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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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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其兄休要推迟,此行若无长其,我等莫说猎虎,就连族中子弟都很有可能命丧虎口。”
“况且张家绝非善类,长其兄还是快领了族人离开。我知长其义气深重,然亦要为乡中父老思量,若是卷进我等与张家的争斗,恐会祸及乡里。”
陈旭生怕李郭不肯离开,说得十分严重。
李郭脸色阴晴不定,半晌过后,向陈旭施了一礼,道:“今日我先带领四位族中兄弟回乡,待安排好家中父母,定然前来相助,届时大郎莫要拒绝。”
话毕,李郭领了钱财,带着四个同来的少年,不发一言的转身就走。
李郭知道,陈旭早晚都要寻张其麻烦,但是他也怕连累自己家中的父母,所以才拿了财物回去安顿家人。
目送李郭离开,陈旭心中多有感动,他与李郭相识只是几日,却不想此人居然无惧张家权势,执意要来帮忙,果然是仗义真丈夫。
李郭所言前来相助之事,言语之中满是真诚,陈旭丝毫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
……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一百万钱几乎都被花光,一共购买了三千六百多石的粟米,合计一百多辆大车,由卖家们护送着,浩浩荡荡向陈家村赶去。
见运粮的队伍离开,陈旭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自己却找了一个借口,单独留在濮阳,然后空手朝张府走去。
见陈旭过来,看门的四个人,就拿着武器恶狠狠的对陈旭说道:“你来我张府何事?”
这几个人,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凶悍的气势,远不是早上的那五十多人可以相比。
他们没见过陈旭一人扛起大虫之事,虽然有人认识陈旭,却也并不惧怕。
见张府门口已经换了人,陈旭并不惊讶,当下说道:“我另有一笔天大的买卖要与张府交易,你们只管前去通报自家主人便是。”
看门之人自然知道,自家主人刚被眼前之人坑了一场,听得陈旭还想前来做‘买卖’,个个脸色不善。
正所谓‘主辱臣死’,张家虽说为祸乡里,但是对于自家的家奴、门客都还不错,见陈旭还敢上门,就有人欲上前教训陈旭。
其中一人颇为机灵,觉得陈旭不好对付,出声说道:“先莫动手,我们还是把事情告知主人,若有主人吩咐,再动手不迟。”
其余几人也听过陈旭名声,但他们深知自家主人痛恨眼前之人,若是见到陈旭不做个姿态,以后难免惹得主人不高兴。
现在姿态做过了,况且陈旭也没说挑衅的话,当下全都‘哼’了一声,退到门前,神色不善的盯着陈旭。
刚才出言的那个家奴,一溜烟跑到院子里去通知张父。
没过多久,只见张父、张其带着二十几个人出来,他们个个手持利刃,凶神恶煞的盯着陈旭。
张父阴沉着脸,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听说你还要跟我们做买卖,年轻人的胆量,真的很不错。”
陈旭将钱财换成粮食,还让卖粮之人将粮食送到陈家村,使得他半路抢劫的计划落空,此时正在家里大发雷霆,考虑着怎么报复陈家村。
却不想陈旭不知好歹,还敢在这个时候,来张家门口说要做‘买卖’,也难怪张父脸色阴沉了。
张其也是脸色扭曲的盯着陈旭,双目喷火。
被陈旭坑了一次,张父狠狠教训了张其一顿,让他对陈旭的仇恨达到顶峰,一心想着报复。
陈旭并不回答,反而盯着张家家奴拿的武器,慢悠悠的说道:“你们张府的刀不错,可惜手下全是一群草包。”
‘士可杀,不可辱’。
跟在张父后面的人,虽说有很多是张家家奴,但也不乏一些张家招揽的门客。
这些人闻言一个个脸色涨红,破口大骂,拔出手中武器,就要上前与陈旭厮杀,不想却被张父一把拦住。
早上围观的众人虽然都已散去,但是一些从张府门口路过的人,眼见有热闹可看,都呼朋唤友前来围观,不多时,这里又围了不少人。
“你到底有何买卖要谈?”张父虽说怨恨陈旭,但是看到围观之人越来越多,也不好当众报复,只能压住胸中火气,出声询问。
陈旭并不答话,双腿微微弯曲,浑身蓄满力量,然后如同一个捕食的猛兽一般,快速奔向张其父子,一拳打翻一人,然后捏住他们的脖子。
张父语音刚落,就看到陈旭向他扑了过来,当即感觉不妙。
正要往家奴后面躲藏,却不想陈旭的动作快如闪电,一下就将两人制服。
张府的家奴,见自家主子被人袭击,一个个大惊失色。
他们没想到,在濮阳城内,青天白日之下,陈旭独自一人,空手就敢动手伤人。
众人想要攻击陈旭,却见他双手捏住张父、张其的脖子,只要稍微用力,两人立刻性命不保,当下众人全都不敢轻举妄动。
“陈旭你敢当众伤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张父刚才被陈旭一拳打得头晕眼花,还好陈旭没有用全力,不然一拳就能将人打死。
这时他稍微清醒了一下,见自己的脖子被陈旭捏住,心中大骇,急忙说道。
陈旭提着两人,手中稍微用力,冷笑道:“你们若是知道王法,我陈家村田地又怎会被焚毁?”
