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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往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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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管神啊鬼啊,我一铲子砸下去,这朗朗乾坤白日当头,就算里头有诈也起不了多大花头,依我看,要动手就趁早,你觉得呢?”

    “也只能白天动,晚上我没什么把握,不过先跟子豪请示一下,这毕竟是他先祖。”

    朱子豪那孙子纯粹一个不孝子,连连挥手道:“我是香港人,跟这儿八竿子打不着,你们爱咋咋地,不用顾忌我。”

    查文斌指挥我道:“看盗洞打的位置还挺准,是顺着口进的,小忆,你能不能把这个口再扩大一点。”

    “没问题。”我稍稍移动了一下排挡杆挖机“咚”得一下就舞起了铁爪砸了下来,哗啦一下,那些个石块顿时碎裂,再用随便往两边扒拉扒拉,那口子顿时就被完全打开了。

    跳下挖机一下,好家伙,一排台阶露了出来直通地下,黑乎乎的一眼还瞧不见头。

    通道是由整块的长条石铺制,宽约半米,我探头往里面试了一下,里面一股霉味儿还夹杂着一股火硝味,看样子那伙人是直接用的火药炸开了这个洞口。洞口有鞋印,是当时比较多人穿的解放鞋,那纹路最好认,但鞋印的方向只有向内并无向外,我和查文斌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了个大概,这人进去估摸着是没能活着出来。

    我问道:“进还是?”

    查文斌道:“不进,你最好想法子直接把宝顶砸开,咱这是正大光明的迁坟,没必要偷偷摸摸冒那个风险。砸开宝顶,让光照进去,尽量把危险降到最低。”

    启动挖机,轰鸣的机器与坚固的花岗岩再次碰撞,古老的防御系统遇到现代化不讲理的设备,时代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钢筋铁爪无情的砸向雕花的鬼头,每一次崩裂之下都是破碎的旧痕,也不知道到底是否是祖宗真有显灵这一说,我只记得天空好端端的乌云开始密布,一道道闪电如同万箭齐发,隔壁上空的天色骤然变得乌黑,轰鸣的雷声已有压顶之势。

    这天说变就变,大家的心头都笼罩着一股不详的预感,透过驾驶舱的玻璃,那宝顶已经被我砸的稀巴烂,抄起铁爪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扒拉。“轰隆”一声炸响,西边一道闪电砸向了龙首山,那山顶顿时起了山火,而我这边与此同时也把宝顶已经砸穿。

    查文斌无不担心的说道:“天有异象,必有大乱啊。”

    我跳下车对他说道:“乱不到哪里去,棺材都露出来了,下去找跟绳子一捆,我直接就给拉上来。”

    宝顶破裂的地方往下看,深度约莫五米左右,有一处黑漆漆的大棺材盖露出了半截,四周散落着乱石,别的看不清。从这儿直接下去用绳索挂在挖机上,我只需要一个倒车让棺材能够竖起来,最多一根烟的功夫就能捞到地面上。

    查文斌想了一会儿,最终说道:“绳子给我,我下去,你利索一点。”

    他抓着绳头一下跳进宝顶的塌陷处,左右来回一趟,人就到了底,那绳子还没套呢,就听他在下面喊道:“拉我上去!”

    “咋了?”上来后我问他道。

    他气喘吁吁的说道:“你把车里的柴油直接放进这下面,一把火直接烧了。”

    “怎么回事?”我寻思废这么大劲就给点了,那不白忙活了。

    “要起尸了,有块石头把棺材盖板给砸穿了,我下去的时候都能听见棺材里头有动静了,你也不抬头看看这天,这叫黑龙压顶,从来就是妖邪之物将出之兆,再不动手就晚了!”

    拧开盖子,我用皮管插进油箱猛吸了一口一股子柴油进嘴让我忍不住吐了起来,那柴油也哗啦啦的涌进了那坑里。我估摸着放了有一半的油桶,那天上的闪电也越发密集,赶紧上车把挖机倒退了一把道:“差不多了,撤吧!”

    一根火柴飞向那座大坟,我听见“轰”得一声,接着便是冲天的火苗,此时这老天像是憋了好久一般终于下起了大雨,那雨点子大的跟秤砣似得,我们飞一般的跑进了不远的车里。看着那火焰几次冲出老高,我心想,这下全给毁了。

    “回去?”我问正望着窗外的查文斌,他的脸上那丝落寞不予言表。

    “嗯。”他低声道:“明天我们就回家吧。”

    “家?”我怔了一下:“哪个家?”

