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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进攻！

加藤信义这次带出来的骑兵第三大队只有五百多名骑兵，除了牵制黄维国第二旅的部分外，其它骑兵分散在四得警戒。与应育仁遭遇的不过一个中队。遭遇到数十倍的敌人，如同扔进大海中的一颗小石子，连浪花都没掀起一个，便被淹没在汹涌的骑兵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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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里外的日军蓄积了力气，准备做最后的进攻时，出乎日军意料的，黄维国竟然带着第二旅的士兵竟然从那黄金战壕里面列队而出。

“旅团长阁下，支那的援军已经到了。”一名日军骑兵策马疾弛而来，翻身下马，狼狈不堪地道。

“八嘎，怎么现在才发现，支那援军离这里有多远，他们有多少人？”

“六七千，骑兵，全是骑兵，支那军携带了很多战马，可供换乘，速度太快，骑兵第三大队跑不过。”

加藤信义听得心急如焚，可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办法，之前一直压着黄维国的第二旅打，这边连战壕也没修筑出一条，在无险可守且弹药不足的情况下，要面对数倍于己的优势敌军。就是把日本的军神请到这里，也会束手无策。

好一会，加藤信义憋出这样一句话道，“通知第六联队长坂岛三郎，让他在关键时刻准备焚毁联队旗，帝国军人的联队旗绝不能落于支那军的手中。”

“哈依！”

这时黄维国的第二旅毫无保留地向日军猛攻过来，子弹炮弹不要钱似地向加第六联队头上倾泻。

交战不过片刻的功夫，东北骑兵一旅便赶到了战场。

“哈哈，日本人太嚣张了，才三千几百人的孤军就敢杀到外蒙。按情治部提供的情报，应该是隶属于日军第三师团的精锐部队，今天全部给我留下来。戴大兵！”

“有！”

“你带三个营的骑兵随时准备穿插日军阵地，并负责追击残敌。”

“是！”

随着东北骑兵一旅的赶到，黄维国所率领的边防军士气大振，没有了心里负担，放手施为下，战力更胜平时。再加上东北一旅的炮兵营也加入战团，一时间喧嚣的火炮声也压过了对面的日军。

“打他娘的。”第二旅残缺了近一半的炮兵营拼命地填弹，发射，再填弹。之前被敌人打得惨，此时攻守易位，轮到日本人吃他们的炮子了。

一颗颗炮弹落在日军阵地上，炸得泥土四贱，残肢断臂不停地在惨叫声中被抛飞天半空之中。

最后东北骑兵一旅在一边虎视的三个骑兵营如同尖刀一般插进了日军千疮百孔的阵地之中，上千道雪亮的寒芒在阳光下显得异常耀眼，那群身穿蓝灰色军服的战士用手中锋利的军刀向日军宣示着谁才是这片辽阔草原的主宰。

第四卷　第272章　争议

“胡闹，山县君，菊池慎之助完全没有考虑后果，导致帝国第6步兵联队和第3骑兵大队在中国外蒙全军覆没。这是自日俄战争之后，帝国军队蒙受的最大损失。”从寺内正毅手里接过首相一职的原敬作为一名平民首相，和军部向来不对付，不过事关重大，原敬虽然贵为首相，可对于军部却不怎么插得上手，只能到山县有朋这里诉苦。

“虽然因为菊池慎之助的大意，导致帝国军队蒙受损失，不过相比起菊池慎之助为帝国挣到的两百多吨黄金，这点过失就不宜再追究了。”山县有朋咳嗽了几声道，过了八十岁后，山县有朋这位号称日本首相的缔造者身体越发脆弱了。

菊池慎之助本来是想将那批沙俄黄金全部贪没下来，与下面的指挥官私吞掉的。要是没有日军在外蒙的巨大损失，以菊池慎之助的权力完全可以办到，可是现在，如果不拿出合理的理由向内阁和军部说明为什么军队会进入到中国外蒙边境一带。显然是交不了差的。

