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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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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们还是打错了算盘——
第一拨大约有十五、六名哥萨克骑兵,在离那些散兵线还有数米的地方,开始在他们的战马上手舞足蹈的时候,紧随其后的第二拨可怜的俄罗斯大汉们,便跟着像喝醉了酒的醉汉一般,或者歪歪扭扭地被马拖着。或者干脆一头栽倒地上,仅仅片刻之间,残余的骑兵便只剩下了最后不到二十人骑,傻了一般畏畏缩缩地挤在了一起。就连战马也能清楚地看到,它们颤抖的皮毛,在一阵阵凉风中不停地抖颤着。
战马之所以谓之战马,它不仅也有生灵的情感,更有长期以来与主人建立起来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心相通之间的神秘联系。
是的,当战马们被自己的主人拢在一起的时候,它们就已知道,他们的主人已经承认了失败。
因为他们是骑兵。挤在一起,除了凯旋时,还有就是准备停止战斗时。
是的。这些曾经视死如归的哥萨克骑兵,有的甚至留下了眼泪,在他们一个个垂下手中的马刀之时。他们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绝望。
眼前的这些突击营士兵,火力并不凶猛,但他们的枪法,实在太过刁钻。
战马,几乎都是被一颗子弹从这个眼睛钻入,那个眼睛窜出。从来都不多一颗子弹。
而骑兵们,那些飞过来的枪弹,一般只在两个地方停留——眉心或者胸膛。
而就在这最后的骑兵龟缩在一起不再有任何动作时,无论是那边猛士车上的胡跃东,还是这边沙地中的沈洪涛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也停止了所有的射击。
“指导员,看他们的样子。不会是要投降吧?”
这边说着,那边胡跃东也跟他的几位队员说上了。
“喂弟兄们,这些可是赫赫有名的苏联哥萨克骑兵呀,应该就是布琼尼的骑兵军远东分支,就是不知道跟那支紧急调遣过来的蒙古骑兵团相比如何。嗯,一会儿咱们就可以回去问问丹纳多济、阿尔拜格这两个家伙。”
机枪手扶着车载机枪,一面继续警觉地远远注视着残余的苏联骑兵,一面摸出香烟叼在嘴上道:“胡排长,这还用问吗,事实就摆在眼前,我看也就半斤八两而已。”
另一名狙击手却摇头质疑了一句:
“哥萨克骑兵有名,但蒙古骑兵、尤其是以卡尔梅克骑兵团为代表的苏联红军骑兵,那还是货真价实的。只可惜今天我们碰到的,不是他们。”
话音未落,胡跃东忽然点点头挺身站了起来:“嗯,弟兄们,他们看来的确是不能与卡尔梅克骑兵团比,瞧他们的样子,咱们可以去捉俘虏了。”
仿佛是为了证明胡跃东所言不虚,那边的哥萨克们已经抛下手中的马刀,一个个翻身下马,然后自动地排成一个纵队,双手抱头缓缓向这边走来。
沈洪涛这下彻底放心了,但起身从沙石堆中爬起来时还是端着枪哼哼了一句:“操,这些老毛子,绝对是在欧战中打顺了手,连***投降都很有一套。尖兵班,可以上前缴械了,但仍然要保持戒备。”
尖兵班所有的战士都嗷地一声,欢呼雀跃地跳出各自的“战壕”。
胡跃东看了一眼很想发动汽车的车手,随即懒洋洋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全体都有,原地休息,保持戒备。另外,立刻向连长报告,我们已顺利找到指导员及其尖兵班,现正会合中。”
呵呵,跟指导员去抢俘虏,除非吃错了药。
“指导员,可以让吴班副撤回来了吗?拿了这些俘虏,回去的路就再也没有敌情了,我们可以快马加鞭直接往连队阵地归建,警戒哨也就不需要了。”
尖兵班长说着,举目向后望了一眼。
正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黑影忽然映入他的眼帘,仅仅是一刹那,一个不好的预感猛然直冲脑海。于是,他想都没有,抬手就是下意识地向身旁的指导员一把推去:“指导员,快隐蔽,好像是敌机——”
随着尖兵班长的狂呼声,一道任何士兵都十分熟悉的白光一闪而过,随着光芒闪处的“咻咻”之声,刚刚还整齐地排着纵队而来的哥萨克骑兵,仿佛只是一眨眼间就被风吹跑了似的,原地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就在所有突击营官兵愣在当地,空中方才飘飘荡荡地落下一些明显是军服的碎片……
“指、指导员,他们、他们都被炸飞了,一点都没剩下吧?”
