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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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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可能会先问我是否有改进。有年冬天,我问他是不是始终对自己的生活满意,希望他的心灵里能够有种可以代替外在牧师身份的东西,去寻找更高的生活目标。“满意”他说,“不同的人满足于不同的事情。假如需要的都有了,有人还会背对着火,肚皮贴着桌子,整天在那里,真是这样”我想让他从精神的角度去看待事物,但是怎样努力都没有成效;他觉得最高的境界就是纯粹的方便,正如动物喜欢的那样;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假如我提议要他改变一下生活,他只是说,太晚了,但是没有任何后悔。然而,他确实相信真诚还有类似的这些品德。

瓦尔登湖 第十二章(5)
在他那里,我们可以看到一种实实在在的创造性,不管这种创造性多么弱小。有时我会发觉他在独立思考,表达自己独立的见解,那真难得啊!这时,无论是哪一天,我都宁可走10英里的路去研究这个现象,实际上,这是对许多社会制度的起源重新进行研究。尽管他很迟疑,或许表达得不清晰,但是他毕竟有一些不错的想法。但是他的想法还很原始,没有完全脱离动物似的野性生活,所以,虽然他的思想比单纯的学者更有意义,但是还没有成熟到可以传播的程度。他觉得就是在最低的阶层也有很多有才能的人,尽管他们生活卑微,甚至是文盲,但是他们总有独立的见解,而且不会假装懂得自己不懂的事情。都说瓦尔登湖很深,他们就像瓦尔登湖那样深沉,尽管他们还有些混沌。
  很多游客特意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看一看我和我屋内的陈设,他们还借口说是要喝水。我告诉他们,我喝湖水,我把小湖的位置告诉他们,而且借给他们一把长柄勺。尽管我独居,但是每年都会有人来拜访我,一般是在每年的4月1日,这时大家都来踏青。我也可以分享一部分好运,尽管客人里面有一些古怪的家伙。贫民院和别的地方的弱智者也来拜访我,但我总是想方设法让他们动脑筋,向我吐露心迹。在这种时候,我们谈话的主题就是智慧,我也从中获益。实际上,我发觉他们有的人很聪明,即使教会济民助理和市政管理员也不如他们,现在应该是转变命运的时候了。至于智慧,我认为傻瓜和全才之间也没有多大区别。
  我经常看见一个可爱的、头脑简单的贫民被人当作篱笆一样照看牛或他自己,他站在田野里或者坐在圆斗上,防止牛走失。有一天,他特意来看我,说想象我那样生活。他神态朴素而真诚,比所谓的谦逊要优越得多,或者说自卑得多。他告诉我,他“不聪明”,他就是这样说的。他的这个样子是上帝造就的,但是他觉得上帝关心他,和关心别人是一样的。“从儿童时代我就一直这样,”他说,“我不太聪明;我和别的孩子不同;我智力低下。我觉得这是上帝的安排。”他站在这里,证明他说的是事实。我觉得他是一个深奥的谜。我很少遇到这样一位杰出的人——他的话简洁、真诚、真实,实际上,他越谦逊越高尚。开始我还不知道,但这是一种明智的方式。这位智力有问题的贫民,已经为我们的交往打下了真诚和坦率的基础,我们在这个基础上可以进一步交谈,取得比和圣人交谈更好的效果。
  我还有一些客人,他们还不能算是城市的贫民,但他们应该是——而且不管怎样都应该是——世界的贫民;这些客人并不要求你好客,而是希望你热情接待;他们很想得到你的帮助,他们开口就说他们决定不自立。我请求客人不要饿着肚子,无论他是不是有这个世上最好的胃口,也不管这种胃口是怎样得来的。慈善的对象并不是客人。虽然我忙着自己的事,对客人的问话越来越冷淡,但是有的客人还是不知道他们应该结束自己的访问了。在候鸟迁徙的时候,到我这里来的人,简直是什么智力的都有。有些人智力多得不知怎么用;而逃亡的奴隶则带着种植园帮工的神情,就像寓言里的狐狸,时不时地竖起耳朵听,似乎听到了猎狗正沿着他们的足迹追来了,他们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我,似乎在说: 。。

瓦尔登湖 第十二章(6)
哦,基督徒啊,你难道会把我送回去吗?