于是才有了这上交的两百多吨黄金。至于剩下的，自然是中途被劫留了。为了保密，连同卡佩罗夫那些白卫军都已经被菊池慎之助秘密处决。

“现在该讨论的是如何尽快将这批远在俄国的黄金运回本土，另外怎样挽回帝国军人丢失的荣誉。”山县有朋转向时任原敬内阁陆相的田中义一道，“田中群在俄国远东，和东北呆的时间不短，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田中义一微微唅道，表示对山县有朋的尊敬，然后脸色凝重地道，“眼下东北在中国军阀叶重的领导下势力膨胀得很快，五年前的东北军还只是一支五万人左右，战力偏弱，而且武器并不统一的军队。据帝国的情报，现在叶重的东北军至少达到了20万以上。从原来单一的陆军扩展到现在的海军，航空兵兼备。当然，东北海军目前远远无法与帝国海军相提并论。叶重跟中国的其它地方督军不同，他是个民族主义者，主权保护意识极强，如果真如菊池慎之助所说，叶重得到了一批数量更大的沙俄黄金，如果不加以遏制，恐怕叶重的发展会彻底超出帝国的控制。”

“可是据加藤信义被俘前发给第三师团的电报，这次除了叶重参战的骑兵外，作战的主力是段祺瑞的驻扎在外蒙的边防军第一师一部。”

“段祺瑞现在最大的敌人是直系，若是没有帝国支持，他绝对斗不过英美派的曹锟。段祺瑞不会如此不智，而且中国的军队很奇怪，他们是可以被别的军阀收买的，据帝国的情报，交战前，边防军第一师师长就收到了东北大笔的贿赂。”

“这么说田中君是赞成军部对东北进行军事打击。”原敬心里暗恼，自己的陆相竟然和自己意见相左，“可是田中君别忘了，现在帝国军队正深陷在俄国远东战争的泥坛之中，英美等国一直催促帝国撤军，为此这些西方列强对帝国的猜忌越来越重。如果再对中国的东北出兵，又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英美与东北可是有着巨额的贸易往来，万一到时候更加引发他们的不满，对于帝国现在不太景气的经济，将会是雪上加霜。”

田中义一叹了口气道，“以前我也不赞成对东北动武，不过叶重得到了大笔黄金，以他的能力，恐怕会再次让东北军实力暴涨，甚至一举将中国现在的掌权者段祺瑞赶下台，段祺瑞现在的处境并不好，并且已经开始被东北叶重的势力所赶超，一旦叶重掌握中央政权，他甚至将会是比袁世凯还更难对付的统治者。帝国不能只算经济账，不算政治账。眼下南满铁路株式会社受到东北经济势力的排挤，处境并不太好，至于关东军师团，更是沦为象征意义的存在了，根本无法履行其职责，对东北产生威慑。”

“比起袁世凯还要难对付，田中君对这个叶重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山县有朋有些惊疑地道。

“正是。叶重此人不仅治军能力显著，而且在他的筹划下，东北已经建立起了初具规模的工业体系，若是没有别的手段，恐怕用不了多久，帝国这些年在中国东北所做安插下的势力，将会完全被叶重排挤出来。”田中义一道，以前他也不赞成对东北大动干戈，不过现在东北的发展势头确实太过惊人了。

“那田中君的意思是？”原敬问道。

“要么不打，将帝国在中国东北的军事势力尽数撤出，否则东北军强大到一定程度，一定会收回帝国在东北强行租借的地方。要么大打出手，一举将东北打趴下，夺得叶重的黄金，将东北打回原形，让东北重新四分五裂。回归到帝国掌控的范围内。”

“万一攻打东北跟攻打俄国一样，使帝国陷入战争的泥潭之中又怎么办？”原敬道。

这次是山县有朋摆了摆手，“不会，俄国地域辽阔，战线拉得太长了，交通不便，而且帝国在俄国境以毫无根基可言。但在中国的东北不一样，帝国已经经营二十几年，根基深厚，再加上中国东北就这么大，奉天是叶重不可能放弃的地方，咱们只要集中力量一举打下奉天，叶重便是被拔了牙的老虎。虽然代价大，可一旦成功，收益也是惊人的。比如说他的黄金，还有这些年的工业成果。而且最重要的是帝国军人的士气，在俄国远东频遭赤俄袭扰，已经困顿不堪，现在又在外蒙被一贯软弱的中国军队打得损失惨重，帝国军人极需要一场胜利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荣誉。田中君，你将叶重的资料还有这几年他在东北的作为送一份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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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府上。

