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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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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长说的对!我们要坚决贯彻执行党中央的北上方针。我们党的原则是党指挥枪,而决不容许枪指挥党。我们的军队是党的军队,不是哪个人的军队,要保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因此,我们军队要服从党的领导,听从党的指挥,坚决执行中央的各项决议。”程政委及时插言,我两人一唱一合,讲的在理,弄得陈昌浩、李特都不知怎么开口,只好乘兴而来扫兴而归。
送走陈昌浩、李特等人之后,我们就北上之事作了安排,由我率师特侦营、工兵营、狙击排及第三旅作为先头部队,第一旅紧随其后,政委率第二旅护卫师直属部队殿后出发。
八月十日,天刚朦朦亮,连早起的鸟儿还在酣睡,我便率先头部队从包座附近出发,迎着金秋的晨风,精神抖擞的奔向甘南。一路势如破竹,将那些拦路的番兵、民团及少数国民党军队打得落荒而逃,迅速向前推进。
八月十二日傍晚,中央纵队、红军大学及五军团到达了甘南与川北交界处的俄界(今迭部县境内的高吉村)。俄界是一位杨姓土司统治的小小村落,他们对红军没有什么敌意,当我们先头部队到达时,杨土司甚至把粮食仓厍向红军敝开,让我们用一些枪支弹药或银元换取他的粮食。结果我们用银元将他的仓库粮食全部买下来,留给后续缺粮的部队。
第三十六章 抢占腊子口(二)()
会上,许多同志主张开除张国焘的党籍,但主席不同意;主席说:我们同张国焘的斗争,不可像玻璃那样,一碰即碎,而要像牛皮糖那样,有点韧劲。为什么呢?因为这关糸到团结和争取整个四方面军的问题。你开除了他的党籍,他仍然统率几万军队,以后就不好见面了。为了教育和挽救张国焘,并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俄界会议关于张国焘同志的错误的决定只发到中央委员一级,未向全党公布。随后,中g中央再次致电张国焘等人,电报措词相当严厉:
国焘、向前、昌浩三同志:
(一)一、四方面军目前不一致,而且发生分离的危险的原因,是由于总政委拒绝执行中央的战略方针,违抗中央的屡次训令与电令。总政委对于自己行为所产生的一切恶果,应该负绝对的责任。只有总政委放弃自己的错误立场,坚决执行中央的路线时,才说得上内部的团结与一致。一切外交的词句,决不能掩饰这一真理,更欺骗不了全党与共产国际。
(二)中央率一方面军北上,只是为了实现中央北上抗日的战略方针,并期望以自己的艰苦斗争,为四方面军开辟道路,以便利于他们北上。中央纵队与一方面军全体指战员不顾一切困难,坚决担负起实现中央的战略方针的先锋队的严重任务,是中国工农红军的模范。
(三)张总政委不得中央的同意,私自把部队向对于红军极端危险的方向(阿坝及大小金川)调走,是逃跑主义最现实的表现,是使红军陷入日益削弱,而没有战略出路的罪恶行为。
(四)中央为了中国苏维埃革命的利益,再一次地要求张总政委立即取消南下的决心及命令,服从中央电令,具体布署四方面军之继续北进。
(五)此电必须转达朱、刘。立复。
中央
八月十三日
我开完会后立即返回追赶部队,部队正全速向腊子口前进。腊子口在俄界的东北方向,两地相距约三百八十里。路非常难走,要沿着原始森林中的白龙江河谷右侧的险峻山道而行。白龙江是嘉陵江的一条支流,发源于岷山的主峰,流经甘肃和四川交界处的河段是最险要的地段,江水在乱石中奔涌,涛声如雷。特别困难的是要经过一段古老的栈道,栈道是在绝壁上打孔架设而成,高悬于距江面一、二十丈的半空,栈道宽约两米多,上面铺有木板。我率先头部队到达时,发现栈道上有些地方的木板被拆掉了。后经了解原来是当地反动武装干的,目的是为了阻止红军进入甘南。我马上命令工兵营上来抢修和加固栈道,以保证炮兵及辎重部队安全通过。可恨那些反动民团,竟躲在对面树林里打冷枪,由于栈道上无法隐蔽,使我军伤亡了好几个战士。我怒气顿生,调来几个狙击手进行掩护,不到十分钟,对面的树林中再也听不到枪声。很快,栈道抢修加固好了,部队又继续向前蠕动。
