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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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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阶段,我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可内心里还是想有所作为。并没有完全糊涂。当 89年6月前后的风波冲击校园的时候,做班主任的我,苦口婆心地劝阻嗷嗷叫着要*的学生。装出一幅看透一切的样子,说着一些苍白的话语,骗骗我的单纯的学生。

  故事的 结局发生在89年6月的事件的几个月后,有一老师结婚,我们去参加婚礼。完后闹洞房,屋内大吵大闹,屋外哗哗撒尿,结果与派出所的联防队员发生口角,他们先动手打人。一场混战之后,有几人被铐在了派出所的写字台腿上,就那么象犯人一样蹲着。 有还被值班的副所长揍过。当晚匆匆赶来的所长面对教师 严词质问,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反问一句:“知道派出所是什么吗?是国家机器!谁敢拿国家机器开玩笑!知道什么是官官相护吗?你们能告倒国家机器吗?”他冷笑一声:“难怪学生要造反,就是你们教的!”在屈辱中,在校领导的嘴角的讥笑中, 写了检讨,才被放出来。

  这件事对我们打击很大,我们开始重新认识自己,认识社会。

  后来那个打人的副所长,在电大参加多次考试,就是不及格。原来我们找到朋友故意整他。可是,我们付出的代价远比他大,心灵的创伤难以抚平。 

  再后来,大家都结了婚,有了老婆管。再有了孩子,教师的待遇和地位不断提高,就珍惜自己的饭碗了,就没心思闹腾了。人就一天一天地,慢慢地长大了。 

  故事讲完了,刘染秋发现岳校长听得出神。

  (十二) 

  岳菁完全被刘染秋讲的过去吸引住了,她感慨地说:“敢爱敢恨,大男人也。我就佩服你这样的人。在学习呆时间长了,少见有血性的男人,大都是软不拉捏的,有点太监的味道。”她展开的笑脸的模样也很迷人,不象是在办公室里一本正经的样子。

  “知道吗?我就愿意和成熟的男人聊天,也愿意和他们一起工作。那样,能让我心情舒畅。”岳校长妩媚地说。

  刘染秋心里在盘算,这是暗示我什么吗?自己想多了吧。不过,从那天进了她的办公室,他就隐约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底不对劲哪里,他也说不出来,总之是感觉别扭。

  岳校长心里也在盘算,这可是个少见的马前卒,利用好了他,就可以向桑良示威,把这个老东西拉下马来。他不下台,我什么时候能上去。

  当初岳菁提副校长的时候,是费了一番心机的。按桑良的想法,她不应该上,可是,岳菁的老公是市委哪个部门的小科长,他和宣传部的领导拉上了勾。通过一番感情交流,尤其岳菁每个周六都去部长的家里走动走动,干一些部长的孩子都不干的家务事,终于感动了部长夫人,也终于通过了这一关。桑良知道谁大谁小,也就闭嘴不放声了。

  做上副校长的岳菁,主管后勤工作,管钱管物。刚上台没几天,就拉来自己家亲戚的建筑队,又是修缮学校,又是种花栽草的,花了不少冤枉钱。更可笑的是,她亲自出马,买回一万块的办公用品。会计让她找桑校长签字后才能报销,她大动肝火,嚷嚷地没有不知道的。桑良知道后,批了字。但是也严肃告诉她,学校现在是一支笔,由他说了算。

  岳菁忍气吞声,她慢慢发现了桑良的许多问题。她也想了好久,如何做才能掀翻这个老家伙。靠写匿名信根本没有用,看桑良不过一个校长,可上下的关系多着呢,没有他触不到的地方。只有靠学校内部大乱,才能把问题揭出来。也就是说,只拿借助教师的力量,把事情公布出来,造成一定的影响,从能达到目的。她自己无法接近教师,就是能接近也容易暴露。刘染秋进派出所的事,给了她灵感:我要利用好刘染秋,把他作为我棋盘上的一颗子,最大地发挥他的作用。想到这里,岳校长的笑就更妩媚了,只是妩媚中有了一丝阴冷。

