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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秘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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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知道,对地税登记的事特别着急。
忽然有一天,一个姓金的人给我手机打电话,自称是省地税局直属分局的,要来看看我们的企业,让五月花公司派车接他。我心里很高兴,省地税终于有动静了。沙威安排了一台面包车。我开车和罗文一起去省地税接人。
路过市府广场时车过不去了,几百名上访的群众把市府门前的路堵死了,上百名警察和武警战士正在维护秩序。我把车停在路边,让罗文下车问问情况。罗文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市政府广场卖掉了一半,卖给外商盖五星级酒店,市民们反对,自发地到市政府上访。”罗文愤愤不平地说。
我一下子明白薛元清为什么要挪走凤凰翼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还是绕道而行吧。”我摇了摇头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省地税局直属分局姓金的人破口大骂:“五月花吗?你们他妈的还有点时间观念没?”
我一听心里很不舒服,这个姓金的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说话妈妈的,“对不起,金先生,路上有上访群众堵路,麻烦你再等五分钟。”我强压怒火说。
车到直属分局时正好晚了五分钟。那个姓金的穿着洗得发白的制服,嘴里叼着烟正在门口不耐烦呢。
“对不起,老金,请上车吧。”我抱歉地说。
姓金的牛逼烘烘地上了车。
“这是我们雷总。”罗文赶紧介绍。
“雷总,先送我去趟艾丽斯商城,我买点东西。”姓金的嗯了一声说。
“好吧。”我忍着气说。
车驶往艾丽斯商城。
“地税登记的事你们找谁办的?”车正开着,姓金的突然问了一句。
“找你们唐局长办的。”我脱口回答。
“你们认识唐局长?”姓金的有些紧张地问。
“何止认识,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用威胁的口吻说。
“雷总,咱们还是先去看看企业吧,我怕时间来不及。”姓金的改变主意说。
我调转车头往公司走,心想,这小子原本是想宰我一刀,现在又怕我奏他一本。
“雷总,先回局里吧,我还有点急事,企业改天再看吧。”
走到半路,这小子又改变了主意。
“改天是哪一天?”我不知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追问道。
“你听电话吧。”姓金的支支吾吾地说。
我只好又掉转车头送姓金的回了局里。回来的路上,罗文就骂姓金的不是个东西,本想吃拿卡要,一听是局长的朋友没什么油水,脚底板抹油溜了。
姓金的溜了,以后又是十多天没有消息,这时公司已经装修完毕了。这两天我和罗文每天都在缝纫机一条街上转悠,想选一些缝纫机、熨斗什么的。国产的机器用不长,国外产的机器太贵了,我一直没有下决心买。本来我是想用虚拟工厂的模式运作公司的,大的订单必须找好的加工企业来加工,小的订单自己做一做,服装企业的打板师非常重要。我发现罗文在实际操作中是个花架子,只会画些不着边际的抽象设计,对打板、面料的认识比我强不了多少。我开始感到有些棘手,需要一个有实际经验的人来帮我。
晚上,我请林大勇吃饭,饭后我俩去宝石灯酒吧坐坐。不知为什么,我离开政府后,特别喜欢去酒吧这种地方,也许酒吧是心灵流浪的天堂,是放纵和发泄的最佳场所。
我和林大勇上了二楼,正在找位置,就听见有人喊:“大勇。”我俩回头一看,是唐宋、肖剑和钱刚正在喝酒,我和大勇干脆就坐了过去。唐宋、肖剑和钱刚是省委党校研究生班同学。
“雷默,税务登记办完了?”唐宋一见我就得意地问。
“既然唐局长问了,我就当着诸位哥儿们的面汇报汇报。”我苦笑了笑说。
唐宋一听我的口气不太对劲儿,“怎么到现在还没办完?”他不可思议地问。
