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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往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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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根本是个闷葫芦,他每天都坐在查文斌院子里的那口井沿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胖子会看见他好像在跟他手上的那把刀说话。

    胖子呢,他也多了一样东西,一把剑。当查文斌指给他看,那剑上歪歪扭扭刻着的“石敢当”三个字,胖子举手对天发誓道:“我敢跟**保证,我绝对没有去过甘肃,更加不知道什么阳关了,这么好的剑要是弄我的名字上去还能值钱吗?这不可能是我的作风!”

    “那这字迹呢?”查文斌问道。

    胖子辨认道:“字迹倒是像我的,跟鸡爪挠似得,不过这真的不是我的,我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不过你要是把它送给我,我觉得大小长短也刚好,这会儿不是搞什么禁枪嘛,你看你有七星剑,那个老二也有把刀,这把短剑给我防身也不错啊,以后我们就叫作风尘三剑客……”

    接下来的几天里,查文斌则是把自己关在了屋里,干嘛呢?他在回味那个人的那番话,的确如他所言,查文斌一度也曾怀疑过自己,难道做道士就是干那些事情嘛,按照他之前所学的,人的三魂七魄散失之后,也就各奔东西了,生命如何再度出现?

    轮回?说实话,查文斌心里没有底,虽然他曾做过好多法事,把那些逝去的亡魂送向传说中的阳光道,也会用板凳搭成所谓的奈何桥。他见过阴差,至少他认为那就是,他也见过鬼魂,那些往生咒,安魂咒,那些超度的咒在很多时候还是很管用的,可是他唯独没有见过孟婆汤……

    “这里好像说不通。”查文斌自己也陷入了一个圈,这个圈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个死结:那便是,如若人死后都要走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那前世的记忆便都没了。既然没有了前世的记忆,那后人是如何绘声绘色的描绘了地府里的种种流程?按照这个推理,根本不可能,因为你不存在有走过地府的记忆,它已经被孟婆汤所抹去……

    当然,他明白,关于那些东西是后人把它们神话了,传说了,故事化了。按照封建帝国的层层设置,于是地府也有了判官,有了阴差,有了监狱,还有那里的王,可是他又深信,任何传说都是有根据的,那么真实的究竟又是怎样的呢?

第二十八章:有钱就得瑟() 
人在下生之后,就拿到了一张死亡的通行证,所以东晋时代的抱朴子葛洪,在他的著作中说,人生就象是一只被牵到市场上屠宰的羊,每走一步就会接近死亡一步。

    这就是人生,生老病死,有生就有死,这也是一切痛苦的根源。想要脱离痛苦,打破生死,你就要通过修道,升华人的层次,脱胎换骨,成为得道的人。得道的人,称为“真人”。真人是没有生死的,他是与道一体的永恒存在。

    有人以为这一世不好没关系,我不是还有下一世吗?我可以从头再来啊?这就是佛教的“轮回”观念,当然道教也是有其轮回观念的,在更多民间的说法里:人死后是要投胎的,灵魂会从阴间重新回到阳间,再一次经历生命的历程,这也被称作是轮回。

    众所周知,佛教的体系是相对稳定的,每个寺院里的主持可以从这座寺庙前往下一座寺庙,称之为“云游”,而我们的道教呢?你大概很少会听到某位道教掌教,他从茅山掌门又换作了龙虎山去做掌门,这是因为道教的门派林立,体系又各有不同造成的。

    在中国,我们本土的宗教道教更加讲究的是个人修为的提升,因为他们更加愿意把自己看作是世外的高人,芸芸众生,普罗大众,那是佛教才去讲究的。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道教的全民参与感不强,甚至是慢慢被边缘化,只得以在一些民俗传统中得到部分融合的保留,这就更加使得道教逐日式微。

    如何看待生死?查文斌一直以为生死不过是自然规律,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师傅马肃风并不会告诉他这些虚无的道理,教他的也只是偶尔的兴起,现在想想倒是越发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

    首先,马肃风是一门掌教,可表现的却是像一个火居道士,每天饮酒闲逛,对自己毫无拘束。他对查文斌甚至没有什么严苛的规定,东家西家窜的,不像是一个讲究修为的人,可实际真的是如此嘛?至少查文斌认为自己的师傅并不是那么的不堪,一个得以传承千年的门派必定是有其生存的道理,靠着一副江湖术士的模样,莫说千年,就是这一世过完也只能是勉强糊口罢了。

