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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龙僵直不动，脑海中思索着他的话。是啊，这样的自己就是好人了吗？

　　　　那人哀嚎着，看马龙被自己的话打动了，趁着马龙分神的功夫，伸手默默地摸向腰的另一侧。

　　　　“嘭！”

　　　　马龙手中的镭射枪冒出阵阵青光，直接穿透了那人的脖子，地上一把手枪掉了出来。

　　　　“杀了你，是错。可不杀你们却是罪。我有我自己的坚持，我的目标没错，我的心不动摇！”转身抬手击毁了不远处的路边监控，马龙丢下枪离开了那里。

　　　　黑夜里，马龙带着自己孤独的灵魂，独自飘荡在街头，走了多久，走了多远都不重要了。抬起头，一个熟悉的酒吧出现在不远处，嘴角微微翘起，马龙想起来了那个家伙。

　　　　不知不觉间已经午夜了，又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会不会遇到相同的人。走进酒吧，还是上次那个服务生走了过来，但是看到马龙后却没在多阻拦，任由马龙坐了下去点了瓶啤酒。

　　　　“这么巧，又是一个人？”

　　　　马龙回头，那个温雅的青年依旧手握红酒，彬彬有礼不失风度。

　　　　招手点了一瓶啤酒，马龙顺手推了过去。

　　　　“不是觉得啤酒好喝吗？”马龙示意举杯，“怎么还是红酒？”

　　　　黑羽微微一笑道：“和什么酒要看和什么人在一起，一个人品红酒，品的是个中滋味。和你喝啤酒，喝的是同样的心情。”

　　　　马龙轻笑，一口灌完了瓶中的啤酒站起身道：“上次你请我，这次我请你，就像你说的，同样的心情就喝同样的酒。你很有意思，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还能把酒言欢！”

　　　　马龙转身离开，黑羽换上马龙送的啤酒打开往嘴里灌了一通，轻声道：“酒不错，可这上面的味道不怎么好，我也希望我们以后还能这样。我可不希望这种味道出现在我们两个身上。”

　　　　身体微微停顿，马龙没说什么走了出去。他和黑羽都知道彼此的意思，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没有瞒过这个神秘的黑羽，人各有志，马龙也不希望双方发生流血冲突。

　　　　漫步街头，路上多了很多警务人员。马龙躲在暗中，本想回到叶氏夫妇那里看看，可一道柔弱的身影直接闯进了马龙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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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无名火起

　　　　丫头！

　　　　马龙不知道为什么半夜了丫头会突然出现在街头，她在干嘛？

　　　　远远地跟在丫头身后，渐渐的，马龙沉默了。

　　　　丫头娇弱的身躯抱着一堆传单，借着午夜空荡的街头，到处张贴着寻人启事。

　　　　那是阿浩的，丫头还没放弃。她在找，对她来说阿浩就好像是亲哥。如果哪天自己的亲人丢了，自己该怎么办？丫头没有抱怨，在马戏团众多人都放弃寻找的时候，她依旧没有放弃。

　　　　一股莫名的心酸直冲内心，马龙突然觉得自己做的是不是真的太残忍了，所有的委屈都让这个少女来承担，会不会太伤人？

　　　　街头此刻人流很少，街上游荡的多是无业游民，或者见不得光的存在。

　　　　马龙已经发现了，暗中有几个人默默的跟在丫头后面。

　　　　丫头毫无察觉，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的走着，每走几步，他就会停下来在周围的墙上贴上寻人启事。

　　　　她很委屈，不知道他老爸为什么不发动更多人的力量来寻找阿浩，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会发生这么多事。别人都放弃了，可她不能，因为在她心里空了两个人。

　　　　一个是哥哥般照顾自己的阿浩，另一个是莫名其妙烙在她心上的马龙。

　　　　她很单纯，谁对她好她知道，她亲近谁她也明白。可突然的，两个人都消失了，丫头受不了。

　　　　不管怎样，她要找下去。两个人，一个似乎远离了自己，而另一个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失去了！

