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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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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生男生女能一样吗?男尊女卑、男贵女贱、男上女下,这是老天爷早就定规好了的,你有能耐把它改了?别的咱不提,就说平常人们说话使用的这词儿吧,里边就有着区别。给你举个例子,天地之间,男为天女为地,天在地上边,地岂可欺天?还有,两口子都不地道,大家伙儿骂他们什么?‘这一对狗男女’,男女,男在上女在下是不是?错不了。”孙丑子一下来了谈兴。
  侯氏自幼随做塾师的父亲念过几本小书,也颇知道些事理,故而反驳道:“胡勒!也不都像你说的。无论大家小家,都是女主内男主外,人都说‘内外’,你听过有谁说‘外内’的吗?这是不是内在上?”
  “你那是个别。人都说朗朗乾坤,男为乾女为坤,乾在上坤在下吧?一点毛病没有!”
  “练武的二人对阵,都说要与对方一决雌雄,这是不是雌在上雄在下?”
  “你还倒真有的说。就夫妻而言,是夫在上妻在下不是?以公母而论,是公在上母在下不是?世人皆称老爷太太,是老爷在上太太在下不是?”
  “人都说老婆汉子,是不是老婆在上汉子在下?”
  孙丑子被诘驳得无言以对,手掐着太阳穴想了想,使出一个坏笑,趴在老婆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说,咱俩在床上办那事的时候,谁在上边?”
  侯氏一下拧住了他的嘴,趁兴回道:“也不全是,你敢说就没有我在上边儿的时候?”
  “我操!”孙丑子一个腾跃将侯氏压到了自己身子底下,“今儿我倒要看看,咱俩究竟是他妈谁在上边……”
  侯氏一面咯咯笑着,一面用手搂住了他,“你还不累呀?都忙活一天了……”
  “累死也高兴!”说着,他便去扯妻子的裤带。
  “你干吗?别闹,看吵醒了咱儿子……”
  这话像一道军令,迫使他立时消停了下来。
  侯氏就着灯光端详着儿子的脸,洋溢出一种幸福的感觉,遂柔情地说道:“当家的,你别说,咱这臭丫头长得哪儿哪儿都像你。”
  “废话,不像我你想让他像谁?像别人我休了你。”孙丑子故意板起了脸,接着又笑了,“老婆,你说,臭丫头将来长大了,让他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随你上台唱戏呗。”侯氏实在困了,打个哈欠,有心无意地答道。
  “呸!”孙丑子朝着地上使劲地啐了一口,“那是咱儿子应该干的吗?你他妈纯粹一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鼠目寸光!你给我听好了,我要攒钱供儿子上学读书,让他长大了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一直考到没的考了为止,出仕入宦,开衙建府,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到那会儿,看谁还敢再叫我丑子!”
  “不叫丑子又叫什么……”
  “嘁,得尊我一声‘孙爷’!”
  “行了,我实在拾不起个儿了,咱睡吧,孙爷……”侯氏边说边歪过头,一口吹灭了灯。
  允歌察觉到,自从过了端午节,哥哥阿彦涛宛若变了一个人,一天到晚总淡着脸,眉宇之间仿佛拧着一把锁。一月之内,带了她不停地变换着住处,三天潘家胡同,五天南苑,随后又搬到了广安门外,坐都没坐稳又搬回了郎家园,就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平日总不离手的那担大三弦似无人待见的孩子,孤苦伶仃靠在墙角,一根断了的丝弦扭扭曲曲如同一盘风干的死蛇,耷拉在弦鼓上面。话语骤然间少了许多,偶尔见到的却是躲在暗处一连声的长吁短叹。她逼问了几次,始终也没有得到答案。
  

欢喜虫儿第七章(3)
这天早上,“醒世金铎”的裕二福骑着马找上门来,见阿彦涛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便问道:“老阿,这些日子你是怎么了?哪儿哪儿都找不着你,好不容易今天才撞上,见了面儿你又跟掉了魂儿似的,莫非还是因为端午节五爷府上那档子事?你还真别往心里去,逗几句哏碍着谁了?理不歪,笑不来,要这么着,以后全他娘上台念《善书》 得了。”