张父脸色通红,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心中充满了恐惧。
再看张其,只见他满脸惊恐,连声求饶:“咳咳,派人焚烧陈家村田地,是我不对,还请大郎手下留情,陈家村所有损失,我们都会加倍赔偿。”
这边陈旭暴起伤人,围观众人先是一惊,待听得张其所言,全都嘘声四起。
这个时代,毁人田地,那可是罪大恶极,是要与人结下死仇的。
张父听到张其的话,只觉眼睛一黑,就要昏过去,心中不禁暗骂自己儿子愚蠢。
这个时候,又怎能承认焚毁陈家村田地之事?
若是绝口否认,陈旭就算杀掉两人,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若是陈旭顾忌自己名声,两人可能还不会有事。
但是现在,张其亲口承认这件事是他派人所为,就算杀掉两人,别人也不会说陈旭目无法纪、胡乱杀人,反而会说他是因为不堪忍受欺辱,才怒而杀人。
此时,张父只能寄希望于陈旭手下留情了。
陈旭捏住张父的手松了一下,张父喘了一口气,当下怒声骂道:“你这个逆子,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若我早些知道,定然打断你的狗腿。”
听得张父言语,张其这时也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我知道错了,阿翁时常教导我要好好做人,悔不听阿翁所言,此事跟我家中其他人都毫无关系,还请大郎先放了我父亲。”
张其此时泪流满面,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悔恨。
陈旭也不理会张其,只是高声怒骂:“狗贼,休要再花言巧语。你等飞扬跋扈,强买田地,毁人庄稼,横行乡里之时,可曾想到有今日?”
“壮士还请手下留情,我儿焚毁陈家村田地之事,我们委实不知,只要你能放了我家良人与其儿,我们愿意按照损失,十倍赔偿给你们。”
就在此时,张母带着一群人出来,见着自己的丈夫、儿子被人挟持,再看到陈旭咬牙切齿的样子,生怕他会一时激动杀人,急忙出声说道。
17。第17章 杀人
陈旭听到十倍赔偿,脸色微动,好似心动了一般,手上的力气更加放松。
张父以为陈旭贪图钱财,心中微喜,急忙说道:“若是大郎还嫌不够,二十倍赔偿又有何妨?”
濮阳城中,郡兵众多。
兵曹掾史吴丰(杜撰),字曲阙,素来与张府交好,若陈旭在城中杀人,吴丰定然会恼羞成怒,下令关闭城门。
届时,哪怕陈旭勇猛无敌,亦是双拳难敌四手,免不了会被诸多郡兵围杀。
所以陈旭才装着贪图赔偿的二十倍钱财,好找借口先将张家父子挟持到城外,然后再杀人逃逸。
陈旭、陈静曾经计算过,张府家住城东,离城门本就不远,陈旭若是挟持张家父子,不到一刻钟就能来到城门口,此时除了少数骑兵,其他郡国兵定然来不及阻拦。
依照原来计划,城东不远处有一片山林,山路崎岖、地势险要。陈旭若能杀人后,迅速逃入山中,郡国兵虽众,亦不惧之。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张家众多家奴,还有一些可能提前赶往城东的少数骑兵,陈旭杀人之后,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若说只有张家家奴这些乌合之众,陈旭还有信心杀出一条血路。
但是,假如吴丰先带着少数骑兵追上陈旭,再等到郡国兵前来,哪怕在城外杀人,陈旭也没十足把能够全身而退。
不敢耽搁,陈旭装作犹豫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说道:“赔偿之事,暂且不提,你等数次焚毁我村中田地,若不将此二人捉到村中请罪,我陈家村颜面何存?”
