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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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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急如焚,三把两下脱去了所有的衣裤,正要迈腿上床,不料锦被中探出的一只白如雪藕的胳膊却拦挡了他,“洗了吗?”
这是他自见到这个女孩儿以来听到她说出的唯一一句话,嘤咛悦耳的话语虽然简单,不知怎么,却觉到其中暗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忙碌周旋一整天,早已汗臭了的身子还不曾擦洗。见地当央早有下人提前预备下了浴盆,遂站到里面用毛巾匆匆草草揩拭了一遍,等不得将身体擦干,便趿拉了鞋再次来到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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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十章(5)
这一回,从被子里伸出的换了一只光脚,直抵在了他的胸前,“漱口了吗?”只比刚才多了一个字。
“妈的!”奕详心里暗骂了一句,无可奈何地转身跑到桌前,端起茶碗直着脖子夸张地漱了几口,这才回过脸问道:“还有什么要求?干脆一块说了,省得麻烦。这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打得她满地找牙!”
新娘扑哧笑了,露出了一口碎玉般的皓齿。
他裸着身体爬上了床,手揪了被角一连掀了几次都没能把被子掀开,只好隔着缎被趴伏在她身上,费了好大力气才插进一只手,凭感觉,摸到的乃是一条汗津津膩理雪肤的大腿。
那女子在被中攥住了他的手,挑一下弯眉嗔道:“你要干什么嘛?跟你说啊,今儿我不方便,来了身子。没听人说过吗,‘红马上床,家败人亡’,你难道不怕——”
“胡扯!”奕详打断了她的话,“放大定时我这里索要过你的小日子,根本就不是这几天!”
“谁还没有个赶前错后的时候?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信!”他一面说,一面用力把手向她的小腹下伸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好你个丫头片子,胆敢戏弄我!”
女子缩了身子咯咯笑起来,“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胆儿……刚才……瞧把你吓的,脸都白了!”她开心地伸出双臂圈住了奕详的脖子,“忙什么呢?一晚上好几个时辰,还不够你使吗?先听我有句话问你。”
“快问……”他已经发出了喘气声。
“听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纯粹是废话,你是……老阿的妹妹,你叫……允歌,再过一会儿就成了我的侧福晋……我已经在内务府的玉牒上给你注了册……”
女子摆了摆脑袋,“你说的不对。”
他一下瞪圆了眼睛,“不对?那你是谁?”
“记好了,我是你的对头,是你的冤家!”她把那嫩葱似的手指戳到了他的脑门上。
奕详觉得女人这话说得好生有趣,趁她一时松了手,终于如愿以偿钻进了被子里,一面手脚并用,一面气咻咻说道:“一点儿没错,你就是我头对头、脚对脚的对头……你就是我亲不够、爱不够的小冤家!”
新娘的腿夹得死紧死紧,他努力几次,仍不得进入,急得心里边仿佛冒了火。
“那么,你再说说,你又是谁呢?”她依旧不慌不忙地逗着他,像在耍弄一个贪吃的小儿。
“我……我他妈是你老公……是京城大名鼎鼎的世子爷……”他语不成句地回道,那一碗“春心不老羹”正催着他拼命将身体向下压去。
“啊……爷不爷的我倒不在乎,我只在乎……只在乎你是不是个真正的爷们儿……”她娇喘着,一下松开了双腿。
“行……行了……”奕详闷吼一声,只顾使着蛮力,屋子里立时回荡起拉锯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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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十一章(1)
冬去春来,夏逝秋至,四季更迭,一转眼就到了同治二年二月。
小阳春的天气让前来逛天桥的人们着实感到了温暖,冰方化,河方开,一群鸭儿浮荡在澄碧的水面上,抖抖身子呷几声,向尚未脱去棉衣的小孩显示着勇气。远处,片片柳林腾起一团氤氲,眼尖的自会发现,垂线似的细嫩的枝条上,已冒出了米粒大小的绿芽。偶尔有一阵风刮过来,让你觉得再没有了先前的锋利,竟酥酥痒痒的,像摸在脸上的婴儿胖乎乎的小嫩手。
