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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尘起时-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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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副期待神色的路夫人,萧泽脸上表情丝毫未变,笑道。

“让夫人失望了,家母虽醉心医药,却并不热衷为人看诊,所以我无法认为她会是那麟趾神医,且她离家已多年,只偶尔来见见,时间地点皆任意,连我也不知如何寻到她的踪迹。”

“——这样啊……”

路夫人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萧泽笑笑,随口道。

“芜州楚大公子夫妇医术绝于天下,夫人怎么不上门问病,反来求助于江湖传言?”

不知道这路夫人是否看出了萧泽目光中潜藏的探索,她看着萧泽,黯然一叹。

“怎么没有?我们早已请过了,无奈天下有百种疾病,楚大公子一听家母病情描述,便自言学艺未精,辞谢不来啊!”

“如此,萧某也爱莫能助了。”

再度拱一拱手,萧泽别过路夫人,自往京中分舵而去。

厚重华丽的车帘缓缓放下,马车重又朝前驶去。车内,路夫人挑起一角窗帘,静静地看着窗外晃动的雪景。

之前跪立于她身边为她掀起车帘的侍女看她一眼,道。

“夫人千万要记得,我们此行是受命要见嚣阁阁主的,绝不能因为这萧门少主而坏了事。再者,楚怀郁是招揽还是杀,上意未决,夫人怎可在此冒然提及?萧泽禀性机警,若为他察觉到什么,夫人怕是担不起后果的。”

没有回答,那路夫人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半晌才回头来看着女侍,淡淡道。

“对阁主来说,萧门少主是不可忽略的人,我若见到,自然要谈一谈,而后好告知阁主。至于楚怀郁,你可上报,阁主——不可能留他性命。”

一场大雪留下的厚重痕迹,三日艳阳便将之消散得干干净净了。第四天,白色的太阳惨淡地挂在天空,满世界寒风凛冽。

看着面前英姿挺拔的年轻人,萧泽有些感慨。

岁月催人老,有时候还不得不服这句话。虽然他自己也还绝对称不上一个“老”字,但与苏寄丞这样脱去了少年青涩的年轻人站在一起,那份可谓之成熟的沧桑感还是明显区分出了他们。

苏寄丞很兴奋,暌违七年,萧大哥更甚于昔时的气势还是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到底是跟着韦清、韦月城这样传奇人物混了多年,尽管江山不改,但树会长,花会开,风也是会变的,何况人呢!

“能得到外公许可下山,你的功夫定是不凡了,等会儿跟我过过招如何?”

萧泽笑着给苏寄丞亲手斟上一杯茶,苏寄丞拱手谢过,大声笑道。

“好啊,我早等着能得萧大哥亲手指点的这一天了,所以这七年未敢有丝毫懈怠,每日练功勤苦至极!不过,待会儿还请萧大哥手下多留情,别让我败得太惨,给我这初出茅庐的师弟更多信心哪!”

“哈哈哈,寄丞尽管放心,外公好面子得很,你若学艺未精,到白头了也休想出师下山!再说我的武艺并不是承自外公,论高低,呵呵,谁知道呢!”

“真的吗?不骗我?”

苏寄丞两眼直放亮,立刻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要解背上的剑。萧泽呵呵笑着起身,即刻命人去取了黑曜来,两人走向屋外。

刺骨的北风没有阻挡住江湖人看比武的热情,院里院外,只要是手上工作可停下的,都跑来看自家少主难得一见地与初出江湖,却据闻师传卓绝的苏家五少间的武艺切磋。这冬日里,一时蔚为热闹。

萧泽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停住脚步,看着已大步走到院中候着的苏寄丞和满院看客,他深深地弯起唇角。

四年前,楚怀佩从隐居地失踪,最后只在附近山崖下找到一具残破的尸体,早已辨不出形貌。时隔一年,飞云山庄庄主新娶,当这位路夫人在筵席上露面的时候,楚怀郁当场惊得站起来——新妇竟与妹妹长得一模一样!

当然,他们都说她不是楚怀佩,她嫣然一笑。

“妾身姓罗,家中独女,自小深撼无兄妹相伴,若当真与令妹像到如此程度,倒是缘分。楚大公子不嫌弃的话,妾身愿以兄长呼之。”

当时萧泽只是冷眼看着那一切,这世上有许多偶然,但也有许多必然,肖似的人并非没有,却也不代表嘴和眼睛不会欺骗人。只是到了今年,似乎离真相已近了许多,他——拭目以待。

而眼前的苏寄丞仿佛还是当年坦荡乐观的少年,可再过不久,等他一回到渌州,也许,他就再不是苏寄丞了。

这个冬天,明天春天,会很热闹,很热闹!

