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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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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阿彦涛的眼球似被灼了一下,一线火把的亮光从监狱的拐角处现出来,接着,便传过一片狱吏的喝骂声和哗啷哗啷铁镣拖地的刺耳响声。
  “阿二爷,起来看看吧,你的朋友要上路了!”不知是哪一个在栅栏外面朝着他喊了一嗓子。
  牵着!他的脑子里猛地蹦出了这两个字,惊得一下打了个寒噤,一骨碌便从草垫子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到了牢门口。
  响动伴着火光一起逼过来,渐行渐近,他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啊,整整五年了,这个人和妻子一直追随着自己,如同操持他自己的家业一般精心操持着庄园,汗摔八瓣都滴入了黄土里,一根草、一粒粮都捡拾起来入了仓房,像一头老牛忠实着主人,默默耕耘,任劳任怨。这才几天未见啊,高大威猛的一个汉子竟变得让自己快认不出来了,年轻的脸刻上了刀痕似的皱纹,长长短短的胡子驳杂地糊满了整个下巴,布满血丝的一对眼睛大得吓人,于额前的一绺乱发中若隐若现。
  “二爷,我要走了,来和您告个别。”李牵着将戴着镣铐的双手高高举起,语气异常平静,只像是要出趟远门。
  阿彦涛从木栅里伸出胳膊死死拉住了他的手,话未出口,已泣不成声,“兄弟,阿二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实在对不起……”
  “怎么能怨您呢,二爷,要怨只能怨这世道。”牵着勉强笑了笑,厚厚的嘴唇旁边浮出一丝苦涩,“这世道不公啊,小人得志,好人受气,谁让您是个好人呢!”他沉默了片刻,走近一步说道:“二爷,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这会儿我要去了,就不让它憋在心里了。我想问问您,当初,您干吗非得要买田土、建庄园、开粥厂呢?攒下这笔钱,买个官儿当当不好吗?我觉着,凭着您的财力,想是能买个好大好大的官呢!您没看见吗,这年头,什么事都是当官的说了算,官大一级压死人,一句话重于泰山,您要做了官,我敢说,一准是老包、海瑞那样的清官,您想想,真要那样,您能为咱庄稼人办下多少好事呀!”
  “你不懂,牵着,你不懂啊……”这一番话像一把刀子戳在阿彦涛的心口,他一时悔恨交加,不知说什么好。
  “我是不懂,我是个粗人,我懂不了那么多道理。可我心里清楚,二爷您想的、做的,没有一点儿是为了自己,全都是为穷哥们儿大伙着想,全都是为国家着想,我并不是埋怨您,我只是为您感到心疼,感到可惜……今日,能为您去死,我李牵着没觉着有一丝一毫的委屈!我死而无憾!”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牵着,你走好,在前边等等我,我随后就来……”
  “二爷,您可千万别这么想,您得好好活着,要活出个样儿给那帮孙子瞧瞧……山不转水转,您早晚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可我的心,早就死了,早已经冰凉冰凉的了……”
  一旁的狱卒不耐烦地催促道:“话说得够一笸箩了,留着点到阎王爷那儿再找补吧,该走着了!”
  此时,却见李牵着扑通一下双膝跪倒在地上,冲着阿彦涛说道:“临了,有一事要求二爷,我走了之后,看在我李牵着鞍前马后侍奉您的情分上,您就把满月娶了吧,我知道,一个二水货是配不上您阿二爷的,为了我们一家老小您就受受屈吧,把她当作二房、三房都行,她人虽说长得不漂亮,可绝对称得上‘贤惠’两个字,我给您磕头了,您就答应我收留了她吧……”
  阿彦涛不由大惊失色,连连摆手,“这可不成,我不能答应你,我绝非嫌她是一个寡妇,我又怎么能不知道,满月是一个好女人,可我——”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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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二十八章(4)
“求你了,阿二爷……”哗哗棱棱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渐弱渐远……
  良久,一阵杂沓的脚步从过道传过来,随之,牢门哐的一声被打开,一群人拥进监房,围在了阿彦涛的四周。
  “嘿嘿嘿……”
  阿彦涛醒转过来,用不着抬头去看,光听这冷笑,他也能知道是哪一个来到了这里。“我阿二好荣幸啊,承蒙你堂堂的惠郡王、步军统领、九门提督来亲自给我送行,可真是好大的福分!”