各类游艺场中,还得数“穷不怕”的相声场名气最大。他照例先是一条腿跪在地上,手里捏着撮白沙,一面撒字一面唱起了“太平歌词”:
一字儿写出来一横长,
二字儿写出来上短下横长。
三字儿写出来横着瞧好像“川”字模样,
四字儿写出来四角四方。
五字儿写出来半边儿俏,
六字儿写出来三点一横长。
七字儿写出来凤凰单展翅,
八字儿写出来分个阴阳。
九字儿写出来是金钩独钓,
十字儿写出来一横一竖站中央。
十字儿添笔念个“千”字儿,
赵匡胤千里送京娘。
九字儿添笔念个“丸”字儿,
丸散膏丹药王先尝。
八字儿添笔念个“公”字儿,
公道的人儿数宋江。
七字儿添“白”念个“皂”字儿,
田三嫂分家打过皂(灶)王。
六字儿添笔念个“大”,
大刀关胜美名扬。
五字儿添笔还念“伍”,
伍子胥保驾过长江。
四字儿添笔还念“泗”,
泗洲城水母找夫郎。
三字儿添笔念个“王”字儿,
齐天大圣美猴王。
二字儿添笔念个“土”,
土地爷扑蚂蚱——着了慌。
一字儿添笔念个“丁”字儿,
丁郎刻木记挂着爹娘。
这是他新编的一段《拆十字》。余光中,朱少文发现前来观看的人明显比头些日子少了许多,记得这现象似是已有了十几天。不用数点人头,只去看一看每日里钱板上收获的那些铜子儿,心中便已了然。他知道,这阵子天桥地面上又增添了不少新鲜玩艺儿,打弹子开硬弓的、打板拉弦儿唱坠子的、包了头唱十不闲的、敲铁片儿唱梨花调的,一个个如雨后的春笋不知不觉便冒了出来,相互间赛着红火,比着热闹。是相声瞅着不新鲜了呢?还是我说唱的功夫差了?他不住地在心里问着自己。
唱罢开场小调,他大着胆子说了一段《大改行》。这是他很久以前就编好了的一段新活,只是心存顾虑,一直也没敢使,今天,为了招揽更多的游客,灵机一动便把它拿了出来。他模仿了梨园行唱老旦的改卖青菜、唱花脸的改卖西瓜、唱老生的改卖豆汁儿、唱莲花落的改卖切糕,正着唱,歪着学,连说带逗,每隔一阵便叫下一片好儿,叫落一片铜子儿。这本是那年“断国孝”的所见所闻,令他产生了编纂这一段活的冲动,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明指,他还没这么傻,也没有冲天之胆,两宫皇太后现下还在金銮殿里坐着,倘若有只言片语传进去,自己就得掉了脑袋。他只能编瞎话,隔山打牛,指着星星说月亮,没辙找辙,入耳听不明白更好,听懂了也怨不着自己!
他今天总感到有些心灰意懒,申牌方至即匆匆收了场,然后,找个高坡坐了,点上一袋旱烟闷头抽起来。这时,老远看见师兄孙丑子一身缟服双肩扛着儿子臭丫头朝这边行走过来。
“少文,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收了?离天黑还早着呢。”孙丑子热情地打着招呼。
“哟,嘿儿喽 着就来了!”朱少文打着哈哈站起了身。
“这你就体会不着了,瞧见没有?就这姿势,小骚鸡往你后脖颈子上一贴,肉肉乎乎凉不叽的,别提有他妈多舒服了!”孙丑子一脸幸福。
朱少文主动迎下高坡,将臭丫头接下搂到了自己怀里,“让叔儿瞧瞧,看小鸟儿回窝儿了没有?”一面说一面分开他的两条小腿,寻着卡巴裆里那缩成一团的小鸡鸡低下头亲了一口,“叫你爸看好了,可别让它飞了!”
臭丫头一面笑一面躲,嘴里“夫、夫”地叫着。这孩子已经两岁了,脸盘儿长得像丑子,眉眼却似着侯氏,模样比着他爸受看得多。小脖子上套着一挂银质长命锁,红红的线穗儿还是那么鲜艳,锁面当中一个怀抱娃娃的老倌儿满脸堆笑跨坐在麒麟上,锁的下方缀着五条银链,链头上各悬有一枚圆鼓鼓的小桃。这还是朱少文在孩子满月那天送的,一家老小都把它当作了宝贝,时时刻刻挂在臭丫头的胸前,即使晚上睡觉也舍不得摘下来。
孙丑子给儿子抹了把鼻涕,问道:“少文,我记得,你可有些日子没上师父那儿去了,到底因为什么?昨儿我去杨梅竹斜街瞧了瞧,师父的身板已大不如前了,瘦得皮包了骨头。另有一宗怪事,枝儿这丫头不知去了哪儿,总也没见着她,问师父,师父就说‘她死了’。三不知这阵子他家怎么又冒出个美人坯子,乍一瞧,和枝儿长得还真叫像,就仿佛从一个模子里扣出来似的,叶儿口口声声‘姐、姐’地叫着,显得特亲热,还让她教她认字。我可就纳了闷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我琢磨着,这里边肯定有事。”
欢喜虫儿第十一章(2)
朱少文的确很长时间没登师父的门了,他心里怀着一份深深的歉疚,不知一旦面对师父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凭心而论,他也怕见允歌和叶儿,他全然了解她们各自的心思,但自己没有权利去作出选择,哪一个都不忍心伤害,哪一个也都割舍不得。他甚至想离开北京一走了之,哪儿的黄土不埋人?可他在这儿有爹、有妹妹,他不能只顾自己,不能做一个不忠不孝、少情寡义的小人!
