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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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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麻烦,机票、行程、旅馆,所有都得交给当地旅行社办,旅客自己是一点自主权都没有。更何况每人每天最低消费额是二百美金,三人以下的团还得加钱,少了不行,多了不管,摆明了抢钱。
“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刚开始旅行社接电话的那小姐还说什么今年估计没戏了,明年名额都有点紧,我一说不惜代价两周内办妥,那边二话不说立马找出三个名额来。总之一切从速,别因为咱们这边耽误了行程,最好今天下午就把该准备的材料整好发过去,晚上我再打俩电话催催,估计问题不大。”黑猫的经济头脑停留在“时间就是金钱”的层次上,根本不考虑成本问题。
作为唯一一个女生,苏卿鱼觉得自己有必要挺身而出提一些“实际问题”了:“让你一说好像除了签证机票就没别的问题了,出一趟远门哪有这么简单。我们要停留多久?随机行李限重多少?用不用提前托运一些必需品?不丹气候如何?带冬衣还是夏衣?当地有没有什么传染病?用不用提前打疫苗?当地有没有卖药的?需要准备哪些常用药?会不会海拔太高?要不要带氧气瓶?要带SPF值多少的防晒霜才管用?当地食物吃得惯吗?要不要带几箱方便面走?当地人说什么话,要不要提前请个翻译?还有。。。。。。”
“这些事既然你这么精通,就交给你好了。”半天不出一声的韩木不客气地打断苏卿鱼,一句话结束讨论。
苏卿鱼气得鼓鼓的,虽然说早有此意,但韩木这人似乎有本事随时把志愿变强制。
“好啊,各尽其责,敢问韩大少爷您负责什么?”
韩木似乎忽然对树上的松鼠一家产生了浓厚兴趣,好似没听到苏卿鱼的话一样,直勾勾的愣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儿来:“能做的都做了,该做的还没到时候。”说完抬起屁股就走。
“苏小姐不用担心,不丹虽然国土小,却是难得的宗教大国,全民信教。有宗教信仰的人总是值得信任的,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胡说,拉登还有宗教信仰呢,把你们哥俩搁一山洞里试试?”
两人随口逗了两句,又商量了一会行程安排和采购事宜,眼看快六点了,也就出发各回各处。黑猫似乎觉得穿一身绅士装没有绅士修养未免不配,左一声“苏小姐”右一声“苏小姐”的那叫一个肉麻,非要送苏卿鱼回家。苏卿鱼认识黑猫两天以来就没对他客气过,扔下一句“免了”就走。
虽然回家的路已经熟得不得了,苏卿鱼却忽然间有些怀念起来。这一趟远门,按照黑猫的计划,怎么也得一月有余。一个月走不成这条小路,竟然觉得有些不舍。
恍惚间已经走到了公寓近旁的小巷。虽然天还亮着,但已近黄昏,路灯也燃了起来。那只熟悉的老黑猫果然又蹲在那里等着苏卿鱼。老猫通人性,似乎也知道小猫是要不回来了,但一时还是放不下心,似乎要看着苏卿鱼,生怕她不回家小猫就没的吃。
苏卿鱼躲这只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颇有斗争经验,压根不敢碰它。今天却是愁思满怀,想到自己若是走一个月,没心没肺的室友是指不上的,不如把小黑猫还给老猫,反正在哪儿挨饿都是挨。
想着想着苏卿鱼蹲下来,竟然鼓起勇气来摸了摸老猫的额头,老猫也不躲不闪,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眯起来,竟是享受得不得了。看来这场恩怨算是了了,不但了了一个,还因为它生了新的缘分。如果姑姑在身边,苏卿鱼一定要纠正她的语病:红线岂止拴在人之间,明明就是世间万物皆有缘法。
“苏小姐好闲情逸致。”
韩木突如其来的出现在眼前,倒是吓了苏卿鱼一跳。如果有比碰上不喜欢的人更让苏卿鱼讨厌的事,那就是让不喜欢的人撞上自己蹲在地上目瞪口呆的傻样儿。
“在走之前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不如帮你准备我们的行李好了。另外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你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带我四处转转?”
