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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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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到杭州,愣是无人能说出个不同的道道来。

“回萧大人。”工匠们低了下头,略有些歉意的回道,“我等仔细察看之后,并未看出如何不同。”

“可会是炮身用料不同?”萧墨轩听说过,这些流传下来的佛朗机炮,有铁铸的,也有铜铸的。

“佛朗机炮,不管用何种材质铸造,只是炮身牢固不同,或是落处有差。”领头的大工匠连忙回道,他在铸造司里倒腾火炮铸造,已经有四十年之久,用一句现代的话来说,属于“专家”一类。

“断然不会因此而差了甚多射程。”大工匠似乎也有些费解。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六十三章 有辱祖宗

大人请看。”大工匠只怕是萧墨轩会怪他,忙不迭一个佛朗机炮的子铳。

“这一个是大人您从红毛鬼那里拿了回来的,另一个则是铸造局所制的。属下只怕是新铸出来的比较起来不明显,特地让人去江门外的兵船上边要了一个用过的。”两个子铳十分沉重,大工匠心里本来又有些忐忑,一个没抓牢,两个子铳突然从手上滑了下去,“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大胆!”萧墨轩被吓了一跳,闪身朝一边跳出,卢勋则是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怒声斥道。

“莫事,莫事。”萧墨轩眼下正把这些工匠看成宝贝疙瘩呢,摆了摆手,让卢勋退下。

“属下……小的……”大工匠自己也给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一边向萧墨轩陪着罪,一边弯下腰去收拾。

“小的立刻就打扫干净。”大工匠用手拢着炮铳里震下来的黑灰,一边已经有人拿来了扫帚。

“哎……”萧墨轩低头看了看地上,忽得像是若有所思一般,也蹲下了身来。

“大人……”几个工匠以为萧墨轩是要来帮他们收拾,更是有些慌乱。

“稍等。”萧墨轩突然抬手止住了正在收拾的几个工匠,目光紧紧的盯住了地上。

“你等且看。”萧墨轩小心的伸出手来,把落在地上的炮灰分开,“你们看这两份黑灰,究竟有何不同?”

旁边几个人,包括卢勋和萧四在内,一起探过了脑袋来看。

“少爷,这一堆黑灰似乎要粗上一些。”萧四也是机灵。很快便看出了端倪,“里头还留了几个结块。”

“不错。”萧墨轩立刻就来了精神,从卢勋腰间要过短刀,在雷耶斯送的火炮的子铳里面刮了几下,又刮出更多的炮灰。

“你们看这边。”萧墨轩拿刀尖点着新刮下来的炮灰,“则是要细得多,结块也甚少。”

“大人,这结块,大多是火药中地硫磺所结。”铸造司的大工匠,虽不管着火药作坊。可是平日里也接触甚多。

“硫磺?”萧墨轩心里又是一动,轻轻捻起一小搓结块,在手里捏了一下,竟是有些碎不开来。

再回头看看从西尔维斯号上下下来的子铳里头,炮灰大多都很细密,残余的也不甚多。

“原来竟是出在这里头。”萧墨轩猛得一拍脑袋,“我如何竟是没想到这一层来,当真是傻了。”

萧墨轩虽是对火器基本上算是一窍不通,可是每年春节的时候,烟火总是放过的。

有一种叫“钻天雷”的烟火。也就是在一个塑料管里头装满了火药。外头的塑料管和装填的火药,即使看上去完全一样。不同的厂家生产出来地,能飞的距离都不尽相同。

究其原因,除了外型和装药量的微小差别外,其实也就是各个厂家生产出来的火药也会有微小的差别。

基本的化学,萧墨轩还是学过的。每克黑火药燃烧所产生的气体,在配方最佳时大概可以达到七十升左右。如果不用科学方法乘量配置,一般配置出来的黑火药,燃烧所产生的气体会离七十升有百分之几到十地差距。

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头,最多百分之十地气体差距,往往就是决定性的。

在看葡萄牙火炮里所留下的炮灰。硫磺的纯净度似乎也更高些。这两个原因合在一起,葡萄牙军舰的火炮比大明水师的火炮射程远,也就不难理解了。

“可否带我去火药作坊看看?”萧墨轩站起身来,对着陪着一起来的南京工部主事陈治安问道。

“这……”不知怎的。陈治安倒是有些为难起来。

“火药作坊虽是直属你南京工部,不归我治下,可我去看上一看。”萧墨轩以为陈治安是怕坏了规矩。“总也不是什么过头的事儿吧?”

