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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之古龙堤-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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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吴邪正想用“火驱”的办法赶开近前的蜘蛛军,却见闷油瓶的脸色瞬间大变,猛然一个回旋将他扑倒在地,同时身体轻颤一下,喉咙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
“小哥……”吴邪大喊着挣扎起身,左手抚上他的后颈,顿觉一股凉意沁入掌脉。
“别碰。”闷油瓶一声轻叱挡开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大叫道:
“快走。”
四周的光线越来越暗,看样子是被堵截在中心了,吴邪慌忙打亮电光,转身扶起闷油瓶向溶洞深处退去,没走出两步,前方的嘈杂声逐渐变大,似是一拨新的敌人正冲他们袭来。
“怎么办?被包围了。”吴邪喘着粗气,电光扫过闷油瓶消瘦的脸,惨白中夹杂了少许的青黑,着实慎人。
“小哥,你…中毒了?”吴邪急的不知所措,若不马上解毒,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走留不是,进退两难,怎得落得了个四面楚歌的地步。
顾不得周遭的危险,先救人要紧。吴邪一手将装备抖开,掏出抗生素就要实施急救,却被对方冷喝一声阻止。闷油瓶微一摇头,撩撩下巴,看向不远处淌流的黑水河,虚弱的手指微微上抬,示意先退到河边去。吴邪抬眼一看,恍然大悟,四周满布的蜘蛛越靠越近,包围圈也越来越小,只有河边还残留着少许空间,莫不是这些毒蛛对那条黑河有所忌惮?
碰命打彩,生死有命,也只能赌一把试试了。想到这里,吴邪不再犹豫,伸手跨起闷油瓶的胳膊,快步朝黑河方向奔去。后方来势不见减缓,头顶上不断有挂着蛛丝的毒蛛噼啪掉落,待他们奔至河边时,刚才落脚的地方已是黑压压一片,看不到半点地面。
“怎么办?现在……”吴邪一边担心闷油瓶的伤势,一边紧张的分析当前的形势,掏出怀中的火折子,才想起身边根本没有火把,借着微弱的火光,吴邪一扬手,将一根火折子丢入蜘蛛群中,只听一阵“嘶嘶”声响起,周围的黑潮被迫退下几许,只是不消一刻,却又再次聚起。吴邪黑线,想到此刻的处境,他真恨不得没来倒这个斗,若非如此,小哥也不会为救他而中毒,吴邪啊吴邪,你果真是上天“恩赐”的灾难吗?
闷油瓶吸气声越来越重,仿佛呼吸的权利已接近奢侈的地步,吴邪急的眼眶发红,赶忙将手中紧握的针管扎了下去,只是对方的脸色没有片刻减缓的趋势,反而是越发的黑沉。
“小哥,你…怎么样?”吴邪哽咽出声。
“闭气。”
“啊?”一愣神的当儿,人已被带入河中,还好来的及换出半口气,吴邪拼命忍着胸口憋闷的感觉,慢慢调整着水下的姿势,只感到一只冰凉更胜寒潭的手紧紧地拽着自己向水流深处游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吴邪再次睁开眼时,周围早已不是先前的蜘蛛溶洞,而是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的“桃花源”,当真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堪比西湖十景,过犹而无不及。
环顾四周,花香遍地,寒潭映月,却唯独像是少了些什么,吴邪低头冥思,突然打了一个寒噤,掌心空空如也,那只紧握着他突出重围的手,不见了……
(二十八) 龙吟泉啸
慌忙之中站起身来,顾不上周身的乏痛,吴邪拼命的四处呼喊。
那个像神一样活着的人,那个不断带给他痛苦与欢乐的人,那个不知不觉中几乎占据了他整个生命的人——你的消失牵带着我的世界的崩溃。就像沉泥掩埋落樱,飞鹰折翼徒行,无奈中透露着的,是嘶吼的哀鸣……
无力,极度的脱力,吴邪渐渐放慢搜寻的步伐,失神的穿梭于林间湖畔,黑曜石般的眼睛逐渐被水雾遮掩,暗淡的没有一丝生气。
这里,是什么地方?用手背揉掉蔽在眼前的“薄纱”,怔怔的看着这如同虚幻的仙池佳境。满布的竹林郁郁葱葱,满眼的鲜花竞相争艳,天空棋云般的星罗点点闪烁,挥洒出片片宁和,坠落至清明澈亮的寒潭,光辉夺目。
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吴邪疑惑的望着面前的美景,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慢慢的走至潭水边,轻手抚上立在一旁的碑石,借着皎洁的月色,四个清晰的标题大字呈现在眼前:龙吟泉啸。
“龙吟泉啸…龙吟…龙…”吴邪口中喃喃的念叨着,忽觉胸口一热,下意识将手探入怀中,冰冷的黑玉再次泛起灼灼的温度,像是要烧穿阴魂的烈焰,罩起了幽幽的紫芒。
