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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底，伪蒙军队对绥东地区的进犯，引起了政委和其他师领导的高度重视，加快了根据地各项工作的进程，并在军事上加强对日军和伪蒙军队的戒备。后来，形势发生急剧变化，平定了“两广事变”后的蒋介石又向陕甘宁蒙苏区发动了军事“围剿”。我奉中革军委之命，十月下旬返回近卫师，指挥部队粉碎了国民党军队的军事“围剿”。大战刚刚平息下来不久，经过长期精心准备的伪蒙军，乘红军近卫师和晋绥军队处于疲惫状态，于12月4日，在日军总顾问村谷彦治郎少将的策划指挥下，出动两万余人，分两路向绥远发动进攻，一路主力由村谷彦治郎亲自指挥，向乌兰察布（今集宁）地区进犯；另一路约5000余人，由日军关东军参谋田中隆吉大佐指挥，再次向我师驻防的红格尔图地区（反围剿后该地区已被我师攻占）进攻。政委得到情报后，一边布署进行反击，一边将情况通报于我。我给政委回电的意见是：放开手打，全歼该敌。政委与我统一意见后，立即召开作战会议，会上作出战斗布署：命令驻防红格尔图地区的一旅101团二营、三营对进犯之敌采取节节抗击，将进犯之敌诱至官灵庙一带进行坚决阻击，然后配合主力全歼该敌；同时命令一旅各部、骑兵独立团、师特侦营组成反击部队，由唐副师长统一指挥。

　　　　与此同时，坐镇集宁的傅作义将军得知日伪军来犯的消息后，立即调兵遣将，给进犯之敌以迎头痛击。傅作义命令董其武旅和孙兰峰的二一一旅担任正面阻击，又调集彭毓斌师和晋军孙长胜的第二骑兵师前来增援，还调集了一个山炮团和30辆装甲车，于7日午夜发起总攻，经过三天三夜苦战，击败了进犯的日伪军，并击落前来助战的日机3架。随后，傅将军挥兵进行反击，于12日收复了全部失地。此役共歼敌6000余人，其中日本人遗尸30多具，缴获日伪文件、枪支弹药、粮食及各类作战物员甚多。

　　　　在傅将军率军激战之时，我师唐副师长率部星夜驰援，于十二月八日下午隐蔽到达官灵庙一带。唐副师长到达前线后迅即了解敌情，发现敌情已发生较大变化，这一股敌军巳分成两部，一部伪蒙军千余人占领大庙后，停止了进攻，并在此修建据点；而另一股伪蒙军主力约4000人则继续向官灵庙一带疯狂进攻；两敌相距约四十余里。唐副师长根据敌情调整了战斗部署，以第一旅和骑兵团的一个营消灭官灵庙伪蒙军主力，并将战场指挥权交给了一旅韩旅长。自己亲率骑兵独立团两个营和师特侦营直扑大庙之敌，一是牵制该敌对官灵庙的增援，但最主要的是防止该敌回逃。待一旅歼灭其敌主力后，再回头合歼大庙之敌。

第五十四章　绥远抗战（二）（）　
发泄完*的田中隆吉大佐正搂着中国姑娘在做着甜蜜的美梦，被突如其来的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不得不起身披衣。

　　　　“长藤君，什么事如此惊慌！”田中隆吉被人吵醒了美梦，心情自然是不爽，恼怒地向副官发问道。

　　　　“顾问阁下，刚收到官灵庙石田中佐发来的电文，说蒙军王子珍部遭到*红军大部队袭击，情况危急，请求火速增援。”副官长藤顺山小心翼翼地报告，并恭敬地呈上电文。

　　　　田中隆吉看完电文，生气地说道：“八格亚鲁！*红军坏了坏了的。告诉石田、王子珍，要他们沉着应战，坚守阵地，援军明早出发。”

　　　　“呔！”长藤转身执行命令去了。而田中隆吉则认为*红军那几条破枪翻不起波浪，蒙军有近4000人，还有那么多皇军顾问指挥，坚守几个小时应不成问题。故没太在意，又返身睡觉去了。

　　　　冬天的早晨亮得比较迟，天放亮已是早晨七时。田中隆吉急忙集合部队准备出发，可发现电台跟官灵庙怎么也联系不上了。不久，又发现大庙周围有*红军在活动；田中隆吉预感到大事不妙，官灵庙的个伪蒙军很可能已遭到不测。现只剩下自己一支孤军，田中隆吉确定这次行动巳经失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便决定撤退。但这时已经晚了，唐副师长指挥特侦营和骑兵独立团主力，在敌人的退路上已布置好防御工事，敌人插翅难逃了。

