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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之虎-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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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武，你可总算来了。”曹锟看到叶重哈哈大笑道。
“老哥做寿，自然是要来看看的。”叶重看着到处张灯节彩，一副奢华的作派，不由啧啧叹道，“这么大的气势，比我的巡阅使府还要大了五六倍，曹老哥倒是会享受，花销不小吧。”
“杂七杂八的加起来花了两百多万。”当然，曹锟是河北王，土地上没花什么钱，主要是建筑。还有种类繁多的观赏植物，国槐、松柏、桑树、椿树、樱花、丁香、竹子、花卉、草坪等。这些草木因势分布，参差错落，多姿多彩，即使在这秋天，仍然可以看到到处点缀的绿色。对于这个园子，曹锟还是很满意的，说起来语气中略微带点自得。
“你还真是会享受。”叶重那占地百多亩的巡阅使府都还嫌有些大了，不过看到曹锟的光园，才知道是小乌见大乌。
“兴武你就别说我了，以你的身家，就是十个这样的园子也造得起。我可不敢跟你比。”曹锟笑道。
曹锟的大寿要到明天，眼下能出没在光园的都是各省的首脑人物。被曹锟拉着走到屋子里，湖北督军萧耀南，江西陈光远，山东的田中玉，江苏齐燮元，河南王承斌，还有曹锟的弟弟曹瑛这些人都是实权在握的，还有黎元洪，张广建，孟恩远这些失了势，但在中央还有个职务比较高的官职又很有钱的。似乎黎元洪要穷一点，甚至连王占元都被曹锟请了过来。
以及中央的各部门要员已经摆了几桌麻将了。这些个督军大多是武夫出身，没文人那么多讲究，叶重看到这样的场面都快笑喷了，靠着这么些个角色，民国想要发展起来也难。
第四卷 第367章 麻将
“倒是大场面，要是哪个记者跑进来，拍一张照片上报，然后写一句各省督军云集一屋搓麻将，估计大家有得乐呵了。”叶重和曹锟刚一进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打招呼。
“那也要别人进入来才行，不是老哥我夸口，这光园的防御得像铁桶一般，不是哪个想进就进得来的。”曹锟拍了拍曹瑛和萧耀南，“你们两个换一桌。”
“大哥，你小心点张勋伯，他今天这个手气还真有些邪乎。”曹瑛一边让坐一边道。
曹锟一巴掌煽在曹瑛肩膀上笑骂道，“搓个麻将要小心什么。输赢全靠运气。”
“勋伯兄这段时间在中央过得还习惯吧。”叶重看着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张广建坐了下来道。
“甘肃偏远，哪里及得上京师的繁华。我现在在北京住下来，可是不想挪窝了。”张广建很快将那丝不自然给压了下云，笑着道，仿佛被叶重赶出甘肃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那就好，像勋伯兄这样的北洋元老也是时候在北京享享福了。”叶重的右手边是曹锟的老友，现在的陆军次长陆锦。
曹锟去奉的时候跟叶重打了次麻将，现在有意将那次人情还掉。
“大四喜！”
“糊了。”不过似乎不用曹锟放水，叶重的手气爆好，再加上张广建是个有钱人，身家几千万大洋总是有的。陆锦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货，叶重打起麻将没丝毫顾忌。几圈下来就赢了五六十万。
“啧啧，兴武你这个手气才是真不得了啊。”曹锟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平时不怎么打的人手气可能会好点吧。”叶重一人递了根烟，然后自顾自地抽了起来，这些人就算抽也是抽的大烟，对叶重这种卷烟不太感冒。叶重也没劝。
“孙文在南边组建了一个什么大元帅大本营，还口口声声喊着要北伐。我说我们这班北洋可要留点神，莫真让南边弄成尾大甩不掉的局势。”叶重吐了口烟道。东北离南方太远，压根就构不到那里。
