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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事之平乱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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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贼王家族的诅咒。
  无人知道这诅咒从何开始,也没人知道怎样才能解除它,尽管这个庞大的家族早已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洗白,不再从事鸡鸣狗盗的勾当。
  人们能做的,只有逆来顺受,把那些鲜活幼小的牺牲,当作管家家业昌盛的代价。
  生活在新时代的管世蒙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
  她不幸的染上了这种无法医治的恶疾,同时又幸运的没有遭受其他染上这种恶疾的亲人的命运。
  管于杰和妻子吴蒙实在舍不得把女儿“撂了”,而是尽心竭力的养育着她、照顾着她。
  夫妻二人没有奢望这个孩子能够享有常人一样的寿命,只希望管世蒙能够在有生之年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得到父母的爱。
  管于杰对自己的女儿抱有深深的愧疚,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是家主,管世蒙也不会得这样的恶疾。
  无论自己还是管家,都对管世蒙有所亏欠,而且永远也无法偿还。
  生命是如此脆弱,而又如此顽强,管世蒙在父母的尽心呵护下,居然磕磕绊绊的活了下来。
  由于机缘巧合,管世蒙认识了管世宽,又成了双方唯一的好友。
  管世蒙身体孱弱,没法出门也就没有机会结交朋友,而管世宽的父亲严禁女儿花费任何时间在用工学习以外的事情上,其他管家的孩子也孤立着管世宽。
  孩子的友谊是一种单纯牢靠的关系,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阻挠,管世蒙和管世宽还是常常偷偷见面。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们的感情反而越加密切了。
  管世宽常常趁着管于贤不注意的时候,每天去陪伴管世蒙,为她解闷;而管世蒙也因为有人陪伴而性格开朗了很多,身体渐渐有了起色。
  两个人的家长,对两个孩子友谊的看法、态度,截然不同。
  管于杰起初对女儿跟管世宽走得这么近有点小小的意见,因为他不喜欢管世宽那个没能力、还占尽风头的老爹。
  不过后来,当他发现管世蒙身体和心情上的变化以后,他就开始鼓励两个女孩常常见面,甚至偶尔还以“亲自指导”为名,给管世宽和管世蒙创造见面机会。
  天长日久,管于杰发现管世宽跟自己那个废物兄弟截然不同,是个有能力的,因此对管世宽更加亲厚起来。
  无论是身为管世蒙的父亲还是管家的家主,管世宽对管于杰,都是个讨人喜欢的存在。
  管于贤则对管世宽和管世蒙的友谊气不打一处来。
  在他看来,管世宽要学的东西那么多,根本就不应该浪费时间在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身上。
  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训斥管世宽,不许女儿跟管世蒙见面,到后来甚至于打骂。
  可是,这也没办法阻止管世宽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见管世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章

  连着下了两天雨,好不容易天气放晴,管世蒙在家里很开心的等着管世宽来找她,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管世宽上门,不由得焦躁起来。
  近日,管世蒙身体大见起色,居然获得医生的批准出门散步。
  十七年来从未踏出家门一步的管世蒙,迫不及待的就想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分享这个喜讯,顺便结伴完成这个“第一次”
  天色眼看着就要过午。
  适值初春时节,过了中午阳光最烈的时候,料峭的春风还是很冷很冷的,管世蒙知道,如果,今天中午没办法出门,下午想获得父母许可必然比登天还难,再要出门就得等明天了。
  十七年与世隔绝的日子,化成让人心痒难耐的毛毛虫,搔动着管世蒙的神经,让她一秒也不想再等了。