我心想,唐局长,对不起了,为了五月花的事办明白,我只好让你下不来台了。反正你得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给我个说法。你们地税局的工作人员也太黑了,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国税局的登记没找任何熟人,到窗口不到一星期就办完了,真不知道你这个局长怎么带的兵?我一五一十地参了姓金的那小子一本。在座的朋友一听都气不过。林大勇更是义愤填膺。唐宋的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气的,反正很下不来台。我一看火候到了,便转了话题。
“大勇,听说新的市府大楼已经选好了址,什么时候动工?”我喝了一口啤酒问。
“已经开始动工了。”林大勇知道我在转移话题,会意地说。
“那地价一定很贵吧?”我继续问。
“市政府搬迁的目的就是要带动黑水河南岸的大开发。”林大勇往嘴里扔了几粒爆米花说。
“那得祸害多少耕地呀?黑水河南岸是东州最好的菜地。”钱刚惋惜地说。
“南岸是黑水河的行洪区,一旦发生大洪水,需要行洪时是炸南岸还是炸北岸呢?”肖剑插嘴道。
林大勇还真被问住了。因为五年前发生的那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水,惊动了中央领导。为缓解水情,保住东州,省委决定在南岸炸一个缺口。洪水肆虐嚎叫着淹遍了南岸所有乡镇。省委书记陆清坐在直升机上流下了无奈的泪水。那情景感动过八百万东州人民。
如今东州市政府下决心把黑水河南岸建成北方的浦东,清江省最大的高科技园区,市领导率领东州市区各有关部门大小官员忙于招商、抓项目,却凉了百万下岗职工的心。改革开放已经跨世纪了,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究竟该做些什么似乎仍然没有搞清楚。
话题沉重了,酒喝得沉闷。唐宋一直不说话。我看气氛不对,便劝林大勇撤。大勇心领神会。我们向唐宋他们告辞离开了宝石灯酒吧。
36。市长名片
我喝了很多酒,林大勇喝得更多,大勇的车只好由我开。开到中山路快到立交桥时,前面有十几个警察正在堵卡。大勇开的是朋友的本田,车号并不硬。车开到跟前,一个警察示意让我靠边停下。我心想,坏了,喝了这么多酒,非被拿下不可。回头一看林大勇已经醉得睡着了。
警察们荷枪实弹地走过来,先让我出示有效证件,我从包里掏出身份证。
“喝酒了吧?把驾照给我。”一个警察接过身份证觑了我一眼问。
我心想,驾照给你容易,要回来可就难了。
“大哥,过去我也是市政府的。”我把警察让到马路边上小声说。
“市政府哪个部门的呀?”警察冷冷地问。
“张国昌的秘书。”我实话实说。
“怎么能证明呀?”警察惊异地看了我一眼问。
我拿出电话本给他看,第一页上写的都是李国藩、张国昌的电话。
“你叫什么名字?”警察借着路灯的灯光看了看电话本问。
“我叫雷默。”
“你就是雷默?你当秘书时口碑还不错。算了,你走吧。”
我没想到这个警察还这么记旧情,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上了车赶紧开走了。林大勇还在酣睡。我一边开车一边想起刚学开车那会儿。
有一天晚上,中山区区长谷铁请我和陈建祥喝酒,酒喝到半夜才结束。陈建祥也像林大勇似的,喝得鼾声如雷。我开着车,由于刚学会开车,手生得很,开到金桥大路时,有几十名警察在堵卡,手里还牵着警犬,一个警察的手电筒直冲着我照过来,让我停车。我一紧张,车熄火了。我刚发动着,车又熄火了。好不容易开到路边停了下来,那个警察一脸冷笑地走了过来,手里还牵着大狼狗。我当时什么证件也没带。陈建祥也被警察叫醒迷迷糊糊地下了车,他什么证件也没带。警察让我俩站在马路边靠在树上。
我突然想起来身上有一张张国昌的名片,“大哥,我是张国昌的秘书,他是李国藩的秘书,有名片为证。”我拿出来名片说。
陈建祥一看我拿出了张市长的名片,“我也有李市长的名片。”他也连忙拿出名片。
警察一看我们俩拿出了市长的名片,知道没假,还向我俩敬了个军礼。虽然是酒后驾车,我俩就这样被放了。从那以后,我体会到权力的威慑力是如此巨大。
三天后,唐宋亲自给我打电话,通知我地税登记的事办妥了。我谢过唐局长,通知会计去领执照。会计回来后告诉我,那个姓金的人被唐局长从注册科调到党办去了。我听后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心想,这本不是我的初衷,只是姓金的太过分了。
我有时在想,没有人类,上帝一刻也不能生存。面对心灵的苦难,我时常在问:上帝还在天堂吗?我有时羡慕河流流淌的姿态,有时又羡慕树木向上生长的姿态,河流是永远向着远方流淌的,树木是永远向着天空生长的,这都是人类心灵向往的方向。
