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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抬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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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根气得脸色发青,一纵身跳出驾驶室,没命地向远处跑去。
  小雪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能说出这种话来,见草根一跑,她像失去什么似的,顿时,又有点儿自愧了,她跳下车,追着喊:“草——根——”
  凄婉的声音追随着草根,可是草根头也不回地跑着,跑着……
  6
  许诺坐着大吉普走后,魏思来着急地几大步就到了家门口,使劲一拉抓手,门锁着,急忙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屋一看,令他惊讶,平时整洁的室内变得狼藉一片。他又仔细一看,少了一套行李,又看衣柜,邱菊的衣服没了,只剩下吊死鬼似的衣挂,他又到卫生间一看,牙具也没了,心里想邱菊呀邱菊,你怎么让牛红给你灌迷魂汤灌成这个样子了……
  魏思来急忙关上门朝外贸公司走去,只觉得身子发轻,腿发软,等进了大门时已经变得汗水淋漓了,他自己也奇怪,平时就是参加劳动再卖力,也没出这么多汗,也没出得这么快。他刚到楼梯口从二楼下来一位姑娘,这位姑娘笑着打招呼:“魏场长,你好!”
  魏思来问:“小马,邱菊在吗?”
  姑娘转身指指楼上说:“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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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抬头》第三章(6)
邱菊在办公室正看文件,听见魏思来的声音,急忙插上了门。魏思来噔噔上了小二楼,停在经理室门前擦擦汗,推了推门,紧闭着,他连敲了三下:“砰、砰、砰!”
  屋里没有应声,魏思来轻轻喊:“邱菊!邱菊!”
  邱菊瞧瞧门,不吱声。
  魏思来又敲门:“我是思来,我是思来。”
  邱菊仍无动于衷。
  魏思来继续敲,声音急促地喊:“邱菊,我是思来呀,我是思来。”
  邱菊扑哧一笑,忙憋住自己。
  魏思来又敲又喊,大颗的汗珠子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7
  杨坚石站在窗前,正瞧着医院的方向,一副心神不宁,着急的样子。小雪推门进来了,随着她的脚步声,手机响了,她看也不看没好气儿地关了手机,气急败坏地闯进卧室,往床上一趴,呜呜哭了起来。
  杨坚石随步追进来问:“小雪,怎么啦,你怎么啦?”
  小雪不回答,仍在呜呜哭。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砰、砰、砰。”杨坚石走出卧室,边走边对着门外大声说:“夏医生,你还敲什么门呢?请进吧!”门开了,许诺推门进来,杨坚石不禁地一愣。
  “老场长,你好。”许诺说,“刚才喊我什么‘夏医生’,我是小兴安农场的许诺呀!”
  小雪趴在床上,侧耳听着,放小了抽泣声。
  杨坚石脸沉了下来:“小兴安农场的许场长。”
  许诺说:“不是了,我调到咱雁窝岛农场来当场长了。”
  小雪轻轻推开门,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
  杨坚石:“噢,说新调来个场长,原来是你呀!”他说着还是一副突然的样子。
  许诺笑笑:“怎么,老场长不欢迎吗?”