“这倒不是。”陈治安连忙摇了摇脑袋,“只是那火药作坊,灰尘甚大……”

明代的火药作坊,毕竟有些简陋,除了生产条件有些凶险外,灰尘也确是甚大,即便是工部衙门自己地人,没事儿也不大乐意去。

“呵呵,

妨。”萧墨轩脑筋一动,要过几张纸笔,刷刷的画了了陈治安。“你去寻几个会女红的丫头,照这模样做几个东西出来,戴在面上,便是不怕灰尘了。”

“哦。”陈治安好奇的接过图纸去看,却见图上画地只不过是一个面罩,只是又标明了要用薄纱夹上少许打松的棉花。

“这东西倒是妙。”陈治安不禁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萧墨轩,“之前各个作坊里也常有人拿棉布掩住口脸,却怎生没想到这般来做,却是要比单用棉布要透气地多,功效上头想是也要好的多。”

“要用的东西都是平常备着的。”萧墨轩呵呵一笑,挥了挥手,“我们在这里坐上个半个时辰,该是可以备好了吧?”

“当然,当然。”陈治安连连点着头,一边好奇的看着手上的图纸,一边走了出去,安排人手去做了。

后来,萧墨轩还曾经想把这口罩推荐给李时珍,却被李时珍以一番“为医者需得常常以味断病,用了这东西,便是少了一分断据”给挡了回来。

但即便是这样,口罩这东西在一些作坊和一些诊所倒也渐渐流传了开来,尤其是在处理病人的外伤的时候,就连当初强烈排斥这东西的李时珍也不得不用上。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揣着口罩的萧墨轩一行人,已是来到了城东紫金山下的作坊里头。

火药这东西,朝廷倒似也是管制极严。一座作坊四边,竟是被两座军营团团围住,比铸造局还要严上许多。即便是萧墨轩和陈治安,也是在出示了印信之后才被放行。

从最外头开始,萧墨轩一行竟是过了有四五道岗,才进了作坊的大门。

一刻钟前,作坊里头已是接到了工部衙门的通报,说是有上官来查访。又听说是手可通天的萧大少爷,就连只住在军营里的管事太监也奔了过来。

“作坊里头的火药是如何配的?”萧墨轩刚一到,便急切的问了起来。

“取火硝一两,硫磺一钱四分,柳炭一钱八分,配成一份。”作坊里的匠人不敢隐瞒,如实答道。

萧墨轩点了点头,捻起几颗火药,仔细的看着。明军所用的火药,已不是粉末状,而是颗粒状,萧墨轩虽是不甚懂,可也依稀记得,这应该是个进步。

“这方子用了有多少年了?”萧墨轩放下手里的火药,抬头问道。

“从成祖爷北征鞑靼始,便就是这个方子。”匠人们小心的答着话。

“那……可是会有更好的方子?”萧墨轩试探着问道,毕竟这些东西他自己也不甚明白,只能是尝试着去做。

“这……倒是不知道了。”匠人们又是一阵连连摇头,“南京的作坊,供着东南剿倭。作坊里头又多凶险,常有人损伤,平常也难招进新人来。这些年来,只是供着东南,便就有些吃力了。”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生产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工夫去搞科研。

“呵呵。”萧墨轩苦笑一声,“朝廷出着大把的银子养着你们,你们竟是只做这农夫都会做着事儿。”

火药作坊里的工匠,并不归着萧墨轩管,听见萧墨轩说出这话,顿时都有些不服。却也不敢顶撞,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脸色有些阴沉。

“宁波港的码头,都被红毛鬼的兵船用火炮指着了。”萧墨轩的话,似乎比火药作坊还要火药,“他们能打得到我们的兵,我们的火炮却打不到他们。”

匠人们听见萧墨轩又说起这个,心里倒是一惊,可是一个个茫然,丝毫不知道这时候这位二品大员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卢勋。”萧墨轩朝着背后摆了摆手,身后的卢勋立刻指挥着侍卫,将两个子铳抬了上来。

“你们都是在这上边讨生活的。”萧墨轩冷笑着让侍卫将两个子铳扔到了地上,“好好看看这两个子铳里头,若是真看不出来,倒也真是辱没了祖宗。”

