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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明-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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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象升如此强势的讨回粮草,传将开来,更是人人意气风发,充满振奋。

看着场中列阵静待的将士,卢象升眼中露出感慨的神情,奔到军前,他忽然勒紧马缰,一阵战马的嘶鸣,五明骥前蹄高高扬起,随后又稳稳停了下来。卢象升猛然转过头去,看着身后的昌平城,往事历历在目,卢象升似是痴了。

他回过身来,一扬手中大刀,大喝道:“出发!”

……

此时,远在京城的易飞,也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自二十一日起,远在永平府、蓟州一代的清兵右翼也是开始徐徐汇于通州,保定府、河间府的两白旗大部,也开始进行集结。每日都有无数的清兵汇于通州河西,只是远远望着,那一片翻腾如海般的旗帜,就会让人头皮发麻。

而此时,原本在镇西军到来之后,士气大振的原守卫京城永定门的京营,也是二话不说的先溜回了城内。这也是让崇祯皇帝怒气冲冲,但却是苦于在用人之际,更兼牵连众多,无法处置京营。

好在,镇西军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坚守在建奴大军的正面,永定门之外。而且镇西军更是不断的出击,将一股股窥伺于京城的东奴小股军队击败、击溃。这些时日一来,积少成多,也是斩首了一百余级。

随着建奴大军的不断增加,建奴对于京师的压力也是与时俱增。不用看东奴动向,只需要看到镇西军的出击频率越来越高,而派遣的军士数量也是一天高过一天,就知道东奴的大军已经云集到了一定的地步!

不断探得东奴的数量,也是让崇祯忧心重重,从一开始的三万,到如今的七万,然后人数不断的刷新,更是达到了空前的十二万!崇祯皇帝也是坐不住了,虽然他觉得杨嗣昌的和议十分的合理,但是他却并不傻,所有和议都是建立在双方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之下。

若是明军根本就是一战的资格都无,那东奴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诚意和谈!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战永远是排在和的前面。而镇西军再能打,以二万对上十数万,也是极度危险的,若是坐视这支大军被清兵给围攻至全军覆没。崇祯觉得是完全不可接受的,毕竟手中可用,而且听话的军队数量都是那么的少。更别说既听话,而且战力惊人的镇西军了。

因此,虽然不想与清军硬拼,但是没的选择的崇祯依旧是急令昌平的大军入卫。而且在谨慎之下,为了避免全军覆没之险,也是特意将大军一分为二,如此下来,数万大军就算不能击败东奴。但是在京营的支援之下,维持不败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京师此时的暗流也是让崇祯下了战的决心的原因之一,杨嗣昌的和议提案只是一个构想而已。还未来的及施实,但是崇祯皇帝却是高估了朝廷的保密性,只是数人之间的一番密谈。但是一天之后,这则惊人的消息也是立即传遍了全城。

更是引起了文官系统的极大怒火,各种弹劾也是如雨而来,甚至在一日早朝之时,争执气氛过于浓烈。一向以清流自称的黄道周更是勃然大怒,与嗣昌争辩上前,直指其为当世秦桧,犯颜谏争,不少退,观者莫不战栗。

崇祯帝只是稍稍袒护杨嗣昌,言其只是一个想法罢了,并没有去做。但是黄道周地是一发不可收拾,话里话外暗讽自己南宋赵构。崇祯更是气的发抖,怒斥其为,一生学问只办得一张佞口!

黄道周高声争辩:“忠佞二字,臣不敢不辩。臣在君父之前独独敢言为佞,岂在君父之前谗诌面谀者为忠乎?”他厉声直逼皇上:“忠佞不分,则邪正混淆,何以治?”

受到他的激励,朝中文臣这次出奇的没有相互攻诘,联合一致的弹劾杨嗣昌,更是犯颜直上,要求立即斩此‘妖孽’!

但是崇祯哪里肯,更是被文臣逼的只有招架之力。又不愿意屈服于文臣的压力之下,只能以外敌来转移视线。果然调动卢象升大举来援,也是以战破谣言。数日来,京城内的文官攻击之力也是不断下降。

……

崇祯十一年,十月二十六日,万马奔腾于京师之外,一片身着火红色盔甲的骑兵也是铺天盖地快速接近着永定门。虽然明白这是宣大军来援,但是镇西军依旧各自谨守职位,丝毫没有放松。不多时,一杆近两丈的大旗也是迎着寒风咧咧招展,大旗上面一个斗大的‘卢’字更是如龙腾飞,战意昂然!