　　　　丫头走了好久，前路只有昏黄的路灯照耀着那片光亮。她坐了下去，一个人抱着腿低声啜泣。

　　　　“小姐，你是在找人吧？”一个中年人出现在丫头面前。

　　　　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大眼睛看了看中年人，丫头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中年人掏出一张传单：“是他，对吧？我见过他。”

　　　　闻言，丫头的眼神中顿时散发出希望的光芒。

　　　　“大哥，你真的见过吗？在哪里？”

　　　　中年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黄的牙齿道：“昨天还见到呢，他跟一个朋友在外面玩。我带你去找他？”

　　　　丫头撇了撇嘴，“他站都站不起来了，怎么可能出去玩。你别骗我了，也不要打扰我了。我还要继续发传单去。”说完站起身抱着剩余的传单就欲离开。

　　　　中年人脸色一怔急忙道：“没骗你，他坐个轮椅，还有一个人推着他，看起来病恹恹的。”

　　　　丫头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道：“算了，不要再编了，请你不要打扰我！”说着，丫头就准备离开。

　　　　中年人见状，脸色一阵变换，走上前伸手朝后面摆了摆，黑夜里又有几道身影跟了过去。

　　　　“我没骗你，很多人见到了，不信你问问！”中年人说完，身后又窜出几个衣衫褴褛的家伙，见到丫头，几人眼神放光，呼啦一声就围了上去。

　　　　“我们是见过，跟一个男的在一起，玩的可开心了！”

　　　　“是啊，是啊，还有小妞陪呢，不但开心而且还快活着呢！”

　　　　几个人七嘴八舌道，有的人早按捺不住伸手去碰丫头的小脸。

　　　　“你们干什么？”丫头急了，伸手推开面前那个伸手摸她的中年人，后退着把双手护在胸前。

　　　　“没什么，只是想带你去找你那个小情郎啊，说不定到时候我们一起快活快活啊！哈哈！”中年人目露凶光，不怀好意的神色终于暴露了出来。

　　　　“啪！”

　　　　丫头一巴掌摔在那人脸上，眼中咕噜噜的泪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无耻，那是我哥，不准你们诋毁他。”

　　　　中年人脸上一片火辣，四周的同伴发出欢呼的嘲笑，似乎丫头的举动更加引起了他们的兽性。“小丫头片子，脾气不小啊，看起来哥儿几个有必要教育教育你，现在不从也得从了！”中年人脸色阴沉而又丑陋，伸手就朝丫头抓去。

　　　　“来人啊，救命啊！”丫头放声大叫，不远处路上的行人扭头看了几眼后都又急忙离开了，甚至有个警务人员走到那里看到后又调转了方向离开了。

　　　　“嘿嘿，看看吧，这是个混乱的年代，人人自危，谁还管得着别人的死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以为会有上帝出现？哈哈！”中年人大笑着，伸手把丫头的手臂拉在手里，用力一扯丫头娇弱的身躯踉跄着就倒了过去。

　　　　黑暗中，马龙只感觉到一股火在烧，这个时代真的就成了这样肮脏不堪吗？人们面对不公平都是选择逃避或者视而不见吗？这，真的就是自己曾经拼了命换来的和平吗？

　　　　他走了出去，后来的一段时间他问过自己，如果当时不是丫头他会出手吗？答案是会！

　　　　如果连心中的正义都要分对象的的话，那所谓的正义天枰是不是已经倾斜？

　　　　这个世界没有上帝！没有神！那些只是人对心中美好幻想投影出来的化身。可现在，马龙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就算没有上帝，那么自己也要来做！

　　　　丫头吓坏了，四五个面相丑陋的家伙把她围在中间，拉扯着朝黑暗中而去，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会面对怎样危险的场景。她哭着，想到了爸爸，想到了充当哥哥角色的阿浩，想到了那个闯进她心里的马龙。

　　　　“啪！”

　　　　马龙伸手按在一人肩头，力量之大让那人忍不住身体往下抖了一下。回过头，那人看到一个小丑，或者说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家伙。