    “洪村。”

    “不找了?”我问道。

    “不找了!”

    雨点敲打着玻璃,雨刷已经是全负荷在工作了,我依旧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好在这里是戈壁,随便你想怎么开都行。什么叫越野?很多人一辈子都没真正体验过,那就去戈壁吧,在一望无际的沙滩上,在狂风暴雨里,那才叫野!

    回到乡里吃了晚饭,我和朱子豪两人在打牌以打发这无聊的时间,查文斌一个人靠在床头细细擦着那把将军剑。我是了解他的人,他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怎得会说走就走呢?

    “不在了就是不在了,找到了又如何,若是在自然会来找我们的不是嘛?”他这话有些自嘲,又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接着他便抱着那把剑睡着了。

    那一晚不好睡,这里很少下这么大的雨,屋顶的瓦片就像是被人在用砂石击打,“乒乒乓乓”吵个不停。我起来想抽根烟却发现烟也没有了,只好从烟灰缸里找了几根烟屁股取出烟丝用纸卷在一起,这法子以前我和胖子刚到深圳的时候的常用,那会儿条件真的很艰苦。

    这种抽法掌握不好火候,特容易呛着,我抽了两口便放下了,丢在烟灰缸里说道:“兄弟,要是你还真的在,剩下的那一口就给你了。”剩下那半截的纸烟还在冒着,我翻身回了被窝里,这该死的天气还不止明天能不能走的成。

    朱子豪又在打呼了,这家伙不仅有真宗香港脚,还会一鼻子真宗猪鼾,他那鼾声能把天花板都给震塌下。呼应着窗外的雨点,这一鼾一雨活脱脱的敲锣打鼓一般,我哪里睡得着,起身想拿个拖鞋砸一下朱子豪,刚一起身我猛地看到那根被我丢在烟灰缸里的烟头“亮”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茅草湾() 
老抽烟的人都知道,烟头忽亮只有被人吸食才会发生,我的眼睛没有花,我分明看见那烟头亮了。当时的天色接近通黑,伸手不见五指,恍惚间我感觉有个朦胧的白色影子在我床头一闪而过,我当即抓着枕头起身大喊道:“谁?”

    这一喊惊动了屋里所有的人,灯亮了,除了四下乍看的三人之外,屋子里静悄悄的,我起床一看,那烟头已经烧到了屁股上。

    “有人来过。”我说道,尽管门窗都是关着的,开灯的速度也是及时的,我依旧很确定。

    “做噩梦了?”查文斌关心的问我道:“别想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回家。”

    “不,有人!”我拿起那枚烟头道:“这是甘肃烟,昨天才买的,这烟有个特点,如果你不连续吸,它会在很短时间之内就自动灭掉,根本烧不到这屁股上来。我刚才就抽了一半长,分明看见烟头猛亮了一下……”

    查文斌不知为何没有和我继续探讨,反而继续安慰道:“好了,别多想了,意外吧。”

    “是他!”我一把抓住查文斌的手道:“文斌,是他,他那个人有个毛病,抽烟非得抽到最后烧到海绵嘴那儿才会停,我以前一直说他小气,他却总说后面那半截才过瘾。所以,以前没钱的时候,一根烟我和他分着抽,他总是让我抽前半截,自己抽后半截……”说着说着,我竟然哭了起来,我想起了太多我和胖子在一起的往事。

    “我知道你很想他,我何尝不是?相信我,很快会有个答案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坚毅,那是一种让我不得不相信的肯定,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是这般的眼神了,于是我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眉目了?”

    “不确定,还要再等等。”

    “等等是多久?”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明年,也或许是一辈子。”说完这句,他便睡去了,不一会儿朱子豪的鼾声又起,只有我静静得听着窗外的雨,一夜未眠。

    我不是一个喜欢等待的人,就像他也没有告诉我那座古怪的大坟里到底是什么,仅仅是一个僵尸嘛?不,我不信,因为他是查文斌,我曾经亲眼见过他在十六岁的年纪便和那些东西斗成了一团,他怎么会怕是个僵尸就一把火烧了那座千辛万苦,甚至被视为唯一线索的坟坑?他有事瞒着我,一定有!

