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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巴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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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00多年前,实际上还处于新石器时代晚期。这一时期,铜还不能完全替代石器,史学家称之为“铜石并用时代”。从已有的考古资料来看,古代中国进入铜石并用时代的时间要远远晚于西亚和埃及。我国铜矿储量虽大,但在远古时代,却只在有限的几个地方发现过铜矿。当时整个中原地区,也仅有山西南部产铜,传说当地的蚩尤部落因得盐池之利、金属冶炼之法,一度实力雄厚。

  长江的上游和下游,铜矿却很丰富。四千年前的四川盆地西南到金沙江畔,就孕育过以三星堆为代表的青铜文明,其光芒甚至盖过了殷墟。湖北大冶的铜绿山是长江流域最早发现的铜矿遗址,后来又不断在江西、安徽等地发现古代铜矿遗址。看看我国史前的陶器历史,不论是起步还是发展,南方都不落后于北方。这说明,我国南方率先进入青铜时代的条件更好!

  这柄来历不明的“剑”,难道是来自南方?

  过去我们一直以为,只有黄河流域才是中华文明的源头,北方的华夏族始终站在历史发展的前列,代表着生产力发展的最高水平。现在看来,这些观念有些不大对头。

  对于中国人的起源,向来争议很大。西方历史学家依据20世纪中叶以前的考古资料,形成一个基本理论,即中华文明源自炎黄,炎黄源自西北的氐羌,而氐羌来自西亚。“西来说”曾一度雄辩地主导过国内的学界,也是我们思维惯性的根源。但随着近几十年来中国境内人类遗址不断被发现,古文化的链条趋于完整,这一观念开始受到冲击。云南“元谋人”、鄂西“建始人”、重庆“巫山人”相继面世,加上上个世纪发现的“长阳人”,使西南一带成为我国远古人类遗址最为密集的地区。由此,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黄万波等一批学者响亮地提出:“长江流域大三峡,人类演化的摇篮”!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地理学意义上的大三峡,甚至有可能是所有东亚人最早的家园。

  距今五到七千年前,是史前文明大爆发的时期。农业的发展和生产资源的重新配置,促进了原始部落的迅速融合,中华大地上的人口分布已经和现在十分相似。我国夏代以前的这段历史(史称先夏)虽只剩下传说,但随着考古的深入,结合上古神话传说的研究,历史学家逐渐形成三大族系的概念,即中华民族的三个主要来源——华夏集团、东夷集团和苗蛮集团(徐旭生《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其中华夏集团以仰韶文化(陕西)为中心,人文始祖是炎黄二帝;东夷集团以大汶口文化(山东)为起点,人文始祖是太昊和少昊;苗蛮集团以屈家岭文化(湖北)为代表,人文始祖是伏羲和女娲!

  在苗蛮族群的传说中,伏羲是创世之祖,被列为“三皇”(伏羲、神农、轩辕)之首,史称“人皇”或“羲皇”。传说他和女娲兄妹通婚,繁育了苗蛮的先民(闻一多《伏羲考》)。这一族群起源于三峡,演进于西南,逐渐繁衍到长江中下游流域和华中、华南,甚至整个东南亚地区。留在三峡一带的原住民,成为巴民族的前身和基本群众。

  苗蛮的主体,作为长江下游平原地区原始农业的开发者,据说还一度越过淮河,北上进入黄河流域。因为受到北方民族的打击而南迁的苗蛮人,虞夏以前以洞庭湖、鄱阳湖为中心,聚为三苗。到商代以后,才进一步分裂为百濮和百越族群。

  这样一说有些令人难以置信:难道务相的身世,居然和如雷贯耳的伏羲有关? 。 想看书来

大泽生龙蛇
这并非空穴来风。从远古人们的原始崇拜中,我们似乎也能找到些端倪——巴人以及整个苗蛮族群,其图腾崇拜惊人的一致:他们都崇蛇!

