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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我把你当朋友你他妈的居然想上我+贪狼+未了+与你的午后+Tak-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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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把蔬菜洗干净择好,然后把旁边放在玻璃碗里化冻的牛肉拿出来,解冻后的肉在碗底留下许多鲜红的血水,我挽起袖口用刀抵住肉块刚切下两片,忽然被两只手从后面抱住了。
“咦……?!”我没防备吓得浑身一震,刀应声而落却被搂着我的人腾出一只手接住了。他甚至用手夹着刀背把它抛起来调了个头握住刀柄,完全无惧那寒光闪闪的刀刃,把刀柄递进我手里。
他似乎是学乖了,像犬类依靠着主人一样从身后搂着我看我切肉,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拈起一片血红的生肉放进了嘴里。我神经紧张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吃相完全称不上优美甚至有种茹毛饮血的残忍,但吞咽时喉结滚动的曲线实在是,性感。
我觉得自己脑子里可能有一部分坏掉了,于是绝望的回过头来继续忙活;而他舔去了嘴角残留的血水,保持一种安静得近乎诡异的状态看我做饭。考虑到家里有一只狼我特意多准备了些肉类打算弄红酒炖肉,放红酒的吊柜在我头顶高处,拥有普通男人身高的我平时都是搬个板凳才去拿的,可这次昆汀居然十分懂事的直接把我抱了起来,使我轻而易举的够到酒瓶。“……谢谢。”
我终于鼓起勇气多看了他一眼,被白衬衣和黑裤子勾勒出高挑而挺拔的身姿,就算带他出去也绝不会有人怀疑这不是人类——如果他不要没事儿就把牙露出外面的话。
我忍不住抬手拨了一下他的嘴唇把犬齿盖住,心里惶惶的想,这就是刚才吻了我的那家伙啊……我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动作其实已经颇为逾矩,趁他不注意连忙转过身子,可是手腕已经被他握住了,心脏再次玩儿命的狂跳起来,我不等他想说什么就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给我洗手坐下准备吃饭!”
他被我遮住半张脸只剩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不明就里的眨了眨。
今天的饭桌充满谜一般的蹊跷气氛。
“听着,人是吃熟食的,因为生食对于人来说有些细菌,你不喜欢也没关系,至少可以尝试一下。”
是的,我在教一只四六不通的墨西哥狼所谓的餐桌礼仪。
他似乎对与它们狼迥然不同的人类的生活方式饶有兴趣,我觉察到这时他身上那属于危险动物的压迫感好像消失了,全神贯注摆弄筷子的模样竟然格外讨人喜欢。我忍不住在这样的状态下多跟他说了几句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啰嗦,但这已经很好的缓解了我在看向他时的忐忑感觉。
吃过饭后我看时间差不多了,给他泡了和我一样的柠檬水,心里斟酌着开了口,“昆汀。”
他淡淡的抬起眼,修长手指交叉在玻璃杯前,我忽然有点紧张。
“既然你伤没问题了……是时候回去你那里了。”我顿了顿,“至于是谁弄伤你的,有什么我作为人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他靠在椅背上傲慢不羁地翘起了二郎腿——真不知道哪儿学的这种流氓动作——好像在认真考虑我的话,我打定主意对发生在他的身上的事不再过问,因为关心则乱,知道的越多我就越没法赶他走。
良久,我看到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可以。”
我长出一口气无比松快的喝了口水,但紧接着就听他说了句,“But……would you be my lover?”
我一口水精准无误的喷在了他脸上。
(四)
“啊!?”
我慌慌张张的站起来用纸巾擦拭着他湿淋淋的脸,整个人从里到外被雷了个分崩离析。可是如此直接的说辞又让我尴尬起来,他干脆趁乱握住了我的手,沉沉如水的眼眸跟我无所适从的模样形成了再鲜明不过的对比。
他手指巧妙的从我的腕子绕向掌心轻轻执到唇边,在手背上悠悠的一吻,“I wanna have you。”
对于几乎没有收到过告白的我来说,这句话的威力足以和十万伏特相提并论,于是我触电一样用力把手抽回来,打心眼儿里开始怀疑这珍稀动物的情商了。“昆汀,这玩笑并不有趣。”
我努力板起脸,想要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崽子面前树立起属于人类的威严来,“即便你非要谈一场跨物种的恋爱,我也是个男人……understand?不是跟你繁衍后代的正确选择。”
让一只野兽产生求偶愿望只是他单方面的错觉而已。我这样说服自己,可事实证明是我低估了他——因为紧接着,他极其认真的向我阐述了“求偶”的理由:一,我救了他的命,二,我给了他食物,三,他喜欢我的气味。
我被动物界如此简单粗暴的审美深深的震惊了。“还,还有呢?”