  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人不注意,管世蒙偷偷来到管世宽家…的后院。
  管世蒙知道,自己的这位二大爷,是非常讨厌自己来找管世宽玩的。
  万一要是被他抓住,自己看脸色还是小事,管世宽难免被自己连累,挨上一顿骂,甚至还要受些皮肉之苦。
  莫不如自己偷偷爬进后院,拉着管世宽偷偷摸摸跑出来,等到逛完了再让爹把管世宽送回去,撒个“指点功课”的小谎,轻而易举糊弄过去。
  只是管世蒙实在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就她那小身板,想爬墙头比登天还难,好不容易借着身材瘦小的便利,从狗洞挤了过去。
  她一抬头,就看见被高高吊起、昏迷不醒的管世宽。
  那时候,管世宽已经衣衫单薄的带着伤在凛冽刺骨的春风中被吊了将近三天了,而且还淋了两天雨。
  大惊失色的管世蒙,实在是够不着吊着管世宽的绳扣,隔着窗户又叫不醒睡的昏沉沉的管于贤,只好又从狗洞里钻出去,回家搬来了管于杰。
  管于杰自然第一时间翻进院里,把管世宽解下来送进了医院。
  一来当时女孩生命垂危,管于杰心里非常着急,没顾得上叫醒管于贤;二来管于贤又累又醉,睡的也够死的,居然那么大动静也没被吵醒。
  到医院,医生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当时把管世宽送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的人相当不少,也不知道是其中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把这件事捅到了管破家那里。
  老爷子大发雷霆,带着管于杰就来找管于贤兴师问罪了,那光景前文已经说过,至此也不赘述,单说管于贤忙三火四的赶到医院,看见病床上的管世宽,当即傻了眼。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再平常的一顿打,会带来这样严重的后果。
  可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万幸万幸,发现及时,大家好一通人仰马翻,总算把管世宽的一条小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人是救回来了,可是管世宽从此落下了一宗病根:天气变冷或者情绪激动,都会让她的肺出问题,或是咳,或是喘,病病歪歪,难以行动。
  管家为管世宽多方求治,却总也不见好。
  有了这个病以后,管世宽可是遭了老罪了。
  管家的老根在中土中部偏北,靠近中都,大多数族人和心腹家奴,也都聚居在中都附近的地方。
  这片区域四季分明,一到秋冬季节寒冷异常,就连春天也得过了五月份才逐渐转暖,一年四季倒有三季是冷的。
  管世宽肺不好,一年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连齁喽带喘,腰都难直起来。
  就管世宽这个身体状况,莫说练功学习,连正常生活自理都难保证。
  管于杰是真心疼这个原本前途无限的后辈,同时也是受不了女儿管世蒙的苦苦哀求,绞尽脑汁想到了一个可能挽救管世宽的法子。
  老爷子管破家一直避同族而居,远远的住在位于中土中南部的凌水,那个地方的气候和中都截然不同,一年四季温暖湿润,气候宜人。
  如果把管世宽送到老爷子身边,说不定,就能让管世宽的病痛不至于如此频繁的发作。
  管于杰的想法,其实很有几分道理。
  现世北人南迁,鼻炎之类冬天会变得严重的病,大多也会不药而愈。
  管于杰把自己的想法跟老爷子一说,老爷子也以为此计大大的可行,二人当即决定,让是时不过十七岁的管世宽前往凌水。
  只是这样一来,管世宽就不得不和管世蒙分别了。
  管世蒙的身体太弱,根本受不了长途的奔波,更加适应不了凌水截然不同的水土气候。
  两个小姐妹洒泪分别,虽然书信不断,也经常聊个QQ、开个视频什么的,却是再也没有面对面见过。
  小姐姐管世蒙报喜不报忧,管世宽只恍惚知道在自己离开后,管世蒙的身体时好时坏。
  来到凌水后,宜人的气候,让管世宽的身体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管破家一开始对管于贤怒不可遏,过了没多久,在管世宽不遗余力的求情之下,气也消了。
  管破家也知道,出了这档子事以后,管于贤实在是在老家那边安身不得,于是就把管于贤也叫过来,打理自己名下的产业,让家主管于杰另找其他管家人代任“判官”一职。
  父女再相见,管于贤收敛了很多。
  只是管世宽已经被父亲打出了阴影,对父亲的态度总是畏惧居多,对此管于贤也是追悔莫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