　　　　“你。。。”话还没说出口，马龙的手掐在了他的下巴上，手指用力，那人惨叫还没发出下巴却和嘴巴再也合不上了。手掌往下，单手提着那人的脖子轻易地举过头顶，看着空荡的街头，马龙随手丢了出去，不过在丢之前，马龙手上的力道已经捏碎了那家伙的喉咙。

　　　　身后有动静几人都听到了，转身而看却发现少了一个同伴，多出了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古怪家伙。

　　　　“什么玩意儿？”带头那个中年人歪着脑袋看着马龙，丫头闻声也看了过来，可看清的那一瞬间，情绪再也忍不住崩溃了。

　　　　马龙没有开口，可心里一股无名火在升腾。也许是因为丫头的委屈，也许是因为时代的冷漠，也许是为了替牺牲的兄弟感到不值。

　　　　伸出双手，迅速的捧着中年人的脑袋，双手用力往上一拉，骨骼移位的声音响起。马龙顺势又往下一推，松开手，中年人神色僵硬的坐了下去，渐渐的鼻孔中，眼睛里甚至耳朵里都开始往外冒血水。

　　　　那简单的动作，马龙已经把他的脑袋摘了下来，不过不想让丫头看到血，马龙没有把他拧下来。抬起头，深红的眼眸第一次展现在丫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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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我对你的承诺

　　　　夜色中，丫头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可马龙的身影出现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那个中年人背对着丫头坐了下去，身边的几个同伴都还没看清马龙的动作。只感觉马龙走了过来伸了伸手，自己的同伴就不吭声坐了下去。

　　　　他们都是活在最底层的流浪汉，甚至有段时间他们根本没有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权利。

　　　　因为这个年头的穷人太多了。

　　　　战争、环境、灾难。

　　　　各种对人类不好的因素交替出现，那些荒废的交战区虽然不多，可是从交战区迁移出来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有实力的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了，没有实力的就开始了各种各样生存的挑战。

　　　　政府不是不管他们，而是实在有心无力。面对这么庞大的无业人员，政府只能照顾他们不被饿死，还要帮他们寻找新的聚集地。有些人选择了城市外聚集恢复艰难的农业生活，而还有很多人为了所谓的财富和未来涌进了城市。

　　　　而等待他们的，就是无休止的流浪和更加艰难的生存。

　　　　他们肮脏不堪，甚至在流浪的过程中有很多人受其他人的影响都染上了不好的习惯，人类最原始的丑陋和**在他们身上几乎完美体现。

　　　　每到白天，心理的恐惧让他们逃避阳光，都躲在无人的角落中苟延残喘，可每当黑夜来临，他们就像孤魂野鬼流浪街头。而造成的结果就是这个城市一大半的犯罪率都是因为他们。

　　　　或许就像武侠小说中说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

　　　　而有恩怨的黑暗中，缺少不了的就是拉帮结派的争斗。

　　　　这几个人也不例外，黑夜来临，他们就会结伴上街，翻寻别人吃剩下的食物，寻找黑夜中可以让他们满足的原始**。

　　　　丫头很不幸，连续几晚上独自上街发传单早都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观察的很小心，确定了丫头是一个人跑出来的，甚至他们也知道丫头是从马戏团出来的。

　　　　可他们不在乎，只要他们成功，黑夜和庞大的流浪人群就是他们最好的保护伞。只要他们钻进那些暗中的角落，几乎不可能找的出来。还是因为和他们一样的家伙太多了。

　　　　马龙猩红的双眼透过面具扫视一圈，但是却没敢看丫头，他害怕丫头那张布满泪水的悄脸撕开他冰冷的心。

　　　　抬起手，马龙在几人的眼神中慢慢的触碰到了丫头的脸。轻轻的拭去丫头脸上的泪珠，下一刻，丫头眼睛一翻晕倒在马龙的怀里。

　　　　见那个少女倒在了马龙怀里，身边环绕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

　　　　在利益面前，很多时候都会对身边的同伴不管不顾。除非有人抢走了自己的食物，要不然，各扫门前雪才是最佳选择。

　　　　几人分开，有人去拉扯地上坐的中年人，有人直接冲着马龙来了。

　　　　“你是什么家伙？带个面具，人不人鬼不鬼的，也敢来抢我们的东西？”一个浑身黑漆漆的家伙指着马龙的鼻子喊道。

　　　　马龙单手搂着丫头缓缓转身，盯着说话那人的眼睛，东西两个字让马龙内心冷笑不止。

　　　　看着小丑不说话只盯着自己，那人心底微微发毛，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伸出一只手朝马龙推了过去。