第四卷 京华倦客 第十章 江湖,江湖

第十章 江湖,江湖

苏寄丞在京中逗留两日后。即日夜兼程赶回渌州。

许是山中岁月单纯,他还保留着少年人那份热血心性,得知苏府这几年生意萎缩的窘迫,得知苏老爷子今年来身体每况愈下,他便再不能安心留在这儿跟萧泽讨教了,当下便要归家探望。

“萧大哥,待我回家一趟,见过祖父与父兄们,若家中无事,我再来拜会萧大哥,可好?”

送苏寄丞出了书房,萧泽在廊下站定,转过身来。看着负剑而立的青年,他笑了笑,点点头,道。

“好啊,萧大哥随时欢迎。”

苏寄丞粲然一笑,拱手别过萧泽,出了院门。他牵上来时萧翼赠送的那匹枣红骏马,大步出了京城,扬蹄往渌州而去。

书房里。一名精神矍铄的清瘦老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窗口。看着苏寄丞走远,再看看正推门而入的萧泽,扬了扬眉峰,老者道。

“真不解释一下?凭这小子现在的身手,苏寄宁可不一定打得过他。”

对老者的突然出现毫不惊奇,萧泽走到桌边斟了两杯清茶,笑道。

“那是苏家家事,不该由我来说。况且寄宁的做法也没什么可指责之处,若苏寄丞不接受,那我也没办法。再者,我也已经去信让二弟多注意了。”

“叫萧澈那小子收拾他?不行!”

老者几乎要跳起来反对,萧泽一边递过茶水去,一边怪道。

“那可是外公您教出来的好徒孙,武功已臻上境,不叫萧澈可叫谁呢!”

“哼哼哼!”

韦清斜眼瞟一瞟这间历来供门主使用的书房,不悦道。

“我这徒孙真正习武不过七年,萧澈都二十多年了,他如何打得过?必输无疑!可是传到江湖上去,那就是老夫不如那小子!哼!老夫大肚能容,什么都可忍,但就是这口气,绝对不咽!”

萧泽一阵失笑,这有好些日子不见,他差点忘了。外公口中的“那小子”是谁,这是猜都不用猜的。

“无妨无妨,外公,您担忧的是名声。不过世上知道寄丞师从于您的,就只有我们几人,我们当然知道寄丞与二弟间的各种差别,所以,绝不会说您稍逊一筹的。”

韦清老眼一横,怒道。

“你们不说,寄丞那小子难道是哑巴吗?哼,他在山上念得最顺溜的一句话就是——我乃江湖奇侠韦清弟子苏寄丞,山水有相逢,请阁下多指教了——浑小子,老夫的名字念得最响亮,怎么打都改不过来。”

这边说得横眉怒目,那边萧泽笑得那叫一个开怀,惹得韦清更是火冒三丈。

“你这不肖子,等我把那小子拧回来,再来收拾你!”

眼见韦清真就要跃出书房,萧泽忙上前拉住韦清的袖子,笑着赔罪道。

“好了好了,外公,别生气,您放心。我是让二弟去看看,免得寄丞这身武艺冲动下伤人,又不是让他跟寄丞比武,根本无所谓输赢,结果更不可能让外人知晓,外公就放心吧。再说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得拜托外公,这事只能您出手了,别人论武功论智谋论见识都不行,您可不能不帮我!”

老人家果然最经不得孙子们夸奖恳求的,萧泽又说得如此重大,将这肉煎炸得更加诱人。韦清转了转眼睛,瞧着萧泽清清嗓子,道。

“你有什么事还用得上我这把老骨头?”

萧泽喝下一口茶,笑道。

“皇宫,我想请外公帮我进皇宫去找一个人。”

韦清有点索然无味了,皇宫那地儿对他没啥吸引力,找人这种事更是没劲儿得很。这一点,萧泽自然知道。

“楚家少夫人红榴,外公或许认得吧。她失踪了,据萧门属下查得的消息,她很可能是被带入皇宫里了。一是楚怀郁托我帮忙找人,二者,楚夫人出身芫族,精通医毒蛊术,我不希望她的能力为弘光帝所用。”

“不是皇帝贪图人家的美貌?”

“弘光帝从未见过她,而且楚夫人固然美,却没到倾国倾城的级别,不可能传到他耳朵里去。以弘光帝的个性,更不可能特地为了这个暗中掳人。我倒以为,招揽楚怀郁及图谋楚夫人的医术应是皇帝如此做的理由。也许,可以再加上嫁祸于萧门。”

啜了一口茶,韦清懒洋洋道。

“嫁祸萧门关老夫什么事啊,值得我无聊跑一趟皇宫?”

