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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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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归想,展昭却没有半分为他解答疑惑的意思,于是只好利落地把被子一叠东西一拿,洗漱去也。

  时间胡乱地混过几个小时,直到无处不在的扬声器里传来教官那怎么听怎么恶作剧的声音通知全员整齐着装,于十二点半在操场集合,而此时的手表显示——还有十分钟。

  但是从宿舍到操场走路的话至少得二十分钟啊无数男人瞬间泪流满面……然后换衣服的换衣服撒腿跑的撒腿跑,换完衣服的立刻也撒腿跑,乌拉拉一群人到操场的时候毫无例外的又是一身臭汗——所以说,那所谓的“整齐着装”就是用来整人的吧?

  包拯和公孙策倒是一身笔挺迷彩——只是一个略胖一个略瘦,看起来不那么英姿飒爽罢了——两人并肩站在台上,包拯看着手表玩着哨子计时,公孙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默默观察着台下的一切。

  虽然没有正式编队,但多年从军的素养也不是摆设,陆续到达的士兵们很自觉地按高矮顺序站成了四排,整整齐齐地列在主席台前,咋眼一看,军容整肃英气勃勃,充满了军人的血性与骄傲。

  随着一声尖锐哨响,包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台下这群士兵们,终于敛去了那一贯以来调戏良家的笑脸,正了颜色,衬着他黝黑的面容,看起来分外威严:“你们都是来自各部队的精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要做什么,你们自己应该清楚,我只有一句话——要么完全服从,要么收拾走人,没有中间项,明白么!”

  “明白!”

  “很好!根据你们从军以来的各项成绩,还有昨天的表现,综合考虑之后基地将你们分成了三组,分别确定代号。三组人数是不平均的,代表着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每个月会有一次小考,小考之后也许会有调整,这就要看今后你们自己的表现。现在,由公孙教官来宣布。”

  公孙策上前一步,朝后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人抬出一张桌子,桌上放了三个盒子——展昭站在第二排,一看那东西就觉得头疼——难道又是抽签?

  “欧阳春、展昭、白玉堂、智化,出列!”

  随着四声利落的应答,四人应声而出,众人掩不住好奇心,纷纷伸长了脖子去看,一看就再挪不开眼,这四人,一个虎背熊腰,一个眉眼狡黠,一个温润如玉又挺立如竹,一个精致如画却冰冷淡漠,怎么看怎么都当得起那四个字——人中龙凤。

  公孙策神情依旧淡淡,嘴角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看着这四人在面前站成一列,伸手指了指第一个盒子:“抽吧,这组是食肉动物。”

  欧阳春和智化对望一眼,欧阳春很老实地伸手到那盒子里摸出一张条儿来,智化狐狸眼眯着往台上的公孙策瞧,公孙策一脸淡定地回望,智化抽抽嘴角,败下阵来,认命地抽了一张。

  展昭转头看向白玉堂,朝盒子一努嘴,那意思:你先?

  白玉堂素来不知谦让为何物,见他这么主动也不客气,桃花眼一眯,灿灿光华一转,在他脸上悠悠一过,白皙的手便伸向了盒子,两根指头拈出一张纸条来。

  展昭晕乎乎地也抽了一张,虽然没再敢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却还是忍不住不断地用余光瞥着他,看着他将那纸条展开一看,那面容立刻就沉了下来,染了霜也似,清亮眸子如刀,嗖嗖地就往台上两人身上招呼去了。

  然后被无视。

  看着他一腔怒火却没处发的模样,展昭心情莫名大好,悄悄地凑过去了些,往他那纸条上一瞄,然后——“噗……”

  白氏眼刀立刻转移目标,展昭敢肯定若不是此刻还是很严肃的全体集合,这人的拳头绝对会落到自己身上,而且还是十分力道半点不留情的那种。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想笑啊——那纸条上只有两个字:雪貂。

  展昭其实很喜欢这种聪明灵巧的小动物,个头虽然不大,但脑子十分好用,身手也是极为敏捷,虽然和大型食肉动物相比实在有些袖珍,但,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浓缩才是精华嘛!

