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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尘起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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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你这件事实在出得太糗了。”

“……”

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地斗嘴,兰尘不觉笑了出来。果然是朋友呢,虽然争争吵吵的样子好似很损,但对严陌瑛来说,应该是种调剂吧。曾经智绝昭国的年轻贵公子,如今隐没在这渌州的市井中,并不是件会让人释然一笑的事。开拓商场的人生选择,在这时代的昭国,远比不上指点江山来得有成就感。

顾显这件事,最后的解决方法还是严陌瑛给的。

其实很简单,顾显花名在外,虽说这时代男子风liu反引以为荣,但以索伽这样爱护妹妹的人来说,哪能忍受妹夫三妻四妾的消遥,却把宝贝妹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只要有人,最好是籍由管理商队的人给这个固执的哥哥说清楚这件事,反过来再让顾显假意透露他勉强愿履行婚约,不过因为家中已定有妻室,故迦叶只能为妾之一,那索伽绝对是拖着妹妹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至于名誉么,这件事的影响范围目前主要也就是在达西族人中,把顾显的花心缺德和索伽的反对给他宣扬宣扬就可以了。

虽然很不满这种解决方法其实自己也想得到,不过找人的事儿得严陌瑛帮忙,所以顾显勉勉强强接受了。

鉴于自己比较同情那位达西美女,认为这桩婚约还是作废为好,兰尘告知了后来燕南与达西族间的事。严陌瑛眉峰微耸,如此看来,这件事最理想的调停人应是燕南。但这名晏姓男子,真的只是普通茶商吗?

不是不像,也说不上有什么特别值得怀疑的地方,而是总有种模糊的感觉。这男子,似乎并不简单,也许他该注意一下。

从重瑛书铺出来,他们同行,兰尘要回萧门,严陌瑛则打算去找曹峻。隐没在渌州这么多年,严陌瑛并不想过多地暴露自己,可若是曹峻的话,就没关系,况且他只是找曹峻帮顾显的忙,顺便提示一下而已。

曹峻熟知多国律法,对东西公路上各族间约定俗成的法规也广有涉猎。顾显这件事,严陌瑛希望不用到高压手段,这容易引起索伽,甚至达西族暗地里的反弹,倘能以“理法”化开矛盾,自是最好。当然,若商队出面调解仍达不到效果,就只能暗示索伽,昭国的法律是禁止私相械斗的,如索伽坚持,那么损害的必然是达西族商队的利益,想必这个重视氏族的年轻人必然不乐见这样的结果。

至于燕南,曹峻应该已开始注意这个人了吧。

傍晚的街道上,人已稀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时代的黄昏和深夜纯粹得如那片逐渐变得深蓝的天空。

一列轿子和官差迎面走过来,他们让到路边。那是渌州刺史的官轿,后面的马上坐着一个如球般的胖子,太胖了,胖得兰尘想不认识都不行。她赶紧抬起手装作揉眼睛,同时借严陌瑛来挡住自己。

可是那胖子的眼,也尖。

生平唯一一次被女人痛打的经历,让这脑满肠肥的泼皮把貌不惊人的兰尘记了个死死的。

他们立刻被差役包围,严陌瑛护住兰尘,冷眼扫视着一众官差,以及从马上下来的得意的胖子,和从轿中钻出来的渌州刺史张银忠。

“爹,你看,就是那女人,胆敢对我不敬,绝不能饶她。给我抓回衙里去!”

张银忠并没有阻止儿子报复一个平凡的女人,他瞟了那对男女一眼,正想走,忽听得男子对围拢来的官差一声怒斥。

“住手!我严家的人你也敢动!”

声音并不大,可是极有威势,张银忠不由得定睛看向那俊雅却冰冷的男子。然后,他赶紧喝止住官差。

“爹,你干啥?”

胖子不解地看着张银忠快步走向那两人,并对男子拱手道。

“这位,可是严二公子?”

严陌瑛淡淡地看一眼张银忠,声音里有着嗖嗖的凉意。

“张大人,你贵为渌州刺史,理当知道身为一方父母该以百姓为念。却如何纵容令郎在这大街上随意抓捕?”

“呃……不,不,误会,犬子只是跟公子弄了个误会而已,公子雅人雅量,还请高台贵手。敢问严公子,这位姑娘是——”

张银忠瞥一眼严陌瑛将兰尘护在身后的动作,陪着笑问。

“她怎么了吗?”