  “不为这,也为这……”阿彦涛显得神情沮丧、心事重重。
  裕二福劝说道:“有惇王爷做主撑腰,你又怕的什么?大不了把咱这票房关了也就是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本不是一个庸人,这个道理你还能想不明白?”顿顿又说:“昨天早上五爷派人找了我,说让你今儿头午抽空去他府上一趟,你看——”
  阿彦涛不由打了一个激灵,心说,这事逼得还真叫紧,怪只怪自己阵前踌躇、一语不慎,才造成今天这进不得亦退不得的结果。想到这儿,不由吼了一句:“五王爷叫,我敢不去?换了你,你又能怎么着?”吓得莫名其妙的裕二福倾了手中的盖碗,滚烫的水洒了一地。
  “万一有什么干系我也脱不了,他老人家本就是传唤的咱俩。”裕二福小声嘟囔道。
  听到这一句,阿彦涛才觉得稍稍松了一口气,“没说去哪儿?”他知道五爷奕誴向来居无定所,这几年买下的宅院遍布了四九城。
  “离你住的潘家胡同不远,往西几步道,米市胡同。”
  允歌打算跟着,却被拒绝了。
  二人乘着骡轿刚过了海王村,透过纱帘的缝隙,就见一个打扮得怪里怪气的男人从寒葭潭西口一步三晃溜达出来,他一身紫色带绣花的江绸裤褂,紫鞋、紫袜子,长过膝盖的一条蓬松的辫子耷拉在胸前,辫子尖往起翘翘着,仿佛一条蝎子尾巴。手中托着一个翡翠的鼻烟壶,一面走,一面旁若无人地哼唱着窑调:
  自在不自在,一朵花儿开,
  腊月的萝卜就在那土里埋,
  动动心呀么呼儿嗨,
  年轻的人儿该多么自在。
  自在不自在,两朵花儿开,
  老汉推车就推到了沟里来,
  使点劲呀么呼儿嗨,
  年轻的人儿该多么自在。
  阿彦涛一眼便认出来,,这人正是京城混混儿中颇有一号的“城南一枝梅”麻福来。他禁不住想起咸丰八年在二闸和贡院发生的那一场往事,久有复仇之心却一直没有找到茬口,加之自己多日积蓄心中的怨懑正无处发泄,遂灵机一动,计划要借今日这个机会替朋友朱少文好好出上一口恶气。他朝轿内错了下身子,用帘子挡了脸,脑筋急速转了几转,便附到裕二福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此人确是麻福来。这会儿,他刚刚从玉春院一个相熟的妓女房里走出来,回味着一夜缱绻、荡魄销魂的种种妙处,不觉得意忘形。
  正然唱着,却见有一个人迎面赶过来,见了他,便一躬到地,把笑堆上了脸,“哎哟,麻三爷!老没见了,您老人家好闲在。”
  麻福来瞅一眼来人,个子不高,长着一颗小脑袋,一时竟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问道:“你谁呀?咱爷儿俩认识吗?”
  “瞧瞧,怨不得人都说贵人多忘事,您忘啦?去年夏景天儿,您在王皮胡同吃花酒,我还给您老人家递过手巾把儿呢。”
  “别忙,你容我想想……嗯,倒好像有这么档子事。你小子今儿这是——”
  “天热,出来透透风。”来人眨巴着一对晶亮的小眼睛,话语中流露出十分巴结、百倍热情,“您别言语,让我猜猜您刚才干什么去了。我猜呀,您一准儿是——”
  “刚从一个相好的那儿出来!”麻福来不打自招,难以掩饰心中的得意,“那娘儿们忒烦人,太能粘缠,我说还有一笔买卖要和人谈,她却软磨硬泡、强拉硬拽怎么也不让我走,说什么一个人睡太冷清、太孤单。你说,我又能怎么办?”
  “您这叫造化,您这叫艳福!他怎么不拉小的我呢?您说是不是?可话说回来,现而今五走遍八大胡同,也真找不出几个整头整脸、有姿有色的姐儿……”裕二福有意无意地甩着闲话。
  “哟嗬,你小子眼还够高的!”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一比就比出高低上下来了。”
  “听你这意思,你那有能拿得出手的?哪天给你三爷发一个过来,行不?”麻福来眼睛一亮,像抽了一泡大烟立时来了精神。
  “哪儿还有什么行不行的,我想巴结三爷您一回,平日都找不到庙门。不瞒您说,头些日子在米市胡同我见了个小娘儿们,人长得——嘿,我这张笨嘴都学不上来,那真是,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下流。您只要照量一眼,管保让您叫渴!”
  “有这等好事?你小子怎么不早说?”
  “我打听了,这是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家里边挺富裕,住着独门独院,身边也没有外人,只一个娘家舅舅偶尔过来看看她,一个月也不定一次两次。”
  “知道她喜欢什么吗?”
