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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巴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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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信你就去看看号称“信史”的《史记》吧!从黄帝轩辕氏开始,到始皇帝嬴政,中间的时间跨度近三千年,司马迁先生居然还能找到他们之间一脉相承的血缘关系——秦始皇嬴政的先祖,是黄帝轩辕氏的嫡孙高阳(“五帝”之一的颛顼帝)的一个女性后代。说是某年春天,这位名唤“女修”的小姑娘正在织布,天上飞过一只燕子,飞着飞着忍不住下了个蛋,巧得很,小姑娘也刚好仰起头、张开嘴,这枚有趣的蛋就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不偏不倚正好掉进她的肚子里,于是孕育了堂堂始皇帝的始祖“大业”。要说这故事并不新鲜,和商汤的始祖“契”的诞生是同一个版本,是司马迁把《诗经&;#8226;玄鸟》中“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的描写,照搬到了女修身上。

  司马迁这样编故事的目的,说白了,也就是想以血统的合理性来证明这些政权的合理性而已。到了汉高祖刘邦,实在和黄帝炎帝扯不上关系了,太史公就编出他的母亲刘媪“尝息大泽之彼,梦与神遇”(曾经在水边做梦遇见天神),“蛟龙于其上”。老太太年轻时居然是和谁也没见过、但谁也不能不敬畏的“蛟龙”发生过*,这才生下了刘邦。刘邦是正版“龙种”,自然天命所归!有了这个故事作背景,于是自刘邦以后,中国皇帝便以“龙”自居,号称“真龙天子”。“龙”这种想象中的动物,从此被推上了神坛,成为顶礼膜拜的对象。

  凡此种种,正因为儒家文人对历史的主观干预,精心构筑了以人伦为主线的华夏文化体系,凡是不符合这一套评价标准的非“夷”即“蛮”,人们终于逐渐淡忘了文明传播的其它可能的路径。

  “敬天法祖”、“尊王攘夷”这些儒家观念,为战乱不息的古代中国建立了较为完善的思想体系和伦理秩序,其进步意义不言而喻。但对于所谓“蛮夷”,未免不公!

  因为除了儒家史论提供的这条线索之外,文明是可以另僻蹊径的。在另一条平行的线索上,它可能和中原文明有重合,有冲突,有交汇,但总体而言,它采取的是另一种迥然不同的方式,是教科书上没有的方式。你看如今中东地区以石油为核心的资源经济模式,和世界上其它老老实实经营工业、农业的国家相比,就另类得让人有些眼红。

  巴文化就是这样。它不属于我们熟知的炎黄文化和周天子的嫡系,也和书本上经常提到的那些游牧和农耕文明没有太大关系。它时而臣服,时而叛逆,若隐若现,若即若离。当我们沿着所谓的中原正统文明向上追溯,我们看到,在武王姬发的封神榜上,在牧野之战的战车辕前,在商王武丁和王后妇好的包围圈里,在“夏后启之臣”孟涂的家乡丹阳,在大禹治水后会盟诸侯的会稽,不管走多远,都能找到巴人的身影!从这个意义上说,破解“巴人之谜”,就等于找到了弄清中华民族早期历史的一条暗道。

  事实上,巴文化最终也没能真正融入中原正统文化的体系,因而成为华夏文明板块上一块巨大的暗影。这样看来,所谓的巴人之谜,倒有点像我们身边不远的另一个世界发生的故事,由于难以言明的原因,他在另一条大致平行的小路上与我们同行了五千年,而我们却始终看不清,或者说从来就没有用心去端详过他的真实面貌!

  可能,这也是巴人之谜能引人入胜的另一个原因。往小里说,它是想弄清一段说不太清楚的历史,找到那些曾经多少年都没能看清的缄默的面孔。往大了说,它是在还原一段被王权思想有意忽略的真实,是充满好奇的当代探险者对传统儒家文化的一次集体叛乱,是察觉到一丝野性基因的华夏后裔对所谓“蛮夷”的一次探亲之旅!

