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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班怨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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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不知道?
脚步声在慢慢靠近。庄嘉惠抱紧身子,光线隐约的冷,从头顶塌下汹涌地冻结她的血管。非常真实的恐惧感。在心脏病变成瘤,怎么也切除不去。
那人终于来到她的面前。很慢又很真切的三下敲门声。
得!得!得!
庄嘉惠稍稍弯下腰,蓦然看见门缝中出现校裙的下摆以及一双潮湿的红色女鞋。血液一样刺眼的鲜红。她倒吸一口冷气。
厕所里的灯管闪烁得更加厉害,仿佛也在作急促呼吸。
缺失的沉默必须要尽快地填补上。庄嘉惠不知道自己如果不回应,会有怎么样的后果?那人会不会直接打开门走进来?她看见那一双红鞋的。
她颤抖着手指,屏息敛气地在门板上敲了三下,并且尽量不那么发抖地回答:
“有……有人!”
待她再探下头去看时,门缝里的红色女鞋已经消失了。那人已经离开了吧?所有的声音,都在瞬间被带走似的。她听不到旁边的隔间有任何人活动的气息。
只有灯管突然间变得暗淡,再也没亮起来。庄嘉惠的呼吸放缓不少,想着赶快离开这鬼地方。只是刚抬起头,她却立刻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呼吸停留胸腔某个角落。
厕所有鬼3
她头上有人。是悬浮在空中的人,正在俯视着她。庄嘉惠隐约感觉头顶那一片阴冷的黑影,笼罩在近距离上空。那东西显然不能称之为人。带着令人窒息的气味,霸占着这个死寂的空间。
头皮不由自主地在发麻,庄嘉惠死死保持着这个姿势,倘若抬起头,她猜不出那人的模样也知道它是多么的毛骨悚然。
闭上眼睛冲出这厕所吧!心里虽然这么想,手脚却硬在原处,仿佛有无形的锁拷将它们拘禁。庄嘉惠只能期望有谁突然闯进这儿,打破她的……幻觉。
密密麻麻的头发从上方缓慢地降下,罩住庄嘉惠的脸,那人离她这么近,那张脸就在她的额头处微微地呼吸。好象闻到潮湿的气味,似在沼泽地里腐烂的水生植物。周围都弥漫这么窒息的空气。那人从高处伸出颤巍巍的手,伸向她,在低处无路可逃的她。
那双手的手指苍白而纤长,十分冰凉。
再等多一秒钟,庄嘉惠差不多要看到那人的脸孔了。是溺死的人么?不断有水滴从那人的头发上滴在她的脚边,蔓延出暗红的花朵。
她接近绝望。
突然地,厕所里的灯管一下子亮起来,很亮的,她在恍然之间发现什么阴影都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男生在外面叫起来。
“嘿,有人吗?”
庄嘉惠几乎是拼了命地冲出隔间。那个发问的男生正按着电灯按纽,被她兴冲冲的样子吓得愣了愣。
“你怎么了?”他问。
“不……”庄嘉惠忍住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捂住眼睛哽咽着说:“我没事。”
见到活生生的人是多么激动的事情啊。
那男生也不追问。“好了,好了,你快点下去吧。这层楼晚上要关门的。也真是的,你怎么上这里的厕所呀?”
庄嘉惠反而觉得纳闷。
“下去?下去哪里呀?”
那男生眨了眨眼睛,没好气地说:“同学你是不是有病呀?当然是下去一层楼啦!难道你的教室在二楼呀?这层楼只有美术室和实验室嘛。”
二楼?她在二楼的厕所?!!!什么时候?
庄嘉惠一下子又感到四肢冰凉透顶。
厕所有鬼4
自从发生那件事情后,她的世界便发生残缺。身体失去的那一部分,无时无刻地将她碾碎和折磨,看不见的伤口深处涌动着艰涩的疼痛。那个人,是她亲手杀死的。真有灵魂这玩意,她会化做冤魂回来找她么?
离事情的发生已有好几个月,连学校也换了。或许是报应,庄嘉惠身体变得很差,脸总是苍白得像贫血。时常发梦,在梦中的身体没有重量。灵魂稀薄得好象一吹就散。仿佛自己也成了鬼魂。
却还是害怕梦见那五个在雨中淋湿的人影。
她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上自己?