“孙文不过一喜欢说大话的人，办不了实事，连内部都摆不平，刚出师到江西又被陈炯明拉了回去，想要北伐，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曹锟道。
“话是如此，孙文没什么好怕的，不过人家既跟日本人走得近，现在又和赤俄搅到一起去了。还和国内新成立的赤党走得近。真要是打完了陈炯明，南方的势力也会在一两年内整合到一起去。一万。”
“说得也是，不过还是等一两年吧，今年华北刚遭了灾，我这里也是打不动了，向中央要军费，徐大总统可是不会轻易松这个口哦。”曹锟笑着摇了摇头。“南军虽然发展快，不过跟北洋比还是差了太多，成不了气候。”
“也是，我跟老毛子打了几场，现在也打不动了。部队老兵减员超过了三分之一。”既然曹锟不同意，叶重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
“听说兴帅你缴获了老毛子几十万杆步枪，几百门火炮？能不能匀出来一些给江西。”陈光远在孙中山的北伐中吃了亏，若不是陈炯明跟孙中山闹翻，这会估计已经被北伐军给赶出江西了。
“派人到奉天那边去跟军械销售处的人谈吧。要多少有多少，俄国货，日本货，或者德国货都有。”叶重又打了块麻将道。
“对了，兴帅，我看到你这次从近卫师里面带过来的兵，装备了一种重量很轻的机枪，有些像以前的哈乞开斯轻机快炮。不过操作更加方便，射击也更精确，这种轻机枪在东北买不买得到？”吴佩孚并没有加入麻将将，而且吴佩孚并不贪财，虽然手握大权，可身家跟麻将桌上的这些人比还是差了不少的。好在中央的高官里面也不是人人有钱，和吴佩孚一样，旁观的人也有几个。
“那种机枪啊，暂时还不行，东北也才刚刚投产，填满东北军的编制都还要个几年，暂时不打算外售。”叶重摇头道。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吴佩孚脸上略带失望。
“啧啧，两仗可是报销了四十多万老毛子，真不知道兴武你这仗是怎么打的，放在民国元年那会，袁大总统还在的时候，老毛子气焰还嚣张得很，我在北京也见过，尾巴跷到天上去了。”黎元洪在另外一张桌子边道。
“老毛子打场欧战打出了内伤，在远东这边的势力本来又是短板，把吴子玉调过去这仗也是一样的赢。要我说也就是当年袁大总统称帝，把人心搞散，队伍不好带了。要不然安心发展到现在，俄国人，日本人又算得了什么。”叶重这也是说的实情，袁世凯还在世的时候，北洋军的名头可是响当当的，而且财政上也开始出现好转，甚至后面两年已经开始扭亏为盈。
整顿德州，成都，汉阳兵工厂，并且已经在筹划巩县兵工厂。教育，工商，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整军经武的同时，另外还着手废除地方督军制，实行军政分离，就连叶重这个督军当时都改成了奉天将军。一切明明都开始进入了良性循环，偏偏来了称帝这样一大败笔。让民国的大好局面为之一变。
错非如此，以袁世凯在北洋中的威望和日趋稳固的地位，就是叶重也不敢搞东搞西，只能在体制内稍微捣鼓几下。
“也是，日本人本来在山东的问题上那么强硬，北洋一联手，还不是照样撤兵归还铁路。”曹锟点头道。“对了，听说兴武在东北搞了几块实验田，用了什么肥田粉，亩产水稻五百多斤，好家伙，产量直接番了一倍多，肥田粉真有这么好用？”
听曹锟这么一问，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尤其是那些地方督军，在这个农业为主的民国，粮食产量翻倍，意味着税收的大幅度增长，个人的腰包也可以鼓起来，又没那么多饥民闹事，可谓一举数得。
“这件事是真的，不过建个像点样子的化肥厂也要两三百万，不是那么好搞的。”叶重道，“你们谁要是想建化肥厂的，跟我打个招呼。”
“两三百万，那还是算了吧，也没几个人建得起。”曹锟等人听得咋舌道，要说花两百多万建个大园子供自己享受还说得过去，可建个这样的工厂可没几个人有这样的心思。
这些人搓着麻将，曹锐却是带了几个妩媚动人的戏子走了进来，给这些显贵倒茶。
“老帅请用茶。”
这个屋子里面四十多岁的人都只有廖廖几个。三十出头的叶重就显得有些格外的惹眼了。
“这个是天津的名旦筱菲菲。不仅人长得好，戏也演得好。”曹锟笑着道。“而且还泡得一手好茶，这是上好的大红袍，原来的隆裕太后给我的御用茶，兴武你尝一尝看味道怎么样。”