“哦,不怎么,不怎么,是小儿认错了,认错了。只因前些日子,有一女子当街袭击小儿,且令小儿受伤,故此焦急了些。”

“那是不是假如此刻张大人没有认出我来,她就免不了要到渌州刺史府里的刑具上过一遭了?”

“不,当然不会。本官怎会如此鲁莽,当然是要等问清楚之后再依大昭律处以惩戒。”

看一眼张银忠和他身后焦虑地要扑过来却又忌讳于自己的那胖子,严陌瑛温柔地拉住兰尘,声音冷冽。

“那么张大人,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严公子请。”

张银忠赶紧让官差们退开,亲自恭送了两步,同时殷勤道。

“不知严二公子竟住在渌州,未及拜访,公子可是住在严府的别业里么?来日,本官一定登门向公子请教。”

“张大人多礼了,公务繁忙,严某不便相扰。只是闲居渌州数日而已,大人无须费心。告辞。”

眼看两人拐过街角,那胖子冲父亲叫道。

“爹,你干什么?肯定没错,就是那女人,就是那女人打的孩儿,您怎么放他们走了?严二公子,那是什么东西?”

“闭嘴。”

张银忠对儿子的愚蠢再度愤怒。

“你以为能让你爹我这么谨慎对待的严二公子是什么人?严家,是玉昆书院的严家!他是严陌瑛,礼部尚书的儿子!就算他没有在朝中为官,那也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能怠慢的。还有,你知不知道,苏家大小姐,那可是他大嫂。就算他身边那女人真是打你的人,你也不能抓!”

“有、有什么关系?严家就严家,他在京城,这可是渌州,您是圣上的心腹。堂堂渌州刺史的公子叫个女人给打了,还不能抓,爹,您这脸要往哪儿搁?苏家又怎么样,没了盐矿,苏家就等于去了一条腿,这不是您——哎哟!”

挥手给了儿子狠狠一巴掌,张银忠直气得浑身发抖。这蠢东西,大街上是说这种话的地儿吗?他是皇帝亲信,但那严家可是百年世族,皇帝都要卖三分帐的主儿,倘若惹到严陌瑛,这弃卒保帅的事儿,就算这么想是对圣上的不敬,可惜却是朝堂上最常见的。

“从今儿起,你给我呆在房里,不许出去!回府!”

能目睹这渌州的混世魔王挨打,虽然只有一巴掌,但那清脆的声音在竖耳旁听的观众心中,还是回响得无比美妙。

唉,为什么刚才那个贵气的公子不练练拳脚呢?

强身健体,多好呀!

大家挤眉弄眼地传达着畅快与惋惜,没人注意到街角那小小茶棚里一个灰色的人影。太大众的长相、太大众的衣着、太没存在感的一个人,只在抬首饮尽粗瓷碗中劣质茶水的时候,那双平凡无奇的眸子蓦地看向严陌瑛他们离开的方向,瞬间精光闪烁。

严二公子,果然长住渌州。

而他护着的那女人,见过。年初初八那日,金水寺前,萧门少主带去的那个放声大笑的女子。

亦是,与冯家庄的冯绿岫交好的人。

第三卷 平地风云 第七章 亲子

萧漩走进母亲的院落,他要告诉母亲一个不好的消息,他期待看到母亲绝不在他人面前展示的表现。

温柔的大家闺秀和冷酷的孟姨,倘若父亲或者是大哥看到了,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萧漩露出微微的笑意。

母亲的贴身丫鬟在院中大声报着。

“夫人,三公子来了。”

他对那丫鬟笑一笑,走上台阶,掀开帘子。

母亲在内室,看见他进来,母亲温柔地笑了。自去年冬天开始,母亲面对他,都会笑得无比温柔,不知是在弥补那日,还是在掩饰如今。而他的二哥,他同父同母的兄长,则冷冷地坐在下首,对他的到来,仅是抬眼。

“澈儿,难得漩儿最近都在南陵,你要带他多熟悉门中的事务,多切磋武艺,往后也好协助你。”

“是。”

一如既往地,萧澈只发出了一个音。

“好了,你回去吧,凤仪那边,我会派人去接,你就不必管了。”

“是。”

萧澈起身,走出屋子。稳健的步伐,没有声音的脚步,他根本不像一个才风尘仆仆地赶回南陵的人。

靠在门边,看萧澈消失在庭院中,萧漩问。

“二哥不是为二嫂的父亲奔丧了么?怎么这么早回来?”