  “来,来,染秋,我们干了这杯。”岳校长招呼道。

  刘染秋不擅长喝白兰地,现在有点头晕了。

  “知道吗染秋,我也一肚子难受的事啊。听别人叫我校长,可我这校长有个屁权力,什么事也说不算。”好象岳菁也喝多了。

  “真是胆子大啊。知道吗?就咱们学校的那个药店,进的是药有假药,学生吃了呕吐不止。给学生打针,一次性的针头用了十几个人。说是承包药店,不交租金,学校还给人家开工资。这都什么事啊。我想管管,人家根本不尿我,你说,这背后有什么猫腻?”听着岳校长似醉非醉的牢骚,刘染秋心里很震惊。

  “还有,还有学校内部的理发店洗衣店,用着学校的电和水,不用交一分钱,因为什么?因为什么?”刘染秋头很晕,但是他看岳校长更晕了。

  “校长,我们不说这些了。”刘染秋劝阻道。

  “不,说,要说。”岳校长脸红得象桃花,固执地坚持要说。

  “一个单位要交给有能力的人管,对吧?就现在这些老家伙就知道自己捞钱,单位会有好吗?做老师的就发那么几个奖金就美得屁颠屁颠的,他们哪里知道人家才是喝着厚的了。”

  岳校长内心里看不起老师,口气也是鄙薄的。

  刘染秋心里在琢磨岳校长为什么跟他将这些话。

  “人,知道什么可不为,什么有所为,才是聪明的人。我看,你就挺聪明。”岳校长舌头打卷了。

  “人随明君啊。”岳菁的眼睛闪闪发光,那是一种期盼的光芒。刘染秋好象明白了 。

  (第二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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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人》(8)
第三章 

  (一)

  天气冷了,马上要下雪了。

  今天是周六,桑校长照例要来学校转转。他习惯了每个休息日来学校看看,没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看看。这个学校在他眼里,就象一个家庭,需要他这个做家长的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想到下个周就要开教师代表大会了,有些事需要好好想想。学校里无大事,出点小事就是大事。他经常这样告戒自己的部下。对教师要小心,虽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最能闹事的还是这些老九。

  雪终于下了。灰蒙蒙的天宇中,天宫的花神仿佛发了怒,揉碎了白色的花朵,向空中一撒,于是细碎的白色的小精灵纷纷扬扬地飘落到尘世间。在北方,下雪是给人带来愉悦的事儿。天虽然阴沉沉的,人们的心情却很好。桑良喜欢看漫天飞舞的雪花,喜欢看银装素裹的世界。生活中的烦心事太多了,看雪也能感觉心灵仿佛被净化一样,洁白,干净,没有杂念。

  这个早上,看不到了南山的山色翠绿,也无法望见北海的海天相接。桑良漫步在校园中,看着雪花漫无目的地游荡、飘落,想起了童年时堆的雪人、冰上的陀螺,还有开心追逐的雪仗,心情就无比的轻松。

  桑良这时候才感觉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没有人注意你,没有人研究你。没有人暗算你。这种惬意就象是三伏天吃了个冰镇的西瓜,就象是久困校园的学生来到了草原上一样,就象是卸了重担擦汗风凉一样,有一种轻松感。平日里,装着做人,真是太累了。可有什么办法呢,作为一个单位的一把手,他希望知道所有人想的什么,但是可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的想法。

  “稳定压倒一切。”桑良看着眼前的雪景,想着局长对他们开会时讲的话。每个学校都要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不能出事故。

  这个小城的雪没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美,也没有“润物细无声”的细腻。它的到来,和这个小城平日里的风采一样,悄然,无声,平淡,安静。桑良多希望学校就是这种气氛,一点情况也不要出。

  桑良随意地走着。法桐的叶子黄而蜷曲,一阵寒风吹过,凄凉无助地落地。银杏的金黄色的叶子在飞雪的映衬下,闪现的是一片幸福的色彩。草坪的绿草在雪中依然透着它的绿意,想人们展示生命的顽强。雪松龙柏昂首挺立,容颜依旧。操场上,玩球小学生生龙活虎,呐喊声声。

