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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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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能这么说,老祖宗千儿八百年留下的东西,能没有道理?”朱大官觉得有些不受听,反驳道:“甭往别处说,就说绍文这次应考吧,在这之前我就找冯瞎子算了一卦,人家掐了掐指头一张嘴就断定,说他有‘三步血光’,瞧,说准了没有?有半点差池没有?没点儿本事,是个人不就都吃这碗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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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三章(4)
一番话说得颜朝相也将信将疑起来,心里忖道:莫非自己现下也是有灾星挡道?要不要回去以后也找个先生算算命途,求个法子躲一躲、避一避?
  朱大官吐出一团烟雾,深深叹了一口气,“话又说回来,算得再准又有什么用?只能指望着三年以后了。朝相啊,我知道你这次也没中,大爷要说的是,千万别气馁,要再接再厉,争取下一次一举成功!我是个粗人,没正经读过书,可我看过《三国》,记得诸葛孔明说过,‘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冶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将复何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绍文同岁,过了这个年就是三十的人了,对吧?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流年似水,白马过隙,人哪,一晃就老了,所以说还得抓紧。对于你们两个人来说,悠悠万事,唯建功名为尊为大,科考和出兵打仗一样,要有百折不回的气度、万死不辞的胸襟才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朝相?”
  这一席话虽然是冲着颜朝相说的,但朱大官的目的却是在说给朱绍文听。自从朱绍文从家乡回来,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听到儿子从心里发出的另一种声音,那就是不愿意再沿着父亲指出的道继续走下去。他感到一种威胁正在悄悄向自己逼近,强迫他改变自己的信念,放弃自己的追求。然而,这是有关祖宗的事,他自己岂能随意改变?
  “朱大爷的教诲甚是,小侄定然牢记在心,只会与绍文兄弟互相勉励,不敢一日淡忘。”颜朝相用力地点了点头。
  朱绍文自然知道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可他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便对着盟兄主动扭转了话题,“听人说,今天头午朝廷又派了红差,方才你路过菜市口,必是见过了,知道犯的什么案子么?”
  颜朝相闭了眼摇了摇头,叹过一口气后,把此案的缘由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实在是料不到的,文人之间的翰墨行为,竟然闹到了流血掉脑袋的地步!”
  “这事我也听说了,那个叫平林的他算什么文人?”朱大官在桌角上磕了烟灰,现出一脸鄙夷的神色,“不过是一个戏子嘛,下九流的玩意儿,他还想科考?纯粹是异想天开、不自量力,癞蛤蟆要吃天鹅肉!那不是作死是什么?依我看,流血掉脑袋一点儿都不多!”
  朱慧兰不解地问道:“爸,什么是下九流?我在乡下从来没听人说过,你给讲讲行吗?也好让女儿我长长见识。”
  朱大官斜睨了儿子一眼,端起盖碗喝了口茶,思索了片刻,才开口说道:“那好,既然兰儿想听,我就说说。其实,下九流这事儿你这两个哥哥都知道,只有你不了解罢了。俗话说,人有几等人,木有几等木,人生在世,也就分出了上中下不同的等级。上九流是:一流佛祖二流天,三流皇上四流官,五流阁老六宰相,七进八举九解元。”
  朱慧兰仄了耳朵认真听着,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儿,“七进八举是不是指的进士老爷、举人老爷?我在乡下看过社戏《四进士》,一个个穿着高靴子,可威风呢!”
  “不错。中九流是:一流秀才二流医,三流丹青四流皮,五流弹唱六流金,七僧八道九琴棋。”朱大官眯着眼继续往下说。
  “两位哥哥都是秀才,这么说,他们都是中流一等的人才喽!”
  “至于那下九流嘛,即是一流高台二流吹,三流马戏四流推,五流池子六推背,七修八配九娼妓。”朱大官一下说得快起来,像大街上要饭的在说数来宝,“什么是高台?装男扮女、粉墨登场、摇唇鼓舌、演古推今,往好听了讲管他们叫高台教化,说白了,就是戏子!天生和那些推头的、搓澡的、修脚的,还有那些投怀送抱的妓女婊子属于一类,人下人,下三滥,勉勉强强算个两条腿喘气的罢了!又要说这戏子平林了,不说安分守己,竟也想闹妖闹鬼跳龙门,这不他妈反了天了?多亏咱皇上圣明,律法严明,及时纠正,否则,这世道乾坤岂不乱成了一锅粥?兰儿,你这两个哥哥虽身为秀才生员,也只能算个中九流,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老了,没别的盼头啦,就巴望着他们拼上把子力气再上一层楼,中他个举人、进士,混他个一官半职,不求粮满仓、银满库,只求光于前、裕于后,这就对得起祖宗先人了!”