孙丑子把儿子从他手中接过来,“还有件事儿我得问问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已经三十四了吧?你到底想怎么着?打算耍一辈子单?”
“还真叫你说着了,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朱少文不尴不尬地笑道。
“鬼都不信。昨儿晚上你嫂子还鼓动我,让我找师父说说,枝儿不在了,干脆就把叶儿许给你得了。叶儿这丫头一晃也十###了,成大姑娘了,啥事也都懂了,跟前的人谁都瞅得见,人家一直对你有意思,一句话挑明了,开春就把喜事办了。今儿你给句痛快话,行不行?”
“这不合适,我一个半大老头儿……”
“架不住人愿意!两好合一好的事儿,你可犹豫的什么?”
这时,只见两个十来岁的男孩子跑过来,冲着游人一路高声喊着:“叔叔大爷,想开心找乐子的,到南半拉听相声去,保管逗得您直不起腰啊……”
孙丑子一下子支楞了耳朵,转而布了一脸怒气,“哟嗬!有人叫板,抢咱们哥们儿的饭碗!”
“可别这么说。”朱少文反对道:“当初马麻子他们也是这么表示的,可人家张三禄师傅就不这么看,认为同样一个行当干的人越多越好,有比着的有赛着的,才能相互刺激彼此提高。相声又不是谁家祖上留下的产业,谁也没有权利霸着。”
“可也不兴派人跑到你我的地界上拉客吧?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我得去瞧瞧这小子是谁!”
“师哥,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相声这玩艺儿不能老一成不变,也得不时地出出新、换换样,学学阿二爷他们的逗哏,改成两个人说,一递一句成不成?再者,三个人四个人凑一块儿说成不成?我想找机会试试。”
两个聊着,没用一袋烟的工夫就找到了那人的场子。只见游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场子当央站着一个三十开外的男子,个头不高,面色黧黑,头大脸小下巴尖,脑袋几似一个倒悬的鸭儿广梨。额头上生着几道梅花纹,有几粒紫麻子扑在双颊,两只大眼睛瞪得溜圆,向上吊着黑眼球。他穿一身破旧的黑棉袍,辫子盘在前额的一侧,挺胸叠肚,双手叉腰,天然生就了一副滑稽模样。脚前放着一只鸟笼子,可见一只五彩画眉在里面窜蹦跳跃。
朱少文认出来,这便是那日演“帐子戏”白忙活半天的人。只听他先学了一阵各类小买卖的货声,卖鲜菜的、卖柿子的、卖包子的、卖西瓜的、卖大小金鱼的、卖糖葫芦的、卖估衣的、卖布头儿的……竟是一丝不差、惟妙惟肖,清亮的嗓音、俏皮的字眼儿,有声有色,亦庄亦谐,一入人耳即立马令人提了神儿。
“在下姓韩,”那人开口说道,“叫个什么名呢?不瞒各位,打小就猫嫌狗不待见,也就没个正名儿,因着在下生天花脸上留下几颗麻子,人便喊我韩麻子。今儿在下和我师父两个伺候各位爷一段《君臣斗智》。那位爷问了,听你这话好奇怪,怎么没见你师父呀?”韩麻子手往鸟笼子一指,“各位上眼瞧,这不在里面趴着呢吗?那位爷问了,说相声的讲究学,你都会学什么呀?告诉各位,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洑的、草棵里蹦的我都能学,跟您这么说吧,像这地上跑的,凡长着四条腿儿的我都能学,要是学不上来,我当场磕头拜您为师。有位爷说了,既这么着,你给我学学桌子怎么叫唤?椅子怎么叫唤?馄饨挑子、剃头柜子、切糕架子怎么叫唤?您这叫难为我。又有爷说了,你不是能学水里洑的吗?你学学荷叶怎么叫唤?闸草怎么叫唤?莲花、菱角、河漂子、老鸡头怎么叫唤?您这叫抻练我……”
朱少文听得上了瘾,叫一声好,随手从身上摸出几个铜子儿抛进场子里。扭脸之际,他恍惚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于眼前一晃,随后朝正东缓缓走去。
