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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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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猫和苏卿鱼听到“盂兰盆”三个字,心里都是一惊。盂兰盆禁室,颠倒的房间,颠倒的鬼姑娘——“脚朝上,头朝上,很苦”,拉冬自己的原话。

 原来是这样。苏卿鱼和黑猫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本以为“地覆转源”,说的就是那突如其来的地震,本以为进了达藏寺,要迎接的只是下一个预言,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还没有结束。但是,除了有些倒悬的感受之外,整个达藏寺却依然是完好无恙,一行人并没有爬到天花板上表演杂技,仍旧稳稳的站在达藏寺的青砖地上,每一个佛像,都如平日一般栩栩如生,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难道……”苏卿鱼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黑猫竟然也同时“啊”了一声,二人难得想到一块,匆忙冲回门口,推开大门。

 眼前景色仍是进门时模样。同迪和另外三名侍卫正挺挺的站在门口守卫,见门被推开也是吓了一跳。

 苏卿鱼好不失望。本以为达藏寺已经全部翻转了过来,推开门看到的,一定是个颠倒的世界。没想到一切如常,除了头眼涨痛以外,这个“盂兰盆”实在是不着一丝痕迹。

 正想着,眼见黑猫已经踏出一步来,走到了达藏寺门外。住了一住,又踏出两步,继而竟然疯跑开来,转眼已经到了下坡处的视野之外。

 苏卿鱼追也不是,喊也不是,好在黑猫很快又跑了回来。

黑猫刚一踏入达藏寺,揪住苏卿鱼就往外拉。苏卿鱼一挣之间,没踩稳,狠狠地来了个狗吃屎!

黑猫高兴的问:“感觉如何?”

苏卿鱼真想一脚踹过去,心想你说感觉如何!但甫一站起身来,却发现感觉确实不错!

 两人对视哈哈一笑,原来踏出寺门,那怪异的感受便凭空消失。刚刚推开寺门看到一切正常的那一刹那,二人都生出了世界末日的念头,以为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起来。

 “还进不进去?”黑猫问。望进达藏寺,只有烛光的殿堂像黑洞一般,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拉冬一行人。

 “进吧!不进还能怎样,总不能等在这里等着被月熊干掉吧?”苏卿鱼想到刚才的一幕,觉得守在外面的那几个也没那么幸运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跟憋气一样,前面准备多久都没用,该受多长时间的罪就是多少。咱们也别等了,进去吧。”黑猫道。

 二人重新走进达藏寺,与拉冬一行人会合。

 “寺里的人都跑哪儿去了?是不是通过密道到山谷里去避难了?”苏卿鱼问拉冬。

 “告诉你了,那条密道自从雷龙到来没有人使用了。”拉冬随是这样说,口气却不那么确定了。

 “唉,我也不知道寺里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但我知道法王在哪里。我们去找他吧。”

 “法王?泽穹和你没事总把他挂在嘴边,不会就是达藏寺住持吧?”黑猫问道。

 “住持?我们没有这样的说法,那是汉地人才这样说。我们这里,转世活佛即是法王。”拉冬顿了顿,又说:“不丹本没有法王,近六百年前,曾有一位竹巴噶教派的西藏喇嘛教主到不丹传道,就此成为不丹实际的领导者,引领不丹众民习佛数百年。” 

“等等!要是法王才是领导者,那你们王室算什么?”苏卿鱼问道。

拉冬很奇怪的看看她:“你不是常说自己对不丹很了解吗?怎么这都不知道?不丹王室是公元1907年才建立的。”

苏卿鱼看起来颇为失望,好好一个浪漫的王室故事,原来只有一百年历史,切,没劲!

“不过说起来,我的母亲和她的姐妹是法王的侄女,所以我们也算亲戚了。”拉冬补充道。苏卿鱼这才又打起了一点精神头——好歹算得上历史悠久吧。

“我听到泽穹法师说过,法王会照看雷龙以免发生不好的事情。之前也是这样,一旦出事,都是法王护卫达藏寺和不丹。但这次……天意使然,谁也说不好结果。”拉冬说了这半天,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颇有些艰难之意。

不止是他,全队的人都有些负荷不堪,仿佛眼睛都要滴出血来,烛光闪烁中,分明是一众罗刹与夜叉。

“快些走吧,现任法王,仍是六百多年前第一任法王的转世,法力无边,一定能救我们……”拉冬声音微弱,听起来好像并没有多大信心一样。

 苏卿鱼和黑猫不语,此刻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如果真的法力无边,为什么达藏寺内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前两个预言都已经实现?

