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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尸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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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说完他招手带我们追了下去,一边追一边观察地面的痕迹。
我跟在后面几乎看不出地面有什么痕迹,但黄毛却非常有把握,在林子里左绕又绕,快速穿梭。
追了大约十分钟,前面的地上出现了一把鸟铳,曹楠跑上去捡起来,顿时脸色一白,“是我爸的铳。开过火!”
黄毛也捡起地上的火药袋,说:“药袋受了潮,肯定在这里过了夜,事情发生在昨天。”
“这么久?”我微微皱眉,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时间越长曹楠他爹的处境越危险。
时间紧迫,我们继续追;这一追,就追到了太阳落山,林子的树冠非常高大,光线很快就暗了下来。
黄毛皱眉,“不能再追了,晚上视线不良,效率太低,而且容易出危险,这已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时半会儿也平怕是追不上。”
曹楠心有不甘,欲言又止,我见此,便安慰他:“别担心,它们的目标既然是我,就应该不会伤害你爹他们。”
黄毛也同意我的观点,“对,他们脚步虽然凌乱,但并没有受伤的痕迹,至少到这一段他们是安全的。”
曹楠一听,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我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晚上可别冒出什么太邪门的东西来。
…;…;
第四十二章:密林两夜()
其实我和黄毛也急,只是夜里真的不具备追踪条件,必须等到明天天亮;山里的情况太复杂了,一个不小心别说追人,自己摔一跟头都不知道伤到哪,到时候更麻烦。
黄毛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大树,生了火,我们准备过夜。
林子里很热闹,鸟、虫声作成一片,最渗人的是乌鸦的叫声。听得让人发毛。
但我却感觉这样的热闹挺好,顶多野兽会跑出来,但如果死寂一片,那跑出来的就不是野兽,而是鬼物了。
这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以来自己最大的经验。鱼虫走兽对危险的感知比人强很多。
追了两三个小时,我们的体力都消耗了不少,吃了一点干粮,曹楠还是放不下心,便问黄毛到底是人作祟还是鬼作祟。
“嘘!”
哪知黄毛一听脸色大变,道:“午不言杀伐。夜不言鬼魅,晚上不能谈论这个东西,忌讳。”
曹楠吓的脖子一缩,急忙捂住嘴不说话了。我本来也是想问的,也咽了回去。
这样一来我们就都没什么话可说了。本来就都紧张,之后黄毛说晚上轮流睡觉,两个人睡,一个人负责守夜,轮流来。
我和曹楠自然同意。干瞪着眼到天亮肯定是不行的,明天弄不好还得追上一天,于是黄毛安排我先守,然后是他,最后曹楠。他把自己安排到了午夜阴气最盛的两个时辰守。
我打着手电筒先守,他们两个先睡。
曹楠心焦颠来倒去明显睡不着,倒是黄毛,一沾地就打起了呼噜。
让我略微放心的是,山林一直很热闹,扑棱棱时不时还有鸟从头顶上飞过,一直到十一点交班都安安稳稳的。
我把黄毛叫醒换班,然后躺下睡觉,曹楠这会儿也睡着了。
忙了一天又跑了好几个小时,我实在累了,一觉就到了天亮,中间都不带翻身的。
一夜无事,别说我意外了,连黄毛和曹楠都感觉意外。
早上随便吃了一点东西,黄毛带我们继续循着痕迹往下追,但他追踪的速度却慢了下来。说是痕迹被野兽之类的东西干扰了,有些辨认不清。
好消息是方向始终没有丢,时不时能发现一些比较明显的线索,尤其是在比较潮湿的地方。
这一追,就是整整一天!
令我预感愈来愈不好的是,我们的前进方向赫然是金盆岭!
