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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盛衰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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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干出荒唐事儿的爱情。他把与女人了却姻缘视作一种幸福。谈到女人,他毫不尴尬地说,美如天使般的女人也不值得他为她花销的那些钱,哪怕她是免费送上门的。人们认为他在这方面已经完全厌倦,再也不会以每月用一千法郎买一副马具的代价,去买受骗上当的快乐了。他坐在巴黎歌剧院的包厢里,冷漠的双眼从容地从芭蕾舞演员身上扫过。巴黎享乐的精华;那些已经衰老的少女和打扮成少女的老娘组成的可怕的人群里,没有一个人会向这位资本家送来一丝秋波。自然的爱,乔装的爱,自尊的爱,礼仪的和虚荣的爱,出于兴趣的爱,合乎情理的夫妻之爱,怪癖的爱,所有这些,男爵都买到过,都领略过,只有真正的爱除外。
这真正的爱像雄鹰扑向猎物一样,刚才向他扑来,正像这种真正的爱曾向梅特涅亲王殿下的心腹根茨扑去一样。这位老外交家为法妮·艾丝莱尔所干的一切蠢事早已家喻户晓,他关心法妮·艾丝莱尔的排练远远超过关心欧洲的利益◎。刚才那个女子使这个唤作纽沁根的铁皮钱箱神魂颠倒,在他看来,这女子简直是绝代佳人。他不能肯定提香◎的情妇,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拉斐尔的面包商女儿,是否与天仙般的艾丝苔一样美丽。最有观察能力的巴黎人的最锐利的目光,也不能从她身上辨认出她当过妓女的丝毫痕迹。尤其使男爵晕头转向的是,受人钟爱,被豪华、典雅和爱情簇拥的艾丝苔所具有的高雅贵妇人的风度,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幸福的爱情是女人的圣油瓶◎她们会个个变得像皇后一样骄傲。
◎法妮·艾丝莱尔(一八一○—一八八四),奥地利舞蹈演员,政论家,根茨的情妇。一八三二年根茨在她的怀抱中死去。
◎提香(一四九○—一五七六),意大利著名画家。
◎达芬奇(一四五二—一五一九),意大利著名画家,建筑家,雕刻家。
◎旧时法国国王加冕时,涂上兰斯大教堂中圣油瓶中的圣油。此处意为幸福的爱情就是给女人行了加冕礼。
男爵一连八夜去万塞纳森林,接着又去布洛涅森林,然后再到维尔一达弗雷和默东森林,总之走遍了所有巴黎效野,却未能遇见艾丝苔。这张他称为“圣经面孔”的极为标致的犹太面容一直浮现在他的眼前。半个月以后,他不思茶饭了。苔尔菲娜·德·纽沁根和她的女儿奥古斯塔起先没有发现男爵身上的这一变化。男爵夫人已经开始将女儿在众人面前亮相,准备为她选择对象了。母女二人只有在上午用早餐和晚上用晚餐时才能见到德·纽沁根先生,而且还是在苔尔菲娜有客的日子,大家一起在家里吃晚饭时才能如此。过了两个月,男爵焦虑不安,烦躁难熬,受着类似相思病的折磨。他诧异地发现自己的百万财富竟然无济于事。他日渐消瘦,看上去病得不轻。苔尔菲娜暗暗指望自己要当寡妇了。她开始假惺惺地可怜她的丈夫,把女儿叫到家里。她向丈夫提了一连串问题。他像得了郁忧症的英国人那样向她作答,也就是几乎什么都没有回答。