“龙……对了,枭龙……”吴邪恍然大悟,果然,你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吗?转眼将视线扫回浅灰色的碑石,但见瘦金大字旁,工工整整的排列着一首“双生”词:
姹紫嫣紅醉庭芳
清風細雨
沁心撲鼻香
灩灩隨波春心蕩
夜色流光愛初釀
絡緯秋啼夜寒涼
淒風蕭瑟
深院獨彷徨
飛絲愁煙染鬢霜
奈何雙心恨茫茫
整首词用刀锋深刻有力的雕琢上去,字迹工整大方,宛如大家墨笔,由此可见作词之人该是个温文儒雅,高情远致的贤士,只是这词的内容却……悲伤中擒着无奈,爱慕中渗着纠结,一心释二人,那种凄苦怕是无人能体会。
月明如镜,仿佛隐藏着淡淡的哀伤,微风轻拂,吹不散浮落尘心的涟漪,杂念尘世,永远化不去的是贪恋嗔痴,那就像是一把无情的枷锁,将人牢牢的锁入决绝的妄念之中,无法自拔……
寒潭上方渐渐笼上了一层薄雾,雾中隐约浮现出虚飘的人影。锦衣少年面冠如玉,侧卧绵罗锦帐之中,身侧的青衣男人英气逼人,冷若冰山,却唯独被那抹如同春风四月的阳光笑容化开了,淡然的黑眸微微下垂,温柔的注释着面前光洁红润的面庞,死寂的眼睛里染出的是爱慕的情焰,触动着两颗彼此相近的心……帐外,黑衫男人久久驻立,紫瞳中萦绕着幽幽的光芒,两条温存的身影映照其间,渐渐被眼中雾气撩拨的紫芒吞噬……
痛,好痛……吴邪莫名的感到一阵心痛,虚幻中的景致越来越清晰,那个青衣男人居然长的仿似……张起灵。不难想像,另一个紫瞳男人,或许就是枭龙了吧……
一道霹雳划过当空,平静的水面依旧平静,没有涟漪,不乘波浪。只有他的心再一次被灼烧的滴血不剩。枭龙……这,就是你的记忆吗?是你放弃的…原因吗?可是我……
一滴不甘的泪水划过脸颊,无声息的掉落在玉雕上,顿时引的紫芒一阵大盛,吴邪不解的低头看去,清淡的紫光不知何时已吞没了第三只兽头……
“这,又是什么预兆吗?……”怔怔出神间,平静的潭水蓦地泛起轩然大波,卷起的巨浪翻滚着,咆哮着,水面中心的巨涡越来越大,像是要吞噬整个宇宙的黑洞,肆无忌惮的吸卷着周围稀薄的空气。伴随着凌乱水花的高高溅起,一条红龙破漩而出,霎时间直冲天际,冲破云层,转眼消逝在漆黑无尽的夜空之中……
吴邪看的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拼命眨眼,刚才,是在做梦吗?在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
只不过再次低头看向水面,惊呆,已不足以形容此刻的震惊了。原本风起云涌的水面业已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奇怪的是:如镜的水面上映出了两个月亮,一个圆月,一个半月,若真要用什么来形容这种景况的话,这两个月影不禁会让人想起台湾著名的“日月潭”。
这是,怎么回事?镜像吗?还是折射?吴邪抬眼望向星空,一轮弯月皎洁如霜,并没有出现水中倒映的圆月啊。正自纳闷,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吴邪刚想回头察看,突觉一个硬物猛的敲上后颈,随即眼前一黑,人已不由自主的向着水中栽去……
“吴邪…吴邪……”
“嘤”了一声醒转过来,缓缓张开模糊的双眼,待到看清身旁之人时,吴邪不禁错愕:
“你…你们…咳咳……”过分的激动唤起了一阵急咳,背后一只手缓缓拍上他的脊背,温柔的帮他理气顺喘。吴邪抬头,对上了那双即使在梦中也依然令他魂牵梦萦的淡然黑眸,心中突然感到无比的舒畅。
“小哥……”沙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涩,随即瞥过站在面前的另外两人,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梦境还是幻觉?吴邪记得自己明明被人击倒掉入潭中,怎料醒来时不仅看到了闷油瓶,连黑眼镜和卓林禹也都出现在眼前了。不可置信的伸手抚上后颈,被顿击的麻木感还没有消散,身上的衣物也还是湿漉漉的,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吴邪疑惑的眼神晃来晃去,飘忽不定,黑眼镜轻轻一笑,佯装抱怨道:
“小三爷,不用这样吧。亏得我还那么担心你……们的安全,怎么一见面就跟防敌人似的,真是……”
“那…这…不是梦吗?”吴邪还是不敢相信,自从来到四川之后,看到的怪事真可谓是层出不穷,任凭怎样努力也走不出真真假假的梦呓,他快要被各种假象折磨的喘不过气了。
“当然不是。”黑眼镜笑呵呵的继续说道,”我和小卓发现你们晕倒在水边,把你俩拖上来的,不过是没想到,原来你们也在这里。”
“你们……嘶…好痛…”吴邪捂着后颈轻吟。
“你呛了水,在梦中大喊大叫的,所以哑巴就帮你‘按摩’了一下后脖子而已。”黑眼镜无良的笑着,看来刚才那一下子敲得不轻啊,还真有点心疼。
吴邪这才听得明白,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吗?转头看向闷油瓶苍白的面庞,暗暗心惊,黑紫的薄唇似已渐渐恢复了血色,是否说明他身体里的毒应该已无大碍?