“我不会品茶，什么茶到了口里味都差不多。”叶重笑道。
“老帅过奖了。”筱菲菲脸上似喜似嗔，目光盈盈地转向叶重道，“原来这位就是威震天下的兴帅，兴帅请用茶。”
着端过茶杯，那筱菲菲的白软的小手指却是在叶重手心轻轻划了一下。叶重看了一眼目送秋波的筱菲菲，随手放了张一万元的支票到茶盘上。筱菲菲站得很近，要不是人多，都高兴得快靠到叶重身上来了。
倒不是叶重看上了筱菲菲，倒茶的时候，其他桌上赢了钱的大多都有点表示。
不过大多只是几百，多的千把块，并不会像叶重这样随手一抽就是上万。反正是赢来的钱，叶重花起来也不心疼。见叶重没有留人的意思，筱菲菲只好和端茶盘的少女一起离开。
“再打一圈就吃饭了，吃完饭去看戏。这次我可是把梅兰芳，余叔岩、杨小楼、程砚秋、尚小云、白牡丹、小翠花，这些能请的都请过来了。”曹锟道。
“老帅，还有一个人你只怕是请漏了。”陆锦故作神秘地道。
“哦？还有哪个我没请的？”曹锟喜欢看允，光园里面便有一处300平米的戏园子。有事没事的时候便会请个戏班子过来唱戏。
“刘喜奎。”陆锦呵呵一笑。顿时厅内所有人都朝陆锦看了过来。
“就是那个让辫帅都不惜撵走姨太太，心甘情愿剔掉须发的刘喜奎？”叶重讶然道。号称北洋之虎的段祺瑞曾劝过张勋剪辫子，张勋恼火的说，头可断，辫子不能剪，后来却爽快地答应了刘喜奎。
说起来后世大多听说过梅兰芳，但对于这个曾和梅兰芳齐名的刘喜奎却是知之甚少。不仅让迷倒了张勋，连曹锟也想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甚至有传言袁世凯和黎元洪都打过她的主意没有得逞，中央陆军次长陆锦也是刘喜奎的忠实追求者。在北方名气比起一般的督军还要大得多。当然，这也是民国初袁世凯执掌大权后政坛高层还算开明。要是换了后世，随便拉出一人也能把刘喜奎给潜规则了。
“哈哈，就连兴武不怎么看戏的都听说了，这个刘喜奎还真是艳名远播啊。”曹锟大笑道。曹锟十分想要得到刘喜奎。特别是在荣升了津鲁冀豫巡阅使之后。大权在握行事也没以前那般谨慎了。只是这个刘喜奎一不爱钱，二不爱权。让曹锟有浑身解数也使不出。
吃完饭，唱戏的还没开始，一帮人闲聊的时候，忽然一道正宗的杭州腔传了过来。
“叶巡阅使，真高兴再次见到你。”原来是司徒雷登，这个家伙自小在中国长大，杭州话说得比英文还流利，不过披着一层白人的皮在民国还是比较吃香的，要是换个人，没这么容易接触到这边来。
第四卷 第368章 集资
“司徒雷登校长。”叶重和他握了握手笑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曹巡阅使做寿，出没的大人物多，这些人大多好面子，我看能不能给学校再筹集一批款项，给学生买些实验的器材。”司徒雷登压低了声音道。
叶重听得哑然失笑，洋人的脸皮就是厚一点，换了其他民国的校长，就算集资也做不到他说的这么直白。
“这段时间政府财政紧张，解决了北京几所学校老师的薪傣已经很勉强了，不过对于学校添置新设备一时间并没有作回应。甚至很多校舍房顶漏雨都十分严重了，这次蔡校长他们也来了。”
后世的史学家有个笑话，幸亏庚子年间战败了，导致后来有美国返还的庚子赔款，这笔钱是直接用于教育的，大多给了清华大学，并且在军阀混战年间，因为有美国人监管这笔钱，才让清华学校的经费没有严重中断或者被军阀挪用。造就了清华学校在乱盛中的盛名。
“大野！”叶重朝不远处的傅大野招了招手，“去把我刚才打麻将赢的钱都拿过来给司徒校长。”
“这么多！”司徒雷登本来以为几万十几万顶天了，接到支票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整整246万4000块大洋。“两百多万，叶巡阅使，你真应该去多打几次麻将。你是世界上最慷慨的人。”
叶重听得哈哈大笑，刚才在麻将桌上大杀四方，输得最多的张广建输了120多万，现在脸还是黑的，几个人打得大，百位数后压根就没有零头的。
“算是我为北京教育界做的一点事吧，这笔钱由北京大学，清华学校几个大学共同监督使用，对了，如果购买器械最好去奉天，现在奉天的几家工厂也是能生产学生用的实验器材的。”叶重道。如果向国外购买器材，那可就是在浪费钱了。
