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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告诉我一些关于医院的秘密，你知道的秘密都要告诉我！”看着残忍的一幕，韩泉倒吸了口冷气，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他的手能感觉到，那个家伙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韩泉的眼皮颤了颤，他松开搭在那人肩膀上的手，有些疑惑地问：“我很可怕么？”

　　　　没有从那个人的口中问出什么，韩泉一个人回家，走在寂静的路上，夜晚的寒风吹着他乌黑的头发。

　　　　不知不觉就看见了熟悉的楼房，走进黑洞洞的楼栋，听见他的脚步声，感应灯照亮了他苍茫的视线。上到五楼，打开自家的门，里面黑洞洞的，一个人也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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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命中注定的恋人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到了周末。

　　　　清晨，在梦中苏醒，第一个感觉到的是包裹在被窝中的身体，和脸颊上感受到的寒冷。

　　　　快到冬天了吧。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韩泉觉得这阳光下的一切所能带给他的真实感变得越来越淡。

　　　　眼前是天花板上圆形的灯，床头柜放着闹钟和手机，墙上挂着的是动漫海报，他很清楚起来后将会看见更加熟悉的一切——比如他的课本和作业本上的名字。

　　　　那个名字是“韩泉”。

　　　　韩是韩国的韩，不是寒冷的寒。泉，就是泉水的泉，含笑九泉的泉。

　　　　赖床到上午八点半，韩泉起来洗刷，然后走出门。

　　　　平时都是去学校，而现在我要去哪儿？他的心里浮现起这种疑问，然后便不由得对学校和学校布置的功课产生了一些感激。

　　　　正因为那些条条框框才给了自己真实感吧？正因为作业本上的名字和自己每天写下的字，才会有存在感吧？

　　　　如果哪天这些都不复存在，我，还会是我么？

　　　　在这些天，他总会想这些问题，那天夜里打架的场景依然浮现在眼前，脑海里还不时地会出现那两个人被碾死的场景，让他有点头晕。

　　　　但在出门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却浮现出莫音的样子，那白色飘渺的身影，让人怀念。难道他想她了么？

　　　　不，这绝对不可能！韩泉在心里强迫对自己说。

　　　　今天他穿着秋冬时节的深棕色大衣，使他的背影看起来落寞而深沉，手臂上装饰的金属扣在上午的太阳下反射出冷冷的光芒。

　　　　一打开手机的3g网，便弹出了新闻：临海市，东宿镇，居民楼倒塌，至今原因不明。

　　　　当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他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仔细地看完，只是安静地把手机放回口袋。

　　　　韩泉，他的确变了。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潜意识控制着脚步，不知不觉就看见了街边的“素蝶咖啡馆”。

　　　　这条街的一处的人行道很宽，像是个广场；或者说那是街边广场，只是很像人行道……反正怎么说都行。

　　　　他走过去，站在这个地方，安静地看着“素蝶咖啡馆”的店面，一阵冷风吹过他的刘海，由于最近没有理发，他的刘海又长了几分。

　　　　安静闭上眼，转身准备走。去什么也不是的地方。

　　　　但在此刻，还是有人叫住了他。

　　　　“你好！”

　　　　说话的是一个女声，听起来虽然熟悉，但和记忆里相比，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却多了些沙哑的声色。她的笑容有点僵硬，就像是痛哭了一夜，风干了眼泪和心痛后，终于绽放出了朦胧的彩虹。

　　　　她站在素蝶咖啡馆的旁边，皮肤洁白的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这个款式有点修女的即视感。

　　　　左眼颤了颤，韩泉向那个人望去，她就是在体育场上经常见到的那个女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女生，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意识里泛起一波难以表达的情愫，韩泉的嘴角浮现起淡淡的微笑，试探性地向她的方向走了几步。

　　　　看着韩泉，少女尴尬地笑了笑，韩泉可以隐隐地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她的笑容就犹如被雨淋湿后风干的水仙，她的双手不自然地握在一起：“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将心中的痛苦与纠结放在一边，韩泉面带微笑地问。

　　　　“我在这家咖啡馆里喝咖啡，免费哦。”

　　　　当听到这句话时，寒冷的风吹过他的刘海，韩泉的笑容便冻结了，他的嘴微张，似乎想表达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

