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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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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瑁虽然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这就使得他东郡太守的官职,有些名不副实。
上流人物之间的争斗,对于现在的陈旭而言,还是太过遥远,现在的他只想找份工作。
然而,东汉末年流民极多,大户人家招拢佃户、蓄养家奴更是司空见惯,大多都不缺少人,更兼家奴忠心可靠,一般也不会对外招募人手。
陈旭与陈虎在市集上转了半天,除了少数几个商铺招募账房先生,并未找到其他工作。
但是作为后世大学生的陈旭,却不认识汉代的字,想要当账房先生,却是不成。
眼见天色渐晚,陈旭只好带着陈虎出城,朝家中赶去。
至于赚钱之事,只能以后再说。
陈旭从来没有一刻,拥有如此强烈学习的愿望。他深知,在这个乱世,若不能识文习字,武艺再高,也只能做一个冲锋陷阵的莽夫
“阿虎,我想读书习字,不知可有方法?”
现在是光和五年,陈旭虽说对汉代的年号不太熟悉,但是作为一个后世经常玩三国游戏的宅男,也知道光和五年离乱世不远,汉末黄巾起义、群雄割据、豪杰并起的时代即将来临。
他虽然有远超这个时代几千年的知识,但是这世的陈旭只是一介布衣,甚至不认识几个大字。
在这个士族、豪强势力极大的时代,以他的背景,想要揭竿而起、割据一方,无异于痴人说梦。
陈旭只希望能够寻到一位明主,在其帐下混个一官半职,好让陈氏一族在乱世中得到庇护。
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陈虎面露难色。对于平民百姓而言,想要读书习字,真如镜花水月一般,很不真实。
“大兄,我们家中没有书籍,也请不起先生,想要读书习字真的非常困难。”
陈旭闻言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个时代的书籍非常珍贵,只有一些大家族才有藏书。
普通百姓读不了书无法做官,士族、豪强却人才辈出,长久下来,强、弱两个阶级的对比愈加明显。
陈旭拍了拍陈虎的肩膀,突然豪气的说道:“无妨,大兄我以后如果有出息了,一定收集很多书籍,让咱家的每个孩子都能读书习字。”
“我相信大兄能够做到。”
陈虎崇拜的看着陈旭,两人虽说年龄相仿,但是陈旭无论是在武力、还是为人处世上,都是陈虎学习的对象。对于陈旭能否做到,陈虎没有一丝怀疑。
他虽然只是一介莽夫,却也知道读书的重要性,若是有可能,他也不愿成为大字不识一个的莽汉。
两人相携向城门走去,这时有很多人从城外走来,几个守城的郡国士卒,懒洋洋的聊天打发着时间。
城门口,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在一边玩耍,他们互相追逐着,居然刚好跑到马路中间。正在此时,只见三骑向城内呼啸而来。
眼见就要撞上两个小孩,陈旭来不及他想,大喝一声,大鹏展翅般向城门口奔驰而去。
三匹马被陈旭的喝声所惊,纷纷在离两个孩童两米处止步、扬蹄嘶吼。
陈旭趁机来到两个孩童面前,将他们抱走。
3。第3章 阿虎之勇
陈旭的大喝,虽说抵不上张飞在长坂坡的威风,但也令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过了半晌,众人才恢复过来,陈旭抱着的两个孩童,也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听到孩子的哭声,照看孩童的老妇才回过神来,跑到陈旭面前,抹了把眼泪就要跪下来给陈旭道谢。
陈旭吓了一跳,放下两个孩童,连忙扶住老妇,说道:“媪媪如此可是折煞我也。”
老妇虽然被陈旭扶住,但是执意要下拜,老泪纵横地说道:“多谢壮士救下我的孙子、孙女,若非壮士,我们徐家可真是要绝后了。”
然而,受长者跪拜,陈旭怎肯答应?陈旭用力搀住老妇,坚决不肯受她一拜。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骑马之人安抚住了受惊的马匹,纵马过来,提起马鞭就往陈旭打来。
陈虎此时正好赶到,看到有人胆敢用马鞭打陈旭,不由大怒,虎目一瞪,一把抓住飞来的马鞭,用力一扯,将马上的人扯了下来,然后甩出四五米远。
马上之人坠马,痛呼一声,然后大声骂道:“贱民,先让我爱马受惊,然后又让我坠马,今日不把你们弄死,我张其以后在东郡还有何脸面混下去?”
