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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慢爱上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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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能和他一起工作出现场了。
“你们忙吧,一会儿再说。”李修齐拍拍同事肩头,神色冷肃。
我拎着箱子从他身前走过,彼此都没说话。
现场是酒吧最隐蔽的一个角落,沙发上侧卧着一个男人,脸色平静的像是在睡觉,可是他已经没了任何生命体征。
“另外一个呢?”我问同事。
“女的被送去医院了,喝得太多像是酒精中毒了,一直昏迷。”
我开始检查死者,没有明显的体表外伤,初步判断应该是原因不明的猝死,正检查着,死者的手机响了起来。
“靠!”拿起手机看的同事叫了一声,“老婆来的电话,那刚才那女的谁啊……”
我闷头继续,看来又是一段不止两个人的感情了。
同事接了电话,跟对方说明着情况,很快挂了电话走回来说,对方自称死者的妻子,知道消息就哭开了,应该很快会到现场来辨认。
我的现场工作也基本结束了,起身摘了手套,其他人开始把死者往收尸袋里放,那个妻子还没到,李修媛和李修齐朝我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说让他看看,他也不肯过去。”李修媛问我,同时看了看李修齐。
“猝死,具体原因得尸检以后确定,生意要受影响了。”我拢了下匆忙出门没梳好的头发,回答李修媛。
“那就跟那姑娘没关系了吧……”李修媛又问。
我还没回答,李修齐先开了口,“不一定,猝死并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性……对吧,左法医。”
被他一叫,我抬头看着他,他的脸在酒吧顶光全开的灯光下一片暗影,脸色很静。
“对。”
“不是吧,那女孩都昏迷了怎么……”李修媛正说着,有服务生跑过来喊她,李修媛没再往下说转身离开了。
我弄好头发,侧头看着正要装进收尸袋里的死者。
“来这儿之前睡着了吗?”李修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没看他,点点头,“睡着了,喝了酒睡得快。”
酒吧门口猛地传来嘈杂声,说话声和哭声搅和在一起,一个女人和一个老者从外面走了进来。应该就是死者的家属了。
同事迎过去,我看到一个年轻女人一直在哭,身边的男性老者皱眉听着我同事讲话。
我也皱皱眉,拎着勘察箱往外走,现场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面对家属的工作用不到我,我觉得酒吧里空气很闷,准备出去透气。
李修齐也跟了出来。
因为酒吧出事的缘故,附近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人还没散,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看来有难度,正四下看着,就听到一声钥匙开车锁的声音。
“车里坐着等吧,你这打扮会被拍下来的。”李修齐在我身后说着,朝不远处李修媛的车走过去。
我顿了顿,拎着勘察箱坐进了李修媛的车里。
车窗被李修齐摇下来一点儿,“有烟吗,给我一根。”
他说着,冲我伸出手。
我下意识摸兜里,摸了空才想起来自己的烟在包里没带出来,“烟没带……你怎么也抽烟了。”
在滇越录口供的时候,我看过李修齐要了烟,可他没抽。
“医生说的,如果某些嗜好能在可控范围里帮你缓解情绪,那就可以试试……”李修齐声音懒散的回答我。
这是哪个医生说的,我蹙眉看着他,林海说的吗?他又去看心理医生了?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子里转,可我没问出来。
“我正在戒烟,能不抽还是不抽的好,口香糖要吗?”我兜里有,拿出来递给李修齐。
李修齐没作声,沉默接过了我的口香糖,放进嘴里嚼着,车里安静下来。
过了好半天之后。
“我明天就回滇越。”李修齐转过头,看着我说。
我没看他,想了下问,“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吗,你怎么会知道凶器在哪儿?”
