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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英格兰国王和王后:皇家爱情·威廉与凯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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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的才能——他妈妈的牙刷,他爸爸的鞋子——冲到厕所里面去。从楼梯扶手上一顺溜地滑下去,把书架当梯子爬,以及爬到外面的窗台上探险。在他拜访他祖父母位于苏格兰高地的巴尔莫拉城堡的时候,威廉触发了警报器,导致大批保镖们冲进了王室居所——随身的武器都拔了出来。
  他们儿子的滑稽事儿给家里提供了不少笑料,但却并不足以缓和查尔斯和戴安娜之间与日俱增的紧张情绪。面对公众,他们维持着一种看上去足够使人们信服的体面样子,不过在肯辛顿宫,他们却在一层楼里过着各自不同的生活。“他们之间唯一的交流,”包克夫人说,“就是彼此的愤懑之情。”
  就是在那个时候——戴安娜发现自己再次怀孕,她有些害羞地说:“这就好比是一个奇迹。”显然,休伊特是王室家族之外,她第一个分享这一消息的人了。她说话时的语调,休伊特说,同时包含了“焦虑难安”和“实事求是”两种心情。他后来坦白说,那时候他有一种感觉,戴安娜“差那么一点就会说出更多东西来”。
  1984年9月15日,英格兰全境又一次迎来一位新的王子——六英镑十四盎司的亨利·查尔斯·阿尔伯特·大卫。然而查尔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想要一个女儿,并且,出于某种原因,哈里的头发颜色令他感到闹心。稍晚些时候,在哈里于温莎城堡的受洗仪式上,查尔斯抱怨起婴儿的“铁锈色”头发来——这个评价显然惹恼了戴安娜的母亲:弗朗西斯·尚德·基德。“你应该感到欣慰,”她打断了他的抱怨,“因为你拥有的是一个四肢健全的健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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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对哈里降生的第一反应,仅仅能够通过戴安娜和她的丈夫超过一年时间的互相冷战的事实来解释。发生性行为的机会,按照她对包克女士所言,“是少之又少。”在那个时候,包克说,“我认为她的意思是‘根本没有’。”
  一年又一年,当哈里身体上跟詹姆斯·休伊特的相似之处变得越来越明显,以及戴安娜和休伊特之间的风流情事发生戏剧化转变之时,关于哈里父亲究竟是谁的猜测也甚嚣尘上。不过目前来说,“王室继承人和多出来的那一个”才是那些小报狂轰滥炸般赋予威廉和哈里的称号——看起来就好像是终于完满地构筑了一个美好家庭该有的样子。
  查尔斯十分及时地转换成了一位饱含深情又懂得关怀孩子的父亲角色,对哈里正如他曾经对威廉一样。但在哈里出生之后,爸爸和妈妈在舞台幕后的战争,便又立即重新打响,激烈残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另外,一位同胞兄弟竞争者的突然出现,使得威廉身上的压力也开始逐一浮现。没有多久,他就变成了一个到处害人的淘气鬼:会绕着坎特伯雷大主教转着圈儿奔跑,像条狗那样狂吠乱叫;会掌掴他的妈妈,脚踢他的佣人们,在公众场合畏畏缩缩地冲着大家发脾气。最糟糕的是,在威廉四岁的时候,他已经对自己在王室继承谱系上所占的排位再清楚不过了。“你肯定会为此感到遗憾!”一旦他那位生气的奶妈,因为他弄坏一只斯塔福陶瓷娃娃,或者在肯辛顿宫那宽宽的廊道上声嘶力竭地大嚷大叫而斥责他的时候,他就会这样说。“轮不到谁对我该做些什么来说三道四!当我成为国王以后,我将要惩罚你!”