  有一个真正逃亡的奴隶,我帮他朝北极星方向逃走了。有的人是死心眼儿,就像一只母鸡只有一只小鸡,或一只母鸭只有一只小鸭;有的人则心眼太多太杂,就像那些母鸡,本来应该去照料那100只小鸡,但却都去追逐一只小虫子,结果每天早上,都会有20只小鸡在露水之中丢失——母鸡自己也是羽毛又乱又脏;还有的是只用思想而不用腿走路的人,他们是一种智力上的蜈蚣,让你全身发抖。有人提议要放一本花名册,让客人留下名字,就同怀特山那儿一样,但是,啊!我的记忆力很好,根本用不上这个。
  我必须注意我的客人具有的一些特点。年少的男女和年轻少妇到了森林就会很开心。他们观赏湖边风景、赏花,打发时日,而大多数商人只是想着孤独和买卖,觉得我这里,距离某个地方太远,甚至农民也是这么认为;虽然他们自称喜欢在森林中散步,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实际上并不喜欢。那些焦躁、负担重的人,整天想的都是怎样谋生;牧师们则总是说上帝,似乎这一话题是他们的专利,其他的意见根本听不入耳;医生、律师还有忧心忡忡的管家则趁我外出的时候观察我的碗橱和床,否则某个夫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床单没有她的干净?年轻人已不再年轻,他们觉得,走别人走过的路是最安全的。他们都说我的生存环境并不好,啊!困难的地方就在这里。年老体弱、怯懦的人,无论是什么年龄,什么性别,他们想得最多的就是疾病、意外和死亡,他们觉得生活中到处是危险,其实,假如你不去想,又有什么危险呢?他们认为一个慎重的人应该选择最安全的地方,这样康科德的巴医生就可以随时赶到。他们认为村子就是一个community,一个共同抵御的联盟。可以想象,假如没有医药箱,他们甚至不会采摘黑果,或者说,一个人活着就会有死的危险,但是,他活着也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这样,这种危险也就减少了。一个人就算坐在家里,也和外出跑步一样危险。最后就是那些自称改革家的人,他们是所有客人中最令人讨厌的,他们还以为我始终在唱:
  这就是我建造的房子,
  这就是住在我建造的房子里的人;
  但是他们不知道第三行是:
  就是这些浑蛋骚扰着
  住在我建造的房子里的人。
  我不害怕捕捉小鸡的鹞鹰,因为我没有小鸡;但是我害怕捕捉人的鹞鹰。
  除了最后这种人,我还有更加使人开心的客人。孩子们来采摘果子;铁路工人穿着整洁的衬衫星期天上午来这里散步;渔夫和猎人,诗人和哲学家,总而言之,所有正直的教徒们,为了自由都到森林中来,他们把村子抛到了身后。我已预备好了欢迎的致辞:“欢迎,英国人!欢迎,英国人!”因为我和这个民族曾经有过交往。
   。 想看书来

瓦尔登湖 第十三章(1)
耕  种
  我已经种了很多豆子,它们都已经一行行地长了出来,加起来有7英里长。锄草松地是最紧迫的工作,因为最新的豆种还没播种,前面的豆子就已经长得很快了,不能再耽误了。我像赫拉克勒斯一样,做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如此热心地投入,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我也不清楚。我开始喜欢这一行行的豆子了,尽管我用不了这么多。它们让我喜欢土地,于是我精力充沛,如同希腊神话中的巨人安泰一样。但是我为什么一定要种豆呢?只有上帝知道原因。整个夏天,我一直忙着做这件美妙的事情。在这个地球表面的陆地上,过去只有一些杨梅、黑果和狗尾草之类的植物,后来又出现一些甜甜的野果子和漂亮的花儿,现在我却要在这里种豆子。
