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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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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晨问:“你们又在这里打群架,扰乱社会治安?”
唐继良说:“张所,是文豪一个人在这里吃东西被人打了,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是前脚才到的。”
张兴晨不屑地看着唐继良说:“朋友?看你们这个样子,就知道是一帮扰乱社会治安的害群之马,你以为我昨天才当警察?你们这帮人我还不清楚?光天化日之下打架,能是良民吗?你叫什么?是不是他们的头儿?”
“唐继良。”唐继良回答说。
张兴晨说:“知道是谁打的吗?”
文豪插嘴说:“不知道。”
张兴晨似乎很奇怪,这明显是罗汉之间的报复行动,怎么会不认识?就问:“以后在街上看到能认识吗?”
文豪说:“我看到了两个面孔,能认识。”
“好吧,以后在街上碰到,告诉我,这是我的警民联系卡。”张兴晨说着递过一张卡片。文豪双手接过,可能是由于转动身子带动了脚,他紧接着发出一声“啊”的惨叫声。
张兴晨说:“先去公安法医那里鉴定一下伤势,等抓到了打你的人,我们立案也有依据。”
看到张兴晨领着付小斌要走了,狼皮说:“我知道是谁打的。”
张兴晨后退一步,盯着狼皮说:“你知道?谁?”
唐继良拉了拉狼皮的衣角,狼皮没管,昂着头说:“红毛打的。”
张兴晨说:“你在现场?”
狼皮低下头,无力地说:“不在。”
张兴晨说:“你要逞能是吧?你没在场没看到乱说?你以为我们警察办案不要证据?空口白话?”张兴晨教训完狼皮,一步跨出门。
狼皮说:“我说了吧,叫警察来有个屁用。这年头,打得赢就是爷!”
虎头似乎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于是出去叫了一辆的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文豪抬上车,男人们都笨手笨脚的,弄得文豪痛得哎呦直叫。
送到支龙中医院后,骨科医生用手捏了捏,就确认文豪的小腿被打断了,要塞进一根钢筋,做这种手术,中医骨科医生基本上是锤子加锯子。文豪在支龙中医院做手术时,只有狼皮一个人在身边,医生打下一锤,文豪嚎叫一声,狼皮浑身一颤,连唐继良听到文豪哭爹喊娘的惨叫,都不忍心,跑到外面流泪了。那个一直站在医生身边打下手名叫聂卷发的小护士却似乎在看打家具的木匠在斗榫子,麻木得连眼都不眨一下。有时,医生停下来,看看自己刚才的那一锤是不是太过了,或者用偏了力,卷发还会忍不住发出一声闷笑。
最后,狼皮实在看不下去,听不下去了,跑到外面,咬牙切齿地跟唐继良说:“我要为文豪报仇!灭了红毛那个X崽子!”
唐继良说:“我们谁都要为文豪报仇,但是,现在千万别轻举妄动。”
狼皮说:“我不怕他,我身上随时藏一把刀,碰上就一刀过去,然后就跑。”
唐继良将眼一瞪,狼皮不说话了,嘴里呼着粗气,唐继良说:“我会让红毛跪着求我!”
狼皮说:“大哥,你总得拿个法子出来。”
唐继良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们要制伏红毛,就要发展壮大,要发展壮大,就要在公安里找到可以帮我们的人。到时,再干他一票,我们的名声就出去了,投奔我们的人就多了。只要不出人命,就不会有问题。”
文豪的小腿中被骨伤科医生安进一根钢筋后,狼皮、虎头、坤子把痛得昏死过去的文豪推进了单人病房。卷发就给文豪送药来了,看到狼皮坐在床上,就很不友好地推了一把狼皮说:“走开走开。”然后,看了看文豪那被悬在半空中的那只用白纱布五花大绑的脚,扭头对唐继良说:“哎……你。”唐继良、狼皮、坤子、虎头听到卷发护士“哎”的一声召唤,全看向卷发。
卷发看向唐继良,唐继良上前一步,卷发脸上有了笑,用手指着轮盘,轻声地指挥着唐继良说:“转一下这个,把他的脚吊高半寸。”唐继良照做,文豪又是喊痛。卷发说好了,朝唐继良微笑了一下,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遭过卷发白眼的狼皮,待卷发出门后,学着卷发走路的样子,沿着卷发刚才走的路线,有些夸张地复制着卷发的步履,屁股一扭一扭地向着门走去,嘴里还说:“还以为她是小燕子,其实是企鹅。”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坤子说:“谁让你长个熊相,你看她对大哥,就很那个。”
狼皮说:“大哥,还是长得帅好,到哪都有女人喜欢,一生艳福。”
一向不太说话的虎头,这回说了一句话,他说:“文豪都打成这样,你们还有说有笑,这是不是化悲痛为力量?”