  女王、菲利普亲王,还有查尔斯对此并不觉得开心。尽管戴安娜拿“树袋熊”睚眦必报的才智当玩笑讲——她称呼他为“我的小小龙卷风”和“破坏狂魔”——可她仍旧为他那令人感到讨厌的胡闹行为,还有那些报纸头条上不可避免的挑衅句子(“破坏狂魔”再次出击!“恐怖分子威廉”变身狂战士!)感到头疼万分。
  戴安娜已经去白金汉宫恳求过“妈妈”——这个由女王所决定的称呼,对于她那些长大了的孩子以及他们的配偶而言,用起来是最合适的——来帮助修复她的婚姻关系。甚至当戴安娜在王室礼仪课程中崩溃以后——按照“妈妈”的话来讲,她“一直哭个不停”——她也去恳求过女王。女王坚称,她对摆脱卡米拉这件事同样无能为力。现在,除了情绪上的不稳定之外,戴安娜还在担心,她将会被描述为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威廉的心灵,很明显地在受到伤害,”贝瑞说,“如果你的双亲正在拼尽全力地做些什么,你同样也会在某种程度上表现出来一些相关的东西。威廉曾经愤怒又痛苦,那就是他对于这档子事的应对办法。”包克夫人也同意这个观点,“当孩子们对事情感到迷惑不解时,他们有时候会反应过激。”
  深信威廉需要跟其他的孩子们交流共处,戴安娜颠覆了数个世纪以来的传统,拒绝接受“威廉应该在白金汉宫的高墙内接受一位女家庭教师的教育”的安排。取而代之的是,她让他在迈拉夫人幼儿园登记入学——这是一个建在斜坡上的维多利亚式房屋,位于伦敦市内多民族居住的诺丁山区域。
  正跟他往后全部日子里所面临的情况一样,威廉身边每天都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安保小分队负责守卫。当一个保镖在外面走廊上等着的时候,另一个就坐在教室的后面,努力试着在一个全是学龄前儿童的班级里表现得不那么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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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在迈拉夫人幼儿园里的表现一直都令人惊叹——甚至令他的保镖们都深感叹服。所有的一切很快就证明了那些小报上的头条都不是空穴来风:威廉仍旧习惯性地跟其他的孩子们打架,并且拒绝加入任何他不感兴趣的班级活动。他对一切有胆量想试着训诫他的老师龇牙咧嘴、举起双拳。“他总是在威胁我们,说要把我们送到伦敦塔里面关起来,”其中的一位老师说,“或者说是那个,或者说是由他的一位保镖来处以死刑。特别可爱。”
  保姆巴尔内斯——她实际上比威廉和哈里那两位过度繁忙的父母陪伴他们的时间要多得多——她却不需要承受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惩罚。她完全无视对王子们的一切批评,相比之下,更喜欢将他们简简单单地描述为“生机勃勃”和“极其有趣”的孩子。当菲利普亲王建议,或许需要一个新的保姆来带威廉的时候,戴安娜——这位同样也在担心有什么人跟她的孩子们太过亲近的母亲——接纳了他的建议。
  新的保姆——这下子总算是拥有了打破坏者们屁股的权力——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威廉以符合《丹尼斯家中历险记' Dennis the Menace,英国国民级儿童连环画。'》中的形象来回应他在不列颠王族血脉中的声望:他更频繁地发火,在学校运动场上打群架,并且还威胁教职人员,说要对他们进行人身伤害。作为国王,威廉开始跟任何会听他说话的人说,他将会拥有命令他手下的骑士们“做任何我想要他们去做的事情——比方说杀掉你”这样的权力。在1987年的秋天,威廉动身前往韦瑟比学校——这是一所位于诺丁山门的幼儿学校,与迈拉夫人幼儿园相比,甚至离肯辛顿宫还要更近一些。迈拉夫人和她的教职人员对终获解脱,集体松了口气——直到他们被告知,哈里将会接替他哥哥的位置被送到这所幼儿园里来为止。
  在韦瑟比,威尔斯继续欺凌同龄孩子,甚至对大人们也一样。如果不喜欢午餐提供的食物——他通常都不喜欢——王子就会尖叫,并且将他的餐盘给摔到地上。如果他举起了手却没有被第一个点名,他就会气冲冲地跑出教室。“我想要把他架在膝盖上,然后把他的屁股给打到开花,”他的一位护卫官这样说,“我们每个人都想这样做。并且,我觉得那大概也正是他期待有人去做的事儿——小心谨慎地去设置一些行为底限,你懂吗?他很野,完全没有办法控制。”
  那位有权力去打男孩们屁股的人,也就是那位新的保姆:露丝·华莱士,使用起这一特权来可以说是毫不犹豫。“保姆鲁妇' Nanny Roof,为Nanny Ruth的谐音。'”最不能接受的一点,乃是威廉对工作人员的强横态度。这位王子,或许是受了他那位简单粗暴到臭名昭著程度的父亲潜移默化的暗示,对许多为这个王室家族服务数年甚至数十年的男人和女人们表现出彻底的轻视态度。她要他好好去想想,当有人伤害了他的感情的时候,他自己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然后又要他去想想看,当他态度恶劣地对待其他人时,别人的心情又是怎样。就是在那个时候,戴安娜评价道:“他那颗蠢脑袋简直是短路了。我的天呐,别人也一样有感情的呀!”