  “你领会错了,大舅哥。”果然是奕详,“我不是来杀你的,而是来放你出去的,在这又脏又臭的地方呆了好几天,让你阿二爷受委屈了。”
  “谈不上。”阿彦涛诧异地睁开了眼,“放我出去?你会有这等好心肠?除非让我相信,狼永远不再吃人,狗永远不再吃屎!”
  “我当然是不想放你,是上边发了话,不瞒你,是圣母皇太后发了话,将一开始判的‘斩监候’改作了‘即行开释’。用不着藏着掖着,依了我,很不得力马让你变成一堆臭狗屎,可咱们都是大清的子民,都得听皇太后的不是?是她老人家宽大为怀,既往不咎,这才给了你一条生路。”
  “皇太后能知道我的事?难得,真的是难得。可我要是不想出去呢?我要是一头撞死在这大牢里,奕详,你又怎么说?”
  “这又是何必呢,大舅哥……”
  “叫我阿二,听你这么称呼我,我觉得……觉得恶心!”
  “也罢,二爷,这么叫你我也觉得屈心,为的什么,你心里自然清楚。可话又说回来,将后来保不其哪一天你妹子真的归了我,让我压在身子底下,我还是得这么称呼你,否则,你让我喊你什么?”
  “呸,无耻!”阿彦涛扭过脸啐了他一口,“死了你那条心吧,即使允歌白了头发、掉了牙,也决不会嫁给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依我看,未见得。”奕详发出一阵冷笑,“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座北京城内九外七统归我管,我就不相信她能长了翅膀飞出去!出去见了你妹子,你告诉她,我那侧福晋的位子还给她留着呢,什么时候想坐,我什么时候欢迎,虽说我身边并不缺少女人。”
  “你混蛋!”阿彦涛欲起身扇他,却被几个兵丁死死地摁住。
  “干吗发这么大的火呢?不是我说你阿二爷,一切都怪你脾气太大,放着好日子不会过,你想想,当初你我若是真联了姻亲……好,好,别瞪我,我再不提这事儿就是了。还有,你要是用你的那些钱买下个一官半职该多好,却偏要……你想想,你若把银子给了我,我能亏待你吗?怎么不得给你个四品城门领当当?一句话嘛,又何至于混到今天这一步!人财两空,人财两空啊!”
  “行了奕详,二爷我没空听你瞎嘚嘚,既说放我,你就叫他们松手!”阿彦涛实在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挣巴着身子吼道。
  “本王说话能不算数吗?放开他!”奕详向着兵丁喝了一嗓子,随后,对着阿彦涛走出的背影补充道:“听好了阿二,‘即行开释’可不是‘无罪开释’,出去老老实实做个顺民便罢,如其不然,你还就得给我再回来!”
  好几天没看见太阳了,已经适应了黑暗的阿彦涛感到头顶射下的光芒竟如箭矢一般刺眼,明晃晃的大道横在脚下,可这一刻他却不知道自己要朝哪里走。城里的家被抄了,朱漆大门上十字交叉贴了封条。城外的所有庄园连同田亩统统充了公,再没有一寸土地属于自己。他想不出能投奔谁,想不出哪里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所。去找朱少文么?现下他又有何颜面见这个心如古井、不愧不怍的朋友!去求惇五爷么?他又岂能愿意让自己成为日后旗籍子弟们奚落的谈资和笑柄!没了地,没了粮,没了钱,他还能做什么?没了追求,没了理想,没了奔头,他还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人啊,不认命成吗?碗大的造化,就别去求盆大的福分,盆大的造化,就别去想缸大的前程!强争着,硬努着,到了又怎么着?还不是一无所用,且还要搭上无尽的烦恼、难言的苦痛,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他毫无目的地走着,任由烈日火焰似的灼烤。他朝四周望去,竟看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路边的几棵小树仿佛被抽干了水份,耷拉着干巴巴的叶子,曲伸着无精打彩的枝条。一个卖凉粉的老人蜷缩在棚布下的角落里打着瞌睡,一动不动,宛若死过去了一般。唯有躲藏在树阴中的几只知了在不知疲倦地鸣叫,悲悲惨惨像是唱着一首丧歌。
  他顺着城外的墙根一直向东走去,身侧便是滚滚奔腾的护城河,只见湍急的水流泛着灰白的泡沫,时而有些许马粪、枯枝烂草漂浮在上面。哗啦啦的流水声终于把他惊醒,令他骤然停住了脚步。
  眼望灰蒙蒙的河面,他的心一下子透亮了,现而今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自己,没有任何机会能令自己东山再起,只有死神才能向他伸出援助之手,把他送到远离喧嚣远离烦恼的地方!