张家父子生怕陈旭非要杀人报仇,闻得陈旭抓住两人,只是为了带到陈家村请罪,心中都是一喜,却没有注意到陈旭说的‘数次焚毁田地’,不知不觉间就背了黑锅。
张父生怕陈旭反悔,连忙出声应和:“都是我这逆子的错,居然敢冲撞大郎,赔罪,一定要赔罪。”
张母此时也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大郎,能否先放掉我家良人与其儿,然后我们再去陈家村谢罪。”
“走。”
陈旭横了张母一眼,也不理睬,一手提着一人飞快往城门口奔去。
张家家奴见自家主人在陈旭手中,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拿着武器追了上去。
此时,整个濮阳城都沸腾了起来,听到风声的人们都朝城门赶去,就连郡兵也全副武装的赶了过去。
张家在濮阳郡,虽说与东郡太守桥瑁不和,但还是有很多畏惧张恭权势的郡吏投靠张府,兵曹掾史吴丰就是其中之一。
他听闻张父、张其被人挟持向东门跑去,一边遣人调集郡兵赶向城门,一边带着几个亲随骑兵飞奔往东门。
陈旭唯恐郡国兵赶到,提着张家父子飞快奔向东门,不到一刻钟,远远就看见九骑堵在城门口,一字排开。
跟在陈旭身后的张家家奴,还有围观之人,虽说奔跑的时间不长,但是个个气喘吁吁。
反观陈旭,见他提着两人却面不改色,众人不由在心中暗骂妖孽。
城门口,濮阳兵曹掾史吴丰,领着八骑堵住出口,立马横枪。
“何方贼人,如此大胆,既然敢当众劫持张公?”
“闪开。”
陈旭也不答话,他怕郡国兵前来将他围住,捏住张家父子的脖子,大喝一声,想要快点出城。
被人无视,吴丰心中大怒,但是见张家父子还在陈旭手中,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只得挺枪遥指陈旭,大骂道:“逆贼休要张狂,今日放下张公束手就擒,尚可活命;若是冥顽不化,定让你有死无生。”
眼见无法出门,陈旭心中又惊且怒,看到吴丰的胯下骏马颇为神骏,心中一动。
陈家村贫穷,买不起战马,只有一些老弱的耕马,所以陈旭计划中并无骑马逃跑之事,此时见了如此神骏的一匹坐骑,不由起了杀人夺马的心思。
陈旭此时杀人,虽说是为了复仇,但是经过陈静谋划,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名声。
本来挟持张家父子出城,诈作带二人前往陈家村请罪,然后出城后就杀掉两人,就会使人感觉陈旭言而无信,有损名声。
但是为了能够活着逃出濮阳,陈旭、陈静也并没有想到其他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见吴丰拦路,陈旭不惊反喜。
当下,陈旭装作脸上怒气勃发的样子,然后高声骂道:“狗官,汝拿朝廷俸禄,却不思上报天子、下安百姓,反而与张家勾结一气,甘做走狗。”
“某虽一介布衣,却知十常侍惑乱天下,横征暴敛,卖官鬻爵,更遣其亲族横行乡里,祸害百姓,使得朝政日非,天下人心思乱,盗贼蜂拥四起。”
“濮阳张家便是一例,若无尔等狗官袒护,张家如何敢强买田地、欺压良善、毁人田地?若尔再敢阻拦,某定让你这个狗官血溅五步。”
陈旭之言,振聋发聩,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仇视十常侍与张家的士族子弟。
他们没想到陈旭一介布衣,居然能够说出这番大道理,当下轰然叫好,更有人挽起袖子附声喝骂。
吴丰闻言,面红耳赤,他投靠张家,素来被郡中士族敌视,但是他执掌郡国兵马,却从来无人敢当着他的面如此羞辱与他。
吴丰恼羞成怒,怒喝一声,纵马横枪,就要前来取陈旭性命。
张父见状大骇,生怕陈旭恼怒,动手杀了自己与张其,连忙喝道:“曲阙切莫动手。”
但是吴丰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如何听得进去张父的言语?