    没回村子已经有一阵子了,回家的时候老爹正在找人看地基,当年他是不信这些的,年纪越大反倒越谨慎了,不愿意再去冒险。他说我也大了,寻思着要不了几年可能会说上一门亲,想给我盖几间房子,这便是农村老一辈人心里最大的任务了:替子女完成人生之中最重要的那件事。

    看地基的是邻村的一个人,这人我认识,小时候有一次高烧不退还是请他来瞧的,烧了一道黑乎乎的符纸给我喝了,我被大人捏着鼻子强行灌下去也没见好,他也是我小学同学的一大伯,懂点门道,是个绝对不用包装的土相士。

    父亲的地基选址其实就是在原地,不过建房最重要的还是大门朝向,这关乎到采光、日照,还有便是风水。我心想你找这家伙来还不如让文斌看看得了,不过大人自是有大人的打算,或许在我父亲的眼里,查文斌也不过是个跟我一般大的孩子吧。

    以前的房子是用黄土夯加上部分墙砖的混搭结构,那年月,条件好点的都已经开始采用砖结构的房子,建造速度也比以前要快,一个晌午的功夫那人便在地上用麻绳钉了一根线,这根线便是日后大门的朝向。大门要让这根线骑在中间,和两侧墙平行,查文斌瞄了一眼点头跟我说道:“瞧的还算不错,往左偏一公分会更好。”

    这话说的是轻不过也被人听在耳里,那人连忙重新架起罗盘一瞧不禁对查文斌竖起大拇指道:“行啊,真是个行家,年纪轻轻,竟然还会这个,真是稀罕。”

    查文斌这人一向低调不愿多话,也只是礼貌了的回了一句:“前辈面前班门弄斧罢了。”

    那人见查文斌搭话反倒不肯离开了,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是跟谁学的?”

    查文斌笑笑道:“不懂,瞎说的。”说罢他便拉着我要走,不料那人却追了上来扯着查文斌的衣服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马肃风的徒弟,你姓查对不对?”

    “你认识我?”查文斌在我们那一带那会儿就属于可有可无的一人,从小被他师傅带着到处跑,回来就是关起门来念经学道,不认识他是正常的,认识的反倒还挺奇怪。

    “你小的时候我见过你,马真人是个高人,你是他徒弟也难怪会看得明白,正好有件事想找你聊聊。”

    “跟你?”我心想,我们查爷跟你算是哪一辈跟哪一辈,有什么好聊的,你不就是个江湖神棍嘛,而且还只是一个只能骗骗无知农村老太太的水平的神棍。

    那人却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道友不分年纪,只讲缘分,这位小师傅年级轻轻阅历确是不凡,又是高人调教的。”

    我这会儿也懒得和他客气,直呼大名道:“刘老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我想请查老弟帮我个忙……”

    离洪村约莫三十里地有一个地方叫做茅草湾,这地方两面靠山,双面临河,是去县城的必经之路。但凡走夜路,茅草湾这地儿都是要结伴的,除了个别胆大的,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是连小孩都知道的勾魂湾。

    早些年有个醉鬼晚上从亲戚家喝了酒回来,路过茅草湾看到一个女的在路边哭泣,这人便上前去搭讪,那女人起先并不理睬他,这人便绕到她前面去想问个究竟。可他刚绕到前面,那女人又转过身去,那人不甘心有绕回去,可那女人还是比他快又转了过去。

    “好家伙,我不就想看看你长啥样嘛?”这醉鬼不信邪,一个箭步跳到了那女人的侧面,不过这一下他可看明白了,那女人压根蹲在那就没动过,他无论从哪边看都是后脑勺,那女人压根没有脸!

    醉鬼明白的时候这酒也醒了七分,扭头就跑,可是这回脚下却被使了绊,一个趔趄甩倒在地,回头一看,原来是脚上被缠了一团头发。那女人哭哭啼啼的跟醉鬼说她家房子漏雨,没法住了,家里人又不来管,问醉鬼能不能帮她个忙。

    醉鬼哪里敢不答应,连问房子在哪?

