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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无声--"好汉一个半"探案系列1-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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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田收成本来就不如河川地好,又赶上伏旱,田里的秧苗总是瘦小稀疏,让人看着心急。可心急的只有梁厚冬和马致远,李征南和魏光明则不怎么在田里。李征南整天在村小学上和孩子们混在一起,俨然成了村里的孩子王,兼着给学生们代几节课;魏光明则忙于往返在飞狐镇和落雁村之间,倒腾点物资和山货赚点小钱。
第二十九章 古城上,一周年总结会
时光飞逝,在田野里挥洒起汗水来,日子比在课堂上读书似乎快得多,转眼间,他们已经来到落雁村一年了。又是一年仲夏,夏至的天下午,大雨倾盆,四个人闲来无事,便到西城门上的碉楼里打扑克,聊天。
梁厚冬望着脚下的城门,感慨到:“日子过的真快,转眼都一年了,我们几个除了都黑壮点,好像什么都没变。记得去年我们刚到这的时候,还在这城门口还照了张相呢。”
“怎么不记得,那可是我这几年照的唯一一张相。县里刚给寄来,我就镶到镜框里了。”马致远接着说道。
“我们是都又黑又壮了,可没见李征南有啥变化呢?哈哈,说,是不是平时偷懒偷多了?”魏光明不怀好意的用脚踢踢李征南。
“谁……谁偷懒了,我只是更爱去小学代课。”李征南紧张的急着辩解,“干农活我不行,教书我可挺在行,再说不也攒公分儿嘛。”
“征南,别理他。光明你这小子就是憋着坏,别欺负老实人呐。”梁厚冬笑着给李征南解围。
“我坏,我再坏和坏不过你去,招,你把人家柳家大姑娘怎么了,看她一天和你亲的。”魏光明又把矛头转向了梁厚冬。他们说的柳姑娘是柳石方的独生女柳红英,今年正是十*岁的好年华,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美人胚子,村花。
“能怎么,和贫下中农相结合嘛,我平时就是多和她交流交流,教她学学文化。”梁厚冬不以为然。
“毛主席老人家号召你相结合,也没让你往那方面结合不是?哈哈”魏光明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
“我看你魏光明就是嫉妒,嫉妒人家如花似玉的柳家大姑娘没看上你。”马致远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我是嫉妒,可惜我也没他梁厚冬那得天独厚的条件呐,他天天住那,守着大美人,近水楼台啊。”魏光明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心里的醋意。“你也别说我,你不也是嫉妒那个姓赵的老头子。”
“别胡说!”马致远适时的制止了大嘴魏光明。
原来,马致远和魏光明住的赵家,就两口人,赵安顺和他媳妇顾佩珍。赵安顺今年四十八了,早年间赶大车跑口外,赚了些家底,可一直是个老光棍。前几年经人介绍,娶了个外乡的年轻姑娘顾佩珍,两人相差二十岁。顾佩珍也是生得好模样,为人又和气,对住在她家的两个北京知青都很照顾。马致远正在青春萌动的年龄,渐渐的,对顾佩珍就产生了些许好感。这么一被魏光明戳破,马致远自然是极力否认,终止了话题。
魏光明使了个鬼脸,叨咕了一句:“还不好意思了!”
他们又嘻嘻哈哈的闲聊了好一阵,聊到了北京,聊到了毛主席,聊到了飞狐镇上的女知青,聊到了清水河里的肥美的泥鳅和小龙虾。
临近结束的时候,梁厚冬提议:“你们说咱们北京的知青都来这一年了,就每天种地,不和他们农民没啥两样了吗。咱们得琢磨件大事做做,来体现我们首都革命小将们的价值。”
“对!”马致远附和道,“但咱们做什么呢?”