“门中事务烦杂,你二哥怎能老呆在岳家?我让凤仪多呆一阵子就是了。”

“哦,原来如此。”

萧漩轻轻笑着,孟夫人别过头,她越来越怕看到这个儿子的笑,那样浅地浮现在眸子里,仿佛一遍遍地看透她似的。

“你今天又去哪里了?漩儿,你今年已19岁,应该定下心来,多帮你父亲处理萧门事务才是,以后不要再跟那些人整天混在一起了。”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一切都有二哥啊。”

“对澈儿,我很放心,可是你也得协助他才好,你们是亲兄弟呀!”

“呵,说得是啊。”

萧漩走到孟夫人身边,如无邪的孩童般看着母亲笑着,然后在萧澈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依旧笑看向孟夫人。

“我有协助二哥啊,去年那个雪天,我不是给了您一个绝好的建议吗?而且那件事还是我亲自去办的呢,亲自闯进玉龙山,找到了那些人。不过啊,不知道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别说取性命了,连点皮肉伤都没造成,如今反被对方追剿,而这件事,父亲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娘,大哥——他可真厉害,您真的觉得二哥取代得了他吗?”

躲闪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半晌,孟夫人忽然道。

“——出去,漩儿,我累了。”

萧漩不以为意,他依旧看着孟夫人笑。

“现在,您希望我做什么呢,娘?您费尽心思把大哥调出北方分舵,结果二哥只是暂时执掌了他的权力而已。想让他消失,可是连杀手也没办法。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说了——出去!”

孟夫人的声音已变得尖利,萧漩勾起嘴角。

“好的,我听您的吩咐,母亲!”

一声一声的脚步仿佛是踩在她的心上,孟夫人绞起美丽的眉,伸手捂住胸口。

这是从前不曾有过的窒息般的痛苦,她努力地呼吸,却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沉重。萧漩的话如魔音,把她拖入了地狱。

为什么那个孩子总要站在她面前?即使他已不在南陵,可是,每天,每天,他无处不在,而他的身后,就一直站着那个如满月般清冷明艳的女人。

又过了一年,这已经是第二十三年了,她早已离开,他也走了,但在这栋宅子里,不管她到哪儿,她都觉得他们还在,一直还在,那种淡淡的眼神,那幅桀骜的笑容,把她快挤得没有容身之处了……

丫鬟的叫声暂时解救了她,她起身整理好衣服,优雅雍容地步出门外。她的丈夫,这萧门的门主萧岳请她前去会客。客人来自芜州,是楚家的人,她得赶快去,至少身为萧门的当家主母,没有人能取代她。

这是红榴自嫁入楚家一来,第一次随楚怀郁出外拜访江湖世家,首站便是萧门。离开芜州前,楚夫人惟恐红榴不识礼数,丢了楚家的面子,日夜耳提面命,结果是红榴现在坐在萧门的厅堂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引来满堂哄笑,传回芜州给婆婆知道,恐怕会被雷劈哦!

不过,这个特别厉害的萧门门主倒没让红榴害怕,大概是因为他听了怀郁的介绍,一点都不像其他人像看什么稀罕物似的盯着她瞧的缘故吧。而且,虽然已经是中年人,却仍是很俊朗的,也好有气势,比爹和公公都好看哩。

但是,这个门主的两个儿子好怪呢!一个总是冷冰冰的,像芫族更西边的大雪山,足可冻得人大夏天的直打哆嗦。一个却老是那么笑笑的,像……像桃花水哩——咦,这是什么形容?红榴不觉歪起脑袋,想自己怎么会把那个萧三公子比成桃花水。说起这桃花水,那是芫族北边的一条山涧,每到春天,桃花落满水面,红红白白的一片悠悠荡荡地流下来,特别好看,不过那山涧里的水其实非常非常冷的,走近都会觉得寒气逼人呐!

孟夫人的到来打断了红榴的思考,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孟夫人走出来,坐下,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哗——好优雅好华贵的人啊,难怪婆婆在选择给这位孟夫人送礼时左挑右拣,犹豫了那么久!拜访映水楼楼主夫人时就没那么用心!

看见妻子呆呆地望着孟夫人的样子,楚怀郁赶紧拉拉她的袖子。红榴这才回过神,也赶紧站起来,只听楚怀郁朗声道。

“很久不来拜见夫人了,您气色依旧很好!家母甚为挂念,来日若有机会,家母定当前来与夫人相叙。这是内子,红榴。”

依着楚夫人训练的礼节,红榴给孟夫人行了一礼。

孟夫人笑着点点头。

“多礼了,代我向你母亲问好,快请坐。”

夫妻俩躬身坐下,叙了些家中长辈近况,然后忽听萧岳问道。

“怀郁,听你父亲说,你前些日子曾去麟趾山拜访过?”