　　　　“说你呢？”

　　　　马龙一把抓住他的手，手腕反转，那人惨叫一声，整个手掌被马龙直接折断。

　　　　单腿高挑，那人刚刚发出惨叫的嘴被马龙一脚踢歪，整个下巴都变形了，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嘶鸣声。

　　　　“怎么回事！”剩下的三人惊呼，地上那名中年人却怎么都拉不起来了。

　　　　马龙没有说话，单手环着丫头的腰肢，身体旋转，一脚踢在下巴歪曲那家伙胸口，在其他三人惊恐的眼神中，那人高高飞起，直接砸落在马路中间。

　　　　三人呆滞了许久，却没看到那人再有任何一丝动静。这才纷纷反应过来，扭头小心的盯着马龙缓缓后退。

　　　　马龙怀里搂着丫头，可没有影响他的动作。在三人反应过来刚要后退的时候，马龙突然动了。恐怖的速度没有因为丫头而受到多大影响，横移到一人身边，马龙伸出空着的手，食指和中指并指，闪电般的戳在那家伙脖子上。

　　　　“噗嗤”一声，在他同伴惊恐的眼神中，那人的脖子上被马龙捅出一个血洞，而他的咽喉，也直接被马龙拧断。

　　　　“哇呀！”

　　　　两人吓得转身就跑，现在他们可以肯定，面前这个带着小丑面具的家伙根本不是人！是个来自地狱的恶鬼！

　　　　马龙抬头看着逃开的两人，紧了紧怀里的少女身躯，身体急窜，怀里抱着丫头可速度依旧快速无比。

　　　　逃走的两人也是拼了命的，就那么一瞬间两人已经跑出去几米远了，人类潜力的无限此刻也看到了。两人以为跑出不少了，可谁知回头看的时候，马龙鬼魅般的身影已经到了身后。

　　　　跑在后面的那人眼睛一黑，硕大的拳头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这一拳，马龙含愤而发，全力一击顿时把那人的脑袋砸的变形。

　　　　跑在前面那人听到身后有动静，刚想回头看，却发现同伴的身体超越了自己，但是那个姿态却是那么诡异。等他回过头，马上他也知道了为什么同伴会爆发出那么快的速度。

　　　　马龙的拳头在滴着血，带着浓烈的杀机，一拳落在最后那人咽喉之处。那人身手捂着脖子，眼睛里尽是不能置信的神色。临死前，他发现，今晚好像异常的冷。

　　　　路灯下，马龙怀抱丫头站在那里，四周几具尸体诉说着马龙内心的愤恨。怀里的丫头似乎被马龙的动作打扰了安静，眼眸微微闪动，呢喃道：“龙哥，你回来了吗？”

　　　　马龙浑身具震，隔着面具看不到此刻脸上的表情，伸手缓缓地抚摸着丫头的脸轻声道：“回来了！”

　　　　昏迷中的丫头似乎听到了马龙的回应，细若蚊蝇的声音低诉道：“不要再离开了。可以吗？”

　　　　马龙不知道丫头此刻的梦里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果他还记得自己对阿浩做过的事，还会梦到现在的情景吗？还是说，在她危险的时候自己出现了，盖过了自己曾经留在她心里的痛苦。那是不是说等她醒来就会忘记这个梦？

　　　　可不管怎样，马龙没有忘记过自己在最痛苦的时候丫头无微不至的照顾，如果说这个世界马龙欠过谁的？

　　　　除了父母和兄弟，好像只有眼前怀里这个柔弱的少女了。

　　　　轻轻的低下头，伏在丫头的耳边，马龙低声道：“不管以后怎样，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出现。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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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