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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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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问那么多。我只能跟你说,奕详是贱皮子,枝儿的话他许听。不过,这个忙枝儿肯不肯帮,我说不好。”说到这儿,阿彦涛皱了下眉头,“说心里话,能不找她最好,我担心……”
  朱少文自然明白他指的什么,遂郑重言道:“阿二爷,放心,我们不会给您捅娄子的,这其中的沉重我清楚。”
  二人各有各事,未及多言,匆匆告别。
  骡车往南转个弯,老远便望见恭王府张灯结彩车马喧阗的一番热闹景象,五间正门漆得油光透亮,八盏大红灯笼分挂两厢,即连蹲伏在门口的两座石狮子也仿佛绽露了笑脸。
  银安正殿的院落里高搭着彩棚,花红柳绿色彩斑斓,四面廊檐缀满了喜帐、寿联,如一面面旌旗参差错落。殿前四尺五寸高的台基上摆放着寿星佬奕訢及几位王兄、王弟的席位,两宫皇太后亲笔题赠的一对大幅寿字张贴在堂前最显著的位置上。今日,凡到此贺寿的无人不知,这位刚刚三十出头的王爷乃是朝廷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尖人物,当年,未及弱冠便封了亲王,其后,不说受命全权大臣与进犯京城的英法联军斡旋,也不说在咸丰皇帝驾崩时与西边的嫂嫂合手平乱、稳定朝局,单这议政王、军机大臣、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头衔,无论文臣无论武将,又有哪一个攀比得了?这宗爷做寿,此时不尽心奉承全力巴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因此,该着来的便都来了,即使是闹肚子、打摆子也不敢担搁。只有走局的票友们对这一切毫不理会,依旧是茶水自备、酒食不扰,到这儿来没别的,就为图个热闹。
  王府总管一声高喊“开寿宴”,便见阿彦涛引领着众子弟围拢了雕着龙首的十不闲架子,敲锣打鼓舞铙击钹,铿铿锵锵地唱起了《万寿香》。开场曲如同皮簧中的帽儿戏,人们司空见惯,难以吸引眼球,台下的宾客只顾推杯换盏、笑语高喧。然而,待一对“逗哏”的登了场,乱嘈嘈的庭院便像有人喝了一嗓子一般,立时肃静下来。
  阿彦涛圆圆的脸上透着一团霭霭喜气,瞥了下身旁的裕二福,粗眉细眼中现出一丝狡黠。
  阿彦涛:北京城走局的票友里面,还真有几个有学问的。
  裕二福:不错。
  阿彦涛:如果要推出一个学问最大的,那就得说是我了。
  裕二福:啊?有这么说话的吗?您这口气也未免太大了!能具体说一说吗?
  阿彦涛:成。我是仰知天文,俯晓地理。假如这方面你有什么问题,我可以给你解答。
  裕二福:既这样,我就先讨教一个天文方面的问题。您说说,这天上究竟都有些什么?
  阿彦涛:有这么一句话,“人同天地”,你知道不知道?
  

欢喜虫儿第二十六章(2)
裕二福:倒是听说过,这什么意思?
  阿彦涛:这是说人和天地一样,天乃一大天,人乃一小天,人身上有什么,天上就准有什么,天上有什么,人身上也一准有什么。
  裕二福:是啊。那我请教您,天上有无数的星斗,人身上有吗?
  阿彦涛:有,人有无数毛孔。
  裕二福:天有四时。
  阿彦涛:人有四肢。
  裕二福:天有五方:东、西、南、北、中。
  阿彦涛:人有五脏:心、肝、脾、肺、肾。
  裕二福:天有一道天河。
  阿彦涛:人有……一条大肠。
  裕二福:嘿!天有日月——太阳、月亮。
  阿彦涛:人有双目——一对眼睛。
  裕二福:天有月底,到了月底只有太阳没有月亮。
  阿彦涛:人有……一只眼,独眼龙。
  裕二福:赶上连阴天,天上既没太阳也没月亮。
  阿彦涛:人有……双眼瞎。
  裕二福:天有火烧云。
  阿彦涛:人有……烂眼边儿。火烧云是红的吧?烂眼边儿也是红的。
  裕二福:天有下小雨。
  阿彦涛:人有……迎风流泪。你难不住我。
  裕二福:好么,他倒真能对付。
  往下,两个人围绕着天地何为阴、何为阳,天地分阴阳,阴阳生五行,世间万物都离不开阴、阳、金、木、水、火、土,展开了一场舌辩,阿彦涛强词中显示着机锋,夺理时透露着智慧,引逗得满院子的笑声一浪漫过一浪,竟连平日难见一笑的恭王奕訢也频频击掌叫好,几次向着五哥奕誴挑起了大拇指。
  裕二福:知道红果吗?又叫山楂、山里红,这红果通体赤红,它哪为阴、哪为阳啊?