  “水凌龙”表面上只是一间平常的酒吧,盈利不是很多,但它只是管破家所有产业的冰山一角。
  管破家身体残废,行事的高明手腕却还在,在凌水市多年的经营,早已经有了不一般的成就。
  哪怕不露面,靠着精明的头脑,“三手貔貅”也已经在繁荣的凌水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凌水市的房地产业和物流仓储业,管破家都有插手。
  而且管家人从小受到过专业的训练,那眼光不是盖的。在管破家名下,书画古董店有好几家。
  常言道“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中土独立自主后国家稳定,经济发展很快,古董行业极是有利可图,光是这一块,管破家就赚了大钱。
  近十来年,管老爷子年事已高,所有的这些生意,逐渐都交给了管于贤打理。
  在“水凌龙”酒吧,管于贤只是一个副总经理,内部运行由管世宽负责,而在这些公司和古董店,管于贤则是说话分量仅次于管破家的“二把手”。
  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这种情况下,管世宽忽然查账的举动,不可能不引起她心怀鬼胎的老爹注意。
  两个礼拜之前的一天,管于贤把女儿叫到了家里,说是久不见她了,想和她一起吃顿饭——管世宽是大姑娘了,早已自己独住。
  管世宽猜的到,大概是前段时间查账让她爹有了警觉,心里暗暗叫苦,可是又不好不去,只好硬着头皮登门拜访。
  “小宽啊,多吃点,酒吧的事情很劳累吧,你看你都瘦了,怎么也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呢。”
  管于贤给管世宽夹了根鸡腿,口气里是满满的心疼。
  管世宽默默低头吃饭,极力压抑着心里的不安。
  她一进屋父亲就忙不迭的招呼着她,那种关切和体贴是从来没有过的,反而让她心中更增疑惑,一顿饭吃的提心吊胆,没滋没味,如同嚼蜡。
  她知道父亲是个性情暴躁而又极爱面子的人,在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面前也从不假以辞色,哪怕父女独处,规矩也很大。
  按照管于贤平常的脾气,管世宽擅自查看他管理公司的账目,肯定要遭到他严厉的训斥。
  父亲现在的样子太反常了,管世宽严重怀疑这里面有鬼。
  管世宽的沉默,让管于贤脸上现出了愤怒的表情,在他看来,管世宽这种行为,叫“不识抬举”。
  但是这愤怒表情只是一闪而过,管于贤很快又换上了和蔼的神色:
  “世宽啊,爹年过五十,也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你四爷爷留下的这份家业,将来全都要托付到你的手上,你一定要保重自己,这样才能不让长辈失望。”
  “您想的太多了,您还年轻着呢。”
  管世宽安慰着父亲。
  “唉,小宽,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爹的难处,爹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阴影里,你娘也抛下我去了,让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我这日子过的憋屈啊!”
  管于贤眼角有泪光闪烁,为了掩饰,他仰头喝干了杯中的白酒。
  管世宽连忙给爹把酒杯重新斟满。
  接下来管于贤似乎是有点醉了,话匣子一开就再也关不住,滔滔不绝起来。
  说话的内容不外乎是早年在委国受了多少多少的苦,这些年在管家怎么怎么受气、不得志,说到动情处老泪纵横,很有些真情流露的光景。
  这和他平日阴郁的样子截然不同,管世宽从未见过老父如此脆弱失态的样子,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低语抚慰,连连斟酒,唯唯诺诺的听着,不敢乱插嘴。
  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饭菜没有消耗多少,一斤装的高度白酒倒是喝了有五六瓶,全是凌水酒厂内部人才能搞到的不贴标的原浆酒,这些酒水绝大部分都进了管于贤的肚子。
  到后来管于贤醉的东倒西歪,这顿饭才算是吃完了。
  管世宽看着保姆将父亲安顿好,就转身离开了管于贤家,临走托叫来的保姆等父亲醒了告诉他,自己回酒吧加班去了。
  管世宽走后,保姆收拾收拾东西,也离开了管于贤的住处。
  她受雇于管于贤不是一天两天了,需要的时候就过来操持操持家务,今天也只是来收尾的,事情做完自然就回自己家了,没必要在此过夜。
  保姆走后不久,管于贤的卧室传来了低低的对话声。
  “这样能行吗?你女儿…靠得住吗?要不…”
  “你还想怎么样!”
