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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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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陈群脸色一肃,道:“现在将这些人分散迁徙,虽然短期会引起他们的抵触情绪,这种抵触总不会高过被掳掠之时。”
“哪怕会消耗很多钱粮,只要他们能够早日融入关中,消耗的钱粮又算得上什么?”
陈群精通内政,非常清楚人口的重要性。
钱粮没了可以再创造、生产,人口才是一个诸侯的根基,虽然关中现在剩余的钱粮不多,可是只要挤挤,终归还是拿得出来。
陈旭闻言沉吟良久,这才下定决心,道:“此事全权交由兄长处理。”
陈群得到答复以后,也不再过多停留,当即心急火燎离开了,整个关中再度沸腾起来。
目送陈群离开,陈旭心中也不由微微一叹。
对于关中,陈群可谓是尽心尽力,若是换成了其他人,绝对不会做下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只不说双方认亲以后,陈群也归于陈氏一族,他自然尽心竭力为陈旭考虑。
关中强,则陈旭强,陈旭强,则陈氏兴。
相比起陈旭,陈群这个汉代土生土长的士人,对于宗族的感情更加浓烈。
至此,关中上下开始发展生产,安抚百姓,征召军队,训练士卒,根本没敢有丝毫松懈。
虽说几年之内,关中没有能力再次发动大规模战争,却也不能妨碍关中备战的激情。
就在整个关中,都风风火火投入内政发展的时候,一个消息从北方传来,却让众人心中惊骇。
却说当时益州战事危机,陈旭不得不放弃大好局势,从豫州撤兵准备驰援益州。
那个时候,本来虎视眈眈牵制袁谭的陈宫,也率领王延、张辽撤退,只有袁尚以及乌桓人,继续与沮授交战。
陈宫之所以撤退,乃是觉得袁尚已经占据整个幽州,又有逢纪、审配二人相助,纵然不能战胜袁谭,也可以僵持许久。
以袁尚牵制袁谭,消耗冀州的实力,正是陈旭定下来的战略。
如今这个战略目的已经达到,陈宫自然不会再耗费并州钱粮,准备坐山观虎斗。
事实上,袁谭撤兵返回冀州以后,与袁尚交锋几场,虽然每次都占据上风,却始终未能将袁尚击溃。
双方之间的战局,也因此陷入了僵持之中,这正是陈宫乐见其成的事情。
只是让陈宫没有想到的是,短短半月之内,幽州却是风起云涌,变化之快让陈宫都感觉宛若生活在梦幻中。
原来,就在袁谭久攻袁尚不下之时,沮授却向袁谭建议,招降审配、逢纪二人。
袁谭听见这个建议,自然是满口拒绝。
先不说能不能招降这两个人,仅仅使他们背叛过自己,袁谭也绝对不会再收留二人。
只不过沮授劝谏再三,并且晓以利害关系,又有许攸在一旁支持,袁谭才回心转意。
得到袁谭许可以后,沮授仍不罢休,反而要袁谭承诺,当审配、逢纪二人投降以后,不仅不能为难他们,反而要重用此二人。
袁谭也知道现在的冀州风雨飘摇,势力比起以前减弱了很多,心中虽然不愿,终究还是答应了。
只不过,袁谭并不认为,沮授、许攸能够说服二人投降。
可是让袁谭没有想到的是,沮授、许攸二人乔装打扮,冒险前去袁尚营中游说审配、逢纪,居然成功了。
沮授与审配都是冀州名士,以前虽然有所矛盾,却早就握手言和,关系十分亲密。
许攸与逢纪乃是同乡,都是荆州南阳人氏,私交也是很好。
当审配得知故人前来拜访的时候,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当他看沮授以后,不由大惊失色。
审配差点直接将沮授抓起来,而后献给袁尚,只不过碍于往日情谊,倒也没有那么做。
审配将下人支走,当即问道:“公与何以如此大胆,敢孤身进入营中,就不怕我将你捉住献给三公子么?”
听见了审配对于袁尚的称呼,沮授脸上不由浮现出了笑容,说道:“我知道正南为人,才敢孤身前来。”
看着沮授一脸笃定的样子,审配也只是苦笑几声,问道:“公与此来所为何事?”