  尤其引人注意的是,桀骜不驯的巴民族是一个尚武的民族。从古籍的零星记载和古代器物残存的铭文中我们发现,古代巴国从立国到灭亡的两千多年,至少发生过六次规模较大的战争。巴国的历史,从头到尾几乎就是一部战争史!而这六次战争彼此之间,又似乎存在着某种关联。在巴国和周边列强的恩怨里,应该还有更为复杂的原因——它是如此的引人入胜,以至于多少人为之呕心沥血,为之扼腕长叹。

  虽然我们不敢妄言去解开这些谜团,但至少可以拾起巴人留下的短剑,点燃熄灭已久的火炬,跳上独木舟,做一回真正的探险者:到丛林深处去寻找河的上游,到“琶裰比ツぐ*黑蛇,到“血流飘杵”的战场,到前后六次惊心动魄、剑拔弩张的对峙中,去寻访失落已久的巴国!

忧伤的神女
这是一个实在太古老的故事,古老得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还是挑一个比较熟悉的人物开头,比如屈原!1997年屈原故里——湖北秭归县乐平里的考古发掘,证实屈原很可能也是巴人一脉。屈原诗歌里的梦幻色彩,明显带有浓郁的巫的元素。看来,正是巴文化的意蕴,孕育了《离骚》和《天问》,成就了楚辞的华章。

  屈原的知名度算是高的,知道他弟子宋玉的少一些。此人才思敏捷,辞赋华美,历史上与屈原齐名,笔下功夫甚是了得。这人可不像他的老师屈原那样一本正经、常常板起面孔,他虽然才华横溢,却又平易近人,“体貌闲丽”,“又性好色”,很受当时楚顷襄王的喜爱。楚顷襄王也跟现在很多领导一样,喜欢和文化人在一起,因此常叫他伴随左右。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位宋玉讲起。

  话说某一日,宋玉陪楚顷襄王游高唐。楚顷襄王睹物思人,和宋玉津津有味地讲起了其父楚怀王在这里梦见巫山神女向他“自荐枕席”,而后二人发生*的香艳故事。

  ……“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

  “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其始出也,日对兮若松榯;其少进也,晰兮若姣姬。扬袂鄣日,而望所思。忽兮改容,偈兮若驾驷马、建羽旗,湫兮如风,凄兮如雨。风止雨霁,云无处所。”(宋玉《高唐赋&;#8226;序》)

  宋玉听了顿时来劲,于是提笔写下《高唐赋》与《神女赋》两篇美文流传于世。这两篇文章,在文学史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而这位闯入楚怀王白日梦里的“巫山之女”,据说就是炎黄二帝之一的炎帝(神农氏)的女儿瑶姬。中国古代的传说中,炎帝的时代还要略早于黄帝,他有很多子女,其中有两个女儿尤其著名,一个是淹死以后变成小鸟想要填平东海的精卫,另一个就是这位瑶姬。

  “我帝之季女也,名曰瑶姬,未行而亡,封巫山之台,精魂依草,寔为茎之,媚而服焉,则与梦期,所谓巫山之女,高唐之姬”……

  (《太平御览》卷二九九引《襄阳耆旧记》)

  据说瑶姬非常年轻漂亮,可惜“未行而亡”,还没出嫁就过早夭折了。炎帝怜惜瑶姬早逝,就派她到巫山去做了当地的云雨之神,所谓“朝云暮雨”,是说她早晨化作云雾,缭绕在群山之中,到黄昏又化作潇潇细雨,仿佛在寄托哀思。这个故事流传很广,经常被人提及。诗仙李白奉旨为杨贵妃写的三首《清平调》中,就有“云雨巫山欲断肠”的应景之作。毛泽东当年描绘三峡蓝图时,也曾留下“隔断巫山云雨”的著名诗句。

  有心人注意到,《高唐赋》里描写的这位瑶姬,虽然美若天仙,却总有些神情恍惚。“湫兮如风,凄兮如雨”,“扬袂鄣日,而望所思”,分明是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她与楚王约会或许真是出于自愿,但很可能还另有隐情。李白在《感兴八首》中说得更明白:“瑶姬天帝女,精彩化朝云;宛转入宵梦,无心向楚君。” 看来,这位绝色佳人神情忧郁,似乎精神上受过刺激!