他立时认出那人正是自己的盟兄颜朝相,遂顾不上和孙丑子打招呼,三步并了两步追过去。自己已经小二年没见着颜大哥了。
二人见了面,找一个茶馆儿坐了。两杯茶一样滚烫,但脸对脸的两个人态度却一个热一个凉。颜朝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一句没一句支支吾吾地应对着,好像在有意躲避着什么。
“大哥,家里都好吧?跟你说,我已经不唱戏了,打文宗驾崩那年就到天桥改行说了相声。还有一宗,我把跟你学的沙书地谜也用到了相声场子上,你不会怪我轻薄了文雅翰墨吧?哪天有空你过来瞧瞧,瞧瞧我写的字到底像不像那么回事……”朱少文滔滔不绝。
“我知道,是听我家钰儿说的。年前她和她妈上天桥买布头,隔了一堆人看见了你,怕认不准,就没敢打招呼。”颜朝相回答得有一搭无一搭。
“咱那宝贝闺女今年该有十###了吧?怎么着,出门子了没有?对了,记得上次你说钰儿的那个娃娃亲小子,赌输了钱离家出走了,这一晃三四年过去了,怕是早就回来了吧?”朱少文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欢喜虫儿第十一章(3)
“狗屁!”颜朝相听这话来了气,怒不可遏地啐一口吐沫在地上,“王八犊子兔崽子,一走五年,连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后悔得他爸一口气没上来死了,他妈想儿子,成天价哭,直哭得瞎了双眼……你说这叫什么事儿?都这样儿了,他妈还说让我家钰儿等。等?我等得起吗?咱闺女又不是古玩玉器,越老越值钱,原本就是赔钱的货,再这么等下去,白给都没人要了!谁承想,钰儿也是一根筋,就认小瑞子一个人,任你好话说一大车,她就一句,‘非张景瑞不嫁!’这不他妈买死人、卖死人,说出话来气死人吗!”
“说到底,这一桩婚事退还是没退?”
“当初的定礼就是俩小戒指,我是要退来着,可张家瞎老太太怎么也不要,说是拿回来瞧着难受,叫钰儿爱戴就戴,不爱戴卖了买糖吃。老太太倒也放了话,同意咱闺女转聘。”
朱少文正想劝他两句,却见孙丑子背着臭丫头从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于是问道:“怎么了,师哥,有事儿?”
孙丑子一脸焦急,“这一片茶楼酒肆我都寻摸遍了,刚才有一个你爸那院姓许的街坊来找你,说你家出事了,让你抓紧着回去一趟!”
朱少文一下惊呆了,“他说没说出什么事了?是我爸病了,还是我妹妹……”
“那主儿吭哧半天也没吭哧个所以然来,你先别瞎琢磨,我估摸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回家看看再说吧。要不,我陪你走一趟?”
朱少文摆摆手,掏出两个铜子儿扔到茶桌上,朝盟兄点了下头,转身跑了出去。
今日,颜朝相正是为着女儿颜钰转聘的事才到天桥来的。新说下的男方送了口信,约他酉正时分到福兴居饭馆见面相人。
这是北京城一处久负盛誉的“大酒缸”,因以酒缸为桌、来客据缸而饮得名。
当颜朝相来到拐角雅间时,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正坐在酒缸边的小凳上独自喝着茶,头上戴着黑缎子六合一统瓜皮帽,身着黑缎褂子,腰中挂着白底粉花的槟榔荷包,眼睛上遮着一副浅茶镜。他耳闻对方出面的是个大户人家的总管,可面前这人的装扮不像管家,倒极似了一个师爷。
那人一抱拳,笑呵呵站起来,“颜大哥,不,以后就得叫您亲家爹了,久闻大名,未曾一见,失敬,失敬。”
颜朝相紧忙还礼,知道这就是男方的姐夫了,谦让再三,只好坐在了脸冲门口的主座上。一座粗瓷大釉的酒缸上覆有油着朱漆的缸盖,上面很快摆下了搭配齐整的应时的冷热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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