  杨坚石故作自然,言不由衷地说:“欢——欢迎,当然欢迎了。”杨坚石对许诺在心里系着个大疙瘩,但,他毕竟是当过场长的人,极力掩饰着自己说,“听说小兴安农场这几年效益不错……”
  许诺回答:“是,这几年每年都盈利三千多万,银行存款一个多亿了。”
  杨坚石说:“欢迎是欢迎,不过……”
  许诺坐到沙发上,杨坚石也随即坐下,许诺问:“老场长,不过什么?你有话请讲。”
  “你——你——”杨坚石憋不住心里话了,问:“你怎么一上任,就到我家来呀?你——”
  许诺明白杨坚石的意思,说:“我先到你家来有两层意思,一是你当过场长,在这里资力深,威望高,我得先向你来报到;二就是小雪去小兴安农场时丢了一条纱巾,我顺便送过来——”他说着掏出那条雪花纱巾放在茶几上,说:“过去的事情,我们就都不要想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和麦芒过得好好的,听说小雪的家庭农场也办得不错……”
  杨坚石打断许诺的话说:“许场长,不管怎么的,我有个想法,为了我家太平,为了你家也太平,你来当你的场长,麦芒最好不要搬来……你不要接触小雪。”
  小雪想出去又停住了。她真不知道出去见到许诺该说什么好。
  许诺说:“老场长,我明白,也很理解你的心情。”
  杨坚石瞧瞧许诺,想说没说出什么来。
  许诺气愤地说:“老场长,听你的,我不会让她来的,麦芒确实不像样子,做得太过分了,这次,小雪本来是去联系卖大豆,她误以为是去找我有什么隐私,又闹又骂……我是来给小雪道歉的。”
  杨坚石不高兴地说:“我说小雪怎么一回来就趴在床上哭呢。”他沉一下脸说,“这样吧,你帮帮忙,把我和小雪的关系转走,到别的农场一样办家庭农场。”
  许诺说:“老场长,我们不能和她一样。”
  杨坚石说:“就是迁就也迁就不了,谁不知道你家这女人是滚刀肉,难缠呀。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你的媳妇。”
  许诺仍然很坦然:“老场长,我实话实说,也不怕你笑话,她不光把我当场长的面子丢光了,把我当丈夫的尊严也剥光了,我几次要和她离婚,都让班子里的人给劝了。也是,咱这地方,人的婚姻观念还那么传统,要是一离婚就像怎么的似的,这对于当领导的就更难为情了。”
  杨坚石低头听着,直喘粗气。小雪站在门口也侧耳静静地听着。
  许诺终于说出了不想说的话:“这一调整工作,我是下决心和她离婚,一离婚,她再闹我就闹不着了。”
  “咱们这么说吧——”杨坚石说,“你来好好当你的场长,我们欢迎。就是离了婚,也不要和我家小雪来往,特别是不要到我们家来,别让人家说出闲话来。”
  许诺一愣,想说什么,咂了两下嘴,没说出来。
  8
  雁窝岛农场医院,还是建场初收的那幢飞机式的房子,进大门左边是挂号室,医诊室,右侧是药房和住院部。夏柳在左侧的门诊室里正埋头给一位患者听诊,开药方,没发现草根走进来站在一旁撅着嘴在赌气,她目送患者一走才发现了草根,问:“草根,怎么啦?”
  草根叹口气说:“唉——”
  夏柳:“快请坐,哪里不舒服?”
  草根还不吱声。
  夏柳接着问:“那你到我这里做什么来了?”
  

《龙抬头》第三章(7)
草根又叹了口气,还是不吱声,撅嘴。
  夏柳站起来:“草根,和谁怄气了?”
  草根还是不吱声。
  夏柳:“小雪呢?”
  草根:“不知道。”
  “喂——”夏柳笑了,“我说草根,准是和小雪闹意见了?”草根仍是不吱声,夏柳继续说,“你既然对小雪有意,就别这么和她真怄气,小雪那姑娘心地善良,办这么大个家庭农场也不容易,有时候心烦,发点小脾气,你就让着她点儿,男人嘛。”
  “这和男人女人没关系,我根本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味儿。”草根发泄地说,“唉,人家是场长,是老板,我是她手下打工的。”
  夏柳用开药方的笔尾敲敲桌子说:“草根,我可不这么看,你可不是一般打工的。农大的大学毕业生,小雪高薪聘的你,再说,这几年小雪的家庭农场办得这么兴旺,还不多亏你呀!里里外外,又当工人,又当农技师,还当司机。人家都说——”
  草根:“说什么?”
  夏柳:“说你有心眼,给小雪家打工是假,奔小雪这个意中人是真。”
  “是也罢,不是也罢。”草根说,“不管我怎么的,已经不可能了,小雪她旧情复发了!”
  夏柳:“什么话呀!没头没脑的。”
  草根越说越来气:“怎么什么话呢,要是让你呀,不气昏了,也得气蒙了。你说她拿不拿我当回事吧,说是让我开车拉她去小兴安卖豆子,也不知是巧遇,还是事先就和许诺有约,我在旁边说什么话,她都听不进去,吃饭的时候还把我甩了,他们在招待所单间里又吃又说又笑,你说,我成什么了?”
  夏柳说:“不能吧,人家许诺是有家室的人。”
  草根:“你不知道,要离婚呢!”
  夏柳:“不可能的,你别听麦芒吵吵巴火的,他们离不了婚。”
  草根:“为什么?”