  韦瑟比的老师们碰都没碰过威廉,但是他们尽他们所能来纠正王子的行为。他们对威廉进行口头批评、停课,还有——最最严厉的惩罚是——不让他参加他最喜爱的那些游戏。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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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常见的情况是,他们发现他们需要努力去憋住自己的笑声。当他六岁之后,威廉认为这是需要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当五岁大的埃莉诺·牛顿突然大哭起来时,他们问这个小女孩,王子都跟她说了些什么,让她这么难过。“如果你不嫁给我的话,”他跟她说,“我就把你投进监狱。”
  不过,在1987年的圣诞节,威廉的身上却发生了一个显著的变化。他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懂礼貌的年轻小绅士:会说“请”和“谢谢您”,在介绍他自己的时候会伸手行礼,甚至抢着去为其他人开门。“我觉得,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要为了变得友善——这点对他而言具有最大的吸引力,”“保姆鲁妇”有次解释道,“表现出足够的礼貌、举止优雅,这就是对其他人友善的一种方式。”华莱士的王牌,乃是威廉自己的母亲。“她是个极好的例子,真的。她从本应遵照的王室方式中跳离出来,去对平民们友善——那些不够幸运的人们。”在艾尔莎·包克看来,戴安娜一直都“希望王室家族变得人性化”。王室之中没有仁慈之心,而她却是个友善的人。
  戴安娜即便成年还抑制不住自己的童心,威廉同样也继承了这一特征:他用水枪偷袭他的妈妈,偷袭查尔斯王子,甚至还包括女王陛下本人;去掐王族贵妇和家庭女仆们的屁股,仅仅为了博她们一笑(当他一个同学的妈妈指出这一行为完全不好玩之后,他就立即停止了这一实验,再也不这么做了);以及从皇宫的阳台上往下面扔装满了水的气球。
  在海格洛夫庄园,他骑着自行车或者踩着滑板四处游荡;爬树爬得高到需要当地的消防部门过来保护的地步,以及摆弄他的捷豹XJS敞篷车模型——这是他直接从制造工厂得来的生日礼物。
  他那位热爱大都市的母亲,大体上来说是不喜欢乡村生活的,她尤其讨厌马,而威尔斯——一个完完全全的温莎家族成员——看起来,就查尔斯的观察来说,他就仿佛是“生下来就在马鞍上”似的。在他六岁的时候,可不仅仅是能够骑他的矮脚马,“屈格' 属于黄金帕洛米诺马,因为与罗伊·罗杰斯共同出演美国西部电影而出名,还有自己专属的漫画书,为广大观众所熟悉和喜欢。'”这样的烈马也一样,不要马鞍——他可以策马而立。
  女王陛下——也是在一样的年龄开始骑马,即使在迈入八十高龄以后,她依旧骑得相当好——另一方面来讲,她同样也喜欢看她的孙子在马背上冒险。威尔士王子——他对戴安娜的抗议充耳不闻——跟他的母亲意见一致,他常常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去看有他参与的马球比赛。
  确实,当查尔斯跟孩子们在地板上打闹时,他跟儿子们的关系看起来是最紧密的了——爸爸在他们称作“大坏狼”的摔跤游戏中也参与演出一个角色——或者向他们灌输王室家族长达数个世纪之久的归隐田园的理想。桑德林汉姆别墅的打猎聚会,巴尔莫拉的垂钓,在海格洛夫庄园附近的丘陵和溪谷之间狩猎狐狸——多年以来,这些都是查尔斯为他的儿子们所创造的最为重要的美好回忆。
  虽然她那么讨厌“杀生”,戴安娜倒也没有去阻止威廉参与他们的王室传统活动项目中去。毕竟,作为英格兰最古老和最高贵家族中的一员,过去的戴安娜·斯宾塞小姐,在她十三岁的时候,也曾在她家族位于奥尔索普的一万四千英亩的田产中“血腥”射杀了她生命中的第一头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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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田产,也是戴安娜为数不多的愿意割让给她的丈夫的土地之一。她在白金汉宫的室内游泳池里教威廉和哈里游泳(“威廉更像是一条鱼”,戴安娜夸耀道),确保他们跟现代社会的孩子们一样,每天都享有快乐的童年生活。她带他们去吃麦当劳以及她最喜欢的肯德基,同样,也带他们去逛当地的连锁商店,去卡丁车赛场、公共游乐场和街道集市。
