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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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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同样重要的原因就是,末世景象,并不仅仅是外族强敌在侧,内部民乱纷纷。还有一个重要征兆就是武臣的军阀化。大宋士大夫体系对此提防了一百多年,任何苗头都要毫不留情地掐死。现在燕云发生的事情,是大宋立国百余年来未曾所有,燕云这么一个才得自辽人手中要地,十万以上弓马娴熟之士呼啸可集。但是大宋士大夫体系竟然一时失去了对现在盘踞在燕云之地的武装集团的控制力!童贯这个代表官家和士大夫体系压制大宋武装集团的人物,已经再也无法压住大宋唯一的野战集团西军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更不用说再加上一个功如此重,出身如此尴尬,看起来更让人警惕百倍的萧言!

种种桩桩原因凑在一起,就让清流一党抓着这么一个机会跳出来,和王黼童贯一系连成一气,准备动手上位了,哪怕冒上一些风险,也在所不惜!

宇文虚中看着何得一,脸上也没有了轻松笑意:“燕云之事,某等为相公宣帅了却,可相公宣帅答应之事,却不能欺瞒了俺们。要知道,俺们就在燕云,萧言也就要在俺们掌中,到时候翻过来,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何得一擦擦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只是陪笑:“叔通兄,何出此言?燕云事了,枢密院自然是吴相公囊中之物,童宣帅得一郡王衔荣养足矣。就是叔通兄,也是政事堂备位。耿相公大驾,难以劳顿,只要耿相公无复东篱之志,慨然出山,王相公之位让于耿相公,又何足道哉?”

嘴上客气,何得一心里面暗自凛凛。怪道几位相公都说耿南仲措大耳,崖岸高峻却不足成事。这宇文虚中倒是一把好手,说客气就能放下身段和你结交,说翻脸别人不好意思说出的话他却能毫不在意。这个将萧言握在掌中以观王黼等履行诺言与否,的确是实在威胁,怪不得几位相公都高看宇文虚中一眼!

燕云萧言再厉害,也应付不了他们两派联手出击,宇文虚中领衔用策这个阵容罢?除非他还真想据燕云而反不成?

看宇文虚中不说话了,何得一笑着又行了一礼:“两位相公如此辛苦,冲锋冒雪北行,岂能没有装裹以壮行色?来人啊,都将上来!”

随着何得一一句话,自有小道士撤开了面向官道的那一面锦缎帘幕。这个时候就听见车马声声,向着这里而行的,何止数十辆大车?除了阿堵物和路上应用之物外,后面车子帘幕半张,露出来就是如花玉面,看来路上乐工姬女各色人等,都让王黼童贯他们准备好了。这等大礼,看来是早就筹备好的,这个时候生意谈成,就都送了过来。

耿南仲倒不是不敢收这些礼物,宋时士大夫崖岸高峻,不在这个上头。不过王黼和太子不对盘,他虽然勉强和王黼站在同一条战壕里面,可是绝不会收他们的礼物。当下摆了摆袖子:“免了,我等行事,为的是胸中正气,这些装裹,还是请汴梁几位相公留着罢!”

宇文虚中却笑着拱手:“叨扰叨扰!途中寂寞,倒是有排遣之物了。就收拾安排了罢,俺们这就起行。旬月之内,就请都门诸位相公坐听燕云喜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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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汴梁皇城西南外不远启圣院侧,正有一处气象万千的深宅大院。单看此处宅院离皇城之近,就知道居停主人身份地位。要知道直到神宗年间,两府相公才能在距离皇城如此近的地方起设府第。

更不用说启圣院所在位置,东面就是竭尽天下脂膏堆叠起来的艮岳,北面是丽泽池烟波之盛。开封府与禁军西华门外大营都不是甚远,居停所在清净肃然,在汴梁如此热闹繁华的地方还能觅到如此一个都中桃源。

如果静极思动,向南走不远,不过一桥之隔,就是太平兴国寺。这座寺庙虽然不如大相国寺,但是几乎是官家的家庙,也是一个清净中不失富丽的所在,用不着在御街北端樊楼大相国寺那里和市井百姓杂凑在一起。要是放在萧言穿越而来的那个时代,这种高档社区,怎么也要卖得比汤臣一品还有贵上个三五倍。