苔尔菲娜·德·纽沁根每星期日晚上大宴宾客。她选择这一天接待客人,是因为她发现这一天上流社会谁也不去看戏,并且一般来说这一天也没有什么安排。商业阶级或资产阶级的入侵使巴黎的星期天枯燥乏味,几乎与伦敦的星期天一样令人厌倦。男爵夫人便邀请有名的德普兰前来用餐,以便请他诊治。纽沁根本人并不愿意,他说自己身体很好。凯勒,拉斯蒂涅克,德·马尔赛,杜·蒂耶,所有这些朋友已经使男爵夫人明白,像纽沁根这样的人不会毫无准备地死去。他那庞大的事业要求作好精心安排,千万要心中有数才行。这几位先生都应邀前来赴宴,另外出席的还有弗朗索瓦·凯勒的岳父德·贡德尔维尔伯爵,德·埃斯帕尔骑士,德·吕卜尔克斯,德普兰的得意门生比昂雄医生,博德诺尔和他的妻子,德·蒙柯尔奈伯爵和夫人,勃隆代,德·图什小姐和贡蒂,最后还有吕西安·德·鲁邦普雷。拉斯蒂涅克与他的亲密友情已经持续五年,但是如同人们所说的根据通知形式“按顺序”排列,吕西安排在最后。
“我们要甩掉这一位,真还不容易呢!”勃隆代看到吕西安走进客厅时对拉斯蒂涅克说。吕西安那一天比以往都更俊美,衣着打扮极为华丽。
“最好还是跟他交个朋友,这个人很厉害呢。”拉斯蒂涅克说。
“他?”德·马尔赛说,“那些社会地位一目了然的人,我才承认他们厉害呢。他的地位与其说无懈可击,不如说不曾被攻击。嘿,他靠什么维持生活?他的财富从哪里来的?我敢肯定,他已欠了六万法郎的债。”
“他找了一个有钱的保护人,那是一个西班牙教士。那人一心想帮他忙。”拉斯蒂涅克回答。
“他要娶德·格朗利厄家大小姐做妻子。”德·图什小姐说。
“不错。”德·埃斯帕尔骑士说,“可是,人家要他购买一块每年能有三万法郎进帐的地产,以确保他向未婚妻承诺的财产。这样,他必须有一百万才行,哪个西班牙人的脚下都找不到这个数字。”
“这价钱够高的。克洛蒂尔德长得很丑。”男爵夫人说。德·纽沁根夫人装腔作势地用小名称呼格朗利厄小姐,似乎她这位高里奥家出身的姑娘与那个圈子的人来往很密切。
“不,”杜·蒂耶反驳道,“对我们这些人来说,一位公爵夫人的女儿永远不会丑的,特别是当她能带来侯爵的爵位和外交官的职位的时候。不过,这桩婚姻最大的障碍是德·塞里奇夫人对吕西安的发疯般的爱情。她大概给他很多钱。”
“怪不得我看吕西安总是沉着睑,因为德·赛里奇夫人肯定不会给他一百万叫他去娶德·格朗利厄小姐。吕西安可能不知道怎么摆脱这个困境。”德·马尔赛又说。
“对。不过,德·格朗利厄小姐十分爱他,”德·蒙柯尔奈伯爵夫人说,“靠这个姑娘帮忙,说不定他的境况会好转。”
“那么,住在安古莱姆的他妹妹和妹夫,他拿他们怎么办呢?”
“他妹妹也富了,”拉斯蒂涅克回答,“现在叫她赛夏尔·德·玛尔萨克夫人。”
“如果有困难,他可是个美男子呢。”比昂雄说着站起身招呼吕西安。
“你好,亲爱的朋友,”拉斯蒂涅克说,一边与吕西安热烈握手。
吕西安先跟德·马尔赛打招呼,德·马尔赛冷淡地向他还礼。晚餐前,德普兰和比昂雄一边眼德·纽沁根男爵开玩笑,一边给他检查身体,确认他的病完全是精神方面的。但是,谁也猜不出病因,特别是这个交易所里老谋深算的家伙竟会堕入情网,实在令人不可思议。比昂雄看来看去觉得只有爱情才能解释银行家的病情时,他向苔尔菲娜·德·纽沁根夫人简单提了提。苔尔菲娜微微一笑,表示她早就知道应该怎样对待她的丈夫了。然而,晚餐之后,人们来到花园里时,这家人的那些密友听说比昂雄断定纽沁根患的是相思病,便将这位银行家团团围住,想把这件异乎导常的事弄个明白。
“你知道吗,男爵,”德·马尔赛对他说,“你瘦多了。人家怀疑你违背了金融自然法则。”
“从来莫(没)有过!”男爵说。
“肯定有,”德·马尔赛反驳他,“有人还竟敢认为你堕入了情网。”
“这是金(真)的。”纽沁根可怜巴巴地说,“我催(追)求谁也莫(没)见过的东西。”
“你对谁产生了爱情,你?……你成了花花公子!”德·埃斯帕尔骑士说。
“我基(知)道,我介(这)个年龄堕入青(情)荒(网),莫(没)有比介(这)更可笑的了。可系(是),有习(什)么盼(办)法呢?好了!”