“小哥,你身上的毒……”吴邪担心的拽过对方的衣襟,将他的脸凑近到自己面前,细细观察着。
闷油瓶突觉一股热流涌入身体,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不安,胸腔中传来一股憋闷之感。不过仅仅过了一秒,慌张的神色便被淡然所掩饰。轻轻推开了近在咫尺的脸,摸了摸他额间的碎发,淡淡的安抚道:
“我没事。你好好休息。”说着站起身来,坐回篝火旁边察看伤势,卓林禹淡淡的扫了吴邪一眼,眼中闪出了一种意味不明的情绪,终究还是没有说话,转身走至闷油瓶身边坐下,似是在低语些什么。
离得很远,吴邪听不到他们的对话,茫然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转眼看到黑眼镜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正要开口询问,突然听到“吱”的一声,一只绿眼姬鼠利落的爬上了他的肩头,左蹦右跳,甚是兴奋。吴邪温柔的笑着,伸手将姬鼠捧在手中,细细打量着它,
“呵呵,似乎胖了点,小家伙。”
黑眼镜眯起眼望着吴邪轻柔的动作,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此时的欣慰无可比拟,还好,你平安无事;还好,我还能再看到你的笑容啊……
听完黑眼镜的讲述,吴邪大致明白了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委。从他们发现双生连体婴后,同时在棺中亦发现了一块刻有龙纹的金牌,这块金牌约么巴掌大小,上刻的龙形惟妙惟肖,口中含着一颗五星状石珠,龙爪微勾,跃跃欲试,似是要腾空而起。看这质地工艺,不像是寻常人家所拥之物,黑眼镜将金牌纳入怀中,正打算和卓林禹商量一下怎样处理这怪异的尸体,但见卓林禹一个抬手将一梭子弹快速招呼过去,待他反应过来,只看到枪口处冉冉升腾并飞散在湿冷空气中的白烟了。枪声过后,棺中的婴尸发出了凄厉的惨嚎,随后一动不动的卧定在血棺之中,场景说不出的诡异。果不其然,这东西是个活粽子……
黑眼镜大骂一声,埋怨卓林禹不顾后果,岂料话音刚落,蓦地一阵地动山摇,空气中弥漫的雾气骤然间又浓郁起来,二人一看不好,撒腿向来路撤去,可惜还没跑出几步,原本结实的土地竟裂出了道道深坑,两人不及反应,便相继跌落进去……
奇怪的是,他们跌入的地方却并不似原本想象中的”地狱”,却阴差阳错的进入这里,又恰巧碰上了遇难的两人……
吴邪听完木讷的点点头,抬眼望了望篝火边上的两人,突然一阵绞痛涌上心头,极力理了理烦乱的思绪,接着故作镇定的问道:
“那……小哥身上的毒?”
岂不知暗淡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心虚,黑眼镜勉力压下心口强烈的堵塞感,耐心解释道:
“还记得来时路上的那一男一女吗?”