“兴武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段祺瑞眼圈有些发黑，显然昨夜没有休息好，此时看到叶重一脸笑容，仿佛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没事东北军是放心了，可是有的人未必放心啊。”叶重脸色平静地看了段祺瑞一眼，意有所指地道。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件误会，下面的人擅作主张，兴武你要是余怒未消，我把那几个心怀歹意地警卫全部交给你处置。”段祺瑞脸色尴尬地道。

“几个警卫？段总理到是会舍重就轻。”徐世昌哈哈一笑，“不过都是明白人，如果段总理不对徐树铮作出惩罚，恐怕北洋军高层会寒心啦，意见不合便要杀人，中央不是变成一言堂了，长此已往还有哪个地方督军敢进京？段总理就算堵住了我的嘴，恐怕也堵不了天下悠悠之口吧。”

“这…。”段祺瑞面色难堪。

就在这时卫队旅的杨平与皖军将领谈妥之后，带了一营士兵赶了过来。

“兴帅，卑职来迟了。”

“迟一点，早一点都无关大局，你不在卫队旅约束士兵，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叶重问道。

“参谋部发来一份电报，事关重大，参谋部无法决定，得兴帅拿主意。”杨平道。

“舅父，段总理，我先失陪一下。”叶重皱眉道。

叶重带杨平走到另外一间屋子道，“那批黄金有消息了？”

“根据外蒙那边过来的电报，边防军黄维国旅歼灭侵入外蒙境内的白卫军，。赤俄军约1600余人后，缴获了320吨黄金，后又与追赶过来的日军第三师团，第5旅团步兵第六联队，骑兵第三大队激战大半日未果，幸亏东北骑兵1旅及时赶到，与黄旅长两面夹击下，歼灭了日军2337人，俘获轻重伤员1192人。现在骑兵一旅已经运送黄金往向南。”杨平道。“另外由于兴帅被困北京，孙参谋长已经准备带27，第11，13，14四个师亲自南下解救兴帅，现在已经在调动了。”

“外蒙的事我知道了，让参谋部按原计划行事，孙参谋长带27，13两个师南下就可以了，准备接应我的卫队旅。”叶重没有多想便道。“你马上回卫队旅，将电报发回去。”

“是，兴帅。”杨平领命而去。

“320吨黄金。价值3亿7千多万美元，银元和东北钞这几年有所贬值。用这批黄金作储备，大概可以发行五亿多的东北钞。”叶重兴奋得起想大笑几声，既然有了骑兵一旅的护送，叶重又安排了一个师的军队从锡林郭勒盟出发接应，任何人都别想再从叶重手里将黄金抢走了。

“若是抢到了黄金，又避免了与日军的冲突，那便更加完美了。现在将日军一个步兵联队，一个骑兵大队杀的杀，俘的俘，后面怕是还有一大摊子麻烦事。”叶重人心不足地嘀咕了两句，差点被徐树铮杀害的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让舅父和段总理久等了。”叶重回到坐位上先赔了个礼，“东北出了点事，我要先赶回去处理一下，怎么处置徐佑铮，段总理就看着办吧，我也不插手了。”

第四卷　第273章　回返

“哦？兴武此话当真？”段祺瑞不明白叶重为什么突然如此好说话了。不止段祺瑞，徐世昌更是摸不着头脑。

“比真金还真，当然，段总理说什么也得给我点好处压压惊。”叶重道。

“兴武仅管说，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满足要求。”段祺瑞松了口气，讲条件，这才正常。

“外蒙，或者陕西，甘肃，又或者新疆，段总理任意给块地方给我吧。若是能满足我的要求，对于徐佑铮的妄动，还有处理，我只字不提，当然，怎么平息这场风波，我也是不会管的。”

段祺瑞思虑良久之后，知道叶重肯让步说明他暂时也不想把事情搞大，陕西，甘肃，外蒙现在都还是皖系的地盘，只有新疆太过偏远，每年上交中央的税收又少，让给叶重也无妨，不过段祺瑞还是决定再考虑一下，“可以腾出一省让兴武安排督军过去，不过具体是哪一省，我还要回去再考虑一下。”

“也好，段总理慢慢考虑，今天我也要回奉天了，应该没人会拦吧？”叶重开玩笑道。

“再有人敢滋事，我也饶不了他。兴武回去好好养伤。”段社瑞面带郁色，显然也动了怒，这次小徐将他折腾得不轻。

等段祺瑞走后，徐世昌连忙问道，“兴武，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就这样放过了徐树铮，你也这么急着回奉天？”