“是的,可惜麟趾神医缥缈无踪,小侄未能得见。”

见萧岳若有所失,楚怀郁虽不明所以,但想了想,提起一件事来。

“虽未得见神医,但小侄与内子在麟趾山中盘桓探究药草时,曾看见一名白衣女子闲游山中。那女子,那种气质——美得真不像红尘中人!初时,我们简直以为是撞见了山中的女仙,但她从我们身边经过时,却说了一句话。在发现她之前,我们正在议论凌峰草的入药法,她告诉我们,凌峰草不可与丹参煎服,否则伤脾。等我们醒悟过来,赶紧追上去,那女子却已消失了。凌峰草非寻常药,而知道其与某物药性相斥的人,恐怕世间更是寥寥无几,尤其敢孤身出现在那样险峻的深山里,武功定也不同一般。我想,她要么是麟趾神医的身边人,要么,就是麟趾神医!”

“你们还记得那女子的长相吗?”

萧岳这没有迟疑,甚至稍嫌急促的问句在楚怀郁听来,倒未令人觉得有多突兀,毕竟在江湖上,医者的地位非同小可。至于萧岳神色中那份期待,孟夫人看见了,脸色很明显地紧了紧,萧漩嘴角的弧度因之弯得更大,而萧澈一张冷淡的脸则完全没变化。红榴的目光来回扫过三人,直觉地感到奇怪。

“记是记得,但我二人均不善丹青,怕是只有再看到本人,才认得出来。”

“……哦,这样啊。”

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萧岳转开话题。

“你们远道而来,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晚上我略备些薄酒,给你夫妻二人洗洗尘。”

“不敢当,小侄谢过门主。”

楚怀郁和红榴一离开,萧澈冷冷地别过父母,也走出大堂。萧漩歪头看向坐回座位上的父亲,再看看面色平静却仍未有起身意向的母亲,笑道。

“爹,您说那个闻名天下的麟趾神医真有可能是名女性吗?”

萧岳抬头看看萧漩,思索似的眼神瞬间瞥过左侧,然后以他最平常的语气回答这个他认知中性情闲散的三儿子。

“我不知道,连被医治的人都说不出麟趾神医的模样,我又如何能猜到呢?”

“哦,爹说得是。”

萧漩点点头,依旧笑着。

“不过倘若麟趾神医真如楚大公子说的那样是名异常美丽的女性的话,倒是江湖上又一桩异事啊。想不到竟有女子的医术能神到这般地步,就不知会是何等天姿国色的美人!”

看了儿子一眼,萧岳淡淡道。

“漩儿,这次你决定留在南陵了吗?”

“爹,萧门里的一切有二哥助您打理,好像用不着我来添乱啊。”

“——我萧岳的儿子,何时是只会给人添乱的角色?”

微微一愣,萧漩抿抿嘴唇,笑道。

“爹,您说的是大哥跟二哥,我可没有他们那么能干。您知道的,我不过是会点花哨功夫,诌得几首酸诗罢了。”

“漩儿。”

萧岳打断萧漩近似自讽的话,正色道。

“因为有泽儿和澈儿在,也因为看你性好诗文,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要求你参与萧门的事务,让你四处周游。可是你毕竟是萧家的子嗣,不能完全不管萧门,尤其再过个两年,我会让泽儿回来南陵,逐渐接手萧门,到那时,你们兄弟俩就该更多地协助你大哥才行。”

除了绞紧双手,孟夫人没有别的举动,她垂着双眸,眼睛死死地盯着右侧面萧漩的脚尖。半晌等不到儿子回答的萧岳刚想开口,只听孟夫人对着萧漩慈蔼而不失威严地笑道。

“漩儿,不要任性,这么些年你玩也玩够了,该帮着你爹做些事了。”

看着母亲,萧漩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的神情奇妙地介于冷漠与平静之间。

“好了,看你娘也这么说,漩儿,你就留在南陵。有空也多陪陪你娘,澈儿这孩子,成了家还是一天到晚忙,你娘想见他,都还得提前通知。”

萧岳已如此说,便是决定了。他起身大步走出堂外,往书房而去。

堂上,萧漩转回视线,看一眼母亲,然后淡漠地转身向左,也离开大堂,走向自己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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