  先看巴人。最初,巴人崇虎之风不盛。和“巴”字联系最多的是“蛇”。蛇,简直就是巴人的形象标志:

  “西南有巴国,有黑蛇,青首,食象。”(《山海经&;#8226;大荒北经》)

  “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其为蛇青黄赤黑。一曰黑蛇青首,在犀牛西。”(《山海经&;#8226;海内南经》)

  《山海经》对“蛇”情有独钟,一共出现过115次。许慎在《说文&;#8226;巴部》说得很明白:“巴,虫也,或曰食象它,象形。”古人认为,巴人崇蛇,即以蛇形为名。有人认为,《山海经》是苗蛮人的作品,甚至有可能是巴人口授的一部“巫师手册”。

  有趣的是,苗蛮民族也自诩为蛇的后代。《说文》对“蛮”的解释是:“南蛮,它种”。对“闽”的解释:“东南越,它种”。“它”是蛇最初的象形字,本意就是“蛇”。按许慎的说法,“蛮” 和东南沿海的“闽”都是以蛇为图腾的民族。民族学家认为,古老的氏族都是以本族的图腾命名的。因此,蛮的本义为蛇,而后才是族称。

  事实上,作为苗蛮之祖的伏羲和女娲,一开始也是以半人半蛇的形象出现的。《三皇本纪》(唐&;#8226;司马贞《补史记》)里说过伏羲“蛇身人首,有圣德”,《太平御览》等一些著作中也有类似记载。

  问题是,《山海经》中与巴有关的蛇,都极为怪异。简单地说,是大得可怕!人们都不相信有那么大的蛇。连屈原都问:“灵蛇吞象,厥大何如?”(《天问》)

  几千年来,人们试图为“巴蛇食象”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结果却莫衷一是。有人望文生义,说“巴蛇”是一种极硕大的蟒蛇,大到能吞下一头“象”,“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即由来于此;也有人从图腾崇拜角度,说“巴蛇食象”是巴人图腾的夸张描写;还有人推测,这是古代“巴族”吞并“象族”的战争记录,等等。笔者倒以为,“巴蛇”的原型,极有可能就是古时被水流冲刷后裸露于河床的某种大型食草类恐龙骨骼化石。长江流域降雨丰富,常遇洪水冲刷,出现这种现象的机率较大。

  “深山大泽,实生龙蛇。”(《左传&;#8226;襄公二十一年》)

  自古以来,巴蜀地区、云贵山区及邻近的三峡一带,就是中国境内恐龙和古生物化石分布最为集中的地方。这里出土的“龙骨”,曾被视为上品。南北朝时期的著名药物学家陶弘景,曾提到龙骨“多出益州梁州间,巴中亦有”(《本草经集注》),他讲的益州和梁州,指的是魏灭蜀汉以后将原蜀汉故地分解而成的益、梁二州,实际上就是秦岭以南巴人居住的地方。古籍记载,这一带的“龙骨”之多,令人称奇——“晋、蜀山谷……随地掘之,尽皆龙骨,岂真龙之骨有若此之多,而又皆尽积于梁、益诸山也”(明&;#8226;《本草汇言》)。

  当洪水退却,或遇山体滑坡,那些侏罗纪时代留下的、绵延数十米的古动物脊椎遗骸便裸露出来。有经验的猎手,会轻易分辨它们与普通岩石的区别。古籍不乏这样的记载:

  “五城县……有水通于巴。玄武山……在县东二里。其山六屈六起。山出龙骨。云龙升其山,值天门闭,不达,堕死于此。后没地中。故掘取得龙骨。”

  ——(《华阳国志&;#8226;蜀志》)

  “五城县”即今四川德阳市中江县。这是我国历史上发现恐龙化石的最早记录!

  可以想见,我们的先辈们在最初见到这种庞然大物时,经历了怎样的心灵震撼!古代巴人在现实中没见过如此巨大的动物,而当时龙的概念还尚未形成,只能认为是大蛇。因为对其大小难以度量,聪明的巴人就用更常见的“象”作为参照。“巴蛇食象”四个字,实际上是巴人留给后人的一张对比图片!而“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这句话,也成了后世迷信“龙骨”治病的理论依据。

  蛇是十分常见的动物。如果仅仅是地头之蛇,把它安在大神伏羲身上,并不见得如何恭敬,除非这种“蛇”十分特别,或者现实中根本看不到!“因风而化蛇,乃渐成为龙”,联想到前面对“巴蛇食象”的解释,我们若有所悟:也许巴人和苗蛮所崇拜的,并不是普通的蛇,而是古人们在恐龙骨骼基础上附会出来的一种超越现实的神灵——龙。因巨骨而联想到大蛇、因大蛇而附会为蛟龙,恐怕是中国人对“龙”的最初印象。

  原来,所谓的“巴蛇”,其实就是最早的“龙”!而“巴”字的形状,应该就是 “龙”的雏形!