  心事重重的瑶姬让人很感兴趣:她,会不会和我们的故事有点关系?因为瑶姬“愿荐枕席”和“朝云暮雨”这些异乎寻常的举动,我们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自荐枕席”自然是颇为文雅的说法,说明白点就是以身相许。这在如今或许略嫌主动了些,但假如放在远古,特别是伦理关系尚未确定的氏族社会,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原来,在我们的故事里,清江边即将出场的女主人公,竟然有着与瑶姬“自荐枕席”、“朝云暮雨”相似的经历,甚至,她们出场的地方也相距不远!要知道,远古时代的“巫山”和地理学意义上的巫山,涵盖着整个三峡地区,范围远远大于如今行政和文化意义上的巫山。古称“夷水”的清江,实际上也在巫山山脉的范围内。

  就在巫山山脉南麓的清江中游,有个叫盐阳的地方,在古代巴国的先民走出石穴、开疆拓土的最初阶段,曾经出现过一个年轻貌美的“神女”,她就是与巴国创始人廪君有过一段情缘,后来又死于非命的盐水神女。巧的是,她也曾向廪君“自荐枕席”,两人有过短暂的恋情;她甚至曾为挽留廪君而化为飞虫,遮天蔽日、如云似雾,以致“天地晦冥”!

  在巴人的创世传说中,盐水神女是巴国立国前夕的殉难者和殉情者。而当盐水神女死后两千多年、托梦于楚怀王游高唐的时候,正值巴国刚刚灭亡不久。我们因此产生一个奇异的联想:会不会是盐水神女的一缕幽魂,时隔两千年后,在用最初遇见廪君的方式,到楚怀王父子的梦境里作最后的谢幕?毕竟也只有楚怀王君临一方的身份,才堪堪够资格和廪君相比。

  说起来,李白那句“无心向楚君”,也许无意间揭开了神女的心事:她既怀念两千多年前暗恋过的那位英武的廪君,又感伤他所创立的巴国的最终灭亡。这位美貌的神女托梦给楚怀王父子,不论是谢幕还是召魂,必然另有深意。可叹楚王糊涂,还真以为是自己交了桃花运!后来,楚怀王不明不白客死他乡,也被怀疑与此有关。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赤黑二穴
在三峡周围,分布着几条重要的支流。这些支流的名称,我们在后面的文字里还会反复提到。正是这些支流的注入,无形中改变了长江,使她多了一些特异的成分。

  因为,它们都和巴人有关。

  第一条支流是嘉陵江。嘉陵江古称阆水、渝水,自北向南流向,在重庆注入长江。重庆古称江州,曾是巴国强盛时期的都城。地图上嘉陵江有点像个站着的“丫”字:它有东、西两个源头,西源于白龙江,东源是和汉江(古汉水)的源头相邻、发源于秦岭的西汉水(因在汉水以西而得名)。虽然白龙江更长一些,但人们习惯上都把西汉水作为正源。

  第二条支流是汉江。汉江古名汉水,与嘉陵江同样发源于秦岭以西,源头还相隔不远,只是水流的方向不同:嘉陵江是径直向南,汉江则是面向东方,沿着秦岭与大巴山之间切割成的河谷,东望伏牛山而出襄阳,之后折向东南,在汉口(古称江夏)注入长江。

  嘉陵江和汉水都在长江北岸。它们大致从秦岭和大巴山之间的汉中附近发端,首尾相连,像一条天然的护城河,屏蔽成一个半圆形的山区。而在长江南岸,又有源自云贵高原东端的乌江和沅江左右包抄:其中乌江自南向北在涪陵(古称枳)入长江,沅水(今沅江)则是自西而东在黔东、湘西流经武陵山脉东南,入洞庭湖后与长江相连。

  这样,嘉陵江、汉水和乌江、沅水以长江为轴几乎对称分布,四条水系顿时组成一个巨大而完整的包围圈,把大巴山脉、巫山山脉、武陵山脉和整个长江三峡地区都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包围圈内这个群山紧迫、峡谷曲窄的地带,就是古代巴人活动的大致区域。

  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告诉我们,上面提到的这些地方在不同的时代,都和巴人有过极为密切的关系。其中涪陵还曾是巴国的中心——“其先王陵墓多在枳”。嘉陵江上游活动的巴人史称板楯蛮,沅水上游活动的巴人史称五溪蛮,武陵山区活动的巴人史称武陵蛮,汉口一带活动的巴人史称江夏蛮,甚至,遥远的洞庭湖边也出现过巴人的身影:

  “羿屠巴蛇于洞庭,其骨若陵,因曰巴陵也。”(六朝&;#8226;庾仲雍《寻江源记》)

  羿就是传说中那个一怒之下射掉九个太阳的神射手。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是上古时期“有穷氏”部落的首领。看来,远古时期巴人的分布地域,已经遍及两湖平原。

  如果说四条水系大致确定了巴人活动的空间范围,那么有没有可以标注时间的呢?