苏卿鱼确定是听错了,这么好听的人话不可能是从韩木嘴里蹦出来的。还没等做反应,韩木又是经典的一扭头,拔腿就要走。
苏卿鱼后悔在外面留学生活条件太优越,没机会练习她著名的铁嘴钢牙,现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找不出适当的话来损损韩木。
正悔着,韩木又转了回来:“哦,差点忘了,刚刚在路边摘的野百合,长得真好,你拿回家摆吧。”
许是看错了,苏卿鱼接过那束花的时候,韩木的嘴角竟然破天荒的向上翘了零点零五度。
6.鬼楼初探
被公认为小镇最有前途成为老处女的苏卿鱼,竟然捧着一束花回家,那当然是——根本不会有人想到是男生送的。
苏卿鱼可怜巴巴的等了半天也没人发问,只好趁两个室友出来做饭的时候特意把花拿到客厅,一会儿问问“咱家花瓶在哪”,一会自言自语“这花还挺新鲜”,一小时换了三次花瓶的水,那当然——还是没人理。
反倒是随口提了一句要去不丹,室友立刻苍蝇似的扑了过来。苏卿鱼恨得牙痒痒的,连道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人心不古。
“不丹!带我去!”室友一率先发言。
“荒山野岭,你吃错药啦?我一个人受罪去就行了,你们还是好好在家呆着吧。”苏卿鱼没好气。
“白吃!荒山野岭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不丹国王有多帅!你知不知道王子有多帅!查尔斯王子和不丹国王摆一块就是驴与帅哥的合影!”室友二立刻摆出花痴状。
“变态!查尔斯王子和谁站一块都是驴与帅哥的合影!”
室友一已经趁这空当把不丹国王的照片google了出来,三个花痴于是坐在电脑前口水啪嗒啪嗒的,真不愧是史前大帅哥。
可惜就算到了不丹也见不着,见着了也不能抢回家自个儿摆着去。无奈之余,苏卿鱼只好把花抱回自己屋,所谓孤芳自赏。小黑猫土豆讨好似的跑过去嗅了嗅花蕊,不料呛得连打了十来个喷嚏,从此躲得远远的,只剩下苏卿鱼一个人对着花yy。对于她这种不开窍的女生来说,什么样的人送花无所谓,关键是要有人送,这样才能满足那点本来已经少得可怜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其实韩木最多也就算是疑似给了个微笑,苏卿鱼就当那是阳光灿烂。
之后几天苏卿鱼一直忙于购物,反正买多少都是划黑猫的卡。直到三人
的行囊在苏卿鱼的打理下迅速鼓起,苏卿鱼才抽出功夫来带韩木参观小镇风光。
其实要说起来,小镇除了自然风光好,根本没什么人文景观,除了“市中心”那条被留学生戏谑为“俺们村的王府井”的“商业街”外,剩下的都是教学楼、图书馆、以及各色林立的小别墅和公寓楼,骑着自行车连推带走,最多也就一天就能转个遍。韩木倒好像并非对小镇一无所知,提议去一些“古怪的地方”或者是“公墓陵园”之类。
这么一说,苏卿鱼倒想起个“著名景点”。苏卿鱼从来了以后就没敢去过,趁此良机正好拉个壮丁去壮胆。
趁着天亮,苏卿鱼带着韩木边往目的地走边讲开了原委。
原来小镇曾经是全美第三大精神病院的原址。这个精神病院早在1872年就建成,如果意译的话,名字叫“山脊”,估计和它正好建在一座小丘陵上有关。
那时正值美国内战结束不久,美国各地都兴起了不少精神病医院来收容患了战后综合症的老兵。小镇也算赶上了个潮流。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里根实行国内改革,提出要重新制定对精神病人的定义,于是大批此类收容所都关门大吉,这所精神病院也不例外。绝大部分患者也流落街头,小镇一度治安骤差,流浪汉遍布街道,直到近几年才好转过来。
校图书馆里至今还保留着一个专门的展室用来存放关于这家医院的各种照片文献资料。苏卿鱼虽然胆小如鼠,但对于古怪的事情却颇感兴趣,当然也没少到展室里逛,因此背起资料来跟个导游差不多。也难得美国人资料留得全,专门把第一个收院患者的病例放大收在玻璃柜里,摆得跟个奖状似的。很显然,这个患者的主要症状就是把自己当成了耶稣之后第二个降临人世的神。
苏卿鱼和韩木会心一笑——好在黑猫忙着办签证手续没跟过来,好巧那患者跟他的症状相同,否则若是人家地下有知,没准一高兴把他也接下去聊聊。
这一路上一直在爬坡,两人呼哧带喘的终于走到了这座高大建筑的脚下。这是一座哥德式风格的塔状楼群,设计颇为古朴,砖墙、连廊、钟楼、圆拱窗——这些中世纪欧洲特有的建筑要素一个不少,而设计者则是纽约中央公园设计师的徒弟。