  所以他这一笑完全没有任何鄙视的意思,只是在看到这俩字儿的时候脑子不受控制地将它和白玉堂拿来做了一个对比,发现二者竟然是极度地切合,白玉堂那模样那身手,分明就是个雪白可爱的机灵小貂儿嘛!

  但这一笑在白玉堂那里显然就是截然相反的另一个意思,变成了红果果的嘲笑和讽刺,于是那本就沉了下来的脸色更沉了三分,盯着展昭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上十个八个窟窿似的,目光一转看到展昭手里的条儿,眼睛一眨,“哟”了一声,眉头一挑,凉凉道:“你又好得到哪儿去?不过是只小猫儿罢了!”

  展昭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向自己的纸条,一看一怔,然后又笑了出来,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得意,“黑豹么,挺好啊,又大又威风,你说是吧?”

  “哼,”一声冷哼,附带眼刀一枚,“不过是只大点的猫罢了,还是三脚的!”

  “那也挺好啊,正好捉鼠,还是那种最名贵的貂鼠。”

  “你!”白玉堂瞪眼,白皙的面庞不知是羞是气地染了几分红晕,映着那阳光,明灿至极,让人挪不开眼,“就算是鼠,那我也是Jerry!不像你是那笨得要死的Tom猫,活该一辈子抓不到耗子!”

  展昭正要答言,台上包拯已经一挥手,“入列!”

  白玉堂狠狠盯了他一眼,转身入列,动作干净利落,半点留恋都没。展昭只好把话给咽了回去,老老实实地行礼之后入列,他的位置和智化挨着,看着公孙策已经开始接着点名叫人,便低声问道:“是什么?”

  智化笑笑,“红狐。”顿了顿,又道:“欧阳是棕熊。”

  “啊……”展昭低叹了一声,偷偷瞄了一眼台上仍旧一脸淡定的公孙策,“太恰当了。”

  “你们呢?”

  “我是黑豹,他是雪貂。”——问得自然,答得坦然,没有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无意识地将某两只合在一起称呼了……两人这边低声说着,前面第二组抽签的人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无比,一个个都吃了苍蝇似的,凄惨无比不忍直视。展昭看到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都在,还有昨晚认识的丁家兄弟,齐刷刷的苦逼脸,敢怒不敢言。

  正好智化旁边站的就是这一批的,两人低声嘀咕了几句,于是智化就幸灾乐祸的笑了。

  好奇宝宝凑了个脑袋过去:“怎么?”

  红狐狸奸笑:“他们是吃草的。”

  黑豹子龇牙:“我们的食物?”

  红狐狸点头,黑豹子撇嘴——谁稀罕他们,皮糙肉厚长得丑,一定不可口……时间哗啦啦的过去,转眼间第三波人已经开始抽了,展昭大致看了看,第三波大概十个左右,不知道按照这俩教官的恶趣味,会是什么样的代号呢?

  “我猜是植物,蔬菜水果什么的,”智化压低了声音轻笑,“有意思。”

  展昭歪头望天想像了一下,烈日之下训练场上,一群狐狸豹子和一群兔子羚羊再加几个白菜苹果一起蹦达……蓦然一阵恶寒,仿佛有什么东西直刺到了背上……——诶?

  展昭转头向后看去,想找到那冰冷视线的来源,却不想撞上那一双戏谑的眸子,看着他薄唇开阖,无声地叫出三个字:笨、蛋、猫!

  猫?展昭挑挑眉,我是猫,那你是什么,鼠?既然如此,那么——奉陪到底!

  ☆、第五章 正式训练

    正式的训练从当天下午两点开始,难度倒是不大,但总的负荷量却比他们在部队时多了不少,不止如此,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难度、花样、总量都变着法儿的往上加,终于让这群男人们体会到了何为“地狱十九层”。

  按照包拯的说法,每周会有一次测试,每月会有一次小考,小考成绩会决定各人的代号是否升级或降级——这是很有效的激励措施,毕竟没有几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顶着诸如“山羊”“野兔”甚至“石榴”之类的代号让人叫来叫去吧……日子在每日高强度的训练里悠悠过去,一个星期之后,公孙策公布综合考评的成绩,展昭夺了第一,白玉堂只得第二,他们大多数科目都是各有胜负,算下来竟然扯平,只在力量方面还差两分追不上。智化第三,丁兆兰第四,马汉和赵虎都在十几位,不升不降,而欧阳春丁兆蕙四人因为有伤所以缺了一两天的训练,为保公平,暂时不计。