我不知道河流向远方流淌算不算欲望,树木向天空生长是不是理想,我只知道欲望是理想的原动力,理想是欲望的温柔床。人如果沉溺于欲望,人就病了,但是人如果找不到欲望,人的病就更重了。我们或许可以用理想掩盖欲望,但是欲望并不领情,他会大摇大摆地从灵魂里走出来,穿上理想的外衣。
对于人类来说,最忠诚于自己的就是影子,都说人是有灵魂的。我一直以为影子或许是人的灵魂。当人找不到自己的时候,先寻找一下自己的影子,影子或许将我们脸上的斑点和身上的污垢掩盖得干干净净,但影子折射的是人的灵魂。影子不说话,但它默默地反映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就连树木那么纯洁的物种也都有影子。那么河流的影子是什么?一切能映照在水里的东西都是它的影子。对于人来说,一切能映照在心灵里的东西都是人的影子。
河流是流淌的,人的很多东西也是流淌的。血液是流淌的,思想是流淌的,灵魂其实也是流淌的;树木是向上生长的。人的很多东西也是向上生长的,身体是向上生长的,精神是向上生长的。心灵其实也是向上生长的。
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灵?激情一来,理智便走了,于是人类开始疯狂……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生来就普通而梦想伟大的人,一个成长中为了伟大而卑微、阴暗、痴狂的人,一个为张国昌当过秘书的人,一个“李张大案”中被认为是漏网之鱼的人,一个苦难后迷惘得近乎颓废的人,一个糜烂在灵魂里盼望重生的人,一个任何努力都是无望逃离的人,一个被逼无奈即将成为魔鬼而又没有勇气成为魔鬼的人。
我就在这种痛苦的矛盾中成熟了。其实,人的成熟是卑微的,或许人在这种卑微中不朽,人才一代一代地生存下去。然而,面对不朽的东西,即使是死神也无能为力。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不朽的东西,李国藩、张国昌也不例外,最起码“死去了”本身是不朽的。所有的存在都是人性善恶的体现,公平是人性的,不公平也是人性的;清廉是人性的,贪婪也是人性的;善良是人性的,残忍更是人性的,不公平、贪婪、残忍不仅是人性的,甚至还有本能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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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拷问灵魂
37。打草惊蛇
冯皓考虑了好几天才壮着胆子把高淑萍退股的事告诉了薛元清,薛元清听罢顿时脸色阴沉起来。
“冯皓,我是怎么交代的,让艳丽带着高淑萍炒股,不是让她行贿,这下可好,裤裆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艳丽做的是急了点,也怪我,没盯着这事。”冯皓哭丧着脸,嗫嚅着说。
“好了,蛇既然惊了,我们索性就不打草了。”
“薛市长,您的意思是……?”
“这还不明白,蛇惊了是会咬人的,只有往死里打蛇了。”
“薛市长,魏正隆可不是蛇。”
“那他是什么?”
“是虎,而且是头下山的猛虎。”
“冯皓,你知道我到东州来是干什么的吗?我是来打虎的,东州是景阳岗,我就是武松。”
“薛市长,魏正隆以柔克刚的功夫如火纯青,当年李国藩和张国昌败北的教训不能不吸取呀!”
“冯皓,你小子到东州后开始琢磨事了,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和李国藩、张国昌不同,如果你想使某个人元气大伤,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后院起火。冯皓,你记住,克里思·马休斯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抓住了对手的睾丸,他们的心灵和大脑就会跟过来。”
“薛市长,想必你已经抓住了对方的睾丸?”
“冯皓,我万万也想不到,一向以廉洁自居的魏书记,在自家的书房里,居然摆着紫檀嵌黄花梨的书柜和写字台,而且每天屁股下面坐的是红酸枝的官帽椅,以他魏正隆的收入,怕是挣一辈子也买不起这么昂贵的家具啊!”
“薛市长,你是说魏书记是假廉洁真受贿?”
“你说呢?”
“难说,薛市长,会不会是仿制的?”
“你是怀疑我对红木家具的鉴赏水平?”
