，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原本以为宋吟在家会闹情绪没想到情绪很正常，车池觉得真的心里的大石头都落下的轻松感，语气中带着平时没有的愉悦。
他以为这样轻松地谈话会让宋吟放松，可谁知道……
这边的宋吟，左手握着话筒，右手还满满的抓了一大把药片准备着随时往嘴里塞。听见车池往常没有的愉悦感，心里被紧紧的抓了一下，果然，和自己在一起就这么难过吗？果然自己才是多余的哪一个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傻傻的任由话筒滑落在地，眼神呆滞的环顾了一圈这个房子，这个房子，自己在这里经历了好多的第一次。他们的第一次，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在他的手里轻颤到高潮，第一次毫无缝隙的感受他的爱，第一次，满满的都是第一次。
狠狠地挥手撒掉手里的药片，宋吟拖着沉沉的步子走进了厕所。
“我说过的吧，我会努力好起来的。车池，我说过了我会努力的，为什么还是不要我……。”
第21章 发病
“为什么我说过我会努力，你还是不要我？不，不是他不要你，是你自己不好，你就是个疯子，你是有病的，你和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他……。。”
宋吟自言自语着，走到浴缸前，红着眼开了花洒，浴缸里的水慢慢的积满，宋吟站在一旁，麻木的看着不断积满的水，嘴里依旧喃喃着车池的名字。时而说着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时而呢喃着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才是他的累赘。
抬起脚跨进浴缸之前，宋吟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仿佛还充斥着那个人熟悉的气味。
宋吟掀开裹在手腕上的护腕时，看到赤目的疤痕有一刹那的失神，抬手轻舔着那道伤疤，很深，一辈子都带着这个疤痕，不断地告诉他那段不堪的过往。
当锋利的刀片划过之前那道伤疤时，很疼，比在尚未结痂的伤口上撒盐还要痛，伤上加伤。
温热的水流滑过皮肤，原本颤抖着的手腕变得温暖起来，没什么感觉呢，和上次一样呢。只是这一次，心好像格外的痛。
躺在浴缸里，水漫过头顶，原本透明的水逐渐变红。这一次果然还是自己太任性吧，他说了爱自己的，他说了不能离开的，他说了他会陪着自己的……。可是，果然还是没办法，如果我不在了，车池就不会这么无奈，不会抛弃事业，不会抛弃自己该有的社会地位，果然还是自己的错吧，果然……
车池吃着饭，想着刚才宋吟的态度不免有些疑惑。怎么会这么快就好了呢，几天以前明明连自己走远了一步都会着急的寻找……。。
越想心里越不安，想着跟江狄说一声回家一趟，可是谈判的人马上就要来了，自己实在走不了……。
“江狄，”对着对面低头吃着饭的江狄喊了一声，“下午去我家帮我看看宋宋，我很担心他，拜托了。”不容他拒绝，说完就走到办公桌前继续做事。
江狄一人坐在那里张大了嘴一脸惊讶。
“好吧，就当我帮你一个忙，去替你看看你的小宝贝，不过，下午的谈判，就只能靠你一个人了，一定，不能输。”斜靠在椅背上，侧眼看着车池，正色道。
等着车池那边开始了谈判，江狄这才驾着车拐到车池家楼下，望了眼楼上那个紧闭着窗帘的地方，江狄突然觉得心里跳得厉害。
用车池给的钥匙打开门，来回望了几遍都没有瞧见宋吟的影子，走进门，越靠近，闻到一股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儿，一个激灵江狄跑进了厕所，一打开门，入目的一片血红狠狠地敲击着江狄的脑袋。
红色的，一片的血红，大大的浴缸里红的触目的红色生生的刺痛了他的双眼。
花洒还开着，浴缸里的水满了，就流出来，流到厕所的地砖上，再蜿蜒着流向下水道，一条条的血水顺着痕迹不断地流着。浴缸里的那个人紧闭着双眼，脸上一片平静，红色的血水没过了他的鼻子，停在眼睑下，轻轻晃荡着，一片宁静，安静的吓人。
这一幕深深地刺入江狄的心。很多年以后，他捧着白菊站在墓碑前回忆起这个时候，还是心有余悸，不过嘴角也挂上了一抹苦笑，如果早知道有今日，那个时候的你还会不会割开自己的手腕呢。
江狄回过神慌忙从血水中抱起宋吟赶到医院，在宋吟被送到急救室后，江狄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里握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车池说这件事，可是今天的谈判关乎到事务所的存亡，这个事务所是自己和车池的心血……。。想着想着皱起了眉，仰头躺在椅背上伸手用手背遮住了眼睛。
算了，就这样吧，我在这里看着宋吟，等那边结束了再告诉车池。