陈旭听到被拉下马的人是张其以后,脸色一变。
张其一家是十常侍之一张恭的亲戚,素来作恶多端、横行乡里,就连东郡太守都不敢动他们张家。
如今陈虎把张其摔得七荤八素,可真是惹下了大祸。
光和五年,正是十常侍把持朝政之时,他们的势力之大,就连士族、豪强,以及外戚大将军何进都要忌惮三分。
他们一方面大肆卖官,收敛钱财,另一方面,派遣族中子弟,在各个州郡为官、置办家业。
这些人全都招拢家奴、蓄养死士、欺男霸女、强买土地、勒索商人,甚至连一些士族、豪强都被宦官家人欺辱。
士族们的利益受损,就与宦官发生党争,最后却落得个‘党锢之祸’的下场,很多有名的士大夫遭受牵连,就连桥瑁的族父桥玄亦是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桥瑁虽然痛恨阉党,却不敢对张家下手。
陈旭深知这个时候阉党权势滔天,不想惹麻烦,正在想着如何才能跟张其缓和关系,却不想张其的话惹怒的一旁的陈虎。
陈虎性情爆烈,一根筋,见张其骂他,当下大怒,骂道:“就你这信球的熊样,也敢威胁乃翁?”
‘信球’是‘白痴’的意思,‘乃翁’在这里也是骂人,是‘你父亲’的意思。陈虎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向张其,想要揍他。
张其的两个随从,见到自家主子被摔在地上,大惊失色。正恼怒间,看到行凶之人居然还不甘休,当下心中大怒。
往常都是他们欺负人,何尝被其他人欺负过?况且今天被欺负的还不是他们,而是自家的主子。
正所谓‘主辱臣死’,他们两人轻踢马腹,抽出长刀就杀向陈虎,想要打残了陈虎。
陈旭见状,大吃一惊,急声喊道:“阿虎小心。”而后想要前去帮忙。
奈何张其的两个随从,动作太快,一下子就来到陈虎面前,口中还大声骂道:“七孙(方言,骂人的话),休要张狂!”
陈虎正要去修理骂他的张其,看到居然有人敢来攻击他,还出口伤人,当下两眼赤红。陈旭远远看到,暗叫不好,每次陈虎两眼赤红,就是失去理智的时候。
果然,张其两个随从驾马,一左一右攻向陈虎,陈虎却也不躲闪,直挺挺地迎了上去。
陈旭仿佛看到陈虎被马撞翻,马蹄踏过他的身体的样子,当下目眦欲裂,大声喊道:“贼子敢尔!”
人马交错,人仰马翻。
陈旭生生止住了脚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幕。
只见陈虎一个侧身,一把将张其的一个随从拉下马,而后抱住奔跑的马脖子,居然将它掀翻在地。
这匹马被掀翻在地,口中发出一声声悲鸣。
另外一个逃过一劫的随从,勒马回看,咽了咽口水,畏惧地看着眼前一幕,不敢再纵马向前。
陈旭知道陈虎神力过人,却没想到居然到达这种程度。
既然陈虎没事,陈旭心中自然松了一口气,看到这一幕,他却感觉身上却有些热血沸腾。
虽说陈虎神力惊人,但是空手把奔跑中的马掀翻在地,也耗费了不少力气,眼中的红芒退去,捡起张其那个摔倒在地随从的刀,恶狠狠地盯住三人,满脸杀气。
张其这时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又摇了摇有些晕眩的头,看到陈虎杀气腾腾的样子,心中大骇。
这时,陈旭已经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陈虎的手,说道:“阿虎,冷静点。”
陈虎重重‘哼’了一声,扔掉手上的刀,盯着那个在地上呻吟的人,骂道:“你这信球敢骂我七孙,若不是大兄阻拦,今日定让你知道我陈虎的厉害。”
那个摔在地上的随从,哪里还敢言语,捡起两颗被摔掉的牙齿,‘呜呜’的点头应了两声。
非常满意那人的表现,陈虎指着张其,趾高气昂地说道:“你,是不是还要弄死我?”