沮授当即正色道:“正南可知南方局势?”
审配道:“公与试言之。”
沮授道:“陈文昭几乎攻下整个兖州,将兖州境内人口掳掠一空,后来又斩杀两员曹军上将,声势骇人。”
“不仅如此,其子陈政又在益州斩杀庞士元、张益德,八万荆州军几乎折损殆尽。”
说到这里,沮授脸色非常凝重,说道:“正南可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审配沉默许久,说道:“陈文昭大势已成,诸侯难以抵挡。”
沮授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知主公继承冀州以后,因为以前之事对于正南破有偏见。”
“只不过,我却知道正南忠于袁氏,绝对不愿看到袁氏覆灭。”
“陈文昭分裂冀州,使得主公与三公子内耗不断,这种简单计策正南不会看不明白。”
“我也知道,正南投奔三公子,实属无奈之举。”
“可是正南有没有想过,再这么消耗下去,根本无需陈文昭出兵,冀州早晚都会崩溃,老主公留下的袁氏基业,也会轰然倒塌。”
“难道这种情形,就是正南愿意看到的结果么?”
审配闻言沉默不语,只不过脸上却露出了痛苦、挣扎之色。
沮授见状心中一喜,继续趁热打铁说道:“主公经历过兖州战事,已经成熟了许多,深知如今的冀州势单力薄。”
“你二人离去相助三公子,主公非但没有心怀怨恨,反而有愧疚之心。”
“主公曾经对我说过,若非自己缘故,又怎会让正南与元图离开?”
随后,沮授更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终于说动了审配。
事实上,沮授之所以能够成功,乃是因为审配忠于袁氏,他也知道如果继续这么僵持下去,袁氏早晚都会灭亡。
而且这段时间,袁尚的所作所为,也让审配有些失望。
挣扎再三以后,审配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再次投奔袁谭,相助袁尚守住冀州基业。
许攸那边,由于两人私交缘故,再加上袁谭的许诺,说服逢纪更加容易。
就这样,审配、逢纪二人临时反水,在一场战争中直接设计,让袁谭生擒了袁尚,乌桓骑兵也逃回幽州东部。
至于郭图与鞠义,却在阵中被杀。
只不过审配、逢纪二人,却要求袁谭留下袁尚性命,袁谭虽然心中不愿,却也不敢再寒了两人之心。
袁尚被俘以后,幽州很快就被袁谭平定,袁谭也信守承诺,开始重用审配、逢纪。
至于袁尚,却在幽州被袁谭占据以后,自刎而死。当然,袁尚真正的死因,却是不得而知了。
第915章 诸葛离去
家中的一场风波,终于在陈父低声下气的道歉中平息。
两汉时期,虽说因儒家思想的缘故,女子的社会地位普遍较低,但是作为中国封建社会的初期,人们对女性的态度还是十分宽容的。
特别是在贫穷的普通家庭,《汉书·食货志》记载:“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可见汉代女性也是那个时代的主要劳动力。
因此,陈父向陈母道歉,倒也并非无稽之谈。
见到陈父局促不安的样子,想到他平时对自己的好,陈母心中不由一软,再加上她素来贤惠,丈夫既然如此唯唯诺诺,她也不会过分抓住不放。
站直身体,陈母正色说道:“君乃一家之主,妾妄自干涉君之决定,自是妾之过错,然田地乃家族生存之根本,如何能够轻易卖去?”