他歪着头若无其事的舔了舔齿尖,“想跟你交配。”
“……不你做不到的。”
我着实需要点时间去接受“交配”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说法。我一手捂住脸掩饰着情绪的崩溃,身子一晃坐回椅子上,“够了,God damn enough。”
他神色泰然,看上去彻底是个胸有成竹的捕猎者;短时间内就用一种超乎寻常的智力和模仿能力掌握了人类的进食方式,他喝水的动作已经像电影里那些外国贵族一样绅士而又优雅了,“我想,留下来。”
“Not a long time,至少现在,不想走。”
“我要执意赶走你呢?”我威胁意味的眯起眼。
“你不会的。”
超乎我想象的是,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不知是无意还是调侃地说,“I can hear your heartbeat。”
……
我忍无可忍的离开了餐桌,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反省一下迄今为止的人生,是如何被一只兽类玩弄于股掌间的。
一直到睡前我都保持着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糟糕态度,用实际行动表示“你不走我也不给你好脸色”的意思,而现在他却表现的完全不受我情绪的制约,自顾自的研究我房间里任何一样他没见过的东西,我从浴室洗漱完出来的时候,他正捧着英汉词典坐在床边,黑发随着低头的动作散落下来,细碎的边缘模糊了面孔的硬朗轮廓,由于手长脚长比例出色的缘故,连四肢弯曲的弧度都漂亮得让人想要膜拜。
这的确不是属于人类范畴的魅惑力,存在感太强让人没法视若无睹啊。我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看他,径直走去卧室干脆把灯关了。“……我睡觉了,你自便。”
——我看着他在漆黑一片的客厅里独自发呆的侧影,其实有些于心不忍。
这只是个空有人类外表、内里连感情都无法清楚分辨的动物,值得我这样对待吗?又或者……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我侧躺着面对墙壁,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衣物悉悉索索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抗拒不了好奇扭头看了一眼,满地月色流光暗藏,狼身形强健而坚韧,脊背舒展成一条流畅的弧线,身上柔顺的毛被照成水银般的白色,他坐在原地用翡翠一样的眼睛静静打量着我,似乎是想在等待中获得某种许可。
过了半晌,我被这有礼貌的动物结结实实的打败了。“……好吧,你过来。”
它这才轻快地迈出爪子爬上床来,毛茸茸的脑袋直往我怀里钻,顺滑的身体依偎过来乖巧得简直万中无一。然后在它的狼吻蹭了蹭我的下巴之后我撸了一把它的毛,“……少给我蹬鼻子上脸啊。快睡。”
怀里的家伙好像是安生了些,我没再睁眼看它。
一夜无事。
我乐观的以为昆汀终于被我劝服,不再想着涉及“人狼之恋”这么劲爆的禁忌话题,好好结束他的人间三日游就回归大自然,结果第二天我依旧从一个裸男的怀里睁开了眼。
昆汀先生甚至心情很好的给了我一个早安吻——导致我在半清醒的情况下差点一口气背过去,脸红脖子粗的跟他吼,“你这是性骚扰你知道吗!Sexual harassment!”
他懒懒地躺在我身边弯着手腕撑住额头,好整以暇的,“It won't be harassment if you're my wife。”
我被子一卷抬脚就把这贱人踹下了床。
草草洗漱完之后我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开始思考这个周末的计划,最好在我决定下来时就马上付诸行动,因为旁边坐着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我身上乱闻的狼真是搞得我快神经衰弱了。
“我教你一些中文和汉字吧,出门在外也方便些。”
我敢大言不惭的说世上再也找不到我这么友善的人类——虽然也有息事宁人的成分在里面。昆汀手肘撑着膝盖微微低了下巴,冷静而不尖锐的目光跟着我在书本上滑动的手指,时不时跟着我读那些对他来说并不怎么生涩的字眼。
或许狼人本来就是比较高阶的生物,我这才发现“动物能听懂人话”这说法并非空穴来风,它们只是自己不会说而已。“那么你目前比较了解的字有哪些?”