  有!三峡南部的丛山深处,仿佛在巫山山脉的裙摆上,长江秘密地隐藏着一组生命的密码——这就是长江的第五条著名的支流,它几乎和北纬30°纬线重合,古称夷水,现名清江。

  这条在地图上看起来并不惹眼的河流,却在巴人的历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它记录了巴人活动时间的起点。

  夷水后来改称清江。清江这个名字,据说是后来蜀王开明氏(战国后期)东征楚国,路过这里的蜀人起的:

  “夷水即佷山清江也,水色清照,十丈分沙石,蜀人见其澄清,因名清江也。昔廪君浮土舟于夷水,据捍关而王巴。”(北魏&;#8226;郦道元《水经注&;#8226;卷三十七》)

  后面这句话引人注目:曾经有个“廪君”在此称“王”,建立的国家名叫“巴”!

  在嘉陵江、汉水、乌江、沅水构成的巨大包围圈里,清江正好位于心脏部位。狭长的清江河谷,自古以来就是出入巴蜀之地的交通要道。放眼人类历史的时空,这里“冬夏激素飞清,傍多茂木空岫,静夜听之,恒有清响,百鸟翔禽,哀鸣相和”(《水经注》卷三十七),秀丽的河谷孕育了无数的自然奇观,同时也是一个充满生命气息的神秘通道!

  人们深信,解开历史之谜的钥匙,或许就埋藏在清江边几个沉寂了无数岁月的洞穴里。

  虽然在湖北境内是长江第二大支流,但在长江的水系里,清江只能算是一条小河。它发源于利川齐岳山,全长仅423公里,中途还有一段潜入地下。清江边有名的洞穴很多。其中最著名的一个,当属位于鄂西南长阳土家族自治县大堰乡钟家湾的龙骨洞。

  1956年,当地文史工作者发现了一件古人类头颅的化石。虽然只剩下左上颌骨和两颗臼齿,但经过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贾兰坡教授实地考察,认定它来自万年前,是一枚极为罕见的早期智人遗骨化石,并正式命名为“长阳人”!这一发现,证明在旧石器时代中期,这片区域就已经出现了原始人群——古代三峡地区和中原地区一样,是中华文明当之无愧的源头之一。而这一结论,作为二十世纪的中国在长江流域最重要的考古发现之一,也从此写进了中学历史教科书。

  笔者有幸曾到这个洞穴前驻足小憩。龙骨洞地势并不高,在山坳一处平台上,有一左一右两个对开的深洞。洞口之间的平台约十米见方,有点像个舞台。站在这里,望着前面宽广的原野,身边吹过阵阵山风,心里品味着19万年前的氛围,仿佛冥冥之中正有无数双眼睛凝望着你,感觉很有些古怪:当初这个舞台上,曾经上演过些什么?

  19万年——多么漫长的演出啊!试想,如果把19万年算作一昼夜,我们有文字记载的整个历史,还只经历了不到半小时而已!

  一个新奇的念头跳出脑海:放下从书本上已经知道的历史,在这里,我们有机会找到更早一些的故事吗?哪怕再提早半小时,让我们面对面看看四千多年前的廪君?

  这是一个诱人的想法!离开钢筋水泥的现代建筑,也离开古老得有些离谱的龙骨洞,我们一个猛子扎向清江。等探出头来,已是公元6世纪,清清浅浅的河面上,远远漂过来一条船,船上文士羽扇纶巾,正是北魏的鹂道元在游历山川,准备写他的《水经注》——此君也皱着眉头,象在寻找什么。且不理他,匆匆一个照面,继续潜行。这次回到了公元4世纪、南北朝时期,遇见的是额头上有块伤疤的范晔。运气不错,此人新编的《后汉书》墨迹未干:

  “巴郡南郡蛮,本有五姓:巴氏、樊氏、瞫氏、相氏、郑氏,皆出于武落钟离山。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于赤穴,四姓之子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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