这处不知庭院深深几许的所在,就是宣和二年以太师名义致仕,却仍然留居在皇城近处,其巨大身影,仍然影响着这座大宋都城一举一动,满朝以老公相称谓而不名的蔡京的居所了。

蔡京的声名,在历史上早有定论。可是在北宋这么一个统治体系渐趋严密,各方权力互相制约的时代,以权相之名,不管在台上台下,把持了朝局数十年的人物,仍然是一个最为可怕的存在。当日王黼童贯,不过是他门下奔走的小卒,侥幸在宣和二年上台,无时无刻不是凛凛惕惕,生怕一不小心,就让这位老公相翻过身来,而他们已经在前往远恶军州的途中!也正是因为对这位老公相的忌惮,他们才不遗余力地想将自己伐燕惨败的把柄消弥,甚至不惜和最瞧不起他们的清流一党联手,哪怕让出部分利益也在所不惜。

清流一系都是些措大耳,只要官家荣宠在,让出去的权力说拿回来就拿回来了。这位老公相再上台用事,天知道什么样的命运等待着大家!

此时此刻,安安静静。不管是内院还是离内院十万八千里的临街宅门,青衣小帽的蔡家仆役,花钿罗裙的蔡家使女,都大气也不敢喘的在各处静立,不得不走动也都踮起了脚,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庭院当中,只能听见檐角风铃轻轻撞动之声。

所有一切,原因无他,不过是老公相在午睡而已。

在蔡京内宅的书房的当中,一个佩金鱼袋,着紫袍官服,顶窄翅纱帽的中年文官,同样大气也不敢出的在这里等候。这个紫袍高官,正是大宋权发遣三司使公务,直龙图阁学士高屐,在大宋官僚体系当中,三司使号称计相,是差不多与两府并肩的人物。虽然能在书房等候,但是他也同样大气都不敢出的静候。

能令计相屏息而待午睡醒后,此时大宋,除官家外,不过蔡京一人而已!

蔡京得官家信重,用事数十年,起家法宝一则是在尽复熙宁旧法上确立了现在官家在位的合法性。另外一个就是为官家充当聚敛之臣,支撑着大宋这么一个千疮百孔的家当,还要粉饰徽宗年间丰亨豫大的门面。他虽然致仕,两府都换了新人,但是三司一脉,哪怕蔡京下台,也在官家默许之下,牢牢地掌控在他的手中。逼得王黼为了支撑童贯北伐,只得绕过三司的财政体系横征暴敛,引得天下骚然。

高屐既然在权发遣三司使公务的差遣上头,自然是蔡京信重之人。可是蔡京午睡,天大的事情他也不敢打搅,只能在这里静静等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远远地传来云板三响。坐在书房当中,似乎都能听见满院仆役使女姬妾不约而同地喘了一口大气的声音。穿着软鞋的使女姬妾端着唾筒香炉净面水胡梳穿花也似的不住朝着蔡京居所而去,又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高屐才看见一名满头珠翠的使女,穿着的衣裙都用金线压了边,这一身行头就够中人之家几年嚼裹的使女款款而来,低声通传:“太师体倦,起不了身,劳高相公久候了,太师就在卧房,与高相公一见,请高相公随奴家来…………”

对着蔡家一个跑上房的使女,高屐也不敢怠慢,肃容回了一礼,就跟着她穿廊越户,不多一会儿就来到蔡京卧室之前,正正衣冠,自己高声唱了名,才迈步走了进去。

蔡京卧室富丽更不用说,上好熏香在四角炉子里面前燃足了,用覆水纱笼滤过了烟气,才缓缓倾泻而出,萦绕室内。也不知道是底下地龙还是用什么取暖,这么一个不大却精致的卧房里面只觉得懒洋洋的,却还不到要出汗的地步。屋内还能感觉到空气流通,没有半分郁闷处。

绕过一面珊瑚屏风,就看见一个老者面如冠玉,白布裹头,靠在榻上。这名老者自然就是蔡京。到了蔡京这种地步,自己睡的地方就讲舒服,不讲排场了。也不见得有多少名贵东西,盖着的也是布被,只有迎面挂着的是名家字帖,却是蔡京有时在榻上无聊,在那里揣摩排遣的。蔡京书法天下名字,能让他揣摩的字帖,世间只怕是万金不易。