    其二,那人所问的自己可从师傅身上学到什么,查文斌所答口诀典籍,画符念咒,阴阳八卦实为自己充数,要真说马肃风教了他一点什么东西,那便是偶尔在他面前表现一两回自己的路数,也多半是民间散道在一个祭场上所施展的。这些东西谈不上如何的高深,怕是有些名望的江湖道士都能耍上几招,更多的时候他会要求查文斌打坐沉思,然后便是推他到孤山坟头上去过夜壮胆,仔细想想,实质性的东西马肃风教的可真不多。

    其三,查文斌目前的本事难道不是他师傅教的嘛?答案是:他靠的是自学!

    马肃风有几口箱子,里面有很多古籍,多数都是泛黄的线装手抄本,这些书籍查文斌要看,马老头是不阻止的。多半都是一些道教典籍,还有一些则是天正道历代掌教的一些总结加上自己所见所闻,这些个典籍后来都在那场文革中被大火化作了灰烬,查文斌能学到多少,多半都是他看了多少,很可惜,他决计看了不到十分之一。

    其四,马肃风从来不告诉查文斌天正道的过去,也不告诉他自己的过去,似乎有意要回避天正一脉的历史。这对于一个存在了千年的门派而言很不正常,马老头会带着年幼的查文斌留恋穿梭于各种白事场合,表面上为了混吃混喝弄俩小钱,可查文斌总觉得自己的师傅不是那样的人,起码他从给人算命,无论你拿出多大的票子!

    其五,在游历的那些年,马肃风带着查文斌游走了许多地方,不少所谓的江湖高人对待这个老头都是尊礼有佳,包括一些名山大川里坐拥大殿的掌教们。那么马肃风在过去应该是个有点影响力的人物,可是一路行色匆匆,他并不与人讲道,带着这个徒弟不是在赶路便是在乡间卖弄点手艺,似乎有意将这个徒弟往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民间道士那条路上引。

    “师傅?”查文斌今天在上香的时候第一次心中有了疑惑……

    80年代中期,道士这门职业的市场在农村里还是比较宽广的,那时候的农村人口比现在要多,医疗水平也远没有现在发达。生病率高、死亡率高,信息匮乏,文化水平不够,这都让道士在那个时期获得了还不错的发展,条件好一点的人在那会儿流行起了一股翻新老坟的风俗,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开始率先发起的。

    过去老人的子女多,三四个兄弟姐妹很常见,七八上十个的大家族也不少。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的到解放后这段时间里,中国农村的丧葬文化多是简朴的,一来大家也都没钱,二来当时的社会反对搞封建迷信。自从四人帮瓦解后,改革开放,经济慢慢开始复苏,老百姓自然又要回归一点以前的传统。

    土堆坟,那是那个年代最常见的,圆锥形,两三个平方算大的,稍微讲究点外面有层石头砌成围栏。这种坟抵御自然的侵蚀能力是很差的,几年下来坟头就会低下一截,更加别谈什么防盗防水功能了。

    别的地方我不清楚,在我们那据说是有一户孔姓人家被托梦,孔家有五个子女,三儿两女都已经成家,老大那年六十出头,祖上的老孔死于六十年代,和老伴一起合葬在自己后山的小山包上。浙西北盛产黄土,和一般的坟没区别,茅草丛生,两坟间隔不到一米,既没有墓碑也没有墓志,就是最简陋的那种。

    孔家老大父子俩这些年在外面搞工程发了点小财,回到村里就想要显摆一下,自家建了宅子那是不过瘾,又提出要给老孔翻新一下祖坟,光耀门楣。孔老大现在兜里有俩钱,可他几个兄弟姐妹那都还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主,这修祖坟必须得讲究各家都出点力,于是孔老大就跟兄弟姊妹们去游说,找了当地的工匠一合计,毛估估得五千上下,他提出一家一千,多得呢五兄妹平分,少的呢,他孔老大一担挑。

    这个提议看似合理,可他那些弟妹确实没有条件负担,一圈走下来挨家挨户都是观望的态势可把他孔老大气得够呛。

    孔老大在外面混了几年,认识一些有门道的人,他出去转流了几天后就很神秘的回来了,又没过了几天,他又召集家族里人开会,这一次会议上一提议,再也没有人反对修坟,几个兄弟硬着头皮出去借钱也凑了起来。就这么的,孔老大又在外面请回了一个“高人”,说是要挑个日子准备就开干。