  豆子教会了什么,我又学会了什么?我爱护它们,为它们锄草、松土,整天照顾它们,这就是我每天的工作。宽大的叶子十分漂亮。露水和雨水帮助我浇灌着这片贫瘠而干枯的土地,否则土壤的肥力就没有了。我的敌人是虫子、寒冷的天气以及土拨鼠。土拨鼠把我的豆田吃掉了四分之一。可是,我又有什么权利锄掉狗尾草这类的植物,毁坏这个古老的百草园呢?好在不用多久,剩下的豆子就可以长起来,自己去应付新的敌人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在4岁那年由波士顿迁移到了这个家乡,当时我们穿过了森林和原野,来到了这个湖边。这最早的一幕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今晚,我的笛音又使这片湖水的回荡苏醒过来,松树还是挺立在那里,只是年龄比我大。假如有的树倒下了,我就用树桩烧火做晚饭,新的松树又会在周围生长,为新生儿展现另一番景象。在这片牧场上,在这些老根上,又会冒出差不多是一样的狗尾草。最后,我终于为儿时梦想中的奇景披上了一件盛装,这些豆叶和土豆藤就是我到这里来之后的结晶,正显示了我儿时所受的影响。
  我种了大约两英亩半的岗地,因为这块地是15年前才开垦的,我自己又挖出了两三考特的树根,所以我没有再施肥。但是在夏天的时候,我锄地时挖出了一些箭头,这表明,白人在这里开垦土地之前,一个已经消失的古老民族早就在这里生活过,而且还种植过玉米和大豆。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为了这些谷物,他们已经把这片土地的肥力全部耗尽了。
  当土拨鼠或者松鼠还没有飞跑过公路,当太阳还没升上矮橡树,当一切都被晨露所笼罩,我就开始清除豆田里那些傲立的杂草了,把泥土倒在它们头上。尽管有的农民表示反对意见,但我还是劝告你们,在晨露还没有消退的时候就赶快做你们的工作。清早的时候,我就会赤着脚,像个雕刻艺术家那样拨弄着沾着露水的碎沙子,而到了中午,太阳高照的时候,我的脚甚至要晒出水泡来。我在阳光下锄草松地,在这片像坟墓一样的黄色高地上踱步,两边是长达15杆的一行行的长长的绿色豆苗,一边是一片矮橡树林,我可以在那儿乘凉,另一边是一片黑莓田,每来回走一遍,我都发现那青青的果子颜色似乎变深了许多。锄完草,我就给豆茎培土,要我的豆子快快长,让这块黄土地用豆叶和豆花来显示它们在夏日的情思,而不是用苦艾、芦管和粟草,我每天就是做这些工作。因为我没有牛、马,没有雇工和小孩的帮助,手头的工具也不太顺手,所以我的工作进行缓慢,同时和豆子也就特别地亲近起来。手工的劳动,甚至和苦役不相上下,这大概不能算是最糟糕的懒散方式吧!这种劳动显示了一个永恒而不朽的真理,对于学者来说,它有种完美的效果。 。。

瓦尔登湖 第十三章(2)
游人们穿过林肯山和魏兰草地朝无人知道的西方前进,比较起来,我就是一个辛苦的农夫,他们自得地坐在马上,双肘放在膝上,松着缰绳,如同花彩,而我就留在家里,在这片土地上劳动。但是不用多长时间,他们就会看不见我的房子,也不会再想到它们。在大路的两侧,这是唯一的耕地,所以他们也就会特别注意到;有时在田里劳作的人,会听到游人的评论和指责,实际上这些议论并不是对他说的:“豆子现在播种太迟了!豌豆现在播种太迟了”因为别人已经耕地了,而我却还在播种——我这个一知半解的农民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些。“这些谷物,我的孩子,只配给牲口做饲料;这是牲口的饲料。”“他住在那里吗?”一个穿着灰色衣服,戴着圆圆的帽子的人问,于是这位长相粗陋的农夫勒住那匹温顺的老马,问我在做什么,看到犁沟里没有肥料,他就建议我撒些烂泥、废料,或者灰烬、灰泥。但是这里有两英亩半的犁沟,而我只有一把充当马车的锄头,用自己的双手耕作——我不喜欢其他的马车或马——而烂泥在很远的地方才有。马车声不停响起,游人从这里路过,他们大声评论着,把这片地和他们在路上见过的田比较,所以我逐渐清楚了我在农业世界的地位。这片地没有记在农业专员科尔曼先生的报告里,顺便插一句,大自然给予了更加荒芜的原野,人类还没有开发,那些谷物的价值有人比较过吗?人们小心翼翼地计算着英国干草,即使草里的湿度、硅酸盐和碳酸钾都不放过;但是在所有的山谷、湖畔、森林、牧场和沼泽,长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只是人类还没有去收割而已。我的农田似乎变成了联系野蛮和开垦的原野纽带,就像有的国家是文明的;有的国家是半文明的;有的国家则是野蛮或没有文明的,所以,我的农田只能算是半开化,这还不错。我所培养的这些豆子,愉快地回到了野生、原始的状态,我的锄头则为他们吟唱了一首瑞士的牧歌。