  阿彦涛:这……是啊,红果儿……掰开看里边什么色啊?
  裕二福:里边是白的。
  阿彦涛:这不结啦,红果儿里边为阴,外边为阳。
  裕二福:外边没辙又跑里边去了!成,金呢?
  阿彦涛:金?红果儿在哪儿长着?
  裕二福:红果树上啊,你总不能说铁树上长红果吧?
  阿彦涛:我问你,它怎么下来的?
  裕二福:拿……拿竹竿儿打下来的。
  阿彦涛:哦,用铁棍打下来的。
  裕二福:不对,竹竿儿,我不动铁器。找,这金在哪儿?
  阿彦涛:是这么着,街上有卖大串红果儿的吧?
  裕二福:有啊,一串儿一串儿的,用线绳穿着。
  阿彦涛:这就对了,那线绳是软的,它怎么穿过去的?
  裕二福:它是拿……拿竹签儿带过去的。
  阿彦涛:竹签儿……竹签儿头上得有尖啊,对吧,你说,那尖儿是拿什么修的?
  裕二福:拿……拿玻璃碴修的。
  阿彦涛:……街上还有卖糖葫芦的吧?红果儿外面裹着糖。
  裕二福:可不,要不叫糖葫芦呢。
  阿彦涛:那你说,那糖是拿什么锅熬的?
  裕二福:拿……“沙”锅熬的。
  阿彦涛:锅字怎么写?
  裕二福:一个“金”字边儿,一个……
  阿彦涛:这不是金吗?
  裕二福:嗐,他又找着了!
  众宾客只笑得见牙不见眼,齐声叫好把他俩送下了台。
  阿彦涛一头热汗,行走几步到跨院,找了个透风的地方,解开了绸袍的钮扣,见里面穿的衬衫已被汗水打湿。凉爽了片刻,正要往回踅,却看到五爷大大咧咧迎面走过来。
  “老阿,这个段子编得着实不赖!既有知识也有哏!”奕誴红着一张醉脸,手拿一把湘妃扇不住地扇着前胸,“跟我说说这是谁编的?有个名儿没有?”
  阿彦涛紧忙掩怀施礼,“有名,叫《五红图》,是我家小妹没事儿时写着玩儿的。”
  “真真是一位才女啊!”奕誴把住他的手来到一片树荫底下,“咱这‘醒世金铎’还真得不断地增加些新段子,知道不?六王爷府里也有一个票房呢,名字叫个‘赏心悦目’,地点就设在这府里,瑞雪岩、奎松斋、布俊亭一伙京城名票都在这里面。这一回可算是有一比了,你们还得卯一把,可不能让五爷我现了眼。”
  “那是……”阿彦涛真想把方才裕二福几个嚷叫缺鞋少袜子的事说出来,然而,一转念还是忍了。
  “允歌这阵子住哪儿了?”奕誴陡然转了话头。
  “打开春就一直待在郎家园……”阿彦涛猛地意识到自己说秃噜了嘴,再想改口已来不及,脑门子上的汗便一下冒了出来,冰冰凉凉成绺成行。“她……”
  “阿二,你好大的胆子!”奕誴啪地合了手中的扇子,似要向着他的头顶打去,行至半空却停住了,“真有你的呀,竟骗到五爷我的头上了!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以为你做得滴水不漏?偏偏它就漏了!”
  “五爷,奴才听不大明白……您老人家说的什么……”阿彦涛只想做最后的挣扎。
  “扯!你这叫揣着明白装糊涂!亏你是怎么琢磨出来的!你就不想想,两个人模样长得再像,那脾气秉性能一丝不差吗?那行为举止能完全一样吗?蒙奕详行,蒙得了五爷我吗?我只问你一句,知罪不知罪!”
  

欢喜虫儿第二十六章(3)
阿彦涛知道此事已彻底败露,这一年多无日无夜不在提心吊胆,到了却还是露了天光,遂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周身颤抖,无言以对,“奴才该死,奴才知罪……”
  “快起来吧,小心让别人看见……”奕誴拉了他一把,背转了身体,“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既然不愿意让允歌嫁给奕详,你就和我直说嘛,怎么敢冒此大不韪,编排这么一出移花接木、偷天换日的把戏呢?你就不想想后果?”