张母此时终于赶了过来,眼见吴丰发狂,怕误伤自己丈夫、孩子,当下骂道:“吴丰竖子,欲害我家良人、孩儿性命乎?莫非忘了你的兵曹掾史如何得来?再不住手,若我良人、孩儿有所闪失,定将你挫骨扬灰。”
张母只是一介妇人,居然敢如此喝骂一郡的兵曹掾史,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更让人惊讶的是,吴丰闻言,虽然仍旧愤怒,却制止住战马,不敢继续前行。
有人见吴丰被妇人喝骂,却不敢言语,当下出言骂道:“通过十常侍买官换爵,怪不得甘做张家走狗。”
当然,兵曹掾史毕竟执掌一郡兵马,虽然很多人不齿吴丰为人,却也不敢出言。
陈旭听得声音有些熟悉,将视线落在骂吴丰的人身上,没想到居然是桥宇。
桥宇见陈旭望向他,对陈旭一笑,陈旭也隐晦的回了一笑。
收回视线,看着进退维艰的吴丰,陈旭继续骂道:“无胆鼠辈,阉党爪牙,既然畏惧妇人之言,又如何敢挡某家去路?”
吴丰的兵曹掾史虽说是买来的,但到底是个武将,一而再的被人侮辱,本就怒火中烧。
之前因为投鼠忌器,再加上畏惧张家权势,才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怒火,没有上前与陈旭厮杀。
此时闻得陈旭再次骂他,说他‘畏惧妇人之言’,如何能忍?大吼一声,不管不顾的拍马直取陈旭。
见吴丰被激怒,陈旭心中一喜,嘴上却大声骂道:“狗官,你惧怕阉党权势,我陈旭堂堂八尺男儿,又何惧之?今日我便豁出性命,为民除害。”
话毕,陈旭双手用力,扭断了张家父子的脖子,然后将两具尸体狠狠扔向吴丰。
吴丰见张家父子毙命,心中大骇,脑袋清醒了一下,连忙闪身躲避二人尸体。
说说这吴丰,虽说是买的官职,手上武艺倒是不凡,一拉缰绳,胯下骏马就闪向左边。
陈旭神力惊人,张家父子的尸体砸在地上,顿时面目全非,鲜血内脏流了一地。
却见陈旭并不就此收手,双脚猛一剁地,急速冲向吴丰。
吴丰还未从张家父子的死亡中回过神,见陈旭向他扑来,心中大骇,连忙挺枪直刺,却不想被陈旭一把抓住枪尖,猛一用力,就将吴丰拉了下来,甩出四五米远。
夺过长枪,陈旭奋力一投,就将吴丰钉死在地上。
然后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纵马取回长枪,一番动作下来,宛若行云流水。
短短时间内,先是吴丰被激怒,然后陈旭先杀张家父子,再杀吴丰夺马,让众人看得眼花缭乱。
直到陈旭翻身上马,拿到长枪之时,围观之人才反应过来。
十常侍权势滔天,吴丰也是兵曹掾史,没有人想到陈旭胆敢当街杀人。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看着如同魔神般的陈旭,众人全都心中大骇,这得有多大的勇气,才敢做出这些事来?
见丈夫、儿子惨死,张母悲痛不已,斯歇底的叫道:“啊啊啊,你们都给我上,杀了那个贼人。”
张府家奴往常虽说横行乡里,但是欺负的都是一些老实人,今日看到陈旭如此冷血勇猛,身为兵曹掾史的吴丰转眼就被杀死,心中都有惧意。
张母怨毒的看陈旭,大声嘶喊着:“杀,都给我杀,杀死陈旭,赏钱十万,我不仅要让他死,还要让整个陈家村陪葬。”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十万钱可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张家家奴闻言,个个气势如虹,就要向前杀陈旭领赏。
然而却有人比他们更快,吴丰带来的八骑,全都是他的心腹,眼见吴丰被杀,他们虽然畏惧陈旭勇猛,仍然驱马前来报仇。
前世的陈旭不会骑马,但是这个身体却骑过村中的耕马。
耕马性情温和,都是一些年老或是有缺陷的马匹,它们都不适合长期奔跑。
才开始骑上吴丰的马匹,陈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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