天花板上一整晚都在响起细碎的声音,没有具体的形状,像有人在走动,又像有人在窃窃私语,也像另一个女孩的梦呓和呻吟。如此半夜时分,庄嘉惠忽然从床上坐起。每夜被这不停息的声音折磨,她决定探究个究竟。
她房间的楼上就是阁楼了吧。那个地方,曾把小时侯的她吓得夺路而逃。她很久也没再去到上面。反正都是放了一些杂物。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一些老鼠夜里出来瞎逛罢了。
庄嘉惠在楼梯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手中的手电筒像把一把光撒进黑暗里,光斑在石灰黯淡的墙壁上游动着。她把手电筒照向阁楼,光线马上便吸进无底的深渊,黑不隆冬的地方。
她思量好久才敢踏上第一级楼梯。最近天气有些潮湿,脚步踩着粘满水汽的木板发出饥饿一样低沉的声音。庄嘉惠慢慢地走过楼梯。阁楼的门出现在面前时,她的心又倏地抽紧。
可不是吗。她老觉得里面够阴森的,以前还看见里面放了一个流血的木偶。
对了,门应该还是锁着的吧。庄嘉惠一想到这点,用手去推了推门。很突兀的吱呀一声,门居然缓缓地打开了。
混杂着灰尘的污浊空气扑面塞进她的鼻子,肺部好象变得不干不净了。
有人么?庄嘉惠想着这个想法真是荒谬。
要是真有人她还不吓死啊!
这个时候偏偏又听不到刚才一直不绝于耳的怪声了。老鼠藏起来了?庄嘉惠走进去。第一次走进这阁楼,这地方宽敞得反而令她觉得意外,杂物算不上很多,有床有桌子,可以用作一个睡房的。
寂寞的月光从小窗口倾泻而入,夜色却还是浓得化不开,黑暗重叠着黑暗,庄嘉惠用手电筒逐个逐个地照亮每个角落,倒是没看见有什么老鼠洞,只是突然照亮摆放在柜子上爷爷的遗像时,她不大不小地吓了一跳。
最近那个诡异的二楼厕所搞得她神经过敏,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都忍不住提心吊胆。最惨的就是每次都要拉着安锦言才敢去厕所。实在只有一个人,她宁愿憋着也不敢去。
真是衰!怨咒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她又被鬼厕所给缠上。
厕所有鬼5
还有处处排斥她的全班同学。
那个叫陆平的烂仔甚至威胁她不退学就找校外的人教训她。
嗤!难道她不想离开这个烂学校么?可是,总不能跟妈妈说因为什么怨咒得赶快转学吧。再说,都第二学期了,还能转到什么学校呢?
早知如此,也许当初就不会想搬回到广州来的。虽然在原来的学校总会碰见那个家伙,还会时不时想起那件事情。恩哎……快点毕业就好!
回去继续睡觉吧。什么臭老鼠嘛,找天放堆老鼠药把它们全毒死。
庄嘉惠刚一转身,脚下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她用手电筒照住那物件。不会微笑的面孔,血迹已经渗进身体成为一块暗红的疤。多年前遇着的血木偶,突如其来地出现在面前。
这样的重逢,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情。
这么多年后,它仍旧在这里,不会腐朽,不会毁灭,在年月的轮回中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仿佛有心等候着她。它好象从她身体里摘出去的一个器官,藕断丝连地纠缠着她。
把它扔掉罢。
庄嘉惠走过去拣那木偶。倾斜的角度下,手电筒光像一滩倒泻的液体,流向布帘深处。
一双穿着红色女鞋的脚从布帘下露出来。
空气刹那间停止了流动,夜色凝结在空气中,像一层黑色的痂,遮掩住在暗处不断涌出来的恐惧与惊慌。庄嘉惠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怎么会?在家里也看到那东西?她以为那东西只在学校里才会出现。不可能吧?
但那确实是一双红鞋。说明布帘后站着什么东西。
黑暗中庄嘉惠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出声。血管在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布帘后那东西没动,她也忘记了逃跑。此时此刻,整个世界都进入了慢镜头,呼吸,听觉,身体里每一根神经的活动清清楚楚地放大。
电筒光中那个血木偶,顿成冷漠的观众,看着这两个生物的对峙趋于僵硬。裂缝蜿蜒。
庄嘉惠听到有东西从她后面走近。那阵如阴沟里氤氲许久的寒冷气息袭过来,令她每一根骨头都发生哆嗦。她感到她的手背爬上很冰凉很冰凉的风。
会被带去那个世界么?