  五月的阳光竟这般毒辣,烤得他周身燠热,正然冒油的皮肤仿佛瞬间凸起了无数的燎泡,从里到外都感觉了躁。他迫不及待地需要一个清凉的地界,浸一浸,泡一泡,然后把自己沉没,获取一个完完整整的解脱。
  他慌不择路地朝着大河奔去,摇摇晃晃如同一个醉汉,乍一踏入,水便到了膝盖,使他立刻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抬头看看太阳,原本金色的光团仿佛正在渐渐变紫变黑,如一只铁球悬在当顶。他定定心神,双手交叉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一步一步继续向前走,污浊的水流迅速漫过了小腹,一个浪从身后推过来,站立不稳的他跌扑了一下,河面便立马齐了胸口。漩涡一团又一团在他眼皮底下打转,令他有些眼花缭乱,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近打量过漩涡,看上去竟像是小时候玩的陀螺,又像是一个个装油打醋的漏斗。他再清楚不过,此刻,再往前迈上半步,自己便永无痛苦。
   。。

欢喜虫儿第二十八章(5)
允歌,我的好妹妹,不要怨我无情,不要怪我自私,我实在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牵着,我的好兄弟,不要责我背信,不要骂我无义,我实在是对这世界毫无了兴趣。
  他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突然,不知怎的有一双手臂从身后抄过来,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腰,紧接着,便贴上来一个热腾腾的身体。
  阿彦涛惊得睁开了眼,头未回开口斥道:“爷们儿,天热,下河洗个澡不成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少他妈管闲事!”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阿二爷,听我一句话,您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二爷……”
  闻此,阿彦涛两行热泪随即如泉涌下,他一面挣着身子一面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好哥哥,求求你,快把我放开,让你这没出息的兄弟去死吧!”
  

欢喜虫儿第二十九章(1)
这一年的秋初,天桥的明地上又多出了一个靠说相声吃饭混日子的人,他便是朱少文新近认下的师弟——阿彦涛。
  那一天,朱少文于护城河救下他,直接把他请到了自己家里。一伙相知相好的朋友闻了讯也都赶过来看望。
  朱少文说:“当初,我怎么劝颜大哥的,今天我怎么劝您阿二爷,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何况您还不是,您是一只踩折了树枝一脚蹬空的凤凰!下海说相声,对您来说是手到擒来,先前,您拿‘逗哏’当消遣,现下只不过是改作了本业。相声与逗哏没有太大的区别,一野一文罢了,有您参与进来,彼此取长补短、相融相合,备不住有一天还就没有了什么界限。”
  沈春和说:“我与阿二爷您早已不是外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就凭这世道,无天无日,无道无理,早晚逼得子弟票友们都得下了海。不信您瞧!您用不着有什么顾虑,面子当不了棒子面,凭自己本事吃饭,没什么丢人现眼的。”
  颜朝相说:“兄弟,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无论怎么着也得活着不是?你就拿我说,做一辈子梦,也梦不见自己能说了相声!认命吧。”
  孙丑子说:“二爷,说相声真能活人,我不就是个例子?就别再想从前那些事了。您点点头,我们哥儿几个就先帮您把场子开出来,您嘴里的段子是现成的,还怕招不来人?还怕没有买卖?过个一年半载,也就攒下钱了,然后娶个老婆,跟我似的,让她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不也乐乐呵呵一辈子?小妹妹的奕详,官报私仇往死道上逼您,您还就偏要活出个模样给这孙子看看!”
  就这样,立秋之后,阿彦涛终于释化了心中的坚冰,活动了心眼儿,在天桥的西南角开辟了自己的相声场子。妹妹允歌变卖了自己仅有的一副金手镯,替他购置下一架白布大棚,并十几条长板凳,他终于有模有样地开始了卖艺生涯。
  破台这一日,除了没见颜朝相,凡天桥说相声的都歇了工赶来站脚助威,马麻子、王麻子、仓儿也分别由东西两庙跑到南城来捧场。爱逛天桥的主儿素来耳朵灵,一听说春上舍粥赈济灾民的阿二爷家道中落下海作了艺,全都起哄一般早早围了来,哪一个甘心落空舍了这一场热闹?更何况既有阴凉又有坐的地方?