  “奴才罪不容赦,求王爷……”阿彦涛战战兢兢又要下跪,被奕誴一挑扇子拦住了。
  “老阿啊,此事的前因后果我全都知道了,叫我好一番为难啊……”
  “五爷,您千万别为难,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去找奕详当面把这事说清楚,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豁出去了!”
  “别,这戏既开了锣,好歹总得把它唱下去。也罢,看在允歌的分上,五爷我就替她瞒了吧……话又说回来了,让允歌这样的才貌双全的女子嫁给奕详,也的确是凤凰落在草窝里,实实委屈了。”
  至此,阿彦涛方松了一口气,眼睛里含了泪说道:“五爷,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替允歌谢您了!您的大恩大德奴才至死也不敢忘,给您当牛做马也难报万一……”
  “唉!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奕誴叹了一口气,嘴里叨咕着,摇着扇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俩谁也没有料到,这一番对话,却被墙洞那边正在纳凉的一个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完完全全。
  经侍女小翠几番催促,枝儿才起身下了床。此间已过正午,不知怎么,明明肚子里空空的,却什么也不想吃,她仍在回味着头天晚上喝的那一碗“蛋包汤”,一片片挂着血丝的东西总在自己眼前晃动,其中那怪怪的味道似乎仍残留在唇边。
  枝儿充分领略了这一碗汤的功效,王豁子提供的补品直令她一整夜都不曾安眠,尽管一股又一股的凉风携带着院子里花草的馨香从纱窗中吹入,可她仍觉得好像是躺在河滩那被烈日灼烤过的鹅卵石上,又烫又硌的感觉使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如同折饼一般。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从心中腾起,逼迫她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一丝不挂,寸缕无存。两条腿曲起来又伸直,扬起来又放下,一双手毫无目的地寻觅,然而,唯一能够抓到的只有流荡在指缝间的空气。她无比憎恨丈夫奕详,骂得咬牙切齿,骂他是劁了的猪、骟了的狗,是六根不全不男不女的太监……一时间,她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掏空,万分焦急地企盼着填补与充实。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选择了,谁说只有锦衣玉食、挥金如土才是女人一生的幸福?低门矮户少小夫妻相厮相守岂不也是一种享受?她忽然想到了妹妹叶儿,不用说,这会儿叶儿一准是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正娇娇嗔嗔地诉说着心中的满足。她强烈地体验到了嫉妒的滋味,不情愿地咽下了一口酸水。她不由自主地反复念叨着阿彦涛的名字,当初阿二爷若是娶了自己,自己又何必经受这一番惊吓与折磨?倘若如此,自己岂不是也能和叶儿一样,品尝不尽那一份恩爱夫妻的甜蜜?整个晚上她都在思想,躺着想,趴着想,坐着想,反正是睡不着,只想到鸡叫天明,才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翠儿,”枝儿唤了丫鬟一声,嗓音显得有些沙哑,外带着几分慵懒,“知道咱家世子爷到哪儿去了吗?一晚上也没见着他个影儿。”
  小翠端着一铜盆洗脸水走进来,“听大奶奶说,主子去恭王府贺寿了,今儿下早朝回来打个照面就走了。听说,这酒席要一直吃到晚上呢。”
  “孙福孙管家在吗?”
  “没,跟爷一起去前海了。”
  枝儿不由心中一动,“这么说,教头老古也陪着去喝喜酒了?”
  小翠递过来一个手巾把,“他在。您许是不知道,咱们爷从不让他白天出去,只在晚上有事才把他带上。”
  “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也说不好。”
  枝儿心内有了数,洗漱完毕,传王厨子摆下饭菜,并要了一壶昨日没喝完的茅台酒,这才对小翠吩咐道:“你去悄悄把老古给我叫来。虽说这会儿大奶奶正在睡午觉,可能不让她的人看见就尽量别让看见,懂不?”
  “懂。”小翠点点头,“可那老古要问我有什么事,我怎么说?”
