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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尘起时-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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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下犹如深邃的古潭般死寂,跪伏在沁凉的金砖地上的四人静得仿佛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弘光帝冷冷地扫视着,许久,他神情淡淡,声音却极是沉厉。

“还有半个月,你们把人给朕看好了,不管是谁,若有丝毫异动,格杀勿论!”

“是,臣领旨。”

“退下。”

“微臣告退。”

四人恭恭敬敬地行礼,后退,当他们的身影完全没入灯火照不到的暗处时,极轻极轻的一阵风滑过那片幽沉的黑暗,宽阔的御书房里这才完完全全地安静下来。弘光帝坐在那华美的帝座上,沉思半晌,收回阴冷的视线。他拿起一本奏章,打开,唤道。

“来人,上茶。”

密卫自然是不会堂而皇之地设立衙署的,皇宫很大,很深,要藏起一群武功绝顶,只为打探与监视而存在的人,着实是件十分容易的事。

从御书房里出来,吴鸿脚步只非常轻微地一顿,就跃身离去,直到远远地离开那森严皇宫的中心地段,进入一件荒僻冷寂的宫院,吴鸿才顿住身形。当敏锐的耳力捕捉到背后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响后,他转过身,淡漠道。

“密卫间不该有交集,吴濛,你明知故犯,该当何罪?”

淡灰色的仿佛永远不会让人注意到的那身影,即使在这明月香花的夜晚,也始终像一笔不经意扫过的痕迹,模糊不清。

“你不说,我不说,唯有天地知,谁来治罪?”

“空穴必来风。”

吴鸿的冷淡似乎取悦了对方,那向来如灰雾般的男子轻笑了声。

“呵,吴鸿,你说圣上要是知道未来的东静王妃到底是谁,会怎样呢?尤其,那沈盈川竟与萧门少主那般交好,不得不让人猜测,对她一见钟情的东静王到底想干什么呢?什么样的罪过,会判诛九族?”

“……你想怎样?”

站在墙头,婆娑的梧桐挡去了巡视御林军的视线,待那脚步声远去,吴濛笑道。

“别紧张,我那时既说了‘沈绿岫已死’,她就不会活过来。”

“那你来干什么?”

“我想,你不做点什么吗?”

轻描淡写般的语气,却掩饰不住,或者说,是根本无意掩饰其中的探究。吴鸿的目光倏然凌厉如冰刃。

“吴濛,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好奇心这么强的人。”

嗤笑一声,吴濛道。

“好奇心?也许是吧,呵,真的挺强!”

话音才落,便不管吴鸿那似乎要洞穿身体的目光,纵身径直离去。

四周再没有一个人,紧绷的神经这时才稍稍松懈了一点。吴鸿垂下头,月光那么亮,清凌凌得像那湖澄净的水,不知哪里的槐花开了,甜香四溢,恍惚间,竟似又回到了那个宁静的小村落。

可是,那宁静他已亲手斩断,一切永远都只能是——竟似……

京城和渌州,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大概就是王公贵族看得更多一些,宫廷密闻传得更快一些。

萧泽说忙也不那么忙,闲下来时,有苏寄丞这么个送上门来的热心导游,他们倒也将京城的几个知名景点逛了一逛。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像以前在隐竹轩里一样,一壶清茶,几样点心,午后时光或说笑或安谧地就那么度过,却也没觉着是大老远辛苦跑来这京城一趟。

不久,东静王的婚礼如期举行。

有皇帝亲赐无数赏赐,兼且亲自主婚,这场皇族的婚礼尤其显得华美而隆重,加上之前已传得举国皆知,婚礼当日几有万人空巷来观礼的气势。

亭亭华盖如云,满城锦缎随人争艳,恰似移来了盛春百花的鲜妍,而一段段钟罄敲击出的雅乐随着袅袅龙涎香飘散出来,更让人如痴如醉。英俊挺拔的年轻王侯和优雅端丽中透着英气的美丽少女并肩走出宗庙,在暮春映着明媚阳光飘扬的花雨里,这场婚礼仿佛得了上天的祝福。

俯视一眼广场上恭谨而立的人们,绿岫把手放入沈燏伸过来的有力而温柔的手掌中,随他缓缓走下宗庙高高的台阶。

不管未来如何,从这一刻开始,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婿。在复仇完成之前,她会扮演好东静王妃的角色,她也会……努力去爱这个人,如果他一直值得的话。

兰尘没有跟着萧泽去东静王府,她坐在临街的屋顶上,静静地看着那高贵的仪仗在百姓的簇拥中走远,看着那顶华丽的花轿穿过无数欣羡的目光。

一根红绸牵过,系住的便是一生。无论后来怎样洒脱,无论交换来的东西怎样地贵重,这一生的印记却是就此打上了,剜也剜不去。

……绿岫,绿岫,你真的觉得嫁给沈燏是好的么?