经过五天的艰难跋涉,先头部队终于到达了腊子口附近。我命令部队在离隘口约两里远的一片树林里隐蔽休息;便带着罗旅长、106团团长、师特侦营李营长等人前去察看地形。
腊子口是川西进入甘肃惟一一条通道上的险要隘口,传闻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堑。守卫腊子口是国民党鲁大昌的新编第十四师第一旅六团,团长朱显荣。六团不但齐装满员,还得到五团一个营的加强。在这样一个天然隘口配备六个营的兵力已经足够了,但师长鲁大昌还是不太放心。因为蒋介石在电令中特别强调:如有重要防地失守,“惟各该防地军政主官是问,照失地纵匪论罪”!那是要杀头的。鲁大昌不敢疏忽,当闻知红军已向腊子口方向开进时,他立即命令一旅旅长梁应奎率一团的两个营和旅直属部队,并携带机枪、迫击炮及大量弹药,向腊子口紧急增援。
我带着罗旅长一行十几个人悄悄地靠近前沿观察,眼前场景令我大吃一惊,腊子口果然不负天堑之名,地形险峻至极。隘口两边的山头,仿佛是被一把巨型大刀削齐了似的,既高又陡,无路可上。从沟底往上仰视,隘口顶宽只有十来丈,两边绝壁峭立,约有七八十米高。腊子河从沟底流过,水流湍急,浪花激荡,汇成飞速转动的漩涡,水并不很深,却是雪山上的冰块所化,寒意沏骨,不能徒涉。在隘口前沿,两山之间横架一座东西走向的木桥,把两边绝壁连接起来,这是经过腊子口的唯一通道,别无他路。桥东头距顶端丈余高的悬崖上,筑有四座碉堡,据捕获的俘虏招待,这里有一个机枪排驻守,四挺重机枪封锁着桥西头四十余米宽,100余米长的一片开阔地。碉堡下面,还筑有不少坚固的工事,与碉堡互为依托。隘口后面是一个三角形的谷地,山坡上筑有不少工事。在这两处方圆不过几百米的地方,敌人布署了两个营的兵力担任防守。再往后看,便是腊子山,它俯瞰于群山之上,山顶覆盖着皑皑白雪。鲁大昌的一个旅便扼守在这里,且随时可增援腊子口守敌。
我们经过反复细密的侦察,终于发现守敌在防守上存在两个疏忽了的漏洞:一是悬崖上的碉堡没有盖顶,二是守敌集中在隘口的正面,可能是因为两侧皆为悬崖绝壁,因而没有设防,连山顶也未发现有敌军驻守。看来,我师的运气还不错。我开始思考破敌之策,敌人建在悬崖上的碉堡,位置选择很好,我军山炮和迫击炮的轰击很难奏效,强攻势必造成很大伤亡,且敌军火力非常密集,光通过前面那片开阔地就不容易,必须出奇制胜。若能有一支部队攀上山顶,居高临下用*轰击敌人的碉堡,配合正面进攻,是不难攻克的一个较奇特的战斗方案逐渐在我的脑海里显现出来。
随后,我们又仔细地观察隘口的侧翼,这是一面石壁,从山脚到山顶很陡,几乎成直角。唯有石壁的缝隙中稀稀落落伸出几株弯弯曲曲的古松。我问身边特种营的李营长:“看到了吗?能不能从那里想办法爬上去。”
“师长,你放心吧!我们特种一连有几个攀岩的好手,你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营吧!”李营长信心十足地回答。
回到指挥部,天色将晚。吃过晚饭,我召开作战会议,便将自己预想的方案端了出来,我向与会同志说道:经过仔细地侦察,同志们都认识道腊子口地形险峰,敌人的工事坚固且难以全部摧毁,正面强攻将会给我师带来很大伤亡,这是不可取的。因此,我们必须另辟蹊径,这次战斗我将采取奇袭与正面强攻相结合的战法,以师特侦营三个连(两个特种连和一个侦察连)组成奇袭部队,由李营长带领,明天拂晓攀越隘口侧翼石壁,成功后从敌人后上方发起突袭,先用*打掉敌人悬崖上的四座碉堡,再配合正面部队两面夹击,夺取敌隘口阵地。工兵营今晚为奇袭部队架一座简易木桥,以便快速渡过腊子河。正面强攻由106团一营担任,炮火掩护由一个山炮连(八门)和两个迫击炮连(24门)负责,师狙击排负责压制敌军的投弹手和机枪火力点。攻击得手后,乘胜攻占腊子山,争取歼灭鲁大昌的第一旅。今晚,106团可组织几次佯攻,骚扰并疲惫敌人,顺便摸清敌军的所有火力点,注意避免伤亡。现在各部回去做好战斗准备,明天凌晨七时,正面部队发起进攻,牵制并吸引敌军的注意力,待奇袭部队发出信号时,再展开总攻