  午时方过,一身长袍马褂的阿彦涛出场了,只见他将一条乌黑的辫子低低地盘在头顶,抖擞了精神,端正了装束,既不唱曲,也不撒字,开口便是一段自编的单口相声《虚子 论》。
  “各位,今儿我在这儿讲一段虚子的故事。要说这虚子啊,顶数八旗子弟多。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些人,往上数,上一辈或上上一辈大大小小都立过点儿军功,家里边也曾经多多少少都趁过点儿什么,吃过香的,喝过辣的。可到了他这儿,破落了,穷了,大宅门改小宅门,小宅门改大杂院,只能靠几棵铁杆庄稼勉强混日子。虽说如此,这脸面还得撑着,驴倒了架不能倒,就怕别人说他没钱。我说的这位虚子就是位旗籍子弟。您问哪旗的?这我不能告诉您,我在这儿一说,回头那旗的人听见准得揍我。这位虚子姓白,白大爷,住南城一个大杂院,平日逮谁跟谁表白,不是说某某王爷是他三叔,就说某某总督是他二大爷,家里阔,有钱!其实呢,完全是屎壳螂趴铁轨——冒充大铆钉!逢人便问:‘缺钱吗?别客气,说话,家里有!’这是遇见那兜里有钱的,若赶上这位说:‘缺。’他改口了:‘缺钱?那……赶紧找人借去吧。’早晨起来,家里连口粥都没有了,空着肚子也得提留着鸟笼子奔茶馆。他们家门框上总预备一块猪皮,出门之前先拿它在嘴上蹭蹭,就为挂点儿油。人问:‘吃了吗白爷?’他得先装着打出一个饱嗝来:‘早起炖一锅牛肉,多吃了两块,撑着了,出来遛遛。’您说,有一大早吃炖牛肉的吗?您别瞧他一身光鲜,实际就剩这么一套能穿得出去的衣服了。那位问了,脏了怎么办?总得换洗吧?您说的了,他拿什么换洗?可他有主意,晚上脱下来光着屁股洗干净了,趁院里没人赶紧出去晾,早上趁人都没起再紧着拿回来。如果赶上下雨怎么办?他也有招儿,找根竹竿穿上,满屋子抡,多咱抡干了多咱算完!他那鸟笼子也跟别人一样蒙着个蓝布罩,可永久没见他掀开过,时间一长人们纳闷啊,有人趁他没注意揭了布罩,您猜怎么着?敢情里头养了只夜猫子!要不北京人怎么说,什么人玩什么鸟儿呢!”
  此间,棚内的长条凳全部被游客坐满,而且四外还站了人,白布当顶,阻隔了烈日的烘烤,八面来风,平添了纳凉的兴致,听着趣话,看着笑脸,真就是心旷神怡、惬意无穷。在座的都是第一次听这一段活,不约而同地支起了耳朵。
  “这位白大爷膝下有一子,五岁了,名叫歪毛儿。大杂院里的小孩儿在一起玩耍,免不了就说到了各家的饭食。这个问:‘你们家吃的什么呀?’那个回答:‘我们家吃的包饺子。’那个问:‘你们家吃的什么呀?’这个回答:‘我们家吃的打卤面。’问着问着问到歪毛儿这儿了,歪毛儿说:‘我们家喝的棒子面儿粥。’赶巧这位白爷从茶馆儿回来,由大院里经过,让他听见了,他能愿意吗?转身把孩子叫进屋里就是一顿鸡毛掸子,‘跟你说,下回再有人问你吃的什么,不许这么回答,再这么回答我还打你!’‘那我怎么说呀?’‘你……你不会说咱家也吃的打卤面吗?记住了,别忘了!’第二天,几个孩子又凑一块儿了,还是这一套,这个说吃的饺子,那个说吃的面条,问到歪毛儿了,歪毛儿还真记住他爸爸的嘱咐了:‘我们家也吃的打卤面!’偏巧问话的这孩子好刨根问底:‘你们家的打卤面是什么卤啊?’歪毛儿一吭哧:‘棒……棒子面儿卤。’‘那你们家的面条是什么面的呀?’歪毛儿说:‘我们家……我们家不吃面条,光喝卤。’嗐,还是棒子面儿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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