  对于朱绍文来说,这些说教他不知已领受了多少遍,往日里听着虽觉有些迂腐,倒也能体会出其中“望子成龙”的拳拳之心,但今天,他却感到十分刺耳,父亲左一个戏子、右一个戏子不绝于口,竟把他们说成了猪狗不如,甚至与做皮肉生意的妓女联系在一起,令他忍无可忍。想到那天晚上,要不是叶儿姑娘多了一句嘴,他爹李宝成头脑反映快,集合了一伙儿唱戏的朋友适时赶到,自己这一条命也早就交代了。他听说,厮打时有好几个艺人都受了伤,尤其一个叫孙丑子的还被砸了脚,估摸着三两个月也难以登台,一家人的嚼谷儿又上哪里去奔?这会儿,豪侠仗义的朋友竟被父亲视如敝履,唾弃到了如此地步,叫他怎么能无动于衷置若罔闻?他一时冲动,开言道:“这话也得看怎么说,人的身份虽分三六九等,但道德品性却因人而异。秦桧、严嵩,皆高居相位,生前坏事做尽,死后遗臭万年,世人提起全都恨不能将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令尔永世不得翻身。东方朔、淳于髡概属俳优,然其大智大聪却被史家如椽之笔广为传颂。书是好东西,可一旦读到狗肚子里,再香的翰墨也会变得比屎还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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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三章(5)
“照你这么说,朝廷就用不着科举取士了,看谁能说会道就给他个官儿做不就得了!”朱大官愤愤地嘲道。
  朱绍文索性一吐为快,“我这次回绍兴奔丧,路过吴江,听到当地的人们在传唱一首徐灵胎所作的道情,说的就是当今读书人科举之事,至今我还能背得上来,曲词通俗上口,针砭时弊,入木三分。你们想不想听我唱一唱?其词曰:
  读书人,最不济,烂诗文,腥如泥。国家本为求才计,谁知道变做了欺人技。三句承题,两句破题,摆尾摇头,便道是圣门高第。可知道三通四史,是何等文章?汉唐祖宗,是哪一朝皇帝?案头放高头讲章,店里买新科利器,读得来肩高背低,口角唏嘘,甘蔗渣儿,嚼了又嚼,有何意趣?辜负光阴,白日昏迷。就教他骗得高官,也是百姓朝廷的晦气。
  朝相,你说,这算不算一篇绝妙文章?是不是写得切中时弊?我反正是这么认为。”
  坐在一旁的颜朝相显得十分尴尬,一张脸直红到了脖子。朱大官气得面色铁青,早已怒不可遏,“纯粹是屁话!绍文,我今儿没工夫听你云苫雾罩、东拉西扯,我只问你一句,三年之后,你到底考还是不考?”
  “爸,”朱绍文实在难以回答,“您干吗非要如此逼我呢?就不能让我做一些我自己喜欢做的事?”
  “你想做什么?”朱大官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问道。
  “我想和他们在一起。那天晚上您也看到了,为了救我,他们不顾死活,与恶徒舍命相拼,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亲近,不值得交往,不值得生死相依?”
  “你是说那帮戏子?”
  “他们是以唱戏谋生的艺人,他们也是堂堂正正的人!”
  “这么说,你是要去……”朱大官实在不敢再往下想去。
  “是,我要去唱戏!按您的说法,去做一个戏子。”朱绍文自己都不知道“戏子”一词是怎么一下子从嘴里冒出来的,他已全然没有了任何负担、忐忑和恐惧,这是他思谋了多日的结果,他拿定了主意,如此,按照朝廷现有的规制,自己将永远不得再入考场,也就彻底断绝了父亲的念想。
  “戏子”二字犹如晴空中的一声霹雳,骤然炸响在朱大官的耳边,震得他的耳鼓如枪扎刀挑一般疼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向言听计从、孝顺有加的儿子,今日竟如此决绝,如此无情。
  “滚!你给我滚出去!”朱大官大吼一声,一杆旱烟袋抽打在桌沿上断成了两截,随后,双手掀翻了八仙桌,桌面上的茶壶茶碗纷纷落到砖地上,发出了一片参差破碎的脆响。“我朱家没有你这个儿子,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颜朝相怎么也没想到,此刻,同样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也在等着他。下晌,当他回到姚家井时才知道,那个早起在自家院子里见过的定过娃娃亲的小女婿张景瑞,独自离家出走了!