绿岫,绿岫,那样走下去真的不会后悔么?

绿岫啊,绿岫,希望——你能幸福!

第四卷 京华倦客 第六章 缘起缘灭

第六章 缘起缘灭

盛大婚礼的余波也渐渐要过去了,在婚后第三天,萧泽带着兰尘潜入东静王府见过绿岫一回。挽起了发髻的华装女子有着数月前没有的尊贵雍容气质,人前掩起的敏锐目光现在看起来,也越发有凌人之势了。是因为她自己,还是因为这王府的主人?

不过,既然已处在这个地位,有这样一双眼睛,是好事吧。

兰尘没有问绿岫有何感受,她只是如从前一样带着淡远的笑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绿岫像从前那样询问般说着朝中的事,王府里的事,和他们在谋划的一些事,尽管这所有的问题她自己已有足够的能力去破解,也有更熟悉这一切的同伴共谋计策。所以,兰尘只是微笑地看着她不再稚如青莲的脸,沉静、飞扬、锐利、果断,这些词现在无比适合形容面前这个美丽的实际上才十八岁的女孩。

十八岁,就算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也终于是成年人,要独立承担责任了。那么,这应该可以算是一种倾向不错的成长。

一个下午就要这般过去的时候,绿岫顿了顿,突然道。

“姐姐,你真的……不要婚姻么?”

虽有点突兀,但兰尘还是自然地点点头。

“嗯,不想结婚,我说过的,我没。耐心承担一个家庭的责任。”

绿岫微微皱眉。

“我知道姐姐跟萧大哥之间处得。很好,但以萧大哥的年纪与地位,恐怕不久就必须要考虑婚事了。那时候,姐姐再跟着萧大哥,只怕……”

“的确,他要是结婚的话,我在隐。竹轩也没法像现在这样自在了。不过那张卖身契他已经还给我了,到时候我直接离开就成。”

“那姐姐要去哪里?这王府——不安全,我不想姐姐被卷。进来。单独给姐姐买栋宅子的话,倘没有人护着,姐姐一个人,也让我不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啊?我可不像你,白菜丢进白菜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

绿岫蹙起的眉峰一下展开,有点无奈道。

“姐姐,听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放心了,昭国跟你原。来的那个国家是不一样的。朝廷、商贾、江湖,各种各样的势力凌驾于人之上,市井里多的是无缘无故被牵连而永远消失的人。”

想了想,兰尘叹口气。

“那我就跟着韦。夫人好了,请公子帮忙介绍的话,韦夫人或许不会拒绝。”

“隐居?”

“嗯,这样也挺好啊。”

绿岫看看笑得一脸无谓的兰尘,也不由得跟着笑了。

“好吧,姐姐,总之现在时势不稳,一定要多加小心。有危险绝对要避开,萧大哥不会说什么的,他也不希望你出事。”

“放心吧,我知道的。”

正说着,萧泽跟东静王拐过亭子旁边的假山过来了。

萧泽朝绿岫拱手笑笑,对兰尘道。

“我们得走了。”

“好。”

转身对绿岫摆摆手,兰尘又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笑道。

“那我走了,盈川,你要——保重!”

“嗯,姐姐也是。”

对东静王微微欠身,兰尘跟萧泽并肩走出亭子。天已有些热了,兰尘的头发削得很短,走路时随着风微微地飘扬得洒脱。反是萧泽的头发更长些,一缕一缕,在风里扬起,硬是给那挺拔的背影带出两分雅致与三分轻柔。

看他们悠闲远去,沈燏带笑的目光放回到绿岫身上。

“盈川,你这姐姐看似温和,却固执得很呢。”

“她确实温和,但少有坚持的人一旦坚持起来,便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何况姐姐是个对自己颇淡漠的人。”

“可是她又好像很健谈?哦,说有时候似乎准确些。”

绿岫不禁笑了,她当然知道沈燏强调“有时候”的缘故。

“是的,姐姐喜欢历史传奇,只有聊起这些,她才会滔滔不绝。”

“我还真好奇她是在什么样的人家长大的!哪有女子这样热衷谈论史册、品评人事的?偏偏她的许多意见都犀利得让人无可辩驳。若是有心,她还真有宰辅之能!可惜,性子淡了,不适合。”

“这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姐姐虽然熟知国事,却并不擅处世,能得一方平和乐土,能有人一起指点这千百年风云流变,笑谈往事如许,对她来说,最自在惬意的生活,莫过于此。”

“呵,这么说,果然是萧少主的红颜知己吗?”