我顿时有一种直觉,绑架曹楠他爹的那个存在,恐怕是想把我引入金盆岭。
这里就不得不详细说一下金盆岭了。
所谓岭南,指的是五岭之南,五岭在两广、赣、闽粤呈现东西横贯走向,是江南地区与珠江流域的分水岭。
而金盆岭,就位于赣、闽、粤交界的位置,虽然不及五岭,但也是横贯三省大山脉;金盆山,便是金盆岭的主峰。
远远看过去,金盆山就像一个倒扣过来的脸盆,如遇晚霞,整个山脉金灿灿的,就像一个金盆;它的名字也就由此而来。
解放前这里很多土匪,因为金盆岭往北是赣南富庶小平原。往南俯冲珠江平原,南来北往的商道都从这经过,打劫起来实在是方便,万一遇到官兵进剿,还可以往东躲到闽南山区去。
这也造成了金盆岭的土匪势力向来很大,也很顽强,据说日本人打进来的时候还上山剿过,结果不熟悉地形被打的丢盔弃甲。
直到建国后六十年代后,才被解放军剿灭。
据说,冯犟头和贺老幺当年就混过土匪窝,而且冯家还不止冯犟头一个,是一窝;他们的匪性貌似就是从哪个时候传下来的。
黄毛追踪的路线虽不是笔直,却一直往金盆山那边靠,等到天色渐黑的时候,已经快到达山脚了。
这里已经完全出了北场,山林茂密的几乎找不到路。
我们三人都累的够呛,只得再次露宿;追踪的时间之长远远超出了我们三人的预估。
晚上依旧轮流守夜,前半夜虫鸣依旧,我守完了换黄毛,累的实在不行,沉沉的睡过去。
…;…;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有谁在喊我。
我激灵灵的一下就醒了,坐起来一看,不经大吃一惊。黄毛和曹楠都不见了!
旁边空空如也,连铳都被带走了!
我冷汗一下就下来了,好好的怎么人不见了?不会是出什么意外?
我立刻爬起来把鸟铳端在手里,喊了两嗓子,但没人应我。
该死,真出事了!
我心里发凉,如果不出事他们不可能把我单独丢下的;只是问题是,林子里依旧虫鸣大作,很热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
“磊子,这边!”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呼喊,是曹楠的声音。我急忙用手电照过去,发现曹楠在远处冲我招手,招呼我过去。
“靠!”
我暗骂一句急忙朝那边跑去,心说他们搞什么的飞机,起身了也不叫我。
这大半夜的吓死人了,
跑了一段我发现,曹楠也在往前面跑,好像是在追黄毛,不断的催促我跟上,跑了好长一段路才缩近了一点距离。
远远的,我只能看到曹楠的背影,还有他手里的手电光,若隐若现。
我心里万分奇怪,曹楠在追黄毛,黄毛又在追什么?难不成找到曹楠他爹的线索了?
想到这。我加快速度,追着追着就近了,能看清曹楠的后背了,但他也没等我的意思,时不时回头招呼我一声。
林子林的路很不好走,尽管山麓是一大片相对平坦的路,但灌木荆棘太多了;有些地方不得不用上柴刀劈砍才能开路。
跑了一阵,我累的气都喘不过来了,撑着膝盖平复两口气,再跑就得躺下了。
可结果等我再抬起头的时候。顿时吓的一哆嗦,曹楠在前面不见了。
“我去!”我吃了一惊,大喊了曹楠一声,追着原来的方向追了下去。
结果走了好一阵都没再看见他,我慌了,刚才明明距离已经拉近了不少的,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他的速度不应该这么快的,不会摔沟里去了吧?
我急忙大声喊他,可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应,林子里一片昏暗,一轮月亮挂在天边,光线却很少能透进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茫茫四野方向都丢了,弄不好自从看不到曹楠开始就追错了方向。否则怎么会一下就看不见人了?
就在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忽然感觉眼角闪过一抹亮光。一闪就不见了。
不像手电,像火!