也许不是坏事。那里应该能看见那个人吧。至少她可以亲自跟它说对不起。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抛弃你的。
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庄嘉惠立刻瘫软下去。坚持已久的信念就要崩溃了。她却听到妈妈的声音。“小惠,这么晚了你在阁楼干什么?地板很凉的,别坐着呀,我扶你下去。”
她被妈妈扶着,走出阁楼,妈妈转身把门关上。
“妈妈。”她出口说道。
“什么?”
“刚才我在里面看见……”
“看见什么了?”
一片紧张的神情从妈妈的脸颊掠过。由于太快,又太黑。庄嘉惠根本没捕捉到。她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不,我没看见什么。”
那东西居然跟到家里来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手机夜来电1
这个南方的城市快要进入雨季。天空总是一张忧伤的脸孔,阴沉沉的,大朵大朵灰色的云悬浮在几万里的高空,阳光被逐渐吞噬掉,视线里迎来色彩黯淡的国度。空气中有大量的水汽,濡湿人的情感,被潮湿的一张张脸,神情显得烦躁。
几乎每天经过巷子都听到晾衣服的街坊在大骂这鬼天气。再多的粗言秽语,在庄嘉惠的耳朵里也只是小痛小痒。如果她在班里不小心触犯了同学,对方真的会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嘿,你这瘟神,动我的东西干嘛!找死呀!”
“以后别从我的桌子边走过!我可不想被你害死。”
事情有时候会发展成令人发指的恶作剧。譬如说大扫除的日子,她刚推开门走进教室,冷不防一大桶拖地水就从门上面倒下来,她被当场淋成落汤鸡。而那些同学则袖手旁观地哈哈大笑。
抽屉里被放死老鼠,或者课本被谁用水泼湿都是常有的事。她有时候把课本拿出外面去晾,不小心又看见那本笔记。是属于她那张桌子原来的主人。她还记得第一页的内容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要再看的时候,她会把安锦言一起拉过来。然而这个不信鬼神的女孩只翻了几页,就把笔记合上了。她找错了人,安锦言对此毫无兴趣。庄嘉惠又把笔记拿过来,有安锦言陪着,她反而不觉得那么害怕。
鼓起勇气,翻到第二页。
那个女生在上面写着,怨咒的来龙去脉。“几十年前,据说我们这个学校发生一起惨剧。那是发生在毕业前夕,有个毕业班的教室,在一次台风吹袭中倒塌了,把正在上课的五个学生当场砸死。事情过去后,有人常在下雨的晚上看到那五个学生的鬼魂出没,更有甚者,当年那个班的毕业照上甚至也出现了那五个死去的学生。她们心愿未了,于是每到毕业前夕,就会找五个相同学号的学生做替死鬼。而这五个替死鬼所在的班级,必须跟当年那个班的人数一模一样。超过或少于44人的时候,怨咒都不会发生。但是,如果一个班的人数刚好是44人,那么一旦雨季来临,那五个冤魂就会出现。”
“怨咒曾经发生过。几年前,学校有个班级的人数刚好是44人。结果那年那班有五个学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她们做了替死鬼,也会继续找别人当替死鬼。那一年的雨季,有很多人在高三级二楼目睹那些人的鬼魂。”
“没有找到替死鬼之前,她们不会消失。”
二楼。生人勿近的地方。黑暗滋长着渺小的生物,罪恶扎根进空气和墙壁的皮肤。仿若远离人烟的黑森林,将人囚禁在迷途之中,从暗处伸出来的手,把你捉进黑夜的深渊。
通往那个世界的入口,弥漫着孤冷的雾。五个冤死的魂,被拘禁在怨咒中。灰飞烟灭,或者等待重生。
手机夜来电2
二楼。生人勿近的地方。黑暗滋长着渺小的生物,罪恶扎根进空气和墙壁的皮肤。仿若远离人烟的黑森林,将人囚禁在迷途之中,从暗处伸出来的手,把你捉进黑夜的深渊。
通往那个世界的入口,弥漫着孤冷的雾。五个冤死的魂,被拘禁在怨咒中。灰飞烟灭,或者等待重生。
风是有味道的。尸体一样的腥臭,况且冰凉,从楼梯口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庄嘉惠站在那里,手里抱着的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差点没全撒在地上。
身边的同###水一般走开,走廊随即空荡荡。只剩她一人。世界仿佛一下子全空了。另一双眼睛从另一边的世界撕开口子注视着她。
那人就站在楼梯上。她的侧脸角度。
走廊外头的同学,人影恍惚,遥远得几乎让人绝望。经历了如此多的恐惧,庄嘉惠终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腿就跑。与光的出口无限地缩短距离。只是……
那东西追了过来!比她跑得还快!