  夏柳:“我听一个在小兴安农场的同学说了,这两口子就这么吵吵快半辈子了,吵了好,好了吵,离不了。”
  草根:“你怎么见得?”
  “这你可就没有我观察得明白了。”夏柳说,“一个家庭要是两个强人,不少都是这样,你没看嘛,当干部的有几个离婚的,光影响他们也受不了。”
  草根喘着粗气不吱声了,心里像是翻腾得更厉害了。
  “叫我说呀,”夏柳说,“你和小雪的事儿呀,要坚定信心,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到时候,我帮帮你。”
  草根苦笑笑说:“哎呀,你呀……”
  “我怎么了?”夏柳问,“怎么,我不行呀?”
  这时,一名急诊患者进来。夏柳顿时紧张起来,一边看患者,一边说:“草根,你等一会儿呀。”
  夏柳给患者看病时,草根悄悄溜了。
  这时,焦永顺走进诊室说:“夏医生,老场长有点感冒,你抽空去给看看。”
  夏柳给患者开着处方问:“怎么了?”
  “老场长自己说是感冒了,”焦永顺说,“咳嗽得挺厉害,你快去吧。”
  夏柳点点头:“噢,知道了。”
  9
  杨坚石的内心极其复杂,要说他对许诺,也全然不是言辞表达的那样,想起小雪至今不结婚,又摸不透她和草根的底细,也常有种自责,要知如今这样,倒不如当时睁一眼闭一眼将就着和许诺。他是老农垦,事业心强,见到许诺这样有才气,小兴安农场办得这么红火,又有点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狡黠心理。他现在嘴上还是这么说,自知与时代的新潮相比落伍了,还是不肯在光天化日下承认自己的过失,和许诺谈话是忽东忽西。正谈着,一种尴尬的感觉袭击着他,他一侧脸,透过窗户玻璃,一下子发现夏柳背着往诊包朝自己家走来。
  杨坚石情不自禁地冲进小雪的卧室:“小雪,泡壶茶,你招待一下许场长,抓紧把他送走。我有点儿事,去去就回。”
  许诺这才知道小雪也在家,只是当时没好意思问,便说:“老场长,你别走呀,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杨坚石只管往外走,头也不回地应付着:“有机会,有机会。”他径直走了。
  杨坚石走了,小雪两眼红肿、泪痕明显地走出卧室。
  “小雪,”许诺说,“我以为你没在家呢。”
  小雪不冷不热:“这不是在吗!”
  许诺说:“刚才我和老场长说的话你既然听见了,我这次来是给你送这条雪花纱巾,主要是向你表示歉意的,当然也是来看看老场长。”
  “怎么,你要来这里当场长?”小雪瞧瞧许诺,无可奈何地往沙发上一坐,“表示歉意又能怎么样!”
  “怎么,我来当场长不行?”许诺说,“好,先不说这个,我和麦芒的情况,你可能还不怎么知道。在小兴安,她经常闹。有几次,让我比和你这次还要尴尬,可以说是无地自容……”
  小雪:“行了行了,场长同志,别说了,我呢,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姑娘,让她弄得这么难堪,真受不了!”
  许诺:“小雪,请你多理解我吧。”
  小雪:“谁理解我呢?”
  许诺:“我呀!”
  小雪:“你理解我有什么用?”
  许诺:“不能这么说,除你之外,我是最了解咱俩关系底细的人,也是最了解你的品质的人,面对无愧,我想,不管麦芒怎么说,你心里应该是踏实的人。”
  

《龙抬头》第三章(8)
小雪:“别人怎么知道呢,你知道恶语能杀人呀!”
  “我不信这句话,人间正道是沧桑。”许诺说,“总有一天,我会用事实作见证,也会向所有议论这件事的人说清楚。”
  小雪:“你?哎呀——我烦透了,心里乱透了。”
  “小雪,我记得咱俩分手时你说的话,这些年常……”许诺刚想说“常想着你”,一下子觉得不对味,忙改口说,“常惦记你……”
  “你惦记有什么用?”小雪声音很冷,“哼”了一声说:“你在才干上是我很佩服的人,可是,让我为你遗憾也是最瞧不起的是一个事业上辉煌的人,却是一个家庭里属于窝囊废的人!自己受窝囊不说,还让和你交往的人受更窝囊的气,甚至是说不清道不白的委屈……”
  许诺:“小雪,你不要这样认为我……”
  小雪:“不是我这样认为你,是你的所作所为让人这么看待。”
  许诺:“小雪,你比过去可尖刻多了,也很触动我。我认账,你应该相信,所有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包括我。”
  小雪不屑一顾地说:“就变成了你现在这个样?”