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只有脚步声算数,就算是脚步,也越发无力。侍卫们早已经放下了不丹勇士的架子,全都向两面墙壁靠近,用双手扶墙慢慢前行。苏卿鱼二人,更别提了,趴在地上爬的心思都有。只有拉冬,还端着王子的派头,即便是盂兰盆这样不堪忍受的人间刑法,也照样挺直腰板在前领路。

苏卿鱼刚听拉冬讲起盂兰盆时,说实话,真没当回事。边陲小国就是纯洁、没创意,倒着算什么刑法?和中土之国的上刀山、下火海比起来,简直就是感官上无味至极,心理上威慑全无的刑罚。

 现在才知道,地狱的刑罚不是片刻的极痛,而是长久的折磨,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正在无可奈何之间,一个细微的声音钻进耳中。对于这群垂死之人,不啻惊天雷响!

“这就是……”众人只来得及听到拉冬的这三个字,甫一清醒,脚下忽然又是一阵大动!

虽然众人都已经有了一次地震的经验,但如今卡在这狭小暗淡的走廊之中,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情境又与达藏寺外大不相同。一名侍卫正好走在烛台下,一把抓住了嵌在墙壁里的烛台,谁知豆油在晃动中泼了其人满头满脸,火苗腾的一下燃起,侍卫吃痛松手,顺势滚下坡去,只听一声大叫,那人已经撞上墙角晕了过去。

其他人也好不了哪儿去,都被震得七荤八素,一群人摔做一团,不知伤了多少。

好在震感并不长久,与上一次差不多,也就是三四十秒的样子。整理片刻,大部分人已经站了起来,帮着检查还摔在地上的伤员。拉冬三人幸甚,并无大碍,只有一些擦伤。倒是侍卫群为了保护王子等人,一人被压折了胳膊,几人撞晕。

达藏寺看似简陋,却很结实,两次地震,竟无大碍,除了墙角一些震落的砂石以外,连烛台都没有损坏。

拉冬看众人无事,这才说道:“这就是法王的佛室了,事不宜迟,赶快进去吧。”

苏卿鱼等人应了一句,随拉冬聚到门前,轻叩几声,如料想之中,并无人回应。

黑猫立刻提议:“都什么时候了,礼貌之类的事情,是不是可以放到一边等等了?闯吧!带这么多侍卫干什么用的,快叫上来两个踹门!”

拉冬神情严肃:“法王的门,怎么可以随便闯?如果法王正在神游,打扰了他的肉身便危险至极,又忘了你们怎么烧我的?还好你们当时没有移动我,否则魂灵找不到肉身,岂不是成了孤魂野鬼?”

苏卿鱼说:“好,就你规矩多,那你说怎么办?”

拉冬脸一红:“达藏寺的门是不锁的,没有一个房间上锁。所以我们要进去倒也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个什么!真是罗索!”黑猫跟着苏卿鱼几天,似乎也把她的急性子学了个七八成,一手扒开拉冬,一手已经推向门去。

“别动!”一声大吼,众人立刻愣在当下,黑猫伸出去的手也停住不动。

何止是他,看大家的眼神,都颇为迷惑,过了好一会儿苏卿鱼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门内传出来的吧?”

拉冬也点头认可。黑猫不服气,又伸出一只脚去想要踹门,还没等碰到门边,又是一声大吼:“别动!”

这次众人都已听清,这分明就是门内的声音,听上去,似乎便是泽穹!

拉冬立刻闪身欲挡住黑猫。而黑猫的第一反应,则是更加眼红——泽穹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似乎也并不值得他去听从此人的命令,一脚就向大门踹去。如此一来,不丹王子,竟被黑猫那只烧变形的破皮鞋踹个正着!

原来达藏寺的门,真的不上锁。拉冬被踢得朝后倒去,瞬间就把法王佛室的大门撞了开来!

黑猫和苏卿鱼本来指望着看到另一间黑漆漆的房间,荡漾着点点烛光,却不料屋内火红通透,好像烧了数个大火炉一般明亮,屋内景象一望无疑。

正对大门,一付床几上,一位本该是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手持佛珠叨念不停,满脸的汗水,顺着皱起的眉头流向脸颊,几乎半个身子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一个矮小的身影,则背对苏卿鱼等人跪立在床下,与之相伴的,不用说,就是泽穹的背影。

听的门声,老人没有反应。泽穹却猛然转过头来。众人纷纷惊呼出来——此时的泽穹,哪里还有什么高僧大德的模样,脸上一道亮晶晶的粉红疤痕,从额头横贯下来,直通脖下,霎是狰狞!

