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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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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吸引沿途百姓不断驻道观看。我师官兵，所到之处，于百姓秋毫无犯。一到宿营地，老百姓便围了上来，好奇地向战士们问这问那，感叹说：“自古以来，从未没见过这么好的军队！”这得力于平常我师的政治思想工作，即使在最困难的情况下，广大官兵亦不容许违犯群众纪律的现象发生；否则从严处理。因此，我师官兵每到一地，都要自觉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并且还主动帮助老百姓干活，比如挑水、打扫房子、忙农活等。师党委为此还专门作出决定，要求各级领导机关带头执行。这样一来，我师官兵很快便得到当地老百姓的认同和信任，主动拉战士们到家里喝茶吃饭，还腾出房子给官兵们住宿，形成了非常融洽的军民关系。特别是部队里的女战士，更受老百姓的关注和欢迎，常被妇女、婆婆们请到土炕上拉家常及吃饭。妇女和婆婆们的热情令女红军官兵激动不已，热泪长流。
从岷山进入甘南后，我每到一处都派出人员搜集国民党近期发行的报刊杂志，我知道这是主席最喜欢的“精神食粮”。我将搜集到的报刊杂志进行整理归类，再给主席送去。同时，我也从这些报刊杂志中得到了大量有益的信息资料。我从七至八月份的大公报中得悉：在陕北，存在着一块几乎与江西的中央苏区面积一样大的红色根据地，其领导人正是刘志丹。另外，还得知原在鄂豫皖根据地的红二十五军也亦长征到达陕南的消息。这也验证了我前世中的记忆，使我大感欣慰。
我师主力快速向哈达铺地区挺进，担任前卫的是师特侦营。他们化装成国民党军队，在李营长的率领下，大摇大摆地向哈达铺县城奔去。此时，县城只有一个县保安队，当听到一支国军部队将到达城门时，国民党县党部书记、保安队长及当地的土绅们赶忙到城门来迎接。结果被师特侦营不费吹灰之力一网打尽，县保安队也没费一枪一弹全部缴械。还缴获了几万块银元及大批的粮食。
第二天，我与政委率师直属部队进入哈达铺县城。哈达铺是一个富足的小镇，以盛产中药当归而闻名，云集了不少小商贩。我和政委商议：部队连续行军作战已一个多月，极度疲劳，亟需休整。特别是伤病员，更需一段安定时间进行重新包扎冶疗。这里条件比较好，物产丰富，周围又也没有重大敌情，便决定在此休整几天，等待中革军委的下一步指令。于是，我下令全师官兵洗澡、理发，搞一次彻底的个人卫生，整理服装仪表。很多官兵几个月来笫一次洗热水澡，洗得很彻底很干净，面貌焕然一新，个个显得非常精神。师后勤部还给每个官兵发了三块银元，以改善伙食和购买自己需要的物品。这里的物价十分便宜，一头大肥猪才五块银元，一只大肥羊也只两块钱，一块钱至少可买五只鸡，五毛钱可买一担蔬莱，一毛钱就可以买十几个鸡蛋。由于我们的官兵说话和气，买东西不讲价钱，用的都是现大洋，商贩们都非常愿意跟我们做生意。同时还吸引了不少附近的商贩前来，主要是贩卖食品和日常用品，有糖果、当地出产很大很厚的面饼、油炸的点心、瓜果和卷烟等。我们还缴获了鲁大昌部队存放在这里的大量的大米、白面和食盐；大米对于我们这些南方人来说是非常喜爱的，我和政委吃着白花花、柔软软的大米饭时，感觉格外香甜，也勾起了我们浓浓的思乡之情
休整阶段最累的是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他们不分日夜地忙着给伤病员检查病情，清冼伤口，重新包扎，打针喂药等；还要消毒器械、清冼绷带、衣被忙得天昏地暗。其次是我们的政冶部和文工团的人员，写标语、搞讲演，向当地老百姓宣传党和红军的政策，到各部队宣讲遵守群众纪律，进行慰问演出，丰富部队文化生活，鼓舞官兵士气。