“没问题，没问题。器材的订单一定会下在奉天的。”司徒雷登将支票收好了连连点头道。抛开奉天的价格优势不说，从国外采买光是运费就要花掉一大笔。“尊敬的叶巡阅使，你替北京教育界解决了一个极大的难题。全体师生都会感怀你的慷慨。”
“客气话就不要说了。”
司徒雷登激动莫名的将这个消息去告诉蔡元培他们了。司徒雷登这个人虽然和后世的太祖不太对付，但不可否认，虽然他有着美国的国籍，却也能算大半个中国人，对民国还是有贡献的。东拉西扯弄了个燕京大学，抗战时期，北京沦陷之后，竭力维护燕京大学的师生，三番两次向日本人讨还被扣押的中国学生，并且阻止了日本派学生进入燕京大学的企图。私下里鼓励学生抗日。
后世1939年，司徒雷登在一次对全校师生的讲话中说：“燕京大学不是‘世外桃源’，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而是要关心国家大事”，“现在的燕京大学处在沦陷区，不要被日寇的反面宣传所迷惑”。日本人曾提出让日本学生进燕大读书的要求，司徒雷登表面同意，但坚持应和中国学生一样经考试合格方能录取，结果虽有日本学生报考，却因未达到标准，无一人进入燕大。
作为一个洋人，司徒雷登做了许多民国人士都难以做到的事。就算后来就任美国驻华公使，与共党走到了对立面，但他对于民国抗日时期作出的努力，以及在教育上的贡献却是不容否认的。只是这样一个人，临死时想将自己埋在中国的心愿却无法满足。甚至燕京大学的学生，在文革时期也大多遭到了清算打压。不能说不是一种可悲。遗憾的是当时的某些人可以原谅大多数日本人，认为要将那些日本平民与军国主义者区分开来。也不愿意认同这样一个为民国教育，抗日都作过巨大贡献的司徒雷登。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二十一世纪后，司徒雷登的骨灰在部分燕京大学老校友的注视下安葬在了杭州。死去数十年，他的学生仍然记得这位洋人校长，足以说明司徒雷登的人品。当然，叶重此时是不知道这些的。
“大野，派几个人去跟着，避免有不开眼的人动歪脑筋。”叶重向傅大野打了个眼色。傅大野会意地离开了，曹锟这个国内最顶级的宅子占地600亩左右，也才花了200万出头，对于这样一笔巨款，难保司徒雷登不会起什么歪心思。若是闹出什么携款私逃的事，叶重虽然不心疼这点赢过来的钱，但被当了凯子传出去也是个大笑话。真要是这样，派去保镖也能变成杀手。当然，司徒雷登能为了建校四处奔波集资，甚至还在美国也筹过钱。应该不会是这种人。叶重倒希望自己是担心过头了。
“兴武，你出手真是，平时也没听说过你在奉天有什么恶名，给老哥透露一下，你到底有多少钱啊。”司徒雷登刚才闹出的动静不小，旁边听到的曹锟抽了口冷气道。246万多，叶重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捐出去了。曹锟虽然爱看戏，不过平时给戏班子赏个两三百大洋就过去了。碰到像筱菲菲这种级别的也就千把块。像叶重这样用钱的速度，就是曹锟这个外人看得都有些心疼。听到曹锟问到叶重的身家，旁边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总算是衣食无忧吧。”叶重打了个哈哈，他当然不会显摆的说自己已经身家过亿，而且还是美元。
听到的人都是一阵无语。
“得了，兴武你的奉新集团我也听说过，大得吓死人。你不说我大概也猜得到，至少大几千万是有的。”曹锟又是羡慕又是佩服地道，能养出一支民国最强的军队同时，还能弄出这样一个民国首屈一指的实业集团。一般人是羡慕不来的。
“就是，奉新集团我也略有耳闻，光是奉天商业银行，一个中等股东一年分红也有几十万。”黎元洪半是开玩笑地道，“兴武你这奉新集团还接不接受注资啊，要是可以，我可是愿意把养老钱都砸进去。”
“真正把钱存到洋行里，或者买地皮建房子收租金是赚不到多少钱，哪里比得上搞实业。到今年东北已经有十几个商人身家超过了千万元以上。五百万到1千万这个坎的也有几十个。都是这些年赚起来的。”叶重道，“要是愿意入股奉新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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