  “这说不大好。不过,这个小娘们儿好像特别喜欢听艳曲儿,那天我从她家门外头过,缺腔少调刚唱了半句,您猜怎么着,她就……就挪步出来了!我要是有您这么一副好嗓子,她还不得立马酥软了半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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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七章(4)
“这会儿她在吗?”
  “在,在,方才我打那儿经过的时候,看见她正坐在院子里梳头呢。”
  二人如同知心朋友,边聊边迤逦西行,穿过骡马市,前边不远就是米市胡同了。
  此刻,阿彦涛正与惇亲王坐在他家庭院里的凉凳上说话。奕誴先问了问票房的近况,告诉他,近来又有几个人欲在“逗哏”这件事上做文章,但都被惠王爷给压下了,老头子显然是看在亲家通好的份上,才这么上心的。随后又把话题转到了那桩婚事上。“奕详说是要去相亲,究竟去了人没有?”
  阿彦涛瓮声瓮气答道:“去了,是他的两个妹妹到的我家,正赶上我和允歌要出门,隔着骡轿的纱帘看了一眼。”
  “满意吗?”
  “看得出,那两个格格挺高兴的。”
  “这就成了。老王爷奉旨去了承德,等他回来,就把这件事办了吧。”五爷见他始终闷闷不乐,便问道:“老阿,你是不是有些不大情愿啊?别瞒我,我看得出来。”
  “奕详是个什么人您知道,我……”
  “唉!”五爷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事怨我,怨我事先没能和你打个招呼,借着酒兴,仓促之间便替你做了主。可事已至此,断无反悔的道理,你也就不用再说别的了,总得给我点面子不是?奕详是有不少毛病,可只要管束得紧点儿,相信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出大格的事。另外,他府里那个福晋我认识,是个很贤淑老实的女人,允歌过了门绝不会受委屈。还有,我会要求奕详一切按娶正房的礼节来操办这桩婚事,不能让你老阿脸上少了光彩。”
  一碗茶喝了不到一半,就听大门外有人唱起了小曲儿,邪声邪气,浪言浪语,充满了佻薄与挑逗。
  自在不自在,三朵花儿开,
  小两口儿对脸把木头锯起来,
  拉两下呀么呼儿嗨,
  年轻的人儿该多么自在。
  自在不自在,四朵花儿开,
  小两口儿喝酒把螃蟹吃起来,
  劈劈腿呀么呼儿嗨,
  年轻的人儿该多么自在。
  自在不自在,五朵花儿开,
  小耗子偷油掉进了缸里来,
  翻白眼呀么呼儿嗨,
  年轻的人儿该多么自在。
  鱼上钩了!阿彦涛不由愁云顿扫,心中一喜,转过脸对奕誴说道:“五爷,我原以为您住的这地方门无蹄辙,院有清幽,没想到时不时竟也有骚猫儿、浪狗儿前来光顾。”
  奕誴诧异地问道:“此话怎讲?”
  阿彦涛夸张地竖起耳朵,手指着门外说:“您听呀,这不,大白天的就叫上春了!”
  没听两句,奕誴便听出了路数,由不得大怒勃然,瞬间,一片红云由颈子蹿升到了脸上,只见他抢过石几上的一把折扇,握刀一般冲了出去。
  “嘿,小子,这儿不是卖骡子卖马的地方,你扯着脖子瞎叫唤什么?”
  正在兴头上的麻福来万没想到,自己望眼欲穿盼着的本该是二目含情、救苦救难的女菩萨,怎么会蓦然间变作了一个怒目圆睁、降妖除怪的醉金刚。
  听到来人开口骂他是畜牲,麻福来立时便要跳脚,起初还以为出来的是那小娘儿们的娘家哥哥,可张眼看了这人的打扮,一下子泄了气。别的他没顾得上细瞧,只看见大门里出来的这人,头戴一顶亮纱嵌玉瓜皮帽,腰系一条明黄色卧龙带,上面缀的汉玉坠麝香袋一劲儿晃悠。他知道今日遇上横的了,回头欲再找方才带路的那小个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他从没见过惇五爷,可他终是个破落的官宦子弟,知道这黄带子不是什么人都能系的,此人不是亲王,也得是个郡王,总之属于皇亲国戚一类。想至此,急忙把辫子往身后一撩,行下了大礼:“小的没敢叫唤,也就……在这……随便唱唱,吵着您了,让您不得清静,还望您老人家恕罪!”