  多么好的学校。我怎么能让它落入别人的手里。在它身上,有我多少心血和汗水啊。学校内部就是有那么几个人,等得着急了,想夺我的权了,想把我赶回家了,就揪着屁大的事不放,老想弄出点名堂来。就我那点事还叫事?比比别的行业,我看我廉正多了。妈的,真有那么 些不开窍的*,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的,我看让他上台也比我好不了哪里去。一想起这些,桑良就不安起来。

  上级领导找他谈话时说到,要注意学校内部的稳定。现在反映他的情况的信还是有的,其中就提到了学校承包药店的问题。这里的情况他心里最清楚,但是一定要咬住口,不然,就会得罪社会上的那些人。那些人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

  一定要想办法知道刘染秋现在在忙什么。刘染秋是教代会的代表,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跳出来的。至于他要朝哪个方面使劲,还真不知道。根据密报,这个刘染秋最近和岳校长接触频繁,该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二) 

  桑良踱到校园涌路的南头,站在一副巨大的画牌前,看着这副《江山如此多娇》的油画,脑子里想着前几天求“大仙”的事。

  桑良是从农村出来的,他是从民办老师一步一步做到校长这个位置的。他的骨子里还是个农民。他不玩高雅,讲究实惠。他倔强,骨头硬。他不服输,做事有毅力有决心。但是,从他的岁数和文化背景来看,他有知识分子看不起的地方,他讲究迷信。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就象眼前这块大画牌吧,有六米高,十几米长,为什么要立在这里呢?校内很少有人知道。那是因为桑良有一次和一个略懂风水的朋友参观校园时,朋友跟他说了一番话,才让他有此举动的。朋友说,看校内这条涌路,南北直通,什么好运都跑掉了。不知道朋友的话是不是调侃,但是桑良很认真地想了,然后在这里立起了一个角铁铁板做的大画牌。当初立这个牌子也不顺利。校园外的居民向上面反映情况,说学校的牌子当住了对流风,夏天他们的家要热的。官司打了半年,牌子还是立起来了。那天,桑良还气哼哼的:“我在我家按个牌子,关你们屁事啊?真是的!”

  桑良来这个学校没几年,当他知道这个学校早年是建在一片乱葬岗时,他就又不安了。学校搞基建盖楼的时候,还挖出了不少骷髅。他四处打听,听说白果树可以镇邪,就让总务处买来这树栽上,好象这样学校就可以太平了。

  说实话,桑良接手这所学校的时候,学校是比较混乱的。领导班子不团结,老师不好好上课, 学生罢课罢饭。据说,*的时候,这所学校就是全市最乱的一个学校,是有传统的。八十年代高考的时候,这个学校竟然没有一个上线的,剃了个秃瓢。一个老师去学校附近的肉食电买猪肉包饺子,店主看这老师面熟,就问是哪里的。当老师报了学校名字,那店主脸色一沉:“这肉不卖给你!你还有脸吃肉啊?”老师红着脸在众人的讥笑中离开。

  桑良听说过这个故事,他知道,要改变这种状况,只能真抓实干,才能杀出一条血路。他一上任,就深入学校的个个地方,掌握第一手资料。他很少发言,他注意听,听不同的意见。一个月后,他做出了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决定,调离了学校里的三个重要人物:办公室主任,财务科长,政工科长。

  这个举动,令人惊诧,令人震撼,令人佩服。这需要勇气,需要果敢,需要智慧。他事先能估计的情况都估计到了。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他知道是该下死把的时候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官场上的斗争向来如此,没有调和的余地。办公室主任胆子太大,一惯敢做领导的主,这样的人太危险;财务科长是前人校长的红人,学校的经济大权不能放在有二心的人肩上;政工科长在职称问题上,伤了很多教师的心,不调离他不能安民心。

  就这样,桑良开始了他的创业。活干得艰苦,天天是琐碎的事务。他清楚得很,要想干工作,必须把周围的环境治理好。每天都想着怎么勾心斗角,哪里有精力干工作。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就是他的学生………现在的教育局政工科长来说情,他也不妥协,不吐口。他顶住了压力,依靠全体教职工,同心协力,终于使学校大变样。上级满意,老师高兴,家长放心了。

  从这个角度来讲,桑良是有领导才能的。他能把身子扑下去,能和普通教师一样同甘共苦,他能深入第一线,他在总务处能亲自推小车,他能在课堂上听课。大家敢到气顺了,工作有热情了,凝聚力增强了。

  后来,桑良调整中层干部队伍,调动班主任的工作积极性,依靠党员干部,依靠老教师,把全校工作不断向前推进。

  那时候的学校多么好啊,一派朝气,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现在这是怎么了?