这么一番布置,再加上蔡京一副病中模样,这卧室一点都看不出这位掌权几十年的权相富贵逼人,倒是像一个乡绅老财模样。

看见高屐进来肃容行礼,蔡京淡淡一笑。他已经坐七望八的年纪了,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六十许人,面如冠玉,白眉斜飞,俊朗清瞿不减当日。只是动静乏力,看来身体真的是微有小恙。他摆摆手让一名正在暖脚的姬妾退下去,朝着行礼的高屐笑道:“希晴,倒不是怠慢你,起来血脉不通,脚冰冷的,只得认老服输,在这里会你,你不要多想。”

蔡京语调不快,也极清朗,语气也甚是和蔼,一点也看不出他老人家当日对付政敌,元佑党碑一立,大宋朝堂为之一空!高屐跟着蔡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里就敢应承,只是客气了两句。他知道蔡京身体真的有点不舒服,怕人长篇大论,当下就有什么说什么:“耿道希和宇文叔通已经出汴梁了,那物事王童二人也给了宇文叔通,公相,难道真的就看着他们收拾了那萧言,将这么一个后患消除?也恨那些措大,怎么这个时候就跳了出来,童贯在官家面前,还能蹦到什么时候,萧言一旦能进汴梁,就可以用来一举攻倒王童之辈,现下却又生这么一个变故!”

蔡京神色不动,笑笑摆手:“既然不在台上,趋炎附势之辈竟多,官家那里自然也淡了。官家还是想回护童贯的,少了他,谁来压西军?老头子能有什么法子?大宋以文驭武是祖制,燕云形胜之地,萧言与西军都是虎狼之师,现下竟无人管束!老头子这个时候怎么能反而跳到那些措大面前?且看着罢…………没有能取代童贯之人,这位宣帅是倒不下去的…………老头子还不知道能活几年,和他们争什么?”

高屐咽了一口唾沫,却不说话。蔡京能说冲淡之语,他们却不成。当下还要说几句表忠心的话,就听见蔡京却笑着说起另外一个话题:“王黼筹的那六千万贯,用得差不多了罢?”

高屐一怔:“那六千万贯,逼反了方腊,倒有一半下了王黼之辈腰间。在平方腊战事当间,军资也就在这里开销,已经十停去了三四。燕云战事又是一年,十几万大军,数十万民夫,三路转运,现在哪里还剩得下!眼看就要动支三司之数,十万将士远戍,缺了粮饷是了不得的事情,这包袱也只有咬牙背下来,三司这些日子忙乱,正在筹措…………”

他目光一闪,似乎明白了蔡京意思,就再不向下说了。蔡京却不以为意,淡淡笑道:“三司哪里还有钱钞!这句话,你就咬死了罢…………燕云战事是王童之辈的首尾,你又何必跳进去?”

高屐一身冷汗,西军数万,远戍已经两年。萧言人马现在只怕也有一两万了,还大多是当日辽人降军,都是虎狼之师。要安顿这些人马,无钱不行。更不用说燕云新得,花钱的地方在在皆是。现在燕云无流官,基本就是全靠这些军马镇住。万一断了接济,一旦生乱,燕云涂炭,还有一个崛起的女真在侧,真不知道能生出什么变故!

老公相不能跳到士大夫对面保这些武臣,倒是有想让这些武臣生乱的心思!这些武臣其实也根本就不在老公相眼中,无非都是工具罢了。大宋所有一切,又有什么在这位老公相眼中了?为了权位,哪怕北面又翻作尸山血海,只怕也不在老公相意中罢?

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又骂自己想得太多,当下诺诺应命。具体怎么行事,自然不用蔡京交代了,当下就想告辞。

蔡京在榻上微微抬手,就算送了这位大宋计相了。高屐离去,使女姬妾又拥了进来服侍这位老公相。蔡京闭眼微微养养神,又睁开眼睛,突然一笑:“萧言此子,为了权位也是不惜身的,老夫这下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他这个南归降臣,难道还能把握住不成?笑话,笑话!”

第二卷 汴梁误 第005章 统合

汴梁那里突然发生的变化,并没有让萧言外在的表现改变多少。燕京左近,基本上还是和原来差不多的景象。

燕云新得之地,还是破天荒的在一群武臣加上一个南归降臣身份的管辖之下。大宋立国以来,除了宋初,再无如此这般的景象。

萧言以降,方腾该管民政就还是管辖民政,岳飞韩世忠该扩充神武常胜军就照样扩充。后方河北三路的转运接济也未曾断过。西军三路加上神武常胜军,深入燕地,号称十万,不仅没法与民争食,少不得还得接济已经给打成五穷六绝的地方。每天转运上来的军粮,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现在就成了这么一个奇特局面,后方大宋官吏假装不知道宣帅已经回了汴梁,萧言他们也假装不知道他们现在举动接近于把持,大家都假装不知道朝廷迟迟不做出燕云战后的安排,还是如往常一般运转着支撑燕云十万军马的体系。维持这样的体系一日,对大宋而言,就是几十万贯的支出,冬季就要过去,春播差不多也得开始,征伐的数十万民夫就得归农,谁都知道眼前这样的古怪局面不会维持多久,但是谁也不曾说破,就等着最后的结果而已。