“萧门现在是我管着,要是败在我手上,外公您说,折不折面子?”

笑呵呵地将茶水一饮而尽,韦清大义凛然道。

“放心吧,小子,外公明日就去帮你把那楚夫人找回来。哈哈哈,要不要顺便把玉玺也给你带回来玩玩儿?”

“多谢您了,玉玺就算了吧,我对赏玩那东西没兴趣。”

萧泽赶紧把话说清楚,免得又蹦出一个“顾显”来,搅得这潭水更浑。

“那也行,反正我要看到什么好玩的就给你们带出来吧,反正那里头的东西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不拿简直对不起天理!”

在这里,“窃”等同于“劫富济贫”。萧泽早已明白韦清是个多么恣肆的人,也就不再费力去纠正了,随老人家怎么高兴吧。

送走韦清。萧泽便命人准备回南陵。年节将至,父亲已离开,他这个少主就不能不在。而且,嚣阁阁主的帖子,可是难得呢!

屈指弹了弹手中精美的青竹桃花描金贴,向后轻松地仰靠着椅背,萧泽闭上双目。平素飞扬的眉眼唇角此刻静静地卧在他线条略硬的脸上,映着黄昏朦胧的光,显得颇为淡远。

修篁如玉,梅影扶疏,空气清冽怡人。这一刻,拨动了江湖几十年风云的书房平淡、宁静,像曾经的随风小筑,像那时的清园。

越接近渌州,苏寄丞的心就越是惊惶,有关苏家各种各样的传言综合在一起,让他不敢相信,但是人们的言之凿凿,又似乎不能给人一点幻想。他只能加紧马鞭,快一点,再快一点,赶往渌州。

渌州仍是一如既往地繁华,但这繁华中,属于苏家的那份辉煌已经淡去,一路看着那些曾属于苏家的商铺易主,寒风便入骨愈深。待到站在苏家大门前时,苏寄丞都快不敢伸手去敲门了。从前无数次设想过的那些极炫的出场方式此刻全为萧索取代,在苏寄丞心目中,大侠应该是无所畏惧的,他正是以此为目标才刻苦习武。但现在,他却怕得连那扇无比熟悉的门都不敢拍开,他怕传言成真。

身后“踢踢嗒嗒”的脚步声让苏寄丞回过头,四个轿夫抬着一顶深蓝轿子正往大门而来,旁边跟着一个家丁。

发现门口站着个背大剑牵高马的年轻人,家丁赶前几步。

“这位少侠,请问找——啊!是五公子?”

家丁惊呼一声,这时,轿子也正要停下,听见家丁的呼声,轿帘猛地揭开,一名白色锦衣的男子从未及停稳的轿中箭步跨出来,盯住门前转过身来的苏寄丞。面无表情,而后唇角优雅地弯起,苏寄宁笑意温然,亲切得正是大哥欢迎远游归来的弟弟的样子。

“哦,你回来了呀,寄丞。一路辛苦了!”

“……是,大哥,我回来了。”

苏寄丞动了动嘴唇,笑得僵硬。苏寄宁看在眼里,也不多话,只道。

“好,回来就好。你能下山,就证明武功十分了得,可以得偿所愿了。”

“……嗯,还好。”

点点头,苏寄宁一边举步走近,一边吩咐那神情极不自然的家丁。

“苏匀,还不赶快叫人牵了五公子的马去,再派人通知祖父,还有,房间仆役及洗浴之物,都赶快备好。告诉夫人,准备些酒菜为五弟接风。”

“是,公子。”

躬身领命后,苏匀赶紧上前拍门,将苏寄宁的吩咐一一传达下去。苏寄宁看看门内迎出来的管家,笑了笑,道。

“寄丞,走吧。”

苏家宅内看起来倒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跟往日仆从丫鬟们穿梭往来,各房夫人公子小姐闲散游园的热闹祥和比起来,着实寂寥了许多。屋梁上油彩依然鲜艳,看着却不如从前亮丽。

看来传言中有一半是真实的,苏寄丞跟在苏寄宁身后,脚步沉重。

苏寄宁如平日般安静地往内院慢慢走着,通常,只要没什么要紧事,他都会先回自己的院子里去看看女儿,再带着女儿去病中的祖父那里一起用晚膳,奇﹕'书'﹕网然后独自去书房处理事务。今天的话……

“寄丞,先去看看祖父,然后回房沐浴一下,可好?”