    那会儿的浙西北洪村穷,但是乡里乡亲的只要有事说一下,东家西家都会来帮忙。孔家要修新坟,对外喊价就是五千元,那时候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举个例子,我一伯父家那年盖房,整整五间的一层半,外带一个院子,也就三千块钱。五千块修一坟,这在当时的小山村里一下子就引起了轰动啊,这孔老大当然是个聪明人,借着感谢村里邻里这些年帮助的屁话,说是要办个酒席,实则就是打算收钱。别人家那是盖人住的阳宅收份子钱,那厮倒好,反复老坟也要收钱,可人家说了啊,他那排场大啊,五千块钱盖的阴宅你见过?比你家活人住的屋子都要豪华的多嘞!

    老夏家也自然是收到了请帖,名义上是去帮忙的,其实就是喊你,夏老六觉得憋屈,这就是活生生让人宰一刀啊。碍着面子,夏老六兜里揣着一张大团结,把夏秋石同志和他老妈一并叫上,那既然是花钱买的饭,那就全家都去吃,能吃多少回来是多少!

    这孔老大家的新宅子那是气派,光院子都有三丈高,走进去一看,好家伙,假山、鱼池、小亭子,那二层楼的墙壁上贴着都是马赛克!人屋顶上盖着的是红色的大洋瓦,院子里一台四喇叭录音机乌拉拉唱着的那是邓丽君的靡靡之音啊,孔老大红光满面的带着几个穷弟兄站在院子里迎客,那脸上笑得跟他今天是要结婚似得!

    这饭局呢,得办两天,第一天叫做帮忙酒,第二天才是正酒。啥意思呢,头一天男人们会被安排工作,负责置办酒席的材料,上山建坟时帮个忙啊,女人们负责洗菜做饭。第二天那要举行迁坟,那天才是真正的酒席。夏老六捏着兜里的十块钱不情愿的递给了账房,心里盘算着老子就是蹦碎了牙也给你都吃回来,交了钱这帮忙的任务也分配了下来:

    夏老六负责去坟山和水泥,夏秋石同志则是比较轻巧,负责跟一群差不多大的小伙上菜泡茶打打杂。

    上午时分,夏秋石同志先接到了任务,给山上的工人们去送茶水和点心。

    孔老大的家往后走约莫两公里有一片小竹林,清一色的苦竹,这种竹子喜阴喜潮,孔家二老的坟就在那片竹林下面。这材料都是很早就运上去了,今天其实就是一些收尾的工作,主要是上梁和封土。工地上的人忙的七七八八,这地儿离着老坟不远,据说是孔老大请来的那个“高人”给选的地方,这新坟的造型可是别致的很,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听说仿的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建制,就是一缩小版……

第二十九章:活人间的战争() 
夏秋石同志送水去的时候,正是地面建筑在盖瓦,这坟占地得有三四十平,外面熙熙攘攘着站着一圈看热闹的人,接过茶水点心算是休息。屋顶上盖瓦的是当地的砖匠,有一竹梯靠着上去,眼瞅着今天的活儿也要干完了,这砖匠打算下来喝两口水。就在梯子上那么脚下一滑,不算高,不过三四米,“咚”得一声,整个人就倒栽葱得下来了。

    有人掉下来了,一群人围了上去,那砖匠拍了拍身上的土还自己站了起来,嘴里笑着道:“没事、没事……”。

    除了身形还有点恍惚,当时的人都以为真没事,他也接过了夏同志递过去的碗,一口水灌下去只听“噗”得一声,夏秋石只见一阵血雾在自己跟前升起,再接着那砖匠便又轰然倒地。

    人,当天下午就没了,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儿。这砖匠与夏老六年纪相仿,算是秋石的叔叔辈,这家中顶梁柱一走,剩下个孤儿寡母的就只能哭天喊地了。要说这孔老大自己做事不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还有心思折腾自己家那点破事,只是去匆匆看了一眼就走,结果当天晚上,那砖匠的婆娘和儿子披麻戴孝的就在孔老大家的新宅前面跪地喊冤,那围观的人真是里三层外三层。