“你是说?”吴邪讶异的抬头。
“嗯,绿蝉姬,果然名不虚传。”
“绿蝉姬?对了,其实我老早就想问,那到底是什么?”吴邪眨着求知欲的双眼正色问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说过而已。”黑眼镜清了清嗓子道:
“相传西域有种秘术,就是将一种极难捕到的青眼毒蝉与毒蛊混合炼制,做成药引,再注入人体之内,只是这种毒液在体内停留不到几个时辰,人就会七窍流血疯狂而死。后来施蛊之人尝试了几百种动物,才发现只有一种姬鼠有可能抵御这种蛊毒的侵蚀,不过概率也只有千分之一,成功的例子屈指可数。成功变异的老鼠会呈现绿瞳,不仅百毒不侵,而且能解百毒,不过这种秘术早就失传已久,今天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还不信有这种异物的存活呢。”
黑眼镜一口气把话讲完,直听的吴邪一愣一愣,原来这个小家伙居然这么厉害,真可谓倒斗必备之佳品了。
转头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虚惊啊虚惊,奇怪的事物都快拉出一箩筐了,还好刚才经历的只是一场噩梦……啊咧……不对,吴邪突然警觉起来,怎么周围的景致与梦中并无二致?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才对啊?伸手掏出黑玉雕攥在手中,三只兽头竟还隐隐泛着淡淡的紫芒,这么说……
吴邪再一次迷茫了。
(二十九) 四神之地
夜风像冷刀子般刺刮着脸颊,身上的湿衣尚未来的及褪下,吴邪不禁打了个寒噤,抬手扯了扯贴颈的衣领,这才羡慕起远处摇曳着的火光的温暖。黑眼镜笑了笑,没多话,弯腰将他从湿冷的地面轻轻拽起,拉至篝火旁边取暖……
这一夜睡的极不踏实,吴邪反复梦见各种怪异的场景,那种无力与虚脱折磨的他心力交瘁,待到醒来时,早已是日上三竿。左右环视了一下,只看到闷油瓶独自坐在潭边石头上,淡然的眸子望着湛蓝的天空,流露出难以捉摸的深邃。
“小哥?”吴邪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奇怪道:
“他们呢?”
“探路。”
闷油瓶冷淡的回答令吴邪不知所措。怎么了吗?吴邪默默地垂下眼睑,似乎从昨晚开始,总觉得闷油瓶对他的态度突然间变得很冷,不知是因为卓林禹的出现还是自己单纯的错觉作祟,心里着实老不痛快。难不成是他后悔了自己的决定?抑或是——因为那个梦境中的少年?……不过那个奇怪的梦……又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卓林禹与黑眼镜先后探路回来,吴邪收敛心神,满怀希望的瞧瞧黑眼镜,得到的只是无声的叹息,嗨!看样子是没有出路了。
“从这边的小道过去是回环路。”卓林禹伸手指向不远处的窄道,转头看向闷油瓶:
“看样子,我们是出不去了,不过似乎也没有必要了。”
吴邪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道:
“为什么?回环路?你的意思是……”
“就是那个意思,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这条路不是通往外界的。”黑眼镜张口解释道。
“什么?那你们进来的路也没了吗?”
“或者可以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进来的比较恰当哦。”黑眼镜耸了耸肩,苦笑。
“而且这里,应该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呢。”
吴邪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不过在仔细观察周围的景色后才发现,黑眼镜会这么说也不是全无道理。
这里是一处类似于盆地的低谷,周围被迤俪的山峰环绕着,东边是黑水河源地,由山脉间低矮的洞口蜿蜒穿出,沿着宽广的河道汇聚至靠南向的寒潭,形成回流环抱之势。风水宝地的模式即要求北面有蜿蜒而来的群山峻岭,南面有远近呼应的低小山丘,左右两侧则护山环抱,重重护卫。中间部分地势宽淌,且有屈曲流水环抱。这即是所谓的“四神地”。
吴邪是学习建筑的,对这种堂局分明的构建还算大致了解。这里群峰林立,流水潺潺,山明水秀,绿树浓荫,远远眺望峰峦之间,重峦如涌,紫霭飘渺,实为绝佳的风水宝地。
所谓”行龙必水辅,气止必有水界;气行则水随,水止则气蓄……”这话不假,看这里的山脉水势走向,倒也符合“玄武垂头,朱雀翔舞”之说,水脉最终汇于静水而止,正是映衬着“藏风”,“聚气”的最佳环境。啧啧……吴邪不禁赞叹不已。古人择址“圣地”的能力还真是不可小觑呢。
只是这里也有些许不寻常之处。从蜘蛛溶洞中流出的黑色玄水,在山体中经过了一定的过滤,待到从中再度流出的时候却沉降成青色,如今汇流至寒潭中的水体早已完全澄清了,这中间的玄妙就好似化学降解过程,只是具体是何种原理怕是至今无人知晓,或者是否该说,大自然的奥妙真是变化莫测,令人琢磨不透呢?
“这里的水好像清了。”吴邪喃喃道。
“过滤水质的山体……神址。”闷油瓶看着不远处的断崖山,似是在自言自语。
“啊?什么?”吴邪不解的看着闷油瓶,怎么这家伙把话说明白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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