两人围着楼群转了一圈,不禁惊叹于这楼群的气魄。也难怪,当时设计了六七百个独间病舍,再加上各种诊疗室、休息室、餐厅、办公室、以及护理人员的临时住所,就算在今天也是不小的工程。看下一圈来,韩木称赞这建筑与周围环境相融得宜、圆润合理、排布自然,可谓风水佳作。苏卿鱼听得似懂非懂,只知道当初设计师想要修建一个让精神病人能够平静生活的地方,所以在建筑风格上尽量避免尖角、对冲等刺激性的元素。
“这设计师倒是颇有见地。”韩木说。
“不过设计师概念好没有用。当时治疗精神病人的方法和现在不一样,主要靠放血、冰冻、电击、或者干脆用硬物撞击病人头部。光是这家医院就不知道虐待死了多少病人。”
眼见两人已经转到大门口,韩木拔腿就要进,苏卿鱼一把拦住:“老大,没跟你说吗,这精神病院早在八十年代初就关了,学校把它封了二十来年,只把东侧的一层改成了博物馆,你再往前走就属于非法入侵他人领地了。”
“你不是说不少学生进去过吗?”
“笨蛋,谁也没像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进啊,先得绕到博物馆那边,再偷偷的爬上去。”
“你们这帮学生也是,都封了还非要进。”
“那当然是因为里面大有玄机喽,进去你就知道了——没跟你说死了不少人嘛,这是鬼~楼~!”苏卿鱼故弄玄虚。
韩木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以前在国内只看过天涯鬼话上一群业余作家瞎掰全国大学的鬼楼了,没想到还真是遍地开花,地球这边儿的美国也流行这个。
不过苏卿鱼也不是胡掰。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美国的精神病似乎特别多——当然,判定标准低了点,稍微有点不正常就被送进来了。于是精神病收养所越来越多,几乎在各地都有。政府也把这些机构当成了收容所,病人数量严重超标。最吓人的时候,护士忙不过来,就把十几个病人都麻醉了安置在本来只供一个人住的单人病舍里;医生忙不过来,就把一群病人轰到水池子里实行集体电击,或者干脆把电极直接插到病人太阳穴处实行电击。这还只是有记载的,不为人知的想来更是可怕。这种情况并没有随着时代进步就改变多少,一直到二战以后数年才稍有变化。要说这里冤魂汇聚,倒也并不夸张。
两人绕到东翼小门。门口挂着黄铜牌子指明这里是俄亥俄精神病研究博物馆。穿过长廊,里面却颇为空旷,四面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照片,两个书柜孤零零的立在墙角,远远看去似乎装满了案宗。大厅正中央摆着一些人脑模型和手术设备,整个展厅里再没有第三个参观者,但长廊另一头的管理员室的灯还开着, 看来是生意冷清。
也难怪,这里的学生都知道十月、十一月来“参观”最好,据传的鬼魂出没事件基本上都聚集在那段时间,以至于每年万圣节期间此楼非法潜入者没有一个团也得有两个营了。平时吃闲饭的小镇警察大叔们就属那段最忙,现在则属于“淡季”。
苏卿鱼和韩木径直走向手术台。这个二十世纪初的手术台看起来就跟个担架差不多,两边各有两个铁箍,想来是锁病人用的。只是现在的手术台上并没有病人,只有一张大幅照片,记录着当时的情形:病人双臂被固定在窄小的手术台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衣服,下半身还盖着布单,医生站在一旁,穿着白布背心,赤着两个膀子,手里拿着一把金属小锤,助理医师在旁扶住病人头部,护士攥着病人双手,周围至少二十几个西服革履的人围观,离无菌室的标准实在太远,不专业程度令人目瞪口呆,难以想象这是发生在二十世纪的事情。
待一读展示牌上的讲解,二人才知道这竟然是一个开颅手术,叫做“前脑叶白质切除术”。这种手术曾经风行一时,被认为是治疗精神病最快速有效的方法。但五十年代后因为争议过大慢慢消失,主要是因为接受手术后的患者人格、性情大变,简单的说,就是失去了所有爱憎感受,变成了感情白吃。
苏卿鱼想起大学时看过的《飞越疯人院》,里面的男主角麦克莫非就因为被施行了这样的手术变成了白吃,立时浑身发冷。
整个展厅除了这个手术台,也就没什么可看的了。奇怪的是,虽号称是精神病学研究的博物馆,却只有极少的展览品,都是这家叫做“山脊”的精神病院的相关资料,也并无实际研究成果。看来所谓博物馆也只是个幌子,不让诺大的建筑空置罢了,怪不得大白天的也没什么人。