  在我的旁边有一只棕色歌鸟——也有人喜欢称它为红鹛鸟——它站在一棵白桦树上整整歌唱了一个上午,有伴儿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假如你的农田不在这里,它们就会另外找一片。你在播种的时候它就会叫:“播种,播种——盖土,盖土——拔起来,拔起来,拔起来。”但是这不是玉米,所以不会受到像它这样的敌人的伤害。这位业余的帕格尼尼用一根弦或20根弦大声弹唱,你可能会觉得惊奇,这和你的播种有什么关系呢?但是你还是很喜欢它,甚至可以不要灰烬或灰泥。这是一种低廉的上等肥料,我对它们寄托了很大的期望。
  我用锄头翻耕着一行行的新泥土,翻出了历史所没有记载的民族的遗迹。在远古的时候,这些民族曾经生活在这片蓝天之下,他们那些用来作战、打猎的小工具也重新出现在现代的天空下。它们和别的天然石块混杂在一块,有的遗留着印第安人烧过的痕迹,有的曾被太阳晒过,另外还有近代的开拓者带来的一些陶器和玻璃。我的锄头把石块敲得当当响,这种奇妙的声音回响在森林和天空中,有它做伴,我的劳动马上就会形成无尽的快乐。我已不再是耕种豆田,劳作的人也不再是我。假如我说得对,我的朋友都到城里听歌剧去了,我对此感到遗憾而且骄傲。在阳光灿烂的下午,夜莺在我的头顶飞舞——有时我一整天都是这么劳作——它如同一颗落进我的眼睛里的尘土,又如同落进天眼的尘土,动不动就会突然向下攻击,发出尖利的叫声,直冲云霄,似乎把天空撕成了碎片,但是事实上天完好无缺。天上到处都是这些小精灵,他们在地上、在光光的沙子上、在山顶的岩石上产卵,很少有人看见它们;它们优雅、细长,如同湖面上吹起的阵阵波纹,又如同大风卷起的树叶飞舞在空中,大自然到处是这种情投意合的情景。苍鹰是波浪在空中的兄弟,它高高地来回飞翔,观察着,那美丽翅膀的拍击似乎就是在回答没有翅膀的茫茫大海。有时候,我看到一对苍鹰在高空飞翔,上下穿梭,似乎就是我的思想的化身。有时候,我注意到一群群野鸽,它们忙碌地在森林中飞,多么匆忙,一双翅膀还时常发出轻轻的颤音。有时候,我会从烂树根中挖出一条花斑蝾螈,动作笨拙,样子古怪,仿佛是埃及和尼罗河的遗物,但是它们又和我们是同代的。我停下来,靠在锄头上,这时,不管在哪个田垄上我都可以看见这些景象,听见这些声音,它们构成了乡村的娱乐,而且永远不会枯竭。。 最好的txt下载网

瓦尔登湖 第十三章(3)
在城里过节的时候,礼炮的响声传到森林,就像是儿童玩具气枪在射击,偶尔也有军乐的声音。我在郊外的豆田里,那大炮声听起来就像是马勃菌的爆裂声音。假如有军队行动,我却听不出来,那么这一天,我就会隐约觉得地平线上像生了病似的发痒,似乎要发疹子,或者猩红热,或者口腔溃疡。最后,和风吹过田野,穿过魏兰公路,迅速地传到我这里,为我带来“民兵”的消息。远处那嗡嗡的声响,似乎哪家人的蜜蜂出来了,于是邻居就用维吉尔的办法,用家里最响的器具,丁丁当当地敲,想把他们重新引回蜂房。渐渐地,声音小了,嗡嗡声消失了,最温和的风也没什么故事了,我知道,他们已把最后一批雄蜂都平安地引回了密德尔塞克斯蜂房,这时他们想的是涂满蜂房的蜂蜜。
  我觉得很自豪,因为马萨诸塞州的自由和我们国家的自由都已得到了确实的保障,于是我又回去耕地,心中洋溢着无法言表的自信,我快乐地劳动着,内心宁静,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
  假如是几个乐队同时演奏,那么村子里听到的声音就像一只大风箱,伴随着那阵阵喧闹,房子忽而膨胀,忽而收缩。但是有时,传到森林里的声音是高贵而令人振奋的,那喇叭赞颂着光荣,我甚至想啐一口墨西哥人——我们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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