　　　　约上午九时许，田中隆吉指挥手下伪蒙军从大庙东面撤退。队伍刚离开大庙，前锋一个营便遭到我师特侦营的伏击，被歼其大半。唐副师长令特侦营利用防御工事进行正面阻敌，而将骑兵团的两个营配置在正面阵地的两侧，以随时对撤退之敌进行侧击。田中隆吉指挥伪蒙军进行了两次疯狂的进攻，企图打通撤退的道路，但都被师特侦营轻松击退了。因为伪蒙军的战斗力与师特侦营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何况还有两个骑兵营在两侧牵制。田中隆吉一看撤退无望，再呆在野地里还会随时受到红军骑兵的突击。于是下命全军撤回大庙，固守待援。伪蒙军从出发时的1500余人，退回来的只剩千余人了。可谓是损失惨重。唐副师长指挥部队跟踪追击，将伪蒙军围困在大庙据点。

　　　　田中隆吉退回大庙据点后，一面命令伪蒙军赶紧修筑防御工事，一面匆忙向村谷彦治郎求援。他哪知此时的村谷彦治郎自顾无瑕，哪抽得出兵力去支援他，只派了几架飞机去助战了事。

　　　　下午二时，赶来增援的第一旅的部队到达了，唐副师长指挥部队将大庙据点紧紧包围起来，随后展开了攻击。在一个山炮营、三个迫击炮连的猛烈炮火打击下，很快摧毁了伪蒙军的第一道防御工事，一旅100团、102团分数路攻进大庙据点，进行穿插分割，然后展开逐屋逐巷的争夺战。我师战术灵活、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再加之近战火器猛烈；伪蒙军虽有日军顾问指挥督战，仍被打得节节败退。经过一个多小时激战，一旅已攻占大半个据点。有几个日军顾问见灭亡在即，便兽心大发，用枪逼着伪蒙军押着100多个老百姓作人墙，妄图阻挡我军进攻，还枪杀了十几个不愿向前的老百姓。日寇的暴行激起一旅官兵的满腔怒火，气得破口大骂，恨不得将那些野兽碎尸万段。韩旅长一见忙下令停止进攻，唐副师长急忙赶到一旅指挥所与韩旅长简短商讨了一下，便迅速作出决定，一面命令正面进攻的部队向伪蒙军喊话，展开强大的政治攻势；一面秘密地调特战连和阻击手上来，狙击手迅即抢占附近的制高点，特战连则隐蔽地从敌后侧进行偷袭，以解救群众。韩旅长见各部已经到位，准备就绪，便发出进攻信号，狙击手在第一时间向各自的目标开火，绝大部分日军顾问被击毙，可惜有一个日军顾问只被击成轻伤，而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竟疯狂地向老百姓开枪，而旁边的几个伪蒙军对日寇的暴行早已不满，又受到我军喊话的影响，便端起枪把这个日军顾问打成了筛子。这时，从侧后突进来的特种连将这股伪蒙军包围起来。随后，在这几个伪蒙军的劝导下，其余蒙军遂同意向我军缴械投降。

　　　　消灭了这股敌人后，一旅各部相继清除了大庙各院子的残敌，并将伪蒙军固守的最后一个大院子团团包围起来。这是伪蒙军司令部所在地，在劝降未果的情况下，韩旅长指挥100团向伪蒙军司令部驻扎的院落发起了进攻。担负突击队员的是100团一营二连，在我军炮火和轻重机枪的掩护下发起了猛烈攻击，很快突进了外围阵地，在向核心工事进攻的时候，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顽强阻击，发现守敌火力之猛烈，作风之顽强，非同一般。二连连续两次迅猛的突击，不但未取得丝毫进展，反而伤亡了三、四十人。守敌不但占有地形之利，且其战斗力远在伪蒙军之上。韩旅长发现情况异常，果断暂停进攻。韩旅长亲到阵地前了解情况，通过提审俘虏，终于弄清了情况，原来伪蒙军的司令部里除了一个警卫连之外，还隐藏了日军的一个警卫小队，约有50余人，是日军最精锐的部队，专门用来保护田中隆吉大佐这类高级顾问的。想不到日本竟派军队参战，韩旅长怒气顿生，将情况向唐副师长作了汇报，决心全歼这股日军。