陈父看到陈母的脸色,就知道她原谅了自己,心中松了一口气,点头哈腰地说道:“小君所言极是,日后我定然绝口不提卖田之事。”
作为一个男人,在家中这种表现,陈旭虽然在心中暗暗鄙视,但这人毕竟是疼爱他的叔父,他的鄙视也不敢在脸上显露出来。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解决,陈旭顿时感觉饥饿难耐,脸色亦是更加苍白。
陈母细心,看到面如金纸的陈旭,连忙让陈旭先到床上休息,而后吩咐陈虎去杀鸡。
陈旭却不知道,为了给他看病,陈虎家将报晓的公鸡已经卖掉,只剩下一只老母鸡。如今老母鸡被杀掉,陈虎家中除了几亩田地,真的是一贫如洗了。
听到要杀鸡,陈旭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但是融合了这个身体的记忆,让他知道一只老母鸡,对于一个普通百姓家庭的重要性,当下连声阻止。
“一只鸡而已,大郎莫要阻拦,养好你的身体要紧,等你以后出息了,给叔父买几百只老母鸡就行了。”
陈父此时彻底放下心来,板着一张脸,显得颇为严肃,开始在陈旭面前装大方,显摆长辈威严。
但他的话又让人啼笑皆非,好像在他眼中,买上几百只鸡就算有出息了一般。
“噗嗤。”
陈母忍俊不禁,白了陈父一眼,当即出去帮忙杀鸡。
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这具身体躺在床上一个月,这些天每天只能以流食度日,醒来放松以后,顿时感觉饥肠辘辘。
杀好鸡,陈虎便被陈母赶出了厨房,让他进来陪着陈父、陈旭闲聊,只剩陈母一人在厨房张罗做饭。
陈母认为,‘君子应当远庖厨’,她虽说是一介农妇,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有出息,所以不愿陈虎在厨房帮忙做饭。
虽说在普通家庭之中没有那么多讲究,但还是有很多家庭不愿让自家男子做饭,特别是对自己子孙期待较高的家庭,他们都想自己的子孙有所成就,不想因为做饭的事,让家中男子不‘君子’。
其实,‘君子远庖厨’指的是一种不愿杀生的心态,讲究君子当仁义,需要远离宰杀鸡鸭的厨房。
但是普通百姓家哪里懂那么多?在他们眼中,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要成为君子,就不能到厨房做饭。至于让陈虎杀鸡已经相当于‘庖厨’之事,陈母却浑然不知。
不多时,一锅炖好的鸡便端了上来,汉代的饮食相对于周时虽说大有改进,但是对于普通家庭而言,饭菜的制作方法仍然十分简单。
陈旭跪坐在案几前,感觉颇不习惯,前世的他就对古时的跪坐礼仪感到十分惊讶,但是入乡随俗,再加上这具身体的本能,跪坐倒并不是太难接受。
鸡是用水煮的,加了少许盐,一大碗热腾腾的粟米,吃在口中也显得颇为粗糙。
陈旭看着陈父、陈母、陈虎三人,都是只顾吃碗中的粟米,对于案几上的鸡肉却不闻不问。只有陈虎偶尔偷偷看几眼案上的鸡肉,然后吞了吞口水。
这个莽汉的一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陈旭的眼睛,他不禁为陈虎的可爱感到好笑。
放下手中的碗筷,陈旭正色说道:“四人同案,案上有肉,只我一人食之,如何能够下咽?若叔父、叔母、阿虎不吃,旭绝不动箸。”
当下,陈旭昂然跪坐于案前,不再言语。
原来的陈旭义气深重,但凡有人相求于他,只要力所能及,陈旭绝对会竭力相助。
更兼他为人至孝,前些天他母亲过世,陈旭就因悲伤过度而昏迷过去,这才让后世的陈旭鸠占鹊巢。
因此,陈旭在乡间的名声极好,很多人愿意与他交往。
融合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后世的陈旭仿佛在这个时代又经历了十八年,不管是言语还是心性上,都受到了很大影响。
眼看陈旭跪坐不动,陈母忙出言劝到:“大郎,你大病初愈,这只鸡本来就是给你补身体的,我们无灾无病,如何能吃?”