三天后，中央纵队和红一方面军各部均已到达哈达铺及周围地区。中央决定全军在此休整一个星期。主席还特地提出一个口号：“大家吃好！”为落实主席的指示，各连队杀猪宰羊，杀鸡杀鸭，每天三顿，顿顿都有三个莱，其中至少有一个荤莱。吃得官兵们心满意足，很快恢复了体力，驱除了疲劳。
休整期间，中g中央政冶局在哈达铺关帝庙召开了红军团以上干部会议。主席在会上幽默风趣的讲话，使会场不时爆发出笑声和阵阵掌声。他热情洋溢地说道：同志们！自去年十月离开瑞金以来，将近一年时间了。这一年来，我们走了两万多里路，战胜了自然界的种种艰难险阻，粉碎了敌人数不清的堵截、追击；现在，我们能安稳地坐在这个关帝庙里开会，这就是伟大的胜利！张国焘说我们是机会主义，我们要北上，他要南下；我们要抗日，他要躲开矛盾。究竟哪个要退却，哪个是机会主义？以前有的同志总是问：咱们到底要走到哪里去？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我们要到陕北去，那里有刘志丹、徐诲东的红军，那里有苏区，我们要在那里建立抗日前线的根据地！同志们！经过第五次反“围剿”和两万多里的长征，我们的队伍确实少了点，但留下来的都是久经考验、不畏艰苦、政治上坚定的中国革命的骨干、精华，这就是中国革命胜利的希望所在！这里离陕北只有七八百里了，同志们胜利前进吧！有中央的直接领导，我们一定能战胜一切敌人和所有困难，取得中国革命的最后胜利！主席气势恢宏地挥舞着拳头结束了鼓舞人心的讲话。
会议还决定对部队进行整编：由主席兼任红一方面军总政委，pon德怀同志为司令员、li彪任副司令员、y剑英任参谋长、w稼祥任政治部主任、yan尚奎任副主任。红一方面军下辖一、三、五军团（五军团与九军团合并为第五军团，辖两个师。其中五军团整编为13师，九军团整编为14师。全军团约一万人。）和中央红军近卫师。
会后，主席特地留我和政委吃晚饭，我知道主席必有重要任务交给我们师。我的猜测果然没有错。饭后，主席便约我俩进行详谈。主席悠然地点燃一支烟，轻轻吸了一口，便招呼我俩到一张辅满作战地图的桌子边就坐，他亲切地问：“树相、翠霖同志，我们到陕北以后在哪落脚？我想听听你俩的意见。”我和政委两人对望了一眼，政委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我回答。说实话，这个问题我还没认真思考过。既然主席问到了，我就只好将自己所想到的及平时与政委扯谈的一些肤浅的看法讲出来，供主席参考。我站起身盯着桌上的地图仔细观察，一边回忆后世记载的情况，一边认真的分析思考；好一会才慎重地回答：“主席，陕北一带乃属黄土高原，土地贫脊，人口比较稀少，刘志丹等同志领导的陕北苏区经国民党军队的长期围剿，恐怕损失也不少，经济上也很困难，特别是粮食等各种作战物资，难以支撑我们这么多的人马。因此，我的意见是背倚陕北苏区，向南、向西或向北发展，进一步扩大根据地。”我指着桌上地图继续说道：“南边是甘肃西峰（今庆阳）地区和陕西洛川、黄陵、宜君、韩城地区，这一带有二十余县，且物产丰富、人口密集，可暂时解决我军粮食及兵员问题。国民党军只有张学良的东北军一部驻守在这里。我军可以主力一部迅速北上控制这一地区。同时，以一部主力向西，攻占甘肃环县及宁夏固原至中宁一线。这样以来，可使陕北苏区得到很大扩展，又能使我军作战有较大的回旋余地。另外，我觉得张学良的东北军和杨虎诚的西北军都是我们应争取的对象，他们对打内战并不赞同，特别是东北军，他们很希望打回东北老家去。我们是否可采用又打又拉的方法，先打疼他，使他们感觉到红军很不好对付；尔后又秘密与他们进行和谈，争取双方停战，以达到一致对外共同抗日之目的。但对国民党的中央军与西北的马家军则给予狠狠地打击，以确保根据地的安全”随后我又补充道：“主席，这是我和翠霖同志两人的共同想法，不知对不对？”
主席听完我俩的想法后高兴地说：“好哇！树相、翠霖同志，你们的分析很不错嘛！我和中央会慎重考虑你们的意见。你们回去后做好准备，等候中央的命令。”
“是！我们保证完成中央交给的任务！”我和政委向主席告辞后，便返回驻地。