我立刻端起铳朝那边靠去,有火的话就代表有人。
只是奇怪的是,那火好像也在走,自己明明走了很远,却感觉距离没拉近。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走了足足半个小时,火光终于大了一点。
我暗喜,心说不会是有人打着火把在走路吧,所以才拉不近距离。
循着火光追了一段,等转过一棵参天大树之后。我惊住了,前面竟然出现了一座庙。
庙堂内,数盏明亮的油灯静静的燃烧着,火光就是从那里面透出来的。
我懵逼了,金盆山就是一片半原始林区,连人都没有,哪来的庙?
难不成…;…;自己已经穿过金盆岭?跑到隔壁乡去了?
我心里有些紧张,这庙不对劲,没听说隔壁乡镇有这么大的庙,庙虽然就一间,但出奇的高大,连那大姓人家的祠堂都差一截,庙匾和两旁的柱子上有字,只是隔的太远看不清。
我谨慎的停在原地观察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虫鸣依旧,也感觉不到有什么阴风。
于是,我壮着胆子摸了过去。
…;…;
第四十三章:神灭香()
我走一步看三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蹲下来观察。
靠近了一看,地上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打扫非常干净,看不到任何枯枝落叶或者苔藓之类的。整体感觉和周围的莽莽丛林格格不入。
庙前是一条台阶,大概有三十多阶,全部是大理石制作,很规整,上面雕刻了很多古怪的纹路。
我潜伏了一会儿没见什么动静。便一步步走上去来到庙前。
抬头看了一下,庙上方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古体字,歪歪扭扭的有点像甲骨文,废了好大力气才读懂:武帝祠。
这让我有些奇怪,深山老林怎么会有关武帝的庙?
武帝庙供奉的是关羽,又称武财神,是求财求义的地方,往往在闹市区,拜把子,保平安求财。那必须得人气才行。
这里人迹罕至,要是个山神庙还能理解,武财神庙就点匪夷所思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往里面瞄没发现人;里面是个大殿,最上方。一尊玄黄石雕人像端坐上首,面容威严,头戴流苏玉冕流,身上穿的也是冕服,宽袍大袖。腰系青绶,脚着高头木屐。
石雕非常的精美,栩栩如生,能很清晰的看到冕服上面锈着的龙凤纹,还有兵戈斧钺,战车骏马等等;明明一身文袍,却让人感觉到铠甲一般杀伐之气。
这哪里是什么关公,关公是红脸大刀,长须怒目,和这尊雕塑完全搭不上边。
我心里犯嘀咕,难道不是神话的关财神?而是某个登基过的皇帝?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雕像头上的流苏玉冕,只有帝皇才有资格佩戴,寻常人别说戴,哪怕是私藏都是满门抄斩的谋逆大罪。不光这点,雕像旁边还有两个黄色的华盖,同样是帝王的标配。
问题是,历史上正统的武帝就那么几个,汉武帝一个,魏武帝一个,明武帝一个。
我大概的过了一遍。明武帝不太可能,明朝中后期的那些皇帝个个乌烟瘴气,应该没有人会给他们立庙。
魏武帝曹操,人品节操还行,可他至死都没称帝,是死后被追封的,而且三国时他的地盘在北方,远隔千山万水的岭南百姓给他立庙,似乎不太可能。
最后是汉武帝,那倒是个雄才大略的主,但我总感觉好像也不对,没有理由,就是直觉。
这些念头说起来多,其实在我脑海里就是几个瞬息的事。
之后我将视线转向别的地方,雕像下面是一张供桌,上面干干净净,一字排列开三盏长明灯,一个香炉,一个蒲团,除此之外就剩墙上和梁上的一些壁画了。古风浓厚,完全看不懂。
总之,一眼就能将整个庙尽收眼底,没人。
既然没人,我也没兴趣进去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曹楠和黄毛,这庙拜谁对我来说完全没差。
“来都来了,为什么不上柱香再走呢?”
就在我准备提脚离开的时候,冷不丁的从庙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吓的我浑身一哆嗦。
“谁,谁?”
我急忙东张西望,这声音很奇怪,分不清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好像在梁上,又好像在地下。音色也很中性,分不清是男是女,略微有些沙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沙哑的声音又响起,依然不辨方位,耳朵往哪个方向听,声音就从那个方向传来,很诡异。
我后脊背生寒,心说这是闹鬼了吧?