两日夜一路急驰而来的宣大军也是与镇西军会师,虽然个个疲惫不堪,但是数万敢战之士的汇合,也是让数镇官兵精神都为之一振,战意凌天。由于京营的回城,城外大营也是腾了出来给予远道而来的宣大军,这也免了他们修建营寨之苦。

易飞心中大喜,原本以为这次要与卢象升错开了,但是想不到两军终究是走在一起。正当他前往拜见之时,卢象升的大旗也是直直的向着他的中军而来。

第294章定策

易飞带着一群将领迎出大营,只见卢象升飞身下马。随手将手中大刀扔给陈安,看到陈安的胳膊猛的一沉,易飞也是为卢象升的膂力暗暗咂舌。

“参见督臣!”

易飞一众将领单膝跪地,齐声行礼道。

“不必多礼,入内说话!”

卢象升手一摆,大步流星的向着大营行去。弄的身后一群宣大将领也都是尴尬不已,顾不得与易飞等打招呼,便鱼贯随着卢象升向营中而去。

易飞苦笑一声,不知道怎么惹这位爷生气了,赶紧起身追着卢象升脚步步入中军大帐。

“怀国,你到京城已经数日了。这些时日可有斩获?东奴的情形如何,速速道来!”步入中军大帐,卢象升直接坐于主位,平淡的说道。

“这个,斩获百余,这两日东奴不断聚集,人数更是超过十万。末将等也是日夜防备,不敢稍懈。”易飞尴尬的说道。

卢象升仰天打了哈哈,但笑容中却是一丝笑容也无,“怀国,你手握两万强军,数日下来斩首只有百余?”

易飞心中一松,总算明白卢象升为何发怒了,比起自己动不动就是上千的斩获,这百余确实是太少了,“督臣息怒,末将也是身不由己。圣上曾有旨意,命末将不可出击,只需谨守东郊便可。末将这百余斩获,也是不断的派出斥候窥伺东奴大军,引的东奴拦截,穷数日之功这才有所收获。”

卢象升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不过心中的失望却是更加,看来圣心还是对和议较为倾向啊!不过,对于易飞如此听命于朝廷,他心中也是颇为欣慰。毕竟易飞是愿意战的,若是换了胆小之人,一旦圣上下令,那就会闭门不出,更别说派遣斥候窥伺东奴这等引火烧身之事了。

“怀国,想必朝中有奸佞之辈所提和议,你是知道了的吧。你对此有何看法?”沉吟了一下,卢象升期盼的看着易飞,很想听听这个强将的意见。

“军国大事,末将不懂。但是末将身为武将,东奴肆虐我大明,屠戮百姓,我辈武人,唯知有战而已!”易飞丝毫没有犹豫,铿锵有力的说道。

一语既出,卢象升果然心怀大慰。毕竟他当日面对皇帝的暗示时,说的‘臣只知领军作战’,也是这个意思。他丝毫不知易飞剽窃了他的话语,更是对于易飞大起知己之感。

卢象升听得易飞这果决之语,精神也是为之一振,道,“圣上已经有旨意于本督,天下勤王兵马皆归本督指挥!怀国,你可敢与本督一道,与东奴决一死战?!”

易飞心中也是一阵激动,终于可以不窝在这城门口了,“固所愿耳!末将当以督臣马首是瞻,只要还有一口气,决不于东奴善罢甘休!我镇西军杀奴从不落于人后,只要还有一人,就决不退缩!”

这话说的可是极重,直欲与东奴不共戴天一般,宣大诸镇的将领们都是一阵惊讶。除了有些佩服易飞的豪气之外,许多人都是在暗中猜测,易飞是不是与建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

“说的好!我辈大好男儿,岂能如同妇人一般扭捏!此战事关国运,诸将都得有易镇北这份豪气,不是敌死,便是我亡!”卢象升猛然站起身来,这些时日的憋屈,这一刻才真正得到释放。

“不是敌死,便是我亡!”