李征南终于开口了:“要不咱们想办法修路吧!落雁村通往镇里的路实在是差,在山里得转腾三四个小时,一到阴天下雨就几乎没法走了。就前几天,村东王富贵的儿子小宝儿,和他妈去镇上走亲戚,就因为路滑,失足落山,两条腿都摔断了。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咱们也得想办法把这路修好。”
“这个建议好!”“对,修路!”梁厚冬和马致远一直赞同。
可魏光明却有点不以为然:“要修你们去修啊,我们这一年活干的还少啊,还给自己找事,有时间,我还想做点自己的事情呢。”说完,他就要起身溜走。
“那不行,咱们四个要干就得一起干!”梁厚冬搂着魏光明的肩膀把他按了下来。
魏光明一看拗不过兄弟几个,也就没再说什么。
第三十章 为修路,扮乞丐唱起讨饭歌
梁厚冬他们说干就干,晚上就去找了村支书王德友商量修路的事。王德友抱怨说这路他们早就想修,可又没技术又没钱,始终无法动工。他们听后,连夜就写了请愿书,声明向上级要钱要技术。第二天梁厚冬和马致远几个就赶到了县里,找知青办和革委会想办法。并嘱咐魏光明和李征南在村里发动群众筹工筹款。可惜那个时节,正处动荡,县里根本没人搭理他们两个毛头小伙子的请愿。在县里坚守了几天后,梁厚冬和马致远有点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落雁村。魏光明玩笑他俩请愿没请动,还不如请菩萨保佑。
梁厚冬却不服气,心里憋着股劲儿,非得把这事弄成不可。想了几天,梁厚冬终于有了主意。他找村民借了一件油亮油亮、补丁套补丁的黑棉袄,右手拿了根讨饭棍儿,左手敲着块羊骨头,也给马致远找了身同样的行头,配个破铁盆。
第二天,他们俩就又去了张家口地委。到了地委门口,他们唱起了编好的唱词:“落雁村,日子苦,为啥呢,没有路。孩子上学摔断腿,光棍儿小伙没媳妇。穷啊穷,苦啊苦,穷苦百姓找政府;要资金,要技术,要把大山变通途。领导啊,抬眼看,你可得给我们来做主,来做主。”梁厚冬敲着羊骨头,马致远打着破饭盆,两人在地委门口整整唱了两天。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有人甚至给当戏听的直鼓掌。
他俩的执着终于惊动也感动了地委领导,听了他俩的汇报后,地委领导决定马上着手解决路的问题。又过了一个月,落雁村修路的事终于有了着落。张家口地委决定由市里、县里共同出资,村民出工,又指派了设计院的专家参与规划。等到了1971年的春天,资金就已经到位了。经过一个春天的勘测和规划,到了初夏,落雁村的路终于要开工了。
算来又是一个年头,这一年里,他们四个人除了帮村里跑来了修路经费和专家,各自的生活也都悄然的发生着变化。梁厚冬因为争取修路表现出的能力,已经被破格提升为村里的副书记,他和柳红英的爱情之花也悄然开放;李征南则正式做了村小学的代课教师,在讲台上找到了他的一方舞台;马致远在业余搞创作,把在落雁村的青春年华记录下来,他和那位房东少妇顾佩珍,也有了私情之实;而魏光明在嫉妒梁厚冬和柳红英之余,自己也和镇上的女知青联系得火热,还偶尔抓住机会在村与村之间贩售些东西赚点小钱。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一章 黄牛背,一失足千古恨
等村上秋收过后,所有的男劳力们,便聚集在一起,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修路工程。梁厚冬和马致远拉上魏光明做了先锋队,他们年轻力壮,又看得懂规划图;李征南和另外两个天津知青,则因为身体弱或年龄小,做了后勤部队。工程的艰苦超出了大家原来最坏的想象,尖锹利镐用坏了许多,可一个秋冬下来,也只修了三里多。
转过年来的春天,王德友支书,向全村发出了动员书,号召全部村民,无论男女老少,能刨石的刨石,能开山的开山,能送饭的送饭,能挑土的挑土,都行动起来,把一切业余时间都贡献到修路工程上来。这一全民出动,果然起到了良好的效果,一个春夏,就修了快十里,眼看着修到了山顶隘口。
又经过一个干爽秋天的努力,碎石路已经铺到了最艰险的黄牛背。1972年的10月下旬,梁厚冬和马致远,几乎天天都泡在黄牛背,为无法继续开进而绞尽脑汁。黄牛背地势险绝,岩石极硬,普通的锤镐效率太低。又折腾了几天后,梁厚冬决定去县里借炸药,要炸开这个难点。