　　　　少女的那句话信息量太大了，让韩泉觉得有点懵。仔细想想，如果她是普通的女生的话，会在操场上这么注意他么？会主动找他打招呼么？或许是在冥冥之中，这两人在彼此间就有了感应了吧。

　　　　“嘿嘿，要不…我请你喝咖啡怎么样？”看着韩泉，少女的脸上反射出上午清澈的晨光，她似乎忘记了昨晚的痛苦流泪，或许是因为在她的眼里，这个少年是个独特的存在。

　　　　看着眼前的少女，韩泉心中的一个角落传来一丝隐隐的悸动，他终于微笑着说：“我在这里喝咖啡也免费哦！”

　　　　坐在咖啡馆的落地窗边，短发少女递来了两个咖啡杯，她的眼神却没有刻意地去看少女与韩泉。

　　　　纯白色的咖啡桌上，用磨砂的英文印着娟秀的英文词组，白色的咖啡杯，里面是棕色温热的液体，随着淡淡的蒸汽散发出晦涩的香味。落地窗外的阳光安静地落在这里，阳光下是少女洁白的面容。

　　　　她的表情并不高兴，也不是难过，不是默然，也不是热情。她看了看韩泉，又看了看窗外，面容如同秋风下暗流涌动的寂静湖水。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喝了口咖啡，淡淡地问。

　　　　“韩泉。你呢？”微笑着看了眼少女，轻轻喝了口咖啡，韩泉轻声说。

　　　　“卫馨。”少女说的声音很轻，但韩泉听得很清楚。

　　　　“咖啡好喝么？”少女的视线看着窗外，问韩泉。

　　　　“嗯。”只是淡淡地答应了一句，韩泉没有多说，只是用左手轻轻地在桌子上画字。因为他不想用苍白的语言破坏这种恰到好处的气氛。但他眼神的余光捕捉到了面容白皙如海贝的少女美丽眼眸上微微打颤的眼皮。

　　　　“你很特别。”少女的视线看了眼韩泉，又突然下移，目光打量着桌面上的英文字母。

　　　　韩泉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白色的日光是冰冷的颜色，却给脸上带来了温暖的色泽。

　　　　空气中是缓慢而空灵的节奏，如同咖啡馆里播放的不温不火的钢琴曲。

　　　　如果两个人的默契到了一定的程度，多讲一句话也是多余吧。同类的噬魂蝶会相互吸引，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比起其他的同类，韩泉和这个少女最有默契。

　　　　至少，这是他的感觉告诉他的。现在的他，相信这种感觉。

　　　　感觉到焦巴的脚步，韩泉将视线向后转，然后起身离开，心有灵犀的他并没有和那个少女说一声。

　　　　看到那个面善的大叔，韩泉淡淡地说：“大叔…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看了看这个少年，大叔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少年，你尽管说。”

　　　　“告诉这里的人…不要告诉那个女孩…她的身份好么？”说着，就连韩泉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左眼流下的一行泪水。

　　　　大叔把双手放在韩泉的肩膀上，认真地看着他，语重心长道：“渊白噬魂蝶如果不觉醒…将要以人类的身份面对腥红噬魂蝶的杀戮，你能保护得了她么？”

　　　　看着大叔温柔的眼睛，韩泉沉默了，清楚自己实力的他低下头：“我不能…”

　　　　焦巴的手离开韩泉，站起身，深沉地看着落地窗外阳光下的街道：“如果你不能完全地保护她，那就让她觉醒吧，因为她必须成长……既然没人能保护得了她，那这就是她的命运了……”

　　　　“嗯。”淡淡答应了一个字，韩泉的右眼安静地流下一行泪水。

　　　　擦干眼泪后的韩泉，转过身，对着女孩的方向，嘴角浮现几乎微不可查的笑容。

　　　　卫馨似乎接收到了他的信息，从座位上下来，跟着韩泉走了出去。

　　　　看着韩泉离去的背影，焦巴微微地叹息：“那个少年也察觉到了吧，如果那少女是人类的话，是不会和他有这么强的感应的。”