  “龙图腾,不拘它局部的像马也好,像狗也好,或像鱼、像鸟、像鹿都好,它的主干部分和基本形态却是蛇。”(闻一多《从人首蛇身象谈到龙与图腾》)

  在古代的南方人眼里,蛇本来就是世俗化了的龙。甚至直到今天,南方人仍将蛇视为“小龙”,这种对蛇带有些亲近和褒扬意味的观念依然存在。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越来越多的人把羲皇尊为中华的“龙祖”。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巴人才是最早的“龙的传人”!

  如果说共同的信仰,还不能说明务相和伏羲有什么关系,那我们再来看:最古老的《洛书》中,也记载着“三皇”的故事。

  “《洛书》曰:‘人皇始出,继地皇之后,兄弟九人,分理九州,为九囿。人皇居中州,制八辅。’华阳之壤,梁岷之域,是其一囿;囿中之国,则巴蜀矣。”

  ——(《华阳国志&;#8226;巴志》)

  我们已经知道,“人皇”就是伏羲。《左传&;#8226;襄公四年》断言“茫茫禹迹,划为九州”,看来夸大了禹的功劳,这项工作似乎早在伏羲时代就完成了。和海神波赛冬管理亚特兰蒂斯的方式一样,传说“龙生九子”的伏羲,和他的八兄弟“分理九州”,其中之一,就管理着“华阳之壤”和“梁岷之城”。 “华阳之壤”即囊括了后来巴国的地盘。华阳,即华山之阳(南),相当于今天的秦岭以南,汉水以西和云南、贵州一带。

  “伏羲葬南郡,在襄阳”(《帝王世纪》),说明伏羲至少曾在三峡附近有过活动。排除其中的神话因素,我们发现,其实在很早以前,巴人和伏羲的关系就得到了古人的认可。

  前面提到《山海经&;#8226;海内经》的记载:“西南有巴国。太皞生咸鸟,咸鸟生乘厘,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太皞”是谁?史家已有定论,他也是伏羲!

  关于这段渊源,南宋孝宗时代有一位叫罗泌的学者,记录略有不同:

  “伏希生咸鸟,咸鸟生乘厘,是司水土;生后炤,后炤生顾相,降处于巴。”

  ——( 宋&;#8226;罗泌《路史&;#8226;后记》)

  罗泌是个有叛逆精神的人。自春秋以降,史事总是断自唐尧,忽略远古。他惋惜之余,因此编修《路史》,作为正史的补充资料。对照《山海经》的记载,罗泌不光把“伏羲”写作“伏希”,把“后照”写成“后炤”,而且还多出了一个“顾相”。

  “顾相”和“务相”的读音如此相近,会不会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古人同音传讹,实属寻常。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务相和伏羲就是近亲!

  虽然我们无法把伏羲和务相找来做一个DNA的遗传学鉴定,但这种充满挑战的设想,却能帮助我们在零碎的线索中找到一些逻辑联系:

  “大约在西汉时期,太暤氏的传说传到西南地区,与巴人传说的祖先伏羲结合起来,称为‘太暤伏羲氏’,成了巴人最早的祖先……原来,‘伏羲’本是巴人的祖先。”(董其祥《巴史新考》)

  原来,伏羲原籍南方,正是巴人的源头。

  想象一下:北方炎黄部落正在与南方三苗族作对的时候,和三苗沾亲带故的巴务相,暗藏一柄伏羲家传的青铜短剑,怀揣一个秘密的使命,带着一帮兄弟跑去刺杀了炎帝安插在清江上游某无名高地的女儿瑶姬……是不是很有意思?

  当然,戏说而已,不必当真。也许这把莫须有的短剑,本来就是后人加上去的!有人会说,廪君和盐水神女,一个多么纯粹而凄美的爱情故事,我们给它算计出那么多的可能,那么多的阴谋,那么多的血腥,实在有些多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历史的断想
其实就算是治学严谨的古代学者,有时也忍不住戏说一番。过去关于“蛮夷”的先祖,就有各种千奇百怪的传说,其中以《后汉书&;#8226;南蛮西南夷列传》的开篇最为离奇:

  据说黄帝的曾孙高辛(帝喾)在位时,北方犬戎作乱。帝喾“征伐不克”,只好“访募天下”:谁能取犬戎首领吴将军的人头,就封邑赏金,还把女儿嫁给他。帝喾有条名叫“槃瓠”的神犬,闻讯立马去咬掉了吴将军的脑袋。帝喾打算反悔,女儿却执意要嫁它。于是槃瓠背着她闯入南山(商周时期对古秦岭、大巴山一带的泛称),住进人迹罕至的岩洞里。三年后,他们生下六男六女,“自相夫妻,其后滋蔓”,子子孙孙散居到南方群山。槃瓠死后,女儿回到帝喾身边向父王讨封,“帝顺其意,赐以名山广泽,号曰蛮夷”。

  范晔啰里啰嗦讲这个东方版本的“白雪公主”的故事,其实还是他骨子里的儒家思想在作怪。他因此得出结论:“巴国远世,则黄、炎之支”,是想给所谓的“蛮夷”拉上高贵的血统、扣上儒家的帽子。

  远古时期的中原,曾经和巴蜀地区交往密切,这是有依据的。但范晔头脑中认定炎黄是当然的正统、巴蜀只能是其旁支的观念,可谓根深蒂固——“蛮夷”的先祖,在身份上固然不能与炎黄嫡系平起平坐,甚至他们的繁衍,也只是历史的偶然。作为《后汉书&;#8226;南蛮西南夷列传》的开篇,范晔将所谓“蛮夷”的由来如此安排,颇有些意味深长。这个故事让“蛮夷”的后代们很没面子,再说童话味道太浓,因此谁都不认账。

  其实“蛮夷”们也大可不必恼羞成怒。范晔讲的这个故事,倒并非胡编乱造。在南方一些少数民族(畲族、瑶族、苗族等)的创世神话里,“槃瓠”至今都被视为人文始祖和至高无上的尊神。而且,在另外一些版本的故事里,这个神犬“槃瓠”还大有来头:他的原型,居然就是那位开天辟地的“盘古”! 

  “槃瓠”的传说无人喝彩,尴尬的范晔自讨没趣,只好言归正传,老老实实讲述廪君的故事,算是给个交待。“槃瓠”两字的读音和“*”如此相近,说不定二者之间还真有什么联系。

  廪君的事迹不是戏说,而是录自《世本》。《世本》文风之严谨,连司马迁也很佩服。和《后汉书》对照,《世本》还多出一句话:“廪君之先,故出巫诞。”

  对于这句话,人们到现在还争论不休。不少人认为,“廪君之先”和三峡地区的“巫”有些关系,原因是古代的三峡地区,巫风极盛——

  顺着这个思路,我们看到的是一幅幅神秘而壮观的景象:远古时期的夷水河畔、峡江之滨,群山屹立,云雾升腾,时而阳光普照,时而霁雨霏霏。在春花烂漫的山坡上,在阴森肃穆的丛林里,虔诚的人群聚集到一起,正聆听着巫师们的吟诵……

  廪君,不论是龙的传人,还是虎的精魂,总之是在这里开创了历史。巴国,一个蒙着面纱的谜一样的国度,也从此走进了人们的视野。

  历史,有时也需要一些想象。虽然想象无法代替历史,但可以续补散轶的章节,增添唯美的诗情。廪君,带着他那个时代留给我们的记忆碎片,离我们已经越来越遥远。

铿锵妇好
一千年过去了。

  这年秋后的一天,就要落山的太阳,把血色的霞光抛撒在秦岭以南的大巴山脉。靠近汉水的峡谷中;一支队伍队形散乱,正沿着干涸的河床向西退却。在山坳的空地上,战士们口干舌燥,筋疲力尽,终于三三两两地躺倒在树荫下。

  突然,一支响箭划破死一般的寂静,山腰上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战鼓,两边高地上赫然出现大群的武士,张弓搭箭对准了散乱的人群。

  被围的队伍顿时大乱。他们虽然有数千人之众,但伤病满营,元气大伤,兼且群龙无首,早已无力再战。这些濒临绝境的汉子无处藏身,剽悍的脸孔顿时流露出求生的惶恐。短短数日之前,他们在汉水中游与商王武丁的主力大战,终于寡不敌众。为了保存实力,他们且战且退,好不容易摆脱追兵,退入巴山,满以为已经逃出生天,不想,却在这里中了埋伏!

  伏兵树起的玄色大旗上,冷森森绣着巨大的“商”字。旗下,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女子手执青铜战钺,戎装肃立,神情锐利,血红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半点女性的妩媚,取而代之的是弥漫的杀气……

  她,就是中国历史上曾有明确记载,并有确切墓葬的第一位女军事家,也是商王武丁的王后——妇好。妇好虽然只活了3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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