  许诺:“小雪,你怎么变得这么不饶人了!”
  “行了,”小雪显得有些不耐烦,“无须再多说了。”瞧一眼许诺,变得又气又躁地说:“你走吧,恕我说句真心话,既然来了,就好好当你的场长,我请求你千万别再给我给这个家添乱了,我们还要生活,还要干事情。”
  许诺瞧一眼那条雪花纱巾,无可奈何地走了。
  许诺走后,小雪在床上躺下,焦躁地翻来覆去,门响,她扌周开被细听,估计是草根回来了,果然是草根,他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开始瞧着天棚发呆。
  小雪一扌周被起身走出卧室,见草根房门虚掩着,推门走了进去。
  小雪站在门口:“草根,还生我的气呢?”
  草根不理,忽地起身收拾东西,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把写字桌上的书划拉了一块,从柜里拎出了大提包……
  小雪上去一把夺过大提包:“草根,你,你要干什么?”
  草根怒气未消地说:“你不是让我滚吗?我滚呀——”
  小雪发疯似的扑上去,紧紧地抱着草根,眼泪倏倏地掉了下来,久久地,草根木呆着,站立着。
  小雪渐渐松开草根,低着头说:“草根,我对你太过分了,如果你不能谅解我,也缓一缓,暂且留下,不要走,我爸爸这几天身体不好,不然,他会病倒起不来的……”
  草根坐下,嘴撅得老高。
  小雪说:“我明白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应该记得,你一提出来我家打工,并拐弯抹角带有含义的时候,我就坦率地向你表示,容我好好考虑考虑。这些年来,因为个人的婚姻问题,一直搞得心里很不平静,等我有心情的时候,一定向你坦白,你来后,我一直也没有心情。”
  “你考虑,可是不该骗我!”草根仿佛要把心里的想法都喷发出来,“出发前,你口口声声说是去卖豆子,为什么不去油厂,先不说你和许诺是不是约会,站着唠不够,又到宾馆去唠,把我当傻子呀!”
  小雪说:“我后悔吃饭的时候没招呼你,等想起来冷落了你,我跑出去,你已经没影了!”
  草根用鼻子哼了一声。
  小雪说:“草根,我为什么要把豆子卖给小兴安油厂,你清楚,可是,我巧遇许诺后才知道,麦芒把她们的豆子统统卖给霸王了……”
  “你这一说情况,我明白了,”草根说,“对待我,说考虑考虑是假,和许诺藕断丝连是真,一蹴而就,旧情复发,我,我——要再不走,也太没点儿男子汉的味儿了!”他突然放大声,“小雪,你要知道,我明白了,天下不只你一个女人!”他说完抽身跑了。
  10
  魏思来瞧了瞧屋里狼藉不堪的样子,才真正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坐下来闷头抽烟,许诺走了进来。
  魏思来听到脚步声,一抬头,见是许诺,急忙站起来:“许场长,怎么,要来也不打个招呼?”
  许诺笑笑:“说我搞突然袭击了?”
  魏思来:“不,不,不,快请坐。”
  许诺瞧瞧乱糟糟的东西:“这是怎么了?”
  魏思来:“你说,咱们的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邱菊也要和我离婚!”
  “不顺心,赌点儿小气吧,你家弟妹和我那口子不一样,再说——”许诺认真地,“你俩不是一向很好吗?”
  “是啊,简直是发神经,”魏思来:“我们在小兴安农场时,邱菊给我打个电话,说是不和我过了,我以为是开玩笑,你看——”
  许诺:“搬出去了?为什么?”
  魏思来本不愿意暴露的东西,只好直说了:“前两天,她就和我商量,劝我把油厂的豆子卖给霸王,说是还有回扣,你说,这不是要我命嘛!”
  “我明白了——”许诺说,“牛红这个人,你来干啥就干啥嘛,就这么到处挑,这不,把我们的家挑得都要翻天了!”
  魏思来:“依我看,这也怨不着人家呀,都是自己家的人在闹呀。”
  “不对——”许诺说,“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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