    那女人道:“茅草湾板栗沟,左边第七个。”

    那醉鬼一听这个,当即就晕了过去,他是被吓晕的。那板栗沟是什么地方?就在这茅草湾的后山上,那一片是坟连坟,坟叠坟的地儿,我还去那儿捡过板栗,以前村里有人打赌最恨的赌注就是:有本事你今晚去茅草湾板栗沟睡一觉,如果你去了就怎样怎样……

    第二天,这醉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马路边的田沟里,脚上被一团稻草给缠住了,他一想起昨晚的事儿连滚带爬的回了家,赶忙找懂行的人。当时他找的是谁呢?找的就是我爷爷!

    这件事也是我爷爷告诉我的,后来他替那个醉鬼去看了,还真找到了那个坟,原来那坟的坟顶已经开裂了一指多宽,都能瞧见里面的棺材板板了。爷爷让那醉鬼找个泥瓦匠把那坟头重新粉刷了一遍,又买了好些香烛纸钱去祭拜也就没事了,后来那醉鬼过了几年就去了外地,据说是发了财,也有人说是那个女鬼对他的报答。

    总之,关于茅草湾的故事,说上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这刘老大找查文斌要谈茅草湾,我那心里就一打盹,准是没啥好事,不过查文斌倒是发话愿意听听,这刘老大就把实情说了一遍。

    刘老大这人算是自学的,和我爷爷原来也认识,算是有些来往,这人特别喜欢钻研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对玄学也十分热衷。这家伙小学文化都没有,却能背诵好几本经书,也想过拜师,可人家都不收他。他就想了个法子,专门跑白喜事替人帮忙,其实就是为了偷师,他依葫芦画瓢看见别的道士怎么弄,自己就照搬硬套,几年下来也总结了一套自己的东西。

    不过他是东家凑西家拼,哪一门的都沾了一点,又哪一门都不像,总之糊弄一下老农民是没多大问题,但真要遇到事儿他还差点火候。

    刘老大遇到的这事其实也是别人找他的,有人在茅草湾撞了邪,在那地儿撞邪本来是不稀奇的,大家都知道那儿不干净,可是这位撞邪的主死了,死得还挺蹊跷。

    怎么死得呢?他是被活活吓死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茅草湾(二)() 
死的这个人姓高,名城,说起来这人我还真认识,因为他的女儿是我小学同学。

    高城和我父亲年纪相仿,和其它农村人一样,上山下山,田里地里,他家住在茅草湾山脚,大门就对着公路,来来往往的时候免不了和其它人打招呼,所以他在那一带的认知度很高。

    高城撞邪是两天前的事儿,也就是我和查文斌从甘肃回来的路上。那会儿的农村都用菜籽油,自己种的油菜籽收割了后送到油坊里压榨,那是真叫一个香,现在的食用油和它比简直是垃圾,高城就是打油的回来的路上出的事。

    油坊在镇上,周边十来个村子都得去那里榨油,把自家收货的菜籽卖给油坊,油坊老板会给你油票,一百斤菜籽折合四十斤油,啥时候要,啥时候凭票去打。高城白天和要下地干活,正是准备春耕的时节,打油的事就放到了晚上。

    农村里的公路,那时候还是土路,没有路灯,顺着茅草湾往下两公里内是没有农户的,道路两边都是水桶粗细的板栗树,小时候我们也去那边捡过栗子。

    高城是吃了晚饭走的,傍晚五点多钟的光景,天还没大黑,从他家去油坊来回有二十里路,骑车得一个小时。走的时候带了两个塑料壶,一个壶可以打十斤油,兜里有油票,身上带着一盏手电。

    油坊的老板说他打了油是立刻回去的,按照时间算,他到家附近应该是七点左右,可他实际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的线索是一个猎人的口述。

    茅草湾后山山高林密,是当时比较理想的狩猎地点,常有野猪麂子出没。当时这猎人是听到傍晚麂子在叫才决定上的山,在我们那有一个说法,麂子傍晚叫就会死人,有点和老鸹叫报丧的意义差不多。

    猎人是八点多的上的山,顺着山间一条小水沟走,在半山腰一堵茅草的位置看见草里有动静,起初以为是猎物,举枪要打才看见是个人,那人便是高城。

    这俩人是认识的,但没什么交情,大晚上的在这地方相遇本就是偶然那自然也会打招呼,先开口的是猎人。

    “你咋这儿呢?差点把你当猪子给打了,好险。”

    高城没有回话,隔着三四米的路冲着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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