唐继良望着虎头,虎头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低下了头。
这时,有人敲门。狼皮打开门,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理着碎发的男人,大家都不认识。男人进门就问:“床上躺着的是文豪吗?”坤子上前一步,说:“是。”小碎发从包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坤子说:“这是三万,给文哥治伤的,请收下。”狼皮追问道:“谁让你来的?”小碎发说:“我大哥说要是你们问起来,就说是红毛给的,包括营养费在内。”狼皮听说是红毛派来的人,抓起小碎发就要打。
小碎发慌忙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唐继良也警告地叫了一声:“狼皮!”狼皮的拳头这才没落下。
小碎发转身欲走,唐继良叫住说:“你带个话回去,就说是唐继良说的,说红毛这个流氓还有点儿流氓的道德。改日领教。先让他高兴几天。”
小碎发走后不久,红毛就打唐继良的电话,满不在乎地说:“手下败将,还敢神气?”
第三章 结识张兴晨
法医鉴定也出来了,文豪被鉴定为轻伤甲级,按照刑法,行凶者要负刑事责任,抓到了就要刑拘,法院也要判个四五年。
唐继良要实施他寻找靠山的第一步,请张兴晨吃饭。这几天,唐继良想了很多,张兴晨是他实现壮大的唯一桥梁,因为张兴晨所在的易家桥派出所管辖的地盘很大,虽然目前地下赌场和地下色情场所并不多,而且几乎是一张白纸,但正因为是一张白纸,所以,开发潜力才大,而且,这块地上有几家半死不活的宾馆,弄一家下来,说不定就是他发财的航母。而张兴晨是一个凶巴巴的警察,这样的警察,其实最好拉拢。唐继良想到这里,觉得文豪这顿打挨得值,让他结识了张兴晨,让他们兄弟的前途出现了一丝曙光。
但是,张兴晨接听电话后,并不知道唐继良是谁。也是,唐继良只不过是一个仅有五个人的小罗汉,怎么入得了张兴晨的法眼。唐继良说:“你帮了我,还不记得我是谁,真是做好事不留名,活雷锋。”张兴晨生气了,大声骂道:“你发神经吧,我帮了你,你不知道我是谁,那才是活雷锋!”说完,就“啪”的一声挂了手机。也许张兴晨有的是饭吃,不在乎唐继良的一顿什么饭。
饭没请成,还挨了骂,唐继良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想了想,这点儿气算什么,只要自己的队伍能发展,只要不会动不动就被人威胁,就是胯下之辱他也能受。算了,还是另寻机会吧。卷发又进来了,卷发来看文豪的次数明显增多,可是,大家都发现,卷发其实不是来看文豪的,因为卷发一进来,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看着唐继良,而且,看着唐继良时,她的眼睛显得特别亮。每次,唐继良都代表文豪代表兄弟几个对卷发说:“谢谢你的特别关照。”卷发就朝唐继良微笑,笑得很甜。这次,唐继良代表完文豪和兄弟几个后,卷发说:“怎么谢我呀?”唐继良说:“哪天我们兄弟几个请你吃个饭。”卷发拉着个脸就走了。狼皮说:“大哥,要是你说晚上我单独请你吃饭。她会笑得跟个恐龙似的。”大家都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又没一个人说话。因为一直以来,他们内心太憋屈了。
一直做着缩头乌龟,狼皮心有不甘,就说:“大哥,去玩玩牌吧,乡下那几个人天天吵着要玩牌。”唐继良知道文豪治病有一万元足够,狼皮想用可能剩下的两万元去玩一下,目前这也是他们唯一能赚钱的机会。
唐继良对狼皮的赌技有点儿不放心,再说,两万元一起拿去赌了,万一没钱,怎么办?唐继良让狼皮叫来坤子和虎头,说:“你们也该去放松一下,拿一万元去,以一万元为限,输了就再不玩了,赚得对方不玩了才不玩,明白吗,我们还是要讲规矩,对乡下人也不能霸道。”
三个人实在是憋得太久了,都想去玩,都说,好好,我们会记住大哥的话。唐继良说:“还有,坤子做主打,你们两个在一边帮衬。”唐继良的话,三个都明白,那就是让坤子与对方赌,虎头和狼皮两人在一旁当参谋。
唐继良最后看着狼皮交代说:“要沉得住气!”仿佛这话是专门说给狼皮一个人听的,其实,唐继良担心的就是狼皮会赌红了眼,赌红了眼的人是有多少钱都会输得精光。要是文豪能动就好了,文豪遇事冷静,十赌七赢!