张其见到陈虎如此生猛,怎敢再出恶言,连忙说‘不敢’。
陈旭心中非常纠结,没有说话。
通过这个身体的记忆,他知道张其此人睚眦必报。
既然已经结怨,双方几乎再无缓和的余地,二人今日纵然安然离开,也难保张其日后不会报复。
脑海中闪现出无数念头,最后觉得只有杀掉张其,然后逃逸转移张家的注意,才能避免给叔父、叔母带来麻烦。
这个时代的陈旭义气深重,有任侠之气,后世的陈旭受这具身体的影响,再加上知道乱世将至,十常侍的灭亡已成定局,于是恶向胆边生,眼中寒光闪烁,就要准备动手杀人。
但是他毕竟拥有来自后世的灵魂,虽然以前也渴望能够快意恩仇,但是后世的道德观,却让他无法下手。
况且就算杀掉张其,也不能保证张家不会报复陈虎的父母,一时间,陈旭犹豫了。
张其的另外一个随从,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看向陈虎的眼神,仍然露出畏惧之色。
但是当他看清陈旭的脸,以及陈旭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杀气时,顿时心中一凛。
陈旭在两年前与邻村争斗时崭露头角,早已闻名乡里,更兼他勇力过人、喜好结交游侠,是以他在濮阳境内为众人所知。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张其的两个随从对于濮阳的名人大都认识。
他们才开始没有注意,现在仔细看来,才知道眼前一脸病容的人,比刚才徒手掀翻马匹的莽汉更难惹。
而且看陈旭的模样,可能已经起了杀心。
毕竟张其的名声实在不好,但凡有人得罪他,一定会遭受报复,而且刚才张其还吆喝着要杀掉陈虎。为了以绝后患,难保陈旭不会将张其格杀在此。
想到陈家两条大虫的名声,此人心中有些发虚,但是为了自家主子着想,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对陈旭重重行了一礼,说道:“原来是陈家大郎,久仰了。”
“大郎、二郎英雄年少,闻名乡里,某与我家主人闻名久矣,恨不能一见。今日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话毕,此人就跑到张其面前,隐秘地向他打了一个眼色,而后拉起张其,前来向陈旭施礼。
张其出城游玩,只带这两个家奴,可见对他们的信任。
他也不是愚蠢之人,见过陈虎的本事,又看到自家家奴打的眼色,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张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陈旭作了一揖,真诚地说道:“大郎、二郎之勇,某尝闻之,若今日早知大郎、二郎在此,某绝不敢如此冒犯。”
陈旭看着态度转变的俩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对方心怀鬼胎,若是陈旭仍然恶言相向,不免惹人笑料,当下也是回礼。
“方才不知是张家少爷,族弟阿虎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陈旭并非莽夫,若此事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倒也不错。
拉了陈虎一把,陈旭叱道:“冲撞了张家少爷,还不过来赔罪?”
陈虎闻言,自是满脸不愿,一双虎目,恶狠狠地盯着张其。
张其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说道:“岂敢!岂敢!此事我等冲撞在先,怎敢让二郎赔罪?两位若是不弃,不如到我庄上一聚,我也好准备酒席,向两位壮士赔罪。”
去他庄上,岂不是羊入虎口?陈旭自然不会同意,出声推迟道:“张家少爷盛情,我等本不该推迟,然天色已晚,恐家中亲人挂念,我等还是改日再去。”
……
一场风波,就这样化解了。陈旭不愿去,张其自然不会强求,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待张其离开,陈虎不满地说道:“大兄,张其那厮一看就是有钱人,他请吃饭,绝对少不了大鱼大肉,为何不去?”