萧墨轩的话冷冰冰的,饶是心里不服的人,也是有些凛然。一个个默不作声的凑了过来,围着两个子铳察看着。

第五卷 东方大航海时代 第六十四章 海瑞之怒

昨天的“闻”,确实是犯了错误……实在不好意思。

兴许是萧墨轩的话说重了些,便就是连陪在一边的陈治安心里也是不禁动了下。

“萧大人。”陈治安定了定神,略凑近了些,“朝廷……这倒也是怪不得他们。”

火药作坊的事儿,牵连着南京工部的厉害,陈治安对于萧墨轩的脾气多少也知晓一些,如何也不能把事儿弄大,“况且,若要验这新的方子,牵扯上的人力,物力也甚多。”

这边萧墨轩还没有来得及答话,那边匠人们已是看出了端倪,一个个嘴里轻轻的啧着,一边满脸通红的瞅着萧墨轩。

萧墨轩倒是十分想倒腾出火棉来,可高中学的那么点化学知识,大部分都已经扔到海里边去了。没有前后眼啊……早知道会到这里来,当年就该报考化学系,萧墨轩直感慨。

“大人……”领头的一个工匠,支吾着对萧墨轩说道,“即便只从这炮灰上看,红毛鬼所用的火药,确实要比我等所制的要好上几分。”

“哼!”萧墨轩鼻子里冲出两股粗气,这不是废话吗?要不我会来这里找你们骂娘。

“诸位都是行家里手,对这东西,本大人倒是门外汉了。”这时候,萧墨轩还是得要倚仗这些磨洋工的家伙们,“可能看出,这里头是有什么讲究?”

“红毛鬼所用的硫磺,倒似是比我等所用的要优上几分。”工匠的话,似乎是答非所问,“倒不知道是从哪里所采。”

“那作坊里的硫磺,是从何处而来?”萧墨轩追问了一句。

“哦。”一边站着地陈治安。接过了话来,“两京的作坊里所用的硫,大多是从川贵两地所采,下官便就是贵州人,幼时曾见人于地火渗出之处采得硫磺。”

四川以西和贵州一带,地质活跃,所以多有火山和温泉,萧墨轩也是知道。此时尚且没有办法用工业手段从硫铁矿这些东西里头提炼出硫来,各地也有用温泉和煤水煮取结晶的,只是出产太少。山西的煤水。已经算是味重,一吨煤水里也只能煮出一二两左右的硫磺,虽然品质上乘,却是耗资太大,算起来实在有些不太合算。所以火药里的硫磺大多数都是由天然采得,倒也正常。

“那我若是能帮你等取得上品硫磺。”萧墨轩微皱眉头,沉思片刻,忽得开口问道,“你等可是能抽出人手……”

“敢不从命。”火药作坊的工匠们虽然是有些懈怠,可是作为一个匠人。如果能有机会得到更好的材料实在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况且,眼下这事儿似乎倒也是个立功地机会。

萧墨轩望着面前恭敬的人群。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来。硫……炼硫!

大明嘉靖四十年,十月十五,德州府。

“主人家。”海瑞走到运河边的一处小店,把肩上的褡裢摘了下来,丢到了桌子上,又扶着母亲坐了下来。

因为乘的是小船,一路上大部分是逆水,夜里又要上岸歇息,所以从十月初五到十月十五,用了十天才行到了德安。海瑞一行才到了德安。不过等过了德安,再要个两三天,该是可以到京城了。

“哎……哎哎!”海瑞的屁股还没挨到凳子,便看见店小二忙不迭奔了过来。

这家小店靠着河岸。来往的人群甚多,小小的一家店里,也是挤满了旅人。甚是热闹。

“我要一碟……”海瑞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店小二打断了住。

“这位客官!”小二脸上陪着笑说道,“麻烦您换个地方吧。”

“这是为何?”海瑞顿时有些发愣,随即也对店小二笑道,“你看,我们这里有老人家,有孩童,一会儿还要赶路,实在不方便走远。”

“客官,并非我要为难你。”店小二的脸色,顿时苦了起来,“实在是这张桌已经被订下了。”

“我们只在这里稍坐。”海瑞听说是已经被订下的桌子,也不大好说,“要你两碟小菜,吃几块饼子就走,况且眼下这里也没人,若是订下地客人来了,我们便就让开就是。”

海瑞想着反正一会旁边的桌子应该会有空出来地,若是见了空,就移过去,把这张桌子空出来便是。

“客官……”店小二的脸色,更苦了几分,“打开店门做生意,谁也不会嫌客人多。”