参与这场战事的一个地方仓场提举,在自己后来的笔记当中浩然长叹。

“…………朝中朱紫汲汲于陛前地位之争,而置燕云新得之地不顾。燕云之地,诚天下形胜,为腹心屏藩。国朝立国百数十年,此十六州一刻未曾或望。几万健儿抛尸燕地,竭尽豪杰志勇,虚耗海内天半,方成就此复燕大功。然则当道诸公,十六州之地不如汴梁朝堂一时意气之争耳!

几万甲士性命,女真在侧隐患,竟都视之不顾。十万武臣居于此,焉能不心灰意冷?伐燕以来,军心之不振,民怨之沸腾,当道诸公之愚,尽在眼中。斯时而论,末世景象已成。而女真崛起于海东之侧,虎视眈眈,诚强辽不如之大敌也。朝堂又若此,十万武臣居于此,焉能无自保之心?由是而后,国朝以文驭武之策渐颓,而权臣凭此而渐起矣…………虽则有扶危定难之功绩,然则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则不复存,功焉罪焉,诚难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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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战后的宁静景象下面,萧言知道,自己面临的又是一场更为凶险的考验。

这考验己经不是锋镝之间,而是大宋官僚体系。

自己在打败了战场上的敌人之后,终于要真正面对大宋这庞大盘根错节的官僚体系了。

这一关跨过去,自己就将以南归降臣的身份,在大宋官僚体系当中站住脚。一旦跨不过去,自己辛苦聚集的一点实力就要被消散,自己复燕的功绩也许就要被掩盖,自己还不知道将落下一个什么样的罪名,最后不为人知的死去!

和童贯决裂以来,自己的举动已经动摇了童贯一系在朝堂的根基。哪怕对战场上的敌人,童贯之辈也不会恨得如此厉害,要将自己除掉而后快。这一次是绝无虚与委蛇的余地!

因为郭药师和赵良嗣的举动,让萧言和童贯之间阴差阳错地变成了这般模样。在收拾掉郭药师和赵良嗣之后,萧言也知道了郭药师和赵良嗣的举动,是事前瞒着童贯的。可是又能如何?自己乱世穿越,好容易爬上来,每一刻做出的抉择都关乎着生死。当时郭药师和赵良嗣这般逼迫于他,用小哑巴的大辽皇族身份想栽一个谋逆的罪名给他。当时难道还能等着童贯来分一个是非曲直?当然只有果断联络老种他们,一下将郭药师和赵良嗣除掉才能安心!

所以现在招致童贯一系的反击,萧言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而已。

要自固地位,没有其他法子。只有用几千年历史中那些权臣军阀的手段,牢牢掌握住手中武力,挟制朝廷轻易动不得自己。先闯过眼前这一关再说罢,谁知道现在的大宋,还有几年气数!

这权臣军阀手段,必须要那个老军头种师道的配合。前段世间萧言和方腾殚精竭虑想出的装跋扈的法子,给这个老军头一眼就看穿了。几人一会,老种却出人意料的对萧言表示了无条件的支持,将自己和萧言捆在了一起。虽然现在还看不清这老头子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是好歹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抓紧一切时间,统合扩张势力,好应对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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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言的节堂当中,这几天是人一拨拨地前来,多是已经有子弟在神武常胜军中的燕地豪强,今日也同样如此,来的这拨豪强是当日在檀州左近最早跟随萧言的地方豪强。现在都济济于一堂,等候着萧言的到来。

这些地方豪强,有原来辽人委任的城守小官吏,也有世代在燕地的大小家族之主,更有才趁这一两年大乱崛起的兵痞。多是汉家,还有少数渤海人,形貌各色各样。有的传家已经百数十年的地方大族,举止雍容处不下于宋人,衣着精洁,气度俨然。有的草莽出身的就在座中和熟识的人大呼小叫,寒暄议论。还有的一看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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