“红颜知己?”

绿岫转头看向沈燏,沉吟片刻,轻笑道。

“不是,姐姐不会是任何人的红颜知己,她无法负担别人的情感。”

“哦?这样啊,那萧少主刚才……”

抚了抚下巴,沈燏想说有点奇怪,但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绿岫却已肃然神情,转了话题。

“燏,圣上又召你入宫,还是为了那件事?”

“今儿倒不是。皇兄绝口未提我官职的封赏之事,他给我看了一本奏折,是芜州刺史上的,说有人秘密拐卖美貌的少年少女,背后似乎颇有势力。”

“这该是刑部的差使。”

“安上钦差二字,不是刑部的人也能插手了。”

“圣上说了非要你去的理由了么?”

“临海已定,以后战事逐渐消弭,也无需再让你以堂堂东静王的千金之躯亲赴沙场冒险,可朝中事务又不同于边关,正好借这件案子,三弟早点熟悉朝堂事务,也好继续辅佐朕——皇兄就是这么说的。”

看一眼表情闲散得仿佛在说古人事的沈燏,绿岫对着亭边的流水蹙紧了好看的眉,又展开,半晌才平静道。

“倘是一下子剥夺你手中的兵权,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亲兄弟祸起萧墙,天下人的闲话少不了,更可能让最骁勇的边关军队跟着你一起反弹。圣上想来是思虑甚久,才终于找到这最妥当的法子。所以这钦差,你不当也得当,当了,陷进案子里,兵权一点点拿去,直到军中他的影响也渗透得差不多,那时,他在下重手之后或许就会安心地顾念下兄弟情谊吧。呵,燏,既如此,就只能多小心些。芜州,必定不简单。”

一番话说得十分直接,沈燏听了只是笑。

“盈川要不要陪我一起去查案?这般敏锐,都可做我的军师了,有你帮忙,定能早早破了那案子,还芜州一个清净。”

“真要我去?”

绿岫挑眉看他,沈燏走近两步,望着她生动的眉眼,敛了敛神色,笑容变得淡淡的,湛黑的眼瞳深处是一片冰原。

“不,你不能随我去,尽管我很想,但是不能。盈川,你得在这王府里,做一个优雅、温和、又有胆识的王妃,让皇兄放心,也让我……让我放心!”

这京城毕竟是六朝古都,四面山川无一不有故事,天南海北的人或走或留,在这片土地上印下深深浅浅的痕迹,许多年以后,也便成了虚虚实实的传说。那些真真假假,当事人或许都不在意了,后人唏嘘感叹,却是借着古人的酒杯去新酿些甘醇与苦涩,好不好都自有他一番坚持。

京都西面的景山以山势峭拔为盛,寻常消闲客不会特地跑到这里来,倒为这景山留下一份幽静。但樵夫们看见山中偶有庄园竹楼也不稀奇,毕竟放着城中舒适日子不过的那些贵族、书生、侠客的心思,他们猜不着,也不想猜,多打几捆柴换些铜子才是过日子的正经。

两匹马轻缓地跑在林间小路上,一人技艺娴熟,自如地控着马,欣赏山野风光,同时密切注意身边明显马术生疏的旅伴。骑了这么久,出了京城后又是直奔这山路,初时的兴奋过去,她已经露出疲态了。

“兰尘,我们歇会儿再走。”

萧泽拉住马,又助兰尘勒马,扶她下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骑马,但没走过这样长的路,一下马,兰尘顿时觉得腿软,大腿内侧更是被磨得火辣辣地疼。

“唉,果然还是看别人骑马舒服。”

“多练习两遍,习惯了就好。”

“还是算了,交通不便,我就不想单靠一匹马去游历大好河山了,反正这边城市里的空气跟绿化也好得没话说。”

接过萧泽递来的水袋,兰尘道了谢,喝了几口,甘冽的水滋润了喉咙,连身体也舒服了许多。

看萧泽也靠着大树并排坐了下来,兰尘把水袋递过去。

“公子也喝些水吧,天热,我们还要多久才到?”

“快了,拐过前面就是。腿上磨得很疼么?”