“你……”黑猫说了一个字已经说不下去。显然,这亮晶晶的疤痕,应是烫伤而致,好像烫红的铁链烙在脸上一般。

泽穹未语,却在黑猫想抢上一步时不自觉地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下的矮小身影。虽然只有这一眼,但因为众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他脸上,自然也都随着他的眼神向下望去。这才发现,那人正伸出手来,似是想要拉扯泽穹的衣角。

而那只手,片片漆黑中露出点点粉红肉色,粉末和碎屑、甚至是片状的曾经是肌肉或皮肤的东西,悉悉簌簌的掉落在青石砖上。

34.心舞魔颠

“为什么不听劝呢?”泽穹凝视众人,长叹一声。

也许泽穹的话真的有道理,但现如今谁又有心思想这些?大家都被他脸上那随着肌肉颤动的伤疤所吸引,仿佛一条粉红色大虫盘曲在他脸上,在烛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苏卿鱼的目光,则紧紧锁在跪在泽穹身旁的矮小身影上。那人已经缩回手臂,但那娇小身材,齐肩黑发,以及衣服饰物,都显露了那人的身份。

“你……泽穹,你怎么还不赶快去请医生?你妹妹快死了啊!”苏卿鱼大喊。

黑猫这才认出,原来跪在地上的,就是他们曾经几次见到的红衣“鬼姑娘”,被泽穹称为“妹妹”的鬼姑娘。虽然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过脸来,但曾经的深刻印象,让黑猫和苏卿鱼一致认为是她绝对不会认错。

奇怪的是,黑猫并没有配合苏卿鱼,只扫了鬼姑娘一眼,就又将目光转回泽穹:“我看,如果你还想要命,也该给自己叫个医生吧……”

苏卿鱼惊讶的转向泽穹,心想虽然是一道伤疤,但也不会危及生命吧。再端详一下,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古怪。正要向黑猫询问,忽然眼前一花,似乎泽穹的脸上多了些什么。

“啊——”苏卿鱼低呼一声,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泽穹的脸上已经多了一道伤疤,颜色还很浅,所以与那道狰狞的放在一起,反而显不出来。但黑猫看得见,苏卿鱼也看到了,那伤疤在渐渐加强,颜色渐深,也更加闪亮,就好像……就好像正在有一样无形的火棍烫在泽穹脸上,众人看不到那火棍,却能看到泽穹的伤越来越重。

“走吧,趁还来得及。”泽穹开口道。

“来不及了,”半日不语的拉冬忽然说道:“你我都知道,汝自生毒,我们在这里,受罪的只有你们兄妹二人,如果我们出去,大家都会自焚而死,反而害人。”

“莫非这是中毒的表现?”苏卿鱼忙问。

“哼,”泽穹闷哼一声:“你不久就会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泽穹此话一出,苏卿鱼和黑猫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一忽儿热的像被火烧,一忽儿又好像掉进冰窟,深恐今日一趟就要命丧达藏寺,汗珠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但是,却又少了点什么。苏卿鱼忽然反应过来:倒置的压迫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仔细回忆起来,似乎便是在他们走进这间佛室之前、第二次地震之后。

 原来地转覆源就是这么回事,两次地震,达藏寺由正而倒,由倒而正,原因为何,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的发生过,看来非此时可以追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第二个预言已经实现,第三个已经开始。汝自生毒,说的是在场每一个人,还是只有泽穹和他妹妹?

 好像一个世纪那样长,苏卿鱼在等待同样的伤疤出现在自己身上,但那一刻却始终没有到来。

盘坐念经的老者,应该就是拉冬口中的活佛,此时仍然保持众人进门时的姿势,嘴中念念有词。他面前的小姑娘,如今浑身都在颤抖,似是承受着无穷的痛苦。她又伸出“手”来,拉住泽穹的手臂,泽穹也随之颤抖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向后一闪。那姑娘见状只好放手。虽然仍然是没有转过头来,却露出了一点点脸颊,便如那只手一样碳化状,苏卿鱼不禁干呕一声。

黑猫忽然碰了碰苏卿鱼,用手一指,苏卿鱼这才看到泽穹的手臂上,似乎又出现了一道疤痕。灯光昏暗,伤疤隐隐约约,但却可以看出逐渐增长、加重的痕迹。显然,那正是“鬼姑娘”碰过的地方!