散会后,我特地来到师特侦营,了解一下攀岩的准备工作。李营长将几个攀岩好手拉到我面前一一介绍道:这位叫苗小刚,是特种一连二排三班班长,参军前在家里攀过比这还高的石壁。我仔细打量了他一下,感觉苗班长约二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略显单瘦,但身体结实,给人以动作敏捷,精明强悍的印象。我紧握着他的手鼓励地说:“苗小刚同志,这是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全师指战员都在看着你们,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请师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苗小刚神形坚定地回答。
接着,我与其他几位攀岩能手分别握手祝福。随后我又仔细检查了攀岩的工具,如绳索、竹竿、铁钩等。临走还特地强调他们要注意安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营长便带领奇袭部队越过腊子河,悄悄来到石壁之下。我在指挥所里用望远镜仔细观察苗小刚等人的攀岩。领先的是苗小刚,只见他腰上缠着一条长绳子,手上拿着一头绑了铁钩的长竹竿,钩住了石缝中长出的一棵树,试了试很牢固,便腾身而起,双脚使劲蹬住石壁,双手交错一步一步往上爬。攀上一阵,便喘口气;又向上寻找可搭铁钩的攀登物,就这样交替而上。天色越来越明,苗小刚娇健的身影有如一只轻灵的猿猴,动作十分敏捷,单薄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隐入晨雾之中。我的心都吊在半空中,生怕苗小刚万一失手。
约摸半个多小时,一条长绳从山顶坠下,苗小刚攀登成功了!我轻轻吁出一口长气,发现举着望远镜的手心全是汗。没过多久,又有几条长绳放下来了,其他几位战士攀登也都成功了。李营长带着特侦营的战士,一个接着一个拉住绳子往上爬
凌晨七时,106团一营对腊子口的正面进攻开始了。八门山炮和24门迫击炮同时开炮,霎时间,隘口处敌军的防御阵地及工事腾起一团团火光,硝烟四漫,不到十分钟,敌军的大部分工事被摧毁。但由于地形的缘故,还有部分碉堡与工事没被摧毁,残余的敌人用机枪、*严密地封锁着那片开阔地和小桥。特别是悬崖上四座碉堡的轻重机枪,密集的弹雨把小桥封锁得滴水难进。
我看到敌军的火力过于猛烈,为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命令一营暂停进攻;只是用炮火进一步摧毁敌军残存的工事与碉堡,命令狙击手摧毁敌人的火力点。同时做好总攻的准备。约八时二十分,隘口山顶上升起了三颗绿色信号弹,我一看心中大喜,立即下令发射三颗红色信号弹,这正是配合进攻的信号。六颗信号弹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线,斑斓绚丽的色彩交相辉映,分外夺目,使初升的朝阳也黯然失色。
此时,腊子口的隘口处沸腾了,山风呼啸,河水怒号;嘹亮的冲锋号、震天的呼喊声连同枪炮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奇袭部队居高临下向没有顶盖的碉堡、工事猛投*,炸得敌军鬼哭狼嚎,躲又没处躲,藏又没处藏,机灵一点的丢下武器,爬出碉堡或工事往后逃命去了,大部分守敌非死即伤,悬崖上四座碉堡的轻重机枪哑火了,守军工事的枪声稀落了,正面强攻的大部队似潮水般漫过小桥,又涌上敌军的碉堡和工事,杀得敌军扔下武器弹药和随身物品,亡命似的向后逃窜。攻击部队很快占领了敌军在隘口的全部阵地和工事。
我看到战斗进展顺利,立即命令106团全部投入追击,不给敌军喘气的机会,趁热打铁,一举突破口子后面敌设在三角地带的防御体系。命令107团接管隘口的防御阵地,108团作为106团的预备队,跟随进攻。
罗旅长亲自指挥106团兵分两路,沿腊子河两岸向峡谷纵深攻击前进。经过一番激烈冲杀,106团突破了三角地带的防御体系,摧毁了敌碉堡群,夺取了敌人的预设阵地及弹药、粮食仓库,缴获了大量的各种枪弹、*和大批的粮食。106团就地补充弹药后,又继续向前猛追。