梁厚冬在镇里学习和实践半个月,终于基本掌握了炸药的安装和引爆的方法和技巧,带着两箱土质雷管,回到了黄牛背的山上。他快速把一些要点,传授给了马致远和魏光明。
这时已经是11月中旬,天气已经明显的凉下来,再不赶快用上炸药,一下雪,就得等来年春天,到那时又是春洪时期,山上的雪水化下来,对炸药的埋设和引爆都有影响。梁厚冬果断决定,尽快上炸药开山。
11月18日一早,梁厚冬、马致远和魏光明三人便赶到了黄牛背,按照前一天商量好的地点,埋设好了雷管,尝试引爆。中午时分,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把这宁静的小山村震的地动山摇。初次试爆的效果很好,炸开了很大一片修路的作业面,他们三个人都兴奋异常。下午他们又简单清理了炸出的作业面,也为明天的炸药的继续铺设做好准备。
天近黄昏,他们三个回村前最后一次走了一遍今天的爆破地点,讨论着明天的雷管的埋设位置。突然,凌乱的碎石中,射出一道金光分外刺眼,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夕阳射到了碎石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反射了出来。魏光明手疾眼快,纵身跳过去,徒手挖出了一个布满尘土的物件,这个物件的一角,闪着比夕阳还亮的金光。三人聚到一起,用毛巾把那个物件擦干净,一尊金光闪闪又古朴的菩萨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魏光明兴奋的喊:“兄弟们,咱们找到宝了!找到宝了!你们拿着,我再去那边石头堆里找找。”说罢,就又去埋头挖掘了。梁厚冬和马致远举着菩萨像,讨论着它到底是个什么,从哪来的。
一会,魏光明灰头土脸的回来了,略显失望的说:“看来是没有了,我翻了个底朝天。”
“那我们拿它怎么办?”马致远征询着他们的意见。
“什么怎么办,留下呗,我们挖到的宝贝,当然算我们的。兄弟感情好,虽然是我发现的,但咱们兄弟见面有份,将来卖了钱,咱们三一三十一。”魏光明还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小子是平时赚小钱赚疯了吧!平时你搞那些投机倒把的事情,我就不说你了,但今天你要想贪这笔财,绝对不行!”梁厚冬给魏光明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怎么不行,这也是咱们的劳动所得啊。”魏光明很不甘心。
“就不行,这是落雁山里挖出来的,你白念书啦,这是文物,得归国家,就算不归国家,也该归落雁村的老百姓们!”梁厚冬说的斩钉截铁。
“凭什么给他们!咱们在这受的苦就不说了,还帮他们找钱修路,等将来路修通了,这算咱们的辛苦费总行吧。”魏光明自有他的一套理论。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了好久。
梁厚冬不愿再看魏光明那副贪婪的嘴脸,转身询问马致远:“致远,你说呢?”
他们俩争论时,马致远一直爱不释手的捧着这尊金佛端详着,摆弄着。突然被这么一问,有点犹豫。他太爱这件东西了,从他第一次触碰开始,似乎就与这尊菩萨前世有缘。可他又觉得梁厚冬说的更有道理。正想开口,魏光明拦住了他。
“别问马致远!我找到的东西,兄弟我讲义气,和你们俩平分,你们还不干,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一人儿留下了!”说罢,他一把从马致远手中夺下那尊金佛。
梁厚冬一见,连忙上前争夺,高喊:“你小子见钱眼开了吧!国家的法律你也敢触犯?!”
魏光明此时已经有点红了眼,那金佛就像富足的未来在向他招手,他可过够了这种苦日子。他一肘子扭开梁厚冬伸过来的手,顺势给了扑上来的梁厚冬一脚。这一脚正踢在梁厚冬的小肚子上,他站立不稳,向后连退了几步,已经退到了山崖的旁边,脚下一滑,滚下山去。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二章 终沉默,物是人非几十年
这一突发的变故惊呆了魏光明和马致远,两人呆呆的愣在那里,许久许久。
魏光明定了定神,开口说道:“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语气中带着些许威胁。
马致远质问他:“你小子把梁厚冬推下山去了!”