  “你就说……什么都甭说,我叫他,难道还要说出理由来?”枝儿打开衣柜,取出一锭银子放到了桌角上,“昨儿个我才知道你娘病了,晚饭前回家看看吧,拿这钱给老人买点儿顺口的东西,多陪陪你娘,明儿一早赶回来就行。”
  “主子……您让我怎么报答您……”
  小翠要跪,却被枝儿拽住了胳膊,“行了,往后,我只要求你人前人后多长个心眼儿,别让人找了咱娘们儿的茬儿,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我决不会亏待了你。”
  见小翠乐颠颠去了,枝儿的一颗心开始咚咚地蹦起来,仿佛做了贼偷了人东西一般。她寻了镜子看去,发现自己的脸已经有些红上来,像抹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好半天,她才定住了心神,挨着圆桌坐了,先自端起一盅酒倒进嘴里,长长地哈了一口辣气。
  “主子,您老人家叫我?”不觉景间,一身利索打扮的胡秀已尾随小翠站到了她的面前。前不久胡秀方知道,这位侧福晋是最讨厌下人们把她叫作“二奶奶”的,于是也随着众人改变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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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二十六章(4)
小翠识趣地走了出去,反手掩上了房门。
  “坐吧。”枝儿用下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发觉这壮汉因穿着紧身黑缎子衣裤,更增添了几分健硕。
  胡秀到底有些惶惑,“不敢,主子面前,哪有小人的座位。”
  “看不出,你人长得粗,心却细,满懂得规矩。让你坐你就坐,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她边说边用眼角勾了对方一下。
  胡秀只好就着椅子边坐下来,“不知主子唤小人……”
  “吃杯酒,请你陪我吃杯酒不行吗?听人说,你老古是很有些酒量的,我想亲自验证验证。”
  “小人不敢在主子面前造次。”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呢?既是我让你喝,就是喝高了我也不会怪罪你。况且,酒壮英雄胆,待一会儿我还要当面领教你的本事呢,说好了,到时候可不许藏着掖着。”
  胡秀是何等人,岂能听不出这位女主子的弦外之音?可尽管如此,方刚入室,不便操之过急,也只能假作懵懂地应道:“小人唯主子命是听,您既然放了话,我喝就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等劝,拿过酒壶接着斟满了。
  枝儿用筷子夹起一条鸡腿放到了他的布碟里,斜着瞟了他一眼,“刚才我还夸你懂规矩,这一次你可是不知礼了,二人同席,岂有自斟自饮的道理?你说,该不该罚你呢?”
  “该罚,该罚,小人听凭主子调教。”胡秀会意地哈哈笑道:“请您老人家指道儿,我敢不服从。”
  “那好,就先罚你与我共饮三杯,然后,看你的表现再论。”
  一连几杯酒下肚,枝儿已没有了任何顾虑与胆怯,心里急于要做成那桩事,遂说道:“听我屋里的小翠说,你一贯白天呆在府里,总在夜间出去,莫不是去会什么相好?那女子相貌如何,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胡秀连连摆手,“您休听他人胡说,有哪个女人能看得上我这个武夫呢。想是您知道,我不过是因涉案在身,大天白日出去,担心让人认出来,给世子爷招惹麻烦——”他虽已带三分醉意,说到此,还是急忙收了口,奕详曾对他再三嘱咐,此事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不愿告诉我就算了,又何必编出这么多理由呢……”枝儿站起身走到床前,斜倚在了被驮上,“男人嘛,哪一个不是猫打镲鬼吹灯的,又有几个有实话?我不过是想知道,与你相好的那女子,怎么就那么可人疼,招引着你每天晚上都要出去逢迎,想必她的容貌比起我来还要强上几分……”
  “哎哟喂,瞧您说的,您这可是拿地比天了!”胡秀哈了腰捯着碎步凑了过去,“别说我外面没有女人,就是有,哪一个又敢和主子您比呢!不瞒您说,没进入这府之前,小人就听人说过,世子府有一位女主子,天生丽质,貌比仙姬,蝴蝶围着飞,蜜蜂追着跑。西施怎么着?貂蝉又怎么着?活在当世,见了这位女主子,哪个又敢正眼瞧?保证一个个都得躲在旮旯哭去!”
  枝儿忍不住扑哧笑了,“好一张油嘴,人都说数北京人贫,想不到你一个南蛮子也这么贫。莫非你是在天桥找的老师,整个一个光说不练的嘴把式!”
  “这您可是冤枉小人了,决非夸口,在下既能说,也能练。”胡秀立即就水搭桥、遇火扇风。
  “说说,你会练什么?”
  “枪,今儿在这儿给您练套枪瞧瞧,成吗?”
  “我看成。”
  “您等我去取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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