“喂,走吧,找地方上楼。”苏卿鱼压低了声音对韩木说。长廊尽头的大门开着,黑漆漆的楼梯间就藏在那里,只是要通过管理员办公室有些麻烦。
“我先过去看看屋里有没有人,你在这儿等着,看我手势再过来。”没等韩木回话,苏卿鱼一马当先走进了长廊。
7.女印
苏卿鱼慢步轻声走近管理员办公室,远远便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刚想转身回去另寻新路,打字声戛然而止。
再听,一人站起,椅子在地毯上划出钝钝的摩擦声,脚步声似乎朝门口走来。苏卿鱼做贼心虚,立时吓得没了主意。
对于没有犯罪天赋的人来说,这个时候最容易做出愚蠢的举动。其实苏卿鱼此时所处的位置还属于博物馆范围内,就算碰上管理员,随便找个理由问个与展馆相关的问题也就混过去了。偏偏苏卿鱼邪念一生,潜意识里便认为大错已铸成,再加上本来脑子里只想着怎么偷偷蹭到楼梯口去,此时一慌,压根没想到退回去,径直冲向楼梯口。
不过前后差几秒的功夫,一个秃头管理员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向展厅方向走去。苏卿鱼听到他和韩木互打了一声招呼,继而远处传来开门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卿鱼惊魂未定,韩木已经慢慢踱步过来。楼梯间的门口处被几根天鹅绒栏链挡住,这种保安设施只能用来在电影院售票处维持秩序用,对于这两个非法入侵者来说形同虚设。
现代建筑往往内部结构复杂,这种相互连接的楼群构造更是迷宫一样,苏卿鱼刚入学时没少在各个教学楼里迷路,一转就是半个多小时,非得打电话叫人来救才出得去。
这座楼群里高的有七层,矮的不过二层,却是前后上下相连;虽都是楼梯楼道,在不同联结点却是有的通有的不通,苏卿鱼深谙其理,不敢乱串,每到一层都只是站在楼梯口向里望望或是探索一下前两间房间便退回。虽然还是大白天,但楼道两旁都是房间,并无窗户,前望一片漆黑,引人探究却又好像能吞噬一切。
上到第五层,苏卿鱼已经没有进屋探究的兴趣了。这些房间似乎都是病房,规格统一,里面除了破败的墙壁和一些施工废料以外,没有任何家具,也找不到当初病舍的痕迹。看来学校也曾经整修过大楼,为什么没有完工也没有利用起来就不得而知了。但韩木似乎还是兴味十足,看见左手第一间屋门开着,就径直走了进去。苏卿鱼可不想自己留在这黑漆漆的长廊里,只好随之走进去。
乍看上去这间屋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更乱了一些。白色帆布左一块右一块抛在各个角落,一扇破门半倚在窗前,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倒比其他房间更为阴森——原来并不是开着门,而是干脆被卸下了门。
“来,看这儿。”韩木唤苏卿鱼走到窗前。
“什么嘛,什么也没有!真是!一惊一乍的!”话还没落地,苏卿鱼已经看到了韩木所指之物。
原来圆拱形的窗棱上遍布抓痕,深浅有别,长短不一,又似乎并非一人所为。再往下看,窗台下面的墙壁上模模糊糊的刻满文字,大多过于凌乱或浅不可查,最下方近地面处却有一行歪斜大字格外清晰:
“I was never crazy!”
如果不是在精神病院里,这句“我并没有疯”或许也不会这么吓人。但此时此地,就算神经一向大条的苏卿鱼也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刚想躲开,苏卿鱼一眼瞥到字旁不远处一处被破坏的墙面,好像是原先钉在墙上的什么东西被硬卸了下来,留下一个碗底大的洞。
“是手铐脚镣。”韩木也蹲了下来细细端详。
“你怎么知道?”苏卿鱼顿生疑惑。
“前两年看过一个福克斯的纪录片,叫Scariest Places on Earth(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其中一段就是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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