一个战士哆嗦着嘴唇,刚说了一句,只见从他们背后撤退的方向,瞬间爆响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咻咻”声。而在这些恐怖的声响中,一个个小黑点突然间在天空上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而在这些小黑点的前方,则是它们吐出来的一道道炙热的火焰——
妈的,老毛子真***不是东西!
沈洪涛只来得及本能地在心里大骂一声,就发现自己两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石猛连最终等来的,不是紧急回撤需要归建的尖兵班以及这个连队不可或缺的一位优秀的指导员,更不是出去接应的侦察排长胡跃东和他三名机智勇敢的侦察兵,而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压压的苏联红军。
当然,最先飞过来的自然还是永远都是急先锋的苏联空军。
也许是吸取了今早偷袭失败的经验,也或者是苏联空军再一次采用了他们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列宁格勒保卫战中超低空打击的法宝,几乎是贴着大草原地皮一掠而过,很快越过石猛连的防线向突击营纵深而去。
而在低空掠进的半路上,这些本来就兼具支援与肃清任务的天之骄子,顺带着完成了一次“光荣的抹杀”任务。
因为,叛徒和投降,对苏联红军而言更是一种耻辱。
紧随其后的,则是震耳欲聋的苏联大炮沙文主义的长距离炮火一路延伸而来的火力打击。这种极富苏联红军集团军集群作战特色的炮火延伸,一路而来,仿佛长了腿似的,猛烈的程度和密度,几乎将石猛连每个战士都生生地拉出战壕之中,然后像蹦极一般在地面弹来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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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蒙古骑兵团上来了

什么叫铺天盖地像蝗虫一般,今天才算见识到啊——
石猛最后一次努力抓地让自己紧紧贴在一丛宝贵的草根上,听着耳畔渐渐停歇的隆隆炮声,终于心悸地将目光从自己的手表上挪开了。
妈的,善用、惯用炮兵的老毛子,果真将炮火发挥到了极致。仅仅是一次试探性的炮火准备,竟然足足打了数分钟之多,延伸打击距离也绝对不少于两个战术纵深吧?幸亏这还是试探射击,他们潜伏阵地幸运地未曾暴露,不然的话——
石猛想着,忍不住苦涩地摇摇头,嘴里不由自主地大喊了一声:“瓜娃子,通知各排,立刻上报伤亡情况。”
瓜娃子是他的警卫员兼通信员,是1942年的兵,那年跟着上海师经由江南向蒙古境内穿越之时,通过巴蜀之地作为新兵补充进来的。后来因为他的机灵和训练成绩俱佳,因此被当时的新兵教官之一的石猛索性要到了他的连队一直到现在。
然而喊了半天,瓜娃子都没有什么动静,石猛不觉火了,扭脸便向他隐蔽的地方望去,这一望,他却一下子傻眼了:周围原本有着很多伪装网的战位,好像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到处都是仍在星星点点燃烧着的痕迹,蓬松的泥土,焦黑的草皮,原本探头探脑的人影一个都不见了。炮火,炮火经过这里时,不是没有停留吗?
石猛瞪着两眼看了半晌,忽然疑惑地甩甩头,就感觉自己的耳朵奇痒无比。
探手一撸,就感觉两个耳朵木木的嗡嗡直响,而且手中异样地感到了一股猩热。
低头一看,靠,竟然满手都是鲜血!
“瓜娃子,赵贵地,郑东国——”
石猛试探着又喊了几声。这几个名字。都是他能够马上想起来的,而且似乎好像都是隐蔽在他左右的战士。
还是没有一个人搭腔,四周死一般寂静。
石猛急了。纵身而起,却发现自己一下子整个身子都扑在了半人多深的浮土之中。
妈的,这么深的浮土,得落下多少炮弹才办得到呀?
石猛更加困惑了。双手忽然在自己身上胡乱摸了起来。不是吗,他不是一直都很清醒地坚守在自己的猫耳洞里,假若被曾经炸晕过,那他为何对阵地记忆如此清醒呢?
正在这时,又一架苏联战机嗖地一声掠地而过。带起无数的尘土漫天飞舞。
石猛下意识地一低头,正欲匍匐躲避,却忽然反应过来:如此低空掠过的战机,其声波的威力甚至比一颗榴弹近身爆炸还有剧烈,他怎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呢?