这是我一直憋在心里要问的,一直没机会开口。
等了半天,李修齐也没说话,我只好去看他,看见他一脸冷峻神色的望着车外渐渐发白的天色。
我的手机响了,是同事打的,应该是喊我要回去了。
“我先走了,你……”我本来想说你自己小心,可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对,就咽了回来,开车门想下车走人。
“欣年,等一下。”
李修齐转头看着我,眼神里隐隐似有痛苦神色。
他原本在滇越有些黑了的脸色,此刻看上去却透着些苍白,像是一个极度疲倦的人在努力保持着精力,保持的很艰难。
我心头一跳,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为了这个人的神色变化跟着心念转动,我都不记得了。
我不应该有这种反应,不应该。
“有话,说啊,同事在等我。”我默然说道。
可是李修齐却一言不发,只是就这么看着我,目光直直,像是要看进我心里去。
我怕这种注视,很快转头,“我走了。”
车门被我用力关上,同事们都开始往车里进,那两个来认人的家属也相互扶着一起走出来,我赶紧也大步走过去,再没回头。
车子开起来了,我没忍住回头朝李修媛的车子望过去,车里隐约还坐着他,可很快就看不清楚了。
本来没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可是天亮以后准备去上班时我才发觉,自己发烧了。拿了体温计自测,竟然有39度。
浑身发冷的厉害,我知道自己这样勉强去上班也会影响工作,还有尸检要做,就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请了假找出药吃了,准备睡一下。
药劲上来以后,我睡得昏昏沉沉,但是并不踏实,半梦半醒的又开始做梦。
梦里的我,好像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还有也是十八岁的曾添在我身边,我们背靠背坐在一起,也不说话,我觉得心里很难受,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难受。
只是觉得自己的腿好凉,裸在空气里快冻得僵硬了。
跟曾添说话,他也不回答,我想看着他的脸,可是怎么努力也看不到。心里的难受感觉更厉害了。
我们是在哪儿呢?
突然,一道刺眼的强光出现,我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靠着我的曾添在剧烈的动弹着,可还是听不见他出声。
有脚步声朝我们靠近过来。
很快,有男人的手伸出来摸着我的腿,我看不见,可是能确定那就是男人的手,心头一阵恶心,又叫了曾添的名字,可他还是不理我。
我觉得嗓子眼发干,我应该是短暂清醒了一下,醒了一下,可很快又睡了过去。
梦,竟然像连续剧一样,接着刚才继续往下做着……
曾添这一次却换了位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我面前,眼里闪着泪光在看着我,我能听见他的声音了,“年子,对不起,对不起……”
他嚎啕大哭起来。
我想说话,可这回换成我张不开嘴了,我只能着急的瞪着曾添。
“哭什么,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她保证没事……”有男人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想抬头去看,可是身体动不了。
曾添还在哭,瘪着嘴望着我。
好半天,曾添才说话,“对不起,我没想害你也这样的,年子你别害怕,我哥会来就我们的,他一定能找到我们……你说话啊!”