他闻言侧过了头,前额的头发有一缕垂下来堪堪遮住左眼,正经八百的回答,“朗,晨。”
“……”对上他的眼睛时我用力按了按胸口想把那不正常的波动抑制住,另一只手夹了笔在草稿纸上写,Yours,你的,Mine,我的;“的”表示归属权,也和adj配合使用。
“我的手,我的家,我的厨房,我的浴室,我的床,我的朋友,我的生命。”
昆汀不露声色的在下面添了一行,I’m yours;you’re mine。
我扶着额头把笔一撂,忽然不太想教他了。
下午两点阳光最暖和的时候,我带着昆汀出了门。
我贼眉鼠眼的锁门以免惊动了隔壁的艺术生,免得他像地雷排查一样拉着我问一通,然而就在经过楼梯拐角处养狗的那一家时,原本趴在门口晒太阳的松狮支起胖乎乎的脑袋在空气里嗅了嗅,忽然夹着尾巴缩回门里去了。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真正的凶猛动物,他倒是镇定自若,跟他走出院子踏上街道的时候,平时成群结队在巷子里乱窜的野猫野狗跑得连根毛都不剩,估计方圆两里内鸡鸭鹅都不会剩下。
我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唱起了“老狼叫我来吃鸡”,有点哭笑不得的凑过去在昆汀的衣襟上闻了闻,“我没闻到有什么气味啊……我有吗,什么味道?”
他眼皮一抬微微愣怔,在准备穿过的路口伸手自然的一揽我的腰,在满大街车水马龙的嘈杂声中靠近我的耳朵,“You smell too sweet;I think。”
我脸上猛然一热,被阳光晒得滚烫难耐,可是马路中间又不能乱动,一直到走过去了才推开他的胳膊,还没想好用什么台词来教训这个直白到有点嚣张的动物,蓦地听见身后有个颤抖的声音在叫我。
我回过头一下子懵了。
戴泽跟他女朋友站在我们后面,脸抽搐得像涂了万能胶一样。
(五)
我坐在暖意袭人的咖啡厅里,手心儿的冷汗还是前赴后继的冒出来。
对面那对狗男女的眼神让我恨不得找个臭水沟一头栽下去。在这个阳光和情侣一样泛滥的周末,我们一桌三男一女的情景不出意外的招来了邻座稀奇的目光。但是我压根儿没工夫搭理,权当这群愚蠢的人类都在看我身边喝拿铁的墨西哥狼。
昆汀似乎在任何场合都保持着一种状况之外的淡定。比如他在我的强烈谴责下把那两颗让人毛骨悚然的獠牙“变”没了,并且对问他要电话号码的服务生说了句“Sorry”。
戴泽他对象坐在昆汀对面,嘴唇涂成漂亮桃红色的姑娘古灵精怪地眨眨眼,“你是混血哦?在这里待多久啦?跟我们晨晨是什么关系哟?”
我被女人专有的第六感吓得呛了口咖啡,昆汀看着我,忽然伸手过来用左手拇指重重的抹了一下我的嘴角,矜持的笑了笑,“See it。”
——能别在关键时刻开窍吗!?你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我还怎么撒谎啊!?
眼看戴泽两口子都醍醐灌顶心有灵犀了,我一把挤开昆汀诚恳地握住了戴泽的手。“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他演技浮夸的摇着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哦,我的心好痛,买哈特买搜……”
要不是看周围都是无辜百姓我准保爬上桌子脱了鞋抽他,“你他妈听我说一句能死!?”