急救室的灯一直亮了4个小时，终于在江狄快要忍不住跪在地上的时候熄了，慌忙抓住走出来的医生询问着宋吟的病情。
“血液流失过量，重度休克，加上之前有过自杀行为，这次伤上加伤。”
“病人求生愿望薄弱。”
“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待会儿转到普通病房，等他醒过来就好了。”
说完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走开了。
真的松了一口气的江狄瘫软的倒在了急救室的地板上，脸上全是汗水，捂住脸边哭边笑。
车池接到江狄的电话的时候正好谈判结束正准备送对方下楼离开。当他听到电话里江狄说的话，一瞬间脑袋里完全空白，他正走在楼下的马路上，甚至都没看到一旁飞驰而过的汽车。挂了电话无视气势汹汹下车骂人的车主，飞快的跑到停车场，一路上把那车开的都不像四个轮子的汽车，倒像是用飞的火箭。
当他匆忙赶到的时候，江狄正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朝他挥起了拳头“江狄我让你去帮我看着他，你他妈的都做了些什么！这就是你答应我的？！啊？！”说这不解气的又挥了一拳。
江狄跌坐在地上，用手背擦拭着嘴角的血，望着车池的眼中满是困惑不解。“车池，这次算我的错，我也没想到那孩子会做出这种事，我道歉。”
“不过，”他站起身，“你就那么爱他？他有精神病啊！你不要你的事业了？你不要你的朋友了？你为了他什么都不要了？！”说完趁他愣神之际毫不客气的还手，“你他妈给我清醒一点！”
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嘴角都渗着血，脸上都有青紫的痕迹，毫不示弱的死盯着对方。
“你不懂。江狄，你没有爱过什么人，你不会懂我现在的心情。没了他，我会活不下去的。”
“他们都说是宋宋过于依赖我，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又何尝不是在依赖他。他离不开我，我又怎么离得开他。你不懂的……”
车池望着紧闭着的病房门，深深地望着，好像这样就能望穿这扇门，看到门里面的那个人。
“是，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继续这样纵容他纵容自己，迟早有一天，你们俩都会被对方毁了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剩下车池一个人瘫软在地上，周围经过的护士病人时不时的打量着他，碍于他周身那一股颓废劲儿又不敢贸然上前去。
“65号病床宋吟，家属，宋吟的家属在不在？”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护士大声的询问着。车池这才起身擦擦嘴角走过去“我就是。”
“医生，宋宋有没有事？”一进门车池就焦急的询问医生宋吟的病情。
“放心吧，没什么事，失血过多不过好在抢救过来了。“医生在本子上划拉着写着什么，放下笔看了一眼车池，皱了眉
“小伙子，这个病人是你弟弟吧？你们做家长的是怎么回事？他有抑郁症你们应该知道吧？曾经自杀过你们知道吧？怎么不好好的看着他注意他的情绪变化呢？在伤口上再加深伤口这种事可不是说着玩的呀。况且上一次他自杀划的疤痕本来就很深，这次更是差点挑断筋骨。”越说医生的眉头皱的越紧。
“你是说……他以前自杀过？”车池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颤抖着。
“你们都不知道吗？左手腕上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半年。那一次应该也是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的才对，你们家长都不知道的吗？！”医生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么严重的事，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关心过那孩子，抑郁症对心情的要求很重要，你们怎么如此儿戏！”医生气的站起身来，差点恶狠狠地把手中的病历本砸在桌上。
“要不是送来的及时，你们家怕是再也见不到这孩子了！”说完气汹汹的拿着病历本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的车池有点反应不过来。自杀过一次？什么意思？半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挪到宋吟的病房，跪在一旁，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宋宋，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小心的将他放在被子里的手拿出来，左手腕上醒目的白色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原本就细嫩的手腕如今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你自己……”车池将脸深深地埋在宋吟的手心，眼泪滚烫的热度灼伤了他细嫩的手心。