三个人拿着一万元走了。唐继良一个人陪着文豪。文豪说:“大哥,我想跟你说两句心里话。”
唐继良说:“有什么你就说吧。”
文豪说:“大哥,你是我永远的大哥,可是,我们这样下去,行吗?”
唐继良没说话。文豪说:“我们像其他人一样,去打工吧?”
唐继良说:“打工还不是一样受人欺负?”
文豪显得无奈地说:“可是,这是玩命的事。”
唐继良说:“豪子,你所想的,我都想过,如果真要重新来过,那应该只能在读初中时,我们不玩、不打架,不泡妞,专心学习,一心考大学,有知识有文化,我们就不会在这个层面上混了。现在,晚了,已经上了这条船,认识了这些人,与这些人有了恩怨,想脱身是脱不了的。我们现在是虾米,但有一天,我们会成为鲨鱼!如果说去打工,干肮脏的活儿,我宁愿去坐牢!”
文豪说:“要不,我们合伙一起开个什么店?”
唐继良说:“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看到哪家开店的没被红毛那混混敲诈?那样累死累活,只能养家糊口,发不了财,还怎么做人上人?”
文豪感觉没话可说。唐继良说:“不过,你要退出,我也不拦你。只是,你以后想进来,可能兄弟们会看不起你。文豪,你不止是这一点儿志气呀,我们要做支龙区最有影响、实力最强的人物。吃遍珍稀,玩遍所有。否则,枉活一世。”
文豪说:“大哥,我爹也不知道我在外面做什么,每次问,我都不让他问,我是想回去……”
唐继良打断文豪说:“那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让他们拿钱去玩了,等你出院了,你拿着这剩下的钱回去。”
文豪听了唐继良这有情有义的话,也感动了,说:“大哥,你不退出,我也不退出,我要跟大哥在一起。”
就在文豪还没把从良的话和唐继良说完,警察却找上门来了。来人正是张兴晨和付小斌。
原来,坤子、虎头和狼皮正和乡下人赌得起劲的时候,张兴晨带人闯了进来,把他们抓了个现形,他们是在坤子的出租屋里玩牌九的,为怕人跟踪,怕人举报让警察来查他们,把防盗门反锁了,还约定,谁敲门也不开,就是警察来了,也不开门,反正警察没有抓到他们的现形,不敢把门砸烂,大家可以放心玩。但俗话说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还是被警察给抓住了。
玩牌九的输赢是很快的,有时不到一个小时两三万就没了。这天晚上,玩到大约九点钟的时候,坤子他们赢了乡下人两万多。坤子说,不玩了吧,下次再来。乡下人说,再玩一个小时就收手,输多少都不后悔。这个时候,乡下人身上还有一万多。赌桌上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输钱的一方有权要求延时扳本。于是,继续玩。刚玩三把,灯突然灭了,满屋子响起“啊”的一声,坤子掀开窗帘往外一看,发现其他楼层都亮着灯,大家也看到了,就说,肯定是你们家的保险丝断了,快找一根接上。虎头擦着打火机,狼皮很快就找到保险丝,一边开门一边对虎头说,你和我到外面去接保险丝。
让狼皮吓了一跳的是,狼皮刚打开锁,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紧接着哗地一下冲进三个警察,与此同时,室内电灯突然间就亮了。为首的警察便是张兴晨。张兴晨大声喊着:“不许动!据群众举报,你们在这里聚众赌博,现在,你们被抓现形了。”
坤子想,完了,原来警察来到他的门前后,不声(〃文〃)不响地把安装(〃人〃)在室外配电盘(〃书〃)里的闸刀拉(〃屋〃)下来了,室内就断电灯灭,室内的人误以为保险丝被烧断了,自然要开门,警察就得以顺利地进来,他们就只能束手就擒了。如果警察不是这样机智,而是傻傻地敲门,赌徒们会开门吗?