  成绩宣布之后包拯大手一挥很大度地提前了半个小时结束训练,一群人心情各异地奔去冲澡洗漱,回到宿舍之后都没有睡意,七嘴八舌把本就狭小燥热的仓库活活变成了鸡窝——谁说男人不八卦来着?男人,尤其是寂寞的男人,分明比最八卦的女人还八卦!

  白玉堂闲闲地靠着墙角坐着,一腿伸直一腿屈起,一手垂着一手搭在膝盖上,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许是刚刚洗过的缘故,一双桃花眼仿佛蒙了一层水汽,没有丝毫瑕疵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桃花颜色,即使身着迷彩身处陋室,也能被他生生染上几分江南春色。

  展昭懒懒地坐在他对面,一周下来彼此也算混得熟了,挪着脚踢了踢他的,“诶。”

  “干嘛?”

  “我刚刚听说,每周测试过后前几名都有奖励的。”展昭转头瞧着他,“你听说过没?”

  展昭脾气好,一周下来与大多数人都认识了,人缘也还不错,消息勉强还算得灵通。而白玉堂则是冰山样的性子,见谁都是凌厉非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又素来喜欢清静,一群人中也就和欧阳春智化还有展昭他们算是熟悉,旁的人都懒得费心去记名字,更别提去打听什么小道消息了。

  所以他听得展昭此问,便习惯性地挑了眉,凉凉一眼扫来,“有话快说,不然就跟爷出去打一架,自己选。”

  展昭心知他必然在为刚刚那成绩耿耿于怀,只是——力气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嘛又怪得了谁,再说我也只是大了一点罢了,刚刚好能把你制住而已……当然这话展昭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于是只好摊手表示自己实在无辜:“我也只是听说,你知道门口那个电话亭吧?这里不允许带通讯工具,说是封闭一年,但又……”

  “展小猫!”白玉堂瞪眼,咬牙,“说、重、点!”

  展昭默默黑线,自从那天他们斗嘴斗出个猫和老鼠的结果之后,白玉堂索性就不叫他名字了,整日里猫来猫去的叫,心情好就是猫儿,不然就是笨猫臭猫死猫三脚猫的一通乱吼,而当他叫出“展小猫”这三个字的,就说明他此刻的心情绝对,非、常、差。

  深深明了炸了毛的白耗子会做出什么事的展昭无原则举手投降:“好吧好吧,重点就是,据说前三名可以有5分钟时间去打电话,跟家人说两句报个平安什么的。”

  白玉堂怔了怔,却没有他预料中的喜悦,只是微抿了唇,眼里透出几分倔强神色,“平安……有什么好报的,反正死不了就是了。”

  展昭听他声音不似平常的清越,神情间也隐隐透着几分落寞,心里不禁微微一痛,下意识地朝他倾了倾身,“怎么了?”

  白玉堂眉头一拧,眼底流露出几分不耐,欲要发作,瞧了他一眼,却只是转过了头去,“没事。”

  没事才怪!展昭不聋不瞎,信他没事就是傻子,有心想问个明白,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讷讷的“哦”了一声,便没了后文。

  两人这边僵着,后面王朝四人却是有说有笑,旁边也有人插科打诨好不热闹。白玉堂本是喜静之人,此刻心里又装了事,不禁愈发不耐起来,偏展昭又跟个木头似的杵着没了下文,莫名的火气一股脑儿涌上来,他霍然站起,大步往门外走去。

  “诶,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展昭不防他突然来这么一出,几乎是本能地跟着起来追了两步,那人却只是淡淡一句:“出去吹风!”便让他再没有了跟随的理由。

  眼看着他渐渐远去,展昭闷闷地站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一旁赵虎他们早已看见,挤眉弄眼地笑,引得他冷冷一个眼刀杀来,马汉便笑道:“你们两个,训练时候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休息的时候也不停地吵,以前也没见你那么大脾气啊,怎么又把这阎罗给惹着了?”