  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书房的老师外出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临走时吩咐一个年龄最大的孩子帮忙照看,说是吃罢酒席过了晌午就赶回来。这个大学长家里是开宝局的,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什么人学什么,故此他身上也总带着骰子,得空便引诱同学聚赌耍钱。好不容易今日先生不在,机会难得,他便强拉了几个同窗拼了课桌摆下了战场。张景瑞是个老实孩子,从没有干过这事,再三推辞,可架不住大学长山说海说一通鼓动,遂活动了心眼儿。他摸了摸身上没带现钱,大学长答应能够欠账,可以以后有了再还。怪只怪张景瑞手背,掷过来掷过去输多赢少,到最后算算总共欠下了大学长近二百文的账。到这一刻,大学长却变了脸,逼着他第二天就得还钱,并要挟说,如果还不上,就去他家找他爸爸张祥泰当面索要。张景瑞闻听此言自然害了怕,明白这件事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无疑将大祸临头,左思右想便动了歪心眼儿,遂趁家里人不注意偷拿了二两银票第二天还了赌账。不承想,当天夜晚东窗事发,张祥泰对着老伴儿一怒之下发了狠话,说是明天早起非要将瑞子堵在被窝里,打折他一条腿让他在炕上躺半年!偏巧这话就让出来解手的张景瑞在窗外听见了,一个小孩子哪能理解大人在气头上的心情,免不了一宿战战兢兢,熬到天不亮便爬起来,到颜家与自己的相好颜钰见了一面儿,因为碰上颜朝相未及详说,随后,出了大门直奔村外,跑得没有了踪影。
  “钰儿,瑞子既对你说了此事,你为什么不拦着他点儿,嗯?就让他这么跑啦?”颜朝相诘问女儿道,至此,他方明白了张家小子一大清早来到自家的缘由。
  “瞧您说的,我哪儿知道他要跑呀?再者说,”颜钰脸一红,“我……我凭什么要拦他?”
  “你说凭什么?就凭你是……嗐,这还用我说嘛。他这一走,谁知道去了哪儿,谁又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爱去哪儿去哪儿,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反正,反正我等着他。”
  “丫头,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怎么啦?”
  听了这一句,颜朝相才真正慌了,“哎哟喂,瞧这事儿闹的!他要真不回来,该怎么办才好哟……”他颓丧地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台阶上。
  

欢喜虫儿第四章(1)
官道上,十几挂空马车排作一溜撒欢儿地跑着,车老板清脆的鞭声、马脖子下哗哗愣愣的铃铛声,都在显示着主人喜悦的心情。阿彦涛坐在打头的一辆车上,兴致勃勃冲着赶车的李牵着大声地说着笑话,一个不大不小的钱匣子死死地搂在怀里。他们这是刚刚卖粮回来,今年风调雨顺,下种前底肥又上得足实,加上精耕细作,自然天祚酬勤,获得了空前的一场丰收。阿彦涛早就盘算好了,要用这次赚下的钱再买上几十垧良田,多安置一些投靠来的灾民,如此,自己的农场也就大致具有了规模。另外,他想利用种麦子之前的空当,尽快把筹划了许久的票房操办起来。惇亲王五爷奕誴春上就开始撺掇此事,时不时便派人过来催促,自己因一直忙于农耕,不知不觉便耽搁了下来。显然,现下已没有理由再拖延。
  红日渐渐西移,阿彦涛示意李牵着将车停下,命众人回郎家园安顿,自己解下一匹拉套的骒马骑上,一径奔了城南潘家胡同老宅。
  允歌见哥哥风尘仆仆进了院子,忙招呼满月打水,自己则拿了一把布掸子上上下下为他一阵抽打,“哥,瞧你这高兴劲儿,一准知道咱的粮食卖了个好价钱。事儿办完了,你也该踏踏实实消停两天了,这阵子,眼瞅着人就瘦了一圈儿,你那脸上都塌了坑儿了,累坏了身子可是自己的。”