闻讯赶来的是舒里和思思。看到床上那人瘦弱的脸都小了一圈心疼的直冒眼泪。再看到手腕上缠绕着的纱布顿时无法自持的哭了出来。
三个人就这样守了宋吟一个星期，这七天里，有好多次思思都差点晕过去。因为害怕。
很害怕怕他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了，怕他就这样丢下自己离开了，很怕，很怕。怕到每次见到他闭着眼睛都像是快抓不住一样。
医生说他的求生意志很薄弱，如果不是自己想要醒来，别人真的无能为力。
每天每天，舒里和思思都陪着宋吟说话，晚上车池握着他的手也和他说话，说以前，说相识，说相爱，说未来。
“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我还等着你醒过来娶你呢。”
“言而无信的坏家伙。”
宋吟醒过来的时候，天刚亮。隐隐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刚好照在病床上，明晃晃的格外喜人。偶尔能听见楼下医院花园里来来往往的人嬉笑谈天的声音。如果这里不是医院，如此景色也算是岁月静好。
微微动一下自己手，就能感觉到有什么握着自己，稍稍使劲，牵动受伤的手腕有点疼。
宋吟想要使劲抽离的时候车池就立刻醒了过来。看到宋吟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激动的扑上去紧紧抱着他，像是确认者不是梦境一样，力气大的让宋吟嘴角抽筋。
“车池…。。”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才发现原来这两个字在嘴里徘徊，经过舌尖呼出来的时候，美丽的不像样。
“……。。”车池埋在宋吟的颈窝，什么话都不说，宋吟却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颈窝流淌，灼烧的心脏有些发疼。
“我回来了。”千言万语抵不过四个字。我回来了，没有用这种方式丢下你，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了。
第22章 牵住我的手，下辈子一起走
宋吟醒来后，人变得比以前安静，倒是没有什么抑郁的症状，也会和别人聊天说话。护士小姐来为他打点滴的时候他也能微笑着回答有些问题。
最主要的是，宋吟变得会笑了，不再排斥任何陌生人的接近。不再像之前那样除了车池任何人不得接近的冷酷排他，这很好。
醒过来了就好了，医生是这样说的。只要腕上的伤口好好地结痂就可以出院了。
没有人问宋吟为什么要这样做，车池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手上会有两个伤口，宋吟也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你不问我不说，就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吧。
出院后，车池带着宋吟回到了他们的家，舒里和思思也跟着去了。住院这么久，回家的时候总免不了大包小包的。
车池搀着宋吟让他去卧室休息会儿，小心的不去碰他的手腕。现在宋吟的手腕上纱布倒是摘了，戴上了一个棉质的护腕，宋吟好几次看着它出神，和之前那一个很像呢，之前带的那一个去哪儿了呢？
“睡了这么久，再睡就真的跟小猪似的了。”宋吟微笑着走到沙发上坐下，“难不成你想要养一只猪吗？”看着车池微微尴尬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阿里思思你们过来坐会儿吧，别忙了，晚点再收拾就好了。”
按理说，舒里和思思该是第一次来到车池的家里，看着这个家里不论什么都是成双成对的摆放着，心里倒是放下一颗大石头。
一对的水杯，一对的抱枕，一对的电脑桌，就连拖鞋那两个人也是穿的一对。
高兴吧？有个人这么爱他，该是高兴的。
不甘吗？除了他应该没人能走进他的心底吧，不甘能怎样。
“宋宋，我要走了。大概就这几天吧。”舒里和思思收拾完屋子靠在沙发上休息，瞥见宋吟半眯着眼像是要睡着的样子。
就这一句宋吟原本昏沉的脑袋彻底清醒了。“你要走？去哪里？”宋吟支起身子紧抓着舒里的手。