陈父亦是相劝,只有陈虎眼巴巴地看着案上的鸡肉。
陈旭也不答话,只是跪坐不语。
见劝说无效,陈母叹息一声,说道:“哎,大郎脾气你们也知道,我们不吃,他绝不会独食,大家还是一起吃吧。”
家中的女主人都发话了,陈虎自然不会客气,笑嘻嘻地夹了一块鸡肉,放到陈父碗里,然后又给陈母夹了一块。
见到这一幕,陈旭并不惊讶,陈虎虽然贪吃,有时过年,甚至会厚着脸皮去抢小朋友的东西,但是却十分孝顺。
……
吃过饭后,休息了一会,陈旭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心中惊异不已。躺在床上一个月,只吃一顿饭就能恢复到这种程度,简直不可思议。
而后陈旭带着陈虎去了县城里面,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赚钱的工作,好给家中改善生活。
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得知,陈旭一家受到陈父太多的恩惠,这种恩惠直叫陈旭无以为报,他现在只想挣点钱改善一下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庭。
濮阳位居兖州,乃东郡首府,这里有衣着光鲜的达官贵人,也有衣不蔽体的平民百姓,路上车马川流不息,显现出一番病态的繁荣。
士族子弟头戴高冠,腰悬佩剑,行走之间,龙行虎步。
偶尔还能看到个别头戴纶巾,手拿羽扇的名士,过往之人都会尊敬的看着他们。
羽扇纶巾,并非是诸葛亮的专利。东汉时期,但凡名士,很多人都是这种打扮,这也代表着一种潮流。
突然之间,一位面色威严、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出现,路人们纷纷让道,脸色崇敬地看着这人。
陈旭从记忆中得知,这人正是东郡太守桥瑁,他为人正直、体恤百姓,再加上出身不凡,因此深得东郡百姓、士人爱戴。
然而,桥瑁虽是东郡太守,却处处被人掣肘。
濮阳张家,乃是十常侍之一张恭的亲戚,势力极大,素来为祸乡里。
就连很多郡中官吏都投在张氏门下,每次张氏做出违法之事,就有官吏帮他们打掩护。
桥瑁虽然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这就使得他东郡太守的官职,有些名不副实。
上流人物之间的争斗,对于现在的陈旭而言,还是太过遥远,现在的他只想找份工作。
然而,东汉末年流民极多,大户人家招拢佃户、蓄养家奴更是司空见惯,大多都不缺少人,更兼家奴忠心可靠,一般也不会对外招募人手。
陈旭与陈虎在市集上转了半天,除了少数几个商铺招募账房先生,并未找到其他工作。
但是作为后世大学生的陈旭,却不认识汉代的字,想要当账房先生,却是不成。
眼见天色渐晚,陈旭只好带着陈虎出城,朝家中赶去。
至于赚钱之事,只能以后再说。
陈旭从来没有一刻,拥有如此强烈学习的愿望。他深知,在这个乱世,若不能识文习字,武艺再高,也只能做一个冲锋陷阵的莽夫
“阿虎,我想读书习字,不知可有方法?”
现在是光和五年,陈旭虽说对汉代的年号不太熟悉,但是作为一个后世经常玩三国游戏的宅男,也知道光和五年离乱世不远,汉末黄巾起义、群雄割据、豪杰并起的时代即将来临。
他虽然有远超这个时代几千年的知识,但是这世的陈旭只是一介布衣,甚至不认识几个大字。
在这个士族、豪强势力极大的时代,以他的背景,想要揭竿而起、割据一方,无异于痴人说梦。
陈旭只希望能够寻到一位明主,在其帐下混个一官半职,好让陈氏一族在乱世中得到庇护。
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陈虎面露难色。对于平民百姓而言,想要读书习字,真如镜花水月一般,很不真实。
“大兄,我们家中没有书籍,也请不起先生,想要读书习字真的非常困难。”
陈旭闻言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个时代的书籍非常珍贵,只有一些大家族才有藏书。
普通百姓读不了书无法做官,士族、豪强却人才辈出,长久下来,强、弱两个阶级的对比愈加明显。
陈旭拍了拍陈虎的肩膀,突然豪气的说道:“无妨,大兄我以后如果有出息了,一定收集很多书籍,让咱家的每个孩子都能读书习字。”
第916章 出使江东
家中的一场风波,终于在陈父低声下气的道歉中平息。
两汉时期,虽说因儒家思想的缘故,女子的社会地位普遍较低,但是作为中国封建社会的初期,人们对女性的态度还是十分宽容的。
特别是在贫穷的普通家庭,《汉书·食货志》记载:“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可见汉代女性也是那个时代的主要劳动力。
因此,陈父向陈母道歉,倒也并非无稽之谈。
见到陈父局促不安的样子,想到他平时对自己的好,陈母心中不由一软,再加上她素来贤惠,丈夫既然如此唯唯诺诺,她也不会过分抓住不放。
站直身体,陈母正色说道:“君乃一家之主,妾妄自干涉君之决定,自是妾之过错,然田地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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