我呆不住了,没二话,转身就逃!
但紧接着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自己刚刚转过身,眼前莽莽丛林景色一换,变成了一扇门,门内一尊玄黄色的人像雕塑端坐在最上首,长明灯微微摇曳了一下。
赫然是庙门!
我懵了,自己面对庙门转身逃跑,怎么面前还是庙门?
我于是立刻转身,结果…;…;还是!
我快疯了,不甘心的左转、右转,结果不管转到哪一边,自己面前都是庙门。
鬼打墙!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说话的存在把我堵了。
“你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声音都哆嗦了,从来没遭遇过这种的情况。
沙哑的声音没了回应,足足一分钟死寂,就在我以为它不打算回答的时候,终于出声了:“你,不该进来的。”
语气很奇怪,似在陈诉一件事实,又好像在疑惑。
“我…;…;我没进去呀。”我本能的辩解,里面没人根本没打算进去。
“我说的不是庙门。”它道,语气中的疑惑更浓了,似乎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
我完全不知道它什么意思,想了想不管那么多了,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我来这里没有丝毫冒犯之意,只是在林子里迷了路,以为这里有人,想来问个道,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您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不管它是什么,客气点总没错,黄毛和我说过,说鬼魅邪祟和人一样也是有性情的。并不是见人就害,遇到敌友不明的情况先说说好话,能不冲突就尽量不冲突。
听它的话,似乎并没有很明显要害我的意思,只是用庙门把我困住了。
它又沉默好一会儿,才道:“既然进来了,就给大越武王上一柱香吧。”
我头皮发麻,说话的它明显就在庙里,心里是一万个不愿,却又不敢拒绝,它轻轻松松就把自己困在这,如果激怒了它就完蛋了,自己恐怕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于是,我只得硬着头皮说好,小心翼翼的走进庙里。从桌案上拿起一根香在蜡烛上点了,拜了拜,插入香炉中。
这时意外出现了,香刚插上香炉还没来得及放手,突然毫无征兆的灭了。
我一愣,紧张的看了看左右,怕它生气,急忙把香抽出来再次点燃,拜了拜再插回去。
见鬼的是,又灭了!!
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心说这什么情况,该不会是它故意把点不着的香放在这里让我点,然后以此为借口害我?
只是…;…;有那么无聊么?
见它依旧没出声,我赶紧把那支香丢了,取了一支新的香,又重来了一遍。
点燃,插进香炉,松手,香灭!
“还灭!”
我心中顿时万千羊驼狂奔而过,完全懵了,这香在火苗上一点就着,不像是受潮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同时我心里也非常紧张,它让我烧香,结果自己插了三次都没拜着,怕它生气。
结果,它并没有生气,而是道:“神灭香?!”语气变成了吃惊,夹杂着浓浓的疑惑。
“这香…;…;不对劲。”我战战兢兢的辩解,生怕它发飙。
“不对劲的不是香,而是你!”
它道,顿了顿又说:“你走吧,不要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否则你会有性命之危!切记切记!”
话音落下,桌案上的三盏油灯突然毫无征兆的“噗”一声全灭,连残余的火星都不带,一时间庙内伸手不见五指。
我如蒙大赦转身就跑,出庙门的时候太过紧张差点被绊了一跟头,之后头也不回的扎进丛林中,能跑多快跑多快。
跑了一段后,等心里平复了一点,我本能的回头望,结果大吃一惊。
庙不见了!
原本庙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小山岗,上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倒抽一口凉气,顿时跑的更快了。
那个庙太诡异了,说是什么“大越武王”的庙,历史上有“大越武王”这个皇帝?怎么没听说过?
那个说话的存在很严肃的告诫我不要把庙的事情说出去,否则性命难保,听它的语气煞有介事的样子。
仔细想想,它似乎耍我的必要,如果怕我传出去,直接把我灭口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
这关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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