　　　　“对呀，人类的女孩只喜欢钱啊！怎么可能如此相信感觉呢？”绿色头发的普涅出现在了焦巴的身边。

　　　　“普涅啊，你这句话说的有点过了啊……”看着窗外，焦巴说道。

　　　　韩泉和卫馨在街道上走着，没有目标也不需要目标，感觉就是他们的路标。咖啡店，脚下印花的人行道，书店，餐馆，还有光秃秃的墙壁，没有施工完成的楼房，楼房倒下下的废墟，头顶的天空，路边不起眼的一棵树，在不知不觉中见证了他们的存在……

　　　　这里的人很少了。韩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似乎明白少女想要寻找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也似乎是他自己寻找的对象。

　　　　随着他们靠着感觉的散步，周围的店铺逐渐变少，视线里的房屋变得破旧起来，在他们的左边是与铁道隔离的破旧墙壁。云朵遮住太阳，两旁是长青的梧桐，给视线染上一层潮湿青绿。

　　　　脚下的路变得狭窄起来，地面浮现起一道道裂痕，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街的左边是一堵墙，墙的另一边是火车道和芦苇地，所以这里的空气显得略微潮湿。

　　　　“我喜欢这样散步，凭着感觉，我就能找到有共同语言的人。”抬头看着梧桐，少女的嘴角浮现浅浅的微笑。

　　　　“嗯。”没有多说一个字，韩泉觉得这种气氛刚刚好。

　　　　他也没有试着刻意去牵少女的手，只是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拿着她的手指着一个地方，就好像是自己的手一样。

　　　　“你想去那里么？”

　　　　少女看着被他拿自己的手指着的地方，那是火车道的方向，但那里被墙挡住，他们无法看清那里的状况。

　　　　“嗯，我能感觉到，在那里能有…和我们相似的人。”调整了自己的措辞，韩泉如此说。

　　　　少女反手握起少年的手腕，带着他向前奔跑，因为火车道的入口就在前方。

　　　　“他们就在前面！”少女拉着少年向前跑去，一脸的欣喜，白皙的面容充满天真的阳光。

　　　　“况且…况且……”这时，左前方传来了火车的声音。

　　　　他俩看见那堵墙的入口处，青草地的前面，火车呼啸而过。少女握起少年的手，面带微笑地等待着火车经过面前。似乎在火车的背后，隐藏着希望的光芒。

　　　　火车很长，等了十五节车厢后，才看见对面的场景。

　　　　然而这时，少女欣喜的表情和少年期待的表情在此时凝滞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残忍的画面——火车道对面的青草地上，一个青年男子吮吸着另一个青年男子的头顶，当他吮吸完毕后，那个被他吮吸的男子像是尸体一样倒在了地上……

　　　　他们可以看见倒在地上的青年右手上延生出去的红色魂触，随着他的倒下，先前还有些蠕动的魂触终于停止了动静。

　　　　韩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属于人类的本能让他产生了恐惧，但是噬魂蝶的本能又让他觉得欣喜。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混乱的感情，让他难以分辨。

　　　　侧过脸，看了看身旁的少女，她的面容白净而苍茫，和记忆中的莫音有点相像。

　　　　“少年…渊白噬魂蝶吞噬腥红噬魂蝶是很正常的事，你以后会渐渐习惯的。”

　　　　从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韩泉转过头，看到的却是素蝶咖啡馆的老板——白发青年白归灵！而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蓝色长头发的女青年，她面容白皙，脸型修长，下巴圆润，长着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

　　　　原来他们感应到的同类，不止是眼前的那一个。而韩泉可以清晰地感应到，那个女青年，一定是深蓝噬魂蝶！没猜错的话，那个叫白归灵的家伙也是个爱做梦的“梦源”。

　　　　几天不见，他的面容却比先前憔悴了很多，虽然微笑着，韩泉却能看出他眼神里的不安。就连他身旁的那个女青年的眼神里也闪烁着些许忧愁，似乎遇到了什么担心的事，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吧。

　　　　但是，魂力水平提升至等级d的韩泉却能清楚地感应到他的魂力水平。

　　　　他的魂力似乎比莫音还要高——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属于s级的水平！，而他身旁的那个女青年，竟然也是s级！

　　　　或许，噬魂蝶的人间体到了s等级后都会出现他们特有的特征吧。

　　　　既然如此，白归灵他们遇到的究竟是什么事呢？想到这里，韩泉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看着韩泉的眼神，白归灵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你现在想着变强和保护自己就行了，在这个世界有很多事你还不懂，等你到了s等级后就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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