舒里侧头看了看也同样看着她的思思，沉了沉神色，“忘了吗？我收到法国学院留学的申请表了啊，这几天就准备去了。”她反手拽着宋吟的手，面上有些着急。“宋宋，我等这个机会三年了，终于可以去留学了。我知道时间有些紧，我只是，好高兴，突然这样，你那段时间又，只是高兴，太高兴了，一直没告诉你们具体时间，你们理解我的对吗？”看看宋吟又看看思思，眼里是藏不住的激动，确实是一件好事，往日的沉静沉稳的样子也没了，该是高兴坏了吧。
“阿里，恭喜你，就当补上那天没能说出口的祝福。”思思笑得很开心，能看到左边的小虎牙。“宋宋，你也替阿里高兴对吧，这是好事儿啊，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嘛哭…。”说到一半就看到宋吟脸上划过的两行清泪，生生的哽咽了说出口的话。
思思伸手拂去宋吟脸上的眼泪，嘴里唠叨着这是好事怎么能哭呢，自己倒是红了眼眶。
看着宋吟低下了头，思思收回手转头骂着舒里，“阿里你不该这样的，怎么能要走了才告诉我们日期呢，我们，我们是朋友啊，那么要好的朋友，怎么能不先告诉我们呢？你有把我们当朋友吗？！”说着眼泪不受控制得就往下掉，被舒里揽过来抱在怀里。
“别哭了，你们都别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去留学你们不为我高兴啊？都是些坏家伙。”虽然这样说着，脸上却挂着笑。
“答应我，去那边好好照顾自己，这次就真的是一个人了。学完了就早点回来。”宋吟微皱着眉嘱咐道。
“知道啦知道啦，像个小老头，”瞥了眼哭的像只猫的思思“你就像个小老太。”说完抱着他俩望着对面的落地窗，眼神幽暗深远，“那里将是我梦想开始的地方，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那个时候，我一定要身披黄金战衣脚踏七色云彩，身后闪耀万丈光芒回来的。”
四个人一起在家吃了一顿饭，车池做的。思思逗趣的说车池真是贤妻良母，后脑勺被舒里拍了一巴掌，吐着舌尖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舒里眼眸深深的望着正在给宋吟夹菜的车池，看着他们俩互动，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除了车池或许任何人都不行吧，就算是那个傻丫头，也是不行的吧。就算那两个人都以同样的心情爱着宋吟。
低下头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着饭，有车池在，自己也能安心的去法国吧。
晚上吃完饭，车池出门送两个女孩子回学校，临行前再次问宋吟“宋宋，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要不我们一起吧？”
宋吟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真的没关系，你都问了好几次了。有点累我就不去了，你送阿里和思思吧，我在家等你。”伸手推着他出门，“早去早回。”站在门口含笑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
车内，一时静默无言。
“舒里，你几号走？”趁着红绿灯，车池望着后视镜里的舒里问道。
“前两天老师就开始帮我弄留学的事宜了，有帮我联系在那边的师兄，大概就这几天吧，两三天的事儿。”
“阿里，你不该要走了才告诉我们。”思思心里还是有一些的不开心。“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你要走的日子，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以为你离开还有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舒里闻言伸手揽过思思的肩膀“对不起，是我的错。”
“车池，我可能要去三四年，思思总不好一直在宋宋身边照顾他，以后，就只有靠你了。”
紧紧的握住思思的肩膀，感受着自己的不舍还有思思的难过，“帮我，帮我们，好好照顾他。”
红绿灯正好跳到绿色，汽车绝尘而去，“我会的。”
把舒里和思思送到家后车池饶了一趟超市买了些东西，在医院这么久，家里有好些东西需要添置。
在他终于到家的时候，开门进去，看到的是熟睡着的窝在沙发上的宋吟。略长的头发搭下来遮住了小半张脸，呼出的呼吸是温热的，鼻翼小心的扇动着。
脱了身上的T恤，俯身将沙发上的人抱在怀里走进浴室。
小心的将人抱在怀里里，小心翼翼的深怕吵醒了熟睡的人，褪下他身上的衣物，等着浴缸里的水放满后，轻轻地将人放进了温热的水里。
宋吟裸露的皮肤接触到温热的水舒服的呻吟出声，让车池不由得暗了神色。脱掉自己的衣物也跨进水里，抱着宋吟翻了一个身让小孩儿趴在自己的身上，戴着护腕的左手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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