“是爱上了一个上流社会的女子?”吕西安问。
“当然,”德·马尔赛说,“男爵这么瘦,只能是为无法得到的爱情,所有愿意或能够出卖的女人,他都是能买到的。”
“我完全不银(认)识她。”男爵回答,“德·纽沁根夫银(人)在客厅里,我考(可)以对你们说。及(直)到现在,我肯(根)本不知道爱青(情)系(是)习(什)么东西。爱青(情)?……我想,那就系(是)央(让)人消瘦。”
“那个天真纯朴的姑娘,你在哪儿遇见她的?”拉斯蒂涅克问。
“坐马切(车),半夜里,在万塞纳心(森)林。”
“她有什么特征?”德·马尔赛问。
“一顶背(白)纱罗帽子,妹(玫)瑰色连衣裙,背(白)纱巾,背(白)面纱……金系(真是)一张圣经面孔!眼光火辣辣的,东方人的富(肤)色。”
“你做梦了吧!”吕西安微笑着说。
“这系(是)金(真)的。我那时睡得喜喜(死死)的……像个装满银钱的保险箱。”他说着,又倒叙回去,“那系(是)我从乡下朋友家气(吃)完晚饭回来……”
“她是单独一人吗?”杜·蒂耶打断“猞猁”的话,问道。
“系(是)的。”男爵用痛苦的语调说,“切(车)后只有一个男仆和一个贴心(身)女佣银(人)……”
“吕西安好像认识她,”拉斯蒂涅克看到艾丝苔的情人的笑容,大声说。
“那些半夜里能去跟纽沁根幽会的女人,谁不认识呢?”吕西安把话题岔开了。
“这么说,她不是一个去社交场合的女子?”德·埃斯帕尔骑士说,“否则,男爵会认出那个男仆的。”
“我习(什)么地方都莫(没)有见过她。”男爵回答说,“我叫警察局已经批(找)了四十天,但是莫(没)有搅(找)到。”
“宁可叫她花掉你几十万法郎,也不能叫她要了你的命。你这样的年纪,单相思可是危险啊!”德普兰说,“这会送掉性命的!”
“系(是)的。”纽沁根回答德普兰说,“我气(吃)什么东西都莫(没)有营养,呼吸的空气也央银(让人)饥喜(窒息)。我要到万塞纳森林,去看看我见到她的那个地方……嘿,介系(这是)我的命呐!我不能料理最近介(这)笔借款,我跟同行谈了介系(这事),他们都同情我……我愿意花一倍(百)万结细(识)介(这)个女银(人),我会秦(成)功的。我不再去交易小(所)了……你们去问杜·蒂耶吧。”
“对,”杜·蒂耶回答,“他厌烦做生意了,他变了,这是死亡的征象。”
“爱青(情)的征象,”纽沁根接过话头说,“对我来说,这系(是)一回系(事)儿。”
这个老人已经不再是一只“猞猁”。他平生第一次看到了比黄金还要神圣的东西。他那天真和纯朴竟打动了这帮对这类事情早已司空见惯的人。一些人彼此相视而笑,另一些人望着纽沁根,脸上流露出这样的想法:“一个这么强悍的人竟会落到这种地步……”接着大家回到客厅,交谈这一事件。确实,这是一个引起轰动的事件。当吕西安向纽沁根夫人透露银行家这一秘密时,她不禁笑起来,男爵听到妻子嘲讽时,便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一扇窗子跟前。
“夫银(人),”他对她低声说,“你乔(嘲)笑我的激青(情),而对你的激青(情),我说过一句乔(嘲)讽的话吗?一个好妻子要帮巨(助)丈夫摆脱困境,而不系(是)像你介(这)样冷乔(嘲)叶(热)讽……”
吕西安根据这个老银行家的描述,意识到那个人就是他的艾丝苔。人家注意到了他的微笑,这使他感到不快。他于是利用喝咖啡时杂乱交谈的机会,悄悄地溜走了。
“德·鲁邦普雷先生怎么啦?”德·纽沁根夫人问。
“他忠于自己的座右铭:quid me continebit?”拉斯蒂涅克回答。
“意思是:‘谁能留住我?’或是;‘我是不可驯服的。’任你挑选。”德·马尔赛接过去说。
“男爵先生谈到他的那位不认识的女子时,吕西安流露出一丝微笑,这使我相信他认识那位女子。”荷拉斯·比昂雄说。他不知道说出如此自然的看法会有什么危险的后果。
“真是这样!”“猞猁”心中这样想。跟所有绝望的病人一样,他接受任何似乎能带来一线希望的事。十五天来,他已经找了巴黎最精明的商业治安警察鲁夏尔那帮人,现在他决定另找别人侦察吕西安。
吕西安去艾丝苔住所前,要先去格朗利厄公馆呆两小时,这将使克洛蒂尔德…弗雷德里克·德·格朗利厄小姐成为圣日耳曼区最幸福的女郎。这位野心勃勃的青年,他的言行特点是谨慎,因此,他立即想去找卡洛斯·埃雷拉,把纽沁根男爵描绘艾丝苔形象时他流露的微笑所产生的效果告诉他。而且,男爵对艾丝苔的爱情,以及他想叫警察寻找他那个不认识的女郎的想法……这些都是相当重要的事情,应该告诉那个在道袍下寻找庇护所的人。过去,罪犯总是在教会中找到庇护所。