气氛一下子的激昂起来,宣大诸军也是憋屈的紧了,纷纷跟随卢象升大吼着。

张俊卿也是咧嘴一笑,豪气的笑道,“在这京城下也是呆得身体都发麻了,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就是,这次定要再斩下数千个建奴头颅!这些驴球子,也太欺负人了!以为俺们镇西军真的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么?”张俊卿身后,魏志远也是拍拍结实的胸膛,握着拳头狠狠的说道。

“这两位是?”卢象升这才意识到,竟然还未让易飞介绍一下手下的将领,干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问道。

“回督臣,这两位均是末将的副将,这位是骑兵营主将张俊卿,这位便是副将魏志远!”易飞指着二人,给卢象升介绍道,跟着,又将一众步军营的将领统统介绍了一遍。

卢象升眼睛一亮,问道,“可是崇祯九年,苦追奴酋阿巴泰,杀的他只余千人逃入源阳的张俊卿、魏志远二人?”

“正是末将!”易飞还未说话,魏志远便得意洋洋的说道,对于自己的名字竟然进入卢象升耳中,他也是十分的得意。

“没点规矩!还不谢过督臣!”易飞佯怒道。

原本得意洋洋的魏志远顿时一缩脖子,惹的一众将军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卢象升也是忍不住莞尔,挥挥手道,“无需如此,真壮士也!”

再环绕了一下易飞手下的将领,顿时有一种朝气和好战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赞叹道,“都是好样的,怀国,看来你这次下了血本了!”

“驱逐鞑虏,本来我辈武人本份,自然全力以赴!我镇西军上下,誓死与东奴决一死战!”易飞道。

“决一死战!”

镇西军将领顿时怒吼起来,一股金戈铁马的气势也是扑面而来。让一众宣大镇将领也是热血上涌,暗赞这才是武人作风。

卢象升双手微微下压,让激动的将领们安静下来,转头看向易飞,道,“怀国,通州东奴的情形,你给诸位同僚介绍一下。”

“是!此次东奴入寇大军,分为左右两翼,左翼为两白旗汇合蒙古数部,为伪清奉命大将军多尔衮所率领,岳托为扬武大将军,东奴如今大部盘踞于通州河西之地,如今已经查实的已经有两白旗,镶红旗,正好旗,镶蓝旗五旗,蒙八旗数部,总人数当在十二万上下。其中披甲近半,剩余均为包衣阿哈之类,清一色的骑兵。”

“据探子来报,东奴往来掳掠的粮草、人口,大部汇聚于通州南方的张家湾,有兵数千镇守。”

听得建奴有兵十数万,原本帐内热烈的气氛也是陡然转冷,就连最为大大咧咧的虎大威也是有些嘟囔,“娘的,奴贼人太多了!”

而王朴更是脸色发白,直接劝道,“督臣,敌众我寡,当徐徐图之。”

卢象升脸色一沉,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是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个时候,士气已经降下来了,再一味喝斥只会更加的坏事。

他转过脸,看向易飞,希望易飞能够说一些激励士气的话,毕竟这个当口,易飞作为诸镇总兵之一,他的话比自己的话都要有效果。

但是,易飞并没有说什么激昂的话,反而比较赞成王朴的话,“督臣,如今我军与东奴碰拼,诚为不智!”

见到易飞竟然赞成自己的话,王朴也不理会卢象升越发阴沉的脸,赶紧趁热打铁道,“镇北将军所说甚是!”

易飞踏前一步,再无一丝沮丧之意,昂然说道,“但我等身为大明官军,岂能如此畏敌若虎?!”

“通州建奴大举集结,咱们决战是没什么胜算。但是咱们何必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他们身上?饭要一口口的吃,周围州县更是有着无数建奴的小股兵力,咱们一一扫灭,静等建奴反应,到时相机战守,主动皆在于我!”

一番话说下来,卢象升眼睛一亮,大帐内的气氛也渐渐有了生气。

虎大威揉了揉自己的大胡子,倒是对易飞的策略十分赞赏,拍手称赞道,“易老弟这话说的有理,咱老虎打不赢十几万东奴,打几百个、上千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旁沉稳的杨国柱也是觉得十分有理,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疑惑,“若是东奴不来援,反而将各地东奴都召回那又怎么办?”

易飞微微一笑,“那就恭喜各位将军了,一仗不打,建奴自己就得把自己给饿死!”

场内一下子又一次活跃起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参将也是问道,“若是东奴集为一团,又当如何?”

“呵呵!邓参将过虑了,建奴是来掳掠的,集成一团,又如何掳掠?一地一地的过去,十数万人人吃马嚼的,哪地可能一地就可以满足这十数万人马?”卢象升心情也是大好,亲自解答了这个问题。

“督臣,末将愿为先锋,兵出通州河西,牵制东奴主力,为宣大军兄弟方便行事!”易飞抱拳道。

闻听此言,宣大军将领顿时动容,毕竟易飞是将最危险,也是啃骨头的事情包揽了过来。这种与东奴主力对峙的举动,胜则无功,败则危矣!