“好。”

“拜师七年,听说你极为刻苦,偶然遇到过韦老前辈一次,他对你很是赞赏呢!祖父听了很高兴。”

“……那是我的梦想,而且当时大哥那么支持,我更要努力习武才是。”

“嗯,我知道,你从小就是个热血性子,做事向来全力以赴,所以我从不怀疑你是否能成大器。”

听见苏寄宁如此说,苏寄丞心中五味杂陈。来路上听到的那些传闻让他心惊,而此刻回忆起自小这大哥对他的百般维护,心中又牵起些感动,毕竟他的那个武侠梦,是从来没得到过包括父亲在内的所有人看好的。

“……大哥,我爹娘在家吗?”

“有些事,你应该已经有所耳闻。祖父的情况不好,你且不必理会,回房沐浴过后就到我书房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好。”

从五年前起,苏老爷子的身体就开始衰弱,到去年一场大病折腾下来后,他他基本上就没走出过院门,最多是在盛夏的午后,偶尔让人用一顶软轿抬到翡园的莲池边。一壶清香如往昔的茶,一池红红白白如往日的莲花,苏骋的话很少,谁也不知道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独自沉静地坐在那霞光下想些什么。

今日天寒,苏骋坐在暖椅上,精神还不错,一个小姑娘靠在他身边,手上拿着本前朝诗集正背着,清脆的童音诵读得别有韵味。

“爹——啊!”

见苏寄宁进来,小姑娘高兴地正要扑过来,就看见了他身后的苏寄丞。以为是客人,她立刻顿住身体,如母亲所教导的那样规规矩矩地站好。苏骋自是一眼就认出了孙儿,何况苏寄宁已经遣人送了信进来,他没一点吃惊的表情,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兄弟二人笑了一笑。

“你这孩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一进门,苏寄丞就看见了明显苍老的苏骋,印象中那么健康的祖父如今满脸病容,他看在眼里,不可谓不震动。待听到祖父这句话,他一直紧绷的脸终于松懈下来,几步上前一下跪倒在苏骋膝前,愧疚道。

“寄丞不孝,让祖父操心了!”

摸摸孙子柔软的黑发,苏骋叹口气。

“我没操什么心,你能学成归来,是你在山中刻苦的结果,我只要你记着是你大哥给的这个机会就可以了。”

“是,我知道。”

“好了,快起来吧,地上多凉。”

顺着苏骋的手势,苏寄丞站起身,这时苏寄宁也已经向女儿介绍了这位五叔,苏骋也便向苏寄丞道。

“你离家多年,家中新添的小辈可还没见过,来,这是你大哥的女儿,唤作月如。月如,快叫五叔。”

“是。月如见过五叔,欢迎五叔回来。”

瞧着单纯可爱的小姑娘,苏寄丞的神色《奇》也缓和了许多,看祖父《书》的样子,他压下了询问父《网》兄近况的念头。三人围着苏骋坐下,一壶香茶,几碟点心,气氛倒也融洽,不久,秦宛青带了丫鬟们来布膳,一家人带着各自的笑容在简单的谈话中用完了晚餐。

看苏寄丞跟着丫鬟回房去沐浴梳洗,秦宛青眼中的忧虑这才完全表现到脸上,她看着丈夫,抿了抿嘴唇,唤了一声。

“寄宁……”

侧过头来,苏寄宁温柔笑道。

“不用担心,这一天迟早要来,今晚,我自然能让自己好好地回去休息。放心吧,我知道,至少这个家现在还得我撑着。”

“……不……”

“去屋里吧,宛青,去陪着祖父跟月如。你看,祖父就一点都不担心,你想想我是谁呢,我是苏寄宁啊,何曾有苏寄宁畏畏缩缩的时候?”

轻声一笑,苏寄宁抬脚走入寒风中,秦宛青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沉默而忧郁地看着丈夫走远。

急急忙忙沐浴过后,苏寄丞换了身衣服,犹豫了下,他没有带上韦清赠与的宝剑,空手赶来苏寄宁的书房。

苏寄宁正在桌前处理族中生意上的事,听见苏匀通报苏寄丞来了,他抬头匆匆一瞥,道。

“你先坐,等我片刻。苏匀,给五公子上茶。”

苏寄丞拣了窗边一个位子坐下,耐心等着苏寄宁处理罢手头事务。不一会儿,就见苏寄宁提笔写下两封信交给苏匀后,便自己动手收好桌上散开的帐目信件,然后起身,道。

“寄丞,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三伯父与伯母。”

“我父母都在家?”

苏寄丞连忙跟上,与传言中父母皆避居乡野别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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