只愣怔了一下,他便忽然醒悟地晃了晃自己脑袋。
很显然,不知何时,他的一双耳朵早已被震聋了。至于怎么被震聋。被什么震聋。却是无从知晓了。
在紧跟着又一架战机掠过之时,石猛已不再有任何意识做出战术躲避动作了。因为他发现,这好像已是第二波次的苏联战机飞过他的阵地了。而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似乎对他的这片小小的阵地表现的毫无兴趣。
三座新城,就是不知道三座新城现在怎样了?
但不管怎样,营长他们肯定是早已严阵以待的了。
石猛喃喃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再次举目眺望,眼帘中映入的。果然已是尘土飞扬而又刀光闪闪的骑兵大阵,铺天盖地的人头攒动中。已看不清他们绵延而来到底有多少人马。
而在骑兵的后面,则是一辆辆乌黑闪亮的铁甲战车,以及铁塔一般的坦克,在高低不平的荒漠、戈壁上颠簸起伏着,犹如一个个黑色的浪花奔涌而来。
石猛慢慢地眯缝起双眼,一只手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一盒已不成形状的烟盒,用嘴从里面叼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来吧,兔崽子们,石猛连就算只剩下老子一个人,老子也得啃下你们的一块肉来!”
顺手一撸,果然找到了一挺记忆中的班用机枪。石猛吐掉烟头,缓缓抱起机枪,最后一次向四周看了看他的阵地,然后抱着机枪找到一处坡地,将它牢牢地放置了下去,随后从背上抽出了在阵地上捡到的那支大狙。
报话机是不用想了。一来它体积小,这么厚的浮土恐怕早就将它淹没了。一来这东西本就娇贵,即使找到了估计也没啥用处了。
再说,就算现在报话机在手,他还能跟营长说什么呢?说他现在就像上甘岭上的王成,只身一人守着阵地,然后呼喊着“向我开炮,向我开炮”?
还是这杆大狙给人以踏实感呀,就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兄弟,彼此紧紧地依靠在一起。
石猛缓缓地出枪、架枪,然后三点一线,有条不紊地寻找着瞄准镜里的每一个目标。
嗯,骑兵他不熟悉,恐怕难以找出他所认为的高级指挥员。那么,就挑一个特别“顺眼”的家伙,让他成为这支大狙的第一个猎物吧。
两千米,再跑上五百米,就可以送他上路了。
就在这时,阵地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高射机枪的点射声,噗噗、噗,噗噗噗,煞是好听。
当然这声音石猛是听不见的,然而它那火红的弹道,从自己的阵地上斜斜地飞出的模样,却是石猛看到的恐怕是一辈子中最好看的一道焰火了——
是谁,他会是谁呢?
石猛欣喜若狂,就差跳起身来直接狂奔过去了。
然而令他更加惊喜的是,这一串高射机枪就像是一串破晓的爆竹,报春的惊雷,一刹那间唤醒了原本死一般寂静的阵地,此起彼伏的枪声,以及不断犹如破茧而出的从浮土层中钻出的战士,让阵地重新恢复了那种活力和肃然。
活着,原来他还有这么多弟兄活着!
石猛惊喜不已地擦着自己的双眼,试图不让喷涌而出的泪水遮掩视线。离他最近的一个战士,似乎也已经发现了他,正兴奋地挥舞着双臂直奔而来。
可惜的是。他在呼喊什么,他依然还是听不见。不过从战士的口型可以看出,他一定是在报告着什么。
“别过来了。现在我就任命你为临时通讯员,立刻去阵地各个战位看看,我们到底还有多少战士,班排建制尚存多少。立刻给我一个准确数字回来。”
石猛摇着手,一面示意着,一面大声喊叫起来。
战士很快就明白过来,等到石猛将命令说完,马上一个敬礼跑去。
也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犹如惊涛骇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猛扑而来的苏联骑兵,最快的前锋已经飞快地逼近到了阵地前的数百米远。
这个距离,对于步兵防线而言,已经是防御骑兵冲锋的极限。而对于骑兵来说,却是一个恰到好处的攻击距离。而无数起伏在马背上的苏联骑兵,也终于注意到了阵地上一颗颗冒出头的突击营战士。双方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地一起呐喊起来,一方炫技般地挽出无数的刀花,同时在嘴里迸发出一声声的“乌拉乌拉”。而另一方。却是静静地举枪过肩。默默地或跪或立,轻轻地一个个有条不紊地扣动着扳机。