卢象升深深的看了易飞一眼,关切的道,“东奴军力强悍,怀国有把握么?”

“对决也许不行,但是一心自保却是并无问题!”易飞自信的道,他对于麾下二万镇西军十分有信心,只要粮草不绝,固守的话,清军除非扔下三倍于已的尸体,否则别想击败自己!

“好!通州之敌就交于怀国了!宣大诸将,随我南下保定,此战定要打出我大明官军之威!”卢象升也是一个果决之人,闻言再不犹豫,直接下令道。

“得令!”

众人精神一振,如今粮草无忧,又有强悍的镇西军顶在最前,他们只需要扫灭小股清军,这种吃肉的事,人人都是摩拳擦掌。

第295章遇敌

二万镇西军大军浩浩荡荡向前,如今的镇西军已经再一次进行了整编。各营火器化已经达到近六成,更是对炮营进行了加强。更是成立了专门的辎重营,运输着军需保障。青龙营打头,朱雀、白虎二营随后,中间夹着炮营和辎重营。最重防御的玄武营位于最后,为大军后卫。各营以哨为单位,排成一个个整齐的小方阵,然后汇成一个个大方阵,踏着露点,整齐而前。

京城通往通州的道路,一马平川。并不算难走,而辎重营,炮营都有挽马拖拉,也是行进十分快捷。两万镇西军沉默着前行,京城向通州方向有一种河渠,将两城连在一起。离河渠几十丈,紧挨墩台左侧,便有一条蜿蜒的官道。大军沿河而前,也不虑迷失道路,更有利于大军取水。而最大的好处便是左翼根本无需防守,只留下右翼被七千血骑护佑,整个行军队列更是可攻可守,十分方便。

镇西军一路前行,周边村落不是仍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便是残留轻烟的残垣断壁,幸存的百姓,只是扶老携幼的逃向京城方向,一边回望家园大哭。偶尔还有清兵出没其中,更是增添无数混乱。崇祯九年时,清兵便在此肆虐数月有余。两年过后,如今各地尚未恢复过来,清兵却是再次来临,百姓新建的家园,再一次被清兵焚毁。

易飞领军到这时,一群惊恐的老百姓正从这边逃离,看到镇西军浩浩荡荡的数万大军,更是害怕得逃得远远的,易飞听的分明,几个人边跑边痛骂道,“这些狗官兵,杀鞑子没本事,祸害老百姓倒厉害。”

当时魏志远便是大怒,就要策马上前,将那几个胆大妄为的多嘴之辈揪出。

易飞厉声制止住魏志远,平静的道,“我们是来守护京师,保护老百姓的,不是来此与他们争口舌之利。有这心思与几个百姓计较,不若留些力气与鞑子作战。况且,很多官兵不象话,怪不得老百姓口出怨言。”

虽然易飞也是不断的催派斥候对抗,但是却架不清兵人数众多,根本拦截不过来。在清兵持续着对东郊进行骚扰,很多京营官兵溃散逃离后,他们三五成群,遇到清兵哨探望风而逃,但是遇到逃难的百姓则如狼似虎,抢掠财物,奸辱妇女,其手段比清兵好不到哪里去。

在京城之下情况还好些,但是行的离京城只有十数里外,就遇到十几个溃兵抢掠百姓,易飞大怒,将这十几个溃兵擒下,不理他们的哭喊威胁,将他们尽数斩首。而捉到清军斥候,更是严刑逼供,打探清兵的动向和虚实。

一路前行,不久便到达一处庄子。河渠右边不远一个小小的丘陵,上有一火路墩,当地人称为燕墩,墩台高约八米,周边墩墙几十丈,此时几个守护的墩军早己不知所踪。

官道宽一丈多,上面布满了年深月久的车辙印痕,墩台前面约十丈的官道上,撘着一座小石桥,河水早己干枯,河两岸密密的都是麦田,快要进入寒冬,麦田东倒西歪的钻出一些秋时播下的禾苗。麦田一直蔓延燕墩右侧,直到几里外,又是一条深深的河渠。小石桥的那一端,立着一块快要倾倒的石碑,碑文早模糊不清,只有落款隐约可见“大明成化年立”几个大字。

在这周边几里,便是这条官道好走,余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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