    闹了一整晚,村里派人来调节,不顶用啊,人命这种事出了,孔老大就成了肇事方,人怎么的也是替你家干活的,当晚就谈判啊。这边一口咬定得赔,赔五万,一个子儿不能少,孔老大呢?他还觉得冤枉呢,你这人是来给我帮忙的啊,不算我聘用,出了事我也很难过,那给个几千块钱当安慰了,我这儿明天一早还得忙活呢。摆渡一下黑阁看新节

    后半夜都散场了,孔家明天的迁坟仪式怕是会冷场,日子选了就不能改,一切照旧。哭闹的人也给劝回去了,调解的人表示得从长计议,要说那砖匠的婆娘也是个狠角色,天亮边回去呆着估计又不解气,悄悄的挑了两桶大粪爬到了孔家的坟山上……

    第二天孔家人上山一瞧,这家伙,新坟旧坟上都是一片狼藉臭不可闻,孔家二老的坟包上还被人刨出一个大坑,坑里漂浮着的是正儿八经的农家肥。当场孔家请来的那位先生就黑着脸走了,叽噜咕噜的跟孔老大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搞成这样我也收不了场了,这先祖被人都给干成那样了,还迁什么坟,你就等着倒霉吧。

    这事到现在那可就闹大了,孔老大自觉这两年在外面混的不错,出了这档子事儿他哪里敢就此罢休啊。要按理说呢,一码归一码,可你跟一农村妇女讲道理那有用嘛?这不,孔家人招呼了一大群浩浩荡荡的就去砖匠家要说法去了。

    砖匠家这边呢,那一大早的正是来吊丧的时刻,看着孔家人杀气腾腾的过来,二话没说,掀桌子,砸碗筷,那嘴里就更加不干净了。骂啊,骂砖匠死的活该啊,触他们家霉头啊,骂那女人恶毒啊,诅咒他们家八辈祖宗,这骂着就升级成了干仗。

    两帮人,都带着气儿,噼里啪啦的一顿火拼,受伤的,挂彩的,临末了,孔老大气不过进去把还躺在门板上的砖匠给掀翻在地,并且放话:钱,你要多少我给你赔多少,但是这砖匠下了地也别想过上好日子,今儿个怎么对我家先人的,明儿就怎么对你家男人的坟头。

    当天下午,孔老大还真的托人送来五万块钱外加一张调解书,村里都派来了干部做证明。

    要说那个年月,五万块,就是放在省城那也可以买几套房子了,简单跟您算个账吧,这五万块在当时有多强的购买力,那会儿城市里工人工资一个月也就八十块,一个农民一年忙到头挣不到五百块钱。这五万块钱在当时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孔老大那几年在外面算是白干了,砖匠家虽说今儿被孔家人在这么个日子里砸了个底朝天,但是在这一大摞人民币前面也没话说了,那婆娘压根不明白五万块的概念是多少。

    这不是说人穷志气短,她本来也就一妇道人家,村民们对孔家的事儿都是有怨言的,可谁在那一摞钱跟头都是没说话的底气的。顺着有些人给那婆娘吹点耳旁风,借着这台阶,那婆娘放话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反正她钱要到了,气今天自己也是先出了,看他孔家以后敢怎么着她!

    吹吹打打的,那砖匠跟着就按照程序下了葬,不过这事儿可没消停。

    没几天,砖匠的坟就让人给刨了,连棺材带陪葬一块儿被拉了出来丢在野外。又是一顿吵闹,可谁也证据说这事儿就是孔家人干的啊,除了骂战外又给重新填了回去,又过了不多久,这坟再次让人给刨了,这会儿做的更绝了,砖匠的尸首被人用麻绳给套着脖子拖了出来,挂在坟头前面一棵老松树上……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两家积怨的事儿了,孔家人多,五个兄弟加子女轮流守在自家坟上。砖匠寡妇人少,明着干不过,暗着也没法,就这样在一个月里的时间里,砖匠那坟窝子被硬生生的捣毁了三回,闹到最后,全村的人都跟着不安生。

    于是,调解,村里出面。当时的夏老六还是村上的民兵队长,他那人脾气大,说话直,过去挺有威信,可自从自己那儿子小忆改名秋石以后也不愿意出门了,心里糟的慌。

    约了双方当事人在村办公楼,还没进屋半道上就又干了起来,好不容易落了座,彼此脸上那红的花的抓痕都跟猫挠似得,都是急红了眼。

    洪村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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