“不不不,只是觉得如果魏书记家里果真有如此昂贵的红木家具的话,那他隐藏的也太深了,难怪李国藩和张国昌不是对手啊!”
“冯皓,不管魏正隆这套家具是什么来路,文章我们是做定了,别忘了,他魏正隆身上还背着留党察看的处分呢。”
“薛市长,你的意思还是要动?”
“要动,要不动声色地动,既然要动,就要密、要狠、要准,还要快!你让艳丽继续在后院点火,火烧旺运嘛。冯皓,在权力世界里,总会有人是主管切蛋糕的,谁都希望是自己。”
薛元清说罢,将手里刚点着的一支软包中华烟狠狠地按在了烟灰缸里。随手又掏出一支在鼻子下闻了闻。冯皓赶紧掏出打火机,给薛元清点上,冯皓知道,薛元清有个习惯,从来不把一支烟抽完,却烟不离手……
38。取经
罗文的同学在滨海市爱海服装集团做服装设计师,二十年前爱海服装集团在一个农村妇女的带领下,经过艰苦创业,已经发展成为年生产能力一千万件(套)的现代化服装集团。我一直想看看爱海集团,想弄明白爱海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我和罗文驱车驶往滨海市经济技术开发区,一路上罗文都在给我讲他同学的故事。他的同学叫英杰,在学校时是校花,是比较早熟的那种女孩,按罗文的话讲就是女孩成熟得越早,受伤害的时间越长,可以看出罗文是深爱过这个女孩的,也可以看出英杰根本就没把罗文纳入视野。但罗文从来没有停止过对英杰的意淫。
“刘慧的皮肤太黑,身材也不好,乳房太小,长得也不漂亮。”罗文抱怨说。
很显然,这个与他同居了四年的女孩他已经厌恶了。我判断,罗文和刘慧的分手是早晚的事,因为刘慧正在办去法国留学的手续。
“英杰是个标准的美人,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乳房丰满而有弹性,乳头小而红艳,身材高挑匀称,体香诱人,性感的嘴唇让人浮想联翩。”罗文的眼睛一边放光一边向往地说。
“罗文,你对英杰的身体怎么这么熟悉?”我纳闷地问。
“英杰全身裸体为全班做过一次模特,全班面对她美丽的身体画了整整一节课。”
我听得也有些艳羡不已。我又问及英杰的婚姻。
“美丽女人的婚姻往往都是悲剧。”罗文“唉”了一声说。
原来英杰在上大学时爱上了一个比自己长二十一岁的老师,也是著名的画家,英杰三岁丧父,是母亲一个人把她拉扯大的。她从未体验过父爱,当第一任丈夫出现在她面前时,那种体贴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那是英杰从未有过的情感体验。
我从罗文的讲述中能够体会到英杰那时是很糊涂的,她根本没弄清什么是父爱和爱情。当英杰把准备结婚的消息告诉母亲时,母亲坚决不同意,因为未来的女婿比自己小不了几岁。母亲发下狠话,你要跟他结婚,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可英杰还是毅然结婚了。这种年龄相差悬殊的婚姻还是慢慢地暴露出了问题,两个人在各方面都越来越不和谐,终于在有了五岁女儿后,两个人分手了。分手之后英杰离开了东州,只身去了滨海。一路上,我对英杰有了很深的印象。
我们到了滨海时已经是傍晚五点钟了,火烧云映红了大海,淡淡的海风中有股腥腥咸咸的味道。杨娜通过民航的关系把我们安排在航空大厦,大厦的老总亲自安排了房间。罗文约了英杰,在香港美食城见面。
英杰一进包房,罗文便主动上前拥抱英杰,不是一般的拥抱,而是将英杰抱起来悬在空中转了一圈。罗文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人。我骨子里最讨厌这种男人。杨娜念大学时就有一个男人追过她,当时我心里非常难受,但是我是那种靠实力取胜的男人,虽然也会甜言蜜语,但从不对女人花言巧语。罗文在这一点上很像迟小牧。
席间,我从英杰的眉宇之间明显感到这是一个不快乐的女人,浑身上下透出一种忧郁的气息,这种气息很容易让人产生怜悯甚至是爱怜之情。我很奇怪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是一个刚刚见面的女人。英杰对罗文完全是同学式的交流,对我却有一种微妙的东西。
“爱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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