  (三) 

  桑良就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创业的时候,人心那么齐,工作那么有热情,而现在有这么好的形势,有如此好的福利条件,人就开始变了呢?

  想到这个事的时候,桑良就觉得委屈,真他妈的不懂事,给你吃,给你喝,反过头来还要骂我。这算是哪门子道理啊。

  桑良在给全校教职工发奖金的同时,碰上过年过节,鱼啊肉啊的不断,什么季节下来什么就分什么,连大葱大蒜也让他们拿回家。食堂里还供应馒头点心,虽是一个周一次,这也让校外的人眼馋。人家对桑良表示羡慕的时候,他就调侃道:“我们发了点什么啊,你就看了眼里去了,不就是一把香菜两棵葱吗?”得意的神情一览无余。

  在一片赞扬声中,也有不和谐的音符。时间一长,也是众口难调。嫌这个东西多了,那个东西少了,这个东西不好吃了,那个东西放不住了。更有说三道四的,怀疑谁吃回扣了,等等。有一次,一个不愿吃鸡的职工说的一句话,传了桑良的耳朵里。他说,这些鸡不知道又帮谁装钱呢。这事把桑良气坏了,因为就是他联系的。他从市场上找来的买主,没拿一点好处费,到惹了一身臊。

  于是桑良明白了,知识分子就是这样。他们爱掺乎事儿,爱议论,爱猜疑。我当校长的发给他们东西,他们觉得是应该的。我不拿好处,他们也觉得我拿了不少。既然这样,我还装什么廉正清高,管他娘的,我也是人,我也有私心,要不我还当什么校长? 

  一个单位的一把手有了私心,就是这个单位乱的原因了,桑良恐怕自己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越弄不明白这些事,桑良就越疑神疑鬼。他想到了“看相”,想到了“测吉凶”。现在他漫步在校园里,就是在琢磨前几天的事。

  那天晚上,他把一个“大师”找来,谈了谈他自己的感觉,让他帮助自己找找对手是谁,是谁和自己过不去。“大师”和桑良认识,给他看过几次手相。桑良觉得他看得很准,尽管价高,但是值。

  “大师”四十多岁,瘦高和,细长脸,一身黑皮大衣,象个幽灵一样进了桑良大家。桑良的妻子看着这人可怕,躲到一边的屋里了。这也和桑良的意,他不喜欢别人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大师”半秃顶,一双眼睛深凹,很有神,象鹰一样的犀利目光,仿佛能看透你的内心。他一句话不说,点上一支烟,悠悠的地抽着,象是在等待什么。桑良知道他的习惯,知道他是在凝神,所以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抽完了烟,又喝了几口水,“大师”闭目养神,象是入定了。半晌无语。

  桑良有点着急了,看来,有些麻烦事。“大师”遇到阻力了,而且阻力不小。

  这个“大师”自称在西藏的十几年里和喇嘛学了不少东西,法力不小。看今天的情形,他不好说话了。

  “大师,你熟悉我的,没有关系,有什么说什么,我一分不会少你的。”桑良真急了。

  大师慢慢睁看眼,看了桑良一眼,问了一句:“校长,我记得你是水命?”

  “对对,是水命,怎么了?”

  “哦,没什么。”大师慢条斯理的,真是急死人。 

  “学校前个阶段出了什么事?我脑子的影象有点乱。好象有灵车,好象还有警察,有个人在派出所,这个人在办公室和你吵。”

  桑良内心里佩服和惊异,这就是高手,大师看到了发生在他身上有关的事情。

  “这个人不是你的对手。”语气很肯定。

  “那是谁?”桑良急问。

  (四) 

  “大师”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他好象使尽了全身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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