陈旭还没有答话,老妇就带着两个孩童走了过来,要给朝陈旭下拜,陈旭不肯,最后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受了两个孩童一拜。
“壮士既然想吃鱼肉,老妇家中虽然没有多余的钱财,也能请二位前去大吃一顿,还请二位恩人莫要推迟。”
陈旭见老妇与两个孩童身上的衣着都不甚好,自然不肯让他们破费,推迟不去。
陈虎虽然贪吃,却也尊敬老人,知道穷人家生活不易,也不肯去。
老妇再三邀请二人,见两人执意拒绝,才让两个孩童向陈旭、陈虎磕了一个头,方才罢休。
4。第4章 富贵马上取
回到家中,两人怕家中二老担心,也没有把白天的事告诉他们。
吃过晚饭,陈旭一人呆在屋里,细细思量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尚未思量出头绪,就听得敲门声响起。
打开房门,只见陈虎领着一位少年进屋。
少年身高一米七二,脸色白净,相貌颇为不凡,眼中偶尔透出狡黠的光芒,以及那么一丝丝的猥琐。
从记忆中陈旭得知,此人名为陈静,年方十七,好游侠,多有谋略,素怀大志。
说是好结交游侠,其实陈静结交的很多人都是些地痞流氓。
这所谓的游侠都是一些年轻人,他们崇拜那些名扬天下的大侠,常以游侠自居。但是平常没事却喜欢打架斗殴,调戏寡妇。
陈静开始出名,是在他12岁那年。
陈家村以北八里地处,有一个李家村,村中有一位寡妇,生那个娇俏可人,惹人怜爱啊。
特别是她的****,更是让无数游手好闲的少年们遐想无限。
然而此女性子刚烈,但凡有人调戏与她,拿着棍子就打,绝不善罢甘休,因此可以说得上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那一年,很多少年们聚在一起,说若有人能够摸到此女屁股,却不被她打,以后大家就都听他的。
陈静当时刚好在那里,当即挺身而出,说道:“这有何难?”
少年们自然不信,陈静就让他们跟着一起去看,并再三告诉众人,等到了那里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能说话。
少年们虽然不解,却也是个个赌咒发誓,说到了那里,绝不说话。于是几十个少年,就浩浩荡荡地奔向李家村。
陈静他们到了寡妇家里,寡妇才开始还十分警惕,但是防备了很久,看到少年们都不说话,只是跟在她后面,虽然疑惑,心中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毕竟,有人来到她家中围观,并不罕见。
陈静趁着寡妇不注意,飞快地摸了一把寡妇的屁股,而后一把抓住离寡妇最近一个少年的手,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干嘛呢?”
其他少年闻言,齐刷刷地看着那个少年。
寡妇屁股被偷袭,恼羞成怒,捡起一个棍子就去追打那个少年。
少年正要辩解,却想起自己曾经赌咒发誓过,不能说话。
东汉时期对于誓言,还是非常看重的,于是他指了指陈静,又指了指自己,然后他就悲剧了……
自那以后,少年们虽然并未像才开始说的那样,都听陈静的话,但是以后做什么坏事,都会向陈静问些点子。
时间久了,陈静的名声自然就被乡中少年们传扬,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陈静是陈旭的族弟,他的祖父是陈旭祖父的弟弟,两者关系非常亲密。陈静与陈旭、陈虎并称‘陈氏三杰’。
看到陈旭醒来,陈静颇为欣喜。他在外面得知陈旭醒来,匆匆赶回,却不想下午陈旭与陈虎去了濮阳城。
“大兄,刚好我认识一位猎户兄弟,打猎本事颇为不凡,我便厚颜找他讨要了一只山鸡,好给大兄补补身子。”
陈旭昏迷的这段时间,陈静家中也出了很多钱财。他交友广阔,自己也在外面四处借钱为陈旭看病。
奈何他所识之人,家境都不富裕,借来借去也并未借得许多钱财。
陈旭心中产生了一股热流,拍了拍陈静的肩膀,真诚地说道:“阿静,谢谢你。”
却不想陈静脸色一板,颇为不悦地说道:“大兄与我,兄弟也,又何谈‘谢’字?”
陈虎一巴掌拍向陈静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大兄,阿静这人,你越跟他客气,他越不高兴,有事没事踹他两脚,他反而把你当兄弟。”
“哼!”
陈静闪身躲过了陈虎的魔爪,横了他一眼,却不反驳。
他为人豪爽无匹,只要是他认定的朋友,不管贫穷贵贱,他必定真诚相待,是以陈静朋友极多。
陈虎比陈静年长一岁,按说陈静应该叫陈虎兄长,但是小时候两人经常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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