  “消停?哪儿有那好事?眼下就说这票房吧,五爷接长补短派人询问,可至今竟连个堂号还没有呢。”
  说起票房,一般人只了解这是一种从事业余演出的组织,多不知它的根源。究其实,票房本是乾隆年间的产物。那一年,大将军阿桂奉旨南下兵伐大小金川,得胜之后,属下的旗兵闲来无事,遂套用一些民间俗曲儿填了词演唱取乐、消磨时光,领头的人叫宝小岔,芸芸唱者之中数他成就最高,日久,人们也就将这种玩艺儿称作了“岔曲”。班师回朝之后,八旗子弟们听着这东西曲调优美,曲词也通俗上口,一时争相仿学,于是很快便流行开来,适逢亲朋密友家中有寿诞一类喜庆事,即聚在一处演唱助兴。时隔不久,有一位都察院的御史在皇上面前递了折子,声称目下多有军中之人出入民宅,演唱一些不堪入耳的淫词滥调,俗不可耐,大失体统,“伏乞朝廷诏部查禁”。乾隆皇帝看了奏折之后,即刻传旨,令寻找几个惯唱的当庭演示。听罢了数曲,乾隆非但没有怪罪,反而龙颜大悦倍加赞赏,认为这种形式不错,颂扬了“八旗一统,国泰民安”,遂命掌仪司督造了打击乐器八角鼓以为奖掖。为了进一步鼓励八旗子弟排演,还特意制作颁发了一种称为“龙票”的木牌,让人们悬挂在排练场所,并恩准二品以下官员皆可参与,自此,排练岔曲的场所便被称作了“票房”,利用业余时间到票房里活动的人被称作了“票友”,而票房的头领就叫做了“把儿头”。并且,渐渐形成了一套规矩,邀人演唱叫做请票,票友们赴约凑趣叫做走票、走局,只为自娱自乐,一概不收钱财。此类形式经过百余年的发展演变,到了咸丰年间,便日益丰富完整了,一场演出分了鼓、柳、彩三大类,即八角鼓、小曲、古彩戏法,定下了“全堂八角鼓”的名称,凡旗籍中人,无论贵胄无论官绅,无论大门无论小户,纷纷搬演,蔚成风气。嘉庆、道光间文人梁绍壬曾写过一首《燕台小乐府》,单道了这全堂八角鼓的一番妙处:
  十棒花奴罢歌舞,新声乃有八角鼓,
  一木一扇一氍毹,演说亡是兼子虚。
  虚中生实无中有,别是人间一谈薮。
  操成北地土风音,生就东方滑稽口。
  有时按曲苏昆生,有时说书柳敬亭,
  有时郝隆作蛮语,有时公冶通鸟声,
  有时双盘旋空际,公孙大娘舞剑器,
  有时累丸掷空中,佝偻丈人承蜩功。
  须臾座中响弦索,引上雏儿一双玉。
  不习梨园旧谱声,自调菊部新翻曲。
  曲边人物尽风流,燕样身体莺样喉。
  入局先输钱买笑,当筵又费锦缠头。
  眼波眉语通消息,别有温柔描不得。
  巧谑新谐倍有情,秾歌艳舞都无色。
  由来此戏五方同,不及京师技最工。
  此辈亦须官样好,马伶无怪客严公。
  按惇亲王五爷的指定,阿彦涛当仁不让做了票房的把儿头。这一阵子也真把他忙得够呛,一面张罗着秋收,一面又跑到城里纠集众票友。好不容易凑得锣齐鼓也齐,正红旗唱八角鼓逗哏的裕二福,正白旗唱秦腔的牛顺子,镶黄旗唱牌子戏的英瑞、荣秀,镶蓝旗变戏法的闻存子、瑞贵……皆是各门各类的顶尖人物,一个个都应允了,十不闲架子、装道具和乐器的拢子,以及装饰用的灯、屏,也都找店铺去赶制了,目前,唯一没有着落的也是最要紧的就是这堂号。众人商讨了几次,也没能把意见统一起来,有说叫“悦目赏心”的,有说叫“四海升平”的,也有说叫“风咏霓裳”的,没有一个能打动了阿彦涛的心。
  此刻,他洗净了头脸,手端着妹妹沏好的茶,皱着眉头,费了踌躇。
  “既这样,我帮你们琢磨一个成不?”允歌说。
  “那还用说,当然成。”
  “哥你说,你们成立这个票房究竟为了什么?就为说说唱唱没事儿解心烦找乐子?或是凭借着它与达官贵人拉近乎联络感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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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四章(2)
“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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