我心里好急,可怎么努力也说不出话,动不了。
“抱歉,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在我头顶响起,我还是看不见他的样子,却能感觉到他的手正伏在我肩头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用这动作安慰我。
眼前刷的一下黑了下去,曾添消失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也消失了,他按着我肩头的感觉也没了。
可我的身体能动了,我迅速爬起来,伸手在黑暗里无助的摸索着,叫着曾添的名字,曾添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循着声音摸过去。
脚下突然踩空,身体失重往下坠落……
我一下子醒了过来,浑身被汗水湿透,头发贴在脸颊上。
还记得刚才的梦,就像自己真的经历过一样,我擦着脸上的汗水,看清楚自己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身边也没有曾添。
怎么可能有他呢,他已经不在了。
我难受的坐起来,拿了体温计测体温,温度降了下来,可还有38度,拿过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我却突然被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
眼泪咳了出来,我抹了抹眼睛,手僵了下来。
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梦,那么梦里的一些片段,我是真的经历过的,十八岁的时候经历过。
我把手放下,眼神茫然的看着空气里某个虚空的点,十几年前那些破碎的记忆被从心底里翻了出来,刚才梦里我和曾添背靠背坐着的那一幕,我是真的经历过的。
和曾添一起经历的。
后背起了阵阵寒意,被汗水湿透的睡意贴着皮肤,让凉意更加明显。
还有那个男人的声音,我没看见他的样子,可他的声音……我激灵了一下,闭上眼睛,想努力再好好回忆一下那个声音。
那声音犹如就在耳边,真实存在。
我的手下意识攥紧了被子,为什么会这样,我是听错了吧……我一遍遍问着自己。
“抱歉,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缓缓睁开眼睛,因为发烧,也因为突然确定的事情,整个人都感觉虚脱掉了,想起身下床却没力气,最后只是颓然的缩进了被子里,浑身汗湿的重新躺了下去。
我蜷着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视线范围内的一切,有点分不清自己是真的清醒了,还是依旧在刚才那个梦里。
怎么会是他的声音呢。
怎么会。
110 青春逢他(027)我不能喜欢他吗()
那个梦,这个声音,让我支离破碎的一段记忆,重新粘合了起来……
我十八岁的最后五天里,发生了那件事,曾添出事以后我就想过,也许他的改变,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只是他掩饰得极好,我也在那件事之后记忆模糊,所以没能发现无声之中的改变。
那年冬天一直没下雪,我还和曾念住在我家那个旧房子里,曾添经过短暂的沉默寡言后,也恢复到了他妈妈去世之前的状态,生活似乎一切照旧。
曾念忙着看书准备高考,我妈也继续在曾家做住家保姆,不过因为曾念在的缘故,她每周回家的次数变成了两次。
其余时间,曾添也开始频繁出现在我家,以前他很少到我家里,他妈妈不在之后他开始不愿回家,经常在我家看书到很晚才不得不回去。
这样一来,晚上时间就从我和曾念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我看着坐在旧写字台那儿一起看书的二位,心里憋得实在难受。
明明是兄弟,可是曾添那傻小子还不知情,我真想直接跟他挑明了,可是也知道那么做不妥当,只能自己继续辛苦忍着。
那时候的我,叛逆得厉害,明知不该做的事儿却总会更强烈的想去做,所以某天晚上看着曾添在请教曾念问题,我也凑了过去。
曾念拿着笔抬头看我一下,他那时候可是要比现在冷漠疏离太多,看我的眼神几乎都是不带情绪的冷看一眼,我也看着他,瘪瘪嘴,拍了下曾添的肩头。
“都这个点了,还不回家啊?”我问曾添。
曾添都没抬头,嗯了一声,继续等着曾念给他继续讲题。
我弯腰凑近,看着他们面前的习题卷子,“要不你把他领回你家吧,那么舍不得离开,什么题啊非得问他?”
曾念把手里的笔放下,“我刚才说的,明白了吗?”他是在问曾添。
曾添点点头,“明白了,可是……”
我啪的拍了一下曾添后背,“可是什么啊,赶紧走人,我困死了要睡觉了!”
曾念一言不发低着头。
等曾添收拾好东西走出我家时,我跟在后面送他,他回头看着我突然问,“晚上,你们两是怎么睡的啊……”
我瞪起眼睛,“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们两怎么睡的?我们各睡各的,有什么好问的!”
曾添贼兮兮的坏笑,“你看你急什么,我就是问你们怎么各睡各的啊。”
我把他推出门口,“滚蛋。”
回到家里,餐桌上多了杯热牛奶,曾念的人应该在卫生间里,我听见那边有哗哗的水声。
我拿起牛奶,温温的,喝一口正好不烫嘴的程度,歪头盯着卫生间门口看,里面的水声停了,我赶紧坐到旧写字台前,假装看书。
脚步声在身后越走越近,“别装了,赶紧去洗脸睡觉。”曾念的声音响起来。
我转头看着他,喝了一口牛奶,“你喜欢这个弟弟吗?”