  这些外出的活动,同样也是戴安娜的精心安排:不停地努力向她的孩子们展示平民们的生活方式。晚些时候,当他们对这些活动当成家常便饭已经游刃有余时,她也会带他们前往儿童医院、乞丐收容所、弱智疗养院、艾滋病诊所和戒毒中心。不像查尔斯和其他王室成员,威廉和哈里将会——跟戴安娜所许诺的一样——“对皇宫外的民间疾苦有所认识”地开始他们的人生。
  她估计,这样他们也能够更好地去应付白金汉宫里面的“灰色男人们”——那些人已经在尝试着去操纵他们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的方面了。戴安娜保证,王子们“将会准备充分。我对此万分确信。我不想要他们跟我一样,遭受那些我曾遭受过的苦难。”
  就短期而言,威廉和哈里对两位家长中任意一位的陪伴都感到满意,并且沉迷其中——只要另一个人不同时在场就好。当他们两位发现彼此都在肯辛顿宫或者海格洛夫庄园里时,戴安娜总是把自己锁在她的房间里。
  当查尔斯跟戴安娜偶尔不可避免地对上话时,一场比谁叫得更大声的比赛就必然会发生。海格洛夫庄园的管家温蒂·贝瑞还记得那些摔门的声音,还有从那两位王室成员的嘴巴里尖声叫嚷出来的种种不雅称呼——这些全都只是“一般状况”。
  有那么一次争执被记得尤为清楚,查尔斯的贴身男仆——肯·施特罗那赫——当戴安娜把她的丈夫从一个房间逼到另一个房间、为他跟卡米拉的婚外情而训斥他时,这位男仆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上,呵欠连天。最后,查尔斯转过身来大声喊道:“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戴安娜马上喊了回去,“不过是头禽兽罢了!”
  她咆哮怒骂着,而查尔斯则狂怒着涨红了脸,把他的马靴猛地摔到房间另一侧的墙上。
  如此戏剧性的时刻,常常使得施特罗那赫还有其他的管事人员们感到头疼——最头疼的恐怕要数杰西·韦伯了:1990年7月,这位心直口快的伦敦人被请进大屋来接替露丝·华莱士的工作。“那两个男孩子需要去接受大量的帮助——”她说道,“如果他们不打算跟他们的爸爸妈妈一样,狂吠乱吼到彻底完蛋的话。”
  1990年9月,当威廉离开家,去伦敦以西三十五英里处、位于伯克郡沃金汉姆城的一所精英寄宿学校——拉德洛全食宿男校上学——之后,情况就变得更为糟糕了。戴安娜丝毫不掩饰她自己“绝望了一般”思念儿子的情绪,对查尔斯表现出来的泰然自若简直深恶痛绝。
  公众心中大多都还保留着喜悦祥和的残影,对威尔士王子和王妃之间的那愈演愈烈的惨烈战事全无知觉。在1991年6月,当威廉在拉德洛男校的一名同学糊里糊涂地挥舞着一柄高尔夫球杆,一不小心重重地打在王子的左眼上之后,这种情况开始发生改变。
  冷冰冰的一击,鲜血从头上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威廉被匆匆忙忙地送到伯克郡的皇家医院,稍后转院到伦敦的大奥蒙德街儿童医院,由专家负责进行手术。因为担心威廉有碎骨、感染以及永久脑损伤的可能性,医生们希望能够立即开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皇家爱情:威廉与凯特 2(10)
外科手术进行了七十五分钟,戴安娜一直守在外面,直到数个小时之后,她的儿子恢复知觉。不过,那位被告知儿子出事后、从海格洛夫庄园飞奔而来的查尔斯,看来却无意逗留。取而代之,他听从了卡米拉的建议,按照他们的原定计划,前往柯芬园剧场出席歌剧《托斯卡》' 普契尼的三幕歌剧。'的演出去了。
  戴安娜一直坚信查尔斯——就跟他那家族中的其他成员们一样——缺乏“一个真正的灵魂……他们是冷酷、无情的机器人……在那个家庭里,在我到来之前——”她补充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哪怕一点点的仁慈之心……一丁点都没有。”现在她算是有实证了,而伦敦新闻界也乐于跟进这则新闻。“你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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