“听我说,那是个意外!我绝不会有意推我自己的兄弟的!马致远,你要敢说,我就把你和赵家小媳妇的事宣传出去,你就等着挨揍吧,还得受个大处分,那你这辈子也别想再回北京了!”魏光明点中了马致远的要害。
马致远生性耿直,可这时候,却矛盾万分。
“这金佛还有你的份,咱俩一人一半!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就说梁厚冬开山的时候失足落崖的,没人能拆穿!”魏光明软硬兼施。
此时的马致远恨啊,他恨自己的犹豫,恨自己为什么要和顾佩珍有染。他也怕,怕真的一辈子也回不了北京,更怕私情败露,顾佩珍也没法活了。他只有选择妥协,这一次妥协,就像这黄牛背的万斤巨石,一直压了他接近四十年。
可这时的魏光明和马致远却不知道,这件似乎绝密的事情,却被远处的李征南看了个完整。李征南正巧上山想看看他们爆破的情况,顺便给他们送些水,却不料撞见了这件令他震惊也为难的事情。他刚转过弯弯的山路,就看到了梁厚冬和魏光明在争执,生性怕事的他不愿上前,便躲在山石后面观察,不想又看到了梁厚冬的坠崖,吓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后又听到了魏光明的威胁和马致远的妥协。他没了主意,慌忙的悄悄往村子里赶,一路上他思来想去,犹豫不决。他想揭露魏光明,又怕马致远,以至顾佩珍因此受到牵连。他要是也保持沉默,又觉得自己对不起梁厚冬。他是个软弱的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这一沉默,也沉默了近四十年。
后来的事情是这样的:
魏光明和马致远回到村子,报告了梁厚冬开山失足坠崖的事情,全村的人出动找到深夜,在黄牛背下的清水河河滩上找到了梁厚冬的尸体。村上给梁厚冬申请了革命英模,将他葬在了风水最好的落雁山南峰之上。而柳红英则因着对梁厚冬的爱,而终身未嫁。
马致远从那天起就和顾佩珍散了,搬到了王德友家去住,与魏光明也渐渐疏远。过了两年,魏光明用金佛的一半所有权,与马致远交换了一个招工回城的名额,早早的离开了落雁村。马致远后来自学考取了北京的大学,也走出了山村,回到了故乡。而李征南则选择了留守,一方面是为了他舍不下的孩子,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陪伴梁厚冬,为他自己当初的沉默选择了这样一种救赎。
关于修路,由于黄牛背的施工难度太大,后来将原来的规划向下偏移了30米,饶过了最坚硬的岩石,工程才得以继续。从那以后,又修了整整一年,并付出了一位村民的生命,这条艰辛的碎石路才终于修通。
再后来的事情,就是笔者的叙述了:
马致远大学毕业,分配到了北京市机关搞文化工作,由于性格耿直,不善交际,一直未受重用。90年代初,他干脆下海经商,创办了自己的文化公司,可一直不是很成功。直到负债累累,变卖了他最心爱的西夏古佛来还债。这次去落雁村,是在变卖古佛后的又一次心灵还债的旅程。
魏光明回城后进了手套厂做工人,似乎是为了摆脱过去,他给自己换了个新名字——魏名扬。后来手套厂破产,他自己做起了个体户,卖服装赚到了第一桶金。再后来他到海南炒房,又回北京创办了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凭他灵活的头脑和不择手段的竞争方式,在北京地产界混的小有名气。直到2008年春天,他看到嘉德的拍卖名录里的西夏古佛,才重新想起了马致远,想起了落雁村。他暗地里买下了古佛。同时,又雇专家帮忙研究,最终,认定落雁山上很有可能埋藏着更多的宝贝,于是他动了回落雁村以开发旅游为幌子,开山盗宝的念头。当然他不想人们认出他就是魏光明,新的名字和岁月变迁的样貌,再配上副墨镜,给了他自觉足够的掩护。
李征南在村小学坚守了三十几年,到最后,就只剩下他一名教师。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一直没有转成公办教师,最终于2008年被清退。此后,却还义务坚持在讲台上。
顾佩珍后来没多久,就害了急病死了,至死还想着马致远,却也保守着他们之间的秘密。
第三十三章 落马坡,西夏的最后一战
时光回转八百年,公元1229年的春天,已经到了农历三月,西北风依旧凛冽呼号,似在为大夏吟唱最后一曲挽歌。大夏国(史称西夏)的国都兴庆府(今银川)已经在两年前被蒙古大军踏平,末帝李睍投降被杀,大夏的遗民们四处流散,成了无根的浮萍。
兴庆城破之时,大将军拓拔炎正在大夏的东北边境用兵,据守关隘,勤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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