“是有点疼,不过快到了就好。”

兰尘轻轻捏着酸软的腿,皱了皱眉,道。

“公子,你觉得让韦夫人跟萧门主见面,真的好吗?”

“不见上一面,恐怕我爹一辈子都得这么找下去,娘不能老躲着他。”

“可是萧门主二十年都这么执着,能说得通?”

萧泽哂笑一声,自家父亲这二十年的坚持在别人看来是对母亲情深意重,可惜,母亲到底什么感觉他不好确定,外公反正是一脸不屑的,至于兰尘么——“要是韦夫人还爱着萧门主,其实希望能破镜重圆,那萧门主的行为当然值得称赞,只是说起来,公子可别见怪,我想门主又置那位孟夫人的感情于何地呢?呵,但要是韦夫人已不爱他,或者说虽还爱着,却也不想与他重圆,那么很抱歉,萧门主有骚扰之嫌,恐怕只会惹人烦”——很早以前,他曾问过这个问题,兰尘耸耸肩,答得迅速且理所当然。

“公子呢,公子你希望他们怎么样?”

大概是看见他茫然的脸色,那时兰尘抿了抿唇,问了这么一句。

“我?”

他回过神,想了片刻,轻笑道。

“我没有什么希望,那是他们的事,没有我多话的余地,只要这事儿最后能平平静静地解决,就好了。”

或许他是个感情更淡漠的人吧,兰尘好歹对父母十分看重,而他,连这一层亦无所谓。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好,他都可以笑着面对他们,萧泽这个人早已能独立于世,不需要在父母膝下寻求一方天地。

看见萧泽笑一下后没有说话,似乎想着什么去了,兰尘轻蹙眉尖。跟着萧泽也快两年,她大概能猜到萧泽的心思。

“公子,公子,扶我到那溪边去行吗?”

“怎么了?你还是好好坐这儿吧,要洗脸的话,我拿巾子打湿了给你就好。”

萧泽扶住试图起身,腿却直打哆嗦的兰尘。

“不妨事,听那水声就觉得清澈凉爽,还是我自己洗更舒服些,公子你扶我一把就好,顺便也去洗洗吧,太阳晒得人有点没精神。”

“呵,也好。”

沁凉的山溪水果然舒适,洗去浮尘,两人又在树下歇了会儿,打算上路。

“介意坐在我的马上吗?”

萧泽拍了拍马鞍,回头看着兰尘。瞅瞅前面的山路,不想落得接下来几天都瘸着腿走路的兰尘叹口气。

“好吧,那就麻烦公子你了。”

唇角扬起一抹笑,萧泽翻身上马,再伸过胳膊把兰尘揽到身前坐好,扯扯那匹马的缰绳,便纵马而去。

速度快了许多,绕过两个山头,他们拐入山涧中,弯过几块巨岩,视野霍然开朗。溪水潺湲,绿草如茵,一座简单的竹楼立在高大的梧桐树下,修篁挺拔,山花点洒于这谷中,别有番盎然意趣。

听见马蹄声,树荫下那竹榻上斜倚着看书的女子抬起头看过来,清泠的面容因一个浅浅的笑而变得柔和,那份月亮般高远的美丽便亲切了几分。

她坐直了身体,来人下马,扶着怀中有几分蹒跚的人走过来。

“娘,您在这里住得可好?”

萧泽先让兰尘在竹榻边早早放好的椅子上坐下来,许迟已端了一壶香茶,提着另一把椅子飞身而至。韦月城斟了茶水,推给两人。

“我很好,倒是你们呢?这段时间,只怕不轻松吧。”

“还过得去,京城虽热闹,但说来说去也无非是那些事,目前只需安分些,不给人口实就好。”

“嗯。”

韦月城点点头,她信任儿子的能力,绝不会随意插手。正想转头问问兰尘伤势的时候,一个阴沉的声音倏然飘临。

“小子,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到处跟人说来京城是见你母亲的呀!”

韦清的精神看来很好,这愤怒十分有力。

萧泽笑了出来,招认道。

“抱歉啊,外公。时局不太稳,我这萧门少主这个时候来京城过于敏感了些,有个说法,多少能避开锋芒。”

“自讨苦吃,早给你说了别去当这什么萧门少主,惹来一身腥还连累你母亲,像话么!”

“是,孩儿不孝,给娘添麻烦了。”

“无妨,你外公也只是关心你罢了,不必多虑。”

母子俩一来一回就把韦清的责问给拨开了去,看看气结的老人家,兰尘暗笑,萧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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