这是一个十分奇特的画面:
一方就像飓风中的大海,大浪滔天,声震万里。
一方却是静静的深潭,波澜不惊。
一边不断地有战马一头栽地,骑兵仰面朝天。
一边同样不停地有人脑袋一歪。或是合身扑地,或是双手上扬。将手里的枪扔得老高。
但总的趋势却是铺天盖地的骑兵,终究还是犹如狂潮一般蜂拥而至。瞬间湮灭了阵地上像树桩子一样伫立着的散兵线。
蜂拥而上的骑兵,简直就像一望无际的黑压压的潮头,瞬间冲上阵地,并没有做任何停留,瞬间便又裹挟着更多的浪潮继续向前滚滚而去。能够看清的,只有偶尔被挤出潮水一般的方阵,或是掉队的一些倒霉蛋,双脚不停地敲打着马肚子,一面惊恐地四下张望着,一面拼命地试图让自己的战马回到大部队中去。
其实,这块所谓的阵地,能够看到的站立着的物体,早已被无情的无数马蹄一个不剩地抹去了,就连低矮的灌木根茎都荡然无存。
然而对于落单的、掉队的苏联骑兵来说,他们还是难以抑制地感到一阵阵的恐慌。
他们无法确定,天知道在下一段时间,下一个地方,是不是还有像这样的一小块一小块隐蔽的阵地,静悄悄地等待着他们。
这一路而来,距离不算太长,时间也仿佛只是一眨眼之间,他们却碰到了两拨突击营士兵。这些突击营士兵,几乎个个都是神枪手,又仿佛人人都是刀枪不入,而且面对骑兵,他们又好像天生就是那般镇定自若,让他们这些号称“步兵天敌”的骑兵吃尽了苦头。
是的,他们人数极少、极少,却创造了与他们人数极不对称的骄人战绩。
面对他们,骑兵仿佛成了靶子,往往是几个骑兵轮番上阵,不知要开多少枪,抡出多少次马刀,才会换来一个突击营士兵。哦上帝,他们宁愿再碰到德国佬的装甲集团军,也不愿意再与这样的突击营士兵面对面地较量。
当最后一波骑兵狂潮终于在这块阵地远离而去,一小队懒洋洋的骑兵,仿佛掉队的小股游兵散勇,晃晃悠悠地纵马踏上了这片饱受践踏的阵地。
很快,一名看上去十分苍老的骑兵,将手中的马鞭轻轻在坐骑的屁股上轻轻敲了一下,然后身子随着战马的跃动起伏了几下之后,随即认真地凝视着阵地上的浮土,以及若隐若现的士兵遗骸出声说道:“安德烈,这里不是我炮兵延伸必经之地吗,怎么这里竟然还真的藏有一块小规模的突击营观察阵地?哼,格里高利,可真够马虎的。”
被唤作安德烈的骑士,看上去同样老态龙钟,颤巍巍地打量着四周撇嘴道:“将军,您太高看格里高利这些土豹子们了,他们不是马虎,而是恐惧,对突击营这些年的恐惧,让他们连几次像样的侦察行动都难以为继了。看来,乔巴山以及蒙古的手抓肉,已经将他们养的都快挥不动他们手中的马鞭喽。”
“看样子是这样,那么咱们的蒙古骑兵团显然是来对了。”
原来,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蒙古骑兵团长、苏联红军上将戈罗多维科夫。而他,此刻正带着为数不多的警卫战士,在数名高级参谋和副官的陪同下,一路尾随着他们刚刚席卷而去的蒙古骑兵团,不断地前移着他的最高指挥部。
这是很冒险的举动,但更是他一贯的作战风格。
当然这对于骑兵这个军兵种而言,前线与后方的变幻,可以说是瞬间都会在转换的。而且这一次的进攻,他的蒙古骑兵团不仅是先锋,而且还是主攻部队。在他的后面不远处,就是铁甲滚滚的钢铁洪流,最后才是步兵。朱可夫元帅包括最高统帅部,这一次很显然是对蒙古骑兵团过去骄人的战绩寄予了厚望的。
不过这并不是开玩笑,用骑兵作为攻城战的主攻部队。作战计划写的很清楚,无论突击营抗击与否,他们的蒙古骑兵团只要攻到城下,并在城市的四周坚持游弋到一定时候,等到装甲部队和步兵依次跟进,他们就算完成了任务。
正在这时,戈罗多维科夫的坐骑,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随即前蹄高高举起,马头惊悚地咴咴嘶叫了起来。
分列左右的几名警卫战士几名探手抓住马缰,安抚了半晌,方才让戈罗多维科夫的坐骑安静下来。
“你,下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戈罗多维科夫恼羞成怒地用马鞭指着地面,同时两眼紧紧地瞪着浮土层中一团弯曲的物体。
一名警卫战士背上冲锋枪,然后跳下战马,用马刀小心翼翼地在浮土中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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