第三十八章 奔向陕甘宁（二）（）
九月二日，红一方面军从哈达铺地区继续向陕北挺进。根据中革军委的命令，红一方面军分成左、右两路纵队，由一、三、五军团及中央纵队、红军大学组成左路纵队，经武山、通渭、静宁，翻越六盘山，再折向东北进入陕北。由我师组成右路纵队，经甘谷、秦安、渡渭河，再沿庄浪、平凉，直奔庆阳。中央交给我师的任务就是攻占并控制庆阳地区；同时，还由我师担任左路纵队的侧翼掩护，牵制和阻击甘南及西安、宝鸡方向的敌军。我们领受任务后，对当前的敌情做了认真的研究。目前，在甘南休整补充的胡宗南部约有四万人，一旦补充完成，对我师侧后将形成重大威胁；在西安至宝鸡、天水一线，蒋介石布署了重兵把守。东北军于学忠的第五十一军布防在天水一线，董英斌的第五十七军和王以哲的笫六十七军各一部已进驻固原、庆阳地区，东北军骑兵第七师已进驻平凉一带。但郭嘉、甘谷、秦安一线还未发现国民党军队。因此，我们决定以第二旅向天水挺进，造成进攻天水的假像，迷惑和牵制敌五十一军，掩护师主力过渭河。师主力则全速前进，争取用四天时间从甘谷、秦安附近渡过渭河，尔后直扑平凉，争取歼灭东北军骑兵第七师。
根据分工，唐副师长指挥策二旅担任牵制任务；我率师特侦营、工兵营和一旅为前锋，政委率师直与补充团居中，王参谋长率三旅殿后掩护。出发前，我特地强调全师官兵要做好防空伪装，各团各营都要安排防空哨和防空火力小组。另外，还要防备敌骑兵的偷袭。
哈达铺距渭河约二百余里，我们从哈达铺附近出发，一路不断受到国民党飞机的干扰，敌机一来，部队就要分散隐蔽，弄得人心烦不已，行军速度根本快不起来，第一天只走了六十余里。于是，我决定晚上行军，白天休息。每天下午六午出发，早晨八时歇息，行军速度果然加快了。第四天早晨，我率领先头部队赶到了渭河南岸。师特侦营李营长向我报告说：渭河北岸纵深十余里没有发现国民党军队，而且渭河水深齐膝，完全可以徒涉。我一听大喜，一面命令一旅迅速徒涉，控制北岸纵深阵地，掩护全师过河；一面命令工兵营迅速架桥，炮兵、辎重及伤员等均从桥上通过，其余人员全部徒涉。同时，又命令第二旅待师主力过河后，迅速摆脱敌军，随后渡过渭河，向秦安方向挺进。
此时，新任西北“剿匪”副总司令并兼行总司令之职的张学良踌躇满志地走马上任了，一到西安就向全国发表上任通电，雄心勃勃地开创他的“剿匪”大业。他非常相信“蒋大哥”刚跟自己说过的话：学良老弟，“等把m*这股红军彻底消灭了，我和你一起去打日本。”对于奉命丢失东北，丧失家园，张学良一直耿耿于怀，恨不得立即消灭红军，好去收复东北。岂不知又中了“蒋大哥”之计，红军是那么好剿灭的么？就连“蒋大哥”最得意的门生胡宗南也曾私下里感叹说：剿匪，就等于判无期徒刑。然而，张学良刚回国不久，对红军还缺乏深入的认识、了解，他认为自己的东北军和国民党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数量上又几倍于敌，那么，剿灭红军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吗？因此，张学良得悉红一方面军分成两路渡过渭河，便急令马鸿宾的三十五师和董英斌五十七军一部及邓宝珊新编笫一军的两个团在固原与环县一带拦截一方面军左路军；以骑兵第七师与五十七军106师在平凉至崇信一线迎头拦截红军右路军，以五十一军102师衔尾紧追，采用前后夹击，围歼红军右路近卫师。
我和政委根据侦察得来的情报进行综合分折，基本上了解到敌军的部署情况，我们决心这次将东北军狠狠地教训一顿，将张学良打疼打醒。因此，我们立即召开了作战会议，根据敌情，决定先歼灭东北军的第七骑兵师。因为骑兵的机动能力强，对我军的威胁太大，稍有不慎，就会吃亏。而且这个骑兵师是东北骑兵军中的一支精锐部队，战斗力强，凶狠骄狂；全师三个团共4300余人，师长门炳岳还是个中将。我的计划是利用敌军的骄狂，将第七骑兵师诱入我军预设阵地，再采用围点打援，吸引敌106师来援，于途中再予以伏击，力争全歼敌人这两个师。兵力部署是：第一旅和师狙击排负责围歼敌骑兵第七师，由一旅韩旅长指挥；罗旅长指挥第三旅、补充团主力和骑兵营伏击敌106师（东北军由于长期作战而又很少得到兵源补充，故每个步兵师约为七、八千人）；王参谋长则指挥师特侦营、警卫营及三旅特侦营分别奇袭平凉、泾川和崇信等县城，断绝敌军退路；补充团留两个营作预备队。另外，由唐副师长指挥第二旅负责对付敌追兵102师。