女生在被抓到的那瞬间脸孔惊厥地大喊大叫。有的同学从教室里走出来看,然后骂一句有病么?,又通通缩回头。
“叫什么呀?我又不是打劫!”
那人缩回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不满地说。
庄嘉惠回过头。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扬扬手里的书。
“嘿,你刚才掉在地上的。连书都不要就乱跑,你见鬼了么?”
以为你就是那个鬼呀!庄嘉惠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失态,脸在阴暗中迅速地泛红。
“你……你怎么从二楼下来?”
“哦。我是美术部的学生。”
“那,那你不是经常去二楼的……厕所?”
“是呀。怎么了?对了……”男生忽然想起什么,盯着庄嘉惠细细地打量:“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呀?”
也许吧。都在同一层楼,虽然分为东西两面,但教学楼只有一个走廊出口,偶尔碰面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男生皱着眉头思考。
“啊,我记得了,那天晚上你不是到二楼的厕所吗?我跟你说过话呢。”
庄嘉惠也想起来了。那个恐怖的晚自修晚上,的确有个男生闯进了厕所,可以说是间接把她从那个东西的手里解救出来。
对这个恩人还是有些印象的。
叫什么名字来着?
英俊的少年微笑着说:“我叫韩傲然。”
手机夜来电3
人生中最糟糕的春天,南方阴霾的天空,灭亡和坠落交织,蔓延出生生不息的雨。日照已所剩无己。城市裂开黑暗的罅隙,大批有生命的鸟从狭窄的城市边缘飞离。
人在高三。最繁华的青春通通沉尸在此地。等待成长的少年,听见天空的轨道上承载着岁月的列车轰隆隆地离去。无聊又繁重的课程将梦想飞翔的心情压抑在心里。这个雨一样阴暗的季节,充斥着绝望,匍匐,卑微,流浪着找不到归宿的灵魂。
从学校回到家里,不过是从一块荒地走到一片沙漠。心里没有绿洲。喉咙蒸干了水分。厨房里摆放了妈妈刚煎熬出来的汤药,热气袅袅,在空气勾画出白色的图案。
喝了药。
身体会好点么?那个从肚子里消失的生命,会带走它留下来的痕迹吗?
痛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再度处身于深圳街头最卑微的无牌诊所里,看见聚光灯下戴着口罩的医生,挥着冷冽的手术刀,那一双眼瞳非常黝深。仿佛又看见那眼里无限渺小的自己。
当一个生命从身体里分离出去的时候,她忘了最确切的感觉,生理上的疼痛掩饰了所有想哭的情感。是她,把三个月大的小生命打掉了。
才十八岁啊。
随妈妈离开了那个地方,离开记忆存在的天空,原来还是一切都无法忘记。
有时夜深人静会听见婴儿的哭泣声。那的确是幻觉。不存在的就无法真实。这些天里出现的红鞋,木偶,女鬼,也是幻觉么?曾经一度以为如此,但出现得太频繁,以至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做坚决的否定。
便真的是有鬼了。
是不能摆脱的冤魂,漂泊在异度空间,遇着她,从此纠缠。她无力抵抗,宛如空气一样出没的对方,始终处于你在明我在暗的优势。然后在你以为它不会出现的地方,衍生出半张身影,在你来得及看见它的脸时就消失。
而现实中的人,是可以让你看见他们厌恶的脸孔的。
“庄嘉惠,快点滚回老家去!”
“你这害人精,想害死我们么?”
“都怪你!都怪你!”
一些青春里最残酷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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