张兴晨很快就认出了狼皮,说:“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蛋,还敢在警察面前胡说八道。走吧!”
坤子和虎头等被带到派出所审讯,狼皮看到,在墙上公告栏里微笑着的张兴晨,职务后面写着所长两个字。狼皮就想,还在十几天前,张兴晨那张警民联系卡上写的还是副所长,怎么升得这么快?
审讯很快出来了。因为坤子赌博的钱是文豪的,于是,派出所认为文豪是提供赌资者,一样构成赌博罪。赌资没收,还要罚款五千,否则,劳教、干活。
唐继良这才知道坤子、虎头、狼皮被抓。唐继良说:“张所,我们实在是拿不出钱,你看我的兄弟还躺在医院呢!”
付小斌说:“没钱?没钱还住供高干大款住的单人病房?笑话!”
张兴晨说:“法是法,情是情,我对你的兄弟也深表同情,可是,法不容情呀,这钱,你还是快些想办法交吧,我们好结案。”
唐继良装得很可怜地说:“张所,你照顾照顾,我来借点儿,就罚两千怎么样,你看,这……这医药费还没着落呢!”
也许张所确实看到,把一个断了腿还躺在医院里的人抓去弄个15天或者一个月的劳教不太现实。也许还看到唐继良确实属于斯文的样子,就说:“好吧,我就照顾照顾你,就两千元。付小斌,给他开收据。”
唐继良说:“张所,你等等,我10分钟就到。”
唐继良出门后,飞快从身上数出两千元,放在一个口袋里,又拿出两百元,到烟摊上买了两包软中华、一包德夫,又飞快地跑回医院。
唐继良跑到护士室叫出卷发,把德夫交给卷发后,交代几句,待卷发不停地点头后,就来到了病房,交了两千元罚款后,唐继良说:“张所长,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唐继良,我这兄弟,就是被人打成这样的,那天,你们俩还亲自到现场了呢!”
张兴晨看了看唐继良,似乎要确认一下,然后说:“啊,有点儿印象。”
唐继良赔着笑说:“是吧,张所真是兢兢业业,辖区十几万人,你见一面就有印象,真的是邱娥国式的好警察。”
张兴晨看了看唐继良,唐继良继续说:“我想感谢你们,上次打电话想请你们吃个便饭,都被你婉言谢绝了,难怪大家都说你是勤政廉政的好所长,易家桥所是模范所。”
张兴晨笑笑谦虚地说:“哪里,我们做得还很不够。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多指出,我们进一步改进作风,当好人民的勤务兵。”
唐继良说:“我们辖区,有你们这样的好民警,就可以安居乐业了,要说不足,那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纯粹是捣乱。我本来想请你们吃个饭,以表我的敬意,可是……”唐继良说着指了指床上的文豪说,“可是走不开,于是,买了两包烟,让你们晚上加班的时候,抽上一口,解解乏,提提神。我知道你们经常通宵加班的,真辛苦,真的是为了我们,费尽了心血,劳尽了筋骨。”
张兴晨见唐继良拿出软中华,要递给他和付小斌,就说这不能,要这样绝对不行,违反规定。
唐继良说:“你看,解放战争年代,八路军打鬼子为人民立新功,为抗日流血牺牲,人民群众感动,纷纷拿出家里舍不得吃的鸡蛋呀煎饼呀送给八路军,八路军不也是收了吗?为什么收?因为不收会伤害人民群众的感情。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呀?”
张兴晨嘿嘿一笑说:“那我们还是不伤人民群众的感情。”张兴晨说完,唐继良马上将烟塞进了张兴晨和付小斌的口袋。
令唐继良没想到的是,张兴晨竟然坐了下来,和他聊起来,这着实让唐继良受宠若惊。张兴晨说:“看你的样子,斯斯文文,却这么能说会道,你在大学里是不是演讲的高手?得过奖?”
唐继良一听,慌了,什么大学,唐继良读到高二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毕业了。想到张兴晨的话,唐继良灵机一动,继续信口开河道:“这么说,张所在大学里肯定是演讲的种子选手。”张兴晨叹了一口气,说:“唉,种子选手谈不上,不过,拿个二三等奖也不在话下,可是,入错了行,进了警院,要是别的普通大学,我说不定也能上上百家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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