“可是爷……我也不知道这客人啥时候会来。”

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便就是会不会有人来,也是呢。”

“哦。”海瑞只觉得有几分诧异,“这客人倒是古怪,若是不来,岂不是把银子往水里扔。“

海瑞平日里,颇恨浪费一事,眼下遇上了,未免多说了一句。

“若是能得了银子,倒也是好了。”小儿微叹一声,“爷,要不您们几个站着等上一会儿,要不就换家店。”

“不给银子如何能订下桌面?”海瑞听了小二的话,顿时心里有些上火。刚准备站起来,却又一屁股坐下了。

“哎呦……爷。”小二见海瑞突然又一屁股坐下了,顿时就慌了神,“小店小本经营,得罪不起那些官老爷,还求求您开恩,放过小的一把吧。”

“官府的人?”海瑞眉头微皱,“那我更不能让了。”



海瑞这一声怒喝声音颇大,引得周围的客人们纷纷侧目,小二更是被吓得不轻。

“客官……您是有所不知。”小二几乎要动手去拉海瑞,“你瞧这店里,这张桌儿位子最好,若是能坐,哪里还等得到您。”

海瑞抬头看了下四周,自己坐的这地方,靠着窗户,隐隐可以看见运河上的船舶,可又避过了大道,四周更是比其他桌子宽敞一些,的确是店里最好的位置。

“难道他们眼里竟是没个理字,更没了国法?”海瑞倒也怕给小二引来麻烦,声音小了许多。

“汝贤。”一边坐着地海母,徐徐站起了身来,“我们便就换家店算了,何必给人家添了麻烦。”

“母亲,那些贪官……”海瑞有些不平的回道。

“客官。”小二四下瞅了下,略压低了声音,“切莫再胡乱说不得,再说下去,只怕会是牵连到皇上老人家。”

皇上?海瑞惊讶的张着嘴,运河边上的一家小店里地桌子,居然会和皇上牵连上?难道皇上突然有了这般雅兴,喜欢大老远的跑这里来喝茶吃点心?

“客官,这倒并非是我胡乱说话。”店小二声音又更低了一些,“你可耳闻皇上下诏寻求天下方士的事儿?”

“哦。”十天前,内阁地公文刚送到萧墨轩的手上,萧墨轩下传的,又是两省的巡抚,总督;再由省里传给府里。而海瑞此时已是不在杭州任职,所以倒是丝毫没有听说过。前几日在河上走的时候,倒也遇见过坐着方士的大船,却也没有去多想,直到此时才是明白了过来。

而德州府离京城要比杭州近得多,所以得到消息,也要比杭州府快上几日。

“这张桌子,便是留给往来进京的道爷休憩用的。”小二见海瑞的脸上已是不似刚才那般,心里也松了一些,“小店这里靠着码头,便由府里发了公文,吩咐操办,只要是路过的道爷,不进城里歇息过夜的,都坐这里。”

“荒唐。”没等店小二反应过来,海瑞的脸色又一下子涨得通红。

听了海瑞这一声呵斥,店小二又是吓得魂飞魄散。

“客……客官,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我才和你说这许多话。”店小二从桌子上拿起海瑞的褡裢,朝着海瑞丢去,“您的生意小店做不起,用过了饭,您倒是一走了之,小的还得在这里讨生活。今个就算小的得罪您了。”

“汝贤。”海母也连忙拉住了海瑞,“人家也有人家的难处。”

“这位太君倒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店小二听见有人帮着自己说话,脸色也是缓了些,“小的也实在是没法子罢了。”

海瑞没再说话,铁青着脸,扶过了母亲,朝着外头走去。

“上行下效,以国为家,国将不国。”刚走出店门,海瑞的嘴里,突然又冒出一句话来。

“汝贤,等你到了京里,断不可再这般说话。”海母回头看了一眼海瑞,又摇了摇头。

“我今年已经七十岁了,你又自幼丧父。”海母心里有些不安的说道,“若是你有个长短,让我这把老骨头如何倚靠?”

“母亲,儿子知错了。”海瑞听见母亲的这一句话,顿时心里有些默然。

正午的阳光,直直的照在河面上头,一艘打着钦字旗号的大船,从河面上飞快的掠过,船头上面却又是站着几个方士在欢笑着。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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