　　　　于是，韩旅长调来两个迫击炮连和十几个阻击手掩护进攻，并加强了突击力量，由一连、二连组成两个突击队，从东、西两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

　　　　困在据点里的田中隆吉，可能预感到自己的未日即将来临，脾气十分暴燥，双眼通红，象一头疯了的野牛，挥舞着指挥刀将所有人赶出屋外，一个人在屋内转来转去，连连吼道：“给我守住！守住！我们大日本皇军绝不会投降！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一切准备就绪，韩旅长下达了总攻的命令，二十余门迫击炮将守敌的工事夷为平地，密集的机枪火网压得守敌难以抬头，狙击手将暴露的目标一一清除。突击队员们几乎是踩着炮弹的落点冲上去的，炮击一停，突击队员们就冲进工事，与刚清醒过来的或从废墟里爬出来的敌人搏杀在一起，枪击、刺杀、扭打，这股日军确实凶狠，誓死都不当俘虏，身负重伤还垂死挣扎、反抗。我军战士则越战越勇，对敌毫不手软，两三个一组对付一个日本兵，将日本兵刺倒地之后再补上一刀，使其彻底丧失抵抗能力；这样，就避免了我军在后世抗战初期时的上当吃亏和无谓牺牲。经过十几分钟的激烈搏杀，全歼守敌。当勇士们冲进屋内，骄横凶残的田中隆吉已剖腹自杀，朝见他的天皇去了。

　　　　我师经过近一周的激战，全歼进攻红格尔图地区的伪蒙军5000余人，无一漏网。击毙田中隆吉大佐以下日军近百人，生俘两名（皆为重伤昏迷），缴获大量的武器弹药、作战物资和战马。我师伤亡近1000人。捷报传到延安，延安军民载歌载舞、隆重集会庆祝胜利，m主席、朱老总在会上讲了话，对我师这次反击作战及取得的战果，给予了高度评价。中革军委也给我师发来了嘉奖令。

　　　　此次绥远抗战，国共两军联手御敌，歼灭日伪军余人，取得空前伟大的胜利，极大地激发了全国人民高涨的爱国热忱。自战役打响后，全国各阶层人民立即掀起援绥运动。北平学生救国联合会发起绝食一天和停火节煤运动，捐款援绥；并成立救护队、慰劳队、义勇队等组织，赶赴前线参加工作。西安、上海、北平等大中城市各阶层人士及海外侨胞纷纷参加捐献“万件皮衣”、“以一日之所得援绥”等运动。百灵庙大捷的次日，上海各界即派出以黄炎培为首的七人慰问团，携款10万元，飞赴绥远慰问抗日将士。到12月底，全国人民捐款逾300万元。其中，捐赠给中央红军近卫师的达100万余元。集宁反击战大胜后，m主席代表中g中央拍电报给傅作义将军表示祝贺，并派南汉宸同志率代表团前去慰问。

　　　　我师参加反击的部队回到呼和浩特，受到了全市各界人士和居民的热烈欢迎。此时，北平、天津组织的慰问团、救护队、义勇队等组织已来到呼和浩特。第三天，近卫师和呼和浩持市人民政府举行隆重的庆祝大会，参加的群众达万人之多，当参加反击战的部队代表（师特侦营、101团、骑兵独立团一营），在师军乐队的引导下步入会埸时，全场群众眼前一亮，好一支威武雄壮的虎狼之师，精神振奋、士气昂扬，头戴一色的钢盔，身着崭新的迷彩服，队形整齐，步调一致；赢得全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给所有与会人员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特别是远道而来的各方代表，惊奇不已，暗地里思量：这就是共产党领导下的红军，看来中国抗日是有希望的。

　　　　在会上，近卫师的程政委、市政府负责人w兰夫及各方代表都上台发了言，对近卫师保卫国家领土反击作战取得的伟大胜利，表示热烈的祝贺；同时对全国人民团结一致，共同抗日的前景充满了乐观，对中日战争的前途树立了信心。

　　　　我在延安得知北平、天津各方代表队要来近卫师进行慰问的消息，欣喜万分，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于是，便密电政委和师政治部蔡主任，利用这个机会，摸清这些人员的基本情况，初步确定工作的对家，和有进步思想的教授、学生及各方人士多打交道，多交朋友，为我们下一步行动做好准备。同时，又提醒他们严防敌特的渗入。