作战命令下达之后，各部迅速行动起来。韩旅长指挥一旅在平凉以南约二十公里的刘家沟一带张网以待，这里的地形较为有利，两边都是较陡的山坡，中间的谷地有五、六百米宽，只要两头一堵，敌骑兵是很难冲出去的。为了对付敌骑兵的凶猛冲击，在拦头的阻击阵地前30米处，挖了十几米宽的不规则的壕沟和陷马坑，在堵尾处则准备了一些砍来的树木，只要将这些树木往路上一摆，马匹是无法快速越过的。韩旅长派出诱敌的是旅特侦营的两个连，还没出谷口就与敌笫七骑兵师的先头部队迎面撞上了，敌先头部队是十九团的一个骑兵连。敌连长发现前面是红军，便拍马追了过来，特侦营的两个连急忙掉头就跑，相互交替掩护，边打边撤。敌十九团团长胡竞先得悉前面遇到红军，一面派人报告师长，一面带着人马赶了上来。他在望远镜中看到红军那狼狈逃跑的样子，高兴得哈哈大笑：“弟兄们！你们看*那个熊样。给我追，多抓*多领赏！”胡团长指着前面大声吼道。顿时，千马奔腾，一窝蜂似的往前涌去，山谷都颤抖起来。特侦营的两个连边打边撤，一直退到前面的阻击阵地才停了下来，依托阵地进行了顽强抵抗，火力也密集起来，敌先头连一下子给报销了一大半，敌连长发现情况不对，马上停止了进攻。这时，胡团长带领部队赶到了。敌连长向胡团长报告说：*火力太猛，我们冲不上去，弟兄们伤亡太大。胡团长似乎不信，他要敌连长到一边去休息；便亲自指挥一个营向我军阻击阵地凶猛扑来，敌骑兵一边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马刀，一边狼嚎着直往前冲。担负正面阻敌的是100团的两个营（特侦营的两个连已撤下去休息），早已严阵以待，他们根据打骑兵的战术要领，布置了严密的火力网。当敌骑兵距我军阵地200多米的时候，六、七十挺轻重机枪同时怒吼起来（为了不暴露我军作战意图，吓跑敌人，故暂未使用炮火），敌骑兵连人带马倒下了一大片。这时，我军狙击手也纷纷开火，将重要目标和危险目标一一清除；侥幸闯过我军机枪火力网的少数敌骑兵，也被我军步枪、自动步枪及*织成的近火网所击毙。敌胡团长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惊震，*怎么有这么强大的火力，一个营退回来的不到百骑。胡团长再也不敢这么硬干了，他在等待师部及炮兵火力的支援。
敌骑兵第七师师长门炳岳接到胡团长的报告，心中也非常兴奋，“养兵千日，用兵一朝”。门师长练兵有成，非常渴望取得战功。他立即向西安的张学良副总司令汇报战况，并请求尽快得到106师和102师的配合乐。同时，他又急电106师师长，请求106师火速赶往刘家沟一带，共同夹击红军近卫师。恰好106师师长又接到张副总司令的命令，于是，便命令部队加快前进速度。就这样，106师又掉入我军精心设计的另一陷井之中。
敌门师长发完电报后，急忙率领二十团、二十一团及炮兵连赶往刘家沟。约四十分钟，门师长率领的骑兵第七师主力全部落入我军伏击圈。韩旅长一声令下，几里长的山路上，枪炮齐鸣，仅几分钟，门炳岳的第七师三停便去了一停，门炳岳亦身负重伤。敌军的退路也被一旅堵尾部队用树木拦住了，敌人成了瓮中之鳖。一旅并没有发起冲锋，只是稳步地向前推进，用火力把敌人压缩在宽不过五、六百米，长不过三、四里的谷地里。骑兵第七师也组织了两次凶猛地冲击，但都被一旅严密的火网给挡回去了，换来的只是伤亡和失望。中途，西安还派出了几架飞机来助战，遭到我师防空小组的有力还击。一架低空俯冲的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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