“救人!”苏卿鱼大喊。却没有人有反应。苏卿鱼刚想继续求救,忽然从内室钻出一人,拉住苏卿鱼就朝佛室外跑去!

那人力气好大,苏卿鱼未及反应,已经被拖了出去,一阵风驰电掣间,二人在达藏寺的大小殿堂中穿梭不已,转眼已钻入一间矮小房间,看上去似乎就是柴火房,明明已是有进口无出口!

可那人却丝毫没有放慢速度,连拉带扯竟连同苏卿鱼一起钻进了硕大的炉灶中,一阵灰烟尘土,苏卿鱼目不能视物,口鼻不能呼吸,只得听天由命的被那人拉扯着,转眼间一阵强光晃进紧闭的眼皮,隐隐听得溪流阵阵的声音。

 那人放开苏卿鱼的手,听脚步声是越跑越远。

苏卿鱼赶忙用衣袖擦拭脸上的尘土,不料反而把灰尘掀进鼻子,又是一阵大咳。

浑然不知间,一只冰凉的手抚上苏卿鱼的脸颊,原来那人已经回来,不知从哪里弄了水来,正在帮苏卿鱼擦拭。

不知怎的,苏卿鱼忽然觉得此人没有恶意。冰凉的手中,似乎有一丝温柔之意。于是动也不动,任由那人摆弄。渐渐,眼前已经没有灰尘挡道,苏卿鱼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水帘山谷中,还是那片美景,还是那道水帘。

但眼前,却不是黑猫相伴。一个女子,正笑盈盈的站在苏卿鱼面前,手里捧着一钵清水,已然用掉一半。那女子一双月牙儿眼,虽是在笑,却有些惆怅藏在眼中。一头乌黑锃亮的头发,整整齐齐的编成一条麻花辫,搭在一边肩膀上,脸不施粉黛,却有一种无限平静的美。身上则是一见淡紫嵌白花儿的小西服领上衣,一条普通的藏青色裤子。样式有些老了,洗得有些旧了,但干净得一尘不染。苏卿鱼知道,上衣本来是有个兜的,但却划破了,只好拆了下来,留下一块颜色不大搭的空白。

苏卿鱼伸手摸着那块空白,眼泪却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姑姑,我答应过,等我长大了,就给你买一件新衣服……”

被苏卿鱼称作姑姑那人,眼泪也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伸出一只手撩起苏卿鱼的刘海:“小鱼儿,都长这么大了,比姑姑都高了……”说着有哽咽得出不了声。

苏卿鱼一听小鱼儿这三个字,多年的思念与怀念,顿时涌上心头。这世上,也就只有姑姑,会这么好听、这么好听的叫自己了。

二人手握手,呆呆的站了好久,这才算抑制住汹涌的感情,携手走到一块山石边坐下细谈。

“姑姑,这些年你都到哪里去了?我……”

姑姑伸手轻轻捂住苏卿鱼的嘴,不让她说下去,自己的眼睛里,又浮上一层浓雾:“我就在这里等你呀,我知道我的小鱼儿一定会来找我,一定会找到我。”

“可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一声呢?”苏卿鱼又问。

“说又有什么用呢?注定是背井离乡……不过我在这里很好啊,每日里念经学佛,要不是放不下你,估计现在都剃了头做姑子了吧!”说着笑了起来。苏卿鱼知道她在开玩笑,也跟着乐了起来。

“你才不是真想我呢,要不然怎么一封信也不写,也不给我打电话?”苏卿鱼噘起嘴来抱怨道。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估计我走了,反而让大家心里痛快点……怎么还能报信回去呢?但是我知道你都好啊,我自有我的线人哦——”说着便伸手刮了苏卿鱼的鼻子一下,仿佛她还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一样。

苏卿鱼一把抱住姑姑,赖在怀里不起来。从小就是只和姑姑亲,现在也是。此时此刻,赖在姑姑怀里,就好像回到了童年,这个怀抱,就好像是妈妈的怀抱。

苏卿鱼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对姑姑的感情,竟是这样曲折而复杂。难怪这么多年过去,心里还是放不下。

“那现在呢?”苏卿鱼不愿意提,却不得不提。

“现在呢,小鱼儿长大了!”姑姑笑呵呵的说。

苏卿鱼坐了起来:“跟我回去吧。我现在也能挣钱了,我的奖学金可多了,肯定够咱们俩用的了,你跟我回家吧,再也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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