曾念正用毛巾擦着被弄湿的前额头发,听我这么问,手慢了下来,“你说谁。”
我挑了下眉头,“曾添啊,你不是知道他是谁吗。”
曾念的目光阴鸷的看向我,一张脸在我家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格外阴冷淡漠。不过一起住了这么久,我早就习惯他这副眼神,也不觉得怎样,毫不回避的看着他,等他回答我。
“你别多事,多嘴。”曾念只说了这几个字,然后走开去把毛巾晾起来,没什么跟我多聊的意思。
等他折回来看我还坐在那儿不动,也不再催我,自己坐到了他睡的那张床上,我端起牛奶走到他眼前站住,“那小子挺单纯的,你别打他注意啊,我会看出来的。”
曾念抬头,眼神盯着我的脸,几绺半湿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比白天时要温和一些,我不禁就有点看着出神了。
“我想怎样,你能看得出来?”他歪了下嘴角,问我。
我被问住。
曾念的手抬起来伸向我,我没防备就没来得及去躲,他的手指凉冰冰的摸上我的嘴唇,抹了一下,“别管别人的事,赶紧刷牙洗脸,我明天还要早起跑步,别耽误我休息。”
他说完,手也放下去,起身走进了厨房里,我看见他开了水龙头冲了冲手,他的手刚才给我揩掉了嘴唇上留下的白色奶渍。
晚上睡觉时,我和他之间隔着我妈挂起来的一道布帘,开始我超级不适应,觉得我妈是故意把这么个男孩带回家,可是曾念在帘子拉起来之后,从来没半夜起来过。
渐渐地我也习惯了,不再那么防备他。可毕竟是夜半共处一室,我偶尔还是会乱想点什么,不知道他每天晚上是不是跟我一样。
“左欣年……”
我正闭上眼睛准备停止胡思乱想睡觉,曾念却突然慢悠悠的叫了我一声。
“你叫我,呢?”我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曾念可从来没在帘子挂起来之后跟我说过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左,欣,年……我叫错了吗。”曾念更慢的一字一句,重新叫了我一遍。
我瞪着棚顶,眨眨眼,“没错,叫我干嘛?”
“你别跟曾添说我的身份,我不希望这件事被你说穿了。”曾念跟我说。
原来还是为这个,我翻个下身,瞪着眼前的布帘子,“行啊,不过求人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好半天没听见曾念的回答,我知道他不会再搭理我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睁开眼,就听见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动静,我知道是曾念出去晨跑了,也赶紧起床,准备上学。
到了教室,曾添比我早到,见我来了就凑过来,“这个月十三号那天,我要约你。”
我把书本拿出来往桌子上放,“约我干嘛,那天不约。”
这小子明知道这个月十三号那天是我生日,往年他知道我忌讳这日子,都是玩一天给我补过生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要那天约我。
“你别多想啊,不是就约你一个人,好多同学一起呢,我也准备把你哥叫上,你说他能去吧?你帮我问问。”曾添拍拍我的手背,盯着我。
我把手拿开,“到底干嘛,说清楚,我听你这哥,叫得可比我顺溜啊,你啥时候听我叫他哥了?”
曾添嘿嘿笑,上课铃响了起来,他没说完只能坐回自己位置,临走跟我说等会下课再接着说。
可是下课铃响了之后,苗语就出现在了我们教室门外,她往里面张望着,大声叫了一句,“曾添,你出来一下,我找你!”
我抬头看着苗语,自从知道曾添和她背着我有来往后,我还没跟她单独接触过,我也没跟曾添说起来我知道他和苗语关系的事儿,我等着看他到底什么时候主动跟我说。
曾添站起身,下意识回头看看我,然后快步走了出去,苗语跟着他一起消失在教室门口。
约我那个事儿,不会跟苗语有关吧,我坐在座位上,瞎想起来。
直到上课铃再次响起,曾添才匆忙走进教室。
到了中午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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