敌人退至腊子山峡谷后段的险要阵地后,敌一旅旅长梁应奎又开始收拢残军,集结兵力,扎住阵脚,妄图据险固守,等待援军。然而,我军压根不会给敌人以苟涎残喘的机会,罗旅长指挥106团及108团的一个营,在旅炮兵营和各团迫击炮连强大火力的掩护下,从左、右两侧发起猛烈连续的冲锋。奇袭部队也从山顶一侧猛扑下来,打得敌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敌人终于吃不住劲了,全线溃败;敌旅长梁应奎也顾不到蒋介石的再三严令,觉得自己的性命还是重要些,便带了几个随从,率先向岷州方向逃走。剩余残敌也争先恐后,逃向岷州。我军乘胜追击,山路上到处是敌人遗留的尸体和抛弃的枪支弹药及各种作战物资。
第三十七章 奔向陕甘宁(一)()
八月二十日,行军途中的主席和中革军委收到了我师的告捷电文,军委机关一片欢腾。主席笑着对诸位领导说:“近卫师这一仗打得漂亮,不但攻占了称之为天堑的腊子口,而且自身伤亡很小,缴获颇丰。此去陕北,再无雄关险道阻挡英勇红军前进的步伐。中央的北进战略必定能顺利实施。我们要将这一胜利通报一方面军各部;同时也应电告红四方面军”。主席的提议得到众位领导的一致赞同。于是,主席以中革军委的名义,亲自给红四方面军的领导草拟了一封电文:
朱、张、徐、陈及各首长:
一、我们执行中央正确路线,连日击溃鲁大昌师,缴获甚多,于昨十九日占岷州、哈达铺各三十里的大草滩、占扎路、高楼庄一带,前锋迫击岷州城,敌人恐慌之甚。
二、此地物资丰富,民众汉回各半,十分热烈地拥护红军,三个半月来脱离群众的痛苦改变了。
三、请你们立即继续北进,大举消灭敌人,争取千百万群众,创造陕甘宁苏区,实现中央的战略方针。
中革军委
八月二十日
主席知道这封电报对张国焘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但他只是想告诉张国焘,中央率领的红一方面军并没有被“拖死”、“冻死”,陷入绝境,反而赢得了腊子口战役的胜利,而且还缴获了大量的粮食和物资;用事实证明了“北上”是一条光明的路。主席发出这封电报的另一个重要意图是,必须让朱老总、liu伯承了解到红一方面军现在的情况以及取得的胜利,并通过他们向红四方面军广大官兵做工作,以达到最后促使红四方面军北上之目的。
在红军攻克腊子口的同时,下了峨眉山的蒋介石带着郁闷的心情回到了重庆。他不得不根据形势的急剧变化来调整自己的“剿匪”策略。蒋介石将原来设立的行营进行了整顿,只留下三个指挥机关以对付红军:设立以顾祝同为主任的重庆行营,负责与xu向前的红四方面军作战;设立以陈诚为主任的宜昌行营,负责与huo龙、萧克的红二、红六军团作战;而设立在西安的“西北剿匪总司令部”,则是负责与m*率领的红军作战。蒋介石亲任总司令,张学良任副总司令,代行总司令之职。蒋介石还特地调来八个军,三十万人马,交给张学良指挥,要求必竟全功。
我师攻占腊子山之后,向北翻越了岷山。下了岷山,便是大草滩,从此就可以走出藏民居住区。在这里,我师缴获并没收敌军粮食数十万斤,盐巴两千余斤;大大缓解了我军粮食缺乏之困境。我师在此只补充了少量粮食、盐巴,将绝大部分粮食、盐巴留给中央纵队和兄弟部队。我们没作停留,继续向岷州方向猛追逃敌。我命令第三旅向岷州城进逼,牵制敌军;自己亲率师主力折转向东,直奔哈达铺。
八月金色的阳光照耀着甘南辽阔的田野,即将成熟的庄稼散发着谷物特有的馨香,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在田埂上、陡坡旁竞相开放,争奇斗艳。这对于刚走出荒山僻野、穷山恶水,经历了种种磨难的红军官兵来说,不亚于是到了人间仙境。官兵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欢快的笑容,一路走一路唱着红军的歌曲,吸引沿途百姓不断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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