银行家当时居住在圣拉扎尔街,格朗利厄公馆座落在圣多明尼克街,吕西安从圣拉扎尔街到圣多明尼克街,要经过马拉凯河滨他自己的住所。吕西安见到他那位手段厉害的朋友正在念自己的日课经,也就是就寝前用烟斗抽烟。这个人比外国人还要古怪,他最后抛弃了西班牙雪茄,觉得它淡然无味。
“这件事倒要认真对付。”吕西安向他讲完这一切后,这位西班牙人回答说,“男爵叫鲁夏尔寻找这个小姑娘,他也会想到找一个执达史的助手跟踪你,这样一来,什么都暴露了。我没有太多的晚上或白天去准备每一张牌,来跟男爵斗这一局。我得先向他证明警察是无能的。当我们这条“猞猁’对找到他的绵羊失去一切希望时,我再来把这只绵羊卖给他,看他能出什么价钱……”
“卖掉艾丝苔?……”吕西安喊起来。他的第一个意念总是善良的。
“你难道忘记我们的处境了吗?”卡洛斯大声说。
吕西安垂下了头。
“已经没有钱了。”西班牙人接着说,“还得还六万法郎的债呢!如果你想娶克洛蒂尔德·德·格朗利厄,你得购买一块价值一百万的地产,以确保这个丑妇享有亡夫遗产。那么艾丝苔是个猎物,我要叫这条‘猞猁’在她身后紧追不放,让他掏出一百万来。这由我来办……”
“艾丝苔怎么也不愿意……”
“交给我吧。”
“她会死的。”
“这就由殡仪馆去办了。而且,以后又会怎么样呢……”这个残忍的家伙喊道,他那站立的姿势制止了吕西安哀愁的话语。“为拿破仑皇帝送死的年轻力壮的将军有多少?”他沉默了一会儿问吕西安,“女人总是能找到的!一八二一年时,你认为科拉莉是无与伦比的。像艾丝苔这样的也没少遇到。这个姑娘之后,还会有……你知道是谁?……不知姓名的女人!就这样,所有女人中最漂亮的,你去京城寻找吧,在那里,格朗利厄公爵的女婿将成为公使,代表法国国王……另外,嘿,娃娃先生,艾丝苔会因此而死吗?不管怎么说,德·格朗利厄小姐的丈夫能把艾丝苔留在身边吗?何况,这事由我来办,你不用费心考虑这一切,这是我的事情。只是,你在一两个星期里不能跟艾丝苔相见,但你还是照样去泰布街。去吧,去跟你的最新希望喂喂私语吧。扮演好你的角色,把你今天早上写的那封火辣辣的情书塞给克洛蒂尔德,再给我带回一封更热情的来!这个姑娘,她通过写信来获得感情的补偿:这对我来说倒很合适!你再看到艾丝苔时,会发现她有点儿忧伤,不过要叫她乖乖地听话。这关系到我们道德的外衣,我们正直的外表,关系到大人物掩遮他们全部耻辱的屏风……这关系到我的美好形象,关系到你永远不被人怀疑。这个偶然事件帮了我们的忙,比我的头脑还顶用。两个月来,我的头脑一直苦思冥想,却始终是一片空白。”
卡洛斯·埃雷拉说出的这一句句可怕的话语,就像扔过来的一把把匕首。他一边说一边穿衣服,准备出门。
“你喜形于色,”吕西安高声叫起来,“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可怜的艾丝苔,你现在看到甩掉她的时机已到,感到那么兴高采烈。”
“你不是一直毫不厌倦地爱着她吗,是不是?……那好,我一直憎恶她。可是,我通过亚细亚把她的生命握在我的手里,我的做法与我真心实意喜欢这个姑娘难道不是一致的吗!美味的炖肉里放了几个烂蘑菇……事情就这么定了!……然而,艾丝苔小姐活着!……她很幸福……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爱她!别孩子气了。我们等待一次偶然机会成全我们或作践我们,已经等了四年。嘿,现在应该发挥最大的才能,来摘好运气扔给我们的这棵菜。与任何事情一样,轮盘赌的轮盘这一转,有好也有坏。你刚才进来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
“我正在想通过亚细亚的帮助,继承一个虔诚的老太婆的遗产,在这里或去巴塞罗那……”
“杀人?”
“为了保障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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