  “老公,别生气嘛,我也只是害怕事情泄露出去对你不好而已,别这么大火气…。”
  “少假惺惺了,谁是你老公,别在这恶心我。你要是真的对我好,为什么还要用录像带要挟我?”
  “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谁让人家爱你呢?何况等到事成之后,大人一定会论功行赏的,你帮了他这么大的忙,高官厚禄唾手可得,也不用再受别人的窝囊气,难道这样不好吗?”
  “说的好听,谁知道你们那个什么鬼东西能不能派上用场,死了这么多人,早晚会有人来查的,你们的事情瞒不了多久了。”
  “所以才要亲爱的你多多帮忙啊,现在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谁也跑不了,赶紧把事情做成对你我都有好处。来嘛,不要老是这么板着脸,都不帅了。”
  “你这个贱人离我远点,都是你把我害了…”
  “呵呵,嘴上还不老实,这不是挺喜欢的吗,好几天不见了,今晚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说话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男欢女爱的声音,只是管世宽已经走远,难以听闻…
  夜风习习,很是凉爽,管世宽来的时候是打车来的,回程路上却决定徒步,顺便散散酒气。
  她从小习武、常常挨打,身手高强,也是半个铜皮铁骨,哪怕大病过一场,亦不惧那些流氓宵小之辈;
  加之她此刻心烦意乱,不喜人声喧嚣,是以净挑安静的小巷走,惊起了好几对黑暗中的露水鸳鸯也不以为意。
  有些昏沉的脑袋,被冷风一吹立时清明了许多,管世宽一来喝的不多,二来酒是好酒并不上头,略略走了一会儿酒意尽去,说不出的舒坦。
  只是,身体的舒适,并不能为她的心情带来一丝轻松。
  管世宽了解父亲的脾气秉性:
  虚荣心和自尊心都强烈到了极端的地步,急躁暴戾,易怒寡恩,冲动而又不喜思考。
  而管世宽很容易就看出来,父亲管于贤今晚其实有好几次都被自己惹怒,差点就要发作,结果却反常的硬生生忍住了。
  早不扮演慈父,晚不扮演慈父,在管世宽发现他擅自挪用资金的时候,管于贤扮演起了慈父。
  明明那么暴躁易怒的人,却硬要在这样一个敏感时期,违背本心的装出一副温和的样子。
  管于贤今夜的一举一动,都印证了那句老话:
  “事出反常必为妖。”
  数年来关系都很生疏的老爹,正巧忽然对“判官”——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开始装出父爱浓浓的样子;
  管世宽正巧发现了管于贤大额挪用公中资产;
  管世宽正巧是刑堂判官候选人,专管族中家法,可以名正言顺的通过手头发现的线索进行调查取证,最终决定族人是否有罪。
  三重巧合,让一切再明了不过:
  老爹挪用四爷爷的财产,暗中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这些暗中进行的事一旦败露,定然会对管家的声誉产生巨大的伤害。
  今天的温和,只是因为父亲以为自己查账是四爷爷授意的,怕自己把最近发现的事情告诉四爷爷而已。
  反复的强调亲情,也不过是希望管世宽能够念在父女一场,代为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爹啊,你可让女儿怎么是好啊…。”
  管世宽自言自语叹息道。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为了维护管家。
  身为刑堂判官,她的职责就是惩治那些犯了家法的亲属,判官是不能顾及亲情的,只能铁面无私,否则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管世宽算是少年得志,也曾经暗下决心,一定不会辜负长辈的器重,可是如今,犯了家规的正是自己的长辈,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爹,这不能不让她左右为难。
  父亲对自己的确严厉,但管世宽不怪他。
  因为她清楚父亲是为了自己好,没有严厉的父亲在身边,自己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无从谈起,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自己到底该如何自处呢?
  维护父亲,背叛家族吗?还是背叛父亲,忠于家族?
  这一刻,管世宽深深的体会到了“忠与孝难以两全”的痛苦。
  管世宽无法抉择。
  她不是没想过要向老祖宗坦白一切,可是几次三番都欲言又止,管破家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好,性子又急躁,这要是知道了此事气个好歹,事情就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
  何况父亲的经历她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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