第五十五章　战争爆发（）　
绥远抗战的胜利，沉重地打击了日伪军的嚣张气焰，粉碎了日本帝国主义侵吞绥远的阴谋及西进战略，对全国人民日益高涨的抗日运动是一个极大的鼓舞，增强了全国人民团结一致抗日的信心。同时，促使蒋介石集团的态度向着抗日方面的进一步转化。

　　　　中g中央对于日军派兵协助进攻绥远一事，向日本政府提出严重抗议，这一举动获得全国人民的支持。而中央近卫师在绥远抗战中的杰出表现，更是获得全国人民的赞赏；这大大提高了中国g产党及红军在全国人民心目中的地位，扩大了党和红军在海内外的政治影响，吸引了国际国内有识之士的关注。特别是北平、平津各方代表慰问近卫师返回之后，在平津地区盛传着中央红军近卫师的种种英雄传说，产生了轰动效应。这对抗日战争爆发后，平津地区大量的爱国学生、进步青年投奔延安、投奔晋绥蒙察抗日根据地起了巨大的影响和推动作用。

　　　　不久，我收到政委发来的关于，我认真地看了一遍，发现其中一段专门提到日军的战斗力非常强，火力猛烈，且作战意志异常强悍看到此不由得使我联想起后世军事学家对抗日战争初期中日军队作战能力的评价，普遍认为日军一个联队的综合作战能力相当于国民党军的一个正规师，日军单兵的军事素质和技战能力普遍高出中国士兵很多而红军的武器装备差，也缺乏时间进行必要的军事训练，以往打仗全凭着勇敢顽强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凭着指挥员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现在要面对的是世界级的强敌，要想取胜，恐怕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如何减少我军的损失？如何缩小与日军的差距？这两个问题在不断困扰着我，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我渐渐理清了头绪，解决这两个问题的思路越来越清晰，那就是扬长避短，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这就需要对对手充分的了解和熟悉，找出对手的弱点。而日军作战的弱点在哪里呢？就纯军事观点来说，有如下几个方面的不足：一是日军战术呆板；二是日军各级指挥官大局观不强，指挥教条僵化，临机应变能力不足；三是缺乏群众基础；四是后勤补给线过长，易遭攻击只要我军针对日本的弱点，选择适当的战术，给予致命的打击，不难战而胜之。再就是要充分提高我军自身的战斗力。否则，在实力相差悬距的强大力量面前，再好的战术也无能为力。我想到这些，觉得有必要向中央阐明自己的想法。于是，我将自己的这些想法形成文字，即高度重视日军的综合作战能力，切实提高红军自身的战斗力一文，呈报中革军委和主席。我在文中着重提出了三个方面的建议：首先是要求红军各级指挥员必须转变观念，以适应新形势下战争的需要。通过学习或培训，对日军各级战斗部队的人员编制、武器装备、人员的军事素质、技战水平，以及日军的基本战术、作战特点和部队的战斗力有比较全面深入的了解，做到知彼。再就是要求全体红军官兵针对日军作战，进行有目的性军事训练，并分两步进行：一、通过射击、投弹、刺杀、伪装与土工作业等基本技能训练，提高战土的军事素质和单兵技战水平。二、通过战斗小组、班、排、连进攻与防御的战术演练，提高协同作战和整体作战能力。同时，加强步炮协同作战能力。其次，要求红军各级指挥员在新的战争中能熟练掌握运用游击战争中的运动战、阵地战、伏击战、夜袭战、破袭战、地道战、*战等战术，要求全体战土通过训练都能适应这些战术的需要。

　　　　没想到我的建议受到主席和中革军委的极端重视，召开了军委会就我的建议作了专门研究，并要我作了主题发言，经过充分的研究讨论，会议基本上同意了我的建议，并决定在全军立即开展针对与日作战的强化训练，为期半年。要求红军各级指挥员分期分批参加学习和培训；以提高全体红军官兵在新形势下的军事素质和战斗力，从而战胜日本帝国主义。

　　　　1937年元月五日，中革军委下达了在全军开展军事训练的命令以及军委总参谋部拟定的军事训练的目标、要求和详细计划。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大练兵运动在全军各部队蓬勃兴起。“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苦练杀敌本领，打败日本侵略者！”“刻苦训练，努力提高自身军事素质和技战水平。”“相互学习，相互促进，共同提高！”“保卫平津！保卫华北！保卫全中国！”等宣传鼓动标语，在营房、在训练埸上随处可见；大大激发了全军官兵训练的积极性。

　　　　我在抗大给中、高级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