“出大事了，日军进入外蒙，我的东北军和日军打起来了。”叶重道。

“什么？和日军打起来了。”徐世昌吓了一跳，“你的东北军又怎么跑到外蒙去了？”

“不仅如此，还打死了两千多个日军，活捉了一千几百个，没一会恐怕段祺瑞也要收到消息了。总之一言难尽，这次东北军是主力，还不知道日本人是什么态度，我得早点赶回奉天主持大局。”叶重道。

“哎，你还真会折腾，竟然连日本人也惹上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徐世昌恨铁不成钢地道，“若是抓住这次机会不放，把皖系斗垮台，掌握中央政权也大有可为。浪费机会不说，还惹上了日本人，我看你怎么收场。”徐世昌一直想登上总统宝座，眼见得这次难能宝贵的机会流失，对叶重也有些怨言。

“跟段祺瑞那是内部矛盾，可以留待以后解决。”叶重道，“徐树铮想杀我，这件事没完，等我应付完日本人之后，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徐世昌一怔道，“那可是日本人，你就这么有信心？”

“准备不短的时间了，日本人讨不了好的。”叶重道，“不跟舅父多说了，我得尽快回去。”

“也好，你路上注意点，以日本人无所不用极的性格，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真要是跟日本人对上了，到时候我会在北京帮你造势，希望可以拉拢一批人支持奉天的行动。”埋怨归埋怨，不过多说无益，该提醒的徐世昌也是不会忘的。

“多谢舅父了。”叶重道。

离开了徐世昌的副总统府。叶重带着卫队旅立即离开北京，不过路上却被曹锟追了过来。

“哎呀，我说兴武，你没事可就太好了。”曹锟风尘仆仆，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

“这次多谢曹老哥了。总算拣回了一条命。”叶重点头道，听到叶重出事后，曹锟立即起兵，不管出于何种用心，叶重必须承这个情。

“说起来兴武也是为了调停来的，老哥我还要跟赔礼呢，说什么谢不谢的，徐佑铮还真是心狠手黑，上次杀了陆建章，这次又想对兴武你下手。不讲一点规矩和情面。”曹锟怒声道，“东北那边关于惩处徐佑铮的电文之前群情激愤，现在全销声匿迹了，难道兴武就打算这么放过他。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曹老哥怎么看？”叶重问道。

“我看干脆兴武一不做，二不休，老哥我也能打打帮手，利用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举将皖系赶下台，重新分配中央政权。不能让徐佑铮这根搅屎棍再胡作非为下去了。”曹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意。

“不行啊，本来我也想和段合肥，徐佑铮的边防军过招，不过我的东北军却先和日本人干上了，打死的，俘虏的，加起来有个三千四五百人。日本人的性子曹老哥你也清楚，现在我是自顾不暇，要不然，我还真没把徐佑铮放在眼里。”叶重无奈地笑道。

“什么？兴武你怎么和日军打起来了？”曹锟和徐世昌的反应差不多。“兴武你准备怎么办？”

“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我的命赔给日本人吧。”叶重光棍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日本人若是不追究也就算了，要是敢动直格，我在东北可没少受日本人的气，索性这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这，兴武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啊。”曹锟咋舌道。然后回过神来，“我说你怎么突然不追究徐佑铮了，敢情是想把皖系拉上战车，不过段合肥和徐佑铮都是鬼精一样的人，怕是未必会如兴武的意呢。”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站到日本人那边去吧。”叶重哂道，他对皖系在战争中能出多大的力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就算要出手，也是到最后关头，东北军打得损失得差不多了，皖系再出来摘桃子。当然，叶重是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的。

“兴武千万记得要保留一部分实力，万一你要是被日本人打垮了，可就再没有人制得住段合肥，徐佑铮这些亲日派了。”曹锟忧心地道，此时他心里是十分矛盾的，老实说，他要畏惧东北军太过强大，能被日本人削弱固然好，可要是完全被日本人打压下去了，单靠他的河北军，对上现在实力与日俱增的皖军，赢面确实不高。

“兴帅，该换药了。”得到答案的曹锟刚离开，何静便赶了过来。

“你大哥肯不肯离开北京去奉天？”叶重让何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