  北京的混混儿历来就这副德性:软的欺负硬的怕,见了横的叫爸爸。
  “吵我不吵我算不了什么,你知道刚才你嘴里唱的什么吗?你知道这胡同里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吗?你知道你唱的这东西让妇道人家听了会有什么后果吗?”奕誴见他了,口气遂缓和了许多。
  “我错了,爷。我是个买卖人,早起在城外头听俩半大小子这么唱,觉着挺好听,挺入耳,也不知唱的什么,就胡乱跟着学了几句,纯粹是瞎唧唧、乱哼哼,没板没眼,没头没尾……”
  “告诉你,你唱的那是窑子里的玩艺儿,淫词浪语,下流调儿,懂吗?记住,往后不管在哪儿都不许再唱这东西,如果让五爷我再听见,我可不饶你!走吧。”
  听到这儿,麻福来才知道今日遇见了谁。“疯子五”这三个字,北京四九城的地痞流氓、无赖混混儿,哪一个听了不胆战心惊、屁滚尿流?他只觉得后脖颈子有一溜冷汗流到了背上。
  “起先不懂,今儿爷您一说我就懂了,从今往后我要再唱半句,我就是您养的。谢您了,我走,我马上走……”他一面说,一面步步后退,待退出十几步后,转身就跑。
  就在他一转身之际,奕誴发现了破绽,于是大喝一声道:“小子,你给我站住!再敢多跑一步,我立马叫人绑了你送顺天府!”
  麻福来脑后那一根辫子直接暴露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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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虫儿第七章(5)
奕誴看到,这人的辫子又粗又长,蓬蓬松松编着花,一尺余的辫梢越过了腰眼儿,呈蝎子钩状向上打着弯。他知道,大清的男人以辫子黑亮粗长为美,可留着眼前这种辫子的人却没有良善之辈,这是混混儿招摇过市的本钱,这是地痞显示身份的标志,它是在告诉人们:大爷不但人横,连辫子都横!
  “回来,我有话问你。”五爷把麻福来唤到近前,手一伸抓住了他的辫子,“叫我瞧瞧,你这辫子为什么编得这么松啊?”
  麻福来眨眨眼赶紧找理由,“爷,它是……它是这么回事,这两天天热得邪乎,编松一点儿,为了……凉快。”
  “你说的我听不懂。”
  “您想啊,一会儿我要往北去,太阳不得晒脖子吗?把辫子编松泛一点儿,像个小帘子似的把后脖颈子就挡上了,之所以这么做,就为晒不着。哈哈。”
  “蒙你五爷,对吗?你从早到晚总往北走?太阳听你调遣从早到晚总不动窝?把你五爷当傻小子了,是吧?你不就为图个凉快吗?今儿算你小子运气好,碰上我这个热心肠了,这个忙说什么我也得帮,跟我走,我带你找个地方彻底凉快凉快去!”奕誴一下来了疯劲儿,抓住麻福来的辫子就走,像牵着一条溜街的笨狗。
  出北口走到骡马市大街上,路南便见了一个剃头棚,奕誴一手掀开门口挂着的半截竹帘子,一手照麻福来的后腰推一把,迈了进去。
  掌柜的自是认得奕誴,见王爷忽然驾临,一时慌得手脚没处放,赶紧迎上来,操着一口宝坻县的怯音说道:“哟,是五爷哟,小的给您见礼了!您老人家可是贵人踏贱地,难得光临我这个小门脸儿,敢问您老是剃头呀,还是刮脸呀?”
  奕誴哈哈一笑,用手指着麻福来说道:“今儿没我什么事,是我这位朋友想剃头,要把他的辫子重新打打,天儿忒热,要凉快凉快。”
  掌柜的这才看见麻福来,心里不由一激灵,没承想这个平素总在城南一带欺行霸市、讹人钱财的混混儿竟与王爷交好,忙小心翼翼说道:“这位麻三爷我认识,经常上我这小店里来,跟您说,他在我这儿做活儿我从来不要钱,不仅如此,我还掏钱请他上馆子叫饭吃,哪天赶上他老人家手头紧,我还给他钱,只是不曾知道他跟王爷您是朋友,当不住有怠慢的地方,王爷您还得多担待。”
  几句话说得麻福来面无血色,脸白得像张道林纸。
  五爷这时彻底明白了,不用再问,今日撞在自己枪口上的这小子,必是个混混儿无疑。想至此,一把拽过他,用力按到了椅子上,“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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