我看向昆汀的时候感受得到他通过眼神传递给我的信息,他的真实身份暴露的范围越大越没好处,最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并且保证守口如瓶,不难想象有“狼人”这种东西的存在会引起多大的轰动,要知道人类总是善于给自然添麻烦,哪怕是毫不相干的物种。
这家伙虽然危险,眼下却是需要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类庇佑的——他正用那双风情万种的绿眼睛分明的向我诉求——请保护我。
我心一横,气沉丹田的,“我介绍一下,这我男朋友,叫丁昆。”
你可得好好谢我——我也递给昆汀一个咬牙切齿的笑容——老子都为你豁出去了。
话音一落,不出我所料的,戴泽肩膀一下子塌了,反而是他对象欢天喜地地拍着手,作势要给她闺蜜打电话,“哎呀XX我跟你说,晨晨他跟我们出柜了……特感人,哎妈呀我要哭了……”
昆汀在桌子下面碰到我使劲抓着桌布的手,极有耐心的把我僵硬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来,轻柔的裹进他手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就前天的事儿,我捡的那条‘狗’是他的……然后他,他……”
在我不知道怎么往下编的时候昆汀恰到好处的接了一句他刚学的成语,“一见钟情。”
我用扭头的动作很好的诠释了难为情的意思。戴泽他对象一面给他顺毛一面哽咽着,“天啊好萌,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
现在的小姑娘这都什么爱好。
我的兄弟戴泽花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儿来,我能想象平时跟他关系这么近的我突然向他坦白了不为人知的一面,于情于理都有些难以接受,就像我一开始听说昆汀是狼人时的心情;而我现在不过是扯一个谎言去弥补一个必须要死守的秘密,相比之下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数。
“……小丁啊。”
过了老半天,戴泽老神在在的开了口,“我们小晨子平时嘴硬,脾气不好,唯一拿得出手就是做饭,混得没边儿没样儿的,这么糙也亏你看得上。”
我听得捋着袖子都想打他了,这货又添上了决定性的最后一句,“但你必须对他好……我也不知道你们这圈儿谈对象是怎么个谈法,总之你不能委屈他了,不然咱们走着瞧。”
我被昆汀拉着的那只手也不再挣动,鼻子忽然有点儿酸,“我操戴泽你别啊……”
“我知道了。”
没想到昆汀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下来,“我会的。”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英俊而宁静的侧脸,心里复杂的预感如同潮汐般起落。
——我是不可能喜欢一只公狼的。
傍晚和戴泽两口子吃完晚饭,我们沿着滨海公路散步回家,四个人的饭桌无疑是非常愉快的,戴泽他对象甚至兴致勃勃的拉着“丁昆同志”拍了好几张照,在戴泽写满了“见色忘夫”的黑脸面前不住的道歉,一面是“亲爱的对不起啊人家太帅了”,一面是“朗晨你男朋友怎么这么帅啊”……
我和昆汀踩着鹅卵石小路上影影绰绰的光,远处夕阳的光芒跳动着消失在山脊线上,深秋季节天黑得越来越早,我们看着一路天色由澄净的浅蓝变成深邃的暗蓝,脚下最后一线晚霞也拾取不着了,走到了我捡到他的地方。
他跟着我停下,望着那个他之前逃出来、现在已经被补好的铁丝网,我那理不清的思绪还在脑子里胡搅蛮缠,嘴上问他,“你到底是为啥跑出来的啊?”
“孤独。”
他背对着我看向头顶一片苍翠的森林,瞳孔里倒映着深深浅浅的绿影,“想要,自由。”
听见他低低地吐出这两个字,我仿佛透过微寒的晚风触到了那锥心刺骨的单薄和无助。他是如何整日整夜的透过那人造的牢笼仰望着天空,还有同样被月光笼罩着的,回不去的故乡。
“东部的森林,和西边的草原,还有我种族不同但血统相同的伙伴。”他似乎在叹息,“我讨厌人类。”
这句话难免让身为人类的我有些惭愧,下一刻他却回过头来,“但我喜欢,对我好的,你。”
——我想我有点儿明白。
我在挟裹着海洋气息的晚风中握紧他冰凉的手指,直到头顶路灯的昏黄光线被他低头的影子遮住。
“人类里面,也有不错的家伙啊。”
他吻我时尖锐的牙齿不小心割破了我的嘴唇,顿时涌进口腔的血腥味让我俩同时一顿,而我并不在乎。
——他奢望的温柔哪怕只是我在他孤立无援晕倒在路上时,无意间伸出的手。
“总之谢谢你信任我,大灰狼。”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昆汀。
这天晚上我头脑发热的允许他保持人形和我一起睡,前提是给我好好的穿着裤子。
而这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因为严格的来说我的床不是标准的双人尺寸,两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挤在上面,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发生肢体接触。
“昆汀,”我语重心长的说,“你可以不要抱这么紧我不会掉床的。”
他的手臂从我臂下穿过绕在腰上,用下巴轻轻磨蹭我的耳后,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什么糟糕的暧昧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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