  展昭翻了白眼,我知道就好了!

  王朝端出老大哥的气度了:“诶诶,大家都是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赶紧地去劝回来,大不了打一架也就没事了,快点解决了省得往后闹腾。”

  展昭很想说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实际上他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一副人民公仆公事公办的架势:“这样么,也好。”

  宿舍外边是一个篮球场,边上种着一排柳树,白玉堂靠在树下坐着,透过垂柳枝条看着那弯月,白日里的血性狠厉通通褪去,此刻笼罩在他周围的,只余静谧。

  展昭突然想起,他比自己,还小了一岁呢。

  只是被他用强悍而冷硬的姿态掩盖住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展昭此刻也不想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着走上前,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白玉堂没有反应,早知他要来似的,看也没看他一眼,动作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两人的肩膀若有若无地挨着,借着场边那几根快要报废的昏黄路灯,展昭认真打量起这篮球场来。白日里来去匆匆没什么功夫细看,到了晚间,这普通的地方竟也被他看出几分清幽来,春夜里的凉风拂面,一日的辛苦一下子都算不得什么了,四肢百骸都无比舒坦,头顶的柳条晃晃悠悠飘来飘去,天上的弯月在云间起起落落载沉载浮,而他们——逝去的年华一去不回,不比明月总长久,不似花木能再春,有些东西若不能珍惜,便再也不会再有了。

  “耗子,你……”

  “猫!”毫不犹豫地开口打断对方尚未出口的话,白玉堂转过头来看着他,身子微微前倾,双手在屈起的膝盖上一叠,然后尖尖的下巴就枕了上去,眨巴眨巴眼睛,亮亮的,仿佛瀚海之上落下的璀璨星子,看得展昭挪不开目光,只好讷讷地应了一句:“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白玉堂微微皱了皱鼻子,竟是从未有过的玲珑可爱,“无聊了,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此情此景,能够拒绝才有鬼——于是展昭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想说的话,可见那煌煌三十六计,只有那什么计,才是百战百胜屡试不爽的绝对法宝啊……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展昭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拉开了几分距离好让自己呼吸顺利一点,大脑终于得了空闲思考,开始考虑讲什么故事才能合了这少爷胃口——可怜展昭大好特种兵一枚,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讲故事哄小孩为人民排忧解难的警【度娘您吃好】察蜀黍……“呃,从前……有个人,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才学极好,待人接物也非常和善,附近的人都很喜欢他。后来有一天,他出门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和老父一起漂泊江湖,以卖唱为生……”搜肠刮肚了半天,展昭吞吞吐吐地将出一个白烂至极的故事,讲到一半终于自己也受不了了,“那个,后面你知道了吧……”

  白玉堂以一种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我很想**两刀的眼神看着他,目光中充满同情:“猫……你是属木头的么……”木头在水里泡久了都能长蘑菇呢,你简直就是个石头……“……”展昭沉默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来挽回一下自己碎了一地的光辉形象,“呐,虽然这种故事很无聊,但是结局总是让人唏嘘啊,千百年来,为情而死的多了去了,金庸他老人家就说过,问世间情为何物……”

  “打住!”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那是元好问的雁邱词,比金老爷子早好几百年呢……”

  “……这样啊,那是我记错了,”展昭想了想,搜肠刮肚地回忆着当年上学时候那些女生整日里挂在嘴边的句子,“那话是怎么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古来多少人不得同生,便求个共死,生不同衾死同穴,也算了了心愿。”

  白玉堂微微垂眸,长而密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神色,沉默片刻,低声道:“你说得没错,情之所至,的确可以让人不顾一切,但若是强求的姻缘,哼!”他眉峰一蹙,眼底掠过一丝怒色,冷声道:“谁都没有资格替别人做决定!至于那些迫于世俗陈规便干脆一死了之的人,若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哈,看不出你居然还是个情种?”顿了顿,又试探着补了一句,“……想女朋友了?”

  “呸!”白玉堂瞪眼,“谁告诉你爷有女朋友?”

  心里莫名地就松了口气,笑了笑,“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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